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强暴了人生(一些人的悲欢离合,爱恨纠结)

  (7)




  和李馨见面又让关婷付出了不少眼泪,平生首次尝到这样的屈辱,恨不得扛一麻袋炸药把王旭李馨和自己一起炸飞,炸得细碎细碎,比尘土还细,比沙粒还碎。而她最大的痛苦就在于她什么都不能做,恨得啮崩牙齿,也得认了。

  李馨说的对,事儿闹大了对她最不利,接受李馨的钱是她能实现的利益最大化。但关婷最终放弃了,她把男人输给了李馨,继而又把骄傲输给了李馨,现在就只剩了点自尊,务必不能再输了。

  关婷肚子这道题复杂,深奥,列不同的公式可以得出不同的答案,关于王旭的计算算错了,还有刘名禄,算计他估计是算不错的。

  果然,在电话里刘名禄听到这个消息后的反应很对,连连咂舌,问关婷是“怎么整的”。

  “你这叫什么话,你闯祸了还问我怎么整的!”关婷就势撒娇,“你忘了,那天晚上在车里,我说去买去,你说没事儿,现在有事儿了,你又赖我,那良心都哪去了!”

  “怎么那么寸呢!”刘名禄发出了悔青了肠子的话音儿,“我都这么大岁数儿了,哪还有那能耐,一把就好使——你整明白了么?”

  “医院化验单儿就搁我包儿里呢,留着你来给你看看?”掌握了主动后关婷显出了淡定,“整事儿前儿你那么能耐,吵吵‘给小伙儿都不换’,‘老当益壮’,这你又服老了……”

  当女人怀了不该怀的孕,孩子父母绝对不会在短时间内达成协议。刘名禄声称很忙,回头再说,这个头回得有点长——三天。

  这个事儿的出现,使刘名禄感觉就像失足踩进茅坑一般恶心晦气窝火,厕所每天几上,可失足掉坑里的情况一生也没几次。“不一定他妈谁的种呢,找我这来了”。刘名禄无数次这样想,甚至小声默念。对于那天“酒后发情”,刘名禄追悔莫及,要没有那天,关婷就是想粘也粘不上啊!

  (8)




  刘名禄之所以这么后悔是因为关婷已经是他准备慢慢慢慢扫出生活的人了,如果不是这档子事儿,她都被他“拖向”分手了。为什么扫出关婷?因为有替代的了。这个人不是新人,恰恰是个故人——曲莹。好马不吃回头草,刘名禄是好马,可曲莹不是草,她是一座港,一个窝,一份美好,老马识途,刘名禄不会忘了曾经的温柔乡。

  事情发生的巧合又自然,异常简单:曲莹回家,然后返回县城,在村口等车遇到刘名禄开车去县里,看四下无人,于是就停车把她捎上了。曲莹来者不拒。再次上了昔日随叫随到的车,倚着熟悉的靠背,闻着熟悉的气味,她有点感慨万千,一路上都在娇嗔刘名禄无耻的移情别恋,阴阳怪气地夸他如今多幸福。好像没有比这些话更能勾起老情人一息尚存的欲望了,刘名禄的嘴越咧越大越笑越开心,顺着曲莹倒叙回忆,越倒越回忆越觉得她是那么那么地好。

  把曲莹送到目的地,刘名禄重温旧梦的计划已经提上日程了。攻势马上展开,方式简单直接:打电话。说跟她闹了这些别扭完全是他脑袋“让屁崩了”不好使的那段时间干出来的,请求在他清醒的时候再给他一个弥补的机会。结果未费什么周章,曲莹便重投他怀抱了。第一,曲莹随便,又有以前,又没有男朋友,没理由拒绝;第二,受过被撬的耻辱,现在是个雪耻的机会,套用小马哥的话,她这么做不是为了证明自己有多了不起,而是要让人们知道,她失去的东西,一定会亲手拿回来!

  也许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也许是真的老了,到了怀旧的年纪,曲莹竟好得让刘名禄不能自拔。刘名禄的女人有名额限制,新置办一个,就得淘汰一个,关婷的名字下,被打上了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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