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冲话音刚落，谭静还不及说话甚至是点头，就在这个不容错身的时间间隙里，张弘扬恰好出现，穿着那身标志他身份的警服。两个人都像看一个意外似的看向了张弘扬。
这个冬天，张弘扬经常代替谭德辉，午夜凌晨来接谭静下班。也不是谭静的每个中班都来，只是在“凑巧”他也值班的时候。“我十分钟的事儿，局长那么忙，就别折腾他了。”这是张弘扬的理由，温和而谦恭地说出来，天经地义般的挑不出毛病。而谭静这么长的时间，也没想过张弘扬和高冲同时出现在她面前的情况，因为这个意外，让她红了脸。
高冲的意外不在于张弘扬的出现，他在第一时间就想到他是替谭德辉来的。他的意外是第二次在谭静身边看见他，博物馆展览，一个人两次站到一件物品前，你不能说他就有贼心，但也不能相信他只是路过。
张弘扬又是率先对高冲微笑颔首，“谭局长没空，正好我值夜班，顺便来接谭静下班。”说得再自然不过了，好像他来这是纯粹的工作性质，好像他就是个司机。
“啊！”高冲笑笑。他不怵警察，但面对张弘扬，却气势骤降。上次就是这样，像是被杀人诛心地灭了。他只能尽量含着气，端着架势，勉强保证全身而退。
“你也来接谭静下班儿？”张弘扬笑问。
“不是，”高冲语气接近决绝，“有个朋友受了点伤，我来看看，马上走，”看着谭静，“我走了啊。”
谭静都想好要说什么了，怎么婉拒张弘扬，让高冲送她，可是高冲走得太快了。她几乎就叫住高冲了，可终归没抹开面子，高冲也是走得太快，连她心理活动的时间都没留够，她决定了，他也不见了，看着误会铸成，她心焦了。
张弘扬倒是一如往常，似乎不知道他还能引发误会，照样悠然地待在急诊室外，直到谭静下班。
“今天忙啊？”在车上，张弘扬问。
“还行。”
“啊，看你像累了似的。”
“嗯，快下班来了个外伤病人。”
“是车祸还是什么？”
“打架。没接着报案？”
“没有。现在这些事儿太多了，那些黑社会狗咬狗，很少有报案的。”
“就没有黑社会欺负老百姓的？”
“有，那报案的也不多。”
“怎么呢？”
“害怕呗。他们那么多人，抓进去一个，他那些兄弟报复怎么办？都是居家过日子，谁有精力，能力和他们较劲？就是报案了，也是很快给钱就私了了。不出大事儿我们也不认真查，就等着他们私了。”
“那你们这样不是助长那些人更无法无天了吗？”谭静感到震惊，主动问张弘扬。
“要不也刹不住啊，哪个人犯事儿抓起来了，他们就开始托人，从我们这一直托到法院，最后判二年出来，回到他那一伙里，好像还比过去能耐了似的。抓这些小混混，狗腿子都没有用。就是把头儿抓起来也不行，判个张三，马上又出来个李四。坏风气都成型了，都羡慕这个，我们能怎么办？”
这个冬天，张弘扬经常代替谭德辉，午夜凌晨来接谭静下班。也不是谭静的每个中班都来，只是在“凑巧”他也值班的时候。“我十分钟的事儿，局长那么忙，就别折腾他了。”这是张弘扬的理由，温和而谦恭地说出来，天经地义般的挑不出毛病。而谭静这么长的时间，也没想过张弘扬和高冲同时出现在她面前的情况，因为这个意外，让她红了脸。
高冲的意外不在于张弘扬的出现，他在第一时间就想到他是替谭德辉来的。他的意外是第二次在谭静身边看见他，博物馆展览，一个人两次站到一件物品前，你不能说他就有贼心，但也不能相信他只是路过。
张弘扬又是率先对高冲微笑颔首，“谭局长没空，正好我值夜班，顺便来接谭静下班。”说得再自然不过了，好像他来这是纯粹的工作性质，好像他就是个司机。
“啊！”高冲笑笑。他不怵警察，但面对张弘扬，却气势骤降。上次就是这样，像是被杀人诛心地灭了。他只能尽量含着气，端着架势，勉强保证全身而退。
“你也来接谭静下班儿？”张弘扬笑问。
“不是，”高冲语气接近决绝，“有个朋友受了点伤，我来看看，马上走，”看着谭静，“我走了啊。”
谭静都想好要说什么了，怎么婉拒张弘扬，让高冲送她，可是高冲走得太快了。她几乎就叫住高冲了，可终归没抹开面子，高冲也是走得太快，连她心理活动的时间都没留够，她决定了，他也不见了，看着误会铸成，她心焦了。
张弘扬倒是一如往常，似乎不知道他还能引发误会，照样悠然地待在急诊室外，直到谭静下班。
“今天忙啊？”在车上，张弘扬问。
“还行。”
“啊，看你像累了似的。”
“嗯，快下班来了个外伤病人。”
“是车祸还是什么？”
“打架。没接着报案？”
“没有。现在这些事儿太多了，那些黑社会狗咬狗，很少有报案的。”
“就没有黑社会欺负老百姓的？”
“有，那报案的也不多。”
“怎么呢？”
“害怕呗。他们那么多人，抓进去一个，他那些兄弟报复怎么办？都是居家过日子，谁有精力，能力和他们较劲？就是报案了，也是很快给钱就私了了。不出大事儿我们也不认真查，就等着他们私了。”
“那你们这样不是助长那些人更无法无天了吗？”谭静感到震惊，主动问张弘扬。
“要不也刹不住啊，哪个人犯事儿抓起来了，他们就开始托人，从我们这一直托到法院，最后判二年出来，回到他那一伙里，好像还比过去能耐了似的。抓这些小混混，狗腿子都没有用。就是把头儿抓起来也不行，判个张三，马上又出来个李四。坏风气都成型了，都羡慕这个，我们能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