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强暴了人生(一些人的悲欢离合,爱恨纠结)

  (11)




  那天下午王娇来得早:十二点四十五。平常都是一点,确定家里只剩我了才来。门敲得挺急,我问是谁,她说“我”,声挺大。我刚开了门,王娇即帮我把门大开,趴到门框上,手里拎了瓶水,问我:“家有人没?”

  “好像有一个。”我说。对这个她很不熟,一时之间有点惊讶,所以没笑出来。
  我像看本好书似的仔细看着王娇:她头发还规规整整的,统一收到后头扎成马尾,而眼神是乱的,形容“醉眼惺忪”不准确,该说是“醉眼迷离”;漫无目的,左上角看一眼,右下角看一眼,眼睛是懒得睁的,但还是在努力地望着你,不但其貌迷人,而且总让被看着的那个人有点感恩戴德的。王娇肤色的白不是苍白惨白,是富有生命力的白,宛如刚脱了绿地桃子,如今被酒熏的,脸颊腮边就像桃子范了点红,又范了点红,照在晨雾才散去的阳光里。穿着上我最先看到的是那短得不能再短的牛仔裙,然后才是她低胸露背的白色短袖衫。

  “我有点儿喝多了!”王娇表示歉意,拧着眉毛,以证明这个错误犯得身不由己。

  “看出来了,”我笑说,“不像‘一点儿’啊......”

  “啊?都醒了不少了!从十点来钟儿就开喝,我是实在受不了了,他们还喝呢,我说要吐,就跑出来了——就在后边儿饭店喝的。”她站在门口比比划划地说着,用只有在酒后才有的高音,也不张罗进屋。

  “快进屋儿吧,”我身手拽她,“谁那么闲,上午就喝酒?”

  “吴梁他们,那帮人,上班儿是副业,吃喝玩儿乐才是正经事儿。”王娇说着甩掉白色高跟鞋拖,踱进屋里,步态轻微摇晃,倒是跟我的风格更接近了点。

  “吃块西瓜解解酒?”我在她身后说。

  “不要,什么也不吃,胃都让啤酒占满了,撑死了。就是困,早晨八点就起来了。”

  “我六点就起了。”

  “你睡多早,十点半就睡了,我昨天两点了才睡——你昨天晚上是不说完想我那阵儿就下线睡觉了?”王娇像跌倒在床上,歪着身子问我。笑得傻傻的。

  “嗯……”我笑着点头,她是真喝多了!

  “要困就躺下睡一觉,捎带着醒醒酒儿。”阳光这时正大束大束地送进屋里,我说着起身拉上了那挂米白色的曳地厚窗帘,屋里顿时罩上了橘黄的暖色调,如同挂着灯笼的密室。拉起窗帘热了不少,但伴随着室内色彩变幻而升腾起的浓重的暧昧情调将这点不适压得死死的。

  (12)




  “不了,我睡了你该没意思了,我得陪着你!”王娇坐在床上的身子前倾,眼帘垂下一半,笑得痴痴的。

  “哪的话呢!你人在就是陪着我了,光看你睡觉我就其乐无穷了,哪能没意思!再说,你困得东倒西切(倾)的陪我说话,我瞅着多心疼啊,你说一句,我疼一下,说一句疼一下,这一下午我不得疼出心梗儿啊!”

  “你怎么这么会说话儿呢!”王娇高兴得激动了,把“心花怒放”直接笑了出来,这还不足以表达她的高兴,还得扑过来拥抱我。“那我睡觉你干啥?”她下巴颏搭在我肩头问。喝多了磨叽的毛病谁都不能免。

  “一边儿写东西一边儿浮想联翩地欣赏你的睡姿。”我不大着调地说。下巴离她肩膀不远一点儿。

  “想得什么可得告诉我啊,我醒了问你。”王娇幼儿园小朋友睡午觉似的乖乖躺到床上,闭上眼之前满怀期待地嘱咐我。

  “放心吧,我都写下来,到时候给你看。”

  王娇话音落下五分钟呼吸就均匀了,眼睛自然地闭着,睫毛松弛地贴合在一起,没经任何修饰,也挺长。脸上的绯红有增无减——桃子躺进了盘子里。在我看来,嘴角是微微扬起的,绽放着浅笑,仿佛睡在我床上让她幸福!

  我带着耳麦听着歌,在电脑上写着我的故事。这个故事写了好长时间了,是以我原来住的村子里的人和事为素材的一个小说,没搬家就开始写,后来搬家物是人非了,忽然不知道写什么了,而我又是个希望有始有终的人,隔三差五地硬逼着自己写一点,直到现在。脑子里早就有其他的想法,可我“有始有终”地希望把所有想法全拦下了,警告自己,这个故事不写完,什么都不能写。这个方法还是有效果的,最近我已经不用逼了,会自觉地坐到电脑前,在键盘上挤内容,只是效率非常低,因为还得同时和王娇聊QQ,又伴有对她的浮想联翩,精力很难集中。何况她就躺在我的床上。我之所以坐在电脑前写东西,而不是凝视盯着她看,是为了实现我的一个梦,那是个温馨的梦:我专心做着我的工作,而我的女人,就静静地陪在我的身边。在梦里她应该倚在床上看书,不过躺着睡觉也挺好,更温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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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3)




  我的打算是写写东西看看她,但到了执行才意识到这完全是不现实的,看一眼她,脑子就连同眼睛一起深陷拔不出了。而且看她和写东西的比例严重不对,写五分钟,看她十分钟,那五分钟还有四分半是对着电脑回想刚看到的画面发呆。我很快意识到这样下去是不行的,于是当机立断,决定放弃电脑,只看她,直到满足为止。

  醉睡的人大都显得呆,好像只有三分之一是自己的了,没表情,也没神态变化。可王娇是有的,是一副娇憨单纯的样子,加上我刚说的嘴角上扬,脸颊绯红,怎么看都像是正经历着一个故事,也可能是我花痴迷了眼,但现在就算她醒来告诉我她根本就没在做一出与我有关的甜梦,我都不会相信。

  王娇的身体是真正不受控制的,完全放松地躺在我床上,这让她看上去轻飘飘的,再被卧室里浓重的橘黄色光线映衬起来,仿佛她只是个海市蜃楼的投影,虽然橘黄色让她雪白的皮肤增添了立体感和“可食性欲望”,似乎能当做3D画面看。她面向我睡着,左臂曲着放在面前,右臂伸展着搁在身上,衣服在床上蹭乱了,低胸被拉得更低了,不只乳沟或轮廓,乳房干脆现出了足够多的一部分,如同破茧一般地呼之欲出,乳峰乳沟明暗的光感变化生动炫目的像是哪个写实派巨匠的手笔。这种美妙的光感在她短裙外的腿上表现得更为淋漓尽致。两腿上下叠在一块,光洁得好像只能容空气站立,从膝盖以下分开,平行搁在床上,趾甲上涂着本色的指甲油,亮亮的,再次体现了她“低调妖艳”的风格。

  是室内光线的原因,还是我与她角度的原因,为什么她的双腿这么颀长,美丽?这是我力所不及的问题,而且我现在无心思考任何问题,就是有人用嘲弄白痴的口吻跟我争论人并非猿猴变的,是臭虫变的,我也会点头同意。我现在满脑子只有渴望——摸摸这双与“完美”这词汇最贴切的腿。我严正地警告了自己数遍,只能看她自愿坦出来的,不能“探寻”,却仍旧瞥了一眼短裙的边缘,即使只有零点几秒,也足以刻在我人生耻辱柱的显眼处了,要不是顾忌可能把她吵醒,我必定要扇自己几个嘴巴。

  (14)




  到底摸还是不摸?因为这个问题我差点把心揉搓碎了。如果她醒着,我提出想摸摸她的腿,她能答应吗?大概能,当然也有可能不同意。虽然不同意的概率小,但中奖的都是小概率!她如果不同意,我就是亲手把这辈子摸她那双完美的腿的最好的机会给糟践了。但是如果我趁她喝大了对自己做不得主的时候为所欲为地把她这双完美的腿摸了个够,那我很可能下半辈子都得背负着“趁人之危、坑损过一个对我非常好的女孩”的良心谴责走完人生。

  心上的天平在胸腔里忽上忽下地摆了好久,砸了肝,磕了肺,“欲手”伸出收回无数次,好几次甚至都触到了她腿上的汗毛了,但最终,我还是把手安放在了椅背上。促使我做出这个决定的是一个新观念的产生:她是我的。如果是自己的女人,绝不用担心被拒绝而猥琐地偷偷对她性骚扰;如果是自己的女人,我干吗要在她梦中对她摸摸索索,搅扰了她的甜睡;对于自己的女人的身体,应抱有温和含蓄的情怀,应当是喜悦地欣赏,而不应是猴急地想要对其做出哪些腻歪事。

  虽然完全脱离欲念很困难,把她当成后花园的幽兰芳草来欣赏也纯属假模假式,但我要求自己朝这个方向走最后也做到了,恰好耳麦里放着的一首曲子是《故乡的原风景》,情感一下对上了,心里洋溢起一阵又一阵的幸福感,充满了力量,仿佛这个躺在我床上的女孩这辈子已经确定无疑地属于我了,而我要做的就是做好自己该做的,做个合格的另一半。

  我把《故乡的原风景》调成单曲循环,突然文思如泉涌,直接倾注于指尖。我写出一段,就要面带幸福神色、深情地回头望一望她,自己也意识到了这已经不是正常状态正常思维了,我掉进了某个幻境里,掉就掉吧,爱往哪掉往哪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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