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家里生意失败,欠了很多债,我要嫁给一个大我几十岁的有钱的老头。

  5.16


  二叔和三叔最终还是同意了我回齐氏上班。
  如果按身份来说,我回齐氏,那必须是齐氏的高层,以前妈妈在的时候,她是代董事长,现在妈妈不在了,我是爸爸所持股份的继承人,我在齐氏所持股份的比例也是最多的,所以我也有资格当董事长。
  虽然董事长是由董事会投票选举产生,但是在这样的家族式管理氛围很浓的企业里,大家都遵循着一条潜规则,那就是谁持有的股份多,谁的人就是董事长。
  二叔和三叔特意为我重返齐氏开了一个临时股东会,听说排名在前五十的股东都来了。
  齐氏股东很多,但并没有上市,爸爸是一个略显保守的人,他认为公司一但上市,就会受到资本市场的影响而丧失主动性,上市公司会受到多方约束,很容易失去控制权,一但失去绝对的控制权,因为会遭遇多方阻力,很多战略性调整就很难执行。所以爸爸多方筹资将企业做大,但却一直坚持不上市。
  以前我不懂,现在我终于明白了爸爸的用意,确实,齐氏是家族企业出身,以齐氏现在的管理水平,根本达不到上市的水准,而且创始人对公司的控制权也非常重要,如果公司已经上市,那我现在回到齐氏,是根本不可能有任何地位的。
  家族式企业的管理模式一向广受诟病,但事实上家族式管理也有其优势,至少企业的管理层相对固定,这样能保证企业的发展方向不会轻易改变,有利于形成自己的核心竞争优势,欧洲一些老牌强企就是标准的家族式企业,他们的企业一样存活了几百年,至今不衰。

  我走进会议室的时候,二叔带头鼓掌。
  其他股东看到二叔带头鼓掌,也跟着鼓掌。
  今天来了有几十个大大小小的股东,齐氏总部最大的会议室都坐得满满的,除了少数几个以前经常和爸爸在一起喝茶的叔伯以外,大多数人我都不认识,至于他们认不认识我,我不清楚。

  “叔叔伯伯们好,我是齐秋荻,是齐严修的女儿。”
  我向所有人深深鞠躬,全场一阵静默,他们心里应该在想,这小姑娘这么小,到这儿干嘛来了?
  我虽然结了婚生了娃,但天生长了一副娃娃脸,我对着镜子看的时候,我也觉得自己像十八九岁的样子,在他们眼里,当然就是小姑娘。事实上我也的确不大。
  “今天能见到各位叔伯,我非常高兴,我爸没了,妈妈前一阵也走了,看到各位叔伯,就像看到我亲爸妈一样的高兴,秋荻资历浅,年轻幼稚,以后还请各位叔伯关照我。”我说。
  这话当然有博取同情的意思,这些人中很多都是当年和爸爸一起打江山的元老,他们的儿女年纪和我也差不多一样的大,我说起辛酸的家事,他们当然也会有所触动。
  “孩子,听说你小小年纪就结婚了,你还好吧?”一个叫龙昆的叔叔问道,他以前经常到我家做客,是爸爸的好朋友。
  “是啊,当时爸爸去世,齐氏陷入危机,没办法我只好嫁给凌氏的老板凌隽,换得他注资齐氏,齐氏这才起死回生,不幸的是,现在凌隽也被坏人所害失踪了……”
  我说到这里,眼眶一红,落下泪来。
  这是我曾经为齐氏做过的事,我当然要说出来,不管是换同情还是说事实,我都必须要说出来,我想向所有人说明,我不仅仅是靠齐严修的女儿的身份站在这里,我自己本人也曾经为齐氏作出过巨大的牺牲。
  这是我的资本,可以在一定程度上弥补我的资历浅年纪轻的缺陷。

  我拿出纸巾擦掉泪水,苦情这种东西,用一点是可以的,但不能一直用,如果用得多了,别人就会烦,而且也会将我的形象彻底变成林妹妹一样的柔弱,所以我还得展现我坚强的一面,因为我回到齐氏不是来打酱油的,我是来掌舵的。
  “我太激动了,影响到大家情绪了,我今天回来,就是想和各位叔伯一起努力将齐氏办好,齐氏是我爸的心血,也是各位叔伯共同的心血,我会和爸爸一样对齐氏尽心尽心,重现齐氏的辉煌。”我说。
  “你一个小姑娘啥也不懂,如何重现齐氏辉煌啊?你就不要来捣乱了。”
  说话的是一个和叫罗贵的股东,这个人以前当副总的时候涉嫌贪腐,被爸爸从副总的位置上拿下,但他持有公司的少量股份,所以他有资格来参加股东会。

  “罗叔叔,有志不在年高,长江后浪推前浪那些话我也就不说了,我虽然是年轻一些,但并不代表我什么也不懂吧?我从小在商人家庭长大,耳濡目染也学到不少,罗叔叔懂的我都懂,罗叔叔不懂的我也懂,而且我一心为齐氏,肯定不会有贪腐行为。”我毫不客气地说。
  罗贵是第一个向我发难的人,我必须要和他针锋相对,刚才的一番苦情说词已经博得大多数人的同情,现在我要展现我强硬的一面。
  一个只知道哭的女子,是撑不起一个企业的。
  罗贵的肥脸露出难堪的表情,他应该想不到我也知道他以前贪腐的事,被我一下子说中他的软肋,他有些下不来台。
  但我并不会给他留情面,我正愁无法立威,他给了我一个绝佳的机会,我当然不会轻易放过。
  “罗叔叔,你以前也做过副总,对公司的业务当然是非常了解的,现在我抛开自己是齐严修女儿的身份不说,你就当我是一个初到公司面试的新人好了,你可以随意提任何问题,我当着大家的面回答,如果答得不对,那你可以批评指正。”我接着说。
  “齐小姐,我是公司元老了,虽然说我以前确实犯过一些错误,但我为公司立下汗马功劳那也是事实,我作为一个长辈,考考你也是说得过去的,那我就问你几个问题。”
  罗贵一听我要他考我,马上来了精神,他在公司的时间确实很长了,而且还做过总部的副总,当然不是等闲之辈。书名-若初婚意绵绵。。。。
  “罗叔叔但问无妨。”我说。
  “好,那你说说,现在齐氏面临的主要问题是什么?你不是说要带领齐氏重现辉煌吗?那你至少得找到症结所在,才能对症下药,不然光说空话谁不会?”罗贵说。
  下面发出一阵论论声,那些对我的到来有些排斥的高管当然是赞成这话的。他们都在等着看我的笑话呢。
  我早就猜到了有人会向我发难,而且我也猜到了他们会向我问这个问题,所以我早就作好了准备。

  “齐氏现在的问题很多,以前爸爸在的时候,齐氏几乎都是他一个人扛着在前进,所以公司的经营到管理处处都受爸爸个人风格的影响,后来爸爸突然离世,公司一下子就乱了,究其根本原因,就是公司相关制度不够健全,企业对老板的个人依赖度太高,一但老板不在了,大家就没了主心骨,就乱套了。”我说。
  “这谁不会说,关键是要如何做?”罗贵说。
  “是啊,说和做是两回事,光说没用,关键还是要看如何做才是主要的。”有人跟着附和。
  “我已经说得很清楚了,那就是建设一个高效的团队,然后完善相关的制度,制度完善了,公司就可以像火车沿着一个固定的轨道前进,就算是掌舵人暂时不在,公司也不会乱套,这样公司才能持续高速地发展。”我说。
  其实这些东西都是一些宏观的东西,具体落实到实处,需要超强的执行力和一个漫长的过程,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要想让一个企业在脱离领导的情况下还能高效运转,那需要这个企业长时间的完善和沉淀。
  这个时候当然也就只能是说些宏观的,微观的东西太多,一两句话也说不清楚。
  罗贵没有说话,我的回答应该还算勉强及格,所以他一时之间找不到合适的话来反驳我。
  “罗叔叔,我说得对吧?”我问。
  “咳咳,说得太空洞,这样的空话谁不会说。”罗贵说。
  “罗叔叔,我们现在谈的是企业的战略问题,是理念性的东西,不是指一笔具体的业务,当然不可能有多具体,对于理念来说,我认为我要表达的已经很具体了,至于具体操作,那当然还得靠管理人员的配合。”我说。
  “荻儿说得很好,至少说明她不像她外表那么年轻幼稚,我们应该给她一点掌声鼓励。”三叔带头鼓掌。
  “这么说,你这是要接手你妈妈的代理董事长一职了?”罗贵问。
  “那倒不是,我资历尚浅,从没有想过要当董事长。”我淡淡地说。
  这话又引起一阵骚动,我今天这么高调亮相,所有人都以为我是冲董事长一职来的,但我恰恰说不是,这让他们都很惊讶。
  “我还有很多东西需要向大家学习,所以我想从总经理助理开始做起。”我说。
  总经理就是二叔,我要做他的助理,这样我才能接近他。
  5.16更完。
  5.17

  二叔的脸色瞬间变得好看了许多,他肯定没想到我回公司仅仅只是想做他的助理而已。
  我这样的低姿态,也让很多股东满意,从他们的表情就可以看得出来。
  如果我趾高气扬地要做董事长,那他们肯定会不放心的,把一个大公司掌舵人的位置给一个才二十一岁的小姑娘去做,任谁也不能放心。
  如果我站在他们的位置,我也会不放心的。毕竟他们都是公司的股东,公司发展的好坏直接关系到他们的利益,我完全能理解他们的心情。
  当然,我之所以主动提出要做总经理的助理,不仅仅是为了照顾他们的感受,我也有自己的打算。
  我虽然说对齐氏还是比较了解,但我毕竟从没有正式接触过齐氏的相关业务,知道和做到之间的差别又何止十万八千里,知道的事未必能做到,所以客观上来说我还需要学习,这种学习不仅仅是理论上的,更多是实践上的,我需要一些时间让自己真正融入齐氏,不管是人际关系还是各方面,我都经历一个融入的过程。
  另一方面,总经理一职负责公司平时所有经营的执行,无疑是最重要的位置之一,我要想以后接手公司,当然要熟知公司所有事业部的业务,而从总经理那里去熟悉,站的高度也够,不至于盲人摸象以点代面。
  而最最重要的的一个原因就是,我觉得二叔有问题,我要想调查他,当然就得接近他,只有接近他,才有可能查清真相。

  “我知道我现在的资历做总经理助理都还是不够资格的,但总经理是二叔,我不懂的可以问他,二叔也会教我的,对吧?”我看向二叔。
  这也算是给足了二叔面子了,他马上点头:“那当然,你是我亲侄女,二叔懂的肯定都会教给你的,你就放心吧。”
  “那就谢谢二叔了,也谢谢各位股东叔伯对齐氏的支持,我在‘一品佳’酒楼备下薄席,答谢各位叔伯和高管对齐氏的付出,请大家务必赏光。”我说。
  这是我拉拢人心的第一步,虽然我是齐氏创始人的女儿,大家都会看在我爸的面子上认可我的身份,但是要真正的服众,威信还得我自己建立,我年纪太小,和这些老古董股东要想打成一片,实在是有些难度,所以我只有先请他们吃饭拉近关系了。
  虽然说这些人都不是缺吃穿的人,更不在乎一顿饭,但有人请客吃饭总是令人愉快的,因为那代表着受到尊重。

  “秋荻太客气了,第一天到公司来就请我们这些老家伙吃喝,有老董事长当年的风范。”一个股东说。他口里的老董事长,当然指的是我爸。
  “明天周末,所以我希望明天才宴请各位,叔伯们都有子女吧?各位叔伯和我爸当年一起打天下,你们这一辈人那当然是亲密无间,可是到我们这一辈就显得生疏了,友谊是需要传承下去的嘛,所以我希望明天各位叔伯都带上你们的子女赴宴,这样大家相互认识一下,把你们上一辈的友谊由我们传承下来,这样是不是更好?”我说。
  “好啊,明天正好是周末,我就把我女儿带来,让她和大家见见,秋荻说得没错,上一辈的友谊,下一辈要想办法传承下去才对,让年轻人相互见见,说不定能促成几对姻缘也说不定呢。”有股东说。
  “是啊,秋荻的这个主意很好,我也非常的赞成。”有人附和。
  其实我让他们把子女带来,只因为我和他们年纪相差太大,在沟通上确实存在代沟,我是想利用和他们子女相仿的优势和他们的女子拉近关系,从而和他们拉近关系,没想到他们这么欢迎我的这一提议,这倒是我没有想到的。
  “既然叔伯们都同意,那这事就这样定下来了,明天是周末,不管是上学的还是上班的都会有时间,请叔伯们转告你们的女子,就说我想认识一下他们,希望他们都能给个面子。”我说。
  **************
  第二天晚上六点,我准时和邹兴到了‘一品佳’酒楼。
  ‘一品佳’是万华市最好的火锅酒楼,没有之一。其独特之处就是经营各种火锅,天南地北的火锅这里都能吃到,因为只做火锅,所以非常专业。
  之所以请他们来吃火锅,主要还是觉得吃火锅气氛会热闹一些,让大家觉得不像是商务上的应酬,多些家宴的感觉,这样会让大家觉得我请吃饭没有那么功利的性质。
  当然,这里的火锅都是每人一小锅,不会像大排档那样很多人伸筷子到一锅里去捞。

  气氛很热烈,有些年轻人都是是被家长强制押过来的,但到了这里之后发现有更多的年轻人竟然也在这里,大家心情也都好起来,开始从父辈们那里脱离出来组成一桌,开始讨论年轻人的话题,有些还开始私约准备饭后一起到夜场嗨皮。
  股东们的子女年龄大多和我相仿,我和他们交流当然也就没有了障碍,他们中很多人都听说过我为了救齐氏而嫁人的事,对于他们这些富二代来说,这样的故事也算得上是传奇,他们对我都非常的尊敬,宴会的气氛比我想像的还要好,完全达到了我的目标。
  宴会结束后,年轻人们相约去嗨皮去了,我刚进公司,很多资料需要我去看,就没和他们一起去,等所有人都走了,我这才准备离开酒楼。书名-若初婚意绵绵。。。。
  但这时我看到一男一女走进了酒楼,他们一路有说有笑,很亲密的样子。
  我一看到那女的,我心里的火就上来了,因为那个女的就是混血美女露妮,以前一直缠着凌隽的那个死女人。
  而他身边的男子就更让我吃惊,他竟然是我那天上忽然掉下来的表哥冯永铭!
  冯永铭今天脸上戴了一个银白色的面具,虽然是个面具,但面积很小,只是刚好遮住了他的那块骇人的黑色胎记,其脸部的位置并没有完全遮住,就只是把那黑色胎记遮住,他就变得好看了许多,虽然表情还是僵硬,但他已经不丑了。
  他的面具,也是银白色的,这让我想起了森林公园的事。
  露妮和冯永铭,他们两个怎么会走到一起?他们是什么关系?露妮是个坏女人,这一点不用怀疑,冯永铭多次救我,还是我表哥,我当然认为他是好人,可是现在他和露妮走到了一起,难道这其中有什么隐情?
  我突然想,难道冯永铭接近我,也是有目的的?

  我在想要不要走过去打声招呼,提示一下冯永铭那个露妮是坏人?还是不管不问,任他们去?
  露妮今天穿了件低胸的晚礼物,,丰满的胸被晚礼物挤得随时要滚出来一般,非常的香艳,这个女人,以前凌隽在的时候她就变着方法地来勾搭凌隽,现在凌隽不在了,他又来勾搭冯永铭,真是岂有此理!
  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那么恼火,也许,我潜意识里其实把冯永铭当成了凌隽了,我其实是在吃醋。
  冯永铭那骇人的相貌我当然是不会喜欢的,如果他要说他喜欢我,我恐怕还得吓跑,但我还是会吃醋,原因当然还是因为他的身形和气质实在是太像凌隽了。
  这时他们已经坐下开始点菜,露妮伸出手去摸冯永铭的面具,举止十分的暧昧,冯永铭也没有反对,只是微笑。
  哎,露妮这么漂亮的女子,相信是男人都不会拒绝的,冯永铭肯定也做了露妮的裙下之臣了。我愤怒地想。
  我还是冲动了起来,向冯永铭他们走去。
  “表哥,你怎么会和这个坏女人在一起?”我非常不礼貌地说。
  我都不知道自己怎么能这么不礼貌地说话,直接开口就骂露妮是坏女人,不过她绝对对得起这个称呼。
  “齐秋荻?怎么又是你?”露妮一看是我,马上怒目相对。
  “什么叫又是我?我还想说怎么又是你呢?你以前勾搭我老公,现在又跑来勾搭我表哥,你还要脸不要了?”我说。
  “表哥?冯总是你表哥?你不是自己犯花痴了吧?”露妮鄙夷地说。
  露妮叫冯永铭冯总,我这丑表哥什么时候又变成‘总’了?
  我懒得理露妮,转头看冯永铭:“表哥,你不要和这女人在一起,她是个坏女人,以前我老公还在的时候,她就经常勾搭我老公,还公然住到我们家里,当着我的面和我老公勾勾搭搭的,可无耻了,这天下的好女人那么多,表哥你随便找谁也比她强。”
  闯永铭的表情略微尴尬,不过此种情景,恐怕换作谁都会有些尴尬的。
  “秋荻,你别闹了,不要打扰我们吃饭。”冯永铭说。
  这话把我气晕了,我好心为他好,他却让我不要打扰他吃饭,这叫什么事儿?
  5.17 更完。
到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