六：情敌
五月天气，东北的夜里还是冷的，两个人挑了家室内的烧烤店。高冲晚饭吃饱了，没什么进食欲望，老老地烤了两条猪脾脏，就着啤酒细细地嚼。姚洁是真饿了，大吃大喝的，脸颊很快就红起来了。谈性也浓，大声大气地讲着她那行当的逸闻趣事，涉及到自己的也不避讳，男人的各种丑态都成了刺人笑穴的笑话。听着这些高冲没觉得羞辱，也没觉得多有意思，只是陪着笑，时不时插句嘴。
这家店生意兴隆，爆满，这就让室内显得拥挤，而这种地方，一旦拥挤，就很容易发生斗殴事件。有相邻的两桌，一桌两男两女，一桌三男一女，两男两女那桌有一男随地吐痰吐到了一女的脚前，一女张口便骂，没骂两句，那三男就挥起了啤酒瓶。那两男两女不像道上人，两女尖叫跑开，两男中的另一男紧随，吐痰男子遭暴打，店老板不到十分钟就劝住了三男一女，而吐痰者已经满脸是血，倒在自己的一大汪鲜血里呻吟了。
由于打架的桌子离高冲他们比较远，这类事又是司空见惯的，所以并没就此结账，反倒又点了些东西，慢火烤着，侧目看着老板娘拧着眉毛和拖布，用最快的速度清理汪在地上的那一滩血。还有经过人为“创造”过的血迹一直间隔延续到门口，有点像早市上的一只因为过熟而被丢在地上西瓜，被人踩踏踢踹后留下的痕迹。它们现在还是拧着眉毛和拖布的老板娘顾不过来的。
老板娘还撅着屁股忙着呢，店外却又叫嚷着进来一批人马，十个左右，各持武器在手。
满屋里扫了一圈后，站在前头的一个问老板娘：“刚才挨打那小子呢？”
老板娘抬起头，没什么好气地说：“抬走了！”
“上医院了吧，上医院看看去。”人群里有人说。话说完，这些人就像一群被食物召唤的猪，瞪着眼睛，轰隆隆地走了。
高冲瞅了这群人一眼，都是熟脸，王宇阳、张东、刘胖子身后常能看见他们，而才刚那三男一女里的女人，正是王宇阳的好朋友。
“我先走了，你自己结账、打车回去吧。”高冲急忙起身，看见姚洁表情愕然，又说，“对不起了啊，哪天请你，给你赔礼。”在她头上拨弄两下。
“你干啥去呀？”姚洁追着高冲的背影问。
“她今天晚上上班儿，我上医院看看。”高冲脚下躲过门口的血迹，头也不回地说。
那群人太多，没有合适的交通工具，所以只能快步走向医院，这样高冲就有足够富余的时间带谭静脱离危险而不和他们遭遇。
高冲在医院门口给谭静打电话，没打通。到了急诊室，看见了那两女一男，急诊室里正在忙。他又确认了一下腰后的匕首，以他和那些人的关系，在这种地方遭遇的话，走火的可能性很大。
“他怎么样了？”高冲问那男人。
“啊？不知道，急救呢。”难男人一愣，但还是回答了。
高冲看那男人的样子，估计所知道的情况也不会比他多，没再问什么，索性坐到椅子上，静静地等。
一秒钟又一秒钟叠加，累积成一分钟又一分钟，高冲等着来的没来，但等着见的却见到了。
五月天气，东北的夜里还是冷的，两个人挑了家室内的烧烤店。高冲晚饭吃饱了，没什么进食欲望，老老地烤了两条猪脾脏，就着啤酒细细地嚼。姚洁是真饿了，大吃大喝的，脸颊很快就红起来了。谈性也浓，大声大气地讲着她那行当的逸闻趣事，涉及到自己的也不避讳，男人的各种丑态都成了刺人笑穴的笑话。听着这些高冲没觉得羞辱，也没觉得多有意思，只是陪着笑，时不时插句嘴。
这家店生意兴隆，爆满，这就让室内显得拥挤，而这种地方，一旦拥挤，就很容易发生斗殴事件。有相邻的两桌，一桌两男两女，一桌三男一女，两男两女那桌有一男随地吐痰吐到了一女的脚前，一女张口便骂，没骂两句，那三男就挥起了啤酒瓶。那两男两女不像道上人，两女尖叫跑开，两男中的另一男紧随，吐痰男子遭暴打，店老板不到十分钟就劝住了三男一女，而吐痰者已经满脸是血，倒在自己的一大汪鲜血里呻吟了。
由于打架的桌子离高冲他们比较远，这类事又是司空见惯的，所以并没就此结账，反倒又点了些东西，慢火烤着，侧目看着老板娘拧着眉毛和拖布，用最快的速度清理汪在地上的那一滩血。还有经过人为“创造”过的血迹一直间隔延续到门口，有点像早市上的一只因为过熟而被丢在地上西瓜，被人踩踏踢踹后留下的痕迹。它们现在还是拧着眉毛和拖布的老板娘顾不过来的。
老板娘还撅着屁股忙着呢，店外却又叫嚷着进来一批人马，十个左右，各持武器在手。
满屋里扫了一圈后，站在前头的一个问老板娘：“刚才挨打那小子呢？”
老板娘抬起头，没什么好气地说：“抬走了！”
“上医院了吧，上医院看看去。”人群里有人说。话说完，这些人就像一群被食物召唤的猪，瞪着眼睛，轰隆隆地走了。
高冲瞅了这群人一眼，都是熟脸，王宇阳、张东、刘胖子身后常能看见他们，而才刚那三男一女里的女人，正是王宇阳的好朋友。
“我先走了，你自己结账、打车回去吧。”高冲急忙起身，看见姚洁表情愕然，又说，“对不起了啊，哪天请你，给你赔礼。”在她头上拨弄两下。
“你干啥去呀？”姚洁追着高冲的背影问。
“她今天晚上上班儿，我上医院看看。”高冲脚下躲过门口的血迹，头也不回地说。
那群人太多，没有合适的交通工具，所以只能快步走向医院，这样高冲就有足够富余的时间带谭静脱离危险而不和他们遭遇。
高冲在医院门口给谭静打电话，没打通。到了急诊室，看见了那两女一男，急诊室里正在忙。他又确认了一下腰后的匕首，以他和那些人的关系，在这种地方遭遇的话，走火的可能性很大。
“他怎么样了？”高冲问那男人。
“啊？不知道，急救呢。”难男人一愣，但还是回答了。
高冲看那男人的样子，估计所知道的情况也不会比他多，没再问什么，索性坐到椅子上，静静地等。
一秒钟又一秒钟叠加，累积成一分钟又一分钟，高冲等着来的没来，但等着见的却见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