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小张来了,工人们立刻围了过来,七嘴八舌地说他们看见那边有座还没来得及拆除的老屋里挂着一个死人,让他赶快去看看是怎么回事。小张以前也处理过类似的无名尸体,所以并没把这当回事,拿起手电筒就进屋去查看了。可他在屋子里寻觅了半天,也没看到工人们所说的尸体在哪,只好又退出屋来,问工人们是不是眼花看错了。
“怎么能看错呢?我们几个都看到了!明明有个死人挂在房顶上!”工人们纷纷表示他们绝没有看花眼。
“是谁最先看到有死人的?”小张问道。
“我。”一个戴着安全帽,身穿一件已经被灰土染得看不出原色的衬衫的工人站了出来。
小张把这个工人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他看上去也就是三十七八岁年纪,考虑到民工干活辛苦外表普遍比一般人显老的因素,实际年龄可能还要更年轻一些。按理来说这个岁数的人还不至于眼花看错了啊,那么他们看到的死人究竟去哪了呢?
正在这时,一个戴眼镜的胖子在几个人的簇拥下气喘吁吁地赶了过来。见身穿警服的小张在场,他赶紧上前跟小张握手,说自己是工地的负责人,听说工地上发现有死人就赶快过来看看。随后他便转过身去问工人们:“你们在哪看见有死人?”
“那栋还没拆掉的屋子里。”一个工人抬手一指小张刚刚查看过的那间老屋。
胖子顺着工人手指的方向望过去,脸色立刻变了。
见小张来了,工人们立刻围了过来,七嘴八舌地说他们看见那边有座还没来得及拆除的老屋里挂着一个死人,让他赶快去看看是怎么回事。小张以前也处理过类似的无名尸体,所以并没把这当回事,拿起手电筒就进屋去查看了。可他在屋子里寻觅了半天,也没看到工人们所说的尸体在哪,只好又退出屋来,问工人们是不是眼花看错了。
“怎么能看错呢?我们几个都看到了!明明有个死人挂在房顶上!”工人们纷纷表示他们绝没有看花眼。
“是谁最先看到有死人的?”小张问道。
“我。”一个戴着安全帽,身穿一件已经被灰土染得看不出原色的衬衫的工人站了出来。
小张把这个工人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他看上去也就是三十七八岁年纪,考虑到民工干活辛苦外表普遍比一般人显老的因素,实际年龄可能还要更年轻一些。按理来说这个岁数的人还不至于眼花看错了啊,那么他们看到的死人究竟去哪了呢?
正在这时,一个戴眼镜的胖子在几个人的簇拥下气喘吁吁地赶了过来。见身穿警服的小张在场,他赶紧上前跟小张握手,说自己是工地的负责人,听说工地上发现有死人就赶快过来看看。随后他便转过身去问工人们:“你们在哪看见有死人?”
“那栋还没拆掉的屋子里。”一个工人抬手一指小张刚刚查看过的那间老屋。
胖子顺着工人手指的方向望过去,脸色立刻变了。
虽然这时候天已经黑了下来,但工地上仍然灯火通明,胖子脸色的变化并没有逃过小张的眼睛。他立刻意识到了这里面可能隐藏着某些不为外人所知的内幕,便把胖子拉到一边,问他工地上以前是不是出过事。胖子支吾了半天,终于吞吞吐吐地承认说那间屋里前几天曾经有一个老太太上吊自杀过,为此他还更换了一批知情的工人,免得他们因为此事而背上心理包袱,影响到拆迁的进度。
“对对对!我昨晚看见的就是一双小脚悬在半空!”安瑜突然喊了起来,打断了小张的回忆。
“你只看到了这个吗?”赵警官问安瑜。
“我哪还敢往上看啊?当时就吓得把手机扔掉了!”
“刚才我算了一下,小张你去现场查看那天,正是这个自杀的老太太的头七,而昨天恰好又是她的百日忌辰。”马警官语气沉重地说。
病房里顿时间安静了下来,所有人都意识到这绝不可能仅是一个偶然的巧合,两者之间必然存在着某种尚不为人所知的联系。曾经到过现场的小张安瑜杨博和谢超更是面色凝重,只有见惯了大风大浪的马警官还镇定自若。他掏出个小本子来翻了翻,然后合上,抬头仰望天花板沉思了一会儿,突然似是自言自语地说了一句:“明天咱们再去西郊那边看看?”
他这句话说得没头没脑,大家听了都有点发愣,不知道他究竟是对谁说的这句话。只有跟他共事多年的赵警官听出了他话里的意思,立即点了下头表示同意。小张和小刘彼此对视一眼,刚要问我们俩能不能和你们一块儿去,突然想起来自己还有保护安瑜的任务在身,不约而同地又都把头低了下去,不吭声了。
马警官说明天要去西郊勘察,当然不是毫无来由的。这是因为他突然想到了一种可能性:幽灵公交之所以会选择在那些刚拆迁过的地段出没,或许并不是因为它知道这里没有安装监控摄像头,而是这些地方具备某种有利于它凝聚和隐蔽的客观条件。所以他才要尽快去已经安宁了几个月的西郊再探察一遍,那里的工程建设正在如火如荼地进行着,要是不抓紧时间的话,或许有些至关重要的证据就会随着高楼大厦的建起而永远地消失了。
“要不咱们现在就开车过去?”一向慢条斯理的赵警官这次罕见地表现得比马警官还着急。他是搞痕迹鉴定出身的,深知特征痕迹在破案过程中的重要性,生怕这一晚上的耽搁会毁掉某些关系到幽灵公交之谜的关键痕迹。
“这么晚了,西郊又那么大一片地方,你要去哪儿找?咱们还是先回局里,查查看西郊那块地在拆迁的时候都有哪些片区发生过冲突,这样找起来更快些吧?”
赵警官心想也是,便起身与安瑜等人道了别,和马警官一起赶回局里去了。
在公安局的档案室里,马警官他们很容易就找到了近几年来的全部出警记录。和其他地方一样,这座城市在因拆迁而引发冲突时也习惯把警察推到一线,让他们去对付那些不愿意搬迁并以各种手段对强拆行为进行反抗的钉子户们。马警官对这种做法非常反感,甚至还为此和局长发生过几次争执。但现在他也不得不承认这种错误的做法却为他们今天的工作带来了意外的方便——凡拆迁引发冲突必然动用警力,而只要动用警力就必然留下记录。没过多久,他和赵警官就查明了西郊在拆迁过程中一共发生过四次规模较大后果较严重的冲突,其中两次还造成了当事人重伤甚至死亡的恶劣后果。由于本地媒体都被禁止报道这类事件,而他们俩又从不参加这类行动,所以此前他们并不清楚这方面的情况。如今看到了详细的记录,时间地点都清清楚楚,再回想起几个月前他们在西郊拆迁后留下的废墟里伏击幽灵公交的经历,一张因果联系的网络已经在他们俩的脑海中逐渐成形了。
“明天咱们一早就过去,好好查查这几个点,把那辆车的前因后果都给摸清楚!”走出档案室,马警官对赵警官说。
第二天一早,天刚蒙蒙亮,马警官赵警官还有另外两名痕迹鉴定人员已经出现在了西郊拆迁后留下的废墟上。自从那个坑洞被封闭后,幽灵公交再没有在这一带出现和活动过,之前被接二连三的失踪事件吓跑了的工人又逐渐回来了,一些搁置已久的工程也重新恢复。不过马警官他们在地图上圈定的几个点都还保持着几个月前的模样,看到这情景他们俩都感到欣慰,最起码,那些可能存在的痕迹并没有遭到人为的破坏,仍然等待着他们去发现。
“我们先从一号点开始检查吧。”马警官把警车停下,对副驾驶座上的赵警官说。
一号点是指距离那个被封闭的坑洞不到一百米的一片民房废墟。这里原来有一个村庄,后来因为市里要在这一带建立工业园区而被征地拆迁。根据马警官他们查到的资料显示,当初拆迁公司在对这个村庄进行拆迁时曾经对手无寸铁的村民们使用过暴力手段,造成多人受伤,其中一位被打成轻伤的老人因为气愤和悲痛引发心肌梗塞,两天后去世。如今这里已经被夷为平地,只剩下角落里的一个农家小院还未被拆除。马警官走进这个小院转了一圈,看到房子已经被搬空,只剩下去年的年画和挂历还留在墙上。窗玻璃大部分被砸碎,门板也被人卸下来当柴火烧了,院子里更是一片狼藉,杂草遍地。他不明白这个院子为何能在全村房屋都被拆除了的情况下保留下来,便到附近的一个工地上找到了正在对一座水塔实施拆除的工人,问他们是否知道有关这个院子的情况。那工人见是警察问他话,不敢怠慢,赶快放下手里的活,规规矩矩地回答道:
“我也不太清楚,那一片不是我们拆的。不过我以前听别人说过,那个院子里有些古怪。”
“怎么个古怪法?”马警官问道。
“据说那个院子到了晚上就会传出老头咳嗽的声音。有人路过,听到声音就打着手电筒进去看是怎么回事,可什么都没有发现。估计就是因为这个,才没人敢拆那个院子了。”
对上了!马警官在心里说,他昨晚在档案室里看到过对那位老人的尸检报告,给出的结论是老人的死亡是由暴力殴打间接引发。而法医这样判断的理由,就是他在检查过程中发现老人此前就患上了支气管炎和肺心病!
今天忙,来晚了,就更新这四段吧,大家都早点休息,诸位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