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有啊！许巍。然后咱们那些古筝、笛子、琵琶、埙啥的都好听啊，就是咱们拿那些乐器作的曲儿太少了。我什么都听，前两天儿还听了几段儿昆曲呢——良辰美景奈——何——天——一个字儿唱五分钟，也挺有意思！”我兴致很盛，滔滔不绝，连说带唱。
“妈呀，你真神！”王娇坐在床沿上笑地吟吟听我说，末了如是感叹，自然地翘起了二郎腿。
“哎，你不嫌手机里歌儿少，听够了么，你爱听什么，我给你下几个。”
“拉倒吧，你又美国又日本又什么兰的整得我都没脸说了！”王娇摇头撇嘴笑说。
“这叫什么话，这些都是玩儿的，哪有什么高低贵贱，再说外国的就比中国的好么？不见得，就是没听过，听个新鲜。我还爱听二人转呢，唱得好的太少了。郭德纲讲话，话剧和A片都能给人们带来欢乐。好什么不丢人，不违法乱纪得呗！”
“那行，我没拿传输线，等明天下前儿再找吧。”王娇笑说。
一段谈话结束，句号之后没有了说话，只剩了音乐，木吉他欢快地拨着，一个女的抑扬顿挫地唱着我可能永远也听不懂词儿。雨还下着，微风借窗口送进来徐徐凉意，我摸了下才掳袖子露出的胳膊，拔凉。视线以此为理由落到王娇交叠的腿上，是折起来的，可还是那么长，她的腿也一定是凉的，正应了那句成语：玉骨冰肌。如果摸一把，手感是像丝绸呢，还是更像羊脂玉呢？不知道，这俩比喻都不靠谱，哪个我也没摸过，哪个更像对我狗屁意义没有。我又摸摸自己胳膊，应该就是这个感觉去了粗汗毛、软一点，带上电——心会麻，骨会酥！
我自导自演，放下袖子，说：“挺凉啊！我给你拿点儿东西把腿盖上？”
“不用，我不冷。”
“不光差你冷……”我故意欲言又止。
“那还差啥？”她又茫然了。
“你腿太亮了，晴天反光晃眼睛，雨天更刺眼，看长了——乱！”
“哈哈……”王娇大笑，笑得毫不遮掩——以手掩口分明是一种张扬。
王娇在我父母回来之前离开，雨下到了尾声，只檐头坠下滴漏似的滴滴答答。
“明天上午过来？” 我揣着不舍送她到门口，想尽快确定下明天。
“头午够呛，我起得晚，收拾完就什么前儿了，下午吧——还今天这点儿。”
我关上门随即回守窗前。她果然回头，先一愣，后一笑，又挥了挥手。直到她消失于视线，我才闻见雨后清新的气味——天该晴了吧。
“有啊！许巍。然后咱们那些古筝、笛子、琵琶、埙啥的都好听啊，就是咱们拿那些乐器作的曲儿太少了。我什么都听，前两天儿还听了几段儿昆曲呢——良辰美景奈——何——天——一个字儿唱五分钟，也挺有意思！”我兴致很盛，滔滔不绝，连说带唱。
“妈呀，你真神！”王娇坐在床沿上笑地吟吟听我说，末了如是感叹，自然地翘起了二郎腿。
“哎，你不嫌手机里歌儿少，听够了么，你爱听什么，我给你下几个。”
“拉倒吧，你又美国又日本又什么兰的整得我都没脸说了！”王娇摇头撇嘴笑说。
“这叫什么话，这些都是玩儿的，哪有什么高低贵贱，再说外国的就比中国的好么？不见得，就是没听过，听个新鲜。我还爱听二人转呢，唱得好的太少了。郭德纲讲话，话剧和A片都能给人们带来欢乐。好什么不丢人，不违法乱纪得呗！”
“那行，我没拿传输线，等明天下前儿再找吧。”王娇笑说。
一段谈话结束，句号之后没有了说话，只剩了音乐，木吉他欢快地拨着，一个女的抑扬顿挫地唱着我可能永远也听不懂词儿。雨还下着，微风借窗口送进来徐徐凉意，我摸了下才掳袖子露出的胳膊，拔凉。视线以此为理由落到王娇交叠的腿上，是折起来的，可还是那么长，她的腿也一定是凉的，正应了那句成语：玉骨冰肌。如果摸一把，手感是像丝绸呢，还是更像羊脂玉呢？不知道，这俩比喻都不靠谱，哪个我也没摸过，哪个更像对我狗屁意义没有。我又摸摸自己胳膊，应该就是这个感觉去了粗汗毛、软一点，带上电——心会麻，骨会酥！
我自导自演，放下袖子，说：“挺凉啊！我给你拿点儿东西把腿盖上？”
“不用，我不冷。”
“不光差你冷……”我故意欲言又止。
“那还差啥？”她又茫然了。
“你腿太亮了，晴天反光晃眼睛，雨天更刺眼，看长了——乱！”
“哈哈……”王娇大笑，笑得毫不遮掩——以手掩口分明是一种张扬。
王娇在我父母回来之前离开，雨下到了尾声，只檐头坠下滴漏似的滴滴答答。
“明天上午过来？” 我揣着不舍送她到门口，想尽快确定下明天。
“头午够呛，我起得晚，收拾完就什么前儿了，下午吧——还今天这点儿。”
我关上门随即回守窗前。她果然回头，先一愣，后一笑，又挥了挥手。直到她消失于视线，我才闻见雨后清新的气味——天该晴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