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强暴了人生(一些人的悲欢离合,爱恨纠结)

  (20)




  她提了几个歌手名,我很快摸到路数,找了一堆网络歌曲,一首首放给她筛选。我让她坐在床上,她却把胳膊架在我肩上,下颏抵在我头顶,在我背后指指点点。

  我的警惕性还在,想到了我们这么开怀的说笑窗外院子里肯定能听见,但起来关窗户——是不可能的。

  我给手机取了个绰号,叫“好景不长”,因为它总会在你正快乐的时候通知“今天就到这里了”,倘若这世界没手机了,我会把那一天当节日纪念。王娇的手机铃声我也很不喜欢:在快乐的时刻分开吧,从此你是你我是我,只有这才是对彼此最好的结果。什么屁话!就这创作水准,只配在搅混着黄赌毒的娱乐城里卖唱!

  王娇先“喂”,又“嗯”,“嗯”,最后“行,我一会儿就回去了。”

  “今天就这么地吧,我得回去了。”她放下电话对我说。没笑。

  “有事儿啦?”

  “嗯。”

  我要是再挽留就是侵犯人权了,她告别话都说完了,我突然鬼使神差,不讲道理地拽住她的手,可怜巴巴地说了句:“不能再呆会儿么?”

  她上前一步,看着我,一秒,两秒,三秒,坐在椅子上的我一把将她揽进怀里,低着的头埋在她胸口以下。

  “这不是我自己的事儿,晓晨儿还等着我呢。我明天再来,行不?”她说得极其温柔,温柔到把我揉化了,我又重新抱了抱她,接触到了她的腰,她的短裙,她的腿……
  心情过于激动,激动到家里装不下我,虽然确定见不着王娇了,可还是忍不住出去散步。

  我很记仇,走过昨天招我恨的那棵柳树下没忘捋下几片叶子,抬头小声笑说:“你再跟我臭显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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