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园 社会】《别了,海子》——名校学子的苦情路(已完成,每日更新)


  尾聲II

  美國,舊金山,機場。
  蕭海淚眼婆娑的越來越逼近安檢入口,他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護照,那上面的他仍是兩年前的模樣。
  如果回去了,我就回到了原點,那裏絕不會有幸福。
  如果回去了,我兩年的光陰就枉費了。
  他忽然覺得不能甘心,瘋狂的勇氣沒來由的充塞了他的胸膺,他停住了腳步。
  他用盡全力回頭看了一眼,看見了玻璃墻外的阮毅。
  原來阿毅沒走!
  他是阿毅,他怎麽可能先走!
  蕭海頂著安保的勸責解開了圍欄帶,他拽著行李箱瘋狂的朝阮毅奔去。阮毅臉上的神情從驚訝變成歡喜,他也朝蕭海趕來的方向跑去,兩人緊緊相擁在機場大廳。
  他說,阿毅,我不走了。
  他說,海子,我也不會再放你走了。
  兩人都顧不上已經托運了的行李,驅車前往市政大廳,在那裏氣喘籲籲的許下了誓言,成為了名正言順的愛侶。走在市政大廳前的廣場上,阮毅環抱著蕭海,用臉頰與他摩挲,海子,我果然是沒法等來世的,這輩子我們就要拼盡全力幸福著。蕭海說,好。
  二零一一年,紐約州通過法律允許同性婚姻,蕭海和阮毅享受了所有普通夫婦能有的權益。蕭海OPT結束後在大都會博物館的工作變成了正式工,收入湊合。阮毅幾年裏升遷得快,收入也越來越好,兩人在曼哈頓對岸租了舒適的河景公寓居住。小仙兒不久就有了伴,他倆買了一條德國黑背,公的,蕭海給他起名叫小卵,阮毅哈哈大笑著通過了。
  起初還是幼犬的時候,小卵比小仙兒大不了多少,小仙兒還總是欺負他,兩年過去,小卵早已長足了,蕭海總喜歡把小仙兒抱起來,緩緩的放上小卵的背上。小仙兒起初還總是會因為抓不穩平衡而倉惶跳走,一來二去的竟也享受了起來。只要小仙兒上了背,小卵總是一動不動的,小仙兒漸漸的學會了伏在小卵身上,甚至團在他身上睡大覺。小卵想出去玩,卻又不敢動,每每如此總是帶著哀求望著兩位主人。阮毅摟著蕭海說,你看看,就說跟我們似的吧,你總是欺負我。
  每天晚上兩人親密的時候,小卵都會識趣的跑去別的房間,可小仙兒卻總是理直氣壯的盤在床尾,還常常因為阮毅踢到了她而不樂意。蕭海躺在阮毅身上看著小仙兒不住的笑,他癡癡的說,阿毅,我們這麽幸福,會不會是一場夢啊?
  尾聲III

  蕭海從夢中驚醒。
  他恍惚間低頭看了看,身上穿的是晉華的校服。
  還好醒的及時,再晚幾分鐘公交車就要坐過站啦!
  他急急忙忙的下了公交,朝晉華中學快步走去。昨天去淮海路看跨年的時候,他的自行車被偷了,小卵送他回了家,他也沒覺察出什麽不便來,眼下費勁走著路,他方覺得原本只要三分鐘的車程,卻要走上二十分鐘,心裏有些窩火。
  “蕭海,怎麽今天走路上學啊!”
  是王雨筱和吳健,他倆並排騎著單車從蕭海身旁呼嘯而過。該死的胖子賤人,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啊。他剛要追上去捶他倆,林躍又從他身邊快速的掠過。
  “蕭海,趕緊啊,校門要關了!”
  蕭海擡手一看表,真的是要遲到了,他這麽愛面子,怎麽經得起被關在校門外的恥辱,還得被門衛執勤記下名字匯報班主任全班批評,想到這些蕭海就頭皮發麻。
  “哈哈,蕭海,沒車了,慫了吧!”
  說這話的是石頭哥,他雙腳蹬踏如飛,三段變速的奇安特猶如脫韁野馬一樣奔騰,他的車後座上坐著長發的蘇靜怡,她正用手擋著飄逸的頭發對著蕭海甜甜微笑。
  咦?小蘇什麽時候也來我們學校上學了?
  “海子,發什麽呆呢!快上車啊!”
  一架單車吱一聲橫在了蕭海面前,它那樣霸道的橫亙在人行道上,來往的行人好像也沒有什麽抱怨,他們就像幽靈一樣穿了過去。
  蕭海定神一看,原來是小卵啊。
  “趕緊上車啊,要遲到了!”
  蕭海應了一聲,笑著跳上了小卵的車後座。小卵猛的一個掉頭,朝學校飛馳而去。
  蕭海坐在小卵身後,寒風呼呼的吹過來,他說:
  “還叫著海子呢。”
  “嗯哪,昨兒不就說了麽,往後我就這麽叫你了。”
  蕭海探出頭來看了看,晉華中學的校門就在道路的盡頭,有時覺得它就近在咫尺了,有時又覺得它像是遠在視力焦距之外。
  “抓緊點海子,我要發力了!”
  蕭海緊緊抓牢了小卵的衣角,他忽然加速,單車像是要飛起來。風聲在耳畔大作,蕭海覺得航天飛機的力道都沒有小卵的腳力猛。
  兩人在最後一秒竄進了校門,蕭海一臉歡快,前頭飄來的是小卵得意洋洋的笑聲。
  蕭海回頭望了一眼,兩扇大鐵門砰的一聲合上了。
  @灿烂大白果 2015-03-02 09:16:55
  海啊,你为什么这么高冷,都不和我们聊天啊~~~~~
  我们想问进程都问不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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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啊。。。我就是不愿多说私生活而已。。。
  尾聲IV

  蕭海從夢中驚醒。
  他低頭看了看,身上是一件黑色的背心。
  今年是所謂的世界末日年。
  蕭海二十七歲,仍是單身。
  房間昏暗,窗外的車馬聲已經輕了。蕭海看了看手機,二月十五號晚上十點。他知道,情人節後一天,衛遙晚上都會來他這裏逗留一下。已經是第三年了,每次蕭海對他說情人節快樂的時候,衛遙都會冷冷一笑說,做我的情人你當然快樂。
  蕭海從床上爬起來,去洗了一把熱水澡,為衛遙的到來做準備。他光著身子走出浴室,給自己倒了一杯冰水。
  外頭響起了叩門聲。
  蕭海一邊喝著水,一邊想著,平日裏都是徑直闖進來,今兒他怎麽還挺溫柔。
  “門沒鎖,進來吧。”
  蕭海轉身探進冰箱裏,找尋著衛遙喜歡的飲料,他開車不能喝酒,所以總是喝蘋果汁,他說那個味道有點像酒。
  來者推開了門,又關上了門。
  蕭海問他:“喝什麽?還是蘋果汁?”
  他說:“有可樂麽?”
  蕭海聽得出這個聲音,這不是衛遙的聲音。
  房間裏昏暗,沒有足夠的亮光讓他看清來者的臉。
  可是這個聲音,他是認得的。
  房間忽然亮了,來者打開了燈。
  蕭海說不出話來。
  他的劉海又留長了,他的眼睛裏布滿了飛行的疲憊,他的羽絨服是敞開的,像是散著熱氣,他應該是跑著來的。藍色的厚圍巾松垮垮的在肩上垂著,他裏面只穿了一件敞口的白T恤,他的領口處沒再見著那個熟悉的玉墜。
  戒指呢?
  蕭海目光又是一陣掃射,黑色戒指戴在了他的左手無名指上。
  “現在說情人節快樂還來得及麽,我走前忘了算時差了。”
  他吐著舌頭對著蕭海不好意思的笑。
  “怎麽……怎麽會是你……”
  “我來接你了。”
  “接我?……接我去哪兒?……”
  “接你回家。”
  蕭海退了一步。
  “家……什麽家……這裏就是我的家……”
  他搖了搖頭,他走到床邊打開了窗戶,上海深夜裏的喧囂湧進了房間,原來根本不似蕭海想的那般冷清。
  年味還沒散盡,窗外是一片火燭銀花,成天關著窗成天等著衛遙來,蕭海都快忘記了外頭的世界原來是彩色的。
  來者看了幾眼窗外,隨後擡起手來指了指濃濃夜色中遙遠的東方。
  蕭海順著他的指尖看去,看見的是一片輝煌,廣廈萬間,霓虹赫赫,燈海吞沒了星光,上海早已不是他倆相識之時那般質樸的模樣。
  可來者臉上的純真與熱烈,卻一如子醜寅卯一整個輪回之前,絲毫沒有改變。
  “海子,我們的家,在東邊。”
  他說。



  (全文完)
  我不幸福啊各位。。。。。T_T。。。。
  没有在一起,已经很久没有说话了,他也快结婚了
  我其实比较喜欢尾声III,一切都没有发生过就好了,大家还是朋友,还是过着天真的日子
  @消失的曼珠沙华 2015-03-05 10:03:08
  既然是彼岸并没有爱情,为什么不回国呢?起码亲人还在身边,长远来看,亲情比爱情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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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还在念书
  @u_99427412 2015-03-06 14:41:32
  我不喜欢小海回国当老师的结局,因为我看不见他的灵魂了!一个有些有肉的人,一个灵魂崇高的小海,是不会选择这个活法的。
  我不知道小海怎么选择以后的生活,可能也很难选择,不管如何,善待自己,是最重要的,文章写过了,但愿小海的泪水与伤痕也从字里行间流淌出心房,给自己留下一颗完整的心。
  我想敢于将情感通过指尖流淌给大家分享的人,一定在写作过程中伤心无数,您的承担能力,我佩服的五体投地。
  我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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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谢你,确实是经常写到泪崩。。。唉,顺其自然吧
  @I_rene_ 2015-03-08 14:04:19
  有事好久没来,居然这么快就结束了,不过不知道结局到底是什么啊。海子现在还好么?希望海子幸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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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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