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都他妈的是神经病
从小到大,我认真学习,老实做人。没想到,有一天会因为强奸罪,锒铛入狱。
“这个贱人!”我恨恨地想。
研究生毕业,我加入了一家非常不错企业。我努力工作,很快就得到了老总的赏识。听到内部消息,老总有意让我做部门经理。更得意的是,部门秘书——一个妩媚漂亮的骚货——主动走近我。不久,我们就滚上了床单。
多么完美的人生。
几个月前,上班的时候,她来到我工位前,小声对我说,她想来一次刺激的。
瞬间,我内心深处的烈火被点燃了,一拱一拱的,顶得脑子疼。那天,我一直没有精力工作,手头的事情也差点出了茬子。
好不容易熬到了晚上。在她家里,她打开了手机摄像功能。我在镜头前,做了几个特别帅的造型。吆喝着,我就是入室强奸的恶棍,然后抽打着鞭子,撕开了她的衣服。
在她激烈挣扎和声嘶力竭喊叫声中,进入了她的身体。
舒服后,做了一个梦。梦中的情景,我忘记了,但睡得特别香。醒来时,口水流到了枕头上。骚货不见了。我迷糊了一下,以为她去买早餐了,又睡了过去。
一阵激烈敲门声惊醒了我。
我以为骚货买早餐回来了。
打开门,进来的却是两个全副武装的police。
我以强奸罪被逮捕了。
庭审宣判那天,我看到了泪水涟涟却都是嘲笑表情的骚货,和扶着她的胳膊,不停用手掐她的部门经理。
我与部门经理对视时,他脸上阴险的笑容让我明白了:这才是社会。
******
今年是20XX年。几十年前,X国做了一个决定:为了更大力度惩罚犯罪,决定把所有罪犯丢到一个已经荒废了的鬼城——几十年前,房地产火的时候,这个城市的房价已经到了无人企及的地步,不久后,风沙和荒漠就吞噬了这个城市——这个城市里都是恶棍,每一分每一秒都有生命危险,或者是比死更可怕的威胁。
这座城市叫监狱之城。也有人说,这是自由城。
X国想用这个方法增加犯罪成本,杜绝犯罪。
以前,我把这件事当成传说。现在,我就坐在开往监狱之城的火车上。
我的余生将在监狱城度过。
******
我在肚子里诅咒骚货不得好死。但列车上的一个傻逼,却在絮絮叨叨,不停地说,让人不得安静。
他的声音很大。
“你们知道么?马上就要到自由城了?”
“我们生活的世界就是一个牢笼。自由城,才能得到真正的自由。”
“哭丧着脸做什么?都笑一下!”
“那里才是天堂。”
恶棍个子不高,但很敦实,脸上都是横肉,敞开上衣掩不住一身的腱子肉。他站在列车中央,兴高采烈地说,嘴角裂开得很大,嘴里都是白沫子。
“你们知道么?从小我就向往自由城。但那个时候,我太小了,一直忍着没有犯罪。”
“你们听我说!”他受不了无视,愤怒地大吼了一声,车厢嗡嗡地回音。
我们忍不住抬头看他。
他满意地笑了,脸上的横肉也生动了起来。他接着说:“16年的义务教育,我都没有参加。自小,我就练身体。就是为了到自由城。”
他伸出胳膊,用力地鼓一下,肱二头肌像个小山包。
“这才是在自由城存活的本事。上学有个屁用?!”他指着肱二头肌说。
就在我以为他会继续长篇大论的时候,他脸上轻松愉悦的表情消失了,脸色变得很暗淡,甚至有些低沉。
他说了最后一句:“记住,我叫黑山。以后,自由城里到处都会是我的名字。”
黑山低头丧气地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都他妈是神经病。”我暗暗地骂了一句,“以后,我就跟这些傻逼们活在一起?骚货,有机会,我一定宰了你。”我恶狠狠地起誓。
不自觉的,眼前又浮现出了骚货的身影。她的脸蛋是那么精致,身材是那么完美,身体不由自主地竟然起了反应。
我恨恨地掐自己一下,心里不知是想哭还是想笑。
列车轰隆隆地响着,我低垂着头,想着心思:父母都有好工资,应该活得很好,只是要受我连累了,要背着我的骂名活了。
“想啥呢?”
我抬起头,黑山竟然坐到了我的对面。对面那个穿着短裙,一直翘着二郎腿,一脸不屑的姑娘不知道去了哪里。对了,她的艺名叫小雪。
我不想搭理黑山,不说话。
黑山笑了一下,露出了雪白整齐的牙:“自由城里,有我这样一个朋友,终归不是坏事。你说呢?”黑山轻轻地推了我的头一下。
我看着黑山一身腱子肉,抬起了头。
黑山满意了,说:“你叫什么名字?看你挺斯文的,像个读书的,怎么也会到这来?”
“我叫王浩。”我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反问:“你是怎么进来的?”
黑山有点兴奋,说:“你真的想听我的故事?”
“不想听。”
“哈哈。”黑山大笑,“我说了也无所谓。总有一天,我的故事会被写成传奇,在自由城里流传。”
“草!我们是去坐牢,知道么?坐牢!那叫监狱城,不是天堂!你清醒点。”我终于忍不住了,把憋了这些月的委屈,一起吼了出来。
“这只是你的看法。”黑山忽然严肃了起来,像一个学者,“从哲学角度看,那就是自由城。”
“你不是没上过学么?还懂哲学?”
“没上过学不代表没读过书!我是自学的。”黑山加了一句,“强过你们这些书呆子。”
“你不是要说你的故事么?”我不想跟一个没上过一天学的人,讨论什么是哲学。而在我的直觉里,黑山真的懂哲学,我可能真的不如他。
@a1317757650 2016-03-03 15:16:00
火前留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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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兄弟。
@孤独唯有寂寞陪 2016-03-03 15:52:00
特约百万雄师前来围观,没想到楼主久久不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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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在修改最后的bug,发现有个地方出现了问题,修改了一下。
@孤独唯有寂寞陪 2016-03-03 15:52:00
特约百万雄师前来围观,没想到楼主久久不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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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为了保证质量,每天只更新2000字左右。
没办法,水平不行,多了,质量就下降了。
2、你他妈的就是疯子
“你犯了什么罪?”
“我的故事要从奶奶说起。”
“就从你说吧,故事太长会让我失去兴趣。”
“我从小没有父母,奶奶把我拉扯大的。”黑山脸上第一次有了不耐烦。
我心里一酸:“你说吧。”
黑山点了一颗烟,深深地吸了一口:“奶奶从小把我拉扯大,希望我能出人头地。但我知道,我这样的背景,根本不可能出人头地。只有自由城,才能实现我的梦想。奶奶死后,我才犯罪进来了。”
“怎么死的?”
“一年前,我抢劫了一个有钱人。我给奶奶买了新衣服,带着她在全国玩了半年多。”黑山说,“自从我记事,奶奶一辈子没穿过新衣服。奶奶说,这是她一生中最高兴的半年。”
“奶奶死在了路上?她死的时候是幸福的。”我算了一下审判时间。X国效率不高,要判刑至少也要半年。
“恩。”
“怎么死的?”
“云南大理的风景很好。丽江边上,我亲手杀了她。一刀扎在了奶奶心脏上。”黑山说,“奶奶是在美景中去世的,没有痛苦。”
“你他妈的就是个疯子!”结局实在出乎我的意料。
“你懂个屁!奶奶是我的牵挂。她活着,我就不能进自由城。你懂么?”疯子继续梳理着自己的逻辑,“她要是知道我进了自由城,一定会痛苦的。”
“你他妈的就是一个疯子!”我不知道该说什么,继续重复着。
“你没说我是神经病,是你幸运。”黑山又笑着露出了白牙。
“说你神经病又怎么了?”我不耐烦了,不想跟疯子说话。
“你知道我是为什么被判刑的么?”
“不是因为杀人罪?”
“奶奶死的很幸福。”黑山再次强调,“我把她葬在了大理,没人能发现她。”
“说吧,疯子。”
“小时候,一个邻居一直欺负我和奶奶,还经常骂我是神经病。”疯子说,“奶奶死后,我回到了家里。我要杀了他!”
我承认,黑山有讲故事的天赋。他的表情和语调都很到位,引起了我的兴趣。我看他一眼,让他继续讲下去。
“回到老家的那天晚上。我撬开了他家的门。知道他在做什么?”黑山自问自答,“他正在跟媳妇做那个事。我一棍子打晕了他。”
“你因为强奸罪被判刑的?”我心里竟有点兴奋。
“草!老子到了自由城,想要什么的女人,就有什么样的女人。要是因为强奸罪进自由城,不毁了我一世英名。”黑山加了一句,“傻逼才会犯强奸罪。”
我的脸一红:“有事说事。别扯没用的。”
黑山被我骂了好几次,依旧没火气,只有说到他奶奶的一次,他才有一点不耐烦。
“我让他媳妇滚出去,然后用锤子砸他。”黑山自信说,“我知道他媳妇肯定会报警,但我就想看看我能做到什么地步。我从他的脚趾开始砸,打烂了就往上打。打到他右膝盖,police到了。”
黑山说:“说实话,他当时一直在叫,吵得我耳朵疼。地上都是碎肉和骨头渣子。我也累了。Police再不来,我就要休息了。”
“你他妈就是一个神经病!”我实在难以想象,这是一个什么样的情景。
黑山皱着眉看了我一会:“你害怕了?”
“自由城里,我这样的人不会只有一个。你这个样子,一个晚上都活不下去。”他又变成了哲学家,“我恨别人骂我神经病,但你骂我,我竟然不生气。”
我不再理黑山,站起身,经过空荡荡的车厢,来到了车厢之间的过道。这里有新鲜的空气吹进来。
我需要新鲜空气。
我贪婪地呼吸车外吹来的空气,眼睛却在看窗外风景,绿色的山水树林像动态的风景画。城市里,看不到这样的美景。如果这是一场旅游,我会醉心山水间。然而,这是开往监狱城的火车。车上都是十恶不赦的罪犯和黑山这样的神经病。
或许,真像黑山说的一样:我在监狱城,活不过一个晚上。
我需要黑山。
我甩甩头,回到了座位。
车是老式火车,前后座位形成一个空间,有六人的,也有四人的。我的座位是四人的小空间。本来,我自己坐了一面。黑山坐在我的对面。我回去的时候,黑山独自坐在座位上,整个车厢的人都围在了黑山身边,听他慷慨激昂——毕竟,不是每个人都梦想着进监狱的。
黑山的确是坐牢的人才。
我厌烦了苍蝇一样的人群,嗯哼一声,希望人群让开一条路。
一个年约十七八岁,穿着白衬衣染着黄头发的小畜生却转过身,推了我一把:“嗯哼什么?没看见黑山大哥在说话么?”
“对不起,那是我的座位。”我告诉他。
“还他妈你的座位。”小畜生点着我的鼻子说,“最烦你们这种自以为是的小白脸。有个工作就自以为了不起?这不是XX市,这是通往监狱城的火车,知道么?”
“滚不滚?”小畜生推了我一把,“信不信,我现在就打死你?”
我的脸煞白,却不知道该怎么做?我从小没跟人打过架。
“小白,让浩子过来。他是我兄弟。”人群中传出黑山的声音。声音好像天上飘过来的,有股威严感。
“看在黑山哥面子上,饶你这一次。进去吧。”小畜生走到我身后,推了我一把。我趔趄一下,跌倒在人群里。几个人被撞着的恶棍,趁机给了我几下拳脚。
脸上有了几块淤青,回到了座位。黑山没心没肺地指着我的鼻子大笑:“你们都回去吧。我估计,最晚明天早晨也就到自由城了。到了地方,咱们再商量。”
“好嘞,黑山哥……”人群熙攘着散了。
人群散后,黑山问我:“听见小白刚才说什么了么?通往监狱的火车?是不是有个电影好像也叫通往什么的火车?”
“开往春天的列车。”我说。
“恩,自由城就是我们的春天。”
“你们的春天。”
“不,你也在火车上。”黑山一字一顿地说,“不管你是受冤枉,还是真犯了罪。你已经上了火车。自由城就是目的地。你只能接受现实。改变不了环境,你就必须改变自己。否则,你只有死。”
“你什么意思?”
黑山又露出了白牙:“你想在自由城活下去,现在就去打他。让他以后再也不敢正眼看你。否则,你一辈子得受他欺负。那里,没有pllice保护你。”
我霍地一下站起身。
扫了一圈,终于看到了小白。他也在看我。
小白竖起中指,向我比了一下,眼神里都是鄙视。
我的勇气消失了。一屁股又坐了下去。
黑山哈哈大笑:“其实,还有一条路。”
“什么路?”
“找一棵大树。”
@后悔生了金三 2016-03-03 19:03:00
哼哼哈哈咦咦呀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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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们这是那一段?
@银河系美男子 2016-03-04 02:24:00
养肥在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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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起看,会有疲劳感,一会会更新在看,才会有期待啊。
@xyd2014 2016-03-04 02:02:00
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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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弟多来支持。
3、酒和茶
深夜,火车的人都睡着了。我闭着眼,依在靠背上,想着黑山与我的谈话。
“黑山,你为什么找上我?”
“你有脑子。”
“监狱城都是恶棍,打架需要恶棍,你应该找他们。找我做什么?”
“因为这样,你才珍贵。”
“黑山,我不明白。”
“知道刘备么?”
“我读过书!”要谈历史,我肯定能说的黑山去撞墙。
黑山不生气,依旧是微笑的表情:“刘备手下有关羽、张飞、赵云,但他每天都在逃。有了诸葛亮,他才站稳了脚跟,明白了么?”
“我不是诸葛亮。诸葛亮不会被人算计。”我想起了骚货,心有一点痛。
“不要妄自菲薄。”黑山竟然说了一个成语。
这个精神病脑子里到底装的什么?
“不用着急答复我,可以考虑下。”黑山又说,“但是,我不是刘备,我是曹操,你却是我的诸葛亮。”
黑山又运用了他的疯子逻辑,曹操跟诸葛亮根本就是敌人。可怕的是,我竟然理解了他要表达的意思。
肚子“咕噜”一声,打断了思绪,应该是又坏肚子了。火车上供应的饭菜就是猪食。不到一个周的时间,我至少拉了八次肚子。
借着昏暗的灯光,我去了厕所。里面臭烘烘的,还夹杂着一股子腥味。
关上门,开始方便。排山倒海后,厕所又多了一股恶臭。
打开厕所门,一只粗糙的手掐住了我的脖子,把我推到了两个车厢中间的隔间里。有车门挡着,车厢里看不到这里的情况。
“你敢出声,我弄死你。”小白的声音,“你再牛逼啊!”
“你想干什么?”小白亡命徒的眼神让我感到畏惧。我失去了跟黑山说话的淡定与自信,“我得罪你了?”
“跪下,叫我爷。说爷,我错了。”
“你疯了!”我想推开他的手。但小白这个畜生看起来瘦弱,力气却出乎意料的大。我推了一下,没推动。
“跪下,叫爷。要不,捅死你。”
一个冰冷的东西顶在了我脖子上。不是刀——上火车前,每个人都被搜过身,不可能有刀——但我感觉到这个很尖锐,捅穿我的脖子应该很容易。
“我有不对的地方,向你道歉。”我几乎哀求了,“我真的没得罪你。”
“我知道。我就是看不惯你们这些白领。草你妈,跪下,叫爷。别让我再说一遍。”
后来,我才知道,小白以前是粉刷工人,乡下有个漂亮的女朋友。两人一起在城里打工,给一个白领粉刷房子的时候,白领看上了他的女朋友。在吃墙灰和数玫瑰中,他的女朋友选择了后者。小白因为这件事受了刺激,才出来抢劫的。
“白哥。”我哀求了一声,腿上立即传来一阵巨疼,尖锐的东西完全刺入了我的大腿。
“下次是脖子!”小白恶狠狠的说,“跪下,叫爷。”
我害怕了,膝盖一软,就要跪下。
一只有力的手托住了我的腋窝。
然后,我看到黑山一个耳光把小白扇倒在地上。
“小白,你记住了。浩子是我兄弟。”黑山冰冷的声音让我感到了温暖,“你再敢对浩子不敬,下了火车,我就扒了你的皮。”
黑山吼了一嗓子:“听见了么?”
小白自始至终压着嗓子说话,黑山一嗓子把所有的人都惊醒了。所有人都醒了,坐了起来向这边看,但没有一个人敢说话。
“被打成这个逼样,还能走路么?”
“草!怎么就不能?!”其实,我真的走不了路了。但不知道为什么,别人都怕黑山,我却不怕。即使在将来,黑山一句话可以让监狱城震三震,我依旧不怕他。那时,敢跟黑山说“草”字的,也就只剩下我了。
“我扶你回去。”黑山扶着我回到了座位。
临走前,我看了小白一眼,他的眼神像毒蛇。我想,只有杀了小白,我才能活下去。一瞬间,我感到了畏惧,什么时候我开始用这种思路想事情了?环境真能改变一个人么?而我改变的是否太快了些。
回到座位后,我对黑山说:“山哥,我想学打架。”
“知道叫山哥了?“黑山笑着说,”你他妈的都快30了,骨头都硬了,学什么打架?”
但在黑山语气中,我听到了一丝不安。
“我要杀了小白。”
“读书人不要想着打打杀杀,靠脑子。”黑山语气里有了一点焦躁,“有山哥在,没人敢难为你。”
黑山恢复了镇定:“找个机会,我帮你杀了他。“
“我要亲手杀了他。“
“你敢下手,就行。“
“恩。“
黑山说完话,躺下睡着了。他辗转反侧了一会,才睡着了。
我睡不着。很多东西在脑子闪过,第一次拿到一百分,第一次为心仪的女生心动,第一次谈恋爱,第一份工作,拿到第一份薪水……一切恍如隔世。
但我忽然发现,我一直生活在有规则社会。规则是人与人之间的共识,只要按照规则去做,就能活得潇洒。自从被骚货害了之后,一切都变了,我所接触的人和即将到达的地方都是不遵守规则的。或许,他们也有规则,我还理解不了。
如果把人生比作杯子,经历是水,把水倒在杯子里,就是完整的人。我的杯子一定是茶水。黑山他们则是烈酒。
一瞬间,我明白了,为什么他们把监狱城叫做自由城。因为那里没有规则,那里都是烈酒,是他们的天堂。在茶水社会,他们只能被关在笼子里。但在烈酒社会,他们是游鱼入水。
我要在自由城活下去,必须成为烈酒。
是时候了,我要倒空杯子,换一杯酒了。
我把手指移到了大腿上被小白刺穿的地方,那里已经长了血痂。我使劲抠了进去……
我本来是想笑着享受这痛,用这个方法把杯子里的茶水排空。
我让自己失望了。
我“嗷”地一声叫了出来。他妈的太疼了。冷汗一阵阵流下来。
黑山“噗嗤”一下笑了:“大晚上的,鬼叫什么?!”
“到底睡没睡?”我恼羞成怒,“没睡,你打什么呼噜!”
“本来睡着了,被你闹醒了。”
我懒得再搭理他,倒下开始睡觉。我的心却凉了,我这杯茶已经根深蒂固了。
@wfltdyhzcq 2016-03-04 13:41:00
楼主好好写,会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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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鼓励。
@xiaolu022 2016-03-04 15:51:00
有意思,快点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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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质保量。
@小梅爱小雨 2016-03-04 23:25:00
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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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看,就多来看看。
@小梅爱小雨 2016-03-04 23:25:00
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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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面的更好看。
4、第一夜(一)
做了一个梦。梦里,好像回到了小时候。妈妈带我去游乐场,坐过山车、海盗船、太阳神车。从小怕这些,瞬间失重的感觉让我手脚发凉。但妈妈抱着我,心里很踏实。
太阳神车上,妈妈一直对我笑,鼓励我不要害怕。
我却有想哭的冲动:妈妈,最能让我安心的人始终是你。我却让你失望了。
我想对妈妈说句对不起,但太阳神车下降的速度太快,空气震动的声音刺耳。
一下子从梦中醒了过来,原来火车到站了。
黑山是坐着的,眼睛看着窗外:“醒了?”
“恩。”我揉揉眼,眼角有滴泪水。
“看外面。”黑山说。
车厢外,押送我们的军人站成了两排,两排人背对背地站着,乌黑黑的枪口闪着寒光。
“要处决我们?”我惊讶地问。
“草,他们敢么?看那边!”黑山点了下玻璃。黑山口音很重,那字的发声是内,听起来像“看内边”。
我顺着黑山手指的方向看,不远处是月台。月台上站着一群恶棍,大约有十几个,有的依在柱子上,有的在跺脚.....他们给我的感觉,像一群急不可耐的豺狗。
“看出什么了?”黑山问。
“这些恶棍是来抢劫的。”我说,“他们的眼睛里透着贪婪。”
黑山转过头,盯着我的眼睛看了我一会,说:“浩子,你让我害怕了。”
“草!”
“怎么办?”
“打!”我狠狠地说,“不打就无法立足。”
黑山又笑了,露出了雪白的牙。
他霍地站了起来,对着车厢的人大吼:“看见月台上的傻逼了么?”
“他们想抢劫,抢我们!”
“一次被抢,次次被抢,一辈子别想在这里抬头!”
“我们没钱、没工作,社会把我们当垃圾!”
“这里,你们还想当垃圾么?”
“你们还没受够么?”
“以后,这就是我们的家。”
“必须我们说了算。”
“下了车,男的跟我冲;女的站后面!”
黑山的声音回荡在车厢里。
黑山有种可怕的天赋,能激起人心底最简单却最激烈的欲望。
连我都不害怕了,只觉得热血沸腾。
一会儿,车门打开了,黑山第一个出了车厢。我们跟在黑山后面,围成了弧形。军人检查车厢没人后,又列队整齐地上了火车。
我清楚地记着那天发生的事情。那天早晨下过一点雨,地面有点滑。火车站放着音乐,很久以前的歌,如果我没记错,歌名应该是《男儿当自强》。
歌声像战鼓。
“呜......”长笛嘶鸣,火车离开了,现代文明只给我留下了一个遥不可及的背影。
黑山像得到了信号,第一个冲向了月台上的恶棍。其他人也都冲了上去,几个衣着怪异的女流氓也尖叫着冲了上去。但我没有。因为黑山下车时,对我说:“军师,应该在后面。”
所以,我看到了所有的事情。
两拨人打在一起,拳头、砖头、榔头,鲜红的是血;呼喝、痛骂、惨叫,声音此起彼伏;不断有人倒下,不断有人尖叫,也有人兴奋地大吼......
各种混乱中,我的大脑突然响起了贝多芬的第五交响曲——《命运》。“邦、邦、邦......”,“邦、邦、邦......”激扬的声音一浪盖过一浪。
眼前情景也变得有意思起来:他们不是在搏命厮杀,而是在跳一种我从没见过的舞蹈。
我明白了:这才是男儿的天地。这里没有载人飞翔的大鸟,没有蓝色皮肤的阿凡达,没有自由接入的人工USB接口......但是,这里有无规则的自由,没有翅膀也能飞翔。
这是一个天堂。
这不应该叫监狱城。
这就是自由城!
对,就是自由城。
内心某个地方动了一下,大吼一声,冲了上去。
我盯上了一个个子矮小,身体瘦弱的恶棍。但是,我刚给了他胸部一拳,他却一拳打在我的脸上。他的拳头像铁锤。我晕了过去。
最后的印象是:一个鼻子嘴角都是血,却咧嘴哈哈大笑的恶棍。
******
意识终于回来了,费力地睁开眼,暗淡的灯光下是一张油光的脸,脸色憔悴,却掩不住兴奋,是黑山。
“醒了?”黑山把我扶了起来。
我观察下环境,应该在火车站里。年久失修,窗户全破了,风呼呼吹。火车上的人都聚集在这里,有一百多人,很多人身上挂了彩。
“怎么回事?”对方只有十几个人,我们有六十多个壮年男人,竟然这么多人受伤。
“对方都不要命,我们下不了死手。”
对方都是自由城里活下来的恶棍,肯定经过很多生死考验。我们也有一些恶棍,但他们身上还有文明社会的烙印,所以人多也不是对手。
“恩,变成野兽才能活下来。”
“浩子,你越来越让我害怕了。”黑山第二次说他怕我了。但我的确不知道他该怕什么。如果没有他,小白这个畜生就把我杀了。
面对我疑惑的眼神,黑山哈哈大笑。这次,他没有露出白牙,口腔里都是血,“刚才,我让你留在后面,你为什么要冲上去?”
“草,我被你弄兴奋了。”
“哦。”黑山陷入沉思。就在我以为黑山要说些什么的时候,他却让我好好休息,走开了。
深夜,寂静的可怕,偶尔夹杂着呻吟和哀嚎声音,让人无法入睡。我睡不着,站起身出去走走。按照火车站的建筑风格,出了火车站,应该是广场。但外面都是吃人的恶魔,我不敢出去,我向火车站里面走,出来是月台。
月台上,呼吸着自由城清新的空气。
“哥。”女子的声音。
回头看,是小雪。小雪是火车上坐我对面的短裙女生。在车上,我们聊过几句。黑山把她赶走后,再没见过她。
我说:“自由城的空气真好。”
“恩,”小雪调皮地问,“你不是说这是监狱城么。”
“你怎么到这来了?”我没有回答,反问小雪。我好奇是因为小雪太年轻了,应该在20岁左右。这样的花样年华不应出现在这里。
“这里没好人。”小雪眼圈红了,“我也不是好人,但不后悔。”
小雪背后肯定有个凄惨的故事,但她不愿意说。
“下车前,可能有好人。到了这里,都是恶棍。”
“你是好人。”小雪低着头,眼睛斜挑着看我。大学时,看过一些心理学的书,说女人做这个表情时最吸引人。低头是顺从,对男性的尊重;眼神斜眺是挑逗,潜在的性诱惑。
小雪就是个妖精!
我心里一动,一把搂过她,对着嘴贪婪地吸起来。小雪开始挣扎,我的双臂更加用力。年轻女子的身体柔软,充满弹性。小雪热了,我也热了。我抱起她的腿,到了阴暗处。撕开了她的衣服,在她的身体里进进出出,直到爆发。
自由城里,没有文明社会的规则。
努力活下去,享受每一秒的生命,就是自由城的规则。
规则,我掌握了,小雪也懂了。
对此次更新修改一处,
黑山有种可怕的天赋,能激起人心底最简单却最激烈的欲望。 (来自天涯社区微论客户端)
后面加一句,恶棍们像磕了药,大声吼着“杀”,“杀”,“杀”……
4、第一夜(一)
做了一个梦。梦里,好像回到了小时候。妈妈带我去游乐场,坐过山车、海盗船、太阳神车。从小怕这些,瞬间失重的感觉让我手脚发凉。但妈妈抱着我,心里很踏实。
太阳神车上,妈妈一直对我笑,鼓励我不要害怕。
我却有想哭的冲动:妈妈,最能让我安心的人始终是你。我却让你失望了。
我想对妈妈说句对不起,但太阳神车下降的速度太快,空气震动的声音刺耳。
一下子从梦中醒了过来,原来火车到站了。
黑山是坐着的,眼睛看着窗外:“醒了?”
“恩。”我揉揉眼,眼角有滴泪水。
“看外面。”黑山说。
车厢外,押送我们的军人站成了两排,两排人背对背地站着,乌黑黑的枪口闪着寒光。
“要处决我们?”我惊讶地问。
“草,他们敢么?看那边!”黑山点了下玻璃。黑山口音很重,那字的发声是内,听起来像“看内边”。
我顺着黑山手指的方向看,不远处是月台。月台上站着一群恶棍,大约有十几个,有的依在柱子上,有的在跺脚.....他们给我的感觉,像一群急不可耐的豺狗。
“看出什么了?”黑山问。
“这些恶棍是来抢劫的。”我说,“他们的眼睛里透着贪婪。”
黑山转过头,盯着我的眼睛看了我一会,说:“浩子,你让我害怕了。”
“草!” 黑山的疯子逻辑,每次都让我意外。
“怎么办?”
“打!”我狠狠地说,“不打就无法立足。”
黑山又笑了,露出了雪白的牙。
他霍地站了起来,对着车厢的人大吼:“看见月台上的傻逼了么?”
“他们想抢劫,抢我们!”
“一次被抢,次次被抢,一辈子别想在这里抬头!”
“我们没钱、没工作,社会把我们当垃圾!”
“这里,你们还想当垃圾么?”
“你们还没受够么?”
“以后,这就是我们的家。”
“必须我们说了算。”
“下了车,男的跟我冲;女的站后面!”
黑山的声音回荡在车厢里。
黑山有种可怕的天赋,能激起人心底最简单却最激烈的欲望。
恶棍们被黑山弄兴奋了,一个个像磕了药,大吼着“杀”,“杀”,“杀”……
连我都不害怕了,只觉得热血沸腾。
一会儿,车门打开了,黑山第一个出了车厢。我们跟在黑山后面,围成了弧形。军人检查车厢没人后,又列队整齐地上了火车。
我清楚地记着那天发生的事情。那天早晨下过一点雨,地面有点滑。火车站放着音乐,很久以前的歌,如果我没记错,歌名应该是《男儿当自强》。
歌声像战鼓。
“呜......”长笛嘶鸣,火车离开了,现代文明只给我留下了一个遥不可及的背影。
黑山像得到了信号,第一个冲向了月台上的恶棍。其他人也都冲了上去,几个衣着怪异的女流氓也尖叫着冲了上去。但我没有。因为黑山下车时,对我说:“军师,应该在后面。”
所以,我看到了所有的事情。
两拨人打在一起,拳头、砖头、榔头,鲜红的是血;呼喝、痛骂、惨叫,声音此起彼伏;不断有人倒下,不断有人尖叫,也有人兴奋地大吼......
各种混乱中,我的大脑突然响起了贝多芬的第五交响曲——《命运》。“邦、邦、邦......”,“邦、邦、邦......”激扬的声音一浪盖过一浪。
眼前情景变得有意思起来:他们不是在搏命厮杀,而是在跳一种我从没见过的舞蹈。
我明白了:这才是男儿的天地。这里没有载人飞翔的大鸟,没有蓝色皮肤的阿凡达,没有自由接入的人工USB接口......但是,这里有无规则的自由,没有翅膀也能飞翔。
这是一个天堂。
这不应该叫监狱城。
这就是自由城!
对,就是自由城。
内心某个地方动了一下,大吼一声,冲了上去。
我盯上了一个个子矮小,身体瘦弱的恶棍。但是,我刚给了他胸部一拳,他却一拳打在我的脸上。他的拳头像铁锤。我晕了过去。
最后的印象是:一个鼻子嘴角都是血,却咧嘴哈哈大笑的恶棍。
******
意识终于回来了,费力地睁开眼,暗淡的灯光下是一张油光的脸,脸色憔悴,却掩不住兴奋,是黑山。
“醒了?”黑山把我扶了起来。
我观察下环境,应该在火车站里。年久失修,窗户全破了,风呼呼吹。火车上的人都聚集在这里,有一百多人,很多人身上挂了彩。
“怎么回事?”对方只有十几个人,我们有六十多个壮年男人,竟然这么多人受伤。
“对方都不要命,我们下不了死手。”
对方都是自由城里活下来的恶棍,肯定经过很多生死考验。我们也有一些恶棍,但他们身上还有文明社会的烙印,所以人多也不是对手。
“恩,变成野兽才能活下来。”
“浩子,你越来越让我害怕了。”黑山这个神经病病人又说了莫名其妙的话。但我的确不知道他怕我什么。如果没有他,我早被小白这个畜生捅死了。
面对我疑惑的眼神,黑山哈哈大笑。这次,他没有露出白牙,口腔里都是血,“刚才,我让你留在后面,你为什么要冲上去?”
“草,我被你弄兴奋了。”
“哦。”黑山陷入沉思。就在我以为黑山要说些什么的时候,他却让我好好休息,走开了。
深夜,寂静的可怕,偶尔夹杂着呻吟和哀嚎声音,让人无法入睡。我睡不着,站起身出去走走。按照火车站的建筑风格,出了火车站,应该是广场。但外面都是吃人的恶魔,我不敢出去,我向火车站里面走,出来是月台。
月台上,呼吸着自由城清新的空气。
“哥。”女子的声音。
回头看,是小雪。小雪是火车上坐我对面的短裙女生。在车上,我们聊过几句。黑山把她赶走后,再没见过她。
我说:“自由城的空气真好。”
“恩,”小雪调皮地问,“你不是说这是监狱城么。”
“你怎么到这来了?”我没有回答,反问小雪。我好奇是因为小雪太年轻了,应该在20岁左右。这样的花样年华不应出现在这里。
“这里没好人。”小雪眼圈红了,“我也不是好人,但不后悔。”
小雪背后肯定有个凄惨的故事,但她不愿说。
“下车前,可能有好人。到了这里,都是恶棍。”
“你是好人。”小雪低着头,眼睛斜挑着看我。大学时,看过一些心理学的书,说女人做这个表情时最吸引人。低头是顺从,对男性的尊重;眼神斜眺是挑逗,潜在的性诱惑。
小雪就是个妖精!
我心里一动,一把搂过她,对着嘴贪婪地吸起来。小雪开始挣扎,我的双臂更加用力。年轻女子的身体柔软,充满弹性。小雪热了,我也热了。我抱起她的腿,到了阴暗处。撕开了她的衣服,在她的身体里进进出出,直到爆发。
自由城里,没有文明社会的规则。
努力活下去,享受每一秒的生命,就是自由城的规则。
规则,我掌握了,小雪也懂了。(来自天涯社区微论客户端)
修改了一下,感觉好了点。请大家原谅我这颗“文恐不精”的心吧。
@麻雀也是凡鸟 2016-03-05 22:00:00
恶狠狠的顶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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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狠狠地谢一个。
5、第一夜(二)
有人说:“通往女人灵魂的通道是阴道。”这话很有道理。我和小雪缠绵后,她主动问我:“想知道我的过去么?”
夏天的夜,凉风阵阵,蛙叫和蝉鸣就是交响乐。我躺在月台的水泥地上,示意臂弯里的女孩子说下去。
小雪讲了她的故事,一个让人悲伤的故事。
小雪生在富裕家庭,父亲在金融行业,有很好的收入,母亲是全职太太。小时候的小雪就像公主。她的名字都是仿照白雪公主。天有不测风云,她父亲死于交通意外。母女童话般的生活成了噩梦。母亲无力抚养小雪,嫁给了继父。像所有悲惨故事一样,继父是个无赖,酗酒、好赌、好色。小雪父亲攒下来家底,很快被败光了。母亲被逼无奈,做三份工养家,供小雪上学。小雪十八岁的一个晚上,继父进入了她的房间,强奸了她。继父威胁她,如果敢说出去,就杀了母亲。就这样,小雪母亲成了打工赚钱的工具,小雪一边上学,一边供继父淫乐。十九岁夏天,小雪拿到了名牌大学的录取通知。
“我当时真的以为,要离开了,开始新生活了。”小雪眼圈红了,但没有流泪,“我没想到,那个混蛋为了控制我,竟把我的裸照发到了网上。”
不知什么时候开始,我的心硬了。我本想安慰她,嘴里却冷冷地冒出一句:“说完你的故事。”
“恩。”小雪竟然笑了。但在她的脸上,我看到了悲伤。小雪本应是公主般的女孩子,命运却跟她开了一个玩笑,把她送到了自由城。自由城允许奸、允许恶,却不允许软弱。
她接着说,“妈妈知道后,自杀了。后来,我报仇了。”
女人想报复男人,方法绝对不止九种。
“我下安眠药迷晕了他,割了他的脏东西,剁碎了、煮烂了、喂了狗!”小雪说,“那天下着大雪。我哭着报了警。他被救护车拉走的时候,我也被抓上了警车。但在车上,我竟然笑岔气了。”
小雪说:“妈妈可以安息了。”
小雪也他妈的是个疯子。自由城果然是疯子的乐园。可恶的是,我竟然又兴奋了,又硬了。难道我也是神经病?!
我使劲把小雪搂在怀里:“都过去了。现在,我们只要活下去,好好活下去。”
“恩。”小雪说,“我才22岁,还年轻,我要活着。你能保护我。”
我特别想问小雪,为什么以为我能保护她,为什么这么相信我?但是,火车站里发出了一阵喊打喊杀的声音,我只能回去看看。后来,小雪保护我而死,我却连抗争的勇气都没有。等我真正能保护别人时,时常想起小雪,这个本应生活在天堂的女孩子。
******
回到火车站,看见黑山手里拎着一根儿臂粗的棍子,指着外面大骂。勉强能看到几个快速逃跑的身影。地上,又躺下了几个人,蜷缩着,呻吟着——那帮恶棍肯定又来了。他们像饥饿的豺狗,阴魂不散。
“山哥”我喊。
“浩子,你他妈的去哪了?”黑山丢了棍子,走近我问。但在看见小雪后,他明白了,骂道:“草,你早晚死在女人身上!”
小白这个畜生却精神奕奕,脸上还有一些兴奋的红晕。这个小畜生不是个抢劫犯么,怎么变血腥了?他站在黑山身后,对我竖了下中指。
我瞪了小白一眼,岔开话题:“到底怎么了?”
“这群畜生太精了。他们人少,打不过我们。但他们个人能力强,所以不断偷袭。我们现在能站起来的不超过二十个。他们再来一次,我们就完了。”黑山还是精神病人的微笑,露着雪白的牙。
“今晚,他们还会再偷袭一次。或许,我们都会死在这里。”黑山是笑着说的,好像要完蛋的是对方,不是我们一样。
我相信黑山的判断。黑山是恶棍中的好汉,他对恶棍的心思了如指掌。
“不能硬抗。”我说,“硬抗,我们都得死。”
“有什么办法,军师?”
我在脑海里急速地搜索。以前看过的历史故事快速翻篇——读书真的很重要。不光能吹牛逼,还能救命。突然,脑子定格了:“山哥,有办法了。”
“说说。”黑山的表情很奇怪,让人难以琢磨。但我太兴奋了,只以为这是精神病人发癔症。
“让所有能站起来,还能打的,躲起来。女人留在火车站,小白……兄弟,你留在这,看着……”费了很大的劲,才把兄弟两个字说出来,还差点说成了小畜生。
“草你妈!为什么是我?”小白大吼一声,打断了我的话。
“听浩子说完。”黑山有股子威严,一句话就让小白闭上了嘴。
“小白…哦…兄弟,”我忍着气,接着说。但小白这个畜生挑衅的表情撩拨起了我的心魔,一句话不断在耳边响起,变成野兽才能活下来,变成野兽才能活下来,野兽……这话就像魔咒,不断摩擦着我,“因为……”
“草你妈,白彪子!”我还是没有控制住自己,“我早晚弄死你。”
小白一楞,但马上从黑山背后走了出来,手里拿着一个东西指着我:“你现在就来弄死我!”
小白的脑袋像螳螂,晃来晃去,但我的注意力都在他手上。他手里拿着一把磨尖的螺丝刀。
黝黑的螺丝刀闪着寒光。
我不敢说话,又不愿认怂,就那样站着。
小白得寸进尺,斜着脑袋,胳膊抱在胸前:“傻逼,逼装完了,跟你没关系了?”
螺丝刀寒光耀眼。
我真的相信,小白敢捅死我。
“来啊,草你妈!”小白又吼了一句,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吸引过来了。
我能感觉到,脸色白了又红,红了又白,但我不敢动。
“你跟浩子耍什么威风!”小雪替我解了围。她挡在我身前,“不就是个只敢对女人和小孩下手的抢劫犯么?真有本事,你现在去打那些混蛋。”
“你要是敢,老娘今晚陪你。”小雪疯狂的表情,让我相信她真能剁碎继父的脏东西,她扯着嗓子继续喊,“敢么?媳妇都跟别人跑了,也没看见你杀了谁,怂货!”
“臭婊子!”小白被挑起了伤心事,打了小雪一个耳光。
小雪是我的心头肉,瞬间失去了理智。我拉开小雪,一拳打向了畜生的脸。
一只有力的手抓住了我的手腕,是黑山。黑山托住我腋窝时,他的手温暖有力。现在,我感觉冰冷刺骨。
“山哥???”
黑山跟我短短地对视了一眼——他的神色有些躲闪——然后,他一脚踢在小白肚子上。
小白踉跄了几步,摔倒在地:“山哥??”
“再对浩子指手画脚,我打断你的手!知道么?”黑山的表情穷凶极恶,“你们也都知道了么?”
回应黑山的是参差不齐的“知道了。”
@发dia 兄弟要是你写的,请你在此更新吧。满足大家想看的愿望。
@小蝈妹妹 谢谢支持,谢谢支持,谢谢支持,重要的话说三遍。
@鹏哥最帅要快乐 2016-03-06 20:12:00
楼主哥 你不更我们睡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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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质啊,兄弟。
昨天那一更,求速度了,就感觉缺乏很多,没有张力。
一天一更,保质为上。
@十三立帝 2016-03-06 22:39:00
不地道啊 人家还没高潮呢就你结束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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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送你刺激,后天才高潮。
好饭不怕晚啊,兄弟稍安勿躁。
@十三立帝 2016-03-06 22:39:00
不地道啊 人家还没高潮呢就你结束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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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弟,我明天使使劲,把高潮送上。明天更5000字左右。
@小蝈妹妹 2016-03-07 07:49:00
更新,在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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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上,再检查一遍,马上第一更。昨晚,熬死了啊。
先发一半,下一半马上,因为是一个高潮,所以要多看看。
高潮送上,扎扎扎扎扎扎,恶棍们好好享受。哈哈。
兄弟回去琢磨下一个段子。
@小蝈妹妹 2016-03-07 11:40:00
好看,我想把小白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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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扎扎扎扎扎扎
@小蝈妹妹 2016-03-07 11:40:00
好看,我想把小白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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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杀小白还得等一会,小白后面还有大用处啊。
有什么违规字眼么?顶多也就是个他妈的啊,这么狠???
@书生写日记 2016-03-07 13:12:00
太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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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弟我脑子慢,琢磨一个片段需要很长时间。兄台可以养肥了,再来看看。
小编兄弟不要再删了,手下留情啊。
谢谢啦
6、扎扎扎扎扎
黑山把我拉到了一个房间里。我留意了一下,这里应该是以前的超市。现在荒废了,货架都搬空了,只剩下空洞洞的房间。
黑山问我:“怎么了?”
“我一定亲手杀了小白这个畜生。”我怒气未消。
“浩子,你越来越不像诸葛亮了,反倒像曹操了。”黑山淡淡地说,“自由城有一个曹操就够了,两个是灾难。”
黑山的语气漫不经心,但我从中感受到了威胁。这个感觉让我难受,就像走在荒野里,被狼群盯上了一样。
“山哥,你误会了。”我不知道我哪里让黑山误会了,但我把黑山当朋友,他是神经病,不能用常人思维理解。我要解释清楚,“小白欺负了我的女人,我当然要教训他。”
我问黑山:“连自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还是男人么?”
黑山对这个解释很满意,又露出了洁白的牙:“你他妈的什么时候跟小雪好上了?”
“就在刚才。”
“月台的水泥地上?”黑山说,“你真不挑地方。”
“cao!”
“你早晚死女人身上。不过,死女人身上是男子汉的归宿。”黑山的想法总跟别人不一样。别人说,“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这是风流的调侃。黑山却把他当归宿。
黑山拍拍我的肩膀,“男人就该保护自己的女人,谁让我们多个东西。女人都保护不了,不如割了喂狗。”
“喂狗”两个字让我想起了小雪遭遇,心里很不舒服:“谈正事吧。”
黑山长叹一口气:“浩子,我低估了自由城。不知道能不能活过今晚。我装逼了。一开始,我们应该潜伏下来,积蓄力量,等时机合适了,再出手。”
黑山脸上第一次露出了软弱的表情,这与他以往的神经病表现完全不同。山哥神经病发作时,思路混乱,但不可一世。而在自由城里,我们需要不可一世的山哥。
“山哥!!!”我的声音提高了八度,连我都觉得耳朵被震得发麻。
“叫你P。你刚才不是说有办法么。什么办法?”
黑山的神经病又发作了。奇怪的是,神经病的山哥给了我莫大安全感。
“办法是这样。一会,让女人留在站里。那些恶棍来了,就让她们往月台跑。我们事先躲起来,等待机会。”
“就这么简单?”黑山一脸疑惑。
“对了。让小白看着女人,女人容易发慌,没人看着会出错。而小白一点没受伤,能够保护自己。”我解释了让小白留下的原因。
黑山点点头,又问“我们躲哪?”
“这。”超市空间够大,能容纳下我们。
“不行!”黑山用眼睛扫了超市几圈,“连个出口都没有,一旦被发现了,只能硬拼。硬拼,我们都得死!”
“我们不会被发现。”我肯定地说。
“为什么?”
“他们会被女人吸引。”我相信,自由城的恶棍盯着我们不放,就是因为我们有很多年轻漂亮的女人。
我加了一句:“受伤的也不要动,躺在原地。这样他们会更加相信,我们能动弹的都逃了,才会放心抢女人。”
“浩子,太危险了,连个后手都没有,我们都会死在这。”
“山哥,我们会活着。”我坚定地说。
“cao,你TMD才是神经病!”黑山有点气急败坏了。
“你错了,山哥。”我一本正经地回答,“我是正常人,你才是。真的。”
“没心情跟你开玩笑。赌输了,我们都得死。知道么?”
“我们肯定会赢。曹操一定赞成我的做法。”
黑山瞪着大眼恶狠狠地盯着我,我却笑嘻嘻地看他。
最后,黑山一跺脚:“cao。信你一次。要是赌输了,做鬼再找你算账。”
“我们死了,一定下十八层地狱,鬼都做不成。”
******
凌晨两到三点,是人最疲倦,也最容易放松警惕的时候,黑山说如果对面要再次偷袭,肯定会选在这个时间。
我们几个还能站起来的,躲在超市里,受伤的人躺在地上,小白和女人在火车站里等待着。
大钟发出“咚咚”两声的时候,恶棍们从外面冲了进来。他们凶恶的表情,像嗜血的狼群。
小白发声喊,往月台方向跑。女人们尖声大叫,跟着跑。
这个场面出乎了恶棍的意料,他们由最初的凶恶,变成诧异,最后变成了惊喜。
他们吼一声,追了过去。甚至没有理会躺在地上的人。
跟我想的完全一样,他们只想抢女人!
……
躲在超市里,听到月台的方向,传来各种尖叫和大笑。
时间一秒一秒地过去,我的心一点点提起来:小雪,你千万不要出事。
本来,我想把小雪留在超市,小白说这不公平,其他女人肯定会反对,会破坏计划。黑山说:“小雪也的去,跟其他女人一样。”尽管我告诉小雪,一定要躲在我们刚才缠绵的地方,那里阴暗隐蔽,场面混乱的时候,恶棍们不可能发现那里。但我的心一直不安,总觉得会发生什么。
一会儿,一个恶棍抗了一个女人从火车站走了出去。女人软绵(mian)绵(mian)地倒在恶棍肩膀上。这不是小雪,小雪穿黑色的皮衣。但她是我们的姐妹,我小声对黑山说:“山哥,动手吧。”
黑山摇摇头:“不是时候。”
一会儿,又一个恶棍抗了一个女人,女人在他肩膀上激烈的挣扎。也不是小雪,小雪是过肩的长发,她是短发。她在恶棍的肩膀上挣扎着,哭喊着:“救我…….”恶棍毫不理会地哈哈大笑,走出了火车站。她的声音从火车站外传来,已由尖叫变成了绝望的凄厉:“cao你妈……”
我推了黑山一下:“山哥。”
“闭嘴!”黑山低声吼了一句。
又过了一会儿,四个恶棍抓着女人的手脚,抬了出来。也不是小雪,小雪是丰满的,她是瘦弱的。女人激烈地挣扎,像条刚出了水的鱼。
我低声吼了一句:“山哥!”
“啪”黑山狠狠地抽了我一个耳光,“再等一等。”
“都是我们的人。”
“这是牺牲。你出主意的时候,应该知道想到这一点。”
“我……”
“闭嘴!”
鱼儿还是离开了水。
又过了半个世纪,两个恶棍架着一个衣衫不整的女人走了出来。我的意识有点模糊了,只知道这个女人不是小雪,因为我能看见她的脸。
就在我以为黑山还要放走她的时候,黑山吼了一句:“杀!”
黑山第一个冲了出去,儿臂粗的棍子砸在一个恶棍头上。其他恶棍也跟着冲了出去。另一个恶棍被淹没了恶棍丛中。
我醒了过来,快速冲向了月台。
月台上是令人作呕的场面:恶棍们扒(ba)光了女人的衣服,就在水泥地上干起了龌蹉事。场中不时发出大笑和呻吟的声音。
这群猪狗,今晚就要把命丢在这!
这些人黑山自然会收拾。我没理会,冲向了那个我和小雪坦诚相待的地方。
昏暗的月光下,我看见了:小雪被扒(ba)光了,白条条地躺在地上,嘴里眼角都是血,凹凸有致的身体在月光下抽搐着,发抖。一个粗壮的恶棍脱光了上衣,正在脱裤子。小白这个畜生就在旁边不远处,眼睁睁地看着。
我嚎了一嗓子,抢过小白的螺丝刀,冲向了恶棍。月台上的嚎叫声太多,恶棍没有在意。
一螺丝刀,扎进了恶棍的腰眼里。
恶棍惨叫一声,转过身,一拳打在我脸上。
我趔趄了一下,不顾头脑眩晕,第二下扎进了他的肚子。
恶棍抓住了我的头,手指掐进了我的眼睛。
第三下又扎了出去。
恶棍害怕了,转身要跑。
我顾不得眼疼,又扎了第四下。
恶棍倒地。
我嚎叫一声,扑了过去,螺丝刀一下一下地扎。
cnm的骚货。
扎!
猪狗一样的恶棍。
扎!
这群畜生。
扎!
扎扎扎扎扎扎扎……
我一下一下地扎。血在飞溅,眼前的景色变得血红。扎扎扎扎扎扎扎……恶棍成了肉泥,扎扎扎扎扎扎……
一双手抱住了我的胳膊。猛回头,是小雪。她依旧赤裸着,月光下她的身体像洁白的哈达。我能看见她在张嘴说话,却听不到她的声音。
“小雪,我替你杀了他!”我嘶哑的声音,像头野兽。
“我知道。”我终于能听到小雪的声音了。
“我能保护你。”
小雪哭了,扑倒了我身上。
我擦去小雪脸上的泪水:“不哭。以后,我保护你。”
“恩。”
……我抱住了小雪……
“浩子。把刀放下吧。”是黑山的声音。后来,小雪对我说,黑山杀了所有恶棍后,就跟小白他们一直站在我的身后,看我一下一下地扎。小雪说,黑山漠无表情,小白是铁青着脸,其他人则是一脸恐惧。
我想放下,但手指僵在了一起。
“山哥。”我大吼一声。
没有转身,我只是把右手缓缓地、高高地举起。
黝黑的螺丝刀闪着血光。
@freecooky 2016-03-07 14:28:00
有点意思,mark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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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有意思吧。
@烽火为红颜 这段我也很满意,写到扎扎扎的那段时,手兴奋得发抖,一连打了七个扎。
7、三条规矩
阳光照进房间里,暖洋洋的。我伸个懒腰,醒了。睁开眼,小雪趴在身边,专心数着我的眉毛。
“讨厌!马上就要数明白了,你睁开眼了。”小雪穿着我的一件衬衣。宽大的衬衣刚刚盖住小雪的屁股。两条腿毫无遮拦地露在外面,白皙、笔直。
小雪这个妖精,轻轻咬着嘴唇,斜着眼睛挑逗我:“知道醒了?!”
我忍不住,一把抱过小雪软绵绵的身子。小雪夸张地“啊”一声。心里一团火腾地一下串起来。正想狠狠地亲一口,但水泥地硬得硌人,身上的伤口也很疼。只好放开小雪,自己坐了起来。
“几点了?”
“刚才大钟响了三下。”小雪挽着头发坐了起来,眼神依旧滴溜溜转着。
早晚死在这个妖精手里,赶忙转移精神:“不觉得奇怪么?自由城怎么会有电?”
“是不是电池?”女人和猫一样,对好奇没有抵抗力。
“不会。自由城五十多年了,没有电池有这么大的电力。”我也来了兴致。
“太阳能的?”
“五十多年,也该坏了。”
“唔......”小雪小猫似的挠着脑袋。
“去看看。”我指着大钟的方向说,“应该有路,我们爬上去看看。”
“我换件衣服。”小雪的猎奇心理被我勾起来了,脸兴奋地通红,“你也穿上吧。”小雪丢过来裤衩和体恤。
换衣服的空档,注意到了周围环境——昨晚救了小雪后,神智有点模糊,机械地跟着小雪走,不知自己到了哪里,只记得小雪替我洗了身上的血迹——这应该是火车站的一个小房间,当时的用途无法判断,但是个不错的地方,宽敞、采光好、通风也不错。
比我在XX市的房间大多了,舒服多了!
Cao!XX市的房价比自由城所有疯子和神经病加起来,还要让人无法忍受。
CTMD!
这个房间应该是黑山安排的,因为这里只有我跟小雪。
我仔细观察,发现了小雪的心思:房间的东南角整齐地摆着一些随身物品,搭着一个简单的土制火炉,点着火煮着开水。火炉旁边,摆着四根长度相当的削得很精细的小木棍,应该算是筷子了吧。
女人始终是女人,都想有个家。
这何尝不是我想要的生活??
小雪换好了衣服。米黄色的衬衣,下摆随意系在腰间,天蓝色运动裤,白色的运动鞋。净水出芙蓉,脱下短裙的小雪,像空谷幽兰。
“好看么?”
“好看!”我说,“这里的人生活五十多年了,一定有一个地方,我们可以过普通人的生活。”
“嗯。”小雪眼圈红了。
这时,黑山走了进来。
“浩子,醒了?”
“醒了,山哥。”
“走。鸽子回来了。我们去看看。”
“我.......”想找个借口推掉黑山的邀请。
小雪却说:“浩哥,去吧。我去弄点吃的,晚上等你回来。”
“小雪妹子,在家等着。我让人给你送半只兔子、几根山药。野生的,跟肥料催的根本不是一个味。”黑山拉着我,走了出去。还回头说了一句,“绿色,纯天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