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强暴了人生(一些人的悲欢离合,爱恨纠结)

  (18)




  关婷扑哧失笑,鼻子里哼了声,嗔着说:“你就嘴儿好,打一巴掌给个甜枣儿!”

  “竟能编排人,我哪是那样人儿,咱凭良心说,我对你可一直都实心实意的!——宝贝儿天天搁家干啥了?”刘名禄改变话题,进入另一阶段。

  “我还搁家呆着——我天天上班儿!”可算到了抱屈的点儿上,关婷努着劲儿。

  “怎么上班儿了呢?”刘名禄诧异,细声问。

  “穷得裤子都要提不上了,不上班儿怎么整?我妈高血压那么厉害还要出去干活儿——我能让么?我倒想天天搁家呆着——有那命么!”关婷以守为攻,用诉说自己多么的不容易来敲打刘名禄多么的不负责。

  刘名禄果然听出来了,不无悔恨地承认错误:“怨我了,怨我了!忙糊涂了,让宝贝儿遭罪了!你在家没?那行,我现在就过去,给你拿点儿钱,明天赶紧把班儿辞了,不干那伺候人的事儿!”

  关婷拉上窗帘,抓紧时间换了衣服,妆还没来及补,老刘就到了,关婷只拿香水在手腕和颈后头发上喷了两下便急急出去了。

  “茶给你泡上了。”穆嫂说。电视演着关婷爱看的电视剧。

  “一会儿的吧,有点儿事儿,我得出去一下。”关婷边走边说。

  “这么前儿了还出去?什么前儿回来?”穆嫂问得淡淡的。

  “不一定。”

  等女儿走了,穆嫂迅速溜到窗前,看楼下车灯灿烂。接上了她女儿,驶离的时候,穆嫂认出了那是老刘的车,她微微一笑,喜喜欢欢地想:“他俩这是又好了!……”

  看着关婷二十五岁的脸,闻着她身上丝丝缕缕的香,刘名禄急不可耐,顾不上开房,径直把车开到了人稀车少的僻静处,关婷也没挑拣。一辆丰田霸道低调地藏在了幽静的黑暗里,离得很近了,才能突然发现一个震颤抖动的银灰色影子。
到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