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别进荒院,我误入村中废宅发现惊人一幕……

  第66章变故

  在黑暗中极度的单调与无聊中,我迷迷糊糊也睡着了。醒来的时候,这层楼的大门打开过,这里面的人分批出去过一次。我想应该是放风。什么时间不大确定,我带着手机,轻易不敢打开来看,我不想因为这点儿亮光为自己带来麻烦。

  好像过了很久,又传来大门的铁链子锁打开的哗啦声。有人进来摆放几支蜡烛。我就知道又到了活尸喝那液体的时间。据我推测,这些活尸只所以不会腐烂变臭,应该和那液体有关。

  仍旧是四个黑西装提着两个桶进来,络腮胡子带人从铁笼子里出来帮着摆碗维持秩序。我心里格外紧张,不知道今天能不能躲得过去。万一阎小米做手脚成功了,在这里面掺了化骨水,那我也跟这些活尸一起在这个世界上消失了,一点儿痕迹都不留下。

  络腮胡子叫到十七号天堂时,二舅爷和阎小米他们走过来。二舅爷和上次一样,跟在别人后面端起那碗液体一饮而尽。阎小米这次也不拒绝,很爽快地端起碗来。却被络腮胡子一把夺下,冷笑道:“身上开始痒痒了吧,想喝?没那么便宜的事儿。求我啊,你跪下来求我。不然再撑一天试试?”
  阎小米闻言抓了抓身上,一声不吭地跟着二舅爷他们回去了。络腮胡子哼了一声:“我看你能倔多久?”

  铁笼子那边的人依次喝过,黑西装又把桶提回到我们小房间通道这边。先让别人喝了,最后才轮到我。络腮胡把门打开,叫人盛了一碗液体端过来。他定定地看着我:“喝吧,你是新来的,我不和你计较。”

  我刚才听他说阎小米不喝这玩意儿身上会发痒,就装模作样地抓挠了两下。心说你妈蛋的你倒是和我计较啊。阎小米好巧不巧地没喝,我心里没底儿。二舅爷是喝了,这老头压根儿就没把那身体当成自己的一样。他那一把子年纪了,我跟他比可就亏大了。不过想想二舅爷这些天对我的好,他若没了我也挺难受的。想着想着就有点儿眼泪汪汪的。

  络腮胡子大大咧咧地说:“哎哎,你不用这么感动。照顾新来的是应该的。”
  他说着从那人手里接过碗,亲自递到我面前。我看看屋里的两个活尸和外头的四个黑西装,一咬牙接过那碗拿出喝中药的劲头咕嘟咕嘟一口气干了下去。嘴里泛起一股甜腻的味道,也没有太大的不适。

  络腮胡翘起拇指夸了句痛快。带人出去把门锁上。黑西装提着桶出去,蜡烛也撤了。我坐在黑暗的房间里等死。不知道整个人化成水是什么感觉,先从哪儿开始。阎小米要是再过来,我一定得对她说我喜欢她。虽然有点儿老牛吃嫩草占人家便宜的感觉,可再不说就没机会了。

  这次阎小米来得没那么快,等了很久才过来。她一过来就问我感觉怎么样。我第一反应就是阎小米得手了,我喝的东西时面掺了化骨水。我一把抱住阎小米,紧紧地搂着她低声说:“小米,我喜欢你。我先走了,我会在那边等你。我没感觉到痛,一点儿都不痛,别为我担心,真的。”

  阎小米等我说完,抱的不那么紧了才问:“刘小帮,你喜欢我这个可以有哈,这边刚说喜欢我你就先走了有点儿不够意思哈,你走得出去这地方吗?你痛没痛我不知道,我被你抱的有点儿痛了都。喜欢人家也不用这么激动嘛。”
  我很抒情的表白,被阎小米弄得有点儿莫名其妙,一点儿也不配合着给点儿抒情的氛围。阎小米是灵魂出窍来的这小屋,我感觉她仍是原来的样子。我拥抱软香在怀舍不得放开,继续深情地说:“我喝了你的化骨水,快要死了,我爱你,这辈子匆匆太匆匆,陪你时间太短,我会在阴间等你。”

  阎小米轻轻地挣脱我,呃了一声捧住我的脸说:“亲,我还没找到时机下手啊。这些低级活尸喝那东西是防止身体腐烂的,就是味道难闻点儿,你喝了那东西也不会有事儿的。”

  这样啊,我不禁有点儿小小的尴尬。这就好比去车站送人,告别的话都说了一大堆,车子却坏了迟迟出发不了。

  不过话已经说了出来,阎小米了没有反对。我心里还是轻松了不少。暗恋是一种犯罪,折磨自己也困惑人家。
  阎小米说她先摸了摸情况,下手应该问题不大。但得保证不能露出马脚。这栋楼里的所有活尸都得喝了才行。二三四三层楼里面都是养的活尸,一层则是掩人耳目和管理人员用的。好在我们这二楼是最后一批喝那东西,每次都是从上往下来的。

  我嗯了一声,表示赞同阎小米的意见。阎小米叫我不用怕,她会想办法把解药给我。

  我一听说有解药,赶紧说道:“你先把解药给我不是更好?”

  阎小米说现在不行,怕露馅了事情就不好办了。

  阎小米离开时吻了一下我的脸,说淡定啊亲。我在这黑暗里又熬了大概一天的时间。这次别人放风时也算了我一个。就是走到五楼一个大房子里,隔着窗户看看四楼楼顶种的树和花草。五楼只有这一个大房子,不算一层。人是不能走到房间外面去的,见见光而已。每一拨人只有十分钟时间,我自己一拨。
  等到再一次发放那种难闻的液体的时候,我仔细地观察着阎小米。她想喝时仍旧被络腮胡拦住。阎小米显得很难受,但坚持不求他。不经意地对我这边做了一个OK的手势。络腮胡子轻蔑地哼了一声没理睬阎小米。

  到了我这儿,我毫不犹豫地一饮而尽。我相信阎小米,她说过想办法给我解药就一定能做到。让我始料不及的是,我刚咬牙喝下这碗暗红色液体,络腮胡子却让我跟他走一趟,说是老板要见我。

  我心里格登一下,这回完蛋了,变故总是这么出人意外。反抗的念头刚一起来就被我打消掉。阎小米的化骨水还没起作用,仅二层就有上百具活尸,反抗会加速我的死亡,身体被这些没有人性的东西撕扯的稀烂,连补救的机会都没有。

  我乖乖地跟着他走。我现在最担心的,是阎小米在里面根本不知道我已经离开我这儿。那化骨水不知道多长时间才发挥作用。肯定不是阎小米先前说的分分钟化成水。如果是这样,四楼的人还没喝完就露马脚了。
  前面两个黑西装领头,两个提桶的跟在后面。我跟在提桶的黑西装后面,络腮胡子带一个活尸最后压阵。我们下了楼,从一楼大厅的一个门进入一个通道。通道里亮着灯,两边都是房间,和正常的办公楼没什么两样。

  我们走进其中一个房间,提桶的两个人没有跟着进来。一张大班台后面坐着一个人,那人正背对着我们望着窗户外面。我一眼就看出来,这人是刘小同。络腮胡把我按坐大班台前面的沙发上。他们站立一边。

  其中一个黑西装轻轻地说:“老板,您要见的人带来了。”

  刘小同连椅子一起转过来,盯着我看了很久,淡淡地问:“你是谁?”

  “刘军。”我看着刘小同的眼睛回答,说谎话的时候眼神不能飘乎不定。
  刘小同嘿,嘿笑了两声,伸出食指朝我点虚了两下说:“你太聪明了,聪明反被聪明误啊。刘军?你知道刘军是怎么死的吗?”

  “我受不了我老婆的气了,她眼里一点儿也没有我这个男人,完全把我当成她的奴隶一样。所有的事情都得依着她,有一点儿不随她意就破口大骂。我在家里不当一分钱的家,她还嫌我没有本事赚钱。你说,我就算有天大的本事也得被她死死压量住,我拿什么去赚钱?白手起家吗?亏了呢?十块钱她都能当众骂我,亏了还不翻了天了。”

  刘小同突然叫了一声:“小帮哥,刘小帮。你演,接着演……”

  我立即就蒙了,条件反射地否认:“什么刘小帮?刘小帮是谁?”

  刘小同从椅子上站起来,对他手下的人喝道:“绑了。”
  到了翻脸的时候,我不能再装下去了。我猛地从沙发上站起来,错步移位就是一个侧踢。这一脚踢到一半就停住了。那两个黑西装,一个人持一把手枪正对着我。络腮胡过来照我肚子上踹了一脚把我踹坐在沙发上。然后指使另外一个活尸拿绳子来把我的胳膊反剪到背后绑了。

  刘小同踱到我面前:“刘小帮啊刘小帮,你也下工夫了解刘军的情况了,刘军那怂货,连自己老婆都怕,为那点儿破事儿都能自杀,你说这样一个人,他敢第一天来在这样的环境里面就打翻我的碗吗?我那时就已经确定,你不是刘军。但我没有拆穿你,我倒要看看你是谁?你到底要干什么?”

  “我没想到你挺沉得住气,好吧,是我沉不住气了。我把你叫了来,我这里面,绝对不允许一个不明底细的人长期呆着。你明知道我是刘小同,明知道我们打过几天交道的。你不该开口说话的。你的容貌改变的不错,但你没法改变你的声音。你怎么连这点也想不到呢?”

  我暴汗,我因为焦虑与紧张,忽略了这最简单的常识。

  刘小同继续道:“你二舅爷也来了吧?对了,听说还有那个和我动过手的漂亮女孩儿,她也来了吗?我正愁找不到他们。你在这儿等着他们来救你吧,等你们聚齐了我送你们一起上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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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67章坛子里有什么

  我的心一下子沉到了谷底。刘小同这是拿我做诱饵,引诱二舅爷和阎小米上勾。他一定做了充分的准备,我挂了不要紧,还要连累上对我特别好的人。

  刘小同摆了摆手,淡淡地说了一声押下去。我被他们用枪指着关进一楼的一个房间,房间里有一个不大的铁笼子,里面放着一张椅子。他们把我按坐在椅子上,并且在铁笼子上通了电。刘小同知道对付二舅爷与阎小米的办法。

  饶是如此,那两个持枪的黑西装也没有离开房间,只有络腮胡和他带的那个活尸走了出去,把门关上。

  大概一个小时后,刘小同又走进来,说要带我换个地方。他们把电断了,四个黑西装抬起铁笼子把我抬到外面装上一辆厢式货车。刘小同神秘地对我说:“我们得去办一件大事儿,我不放心把你留在这里。”

  外面天还黑着,我手被反剪着,没法掏出手机看时间。我的心里是不安的。但我现在能做的就是适应这种不安。我知道他的大事一准不是什么好事,故意扰乱他的心思:“你能办什么大事儿?你就不怕你离开之后,这养尸楼里出点儿什么别的状况?”

  “你们在这里做了什么?”刘小同听我话里有话,惊问道,随即又恢复淡定,“呵呵,忘了告诉你,我这楼里,灵魂是进不来的。如果这里真出了意外,也是你先死!”

  我笑了笑:“你打算过让我活下去吗?”

  刘小同陪我一起钻进厢式货车,随他一起的还有那两个持枪的黑西装,这俩人一胖一瘦形成鲜明对比。刘小同故意刺激我:“我再告诉你一件事情,我们现在就去拿那聚阴坛。现在考古部的研究人员正准备用精密机床打开那个坛子,你知道打开那个坛子的后果吗?所有周边的人都会死!”

  车门关上,车子发动。与我们一起的还有两辆厢式货车,里面上满了人,确切地说,应该是活尸。刘小同的话让我非常吃惊,我只知道那个聚阴坛威力特别大,除了形成鬼域不知道另外还有什么功能,更不知道打开后会是什么后果。这些研究人员不知道怎么想的,竟然会轻易地去打开一个未知的坛子。

  我对刘小同到这时候还一心一意想得到那个坛子很是不解,自言自语地说给刘小同听:“那坛子经过破庙空间的融合,已经不能形成鬼域了。”

  刘小同摇摇头,意味深长地说:“你所知道的,不过是一点儿皮毛。真不知道你脑子是不是进水了,完全卷进一件与你毫不相关的事情里,还这么死心塌地。”

  刘小同的话刺中我的痛处,一时默不作声。我本来就是一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保安,就因为想娶媳妇儿回家盖个房子却莫名其妙地卷了进来。可是我还撤得出去吗?我能撤出去吗?嗷嗷,红绫,对我特别好的二舅爷和阎小米,这一切一切,都注定我不能成为局外人。

  车子走了一段颠簸的路,随后路又平坦了很多。大概不到一个小时,车子停了下来。车厢门打开,这是一条较为宽阔的柏油路。路两边种着大树,临路的单位都是一些研究院和研究所之类的,具体搞什么的也不清楚。夜里这路上基本上没有过往车辆。

  刘小同指着一百米外一栋带大院子的楼房说:“看见了吗?就在那里面,那个坛子将会被打开。”

  那院子里灯火通明,里里外外都有人巡逻。但对于停在一百米外的这三辆厢式货车却无人问津。

  我不解地问刘小同:“打开后的坛子对你还有用吗?”

  刘小同摇摇头:“他们打的开,也打不开,你当初和刘一虎不也以为这坛子一碰就烂的吗?结果砸都砸不烂。”

  我有些不明白,什么叫打的开也打不开。刘小同说等一下你就会明白了。

  过了二十分钟,那栋楼里传来一片惊呼。所有院子里的人都朝楼里冲进去。里面好像出了什么大事儿。刘小同诡异地笑了笑。片刻之后那院子就安静下来,与刚才的一片嘈杂截然相反。我看到那院子里有人冲到门口倒了下来。

  我想不出那坛子里到底有什么能造成这样的局面。这院子里的所有人应该是凶多吉少了。

  刘小同一摆手,瘦子黑西装对外面叫了一声冲过去。另外两辆车上冲出去二十来人,飞快地朝那院子里跑去。不多时就奔回来,把一个坛子交到刘小同手上。借着车厢里的灯光,刘小同看了看那坛子,用手拍了两下转着给我看,完好无损。

  刘小同叫一声走。车厢门关上,三辆车子飞快地离开。远处,已经能听见警报的声音。

  我疑惑地看着刘小同:“他们也没打开这坛子啊?”

  刘小同轻蔑地笑了一下:“打开了,不打开能死那么多人吗?他们以为有精密仪器就无所不能,这坛子打开了,周边的人也就完蛋了。坛子还是坛子,它会自己生长好。”

  “坛子里装的是什么?”坛子会自己生长好,这大大出超出我的常识。

  刘小同摇着头道:“不知道,我只知道这不是你家的腌菜坛子。”

  我们说话的时候瘦胖子黑西装接了一个电话。然后脸色变了,害怕地看着刘小同,小心地说:“老,老板。”

  刘小同一瞪他:“说!”

  那胖子说道:“刚才办公楼那边的人打来电话,四层的活尸起变化了,整体的,他们一个一个躺倒都不会动了。”

  刘小同大吼:“开快点儿,开快点儿回去,一群笨蛋!问一下,后面这两辆车上的活尸有什么情况没有?”

  胖子黑西装打过电话后说没有,他们是从二楼抽调过来的。才走到一半的路,车子突然停了。这时候胖子黑西装又接了一个电话,随后连声音都颤抖了:“老,老板,出大,大事了……”

  本来刘小同正急着往他的养尸楼赶回去,正为车子突然停住恼火,见黑西装这个熊样,心里更加不快。刘小同盯住胖黑西装,喝道:“说!你他娘的哆嗦个什么劲儿?”

  胖子控制不住俩腿的哆嗦,努力平复着心情说道:“四楼的活尸正慢慢变成水。三楼的活尸躺倒不会动了。”

  刘小同惊呼一声:“化骨水!”

  然后自语道:“完了,全完了。”

  刘小同立即对瘦子黑西装吼:“你下去看看怎么回事儿,现在不用回去了,直接往前开,我们离开扬州!”

  刘小同说完怒视着我:“刘小帮,是不是和你一起的人搞的?我多少年的心血,全毁了,全毁了你知道吗?你该死,你们都该死!”

  胖子黑西装听了刘小同的话隔着铁笼子伸手把枪顶在我脑袋上,他看了一眼刘小同就要扣动扳机。刘小同一脚把他踹开:“混蛋!我说他该死,不是现在!你他娘的把他弄死了我去哪找他一伙的。告诉兄弟们,都把家伙拿手上,警觉一点儿,别稀里糊涂丢了命。把那活尸也弄两个上来,关键时候还得靠他们拼命。”

  那人答应一声去了。

  刚才下去问情况的瘦子黑西装站在车下面对刘小同说:“前面撞车了,把路堵上了。”

  刘小同诧异中带着恼火:“什么车子把把这么宽的路堵上?”

  瘦子黑西装答道:“两辆小轿车在那儿较劲儿,头顶着头横在路上谁也不愿意先让步。”

  刘小同叫道:“车上这么多人都是死的吗?揍他狗娘养的。都是些什么东西!”

  瘦子黑西装答应一声就要前去安排,被刘小同叫住,胖子黑西装带了两个活尸回到这车跟前,其中就有络腮胡子。刘小同吩咐道:“掉头走,我们走前面,快!他娘的我怎么觉得情况不对。”

  胖子黑西装立即喊前后司机掉头。喊完就与他带来的两个活尸上车。司机正要调头的时候,我看见后面有汽车灯光照过来,看样子车速挺快。刘小同对着外面学了两声狗叫。这狗叫声在夜里传得很远。这段路两边刚好都有村子,引得村子时的狗跟着一通乱叫。

  我想起蒋三贯讽刺李宏次的话,说李宏次的师父不过黑狗精而已。见这个时候刘小同还学狗叫,我相信他真是黑狗精附身。这时那两个活尸突然直挺挺地倒了下来,先碰到车厢壁上又歪倒在车厢地板上。

  刘小同阴沉着脸问倒在地上的络腮胡子:“刘小帮喝养生汤了吗?”

  络腮胡子有气无力地回答:“喝了。每次都是他最后一个喝的。”

  刘小同盯着我,两眼能冒出火来,脸上仍带着玩味的笑:“刘小帮,没想到吧?你的二舅爷连你也算计了。化骨水啊,你也会变成一滩水,什么绳子铁笼子都捆不住你。你很快就自由了。”

  刘小同说话的工夫,络腮胡子的一双手正在软化,手指开始滴水。我也开始感到浑身乏力。阎小米与二舅爷突然出现在正驶来的车的灯光里,就在我们车厢后边几步远的地方。我不知道他俩是从哪里蹿出来的。

  阎小米手里拿着一个瓶子朝我丢过来,一边叫道:“刘小帮,解药!”

  瘦子黑西装伸手抄住,脸上带着嘲弄的笑打开瓶子把里面的液体倒进络腮胡子和另一个活尸嘴里。另外一个黑西装用枪指着我的脑袋。

  我打破脑袋也想不明白,阎小米会这样把解药丢过来。我人被关在铁笼子里手被反剪着,这解药能到我手里那才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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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68章弃子

  刘小同喝住瘦子,叫他把解药也给我用一点儿。他现在还不想让我那么快死掉,眼下的情况,我就是他手里的筹码。阎小米哈哈大笑:“刘小同,你以为那解药真是喝的吗?我才没有那么笨把喝的解药扔给一个手被绑了还关在笼子里的人。我是砸在铁笼子上,只要瓶子烂了他闻到气味儿就行。喝了只会死的更快。”

  我说阎小米也没有那么笨。刘小同从瘦子黑西装手里夺过瓶子,把里面剩下的一点儿药水朝我脸上洒来。他看了一眼持枪对准我的胖子,对阎小米威胁道:“你们敢轻举妄动,他先死。”

  二舅爷冷笑了一声:“刘小帮有那么大用处吗?他不过是一枚棋子罢了。”话声未落将一把小飞刀朝我掷了过来。我一点儿提防都没有,任何人都没有想到会是这样,那飞刀生生扎在我的肩膀上,刺骨地痛。

  我的心巴凉巴凉的。一开始我就觉得我没有那么了不起,可所有人都围着我转。使我自以为也能担起拯救全人类的使命。其实一旦别人放弃我,我立即就会被打回原形,什么都不是。在更有能力的人面前,稍有不慎,谁都有成为别人的棋子的可能,也有可能沦落为弃子。

  刘小同一指二舅爷两人,命令射杀。同时叫司机朝前开过去撞开那两辆轿车。

  几声枪响过后,二舅爷和阎小米不见了。

  后边亮着灯光的车子已经来到跟前。这时诡异的一幕出现了,远远近近突然响起一片狗叫声,数十条狗疯狂地扑上路面,堵在我们和后面的车子之间,见人就咬。三辆厢式货车撞开两辆轿车朝前狂蹿。

  车厢里,络腮胡子和另外一个活尸从四肢开始,正慢慢软化成粘稠的液体然后变成清水。两名黑西装不时拿手去捂头,显得头很痛的样子。片刻工夫就咣当一下倒在车上。我不知道他这是出了什么状况。

  刘小同皱着眉头,从胖子黑西装手里拿下枪指着我问:“你知道他两个为什么会死吗?”

  我这一天不知道被枪指了多少次,虽然紧张,但我命由天不由我。就摇摇头说不知道。

  刘小同用枪口指了指车厢地板上的那个小瓶子:“看到了吧,就是这个小瓶子,老子没猜错的话,这里面是一种挥发性的液体。这本来是要砸在铁笼子上毒死你的,却连累了他们。”

  刘小同说的似乎很有道理,先是阎小米诡称解药砸过来一个瓶子,接着就是二舅爷一把飞刀扎在我肩膀上,现在还在流血。我手被反剪着,也没人帮我拔出来。也许是因为飞刀没有拔出来,所以流血不是很厉害。

  络腮胡子和那个活尸之死自不必说,他们中了化骨水之毒。这两个黑西装平白无故地昏死过去,不可能是刘小同下的手。车厢里除了阎小米砸进来的那个瓶子,就是二舅爷扔进来的那个飞刀。飞刀扎在了我身上。所以他们二人的昏死必定和那瓶所谓的解药有关。

  我实在想不明白,阎小米与二舅爷为何突然对我痛下杀手。就算我对他们没有什么利用价值了,大可以借刘小同之手除掉我,或者任由我自生自灭。我手里也没有掌握着什么不能公开的秘密。

  我突然想到一件事情,我知道阎小米是活尸少女的事情,而阎小米也一直没有一点儿掩饰。我也一直都怀疑二舅爷和阎小米先前就认识,现在看来,这种可能性很大。

  我同时想起另外一件事情,对刘小同说:“如果他俩死于那瓶液体,你我俩人怎么会完好无事?”

  刘小同阴笑了一下:“我当然不会有事儿,刘小同不过是我找来的一个躯壳而已,他早就死了,除非把他破坏掉,难道还会再死一次不成。”

  刘小同说的没错,他的真实身份是李宏次的师父黑狗精。

  那我为什么没事呢?我这话像是在问刘小同,也是在问我自己。

  刘小同也纳闷:“他们要除掉你,这是板上钉钉的事了。要不然不会两个人同时出手。他们开始能看上你,你身上肯定也有不同寻常之处,所以你才不会死。我现在问你一件事情,你知不知道那女孩和二舅爷是什么来路?”

  我也想知道他们是什么来路。摇摇头,信口胡谄地试探他:“不知道,阎小米好像是活尸少女。”

  刘小同的反应果然异常激烈:“你怎么知道?你认识阎小米?”

  “刚才那女孩就是阎小米。”我暗笑了一下,刘小同到现在还不知道跟他打过几次交道的漂亮女孩就是阎小米。

  刘小同断然道:“不可能!她如果是阎小米,就不会对我的养尸楼下手。那地方虽然不是由她直接经营,却也是她的心血。”

  我说那我就不明白了。

  刘小同自语道:“有人冒充少主子,我得立即赶回黑竹沟去!”

  他用枪隔着大铁笼敲了敲我的脑袋:“至于你这个糊涂蛋,我本该杀了你的,看在你无用的份上,我更愿意让你死在你们自己人手里。”

  车子刚转过一个弯,刘小同说着话抱着聚阴坛打开车门跳下了高速行驶的货车。

  货车司机不知道刘小同已经下车,还在开车狂奔。死亡的直接威胁暂时没有了,我有了活命的希望却开始心惊胆颤起来。这车子一旦出事儿,我根本无法脱身。

  后车厢门是经过改装的。从里面可以卡上。刘小同打开车门跳下去之后,车门一直开着,随着车子的颠簸开开合合咣当作响。这里是市区外的道路,两边仍有大片的绿化,绿化之外有村庄和围墙圈起来的荒地,也有稻田。

  我看到后面有车子追过来。货车的速度毕竟跑不过小车,距离越拉越近。前面传来撞车的声音,不是我坐的这辆车。货车突然一个急转弯开进了路边的稻田里。由于路面高出稻田很多,转弯又急。车子就翻了。我在铁笼子里被撞得七荤八素,昏迷了过去。

  等我醒来的时候已经在医院里。蒋三贯正坐在我床边见我醒来笑眯眯地说:“嗷嗷,你醒了?我还以为这次就这么挂了呢。”

  我看看蒋三贯:“我怎么会在这里,谁把我送来的?”

  我身上有几处都是痛的。肩膀上的小飞刀也拿掉了,并且已经包扎好。

  蒋三贯拍着床边,叫我稍安毋躁:“说来话长啊,有个叫卫长青的你知道吗?就是专案组组长。这个人可是真有两下子的。这话得从研究院里的事儿说起。你家那个腌菜坛子,后来转到了研究院那里,有关专家左看右测什么都搞不明白,最后决定打开它。那坛子真叫一个结实,砸都砸不烂,当然,他们也舍不得硬砸,决定用精密钻床钻一个孔出来。十多个相关人员在旁边兴奋地等待着结果,结果钻成功了。”

  “钻头退出来之后发生了可怕的事情。一缕黑气从里面丝丝冒出来,所有人都看呆了,没想到这坛子里面装的居然是黑烟。那黑气如同活的一样,见风就长,变粗变大。像一条龙扑向周围人员。那研究院里装了摄像头的。那东西扑到人人就昏迷不醒。没被扑到了惊慌失措地叫喊着往外逃,外面巡逻的人听到里面的动静往里冲。结果没有人能逃掉。只一会儿工夫,里面人全完了。”

  我记得当时也看见有人冲到门口才倒在地上,惊问道:“全死了吗?”

  蒋三贯摆摆手:“别急,听我往下讲。人是没死,到现在还不会动,他们全成了植物人……”

  “魂没了?”我一下子想到这一点,打断蒋三贯的话说。

  蒋三贯继续说:“对,魂没了。那坛子跟前,特电装着一个摄像头,就对着钻孔的位置。所有人昏迷之后,那黑气很快又缩成一缕钻进了坛子里。那个孔慢慢自动愈合了。”

  刘小同后来给我看过那个坛子,确实是完好无损的。看来刘小同说的没错,那坛子的破口会自动生长。

  蒋三贯见我听的认真,讲的更来劲儿:“那样的地方是有报警装置的,警方接警后立即联系了专案组卫东青卫组长。根据监控显示,坛子自动恢复后有一伙人冲进研究员偷走了坛子。他们立即分几路布控追踪。在一处稻田附近前后夹击截住了那三辆货车。前面那辆货车直接撞到拦截的车上,第二辆猛打方向想从拦截的车辆中间蹿过去没有成功。第三辆货车直接就开进了稻田里。”

  我就被装在第三辆货车上。

  “你化了妆,卫组长也没认出来你,本来你应该被严密监视的。后来你表妹和一个自称你二舅爷的人找来,通过卫东青组长才把你弄到这里来,还给你卸了妆。”

  我表妹断没能力找到这儿来,那应该是阎小米。

  但蒋三贯一直都说阎小米是活尸少女,阎小米来见卫东青不可能再装成我表妹的样子。蒋三贯若见了阎小米不应该会这么冷静。我问他:“我表妹来你见着了吗?”

  蒋三贯摇头:“没有,听卫组长说的。你那表妹,真不是普通人,连卫组长这样的人都够得上。”

  我现在更关心的是,阎小米和二舅爷在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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