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家里生意失败,欠了很多债,我要嫁给一个大我几十岁的有钱的老头。

  5.26


  这时跟在后面的邹兴也将车停下走了过来。
  “你赔他钱?不用赔,我在后面看得清楚,是他撞的你,不是你撞的他。”邹兴说。
  “啊?你胡说!我好好地行驶,他撞在我侧面,怎么可能是我撞他!”金浩然说。
  “我清楚地看到是他在行驶,你强行超车,还将人家撞倒,你以为你是外国人就可以欺负咱们国人了?”邹兴竟然将这事扩展到民族问题了。
  “是你们要欺负我这个外国人吧?你们是礼仪之邦,怎么能欺负国际友人呢?”金浩然说。
  “行了行了,都别吵了,我赔他三百块就是了。”冯永铭说。
  “你把你头盔摘下来,让我看看你,我要报警!”金永浩说。
  冯永铭将头灰取下来,露出他那张有着大块黑色胎记的丑脸,金永浩看了皱了皱眉。
  “怎么?没见过帅哥啊?韩国没有我这样的帅哥吗?”冯永铭说。
  我紧紧地咬住嘴唇,强忍住不让自己笑出来,如果这样的一张脸都能算是帅哥,那这天下人都能算得上是帅哥了。
  我能忍住,可邹兴没有忍住,他哈哈大笑起来,笑得弯下腰去。
  “你其实……我也没……”
  金永浩这人是真不错,冯永铭自嘲地说自己是帅哥,要是换作一没教养的人,肯定会冷嘲热讽一番,但金浩然并没有这样做,相反他显得有些无措,他似乎在想着要怎样措词才能不伤到冯永铭的自尊。
  一个长相丑陋的人,内心肯定多少是有些自卑的,能这样坦然地自嘲自己的相貌,那得多强大的内心才能做到?
  我又开始有些犯花痴了,我认为,只有凌隽才能做得到。

  “给,三百块。”冯永铭把钱递过来。
  “这些钱根本不够的,算我倒霉,你走吧,我自己修好了。”金浩然说。
  “是么?修你的车需要花很多钱吗?那不如我把摩托车赔给你好了,我这人穷,没什么钱,只有这样了。”冯永铭说。
  “算了算了,你走吧。”金浩然无奈的挥手。
  “你不要钱了?那可是你自己不要的,别说我不给你。”冯永铭说着又重新戴上头盔,向我走了过来,“表妹,我送你回去吧,太晚了,你跟着个外国人满街跑不好,不安全。”
  “我不要你管,我要和浩然去吃宵夜。”我说。
  “他是你哥哥?”金浩然一脸惊讶。
  “他说他是我表哥,不过天才知道真的假的。”我说。
  “废话!当然是真的!我要不是你表哥,我能为你挨枪子儿吗?跟我回家。”冯永铭说。
  “回家?回哪个家呀?回凌府还是你红岩路的破房子?”我问。
  “当然……是回你家了,我只是送你,你不要误会,要不让邹兴送你吧。”冯永铭说。
  “我说过我还要和浩然一起吃宵夜,我的事不要你管!”我说。
  冯永铭又摘下了头盔,忽然重重地砸在金浩然的车玻璃上,“太晚了,还吃什么宵夜?他要是敢带你去吃宵夜,我就砸烂他的车,大不了用摩托车赔给他!”
  “哎哟我的车,你不要再砸了好不好?这车真的很贵你知不知道?”金浩然心疼得要死,大声嚷嚷。
  “能有多贵啊?一辆车而已,你少唬我这乡下人!我们村里的货车比你的这个车还大,也没花多少钱呢,你这车这么小,能值多少钱?”冯永铭说。
  邹兴抱着手,一脸喜色地站在旁边看大戏,很过瘾的样子。
  “我懒得和你说!秋荻,上车,不和这疯子扯了。”金浩然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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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心里有些担心了,如果我再上金浩然的车,邹兴和冯永铭不知道还会做出些什么出格的举动来呢,我已经连累金浩然了,不能再连累他了,他是一个很单纯的小白脸,这戏本来就是我引起的,差不多也该收场了。
  “算了浩然,我们改天再约吧,被他这么一闹,我也没有心情吃宵夜了,你先回去吧,明天你把车送到修理厂,我会让人去付维修费用的。”我说。
  “不用,这车买了保险,可以让保险公司赔的。”金浩然说。
  “算了,如果不报警立案,无法确认事故责任,保险公司是不赔的,这么晚了就不要惊动警察了,你放心,修多少钱我赔就是了,我赔得起。”我说。
  “不是钱的问题!我自己修就是了,你上车吧,我们把宵夜吃了我再送你回家,今晚的事不用放在心上,小插曲而已。”金浩然说。
  “你们啰嗦个没完了?齐秋荻,现在就上我的车!赶快!”冯永铭忽然就不耐烦了。
  挺好,终于露出真面目了,这才是凌隽的风格。

  “你谁呀?凭什么让我上你的车?我说了我的事不用你管了。”我说。
  “我是你表哥!上车!”冯永铭吼道。
  “我表哥多了去了,浩然也是我表哥,我韩国的表哥!你的只是摩托车,人家的是跑车,谁会去坐你的破摩托车?”我冷冷地说。
  冯永铭忽然伸手过来拉,“我叫你上车!”
  “你干什么呢?放开太太!”一旁的邹兴不干了。
  虽然我一直认为冯永铭就是凌隽,但邹兴可不这么认为。至少他不确定,他见冯永铭对我拉拉扯扯,当然不依。

  “你这混蛋,你家太太跟外国小子厮混的时候,你只会傻子似的跟着,不知道去阻止,现在我要送他回家,你却出来横加干涉,你还知不知道好歹了?”冯永铭骂道。
  “你和外国娘娘腔一样没安好心,要送她回家也是我送,你一边去。”邹兴说。
  真是有趣,刚才邹兴还和冯永铭站在一条战线上,转眼这两人就斗上眼了。
  “算了,我还是回去吧,邹兴,我们走。”我说完向邹兴的车走去。
  冯永铭这才罢休,拿起头盔又重重地拍了一下金浩然的车,这才戴上。
  金浩然心疼得直叫:“你们这群流氓!”
  流氓恐怕是金先生能骂出来的最难听的话了。真是难为他了。

  上了邹兴的车,我想起刚才的事,忍不住嘿嘿笑了起来。
  “太太你笑什么呢?”邹兴说。
  “好玩呗。”我说。
  “都鸡飞狗跳了,你还笑得出来。”邹兴苦着脸说。
  “鸡飞狗跳才好玩儿呢,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些吧。”我笑着说。
  “看来你那表哥对你真是超极的关心啊,大晚上的都要来干涉你。”邹兴说。
  “他不是我表哥,他是凌隽。”我说。
  “太太你又来了,我当然也希望他是隽哥了,可事实上他不是呀。”邹兴说。
  “他肯定是!开始他耍赖的时候不像,后来他一强横起来就像了,说话那语气,那动作,不是凌隽是谁?”我说。
  “确实是很像,可是他自己说他不是了,如果他是,他肯定会承认的。”邹兴说。
  “他为什么不承认我不知道,但我肯定他就是凌隽,如果他只是我表哥,我和谁谈恋爱关他什么事,他那么激动干嘛?”我说。
  “他只是关心你嘛,别说是你表哥了,就算是你普通朋友,也不会同意你和那个娘娘腔恋爱的,他哪里配得上你啊。”邹兴说。
  “怎么就配不上了,我现在都是一个孩子的妈妈了,人家是如花美男,应该是我配不上人家才对。”我笑着说。
  邹兴一脸的不高兴,“太太,你不会是真的喜欢那个娘娘腔吧?”
  我笑了笑:“你说呢?”
  “你应该不会喜欢那么娘的人吧,他和隽哥相比,那简直就不是一个档次,隽哥那么男人,他那么娘。”邹兴说。
  “可是那个混蛋现在不肯认我啊,所以我要让他吃醋,只要他是凌隽,他可以忍受一切,但绝对忍受不了我和其他男人亲近,更何况亲近的还是金浩然这样的一个小白脸。”我笑着说。
  “太太,原来这一切都是你的故意导演的戏啊?”邹兴说。
  “也可以这么说,人生如戏,大家都真真假假,我当然也得半真半假,不然不是被人当傻子了。”我说。
  “我还是不喜欢你这样作戏,你和金浩然在一起看了就让人生气。”邹兴说。
  “会生气就对了,你看了都生气,凌隽肯定就更生气了,要的就是这种效果。”我笑着说。
  “太太,如果冯永铭真的是隽哥,那你还是小心点吧,不要玩得太过火了,把隽哥惹急了,我担心他会扭断那娘娘腔的脖子。就算是冯永铭不是隽哥,他也不是好惹的,我看他的手段一点也不比隽哥差,到时别把那小白脸害得做个异乡之鬼那就坑了。”邹兴说。
  他这话倒也提醒了我,确实,不管是冯永铭还是凌隽,都是狠角色,如果他要真是对付金浩然,金浩然恐怕真的会倒大霉。
  不行,我得考虑考虑,既要逼得凌隽和我相认,又不能让他伤害到金浩然,小白脸可是无辜的,他和冯永铭相比,战斗力几乎为零,到时金浩然真要是被冯永铭所伤,那我罪过就大了。
  戏可以演,但不能让演员受伤,不然就是导演的失职了,我得把握好分寸才行,可这分寸貌似又不怎么好把握。
  真让人为难。
  5.26 更完。
  5.27



  朝会的事继续发酵,坊间开始流传,朝会的股东已经开始在商讨出售朝会。
  朝会是凌隽所创,他是朝会最大的股东,凌隽没了以后,朝会虽然继续保持了兴旺的表象,但事实上是靠经营毒*品等手段维持,以这样非法的经营项目为其核心竞争力,一但东窗事发,倒闭也是必然的事。
  而那些股东都是势利之人,他们关注的只是眼前的利益,一但朝会不行了,他们巴不得马上将手里的股权套现走人,没有人去想要怎样拯救朝会,企业就像孩子一样,一但过继给别人,养父终究不会像亲爹一样的疼惜孩子。

  又是周末,上完课后我走出教室,看到了冯永铭。他今天戴上了他的那个银色面具,遮住了他的黑色胎记,看起来好看了许多。
  我以为他又是来找金浩然的麻烦,心里不禁有些发慌,还好,金浩然还在教室被几个女同学缠住没有出来。
  “上我的车,我有事和你说。”他指着他的那辆破吉普说。
  “你确定你那辆破车不会在行驶过程中散架么?”我问。
  “少废话,上车。”他冷冷地说。
  “你以为你谁呀?你叫我上车我就得上车?”我说。
  “不要废话!”他不耐烦地说。
  “那我得跟邹兴说一声才行。”我说。
  “我已经跟他说过了,你不用说了,你上我车就是了,我有很重要的事要和你谈,我不是和你闹着玩的。”冯永铭说。
  “邹兴会听你的?你对他说什么了?”我问。
  “我让他先回去,我要在这里教训韩国小白脸,然后和你谈事,他就回去了。”冯永铭说。
  这个邹兴!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容易相信别人了?
  “齐秋荻!”
  不好,金浩然已经摆脱那些女同学的纠缠,向这边走过来。
  “走吧,我跟你走。”
  为了不让他们两个人之间又产生纠纷,避免冯永铭伤了金浩然,我只好上了冯永铭的破车。
  破车驶出万大,向郊外开去。

  天气很好,初秋的天空一片淡蓝,田野已经开变黄,秋意已现,但并未萧瑟,正是秋景胜春光的好时节。
  我摇下车窗,让风吹进车厢,心里充满喜悦,和冯永铭在一起,我有一种踏实的安全感,因为我始终相信他就是凌隽,虽然到现在他也没有承认。
  冯永铭将车一直向北开,开到了一家郊外的农家乐。
  “我请你吃饭吧,顺便谈事。”冯永铭说。
  “好哇。”我答。

  菜上来之后,全是我喜欢的清淡类的菜品,我心里酸酸的,他一直记得我喜欢吃什么。
  “你还说你不是凌隽,如果你不是,你怎么知道我喜欢吃这些菜。”我说。
  “是么?你也喜欢吃?这些都是我喜欢吃的,没想到你也喜欢吃啊,这么巧。”冯永铭一副不在乎的样子。
  看到他那死硬的样子,我真想冲上去给他一拳。
  “你不承认没关系,只要我知道你是凌隽就行了。”我说。
  “你这么花痴,总是喜欢把其他男人想成是你家凌隽,我也没办法,随便你了,我们说正事吧。”冯永铭说。
  “什么正事?”我问。
  “你知道朝会吗?知道周进尺吗?”冯永铭问。
  废话!我能不知道么?我心里骂道。
  “朝会是凌隽一手创立的万华市最大最好的销金窟,周进尺是朝会的总经理,万华市没人不知道吧?再说了,你不是在周进尺的手下将我救过几次么?你现在问我知不知道周进尺,这不废话么?”我说。
  “你知道就好,那你知道现在朝会的危机吗?”冯永铭又问。
  “我听说了一些,好像朝会涉毒被警方关停了,那视频难道不是你拍了上传到网上的?”我问。
  “不是,怎么可能会是我。”冯永铭淡淡地说。
  “你撒谎,肯定是你!”我反驳。
  “算了,这不是我们今天讨论的重点,不说也罢,现在朝会被关停,他们很多股东准备出售朝会,我希望你能出面将朝会买下来。”冯永铭说。
  “我?现在齐氏虽然已经慢慢复苏,但盈利能力还很差,我此时如果从齐氏调资金,那会让齐氏再次大伤元气,所以我暂时无意涉足娱乐业,虽然我也很想答应你。”我实话实说。
  “钱不用你出,我自己想办法。”冯永铭说。
  “那就更奇怪了,既然是你自己出钱,那你为什么不自己出面去买?为什么要让我去?”我说。
  “因为朝会是你老公凌隽所创的啊,你是他的遗孀,你出面去收购合情合理……”
  “什么遗孀,你又没死!”我打断他的话。
  “这也不是重点,你不要打断我的话好吧!总之你出面去买就会显得恰当,而且你是一个女子,又这么年轻,他们对你的戒备之心也就不会那么强,凡事都会好办许多。”冯永铭说。书名-若初婚意绵绵。。。。
  “可是,我没有钱,你又哪来的钱?”我还是忍不住问。
  “我自有办法,我家里那些电脑你也看到了,我不是没事看着玩的,这一个月我重仓做空黄金,正好抓住这一波大跌,因为是高杠杆交易,所以我赚了不少的一笔,应该足以买下朝会其他股东的股权了,现在朝会值不了几个钱,三千万搞定。”冯永铭说。
  “不可能!朝会就算是垮了,也不只值三千万!你别忽悠我了,我好歹也是商界中人,对一个企业的大概估值我还是可以做得到的,朝会的豪华装修和齐全的配套设施,加上其多年沉淀下来的品牌价值,怎么着也得值一个亿,怎么可能三千万就能买下。”这一次我坚决反驳。
  “以前应该不止值一个亿,但现在不一样了,现在朝会人心已散,倒闭几成定局,那些势利的股东只想能捞到一点算一点,肯定不会要高价,他们都是目光短浅的人,慌乱之中肯定会匆忙将手中的股权出手。”冯永铭说。
  “那些慌乱就是你故意造成的,然后你好混手摸鱼,重新夺回朝会,对不对?”我说。
  “我烦死你这娘们了!我都说了我不是凌隽!算了,你非要认为我是凌隽,那你就当我是凌隽好了,只是不要再纠缠这个问题,我们现在在谈正事,OK?”冯永铭不耐烦地喝道。
  这副臭德性,不是凌隽是谁?还不承认!

  “好,谈正事,可是我还是认为他们不会三千万就卖掉股权。”我说。
  “当然还得需要有人帮忙,只要他们内部有人帮忙,那就可以以低价买进朝会。”冯永铭说。
  “谁?你在朝会的内应?”我说。
  “是啊,这个人你也认识,他就是周进尺。”冯永铭说。
  我将碗筷重重地拍在桌上:“你耍我呢?”
  “我几时耍你了?我这不是正和你认真地谈事么。”冯永铭说。
  “你明明知道我和周进尺不共戴天,却找他做内应,当初就是他背叛了你……就是他背叛了凌隽,你怎么可能忍得下这口气?竟然还要去和他勾结?我不同意和那种无耻小人合作!”我大声抗议。
  “妇人之见!”冯永铭鄙夷地说。
  “我就妇人之见怎么了?好,这下我倒真相信你不是凌隽了,你要真是凌隽,你肯定忘不了那深仇!”我怒道。
  “我让你去找周进尺,不是让你去求他,现在警方在调查他,但是我怀疑他背后有靠山,查来查去要是找不到实据,我担心案子最后会不了了之,所以你要报仇的话,就得往他身上放上最后一根压垮骆驼的稻草,虽然说他是骆驼有些抬举他了。”冯永铭说。
  “什么意思?”我感觉冯永铭话中有话。
  “贿赂他!不是官场才有贿赂,商场也有贿赂的,虽然他是总经理,但他在朝会的股份非常少,所以如果给他一笔不少的钱,他肯定会动心,另外再加上两个他不能拒绝的条件。”冯永铭说。
  “什么条件?”我问。
  “你告诉他,只要他说服那些股东将手里的股份打包低价转让给你,那就给他三千万,还有附加条件就是可以考虑嫁给他……”
  我一听就怒了,这一次不是拍碗筷,而是直接站了起来,对冯永铭怒目而视。
  “你这是在污辱我么?”我吼道。
  “你别激动啊,只是诓他一下而已,嘴上哄哄他,而且不会有人知道,不需要你有任何的牺牲,这样说只是为了让他完全信任你。”冯永铭说。
  “那我也不能接受,凭什么我要对他说那些话?他那样的狗东西,也配我去诓他?”我说。
  “齐秋荻,如果你想要报仇,那就暂时放下一点点身段,彻底将周进尺击垮,让他永无翻身之日!不然他的存在,对你永远都会是一个恶梦!这一阵他有麻烦所以自顾不暇,没时间骚扰你,等他缓过来劲来,他又会有时间收拾你了,所以你要趋机直接将他打垮,你明白吗?”冯永铭说。
  “那如果他要是不上当怎么办?那我不是成了一个笑话?”我说。
  “他已经是惊弓之鸟,肯定会上当,你告诉他,说如果他答应你的条件,朝会归你之后,你会迅速让朝会重新开业,还让他做总经理,这些条件加起来,他肯定会动心,他本来就不是什么有大智慧的人,必然会上当。”冯永铭说。
  5.27 更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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