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生之谜:一百八十岁周易大师人生实录——《大国隐士》

  120岁传奇高僧虚云老和尚

  饥寒雪掩

  老和尚是在清咸丰八年(岁次戊午十九岁)离家逃至福州鼓山涌泉寺,礼常开老人为披剃,次年依鼓山妙莲和尚圆受具戒。光阴过得真快,老和尚割爱辞亲,不觉转瞬就是二十多年。自忖道业没有成就,终日随风飘荡,心生惭愧,于是发心礼五台,以报父母劬劳之恩。清光绪八年(岁次壬午四十三岁)七月初一日由浙江普陀法华庵起香,三步一拜,当时附香者,有遍真、秋凝、山遐、觉乘四位禅人。渡海后,每日行路不多,中间曾停湖州、苏州、常州等处,四人都中途退转,老和尚独自向前拜去,至南京礼牛头融祖塔、渡江、止浦口狮子山寺过年。次年由狮子山起香,从苏北入河南省,经凤阳、毫州、昊陵、嵩山、少林寺、至洛阳白马寺,晓行夜宿,风雨晦明,如是行,如是拜,一心念菩萨圣号,苦乐饥饱,毫不萦念。
  十二月至黄河铁卸渡,过光武陵,初一住店,初二渡河,泊岸,天已晚,不敢行,四无人烟,仅路旁有一摆小摊的茅棚,也没有人居住。老和尚就此歇足,趺坐而坐。夜来大雪漫漫,寒气袭人。次晨举目一望,已化为琉璃世界,雪深数尺,无路可行,过往无人,更不知去向。
  茅棚没有遮栏,老和尚初则枯坐念佛,饥寒交迫,继则蜷伏一角。雪愈大,寒愈甚,腹愈饥,奄奄一息,而正念不忘。一日、二日、三日,如是雪,如是寒,如是饥,渐渐入到昏迷状态。初六午后雪止,稍微看见太阳影子,但已病倒不能兴起。初七日来一乞丐,见老和尚病卧在雪堆中,不会说话,知道是冻伤了,将雪拨开,用围棚的草烤火煮黄米粥,老和尚吃后,暖气复生,不然,就会冻死雪中。这是老和尚的第二难。(资料来自网络)
  来了……
  若兰气得说不出话,眼泪在眼眶里直打转,抢步便朝院中走去。
  段小中道:“邵公子,先进家吧,有什么事慢慢商议,外面这么多百姓瞧着呢。”
  天门不为所动,道:“进什么家,这不是我的家,我进去做什么!”
  最尴尬的是丁氏兄妹,他们站在旁边,左看右听,渐渐明白其中款曲,不由进退两难。
  段小中道:“这两位是邵公子的朋友吧?邵公子,你朋友远道而来,总不能叫人家站在门外呀……”
  若兰进家后,直奔东厢房,在知理面前跪下,哭道:“父亲大人,孩儿不孝,让您和母亲受委屈啦!”
  “这话从何说起?我们好好的,受什么委屈?”知理慌得去搀若兰。
  严氏在里屋道:“是若兰回来了吗?我的儿,想死娘了。”
  若兰进到里屋,抱着严氏哭道:“母亲,若兰错了,若兰太自私,只顾着自己的事情,母亲病这么重,竟不能在身边服侍。”
  “傻孩子,你有何错。如今庄家的案子翻过来,家产也发还了,你该高兴才是,不许哭。”
  知理问道:“天门呢?他没与你一起回来吗?”
  “他在大门口呢,只因看见门楣上挂了‘庄府’的匾额,不肯进家……这宅子是邵家的,我也是邵家人,他们怎能如此糊涂呢!父亲快叫人摘了那匾额吧!”若不然,若兰可怎有脸在这个家呆下去。”
  “他们做得没错,是该挂‘庄府’的匾额,只有如此,你父母在九泉之下才能安心。”
  “父亲,没有邵家,若兰早尸骨无存了,哪里还有今天的一切!只有这座宅子挂上‘邵府’的匾额,我九泉之下的生身父母才能安心!”
  严氏道:“一块匾额罢了,何必去计较它!天门这孩子也是,他从前可没这么倔强。知理,你快去把他叫进来,别让他耍小孩子脾气啦!”
  知理只得亲自出去把天门叫回家。
  天门和父母请过安,引丁鹿鸣兄妹见过。
  天门道:“父亲,石头城的宅子可曾修好?我们切不可鹊巢鸠占,还是回自己家最为妥当。”
  “为父正有此打算,只等你回来便搬回去。”
  若兰垂泪道:“父母大人,天门弟弟,你们是嫌弃若兰了吗?好吧,你们都走吧,反正我预备去出家的。既然你们不要这宅子,我便把它改成庙宇好了。”
  天门并不理会她,回头对丁鹿鸣说:“丁公子,让你见笑了。你和令妹先稍事休息,待我们收拾一下,咱们去石头城。”
  知理道:“天门,不可任性,你们赶了一天的路,都累了,有事明日再说。”
  知理拿出一些银两,交给段小中道:“段爷,还得麻烦你,替我招呼着王爷府的差爷们。家中没有准备,你请他们去酒楼吧。”
  段小中正夹在当中为难,得此差使,顿时如释重负,接了银子,抬脚朝外就走。
  天门道:“段大爷,这里有惠亲王给知州大人的书信,烦请您转交吧。另外,您陪王爷府的人用过饭,可随他们同行进京,王爷要重用您啦!”
  段小中闻听此言,大为惊喜,脑瓜转得飞快,返身将银子还给知理道:“邵老爷,这顿饭该我请……你们在家中稍候,我去酒楼给你们叫一桌酒席来。”
  天门笑道:“那怎么好意思,您马上要飞黄腾达了,该我们巴结您才是。”
  “我的小爷,您不在的时候,我这张嘴没人说得过,如今您回来了,我只有甘拜下风。可别说什么飞黄腾达,全都是托了您的福,以前有做得不妥的地方,您多担待些吧。”
  段小中说完,一溜烟跑走了。
  丁小香颇为勤快活络,瞧着他们说得热闹,便到里屋和严氏聊家常。问完严氏的病情,知道她的腿不好,立刻脱掉鞋子,上床盘腿坐好,搬过严氏的双腿,轻轻敲打揉搓起来。
  “我的小爷,您不在的时候,我这张嘴没人说得过,如今您回来了,我只有甘拜下风。可别说什么飞黄腾达,全都是托了您的福,以前有做得不妥的地方,您多担待些吧。”
  段小中说完,一溜烟跑走了。
  丁小香颇为勤快活络,瞧着他们说得热闹,便到里屋和严氏聊家常。问完严氏的病情,知道她的腿不好,立刻脱掉鞋子,上床盘腿坐好,搬过严氏的双腿,轻轻敲打揉搓起来。
  严氏见她全然不见外,竟有些不好意思,道:“你是客人,怎么能叫你做这种事,快撒手,去歇着吧。”
  “婶婶,您千万别和我客气,不是天门哥哥,我们兄妹俩早死在京城的路边上啦。您今后就是小香的母亲,我侍候您是应该的。”
  “听你说得怪吓人的,究竟是怎么回事?”
  丁小香便把京城那一番遭遇细细讲了。
  严氏道:“都是你们父母积下的德,该当你们的福报,不是遇到天门,也会有人帮你们。”
  严氏想着不免感慨起来,若兰是苦命的孩子,响地也是,如今又来了丁氏兄妹两个,邵家这是怎么啦,净一路捡苦孩子。
  丁小香摸着严氏的腿道:“婶婶,你这腿不碍事,每天敲打揉按一个时辰,慢慢把经络打通就好了。”
  “你懂医术?”
  “我不大懂,只是小时候听父亲常讲,人的经络通全身,哪儿不灵便了,定是经络不通,我想着您这是经络伤着啦。”
  “可不是怎的,就是让檩子砸了一下,两条腿便没了知觉。”
  若兰和天门赌了阵子气,见天门不怎么答理她,也到里屋找严氏说话。
  若兰见丁小香坐到床上为严氏按摩,两人有说有笑,甚是融洽,心里很不是滋味。呆呆地站在一边,感觉自己忽然便成了外人。
  严氏拍拍床头,让若兰坐过去,握着她的手道:“在王爷府住着可好?”
  若兰道:“再好也不跟在母亲身边好,不是因为那宗案子,若兰一日也不想在王府里呆。母亲,您和父亲快搬回上房去住,哪有长辈住下首的道理,都是衙门那些官差势利,拿着鸡毛当令箭……”
  严氏笑道:“人家做得对,按道理讲,这房子就是你们庄家的,我们是客人,哪有客人住到上房的?再说了,我们家石头城的房子也修好了,早晚要搬回去的,还来回折腾干什么呢?”
  若兰又忍不住流泪道:“母亲,你也这样说!还叫不叫若兰活了?”《大国隐士》程小程|著
  丁小香感叹道:“我们把家里的房子卖了,走到京城,身无分文,觉得能有个草窝儿趴着便是天大的福气。你们有这么大的宅子,反倒为住在哪儿烦恼,这又何必呢……”
  若兰不等她说完,瞪着她怒道:“你懂什么,便胡乱插嘴!”
  丁小香脸涨得通红,嗫嚅道:“我是想帮你劝婶婶来着……”
  响地端了汤药进来,见小香坐到床上去献殷勤,心里很是不快,又听见小香和顶嘴,便偏向若兰,道:“你才刚到这个家,知道些什么呢,就敢乱说话……诶,快下来,坐了一路的车,身上脏不脏呀!”
  严氏瞧瞧这个,又看看那个,心里说,这可麻烦了,天门身边一下子围了三个如花似玉的女子,今后怕是别想安生了。
  来了……
  穆彰阿被惠亲王扼住死穴,大为收敛,称病躲在家里以为示弱。
  这原是他的以退为进之法,掩人耳目而已。
  惠亲王顾全大局,放他一马,以为他从此会幡然醒悟,远离蝇营狗苟,岂不知他并非轻易认错认输之人。
  穆彰阿的死穴在史正,只要史正消失,惠亲王便拿他毫无办法。因此,史正出狱之后,他旁敲侧击,恐吓施压,希望让史正自行了断。
  史正是何等聪明之人,怎能不懂兔死狗烹的道理。他也深知穆彰阿的手段,韦符之死,穆家少夫人猝亡,宋斯文人间蒸发……桩桩件件,史正虽然没有经手,却可从中猜出是穆彰阿史做得手脚。
  史正明白自己的处境极为凶险,他已成弃子,想保住性命只有隐姓瞒名,从此销声匿迹。
  史正趁着穆彰阿没有对自己下手,躲进深山老林,隐藏起来。
  走了史正,虽说隐患还在,但毕竟给穆彰阿留出时间,他又开始蠢蠢欲动。
  穆彰阿悄悄传信给六阿哥奕訢,让他去曾国藩家找邵天门。
  此时离去热河的日子已经很近了,正是紧要关头。六阿哥见穆彰阿闭门不出,他又不便登门问计,觉得见一见天门,或许有收获,便趁夜深,只带了一个护卫,造访曾府。
  曾国藩明白奕訢的来意,却不道破,只敞开门,和他高谈阔论。
  奕訢以为穆彰阿早有安排,因此也不轻易点破,等着曾国藩主动把天门叫出来。
  曾国藩顾左右而言他,尽说些不痛不痒的闲话,迟迟不入正题。奕訢有些着急,拿话引他道:“曾公可曾去过热河?”
  曾国藩微笑道:“国藩没有去过,前年本有机会去的,却因临时顶替生病的官员去山西做考官,没能成行。山西是个不错的地方,国藩途中曾去大同考察一番,那儿的风土人情甚是别致,云冈石窟的佛像雕塑,密如蜂巢,恒山的悬空寺别具一格,六阿哥若有机会,一定要去瞧瞧……”
  曾国藩话头转得不露痕迹,围绕着山西侃侃而谈半天,让奕訢无法插嘴。
  奕訢好不容易打断他,道:“曾公的文彩天下皆知,口才也是名不虚传。不知您骑术如何,过些日子去热河围猎,您也要随行侍驾,我到时正可一睹曾公驭马驰骋的风采。”
  “国藩是南人,从小没见过马,来到京城后,日夜苦读,无暇学习骑术,恐怕要令六阿哥失望了。六阿哥可会游泳戏水?那是个不错的健身养生之法,在我们南方,一打生下来,便识水性……”
  奕訢不耐烦地打断他道:“曾公,我听人家说,你和我那伴读同学邵天门相熟,可有他的消息?前些年,他举家迁回河北后,我再没见过他,有时不免牵挂,他一向可好?”——《大国隐士》程小程著|版权所有,请勿私转。
  曾国藩含笑道:“国藩前些日子去石经山散心,倒是顺路将他捎来京城。只是他去了惠亲王府,六阿哥若要想见他……”
  “怎么,他不在您府上吗?”奕訢听出曾国藩有意躲闪,索性挑明道:“我听着消息说天门在您府上做客,因此前来一为拜访曾公,二来也会一会天门。”
  “国藩倒是诚意邀请他来着,但是他不肯赏我的面子。”
  “曾公怎说出这样的话?他不过是没落门第的公子,凭曾公的官阶身份,他会驳您的面子?!”
  “他那脾性六阿哥也知道,向来我行我素,不合时宜,不遁陈规。国藩听说连上书房的师傅都拿他没办法。”
  这事奕訢当然知道,点点头,有些相信曾国藩的话。@程小程
  天门曾排过盘,说将来的皇上极有可能是六阿哥。虽说没到最后关头,一切皆存在变数,可曾国藩并不敢大意,不涉足立储之事是为明哲保身,若让阿哥们对自己抱有成见,则非明智之举。
  曾国藩表明他做臣子的立场就可以了,但是奕訢亲至府中,却不可不拿出足够的诚意。
  曾国藩道:“六阿哥念旧之心令人钦佩,只是天门此人,颇多争议。六阿哥若想与天门叙旧,京城并非上佳之地。”
  奕訢等着他的后话。
  曾国藩却点到为止,闭口不说了。
  此值非常时期,蛊惑皇子出京,若中间出了闪失,落人口实,可不是闹着玩的。
  曾国藩的欲言又止,不肯亲近阿哥们,虽说让他在立储之争上毫发无损,却也给他的前程带来困惑,后来因此而被贬多于此有关。这是后话,暂且不提。
  奕訢觊觎皇位,一切以自己为重,并不理解曾国藩的处境,见他不肯袒露心迹,十分不快,勉强应对几句便起身告辞。
  穆彰阿听说曾国藩没有照自己的意思,将天门引到家中,不禁勃然大怒,骂道:“这个口是心非的小人,拈轻怕重,却想坐享其成,算老夫瞎了眼!”
  穆彰阿看出来,他装病不出,稳住了惠亲王,也迷惑了他的穆党,认为他廉颇老矣,此时再不出山,便控制不了局面。
  穆彰阿赶紧上奏皇上销假,重回军机。
  他赶得真是时候。此时正有两广总督的八百里加急送到,上书朝廷,广西的“拜上帝会”星火燎原,声势浩大,已经闹得不可收拾了。
  道光迁怒军机处,询问前番下的通告,既然效用不大,为何不及时上奏。
  穆彰阿请假后,一直是惠亲王执掌军机,可是谁也不敢将延误军机的过错推向他,只瞧着穆彰阿发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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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穆彰阿看了一眼含笑不语的惠亲王,欲要解释推托,却说不出口,便将责任推到地方官吏身上。
  “回奏皇上,不是军机不奏,而是被地方官吏隐瞒,无法得知实情,无从陈奏。据臣所知,地方官吏向来有养匪自重,延祸他省的陋习……”
  “何为养匪自重,延祸他省?”
  道光不知道这里面的奥妙,那些朝臣却个个心里像明镜似的。所谓养匪自重,延祸他省,是指一些边远省份,每隔三五年,便上奏朝廷,声称其地闹乱匪。
  究竟匪患到何种程度,朝廷并无法查实。可是地方官吏以此为名上奏朝廷,讨要军饷钱粮,朝廷又不能置之理,只好减半拨付。
  便是这减半拨付的饷银,也不用来平息匪祸,而是中饱私囊,贪污自肥。
  要问匪祸如何处置,那些官吏自有办法,把他们赶往他省了事。更有甚者,竟和邻省合谋,或与乱匪勾结,定下迂回之计,虚张声势发兵镇压,乱匪躲到别的省去,过个三五年再回来。
  天高皇帝边,朝廷哪有精力查证,只能任地方官吏敲诈。
  两广总督先是上报广西闹“拜上帝会”,再报已经由教众闹事转为匪祸,这便是养疽为患的结果。
  这原来是心照不宣的秘密,穆彰阿见惠亲王和众大臣们,都有意假祸于他,便不管那些规则,一股脑全倒出来。
  道光听完穆彰阿一番解释,惊得目瞪口呆,半天缓不过劲来。
  众大臣没想到一向城府极深的穆彰阿,竟然图穷匕见,把官场这点见不得人的勾当抖落个底掉,全都吓得魂飞魄散,垂头丧气。
  道光有气无力地问惠亲王:“你可知道此事?”
  惠亲王也是头一回听说,摇头道:“臣弟不知,谁会想到,那些口口声声国家百姓,个个道貌岸然的官员,竟想出这等祸国殃民的歹毒之计!”
  道光大放悲声:“真是奸人作乱,佞臣误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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