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生之谜:一百八十岁周易大师人生实录——《大国隐士》

  接上……
  道光瞧着他哭得悲痛,心烦意乱,道:“穆彰阿,你身为军机大臣,哭哭啼啼,不怕人笑话。什么事,起来好好说话。”
  穆彰阿站起来,拭去眼泪道:“皇上是知道的,臣的犬子无用,一直无子嗣。臣和贱内思孙心切,收养了佟佳氏的女儿作亲孙女待。不料天有不测风云,前些日子竟被歹人拐骗出京。臣的义子韦符,体贴臣,请了假出京代为找寻,不幸在德州染上重疾……”
  道光说道:“哦,染上重疾?非得用鸦片才能医治是吗?”
  穆彰阿慌得跪倒:“回皇上,那全是素与臣或韦符有嫌隙之人,居心不良,诬陷之语,韦符并非吸食鸦片……”
  “朕可说过韦符吸食鸦片吗?”
  穆彰阿心里有鬼,也是哭昏了头,听道光提到鸦片二字,一时心慌,乱了方寸。未加细思,便急于辩解,不料却成了此地无银。
  道光对韦符吸食鸦片之事,已经知情,只因皇太后也在后宫享用鸦片,穆彰阿是知道的。既然穆彰阿给韦符做了手脚,如果再去戳破他,朝廷严旨禁烟便成了天下人的笑话。
  两害相权取其轻,不捅破这层窗户纸,谁都好看。
  穆彰阿听道光诘问他,醒悟过来道:“皇上圣明,皇上不曾说过,是臣不堪非议,心里着急,担心皇上被人蒙蔽……”
  “你就不会蒙蔽朕吗?”
  “臣不敢。”
  “好了,穆彰阿,你不用再辩解了。朕都知道啦,你为寻回养孙女,出此下策,情有可原,这一节朕不怪你。”
  道光话锋一转道:“只是韦符这个人,颇有争议,还有他那个什么失心疯的病,要尽早治好。朕刚收到一份参奏,是原兵马司指挥使的折子,他参你滥用职权,任人唯亲等等,你要看看吗?”
  千算万算,漏算了原兵马司大人这个火药桶子。穆彰阿公报私仇,无故革了人家的职,如今出这么大事,人家当然要反击。反正已经革职罢官,还惧怕你什么!
  若是别的大臣参穆彰阿,他不怕,各处关节都打点好了,查无对证,绝撼不动他。
  原兵马司大人可不同,他是知情人,韦符的老底最清楚,他的参奏上可能远不止滥用职权,任人唯亲这两条,听皇上说的“等等……”之语,怕是还有更利害的申斥。
  穆彰阿吓得面无人色,道:“罪臣确有失察之过,请皇上责罚!”
  道光冷笑道:“你说朕是派人查下去呢,还是你自请反省呢?”
  穆彰阿听出皇上有回护他的意思,忙道:“罪臣愿反躬自省,将功补过。”
  道光说道:“传旨,穆彰阿身为朝廷重臣,擅权渎职,行为失检,着革去文华殿大学士一职,罚俸一年,以观后效。韦符无视律法,恣意妄为,革职为民,永不叙用。”
  这个处罚太重了,韦符没保住,连穆彰阿的大学士也弄丢了。穆彰阿心里暗暗叫苦,却只能无奈接受。
  穆彰阿是道光的倚重大臣,靠得是揣摩圣意得宠,这一回马失前蹄,跌得够重。事后回想,还是因为在韦符身上,所虑太多。
  韦符是穆彰阿的义子,为他的私事出京,才闯出一系列大祸。若不替他掩护,莫说丢官,死罪定是难逃,他怎能甘心受死。穆彰阿还有一虑,若真“丢卒保车”,担心其他“穆党”寒心,落个卸磨杀驴,心狠手辣的恶名。
  道光其实也有苦衷,不严惩穆彰阿,那帮言官不会罢休,揪住不放,还不知要闹出何等事来。革了穆彰阿的文华殿大学士,堵住众人之口,今后找个机会再给他找补回来也不难。
  穆彰阿领旨谢恩,心里不大痛快。再和文庆领的处罚相比,更觉委屈。好在过了这一关,其他事情待后再慢慢筹谋。
  穆彰阿转身欲退出,道光说:“穆彰阿,朕虽革了你的文华殿大学士,军机大臣的职责还在,我来问你,南方备战一事可有策略?”
  折花枝,恨花枝,准拟花开人共卮,开时人去时。
  怕相思,已相思,轮到相思没处辞,眉间露一丝。
  @liyangyuan2015 2016-01-21 07:31:00
  您的“周易大师前传之梅花易数”无论从文笔还是内容都比这部作品相去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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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是六七年前写的东西……
  @荆香玉 2016-01-22 06:42:00
  我要看天门!
  不要看那劳什子的军机大臣屁事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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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生没有对手多寂寞……
  这是皇上要决心一战了。穆彰阿还能说什么,只能应声附和,回说即刻与其它军机大臣拿出章程,奏请皇上圣裁。
  道光严惩穆彰阿,不仅在朝臣中收获明君圣主的赞美,也压制了对英开战的杂音,一举两得,从此可以耳根清静,专心备战了。
  穆彰阿回到家中,见韦符候在府上。
  穆彰阿气不打一处来,怒道:“都是你做得好事!”
  韦符才吸了大烟,精神恣然,问:“父亲,皇上怎么说?”
  “还能怎么说?老夫拿文华殿大学士的顶戴,保住你的性命,你还算满意吗?”
  “皇上革了父亲的职?这个昏君……”
  “闭上你的臭嘴,凭你闯的祸,杀你三回五回都够了,还敢口吐忤逆之言。给我记住,快把你的烟瘾断了,以后找机会兴许还能再给你谋个一官半职,如若不然,谁也帮不了你。”
  韦符竟还执迷不悟,惊道:“父亲是说,我的官丢了……”
  “你还要怎样? 保住一条命还不够吗?”
  “可是,可是……”韦符心有不甘,脸涨得紫红:“都是邵如林一家子挑起的事。他倒好,孙子进上书房伴读,他官升一级,风风光光。这口气老子咽不下!”
  穆彰阿对韦符彻底失望,挥手赶他走:“你走吧,回去好好把烟瘾断了再来见我!”
  乔头过来禀报说:“老爷,小姐找到了……
  响地被当成霓儿送回京城。
  一进城门,便有兵马司的兵勇,与乔头有交情的,飞速到穆府报于乔头知道。
  穆府上下听说霓儿小姐终于找到,都念阿弥陀佛。
  在霓儿丢失的这些日子,穆家的两位老夫人和少夫人,对下人们没了往日的耐心与和气,一个不小心,非打即骂,大家简直生不如死。霓儿回来,比过年都让大家高兴。
  穆彰阿也暂时忘了丢官之耻,喜出望外,自语道:“一扫晦气,支开雾散。”
  乔头自作主张,张罗着在门口挂上大红灯笼,准备炮竹,迎接下人心中的“小祖宗”回府。
  送响地的马车一进街口,穆府的炮竹便开始“噼啪”响个不停。一街两巷,人头攒动,瞧热闹的挤得水泄不通。
  响地在穆府门口被抱下车,乔头等不及,跳下台阶去掀车上的轿帘,见里面并没有霓儿。心里一沉,预感不好。
  乔头问送人的差役:“霓儿小姐呢?”
  差役正美滋滋地等着领赏呢,听这样问,指了指响地道:“这不是吗?怎么连你家小主都不认得啦?”
  乔头不死心,又问了一句:“只这一个么?”
  “是啊,巡抚大人就交给我这一个。”
  乔头暗暗叫苦,不敢声张,吩咐下人引着差役将马车牵进府,关了府门,站在门洞里捶胸顿足,叫苦不迭。
  少夫人叫着:“霓儿,我的心肝宝贝,想死娘了。”迎出来,只见响地,不见霓儿,问乔头:“霓儿呢?我的霓儿呢?”
  乔头使个眼色,叫丫环扶着少夫人,说道:“少夫人,请先回房,容小的慢慢回禀。”
  回到上房,一家人都在,乔头身后只跟着一个怯怯的响地。穆彰阿有些明白,脸色阴沉的可怕。
  乔头道:“老爷,他们先送了响地回来……”
  穆彰阿道:“把安徽来人叫来回话。”
  家人领了那差役近前。
  穆彰阿问道:“你们巡抚找到几个孩子?”
  “回大人,只这一个。”
  “问她叫什么名了吗?”
  差役已经瞧出情形不对,小心翼翼地回道:“问了,不说,估摸着是吓坏了。不过那人贩子有口供,说在京城就拐骗这一个孩子。”
  乔头恨道:“你们大人可真是治世有方,安徽的人贩子都祸害到天子脚下了。”
  穆彰阿刚在皇上那儿受了挫折,憋了一肚子气,听到霓儿回来的消息,本以为霉运到头,得些安慰的。结果是空欢喜一场不说,还让乔头弄出这张灯结彩的难堪场面。
  穆彰阿有心斥责安徽巡抚几句,让差役捎回去的,转念一想,自己正处在倒霉的关口上,还是暂且忍下吧。
  穆彰阿道:“你们巡抚弄错了,这个孩子不是我孙女。我孙女应该还在那人贩子手上。你不要走露风声,回去禀报你家大人,再细细查找。”
  乔头听穆彰阿如此口风,霓儿尚未找到,因此也不敢再刁难那差役,反倒重重赏了他,让他速速回去。
  那差役见事情办岔乎了,不敢再多说话,磕了头,灰溜溜地走了。
  打发走安徽来人。乔头道:“老爷,小的这事做得太唐突,这就去摘了灯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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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鲁葫芦 2016-01-23 22:01:00
  22点零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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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在报时,北京时间5点12分……
  @鲁葫芦 2016-01-24 16:43:00
  程哥,大冷天的您能多更点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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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稿子在另一台电脑上,明天更……
  @superwoman超超 2016-01-24 23:21:00
  最喜欢看玄学一类的了 好神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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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揭开神秘面纱……
  @荆香玉 2016-01-25 05:27:00
  e~
  楼楼又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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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
  穆彰阿道:“挂都挂了,这时候摘下来,不是自找难看吗?这件事,将错就错吧,不要把响地送回邵家,对外只说霓儿找到了。”
  “小的明白,”乔头欲将功补过,道:“依小的之见,如今韦大爷闲着,不如派他去安徽搜寻霓儿小姐……”
  “主意是个好主意,只是他烟瘾未断,在京里能找到鸦片,还好说些。到了那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再和在德州一样,闹出乱子,岂不是得不偿失?”
  “老爷所虑极是,不过,韦大爷现在和从前不一样,他现在是平民百姓,怎么闹也没人注意了。再说他受了这一回坎坷,总得长些记性。说不定知耻后勇,既办好咱家的事,又把人磨炼出来呢!”
  乔头的话很有道理,想那韦符罢了官,少不了时常来骚扰,把他支出京城,不失为上策。
  穆彰阿道:“他一个人出去,总是叫人担心,让宋斯文陪他去吧。那姓宋的总还有些分寸,要紧之时可以替他把持着些。”
  乔头笑说:“老爷这一招妙。”
  穆彰阿被革去文华殿大学士,却在家里张灯结彩,鸣鞭放炮,传到朝堂上,人人大惑不解,都说这穆彰阿胆子忒大,这不是摆明对皇上革他的职不满吗?再一想,不对呀,穆彰阿是何样人物,岂能做出这等荒谬之事。
  大臣们正胡乱猜测之间,有人确认消息来说,穆府上庆贺的找到了孙女。众人这才恍然大悟。
  文庆道:“这确是应该庆贺,我们同朝为官,也应有所表示才是。”
  于是,在文庆的带领下,一干人等,车马轿行,浩浩荡荡奔穆府而去。
  穆彰阿早料到会有此事,令乔头在府门外等候,对所有前来庆贺的人表示感谢,然后一一劝阻回去。
  文庆等人一片热诚,未料吃了闭人羹。尴尬之余,都纷纷表示理解,找回孩子虽是喜事,毕竟穆大人刚革去一职,脸上难免挂不住,不肯见人也是应该的。
  邵如林升了翰林院侍讲学士,黄爵滋约了林汝舟等几位好友在家中设筵庆贺,有和黄爵滋交好的官员来说,穆彰阿找到了孙女,朝中大臣都去他家中道喜了,黄大人也应去表示一下才好。
  黄爵滋道:“应该的,我们喝了这杯酒,同去如何?”
  林汝舟道:“晚生职别不够,去了也不受待见,我就算了吧。”
  黄爵滋道:“镜枫职别不够,可你父亲大人的职别总够吧。这种时局,不可给穆彰阿留下话柄,你就代林大人前去支应一下。”
  天门在旁说:“是响地妹妹回来了。”
  邵如林道:“今天是个好日子,在下有家难回,打扰黄兄多日,终于可以客走主家安啦。走吧,我们去穆府道喜,顺便把响地带回来。”
  几个人来到穆府,乔管家依旧婉拒。
  邵如林道:“烦请乔管家通报一声,就说下官求见穆大人,一来贺霓儿小姐回家之喜,二来要带响地回去。”
  碍着外人,乔头不便明说,只得去回禀穆彰阿。
  响地是邵家的人,不让邵如林进来说不过去。只是黄爵滋和林汝舟也在,一同放进来,怕黄爵滋知道实情,少不了难堪。
  穆彰阿有些为难。乔头道:“小的请他们先回去,随后再去将邵大人单独请来如何?”
  穆彰阿略一沉思道:“算了,他们都是邵如林的好友,瞒得一时,瞒不了长久,请他们都进来吧。”
  邵如林等人见了穆彰阿,纷纷拱手相贺,穆彰阿打着哈哈,请众人坐了。天门说:“我要见响地妹妹。”
  穆彰阿让乔头把天门领到后头,回过头来对邵如林道:“恭喜邵大人,得受皇上恩宠,双喜临门。”
  “承蒙皇上错爱,托中堂大人的福,下官实在诚惶诚恐……”
  穆彰阿不等邵如林说完,便和林汝舟打招呼道:“镜枫,令尊大人可有书信回来?在南方一切都好?”
  邵如林知道穆彰阿心里泛酸,被他打断并不觉得尴尬,和黄爵滋对视一眼,两人会意一笑,都低头品茶。
  林汝舟道:“回中堂大人话,家父一切都好,也曾托晚辈向大人致意,只是晚辈资历浅,无缘向大人当面请安。”
  穆彰阿笑笑,说道:“令尊在南方禁烟成效显著,奏折上提到标本兼治之策,其中有一条措施,颇为有益,说是研制出戒烟妙方,服用后可以根除烟瘾。不知这药方效用如何?”
  林汝舟道:“是,这个戒烟的方子家父附在家信中寄回来了。只因此方为新药方,在南方为配合禁烟专用,痼疾猛药,既然偶有吃坏了人的也无妨。北方吸食鸦片的人少,加之朝廷禁烟律法严厉,人人畏服,这药方在京城少人求用,因此晚辈从来没有给人试过。”
  穆彰阿道:“那就是有效了?”
  “是,效用极佳,据此药方戒绝烟瘾者不计其数。”
  穆彰阿道:“可否将此药方赠我?以备误食鸦片成瘾者之用?”
  邵如林和黄爵滋听穆彰阿讨要药方,立时明白,定是给韦符准备的。都不说破,只道:“难得穆大人有心,这是利国利民,救人于水火的大善举,镜枫速去取来。”
  林汝舟道:“不用取,这个方子晚辈研究许久,早已熟记在心,待我写给大人就是。”
  家人取来笔墨,林汝舟一挥而就,写出两个药方来。
  @liyangyuan2015 2016-01-25 13:50:00
  天涯文学是哪个版块?楼主指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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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国隐士
  https://tuoshuiba-image.oss-cn-hangzhou.aliyuncs.com/system/tybbs/book/74429.aspx
  第一次起这么是,早安……
  作者:@大宝二宝身体好 时间:2016-01-25 16:36:00
  每天都盼着更,看不够,楼主若是出了实体书,我一定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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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早安……
  林汝舟道:“不用取,这个方子晚辈研究许久,早已熟记在心,待我写给大人就是。”
  家人取来笔墨,林汝舟一挥而就,写出两个药方来。
  一个是忌酸丸:生洋参五钱、白术三钱、当归二钱、黄柏四钱、川连四钱、炙黄芪三钱半、炙甘草三钱半、陈皮二钱半……
  一个是补正丸,和忌酸丸用药差不多,只是少了几味药。
  林汝舟又写下服用方法,禁忌等。并一再说明,忌酸丸顾名思义,须忌与酸味食物同食,否则必肠断而亡。
  穆彰阿看了药方,听林汝舟说完禁忌,道:“果然是猛药。”
  见林汝舟交待完了药方事宜,邵如林道:“中堂大人,霓儿小姐已然回府,下官想把响地带回去。不瞒您说,我这些日子有家难回,个中滋味,着实难受。
  穆彰阿知他会有这个话儿,沉吟良久,不置可否。
  邵如林要带响地离开穆府,穆彰阿面沉如水,缓缓吐出两个字:“再议。”
  黄爵滋见他似有难言之隐,不便久留,便和林汝舟先告辞,留下邵如林与穆彰阿交涉。
  房内再无旁人,穆彰阿才道出苦衷:“雨山兄,非是我不通情达理,实在是……让你家天门把穆家害苦了。”
  “穆大人,下官不懂您的意思,天门有错不假,乃是孩童的顽劣本性,并非有意为之。如今霓儿小姐已经找回来,大人何故旧事重提?”
  “哪里是旧事,这一篇还没有翻过去呢。我也不必瞒你,是安徽巡抚弄错了,霓儿没有找到,只有响地单独回来。”
  邵如林想起天门在黄家说的那句话,知道穆彰阿所言是实情。
  邵如林歉然道:“大人,真是对不住,不知下官能为大人做些什么?”
  “乔头鲁莽,把霓儿回来的消息弄得人皆尽知,我只能将错就错,把响地留在舍下。唉,我这张老脸再也丢不起了。”
  邵如林为难道:“大人如今的处境,下官感同身受。并非下官不近人情,只是这响地的来历大人也知道。她奶奶已经多次问起,我羞于见她,才躲起来不敢回家。大人做这种决定,叫我如何是好?”
  穆彰阿道:“响地没回来,你为难,现在回来了,你还有何难?实话实说便是,响地在我这儿有何不放心的?”
  邵如林道:“下官当然放心,可是沈王氏怪可怜的,儿子找不到,这个孙女便是她的命……霓儿小姐不知何时才能找到,大人不会把响地一直留在府中吧?”
  “我已决定再次让韦符出京,着他去安徽用心查找,想来也用不多长时间吧。”
  不用多长时间?不说能否找到霓儿,光是一来一去也得月余,若韦符再出点德州那种事,回得来回不来都难说。
  邵如林道:“大人,想留响地在府上也可以,可否让沈王氏来探视?”
  这是个不错的建议,穆彰阿当然不会拒绝,道:“好啊,就这么定下吧。”
  谈好响地的事情,邵如林归家心切,正欲告辞。穆彰阿又道:“雨山兄,我想起一件事来?”
  “大人请讲?”
  “上次我们商议如何面见皇上的时候,我记得天门说过一句话,他说‘丢卒保车’,你可记得?”
  “是有过这么一句话?”
  “我在想,如若当时我狠下心来,照天门的话去做,皇上是否便不会责罚于我?”
  这叫邵如林怎么说。如果穆彰阿够狠,在狱中把韦符弄死,自然就不会有后来的事情。可是穆彰阿的职衔那么多,拿一个出来换韦符的性命,不是值得很吗?为何穆彰阿还如此纠结呢?
  邵如林不好回答,只能敷衍他:“大人,世上没有后悔药。丢卒保车这个想法,大人未必就没起念过,只是大人心善,宁肯自己受委屈,也要保全韦大爷。我想韦大爷不是糊涂人,定然会知恩图报。祸兮福所倚,大人将来必有后福。”
  穆彰阿道:“雨山兄误解我的意思了,我非顾念头上的顶戴,而是在琢磨天门的话。他叫我丢卒保车,这个丢字,是置韦符于死地呢,还是另有蹊径,既可留住韦符的性命,又能免我之灾。”
  邵如林听得心惊肉跳。他真没仔细想过天门说的那四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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