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是睡着了,手机突然振动把我惊醒,忘记退出软件。来信了。然后就醒了,睡不着。今天把《长恨歌》终于读完了。可怜的书被肥嘟抓烂了好多页,明明是新书,却烂的有点凄惨,这倒也和故事里那种仿佛蒙着一层玻璃纸的昏黄与朦胧沧桑有点意外的契合。就像外婆家里陈年木质衣柜一般,打开能看到白蚁钻的洞。还有蟑螂丸融化在空气里褪去厚重冷寂清幽的香。我有点喜欢上海女人,喜她们侬语里那股矫揉造作和虚张声势的势力,这在我看来是一种生动可爱,虽然她们有些虚荣,有些矫情,有些作,有些清高。却也只是外壳坚硬内里软绵的可爱女人罢了,比起那些温言软语,却能不动声色杀到你溃不成军的姑娘来说,上海女人显得多么简单而真实,至少她们的讨厌,都是那么赤裸裸直接,不加修饰。书看完就是下午。噼里啪啦的雨,屋子里开始昏暗下来,我躺在沙发上。肥嘟趴在我旁边。时不时摸摸它猫头,它惬意的甩着尾巴。接着天变黑了。雨还是在下,屋子里有凉意。有些空洞。迅速的,我决定起身下厨。
有人问我为何那么喜欢做菜。热衷于餐桌与厨房之间?我一人独居已有10年。八岁便离家住校,随着年纪越来越大。离家便越来越远。很多时候。我想家。就总是想着妈妈在厨房里做菜,厨房飘出菜香。爸爸回家喜笑颜开,跑到厨房和妈妈说:快点做菜。饿死了饿死了。今天这个菜我喜欢!妈妈便唤我,我欢天喜地去盛饭的场景。那种烟熏火燎里,是菜香。笑声。总是让我难忘。后来我才知道,那是家的味道。这种味道刻在了我的灵魂里。所以我爱上了厨房与餐桌的这方寸之地。虽然我一人独居,却一直在复刻这种家的味道。
现在的季节是回南天,室内潮湿,空气湿润,总是冷冽里带点闷闷的暖。春雨不断,春雷轰隆。万物复苏,树叶的嫩绿与花的娇艳在雨里娇艳欲滴。屋里总是昏暗的,我却不爱开灯。其实并不冷,却打开着电烤炉,橘色的光静静的照亮一小块。电视机习惯来着,并不爱看,偶尔瞄到一眼,有时是新闻,有时是广告。炖了干笋烤鸭汤,肉与笋的香雾气蒙蒙的悠悠从厨房飘至客厅,而沙发旁橘黄温暖的光前,趴着一只大肥猫。雨依然哗哗的落着,风吹风的门砰砰响。这屋子里如此温香软玉岁月静好,给爸妈打一个电话。简单日常的聊几句。挂了电话又去厨房洗菜切菜。每次做菜时,我都和自己说要心静,心静。其实青少年时期我的脾气并不好,甚至是暴躁,很坏。直到后来我开始频道的做菜下厨。每次择菜,洗菜,切菜,炒菜,每一个动作。我都和自己说,要静,要静,要慢一点,静下来。烹饪其实是一个很有意思的事,简单相同的调料,不同的人制作就会出来不同的味道。我爱下厨。爱着这最能传达家与表达人味的方式。
闺蜜说我太久不恋爱,逐渐变成了逗逼污,找不到了恋爱中温柔优雅的状态。我有点心惊,看来是真的该恋爱了。太久太久没有两情相悦,没有想要在一个男人面前喜笑颜开,温情脉脉。或俏皮。或温柔。或害羞。或假装生气。还有思念,期盼,妒忌,生气,激动,甜蜜。有人说你别挑了,我没挑,我在等,等我沉睡的爱人来发现我。看到我。有人说你要等。我不等,我会透过人群辨别他。我想终归有一个人是属于我的爱人。他来了。仿若带给了我一树的花开。因为他。我愿意付出真挚。享受妒忌。忍耐煎熬。
好吧。好久没有说这么多鸡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