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列长篇小说《追梦人生》 ——一个乡村女孩四十年的追梦历程(修改版)

  几天后的一个晚上,梅花的脑子里冒出无数个句子,有些句子不知是怎么想出来的,还没等梅花弄明白,就已经飘落到纸上。最后几句是:
  爱你,没有目的,想你的时候很甜蜜。
  爱你只有心酸,想你的时候,泪流满面
  是的,爱他没有目的。难道这就是爱吗?他从来没有对梅花说过什么过于亲密的话语,梅花也从未对他表露过什么,可梅花的心却遏制不住地想他——
  一个周末的晚上,因为内心的孤独,梅花又在纸上胡乱涂坞:看见你的目光投向我的窗口,我不敢抬头,我怕你眼中的火,融化了我那颗柔弱的心。等你走远,我打开门,倚着门框,遥遥地望你的背影。
  有一次,他和别人一起出门学习去了。几天后一个人随口问梅花:“他们什么时候回来?”梅花说:“我不知道。”其实,梅花也在时时数着他们的归期。
  想起在一本书上看到一篇文章《没有你的日子》,梅花突然有一种想倾吐的冲动,于是一气写出:没有你的日子。
  没有你的日子,阳光不再明丽。没有你的日子,月月红不再娇艳。
  没有你的日子,饭菜不再香甜;没有你的日子,夜变得漫长。
  没有你的日子,总是阴雨绵绵;没有你的日子,时光醉倒在路旁。
  我每天都在数啊,却总是数不到你的归期。
  为了让自己不再孤独,梅花翻开张慈的《独步人生》,虽然以前梅花已经读过两遍,可今天她仍然被张慈的文字所吸引。张慈为了文学,抛弃了一切到外面流浪。虽然很苦,可她却体验到了很多别人所无法体味到的东西。
  总感觉孤独,孤寂的心总想找到一个归宿,可梅花却一直找不到。

  很小的时候,梅花就开始孤独,十多岁时心里的秘密无人诉说,她孤独;家里的姥姥姥爷吵架时,梅花在旁边默默地流泪,此时梅花也孤独。
  现在梅花多么希望有一个人,能陪伴她,帮助她,给她生活的勇气和信心,给她指点人生的道路和方向。可是,梅花找不到这样的人。虽然梅花的脑子里老是冒出那个人的影子,但梅花知道,那只是自己寂寞的心找到的一个安慰。别人已经有了一个幸福的家有了一个可爱的女儿,梅花清醒地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做,梅花也相信自己能很快走出这段不该有的虚幻的感情。
  梅花在日记中写到:“也许我命中注定要永远孤独下去。因为我选择了文学,文学是孤独的,只有不怕孤独的人才能享受缪斯女神的青睐。一个人也只有在孤独之后才能给孤寂的心灵找到归宿。”

  八、当班主任的苦恼

  午休的时候,梅花最害怕听到“咚咚咚”的敲门声。

  因喜欢晚上看书到很晚,所以平时梅花有午休的习惯,而且她最害怕睡到中途被人打扰。而这几天,竟然连续几天的午休都被搅扰,令梅花烦恼至极。
  前天,当梅花睡得正香的时候,听到校长叫嚷:“张老师,快起来,这节课究竟该谁上?”梅花睡眼惺忪地看课表:体育!体育老师是年轻小伙子小沈,他经常不来上课。平时只要他不来,就由梅花上英语。而今天因为起早上了早自习,中午太疲倦,梅花竟一觉睡过头了。
  为了不让小沈挨训,梅花起床后主动对校长说:“体育课都是我在上,今天是我睡过头了。”校长说:“以后不要再让这样的事情发生。”
  昨天中午,又是梅花睡得正香的时候,一个学生跑来“咚咚咚”地敲门,梅花被惊醒后打开门。一个学生说:“一个同学把另一个同学的手弄伤了,流了很多血。”梅花只得赶紧关了门跑到教室。
  而今天中午,梅花刚一入睡,又听见“咚咚咚”的敲门声,梅花爬起来开门,门外又站着一个学生。他说:“老师,我的钱和饭票不见了。”此时梅花的头几乎要炸开了,感觉自己的大脑几乎不能再承受这样的惊扰了。梅花想,再这样下去,我又会患上神经衰弱,或者干脆得神经病。
  就在梅花害怕听到敲门声的第二天中午,梅花刚进入梦乡,又听到一阵敲门声。此时梅花的头昏昏沉沉,真的不想起来开门。可又担心学生有什么事,只得无奈地爬起来。当梅花打开门,门外站着一个学生的妈妈。梅花赶紧把家长迎进屋,并问这个家长有什么事。
  学生的妈妈说:“我来找您其实也没什么事,只是想让您对我那孩子严加管教。平时家里忙没时间来,只有中午才有时间,没想到打扰您休息了。”梅花说:“您那孩子确实是有点调皮,不过,我会尽我的责任管好他的。”家长连声说:“那就谢谢您了,您就把他当作您自己的孩子,就只当您多生了一个。。。。。”
  最后那句话,那个家长连说了两遍,梅花听后说不出是一种什么感觉。本来家长的意思也就是要梅花对她的孩子严加管教,她的话也就是那么随口一说,也许没细想。可她一定不会想到,梅花还是一个没有出嫁的大姑娘,一个孩子都还没有生过呢,那里还“多生一个”。
  送走家长,梅花的睡意全消,只是头疼得更厉害了。

  第十二章 参加笔会
  第十二章 参加笔会

  因为孤独,内心渴望一份爱情,梅花的心里装了一个不该装的人,所幸的是,梅花把握住了自己的感情。
  在此期间,梅花参加了一次有省知名作家参加的写作笔会,令她得到作家们的亲临指导,同时也认识了很多文学上的良师益友。
  父母一如既往地爱着梅花,梅花一面享受着父母的爱,一面为自己的无能而感到羞愧。面对孤独而又前途渺茫的日子,梅花仍然坚信,只要心中怀有一份对生活的希望和执着,就会得到命运的眷顾。

  一、想一个人
  二、买商品粮户口
  三、读张贤亮的小说
  四、寂寞的日子
  五、参加笔会
  六、痴情的女孩
  七、走过那片沼泽
  八、好友相聚
  九、可怜天下父母心
  十、孤独的日子
  一、 想一个人

  在心灵空虚的日子里,梅花想着一个不该想的人。

  一个晚上,梅花坐在蚊帐里写一个人,可纷乱的思绪怎么也理不出一点头绪,只胡乱地在纸上涂坞:满脑子想的是你,满纸写的是你,梦里有你温柔的细语——
  第二天早上梅花终于理出头绪,完成《想一个人》。
  在一个很苦闷、很孤寂很无奈的晚上,我倚坐床头,伴着柔柔的灯光读近期的日记,我惊讶地发现,几乎每篇的日记里都有一个人。他是我的一个同事,我们共事好几年。可近来,不知为什么,我竟不敢迎接他的目光。
  白天我们低头不见抬头见,到了晚上,我满脑子想的都是他。于是我把无法言说的苦涩的情感倾注笔端:你从我面前走过,我不敢看你,回头望你的背影,我好想你。敢大胆看你,只是在我的梦里——

  我常常坐在窗前看书写作,当他从我的窗前走过,我能用心感受他的身影、他的脚步、甚至他的气息。我的眼光落在书本上,却分明看见他的目光投向我的窗口。我不敢抬头,我怕他眼中的火灼伤我那颗柔弱的心。待他走远,我打开门,依着门框,遥遥地望他的背影。
  可我清醒地知道,这一切只能是一个温馨而又苦涩的梦。因为他是一个有家的人。于是我在日记中写道:爱你,没有目的,想你的时候很甜蜜,爱你只有心酸,想你的时候泪流满面。
  其实,我们之间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他从未对我说一句超出同事范围的话语。只是有一次,我因感冒鼻息阻塞了。早上,他听我说了一句话后轻轻地问我:怎么,感冒了?这简单而又平常的一句问候竟叫我好感动。以往生病时,妈妈把药和开水送到我的手上,我也未曾如此感动过。
  既然命中注定我俩无缘,就让我们永远保留那份温馨,那份甜蜜。
  在百无聊赖的夜晚,仍喜欢在纸上涂写:天黑前,我把你关在门外,梦里,你却又来到我的身边,对我温柔地细语。请别再打扰我,让我拥有一个宁静的夜晚——

  二、 买商品粮户口

  二、 买商品粮户口

  英子拿出平时积攒的两千多元钱给梅花买了“商品粮”户口,只因梅花买户口后会有机会转正。

  前段时间,社会上兴起了买“商品粮”热,因为听说有了商品粮户口,梅花就会有转正的机会。于是长禄和英子听说后也想挣钱为梅花买一个“商品粮户口”。为此,李兵在家里摔破了几个碗,玉莲也曾把手里的碗砸向英子。但英子还是不想放弃。
  前几天梅花听说户口已经卖完了,心想,这样也好,免得父母为自己操心。可昨天一个老师给梅花带信说,镇上的王老师帮梅花弄了一个户口指标,要三千块钱,叫她今天去找王老师。
  梅花不明白,我和王老师非亲非故,只是普通的同事,他为什么要帮我弄商品粮户口的指标呢?
  第二天梅花见到王老师后说出自己内心的疑惑。王老师终于对梅花说出实情,他说:“我也是受人之托,我一个亲戚的儿子今年30岁了还没有女朋友。他是商品粮户口,在镇上的一家单位上班。亲戚让我帮他儿子介绍一个女朋友,但必须是商品粮户口。我跟亲戚说了你的情况后,对方很满意,说只要你能买一个商品粮户口,这件事就没什么问题。所以人家就帮你张罗了这个指标。”哦,原来如此。
  其实王老师说的那个亲戚的儿子梅花也见过,可她对那个人似乎没什么感觉。梅花拿不定主意是买还是不买,就去找菊花。梅花说:“如果他们帮我买户口是有目的的,那我就不买了。”
  菊花说:“不要错过这次机会,即使是为那件事,也是可以考虑的。”梅花说:“可我对那个人没一点感觉。”
  菊花生气地说:“现在都什么时候了,还说什么感觉?现实不是你在书上看到的那样,你现在28岁了,不能再挑了。”

  可梅花无论如何接受不了那个人。按说,他有工作,很正派的一个人,可梅花就是无法接受。虽然梅花也不是想找特别英俊特别优秀的人,但至少是能让她动心的人。
  所以梅花对买户口这件事很淡然。
  当英子听菊花说了别人帮忙弄商品粮户口指标的真实情况后,对这件事更热心了,于是英子和长禄商量着尽快凑够这笔钱,尽快把钱交到办户口的人手里,以免夜长梦多。英子满心希望着,等梅花的户口问题解决了,接下来个人问题就解决了,这真是两全其美的事情。所以英子和长禄把他们这两年积攒的钱全部取了出来,连手头用的零钱都数上才凑够了人家说的这个钱数。
  英子和长禄一凑够钱,就马不停蹄地赶到梅花的学校。一走进梅花的寝室,长禄就随手关上身后的门,接着英子打开随身带着的一个布包,从布包里取出一沓钱。英子把手里的钱数了数,正准备递给梅花,长禄不放心,又接过钱数了一遍。数完后长禄又把钱递给英子,英子把钱递给梅花,说:“这钱一共是两千六百元,你赶紧拿去交给人家,不要让这事落空了。”
  梅花接过英子递给自己的这沓钱,感觉手里的两千多元钱似有千斤重。梅花知道,那是父母平时辛辛苦苦打零工挣的钱,而他们平时却舍不得花一分钱。此时梅花想说:我不想买这个户口了。可看到父母满含期待的眼神,梅花想说的话一句都说不出来。
  见梅花犹豫着,英子说:“那时候没让你和菊花复读考大学,是我这辈子最后悔的事。所以这也算是我弥补对你的亏欠”。英子还说,因为菊花也没有转正,所以,她和长禄决定也补贴菊花500元,让她以后有机会也买一个商品粮户口。
  听着英子的话,梅花忍不住泪流满面,以前梅花曾经那么恨英子,认为是英子毁了她的前程,改变了她一辈子的命运。而现在,面对如此沉重的父母之爱,梅花感到以前的自己太不孝了。

  因为王老师说的那件事,梅花本不想答应买商品粮户口,可她又不忍令父母失望,于是当天下午梅花骑车到镇上找到王老师,把买户口的钱交给了他。梅花离开的时候王老师问:“那件事你考虑得怎么样了?”梅花知道王老师说的是她和那个人之间的事,她不知道怎么回答,只是笑了笑。王老师说:“我亲戚的儿子也认识你,他对你很满意,这件事就看你的态度了。”梅花笑着说:“随缘吧。”
  一个星期后,王老师告诉梅花,她的户口问题已经办好了,只等几个月后去拿户口本。不久后的一天,那个小伙子去了梅花的学校,梅花很客气地接待了他,两个人坐在梅花的寝室里随意地聊着天,小伙子几次想把话题朝那方面引,都被梅花巧妙地引开了。最后小伙子告辞出来的时候,梅花热情地把他送出了校门。也许是小伙子看出梅花的心思,以后再也没有找过梅花。
  后来,英子问梅花和那个人的事情怎么样了?梅花说:“他来学校找过我,我也很热情地接待了他,不知为什么他后来再也没有来了。肯定是嫌我不漂亮吧。”英子狐疑地看了看梅花的表情,猜想肯定是梅花没上心,但事已至此,英子也不好再说什么,只是叹了一口气。

  @孙雪梅2015 2015-07-28 12:57:38
  周末当梅花放飞教室里的鸟儿,自己就多了一份孤独。
  此时梅花真想有个家,她甚至愿意以放弃文学来换取一个家,真的。梅花在 日记 里写到:文学是什么?它不能给我快乐,不能给我 温暖 和爱,只有家才可以让我的心 温暖 。
  这个学期,一个老师五六岁的女儿老是喜欢要梅花给她讲故事,于是梅花和这个老师的接触比以前多了。这个老师的爱人在卫生院当护士,他们俩对梅花很热情很友好,经常叫梅花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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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幕红尘 2015-07-29 10:06:51
  年轻的时候,很容易对优秀男士产生明知无望的情愫。不过,忘得也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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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事啊,这种感情如无根的浮萍,很快就漂走了。
  @孙雪梅2015 2015-07-28 18:06:03
  可梅花无论如何接受不了那个人。按说,他有工作,很正派的一个人,可梅花就是无法接受。虽然梅花也不是想找特别英俊特别优秀的人,但至少是能让她动心的人。
  所以梅花对买户口这件事很淡然。
  当英子听菊花说了别人帮忙弄商品粮户口指标的真实情况后,对这件事更热心了,于是英子和长禄商量着尽快凑够这笔钱,尽快把钱交到办户口的人手里,以免夜长梦多。英子满心希望着,等梅花的户口问题解决了,接下来个人问题就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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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幕红尘 2015-07-29 10:13:43
  在结婚这件事上,父母长辈更看重外在的条件,而梅花却想找一个能让她动心的人,这有多难,可遇而不可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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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感情真的是可遇不可求,梅花一直希望遇到一个能让自己动心的人,所以28岁了还孑然一身。
  三 读张贤亮的小说

  梅花感觉张贤亮的小说是他的心灵长期被压抑后的爆发。

  五月底,学校又放了麦假,梅花回家帮忙。第一天割麦,第二天上午梅花又和英子一起去棉田里锄草。锄草看起来很轻松,不需要弯腰。可时间长了,梅花仍然累得腰酸背痛,直不起身来。
  下午梅花又加入到打麦子的行列,那份罪真不是人受的。机器一响,参加打麦的每个人都紧张起来,喂的喂,搬的搬,叉草的叉草。先不说繁重的体力,单就那四处弥漫的灰尘,就够人受的了。
  在这紧张而又忙碌的日子里,能让梅花消除疲劳的只有忙里偷闲地读书了。
  晚上,等梅花把事情忙完,洗了澡,躺到床上时,已经快十点了。此时,梅花静静地依在床头读张贤亮的小说《绿化树》。

  读着小说,梅花感觉自己和小说中的主人公有着感情上的共鸣。他也生活在偏僻的乡村,文化生活单调,感情无处寄托。于是他想死。他像酷爱生一样地酷爱死。而现在的梅花似乎也是这样,人虽然活着,可心已经死了,只剩一具躯壳了。
  现在梅花不敢让自己的心活起来,只要思维一动,就会感到活着的累和痛。梅花感觉自己的心灵没有归宿,就像悬浮于空中的一只死鸟,没有了生命和活力,不能再自由地飞翔。
  在家忙碌的日子,只要一有空,梅花就读张贤亮的小说。梅花感觉张贤亮的小说是他的心灵长期被压抑后的爆发。特别是《习惯死亡》,几乎成了他的一种狂喊:“我自由了,我要让以前的一切都得到补偿!”
  他无所顾忌地展露他当时内心的一切,被扭曲的心灵、被埋没的才华,被扼杀的鲜明的个性——

  张贤亮人生的几十年是在孤独和痛苦中度过的。尽管那段经历使他成了全国著名的作家,但梅花仍然认为他是不幸的。谁都不愿意用自己几十年宝贵的光阴去经历一番彻骨的痛苦然后再去换取一个成功的光环。
  读了张贤亮的小说,梅花能深切地体会到他在农村生活的孤寂和无奈。梅花甚至把自己现在的生活和他那时候的生活联系了起来。是的,这两种生活的实质是一样的,都是无奈不得已而为之。
  张贤亮是在命运得到转机以后才写出他内心的狂喊。而梅花现在身处其中,无论如何也写不出现在的生活。也许将来梅花也有改变命运的那一天。到那时,梅花也许会和张贤亮一样尽情地发泄,宣泄现在的苦闷孤独和无奈。
  近期一直细雨绵绵,梅花心中的愁绪也如这空中的细雨丝,剪也剪不断——



  四 寂寞的日子

  如果日子不寂寞,梅花就不会想一个不该想的人。

  一天,梅花坐在宿舍的窗前读书,忽听窗户上有像老鼠爬动的声音。梅花抬头一看,看见窗户上歇着一只小鸟。它大胆地在纱窗上啄食。其实纱窗上什么都没有。
  梅花没有惊动小鸟,只是静静地看着它。不一会儿,它飞走了。几分钟后,它又飞回来了。梅花不知道这只小鸟要给自己带来什么。如果它是喜鹊的话,也许它会给梅花带来好运。
  梅花偶然想起《周公解梦》上说,梦见春景时会时来运转。而梅花近来常梦见绿色,绿色的园林,绿色的蔬菜,蔬菜秀色可餐多得摘不完。
  有时,预感不幸很灵验,那么,现在梅花幸运的预感是不是也会很灵验呢?

  一天下午放学后,梅花和他站在寝室门口聊了很多。也不知为什么,他们在一起总有聊不完的话题。
  该做晚饭了,他走了,走了几步又回过头来对梅花说:“晚上就过来吃面条吧,我多放一点就是了。”梅花说:“不,我还是自己做饭吧。”
  一个阴雨绵绵的日子,梅花真不知该如何描述这天的心灵历程。
  上午的课完成后梅花感觉无所事事了,想写点什么却写不出来。拿出手稿又无心抄写,只是呆呆地坐在窗前,盼望一个人出现在窗外。
  花一节课的时间准备午饭,吃的很丰盛,饭后舒舒服服地上床午休。睡梦中伴随着不停息的淅淅沥沥雨声的,还有剪不断理还乱的梦境。而他竟一直在梅花的梦中。梅花不能清晰地看见他,但他一直在她的感觉和意念中——肚子的剧烈疼痛把梅花从梦中拉回到现实。人在病痛中更害怕孤独,梅花感觉比肚子更痛的是自己的心。
  此时梅花突发奇想,世上有两种人:一种人想办法让自己生活得富足舒适,而另一种人却总是企图使自己从舒适中走出来,去感受孤独和痛苦。而这第二种人就是文学痴迷者。
  有一个名人曾说:吃得太好的人是写不出文章的。有时,花时间做很多菜,饭后却感觉不舒服,因为把时间都花在吃食上。而有时,因为看书写作,随便凑合一顿,反而感觉吃得香甜可口。
  梅花突然想起读过的一篇短文的最后一句话:日子太寂寞了。
  是的,日子太寂寞了。如果日子不寂寞,他们不会玩一个下午和整夜的麻将;如果日子不寂寞,他不会站在梅花的门口和她聊那么久;如果日子不寂寞,梅花就不会整夜地想一个不应该想的人。

  当他单独面对梅花时,梅花感觉他总是那么一副兴奋又羞涩的神情。一个人,总是在自己喜欢的异性面前才会感到羞涩,不管是男孩还是女孩,也不管是年轻人还是中年人——
  晚上梅花在日记中写道:心中的话对谁说?心中的孤寂向谁述?日记啊,日记,如果没有你这位忠实的朋友听我诉说,我真的会被孤独和寂寞淹没——
  晚上十点半,收音机传来《今夜不寂寞》宇娟的声音。
  过了两天,天气由阴转晴,梅花的心情也好多了。
  前些天梅花得到通知,市文化局准备举办一次有省作家参加的创作笔会,报名费100元。尽管梅花手头紧张,但她还是毫不犹豫地报了名。明天就要出去参加笔会,下午梅花去找他调课。他听说梅花明天要走,对梅花说:“你的课都给我吧。”然后他又问:“明天什么时候走?”梅花说:“早上。”

  他说:“下午走吧,明天中午老师们加餐过端午节。”梅花说:“算了,我还是早上走吧。”因为通知上说,上午要在市里集合,然后一起坐车出发。可他却又坚持说:“这么长时间好不容易有机会聚一聚。你还是吃了午饭走吧。”
  他的话似乎不容梅花辩解,此时梅花终于无话可说了,少吃一餐饭倒是无所谓。只是“好不容易有机会聚一聚”。于是梅花马上决定明天下午走。
  因为他希望梅花吃了饭再走,梅花只好听从了。
  @丁莉 2015-07-29 18:20:19
  欣赏好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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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感谢丁莉的鼓励和支持。
  五 参加笔会

  这次笔会,梅花不仅从作家们身上学到一些创作经验,更主要的是梅花结识了一些老师和朋友,从他们那里收获了珍贵的友谊。

  第二天午饭后,梅花乘下午的班车到达祥瑞县城,然后又转乘去客山镇的班车来到举办笔会的地点。
  当梅花坐的客车到达客山后,梅花到月池山庄找到参加笔会的朋友们。报社的小徐安排梅花和她住到一起,同室的还有《中国故事》的副主编李家荣老师。
  和李主编见面时,梅花说:“您好,您就是李老师吧?”李老师热情地说:“是啊,你好!”听声音梅花就觉得李老师很热情很开朗,她看上去三十多岁,很丰满。
  晚饭后,梅花和四个女孩出去散步,因为有共同的爱好,她们聊得很开心很投缘。互报年龄才知,梅花竟是老大姐,最小的只有20岁,另外几个都是二十四五岁。谈及婚姻,她们和梅花竟有同感,她们都说:“还是不结婚的好。”

  九点多钟,临时布置的舞厅里音乐声响起,人们纷纷步入舞池跳了起来。听到音乐声,梅花不觉有些心动,除了在电影电视里看到外,梅花从未亲眼看见人们跳舞,更别说参加跳了。于是梅花大胆地走了进去。当有人走到梅花面前做邀请的动作时,她不好意思地说:“对不起,我不会跳。”一位姓汪的老师开始以为梅花是因为害羞,说:“别紧张,来,我们跳一曲吧。“后来当他确信梅花是真的不会跳舞时,他说:“没关系,来,我教你。”
  就这样,梅花第一次大胆地步入“舞池”,汪老师耐心地教梅花:“要放松,不要紧张,脚步要合节拍。”后来,文化局的冯局长听说梅花不会跳,也主动教她,就像一个老师认真地教一个学生写作业。
  看着彩色的圆形吊灯一闪一闪,看着人们轻松欢快地旋转,此时梅花真的好羡慕,也好激动。这就是生活,这就是每个人都应该享受的美好的生活。

  后来,又有几个人乐意教梅花,当梅花随着音乐的节拍起步时,她努力让自己去寻找并体验那种松弛、忘我的感觉。虽然梅花一直没有很成功地和谁跳一曲,但她相信,自己一定可以学会的,一定可以学会自如地旋转、快乐地舞蹈。
  舞会结束后,梅花回到房间里和李老师聊天。李老师告诉梅花,她已经45岁,可她看起来那么年轻,这可能和她的性格有关。李老师说她华师中文系毕业后曾于1973年到梅花的母校实习。梅花说:“我83年从您实习的那所学校高中毕业。”于是梅花和李老师的话题就多了起来。
  李老师问梅花喜欢什么体裁的文章,梅花说:“我喜欢散文。”李老师立即答应第二天帮她介绍一个老师、擅长写散文的王维洲。而王维洲是梅花经常在《湖北日报》副刊上看到其名其文的。

  李老师还讲了她的家庭,她说:“我28岁的时候结婚,丈夫是大学时的恋人。三十岁生了儿子,儿子现在上初三,个子已经长到一米七二。”。梅花由衷地说:“真羡慕您有一个幸福美满的家庭。”李老师得知梅花还没有成家,说:“你放心,你想得到的一切都会有的,只是迟早而已。”
  第二天早饭后,全体人员到会议室集合,冯局长向大家介绍了从省里来的各位作家:他们是省作协主席刘富道(也是《长江文艺》负责人)、专业作家王维州、《长江文艺》副主编刘益善、《中国故事》副主编李家荣、创联部主任郑远志、《今古传奇》主编罗维扬、还有杨增能等。
  刘富道做了简短而又富有特色的发言。他说:“我们坐着车一路朝北走,走着走着就起了埋怨,这是什么鬼地方?可一走进这座大山,就觉得豁然开朗,心旷神怡。又一看到‘月池山庄’几个字,就更觉得客山这地方非同寻常。”

  和作家们的见面结束后,大家一起坐客车前往客山镇著名的“天仙洞”游览。九点半开始进洞。
  大家走进洞口,无不叫绝。抬头望,头顶好像又多了一层天空,而且空中有一块似人像的石头欲落而未落。进得洞来,立即有一种凉津津阴森森的感觉。洞内的路两旁都安了灯泡,红色的灯光把那些似水银一样的吊着的石柱照得光彩夺目。
  在走了一段平坦的石板路后,接着开始爬用铁架做成的台阶。抬头望,上面灯光闪烁,有灯的地方就有路,有路的地方也就有灯——大家不停地走啊爬啊,一下子走回到来时走过的熟悉的地方。
  快接近洞口时,光线开始变得明亮起来。这时又一次抬头,感觉自己到了另一个世界,因为此时外界的一切都与他们隔绝了,此时是阴是晴、是刮风还是下雨,都无从知晓。
  到了洞外,很多人合影留恋。梅花和三个女孩子与李老师合影后,梅花又和李老师单独照了一张,李老师亲热地搂着梅花,梅花开心地笑了。

  从天仙洞出来,大家又去看了“荆楚第一泉”,不知为什么,只要人一拍巴掌或跺脚,泉水就冒起泡泡。在“荆楚第一泉”旁,梅花拿着相机本打算为李老师单独照一张,可李老师又要梅花一起合影。此时王维州老师正好就在她们的身边,李老师不失时机地为梅花和王维洲老师做了介绍,然后李老师拉王维州和她们一起合了影。
  给他们三人拍照的是冯局长。本来,梅花很想和冯局长合个影,可冯局长却说:“我们以后有的是机会,你还是先和这些作家们合影吧,以后还要请他们多多关照呢!”

  这天中午又来了一个女孩子,叫刘芸。她长得小巧玲珑,有一张爱笑的可爱的脸。午饭后几个学员和几位作家坐在一起谈心,王维洲对大家说:“作为文学爱好者,你们要经常出去转转,到一些大型文学刊物去看一看,这对你们今后的创作会有很大的帮助。”刘富道带来了他的那本书《步入文学殿堂》,他把书送给大家,并在书上一个一个地签名。刘富道老师在梅花的书上这样写道:张梅花君雅正,下面是签名和时间:刘富道 1994年6月12日。
  晚上,老师们和很多文友们都跳舞去了,梅花和刘芸坐在月池山庄的亭子里谈心。经过下午的接触,梅花和刘芸都发现她俩有很多相似的地方:爱看书,感情丰富而不外露。在亭子里,刘芸对梅花讲了她的初恋,她和恋人相爱却不能结婚,为此,她离开了家乡来到另一个镇上班。刘芸说,她对他有一种彻骨的爱,即使他离开了她,她却不恨他,仍然一如既往地爱他。

  第三天,大家到客山镇供销社会议室听作家老师们讲课。
  刘益善讲的严肃而富有哲理;刘富道讲的形象而生动;罗维扬说:“接到上一篇用稿就能写出下一篇文章。业余创作要有韧性,似橡皮能屈能伸,认真、坚韧、不要因为别人改变了,自己就改变。”
  刘耀仑说:“小说是虚假的,人物和事件是虚构的,但人的感受是真实的,真正的文学作品要讲究色香味形。”
  王维洲讲的很幽默,也更吸引人。
  晚上又有舞会。很多人来房间里喊李老师去跳舞,可她没有去,因为屋子里坐满了人。有人不好意思地说:“李老师,您去跳舞吧!”可李老师说:“我跳舞的机会以后还会有很多,可和你们在一起交流的机会不是很多。”
  李老师热情开朗,待人真诚友好。她虽是大型刊物的副主编,可她没有一点架子。她的身边围坐着六七个文友,他们和李老师谈心,谈各自的创作体会,请教一些问题,并把稿子交给李老师过目。
  李老师又是一个风趣幽默的人。文学上的问题处理完了,李老师为了活跃气氛,就给大家讲笑话,令人捧腹的笑话一个接一个,其中有两个怕老婆的故事令在坐的人无不捧腹大笑。梅花好久没有这么开心、这么无忧无虑地大笑了。
  笔会的第四天,老师们就要离开了。因前一天没来得及和另外几个老师照相,这天早上,老师们要走的时候,李老师帮忙邀请了刘富道老师。当梅花和刘芸与刘富道老师站好,请别人帮忙拍照的时候,梅花突然发现相机有问题。后来相机弄好了,刘老师本来已经走进车门,得知又可以拍了,重新回到她们身边。梅花、刘芸和刘老师又站到了一起。可照完后,梅花才想起,前面几张胶卷已经曝光,他们又一次浪费了表情不说,因为像今天这样和作家老师合影的机会不是很多,也许一生就只有这一次。可梅花却因为疏忽把这次机会错过了。
  省里的作家们离开后,本地的学员回到祥瑞市区。
  最后一天在市区的活动内容是组织大家自由发言,然后少数几个文学爱好者代表发言。
  早上八点多钟,负责的朱老师告诉梅花,领导打算安排她在总结会上发言,叫她提前准备准备。此时梅花的心里很慌乱,天啊,我能讲什么呢?
  总结会在文化局的会议室里举行,台下坐着文化局的领导和老师们以及几十个文学爱好者。
  第一个发言的是一个五十多岁的老教师。他举办过画展,文章也写的不错。不过因为他讲的不是普通话,很多话大家都没有听清楚。
  第二个发言的也是五十多岁,他是一个朴实、泥土气息浓厚的农民作者。他很勤奋,身处偏僻的乡村,一边种田一边克服重重困难坚持写作。不过他的发言很短,讲话的语速也太快,语言没经过加工。
  第三个发言的就轮到梅花了,当主持人叫到梅花的名字的时候,梅花的心蹦蹦乱跳。但她努力让自己保持镇静。

  以前都是站在教室的讲台上给学生上课,而像现在这样上台发言,对梅花来说还是大姑娘上轿头一回。不过,当前面两个人发言的时候,梅花就已经在下面打了腹稿,并在本子上记下发言的要点,以免到时候忘了词。这样当梅花上台的时候,尽管还是很紧张,但她很快就镇静下来。
  一上台梅花就用清晰的普通话有条不紊地开始了她的发言,首先表达了自己激动的心情,接着简单介绍自己的工作,然后谈自己的一些创作体会。最后,梅花表达了对领导和老师们的感谢,以及今后坚持创作的决心和信心。梅花的发言赢得了领导和朋友们热烈的掌声。

  下午活动结束后,一部分朋友离开了,剩下一部分文友在一起交流经验和体会。晚餐后,广播电台的王台长热情地邀请梅花、刘芸和朱老师去他家做客。王台长五十多岁,早年爱书画,得过很多奖,现在又爱上文学。在王台长的家里,梅花看到了王台长的很多作品。大多数都是书法作品。王台长追求事业的孜孜不倦的精神令梅花佩服又感动。从王台长身上,梅花得到了很多启发,也学到了很多东西。
  晚上,梅花和刘芸感慨:我们这次活动认识的都是一些好人,既痴心追求文学事业,待人又热情真诚。所以梅花感觉这次活动最大的收获是结识了一些难得的老师和朋友,收获了他们珍贵的友谊。

  一、 痴情的女孩

  当有一天她们找到了自己的归宿,一定会觉得,以前的自己太天真太痴情了。

  第二天一大早,王台长就起床出去买早餐。早餐桌上,每人一碗鸡蛋汤,另加油条、小笼包子和其他。梅花和刘芸受到王台长这么热情的招待,竟不知道说什么好。
  昨晚睡前,刘芸又给梅花讲了一个爱情故事。这次的主角是她和另一个男孩。可以说他们是一见钟情,认识才一天半就互相吸引互相思念。她说:“晚上跳舞的时候,他总是搂紧我,当我极力挣脱时,他说,反抗和顺从都是一种勾引。”
  其实他们的相识纯属偶然,一个认识她的男孩对他说,她很冷很傲。他说,那我试试,结果她被他俘虏了。尽管他已经有了家庭,可她总克制不住地想他。她为他写了一篇文章叫《只有爱是不会忘记的》。

  应该是:六 痴情的女孩
  其实,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刘芸比梅花小一岁,也是到了恋爱结婚的年龄。当她们的身边没有一个合适的人选时,就会找一个人来填补自己内心的需求,不管这个人是不是合适,也不管她有没有爱的权利,她们就把自己的一腔真爱抛洒给了一个不该爱的人。梅花相信,当有一天,她们找到了真正的归宿,一定会觉得,那时候的自己太天真太痴情了。
  早上醒来,梅花的脑子里也冒出一个人,于是她爬起来,写下“只是想你”。
  清晨从梦中走出的时候,想你。听窗外的鸟儿婉转地歌唱,想你。吃早饭的时候,想你。晚上出去散步的时候,想你。花开了,想你。花谢了,想你。下雨了,想你。太阳出来了,还是想你。想你无时无刻。想你甜蜜,想你苦涩。
  回家两天后的晚上,当梅花感觉内心有一股热浪奔涌时,又提笔写下《思念》。
  思念是一条长长的河,思念是三月淅淅沥沥的小雨,思念是夏夜满天数不清的星星,思念是秋风吹落的一片片黄叶,思念是残冬里天空中飘飞的一朵朵雪花,是老家的一口老井,是远方飘悠的一团团白云。
  一天午睡后醒来,梅花的内心又感到一种难言的酸楚。梅花知道,这一切都是虚幻,可我为什么又总是盼望他从我的窗前走过?想他的时候,为什么我的心一阵绞痛?为什么想到他的时候,泪水总是顺着脸颊滚落而下?
  下午,梅花想到此时他正一个人在家看电视,她想走进他的家门,甚至已经合上书本站了起来。但理智又命令自己坐了下来。

  此时梅花铺开稿纸,写下《给你》
  因为你而孤独,因为你而心痛
  因为你而神思恍惚,因为你而流泪
  每天想好的话,不敢对你诉说
  我把它们偷偷地晾干,悄悄藏匿于心的一偶
  等有一天,你牵了我的手,我会把它们全部交给你
  连同我整个的心
  其实梅花知道,自己的想法完全是错误的荒谬的,文字中的“你”已不再是那个老师,而是她幻想中的梦中情人。
  第二天凌晨一睁开眼,梅花突然又想到“梦中情人”的目光,于是起床写下《你的目光》。

  你的目光是太阳,融化我冰冷的心
  你的目光是月亮,沐浴我黯淡的眼睛
  你的目光是温暖的大手,抚摸我受伤的心灵
  你的目光是温柔的唇,吻去我脸上的泪痕
  你的目光是多味果,叫我品尝甜蜜和苦涩
  你的目光是无字歌,唱给我的是无声的爱
  你的目光是剑,我未及抵挡它早已进入我的心房
  梅花清醒地知道,自己对“梦中情人”的痴迷已经到了痴狂的地步。但心里有一个“梦中情人”,也是一种甜蜜的忧伤。梅花不敢奢求很多,她又能奢求什么呢?因为“他”只是存在于梅花的幻想中。
  七、走过那片沼泽

  写到动情处,梅花伤心地大哭起来,她被自己的文字深深地感动了。

  一天晚上梅花读路遥的《早晨从中午开始》,这本书是介绍他写《平凡的世界》的情况。
  路遥是梅花佩服的作家之一,但梅花认为路遥太苦了。一个作家为了文学到了那种忘我的境地,令人钦佩。但为了文学而不顾自己的生命,那太令人扼腕叹息了。梅花也爱文学,但她更爱自己的生命。她可以为了文学,放弃很多东西,但生命太宝贵了。这时候梅花想起去年一段阴晦的日子。找出那时的日记,细细地读,那时梅花不知道疼惜自己的生命,当时的痛苦和迷茫令梅花忍不住流泪了。
  第二天早上醒来后,梅花想到了这样一个题目“走过那片沼泽”。于是梅花翻身下床,提起笔来,让自己重新经历一次过去的一切。写到动情处,梅花伤心地大哭起来。泪水似决堤的洪水涌流而出。
  写完后,梅花读了一遍又一遍,她被自己的文字深深地感动了。

  那年五月,我满怀希望地参加了一次有可能改变我命运的考试,可最终我失败了。尽管我已经受过无数次失败,但这次我还是被击垮了。俗话说,祸不单行,福不双至,接着,工作的不顺、病痛的折磨、爱情的不顺一起向我袭来。我的心碎了,我的精神支柱完全坍塌了,我对自己的未来完全绝望了。
  经历几个不眠之夜的痛苦地抉择,我为自己选择了一条理智而又悲壮的路——自我解脱。
  这样决定之后,我的心反而变得轻松而坦然。把所有的书、文稿及日记都整理好后,我拖出一箱书信,一封一封地拆开,一封一封地读,我的泪流了出来,滴落在洁白的信笺上。
  这些都是我的好朋友写给我的信,而此时我却要向它们告别。拆完近十年所有的信件,选出几封特别珍贵的信放在一旁,我划着了火柴,黯淡凄清的小屋顿时亮堂起来。我被火光包围了,仿佛看见一个个朋友于火光中走出,他们对我说:“你要坚强些,你会成功的。”这是朋友们常在信中对我说的。
  我真的能成功吗?可我等不到那一天了。火光中我又仿佛看见多愁善感的林妹妹也在焚烧书稿,香魂一缕随风散,愁绪三更入梦遥——
  我开始考虑解脱自己的方式,我想到了三毛和顾城,我喜欢他们的散文和诗,我崇拜他们,但我不想选择他们的方式。我想让自己平静地不受任何痛苦和惊扰地离开这个世界。我决定使用安眠药。
  接着选择地点,家里吗?不行,我不想连累家人,更不愿让一双侄儿侄女的心灵从此蒙上忧郁的阴影。单位的单身小屋吗?也不行,这小屋不属于我。在住房很紧张的情况下,我不想让那个小屋因我灵魂的依附而永远地空着——我突然感到自己真正地无家可归了——留无处,去无所。
  我想到离家出走,去外地找一个美丽的大海,让自己永远躺在大海的怀抱。不!我很快就打消了这个念头,因为我想到那些因儿女失踪而痛不欲生的父母,我也想到了我的父母。一想到父母,我的泪就流成了河。

  此时,如果父母就在我的身边,我会毫不犹豫地取消一切计划。在姐妹几个中,父母最放心不下的就是我。妈妈常对我说:“你什么时候才叫我安心呢?”我曾经认为解脱自己也是为了让父母不再牵挂我。一个女作家曾说:选择解脱自己,就是有勇气向我们最亲密的人证明:我只是属于我自己的。现在,我突然明白,我还没有勇气说:我只是属于我自己。
  我想象着当父母看到我的遗言时会是怎样地肝肠寸断、痛不欲生。我虽然得到了解脱,却要让父母在痛苦的煎熬中度过余生。我仿佛看见原本眼睛不好的妈妈为我哭瞎了眼睛,患有腰痛的父亲被痛苦压弯了脊背——
  我曾无数次在心里说:爸爸妈妈,将来你们老了,我一定好好地报答你们。可现在——,我何以忍心,何以忍心丢下我苦难的父母,此时,我才知道我是多么地爱自己的父母,爱家人,爱这世上的一切。哦,上帝啊,我该怎么办?苍天啊,你要抛弃我,却为何又如此这般挽留我?

  夜已很深很浓,到处一片寂静。我轻轻地拉开我,走了出去,任孤寂的心融入夜的怀抱。仰望星空,我想寻找属于我的那颗星,却怎么也找不到。一阵夜风吹来,我打了个寒噤。
  朦胧中,故去一年多的朋友小霞披一身洁白的纱巾向我飘来。她对我说:“我在那边过得很好。早知这样,我真不该在人世受那么多的磨难和痛苦。”我正欲开口,一身素白的小霞突然不见了。她曾是我的知心朋友,那么漂亮又那么善良,却受尽了生活的折磨,最后可怕的癌症使她得到了永远的解脱。
  我对这个世界感到绝望,可我却又不忍丢下自己的父母,我在去和留的边缘徘徊又徘徊——
  一天,二姐和我都回到家里,晚上我们同床而眠。二姐是最能明白我的人。当我不经意地说出焚信一事,敏感的二姐沉默了。过了好一会儿,二姐才说:“其实,世上的每一个人都要经历很多坎坷和曲折,就看你能不能挺过来。你还记得写《曼哈顿的中国女人》的周励吗?”
  黑暗中我的眼前仿佛出现一道闪电,我茫然无措、黯淡的心灵一刹那间被照亮了,我仿佛看见孤苦无依的周励在苍茫凄凉的荒原上对着上帝呼喊:我的路在哪里?
  二姐见我沉默不语,接着说:“一个人只有在走过沼泽地再回头看自己走过的路时,才会明白:其实人生没有过不去的坎。”

  我从心底里感激二姐,是二姐把我从遥远的梦幻中拉回到现实;是二姐把我从波涛翻滚的大海中拉回到岸边;是二姐把我从一场噩梦中唤醒;是二姐引领我走过了那片荒凉的沼泽地;是二姐让我看到了生命的曙光。
  现在,我终于明白:生与死,其实隔得很近很近,退一步是死,进一步则是生。凄凄惨惨地死,不如轰轰烈烈地生。
  只有死过一回的人,才知道生的美好。

  八 好友相聚

  刘芸有着坎坷的人生经历和丰富的内心世界,她是梅花的一个难得的知己。

  自从在笔会上认识刘芸后,梅花和刘芸成了无话不说的好朋友。笔会结束后,她们靠书信保持联系。六月底的一天,梅花收到刘芸的一封信,刘芸叫梅花放暑假后到她上班的镇上相聚。
  学校一放假,梅花就到曙光镇上给刘芸打电话,刘芸在电话里叫梅花过去。下午刘芸又打电话邀请了在市里一所学校的的李老师及报社的编辑小张和小徐,还有小张的男朋友小刘。晚上,朋友们都到齐后刘芸带大家去镇上宾馆的豪华餐厅吃饭。这是梅花第一次看见那么豪华又那么大的餐桌。饭后,他们又去舞厅跳舞。
  第二天中午,小张邀请大家去她家吃饭。
  小张的家离镇不远,在公路边的一个山坳里。四周都是青青的山,绿绿的树。张家父母热情好客。正餐前每人先吃一碗泡炒米加荷包蛋,因为太多,几乎每个人都没有吃完。
  相聚的朋友中,有四个女孩,三个男士。饭后大家提议打麻将,可四个女孩中,竟只有梅花一个人会玩麻将,以至于他们几个男同胞戏谑地称梅花是“女中豪杰”。

  二姐见我沉默不语,接着说:“一个人只有在走过沼泽地再回头看自己走过的路时,才会明白:其实人生没有过不去的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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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丁莉 2015-07-31 16:12:50
  只要还活着,人生没有过不去的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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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啊,好在,梅花很快就走出了那片沼泽。
  @孙雪梅2015 2015-07-29 15:42:12
  读着小说,梅花感觉自己和小说中的主人公有着感情上的共鸣。他也生活在偏僻的乡村,文化生活单调,感情无处寄托。于是他想死。他像酷爱生一样地酷爱死。而现在的梅花似乎也是这样,人虽然活着,可心已经死了,只剩一具躯壳了。
  现在梅花不敢让自己的心活起来,只要思维一动,就会感到活着的累和痛。梅花感觉自己的心灵没有归宿,就像悬浮于空中的一只死鸟,没有了生命和活力,不能再自由地飞翔。
  在家忙碌的日子,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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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幕红尘 2015-07-31 23:03:22
  梅花如果一直生活在那样的农村,从事繁重不堪的体力劳动,真是一种活受罪,逃离了就好了,那些活真不是 女人 干得。所以农村人喜欢找个高力壮能下田干活又能多养孩子的 女人 当媳妇,这也是一种自然选择的结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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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的,种田人是最辛苦的,所以梅花和很多农村女孩子一样也想离开农村,过自己想要的生活。
  @孙雪梅2015 2015-07-31 15:56:45
  七、走过那片沼泽
  写到动情处,梅花伤心地大哭起来,她被自己的文字深深地 感动 了。
  一天晚上梅花读路遥的《早晨从中午开始》,这本书是介绍他写《平凡的世界》的情况。
  路遥是梅花佩服的作家之一,但梅花认为路遥太苦了。一个作家为了文学到了那种忘我的境地,令人钦佩。但为了文学而不顾自己的生命,那太令人扼腕叹息了。梅花也爱文学,但她更爱自己的生命。她可以为了文学,放弃很多东西,但生命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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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幕红尘 2015-07-31 23:13:58
  有时候能够 感动 自己的文字不见得能够 感动 读者,这是我自己的一点感受,孙老师别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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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幕说的很对,有时候能让自己感动的文字只是本人的一种顾影自怜,在别人看来有种无病呻吟的感觉。
  上接:好友相聚
  麻将散场后,梅花跟刘芸回了她单位的宿舍。
  舒舒服服地躺到床上后,刘芸又给梅花讲了一个故事。
  中学毕业后,刘芸曾在县城棉纺厂上班,那时她结识了一个不幸但很坚强的男孩。他的家庭很不幸,父亲有病,母亲被疯狗咬死。他很喜欢刘芸,但又自卑不敢表白。
  刘芸拿出他的第一封信给梅花看,字写的很糟,可两年后的信却写得相当漂亮,而且极富文采。听了他的故事,梅花几乎掉下泪来。以前梅花总觉得自己很不幸,可现在才发现,其实现实中有很多比自己更不幸的人。
  第二天刘芸上班后,梅花就在她的宿舍里看书,听收音机,享受着生活的宁静和安详。
  那天晚饭后刘芸带梅花来到镇外的一条小河边,美丽的夕阳映红了西边的天空,眼前的青山变得朦胧而美丽。小河里的水清澈见底,看得见水里光滑的石头,还有时而跃出水面的小鱼。梅花和刘芸坐在河边的草地上,畅诉心曲。
  刘芸讲了她早些年的经历。初中毕业后刘芸在家里放了两年牛。她整天赶着几头牛到屋后的山坡上吃草。牛悠闲地吃草的时候,她就坐在旁边静静地看书听收音机。有时,牛吃着吃着就停下来抬头看她,哦,也许牛也喜欢听音乐呢。
  晚上,她喜欢躺在床上听收音机,可她的奶奶总是不让她听,说“你再听我就摔坏你的收音机”,她只好蒙在被子里听。后来,她去了米厂和棉纺厂,做的都是繁重的体力活。再后来,命运有了转机,她到村小学当了一名幼师,然后又到县城的师范进修,毕业后到镇里的中心小学任教。最后又在亲戚的帮助下来到现在的一家事业单位。

  九、可怜天下父母心

  望着汗流满面衣服湿透的父亲,梅花的心难受得无法言说。

  从刘芸那里回来,梅花直接骑车回了家,因为这些天家里很忙,梅花想回家帮帮父母。
  第二天一大早,英子背着药水桶去棉田里打药,回来的时候全身湿透,换了干净的衣服后,英子一坐下来就想睡觉。可她知道打了药是不能立刻就睡觉的。
  于是英子出去找人聊天,可过了一会儿,英子还是回来了,她说头晕得厉害,而且口中无味。于是长禄赶紧用自行车带英子去大队的医疗室打针。
  父母走后,梅花的心里说不出的难受,妈妈已经五十多岁了,却还要背着沉重的药水桶在没过头顶的棉花地里穿行。梅花知道,妈妈种棉花主要是为了自己,英子曾对梅花说:“种了棉花,就可以用自己种的好棉花给你弹几床好被子做嫁妆。”妈妈这么辛苦是为了给自己办嫁妆,梅花为自己不能减轻父母的负担而愧疚不安。

  在家的这几天,梅花的老毛病又患了,牙床肿胀。英子不再像以前那样请人占卦,而是请来几个基督教徒为梅花祷告。
  从去年开始,英子接受了基督教的洗礼,开始虔诚地信奉基督教。英子想让耶稣解救自己和全家,想让耶稣给自己的儿女们带来健康和幸福。英子还对梅花说:“我信了基督,你们以后就再也不能看相算命了。”
  虽然梅花不会唱赞美歌,不会背诵经文,但她仍虔诚地跪在几个基督徒中间,默默地向上帝祈求祷告:“主啊,我全能的上帝,我衷心地赞美你,向你祈求,求你医治我身上的病痛,并赐福于我。”
  梅花的牙床肿胀在基督徒祷告几次后竟真的痊愈了,见家里也没什么事需要帮忙了,梅花来到学校。
  两天后的下午,长禄和英子来到学校。长禄和英子用家里的板车拖来了为梅花做的那一套组合柜。那是长禄和英子几年前就已经为梅花准备的嫁妆。

  前几天梅花在家的时候,长禄就对梅花说:“等柜子晒干了就给你送到学校去。”以前梅花曾反对把柜子送到学校,虽然那是父母为自己准备的,但自己还没有出嫁就把柜子送去,这不是遭人耻笑吗?但这次梅花默认了。因柜子放在家里容易受潮,而长禄和英子经常要把柜子搬出去晒。而且柜子放在家里,长禄和英子一看见柜子心里就不安。所以梅花只得答应父亲把柜子送到学校。那天梅花交待父亲,一定要请一辆车,不要让自己太辛苦了。梅花没想到,父亲为了节约钱,竟然自己用板车把那么一大套组合柜拉来了。
  此时长禄汗流满面,梅花赶紧倒了一盆水给父亲擦脸,长禄和英子在梅花那儿只歇了一会儿就离开了。望着父亲拉着板车离开的背影,梅花的心难受得无法言说。

  十、孤独的日子

  在孤独的日子里,梅花的“无病呻吟”谁都不会明白。

  对梅花来说,这个暑假真的很漫长,在学校里呆了几天,暑假还没有结束,梅花只好又回到家里。
  没事的时候,梅花就在家里看电视剧《向往》。剧中小光的妈妈对小光说:“你是不是变态了?”听了这句话梅花担心自己和小光一样也变态了。因为这几天在家里,梅花经常会莫名其妙地大吵大闹。
  《向往》中的文锦到乡镇承包工厂,她说她想多挣钱。梅花听了这句话对英子说:“我也想去做生意挣钱。”英子笑着说:“你又做梦了。”是的,梅花又做梦了,这样的梦梅花已经做了很久了。梅花确实想赚钱,她想赚钱后让父母不再像现在这样劳累,让他们幸福地度过晚年。梅花也想体验另一种不同的人生。

  梅花一直数着到校的日子,在家过了十天,对梅花来说仿佛就是十年。身体的劳累梅花可以承受,她最害怕的就是这种没有朋友、没有人说话的封闭式的日子。梅花拼命地封闭自己麻痹自己,可她却又如此地清醒,而清醒带给梅花的是更深的孤寂——
  说不出为什么,梅花总想哭,一天晚上梅花突然决定不做晚饭。
  以前的每天晚上,都是梅花提水洗菜,烧水、烧饭。而今晚梅花想罢工。烧水自己洗了澡就躺到床上。英子来到梅花的床前问:“怎么啦?”梅花说:“头疼。”英子说:“等一下给你求求神。”梅花偷偷地告诉侄女小莹:“我不是头疼,是心里疼。”。梅花知道自己可以欺骗任何人,但不能欺骗上帝。
  静静地躺在床上,想起一些伤心事,梅花的泪又不觉流了出来。翻开那本厚厚的散文合订本,读着读着,梅花的泪终于像断线的珠子滚落下来。后来他们来叫梅花吃晚饭,梅花说:“不吃,吃不下。”小莹见梅花流泪,问:“三姑怎么啦?”梅花说:“我说了你也不会明白。”梅花知道,自己这样的无病呻吟,谁都不会明白。
  家里安静下来后,梅花一个人躺在床上听《向往》主题歌:
  几度的风风雨雨,几度的花开花落
  一条坎坷的人生路,我们曾相伴走过
  几度的丝丝缕缕,几度的悲欢离合
  虽然命运变幻莫测,我们仍对那真情执着
  啊,千丝万缕的思念,无穷无尽的爱怜
  化作那真诚的向往,祈盼着幸福的明天
  听着听着,梅花的心突然明朗起来。是的,虽然命运变幻莫测,我们仍对那真情执着,仍对自己的梦想执着。有梦就有希望,有希望就有生活的勇气和动力。

  第十三章 不安分的日子

  那年,高峰中学撤销,梅花来到镇上新的学校。
  在这所有近百名老师的中学里,梅花的心仍然是孤独的,甚至是深入骨髓的孤独。在一种无法自拔的孤独中,梅花发誓放弃自己的文学梦,过正常的日子。可此时文学已经入魔法一样依附在梅花的身上,令她摆不脱也忘不掉。
  无助的梅花开始求助于上帝的帮助,常常向上帝祈求祷告。春节期间,得知朋友萍从深圳回家过节,梅花那颗如死水般的心泛起了涟漪。因不愿再过孤独而又平淡的日子,春节后梅花随萍到了深圳。一个星期后梅花理智地返回,然后辞职学电脑。一个多月后梅花辞别朋友再次来到深圳,开始了她在深圳打工的日子。

  @苏幕红尘 2015-08-06 12:25:37
  @孙雪梅2015 969楼 2015-08-01 13:08:00
  在家的这几天,梅花的老毛病又患了,牙床肿胀。英子不再像以前那样请人占卦,而是请来几个基督教徒为梅花祷告。
  从去年开始,英子接受了基督教的洗礼,开始虔诚地信奉基督教。英子想让耶稣解救自己和全家,想让耶稣给自己的儿女们带来健康和幸福。英子还对梅花说:“我信了基督,你们以后就再也不能看相算命了。”
  虽然梅花不会唱赞美歌,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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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受母亲的影响,我也是基督徒,感谢上帝让我们在天涯上相识,也愿上帝赐福与你!
  @苏幕红尘 2015-08-06 12:29:32
  @孙雪梅2015 973楼 2015-08-01 13:15:00
  静静地躺在床上,想起一些伤心事,梅花的泪又不觉流了出来。翻开那本厚厚的散文合订本,读着读着,梅花的泪终于像断线的珠子滚落下来。后来他们来叫梅花吃晚饭,梅花说:“不吃,吃不下。”小莹见梅花流泪,问:“三姑怎么啦?”梅花说:“我说了你也不会明白。”梅花知道,自己这样的无病呻吟,谁都不会明白。
  家里安静下来后,梅花一个人躺在床上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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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前的那些歌曲是很好,影响了一代人。
  @苏幕红尘 2015-08-07 09:35:31
  第二部应该结束了?不知不觉孙老师已经发了近三十万字,码字不容易,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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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部还剩最后一章,因最近一星期带儿子出去旅游了,今天刚回来。感谢你的鼓励和支持,我会接着更新。
  第十三章 不安分的日子

  一、深入骨髓的孤独
  二、想放弃文学
  三、向神祈祷
  四、也想浪漫
  五、驿动的心
  六、远行
  七、矛盾的心
  八、辞职学电脑
  九、独自南下
  一、 深入骨髓的孤独

  梅花的孤独在屋内蔓延,令她快要窒息。

  暑假里老师们早就听说,高峰学校撤销已成定局,只是不知这里的老师何去何从。
  八月三十一日这天上午,学校的黑板上出现一份通知:高峰中学的老师分流到镇上的两所中学,其中有八个老师到一中,到一中的老师名单中有梅花的名字。
  九月一日,一中开始派车帮老师们搬家。因曙光一中校内教师宿舍不够,八个老师都被安排在镇里的党校内。凡单身年轻人三人住一室,校长看梅花年龄大且家具多(因为有一套组合柜),便安排梅花一人住一室。
  下午所有老师的东西到搬到党校内,晚上七点,曙光一中全校教职工开会,共有八十多人。领导公布老师们所带课程:梅花带一年级英语。
  晚上梅花睡不着,躺在床上看暑假里买的《平凡的世界》。
  到一中后,很多老师在一个大办公室里办公,没课时就在办公室里备课、改作业。有时老师们在一起聊天谈笑,梅花却无暇参与,总觉得自己有很多事要做。

  开学不久,邮局来人在学校的大办公室里安装了电话。电话安装好的那天下午,就有一个找梅花的电话。当时梅花不在办公室,听说是吴老师接的。吴说,打电话的女孩声音很温柔很好听,以至于办公室里其他的老师都因为没有接电话而深感遗憾。梅花想电话肯定是刘芸打来的。
  晚上,走进清冷孤寂的小屋,莫名的伤感涌上心头,胸口和喉咙都像堵着什么,梅花想哭想痛痛快快地大哭,却无泪。此时梅花真正体会到人到伤心处想流泪,最伤心处却无泪。人最痛苦的不是肉体的疼痛,而是精神上的孤独,一种难以言说的孤独阻塞心头——
  梅花想,难道写作就要承受这种精神折磨吗?如果写作要以这种心境为代价,我宁愿不写了,我真的受不了了。
  第二天傍晚,天上飘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梅花寂寞地坐在二楼的窗前,望着远处的田野和村舍。看村子的上空飘过一缕缕炊烟。此时田地里还有忙碌的农民——
  看着眼前的画面,梅花感觉自己就像被关在一个小屋子里,而她多么想冲出这间小屋啊,于是梅花提笔写下《小屋》。

  有一间小屋
  里面住着一个忧郁的女孩
  小屋的门
  终年关着
  人们经常听到女孩在小屋内哭泣
  人们想帮助她,却打不开小屋的门
  有一天
  一个年轻人
  冒然闯进小屋
  屋内写满了绝望和悲哀
  血从女孩的伤口滴落
  泪在女孩美丽的眼中
  滚动

  走出小屋吧
  年轻人说
  外面的世界虽然无奈
  外面的世界也很精彩
  女孩毅然缝合了心的伤口
  擦干了脸上的泪水
  跟着年轻人走出小屋
  走到灿烂的阳光下
  小屋在他们的身后化作了灰烬

  一天下午梅花乘车去县城,在《莫愁湖》报社见到了李老师。李老师引梅花去领了5元稿费。
  当梅花坐在李老师面前的时候,李老师笑着问:“是不是谈恋爱了?”梅花说:“没有啊。”李老师说:“你长时间不来,我就以为你谈恋爱了,精神有了寄托就不会来了。”梅花笑着说:“即使谈恋爱,我也还会来的。”在梅花看来,也许现在爱文学是因为感情无所寄托,但将来,有了家,她也要一如既往地爱文学,直至永远。
  一天晚上,梅花读《家庭》杂志上的一篇文章《儿子使我美丽》,本来这篇文章写的很好,可梅花读后却陷入了深深地孤独和无奈之中。 作者漂亮的儿子给她带来的一切令梅花感到深深的失落,脑子里竟冒出周励和她的好友晶晶。
  晶晶三十多岁了还独身一人,她渴望有个家,可最后不仅没找到家,还得了可怕的癌症。还有丁玲和她的好友王剑虹,当王剑虹和瞿秋白生活在一起时,丁玲无法言说自己的孤独,可后来王剑虹却不幸因病去世。她们都是有文学才能的女子,多才又多情,可命运却偏偏让她们找不到自己所爱的人,最后以悲剧告终。

  此时梅花的心情更加灰暗,坐着,心乱如麻,站起来,又不知要干什么,脑子里一片空白。梅花的孤独在屋内蔓延,令她快要窒息。梅花猛然惊觉:自己的精神几乎快要崩溃了。
  自从来到新的学校,梅花就清醒地知道自己以前对一个人的痴迷是多么地自欺欺人,于是她不再想那个“梦幻情人”。心里没有了念想,梅花的心更加孤独。
  梅花真想结束这一切啊,这种可怕的日子真叫人难以忍受。那种内心看不见摸不着的疼痛比肉体的疼痛更叫人难以忍受。
  现在梅花终于承认,其实她多么想有个家,有个自己爱的人陪她度过每一个孤独的夜晚。
  此时,外面传来那些年轻老师热闹的笑闹声。梅花打开门走出去,见一个小屋子里几个年轻人正在热热闹闹地打牌。但热闹是他们的,梅花什么都没有。梅花径直走到楼下,走出院门,她要让夜风吹散自己的愁绪,可愁已经深深地进入到梅花的骨髓,再也拔不出来。

  周末的晚上,几个年轻人都回家了,再也没有了往日的喧闹,四周静静的,静得让人害怕让人窒息。
  孤独寂寞到极致时,梅花幻想自己有了一个爱人,幻想她和爱人的相识相恋,于是她虚构一篇《家有凡夫》。

  家有凡夫
  那时候我曾幻想找一个英俊的白马王子,没想到后来走进我生活的竟是一个相貌平平、不英俊也不潇洒的凡人。
  我俩能走到一起主要源于我俩都喜欢舞文弄墨。结婚前,我俩变成铅字的文字不相上下。婚后,他继续执笔,我则把精力都花在家务上。后来我终于醒悟,女人结婚后也不能失去自己,于是后来我规定家务活俩人平分,有时还让他多干。
  有时我工作太忙没有时间抄稿子,他就主动“献爱心”,稿子寄出时,我说,这篇文章有我的一半,也有你的一半。
  他的工作很出色,却从不显示自己,他的文章写得比我的有深度,却从没有让我为他做出牺牲的打算。
  当我有时为工作和写作的事烦恼不安时,他总是很温柔地对我说:什么事让你心烦,说给我听听?
  我说,家有凡夫,其乐无穷。
  他说,家有凡妻,其乐也融融。
  梅花在自己编织的梦幻中陶醉不已。

  二、 想放弃文学

  二、 想放弃文学

  梅花对自己说:我要埋葬我的梦想,埋葬所有不合时宜的东西。

  学校大办公室里虽然安装了电话,但只能接不能打,因为校长叫人把键盘锁住了。可仍然有人用新办法拨打电话,梅花也跟着学会了。
  一天梅花在办公室里给刘芸打电话时,校长进来了,当他看到梅花在打电话时,自言自语地说:“电话再不能放这儿了——”。梅花感觉自己有一种小偷在作案时被当场抓获的那种难堪。
  几天后的一天,梅花早饭后来到办公室。梅花想,现在校长可能正在吃早饭,于是梅花又拨通了刘芸单位的电话,很顺利的找到她。正当梅花和刘芸很高兴地说话时,校长又出其不意地出现在办公室门口,看到梅花又拿着电话,校长径直走到梅花的面前说:“怎么又在打电话?”梅花慌乱地说:“是别人打过来的。”说完就匆匆地挂了电话。

  二、 想放弃文学

  梅花对自己说:我要埋葬我的梦想,埋葬所有不合时宜的东西。

  学校大办公室里虽然安装了电话,但只能接不能打,因为校长叫人把键盘锁住了。可仍然有人用新办法拨打电话,梅花也跟着学会了。
  一天梅花在办公室里给刘芸打电话时,校长进来了,当他看到梅花在打电话时,自言自语地说:“电话再不能放这儿了——”。梅花感觉自己有一种小偷在作案时被当场抓获的那种难堪。
  几天后的一天,梅花早饭后来到办公室。梅花想,现在校长可能正在吃早饭,于是梅花又拨通了刘芸单位的电话,很顺利的找到她。正当梅花和刘芸很高兴地说话时,校长又出其不意地出现在办公室门口,看到梅花又拿着电话,校长径直走到梅花的面前说:“怎么又在打电话?”梅花慌乱地说:“是别人打过来的。”说完就匆匆地挂了电话。

  二、 想放弃文学

  梅花对自己说:我要埋葬我的梦想,埋葬所有不合时宜的东西。

  学校大办公室里虽然安装了电话,但只能接不能打,因为校长叫人把键盘锁住了。可仍然有人用新办法拨打电话,梅花也跟着学会了。
  一天梅花在办公室里给刘芸打电话时,校长进来了,当他看到梅花在打电话时,自言自语地说:“电话再不能放这儿了——”。梅花感觉自己有一种小偷在作案时被当场抓获的那种难堪。
  几天后的一天,梅花早饭后来到办公室。梅花想,现在校长可能正在吃早饭,于是梅花又拨通了刘芸单位的电话,很顺利的找到她。正当梅花和刘芸很高兴地说话时,校长又出其不意地出现在办公室门口,看到梅花又拿着电话,校长径直走到梅花的面前说:“怎么又在打电话?”梅花慌乱地说:“是别人打过来的。”说完就匆匆地挂了电话。

  二、 想放弃文学

  梅花对自己说:我要埋葬我的梦想,埋葬所有不合时宜的东西。

  学校大办公室里虽然安装了电话,但只能接不能打,因为校长叫人把键盘锁住了。可仍然有人用新办法拨打电话,梅花也跟着学会了。
  一天梅花在办公室里给刘芸打电话时,校长进来了,当他看到梅花在打电话时,自言自语地说:“电话再不能放这儿了——”。梅花感觉自己有一种小偷在作案时被当场抓获的那种难堪。
  几天后的一天,梅花早饭后来到办公室。梅花想,现在校长可能正在吃早饭,于是梅花又拨通了刘芸单位的电话,很顺利的找到她。正当梅花和刘芸很高兴地说话时,校长又出其不意地出现在办公室门口,看到梅花又拿着电话,校长径直走到梅花的面前说:“怎么又在打电话?”梅花慌乱地说:“是别人打过来的。”说完就匆匆地挂了电话。

  二、 想放弃文学

  梅花对自己说:我要埋葬我的梦想,埋葬所有不合时宜的东西。

  学校大办公室里虽然安装了电话,但只能接不能打,因为校长叫人把键盘锁住了。可仍然有人用新办法拨打电话,梅花也跟着学会了。
  一天梅花在办公室里给刘芸打电话时,校长进来了,当他看到梅花在打电话时,自言自语地说:“电话再不能放这儿了——”。梅花感觉自己有一种小偷在作案时被当场抓获的那种难堪。
  几天后的一天,梅花早饭后来到办公室。梅花想,现在校长可能正在吃早饭,于是梅花又拨通了刘芸单位的电话,很顺利的找到她。正当梅花和刘芸很高兴地说话时,校长又出其不意地出现在办公室门口,看到梅花又拿着电话,校长径直走到梅花的面前说:“怎么又在打电话?”梅花慌乱地说:“是别人打过来的。”说完就匆匆地挂了电话。

  二、 想放弃文学

  梅花对自己说:我要埋葬我的梦想,埋葬所有不合时宜的东西。

  学校大办公室里虽然安装了电话,但只能接不能打,因为校长叫人把键盘锁住了。可仍然有人用新办法拨打电话,梅花也跟着学会了。
  一天梅花在办公室里给刘芸打电话时,校长进来了,当他看到梅花在打电话时,自言自语地说:“电话再不能放这儿了——”。梅花感觉自己有一种小偷在作案时被当场抓获的那种难堪。
  几天后的一天,梅花早饭后来到办公室。梅花想,现在校长可能正在吃早饭,于是梅花又拨通了刘芸单位的电话,很顺利的找到她。正当梅花和刘芸很高兴地说话时,校长又出其不意地出现在办公室门口,看到梅花又拿着电话,校长径直走到梅花的面前说:“怎么又在打电话?”梅花慌乱地说:“是别人打过来的。”说完就匆匆地挂了电话。

  一、 想放弃文学

  梅花对自己说:我要埋葬我的梦想,埋葬所有不合时宜的东西。

  学校大办公室里虽然安装了电话,但只能接不能打,因为校长叫人把键盘锁住了。可仍然有人用新办法拨打电话,梅花也跟着学会了。
  一天梅花在办公室里给刘芸打电话时,校长进来了,当他看到梅花在打电话时,自言自语地说:“电话再不能放这儿了——”。梅花感觉自己有一种小偷在作案时被当场抓获的那种难堪。
  几天后的一天,梅花早饭后来到办公室。梅花想,现在校长可能正在吃早饭,于是梅花又拨通了刘芸单位的电话,很顺利的找到她。正当梅花和刘芸很高兴地说话时,校长又出其不意地出现在办公室门口,看到梅花又拿着电话,校长径直走到梅花的面前说:“怎么又在打电话?”梅花慌乱地说:“是别人打过来的。”说完就匆匆地挂了电话。

  电脑故障,一下子出来了那么多“想放弃文学”。。。。
  @丁莉 2015-08-09 14:22:06
  支持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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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感谢丁莉的支持。
  自从两次打电话被校长发现后,梅花说不出的沮丧和郁闷,课余再也无心读书和写作。一天晚上,梅花突然对自己说:从今天起我要放弃写作放弃文学。
  文学能给人带来什么?它只能使人变得迂腐不合时宜。会写有什么用?多少不会写的人在社会上混得人模狗样,而那些会写的人却往往立不住脚。梅花开始怀疑自己的能力,认为自己注定成不了大器。如果是能成大器的人,也不会等到而立之年仍一无所获。文学使梅花贫穷,使她失去一切重要的东西,那她为什么还要留念文学呢?梅花在日记里写到:今天,我要把今天当作我对文学的葬送日。我要埋葬我的梦想,埋葬所有在别人看来不合时宜的东西。
  坐在桌前写下这段文字时,梅花的内心一片茫然和悲哀,泪无声地滑落。
  一天菊花告诉梅花,她们学校有一个人会测人的命运,而且非常准确。晚上梅花跟菊花去了那个人的家里。
  这个人是学校的发电工,40岁左右,其貌不扬,不外露也不张扬,其实他很有才,只是生不逢时。
  菊花报出梅花的出生时间,不一会儿,这个人对梅花说:“你命中带‘印’,凡是带‘印’者都爱文学而普通人中带印者不是很多。”
  接着他又说:“你性格内向又刚烈。”然后他又转向菊花说:“你俩真是两姐妹,性格都带烈性,你外露,她内藏。”
  接着他又对梅花说:“你财旺但抓不住,左手进右手出。想求财,必到南方。在文学上,你会有一点成绩,但要想出名,必须比别人付出加倍的努力。”
  从那个人家里出来,梅花想,看来,自己还真的与文学有缘,想放还放不下了。

  可接下来的日子,梅花再也无心写作,所有的时间都花在教学上。课余还要给十几个打算参加全国英语奥赛的学生补课。
  梅花现在工作这么辛苦,可每月工资只有一百元左右,全年一千过一点,还不够平时的开销,更不用说攒钱了。所以,梅花真想放弃这里的一切到南方去,何必要死守在这里呢?这不叫生活,只叫活着,叫苟且偷生。
  尽管梅花对自己的生活现状不满意,但她对学生的辅导一刻都没有放松,每天天一亮就到学校,晚上九点多钟才回宿舍,中午也不休息。
  不过梅花的努力总算没有白费,全校有八个初一班,四个英语老师,预赛结果是,全年级一、二、三名都在梅花的班上。考试结果出来后,学校的张主任告诉梅花:“学校只有两个参赛指标,认真辅导,争取获奖。”梅花说:“我会尽力的。”
  一天晚上,菊花来到梅花的住处,和她同床而眠。
  近来菊花的心情一直不好。原因是她和杨虎又吵架了。菊花说:“如果不是为了儿子,我真想和他离婚,然后一个人带着孩子过一辈子。”
  梅花知道,其实菊花完全可以找一个更优秀的男人,可她却找了杨虎,这都是命。梅花劝菊花说:“为了小虎,你就多忍耐一点。”菊花说:“不忍又有什么办法呢?现在我都懒得跟他计较,过一天算一天。”
  三 向神祈祷

  每当梅花感到孤独和伤感的时候,就默默地向神祈祷。

  一个周六的下午,梅花骑车回家向妈妈倾诉了自己心中的愁苦。
  英子说:“当你感到烦闷、心烦意乱时,你就平静地向神祈祷:主啊,我是你的儿女,我无时无刻不在你的怀抱里,请你赐给我快乐和安宁。我总是莫名的烦躁,主啊,请你帮我驱散愁云,请你帮我脱离这莫名的寂寞和伤感。”
  第二天是星期天,上午梅花跟英子一起去了教会,看着那些虔诚的基督徒冒着雨来教会里祷告,梅花的心莫名地感动。主啊,我也向你走来了。我也要投入你的怀抱。主啊,我也要用歌声赞美你,用心灵和诚实颂赞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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