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无法生育,婆婆安排我去人工受孕,结果孩子的父亲竟然是……

  他下池的动作,带起水波微微的荡漾,一层一层缓缓地拂向我的胸口,如同小鱼轻咬肌肤般酥酥的。
  韩烈靠着池壁,闭着眼睛,脑袋往后仰着,凸显出脖颈上的喉结,隔着蒸腾的烟气,侧脸轮廓愈加硬朗。
  他的双臂展开舒适地摊放在池沿,胸前的肌肉因为这个动作而略微紧绷,坚实却又不虬满。靠近右心房的位置,还有一个纹身。
  那纹身貌似是一小串细细密密的拉丁字母,上一次在浴室里我就发现了,当时还觉得与他整个人的气质不搭,特别突兀。不过此刻映着盈盈水波,倒是不动声色地散发出一种野性的诱惑。
  我瞥了一眼便匆忙缩回视线,面红耳赤地躲在几案后,心跳擂鼓。
  我是真的不晓得韩烈怎么会出现在这里。我记得几位男士应该在另外一处汤池才对啊!
  正如斯想着,一阵脚步忽然三三两两踏进院落里来,伴着热闹的讲话声,其中嗓音最响亮的完全辨认得出来是麦修泽。
  “原来咱们韩总把大伙儿丢在公共温泉,自己一个人偷偷躲在这里享受,难怪找不着人!”
  我瞬间吓得一动不敢动。要是被同事们看到我和韩烈两人一起泡温泉,那不得羞死?
  其他人因麦修泽的故意调侃而哈哈大笑,紧接着麦修泽竟是提议:“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咱们一起下水陪韩总泡澡~”
  我霎时一抖。不行不行!不能再这么躲着!否则等他们都下水来,情况岂不更窘迫?
  几人的动静正在靠近,我把心一横准备出声,倏地听韩烈沉着嗓音冷冷开口:“滚出去!”
  众人不明所以地顿住,麦修泽的眼珠子骨碌碌转了转,指了指池边椅子上所放的女人衣物,“哎呀”一声捂住眼睛,作恍然大悟状地连连后退:“原来咱们韩总有佳人陪浴,对不住对不住!是我们眼拙!大家快走,走走走!”
  说着连忙推大家,但仍阻挡不了有同事好奇地朝里看。
  我也不晓得究竟被大家认出来没有,只低垂着脑袋,羞得脸都快滴出血来,算是切身体会到何为“恨不得立马找个地缝钻进去”。
  一众人迅速撤离,院落重新恢复安静。
  “你是想继续和我这么泡下去?”韩烈的眸光越过几案望向我,口吻略蕴苛责。
  我余悸未定地晃回神:“我马上走!”
  我慌慌张张地起身,仓促之下不小心撞翻几案上的杯瓶,咚咚锵锵地响,立即手忙脚乱地去扶稳。未及喘口气,一抬头见韩烈正看着我,我耳根一烧,哗啦地重新坐回池子里。
  “小、小叔……你能不能先……先背过身去?”
  虽然我身上是穿着泳衣的,但我素来保守,又是在这种情况,暴露在韩烈的视线里,我如何能不难为情?
  韩烈有意无意朝我的胸口睇了睇,从鼻子里笑出一声:“你占过我便宜,不应该还回来吗?”
  他所指自然是那次我闯进浴室把他看光光的事。我略窘,一时无言以对,把身体又缩了两分进池中,水没至脖子为止。
  韩烈挑挑眉梢,稍一顿,没有背过身,但是闭上了眼睛。
  见状,我立马爬出汤池,跌跌撞撞地跑过去抓起浴巾裹住自己。
  虽然韩烈闭着眼,可我哪敢脱衣服啊,只以最快的速度将自己的衣服和裤子套在泳衣外面,然后将没能换上的内衣和内裤包在浴巾里,这才说了句“小叔再见!”,抱着浴巾逃似的往外冲。
  不想一出院子,迎面就碰到麦修泽:“欸?这不是小侄媳?你怎么从里面出来了?”
  这些时日的相处,麦修泽似已从韩烈口中得知我和他的亲戚关系,背着其他同事总是不叫我正名,而是“小侄媳”“小侄媳”地唤,如果不是看在他老板的身份,我真想缝了他的嘴。
  你要问素来包子的我怎么敢对麦修泽有如此腹诽?那肯定得是被这位富二代的油腔滑调给逼出来的呀。
  譬如眼下,我哪里听不出来他是在故意调笑我?刚刚在院子里若非他喊得那么响亮,兴许同事们压根不会注意到我。
  我羞恼地瞪麦修泽一眼,狠狠地撞开他,然后假装自己并非故意,低垂着脑袋颤颤巍巍地道歉,飞快地跑走。
  一路飞奔,我下意识地摸自己的脖子时,突然发现自己的玉坠子不见了。
  我的脚步当即顿住,慌慌张张翻找浴巾里包裹的东西——我记得我是和脱下来的衣服一起放在椅子上的。
  可是翻来覆去只有没来得及换上的内衣裤。
  又把全身上上下下都掏了一遍,确认真的不见了,我的脸色蓦地一白。
  那东西等同于我的平安符,一直带在身上不轻易离身,只在洗澡的时候才会暂时先脱下来以免其受损,今天泡温泉时也不例外。
  怪就怪当时被韩烈吓坏了,我着急着离开连东西是否拿齐都没有确认!
  我强迫捺下不安的心,赶忙回到之前泡温泉的院落。
  韩烈已经不在了,也没有新的客人进来用。然而我找了一圈,死活没有发现玉坠子的踪影。
  不会是在路上丢的吧?
  思及此,我又重新跑出去,沿途仔仔细细地搜寻,连长廊两侧的花木丛都没有放过,却毫无结果。
  在哪……究竟在哪……
  我抱住双臂,努力地压制自己的慌乱,从混乱的思绪中找到一丝冷静——
  这段路是条长廊,虽然并不长,但因为交叉出多条通往其他汤池的路,所以时不时便有人来往。或许……或许有人捡到送去前台了?
  我立马站起身准备再跑去前台,一把熟悉的嗓音在这时自我背后传出:“你是在找它吗?”
  我闻声望去,见韩烈站在距离我三四米远之外,抬着右臂,松开手掌。
  一枚圆形玉坠从他的手心魔术般的出现,被红色的细绳系着停在半空中晃荡。
  我面上一喜,忙不迭朝韩烈跑去,焦急之下一个趔趄险些摔了一跤。不想,等我跑到韩烈面前,韩烈却收起手:“这是你的?”
  “是!”我倒蒜头似的连连点头,半躬着腰给韩烈行了个大礼:“谢谢小叔!”
  韩烈仍未把玉坠子给我,紧接着问:“怎么证明这是你的?”
  我借着将碎发撩到耳后的动作,压了压心口的焦躁,然后璀然笑笑:“小叔,确实是我的。它对我很重要,请你交还我吧。”
  “多重要?”韩烈把玩着玉坠子:“钟家给你的传家宝?”
  我的心底隐隐升起恼意,尽量保持往日平和的语气,回答:“不是。”
  “那是什么?让你这么紧张?”韩烈不徐不疾地继续追问。
  我放在腿侧的手悄然蜷成拳头,再慢慢地松开,清冽着嗓音道:“我父亲的遗物。”
  韩烈略一怔。
  我趁这时从他手中夺回玉坠子,两手紧紧握住攥于掌心,贴在自己的心口,这才长舒一口失而复得的庆幸。
  旋即,我一声不吭地转身就走,走出几步后用背影对韩烈说:“很感谢你把它还给我。但请你以后不要跟我再开这种玩笑。”
  “稍等。”韩烈唤住我:“你还有东西落了。”
  我扭回头,用困惑的目光询问他。
  韩烈没说话,只将目光朝地面上一扫。
  顺势望去,我的脸再一次憋红——我、我、我原本包裹在浴巾里的内衣和内裤无羞无耻地展露在光天化日之下……
  这场景似曾相识,简直是上一次浴室乌龙的再现。哦,不,比那一次还要窘迫!
  我抱起东西再一次落荒而逃。
  从温泉区回到客房区,我正准备乘电梯上楼,意外看见了钟文昊的身影。
  他不是只有一个人,身旁还有一个长相艳美的女人。
  女人仿佛柔弱无骨般,偎依在钟文昊的肩上,巧笑嫣然地附在钟文昊的耳畔说着什么。
  钟文昊则满面春光,手掌揽在女人的腰上抚摸,然后低头吻了吻女人的额头,亲密无间,旁若无人。
  那女人我认得,正是那日被钟文昊带回家的。
  蹦进脑中的第一个想法是“钟文昊至少没有在短短的时间内换新的女人”,我自己都鄙视自己。
  “奸夫淫妇”走进电梯转身的一瞬间,我立即背过身躲开。隔了一会儿我重新走回电梯前,盯见数字一直到14楼时停下。
  14楼……
  攥紧手指,我犹豫片刻,走向前台。
  “你好,请问能不能帮我查一下,有一位钟文昊先生住几号房?”
  前台保持着职业微笑,语气委婉地告知:“不好意思,我们无法透露客人的个人信息。”
  我半真半假地解释:“我是钟文昊先生的太太,家里有急事找他,但他的手机好像关机了。麻烦你能不能通融一下,真的是很着急。”
  前台丝毫不为所动,客客气气地说:“女士,实在不好意思,请您不要为难我。”
  我只得放弃:“谢谢,麻烦你了……”
  冷不丁耳畔传出韩烈的声音:“她来咨询什么的?”
  “没什么!”
  “这位女士在找一位叫钟文昊的先生。”
  前台和我几乎同一时间开口,我阻止都来不及,忿忿冲前台瞪眼——说好的不透露客人的个人信息呢?!
  便见韩烈轻折眉头,看向我:“文昊也在这里?”
  “我不清楚。”我垂下眼帘,说完扭头就走回去等电梯。
  没一会儿,我前脚刚进去电梯,后脚韩烈也走了进来,在我摁下我们套房所在的21楼后,他摁了14楼。
  我眉头一跳,通过轿壁的镜子看站在斜前方的韩烈。
  韩烈也通过镜子和我对视,眸子深邃,语气淡淡地吐出四个数字:“1417.”
  明显是房号。
  我好奇韩烈是通过什么手段问出来的,不会是美男计吧……
  韩烈似读懂我的疑问,瞍我一眼,说:“我给前台出示了我的名片,说是钟文昊先生的商业合作伙伴,今天约了他在酒店见面。”
  他只解释至此,没再多说,但足以令我明白,我方才那种询问句式,恐怕是当成前来酒店捉奸的了。
  我的疑问解答了,韩烈反过来问我:“既然看见文昊在这里,为什么不直接联系他,而要问前台他的房间号?”
  一语击中关键点。
  我眸光微闪,又习惯性地垂下眼帘,回避韩烈锐利的视线。
  电梯在这时发出叮的一声,停在14楼。我得到解救,暗松一口气,径直越过韩烈,快速走出电梯。
  韩烈紧随其后走出来。
  我一愣:“你不先回去吗?”
  韩烈轻挑眉梢:“文昊不是在这?我也去和他打个招呼。”
  这回轮到韩烈越过我,顺着过道,径直朝前走。
  我面露一丝踌躇,犹犹豫豫地跟在韩烈身后,慢慢靠近1417号房。
  走到1415号房前时,韩烈突然止步,回头看我。
  我目光闪烁盯住隔着个房门的1417,心中动摇——我不该来的……难道真要自讨苦吃地捉一场奸吗?
  “小、小叔,”我咬咬唇,“你自己去和文昊打招呼吧。我……我就不去了,不想打扰他工作。我……我先回房间了。”
  “站住。”韩烈沉着嗓音喊,命令之意浓厚。
  “怎、怎么了小叔?”我也不晓得为啥,自己当真就给乖乖站住了。
  手腕处蓦然一紧,却是韩烈一把握住我的手,同时他用另一只手往1415号房刷了门卡,然后抓着我进了房。
  事情发生得太突然,等我反应过来时,我们已身处1415号房内了,韩烈仍拉着我往里走,方向竟是屋里的那张硕大的双人床。
  我这才想起来惊慌,可是我根本还没开始反抗,韩烈猛地一拽我,将我按在床边的墙上,然后他整个人欺身上前。
  我本能地屈起手肘横亘在自己胸前,挡住韩烈更进一步的靠近,又羞又恼地瞪他:“小叔,你干什——”
  背上紧贴着的墙壁,倏地传来轻微的震动,有节奏地咚咚咚,像是撞墙的声音。然而夹杂其间的女人娇喊声,揭示了正确答案。
  “文昊他不是一个人来这里,你看到了,对不对?”韩烈俯视我,深邃的眸子满是洞悉。
  “很舒服~再用力一点~”
  “啊~嗯~好快~”
  “不行不行~我要不行了~”
  女人的娇喊声越来越大,也越来越清楚,源源不断地从隔壁传过来,墙体的障碍简直形同虚设。
  背上更是切身感觉着墙壁震动的微波。所有的动静都在告诉我隔着一堵墙的那头战况有多么地激烈。而我却被韩烈带到这里全程听音。
  “我爸他不知道,对吗?”韩烈又问。
  我咬着唇瓣,心口酸涩无比。
  “大嫂呢?她知不知道?”韩烈再一次问。有点咄咄逼人,就像上次在钟宅问我是否是佣人那般。
  我白着脸色,依旧不说话。
  韩烈目露浓浓的疼惜。终于,他轻叹一口气,抬起双臂,越过我的肩头,用掌心捂住了我的耳朵。
  他几乎将我整个人笼在怀中,却并未实实在在地抱住我,像是给我围起一个安全的空间。
  半晌,韩烈松开手。
  隔壁貌似也云歇雨停了,没再有什么动静。
  我一声不吭地就往外走,走到门外,扭头对跟在身后的韩烈说:“小叔,你让我一个人静静。”
  *
  说是要一个人静静,其实我也不知道自己可以去哪,就回了套房,把自己锁在房间里,开始睡觉。
  但其实也没睡安稳。
  似睡非睡,似梦非梦,又破碎又杂乱,断断续续。
  梦境里,我回到进入钟家头两年的记忆里。
  因为钟家老大钟威英年早逝,念及朱锦华只有钟文昊一个儿子,当时按钟远山的本意是想把我给朱锦华当女儿。所以一开始,我和钟文昊是以兄妹关系处着的。
  后来钟文昊生了场大病,断断续续地一直好不起来。尤其当时钟家还只有钟文昊这么个孙子,钟远山便去香港请教了位大师。等他回来后,我的身份才突然从钟家的女儿变成钟家的童养媳。
  神奇的是,我转变为童养媳之后,钟文昊的病情果真一天天好转,并且不久二婶胡小庭怀上了钟如宁和钟如琛,由此使得钟远山对我更加看重。
  一家人都沉浸在喜悦中,唯有我感受到,钟文昊对我的态度日渐变得与过去不同,直至如今的厌恶。
  我睁开眼,从床上坐起,双手抱着两膝。
  很久之前的事了,久得我都快忘记了,却在今天的梦里忽然清晰,果然是白天被刺激到了吗?
  房间的窗帘没关紧,貌似是对面楼的灯光泄露了一抹进来,暖黄色的。
  我愣愣地盯着,脑海里自发浮现出一家三口笼罩于暖黄色的光线中一起吃饭的画面。
  慢慢地,我将胸腔里的沉闷之气渐渐吐出来,瞬间感觉轻松了不少。
  然后我摸索着打开了灯,掀被下床走出房间。
  已经是晚上十一点多,整个套房静悄悄的,貌似一个人都没有,我才隐约记起,Maggie打过电话,说麦修泽再请大家一起去酒吧继续浪。
  揉了揉太阳穴,我一路开灯朝小厨房去,想要倒杯水喝。
  一打开客厅的灯,却看到韩烈躺在沙发上,闭着眼睛,好像是在睡觉。
  因为沙发不够长,所以他的身体是屈着的,头靠在枕头上。即便如此,他的形体轮廓也很好看,安安静静的,透着冷色调的矜贵。
  盖在他身上的毛毯落了大半在地上,只余腰侧一点,感觉随时要滑下去的样子。我稍一顿,抿抿唇,走过去拎起地上的毯子,重新帮他搭到身上。
  这一走近,我才闻到一丁点儿酒精的味儿,很淡,不过很醇。
  刚想走,手腕蓦地被抓住。
  我骇然,看向韩烈,正见他睁开了眼,深若寒潭的眸子精光湛湛,冷冷地锁住我,像是蛰伏在黑暗中的猛兽突然惊醒。
  “小、小叔……”
  第一次见到韩烈这种表情,我有点怕,而且他手上的力道特别大,抓得我疼得不行,这一开口连声音都是抖的。
  认出我人来,韩烈手上的力道渐渐松缓,目光从我的脸上移到我的胸口,眸底掠过异光。
  我赶紧捂住因为弯腰而不小心泄了春|光的领口,急急后退。
  韩烈却再次抓住我的手腕,猛地一用力。
  我整个人霎时扑倒在他的身上。
  而他的唇毫不犹豫地贴上我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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