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九)
马警官他们在西郊的废墟中搜寻着幽灵公交出没留下的痕迹时,谢超已经办好了出院手续,正和安瑜杨博以及巡警小张和小刘一起走出医院的大门。这天是星期天,他们几个人都没有什么要紧的事,便一起在清晨人还不多的大街上溜达,边走边聊。为了不刺激到敏感的安瑜,众人都小心翼翼地回避着他们唯一的共同话题——幽灵公交,但这个努力很快就被证明是毫无必要的了。因为安瑜自己在看到路中间驶过的一辆公交车后,又有几分担忧地提起了这个话题:
“你们说,它以后还会来找我吗?”
安瑜的话让先前还谈笑风生的众人都陷入了沉默。其实他们内心深处也无法回避这个似有若无的隐忧,只不过他们毕竟身为男性,即使心里在担心,也不会像安瑜那样直接地表达出来。可安瑜就不一样了,她心里藏不住话,有事就要说出来才痛快。而这一说,又正好揭示了其余人一直不愿意面对的现实——幽灵公交随时可能再现,来把他们几个“收”回去。所以在安瑜说过这句话后,连最愿意接她话头的谢超都半晌没说一句话,显然也感到了那迫在眉睫的威胁。
“你不说我还真没注意到,曾经进入过那辆车内部又活着出来了的几个人,竟然都在这里。”最后还是心理素质最过硬的小刘打破了这让人感到压抑的沉默。
“不对吧,还差一个呢!你忘了蔡冉了?”杨博纠正了小刘的疏忽。
“蔡冉?他也被那辆车给盯上了?”安瑜有些吃惊地问道。
(二十九)
马警官他们在西郊的废墟中搜寻着幽灵公交出没留下的痕迹时,谢超已经办好了出院手续,正和安瑜杨博以及巡警小张和小刘一起走出医院的大门。这天是星期天,他们几个人都没有什么要紧的事,便一起在清晨人还不多的大街上溜达,边走边聊。为了不刺激到敏感的安瑜,众人都小心翼翼地回避着他们唯一的共同话题——幽灵公交,但这个努力很快就被证明是毫无必要的了。因为安瑜自己在看到路中间驶过的一辆公交车后,又有几分担忧地提起了这个话题:
“你们说,它以后还会来找我吗?”
安瑜的话让先前还谈笑风生的众人都陷入了沉默。其实他们内心深处也无法回避这个似有若无的隐忧,只不过他们毕竟身为男性,即使心里在担心,也不会像安瑜那样直接地表达出来。可安瑜就不一样了,她心里藏不住话,有事就要说出来才痛快。而这一说,又正好揭示了其余人一直不愿意面对的现实——幽灵公交随时可能再现,来把他们几个“收”回去。所以在安瑜说过这句话后,连最愿意接她话头的谢超都半晌没说一句话,显然也感到了那迫在眉睫的威胁。
“你不说我还真没注意到,曾经进入过那辆车内部又活着出来了的几个人,竟然都在这里。”最后还是心理素质最过硬的小刘打破了这让人感到压抑的沉默。
“不对吧,还差一个呢!你忘了蔡冉了?”杨博纠正了小刘的疏忽。
“蔡冉?他也被那辆车给盯上了?”安瑜有些吃惊地问道。
“对对对!你不说我都差点忘了,他现在怎么样了?”小刘这才想起当初还有个蔡冉和他们一起冲进过幽灵公交的内部,急忙向杨博问起了蔡冉的情况。他没注意到安瑜在听到杨博说出蔡冉的名字后表情发生的变化,只想尽快知道蔡冉后来恢复了没有,就迫不及待地又问了一句。
“他现在……”杨博说这句话时有些犹豫。小刘没注意到安瑜表情的变化,他可看得很清楚,安瑜脸上写着的明显是“惊讶”和“关切”二词,而一旁的谢超脸色也变了——这是他感受到竞争对手出现后的自然反应。但小刘和小张都想知道蔡冉后来怎么样了,他又不能不回答:“他现在挺好的,那次出事后他在医院里住了一个多月就出来了,又在家里休息了一个月,现在应该已经恢复上班了吧。”
“杨博!我问你呢!蔡冉也被那辆车给盯上了?”安瑜急了。她对杨博光顾着回答小刘而不搭理她的问题有些不满,干脆伸手拉了杨博一把,让他不能再对自己无动于衷。
杨博没有办法,只好转过身来把他们当初得知安瑜出事后去西郊探查,遭遇小张和小刘,又被幽灵公交卷入车内,靠小刘开枪击中了幽灵公交的关键部位才得以逃脱等经历一一向安瑜讲述了一遍。安瑜听得神情紧张,浑身不由自主地绷紧,像是自己也被卷进了幽灵公交一样。等她听到蔡冉事后因为受伤较重再加上精神上受到的刺激也比较大,在医院里住了一个多月才恢复时,眼泪又止不住地掉了下来。
“你怎么不早告诉我这件事?”她埋怨道。
杨博刚想解释说他是考虑到安瑜才从幽灵公交上逃生,情绪还不稳定,不想刺激她才没跟她说这件事的。却发现安瑜背后的谢超脸色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憋得红一块白一块了,两只手不自在地搓着,一看就知道是吃醋吃多了的表现。
安瑜脑后没长眼睛,可不会顾及到谢超此时的感受,继续追问着蔡冉的近况。杨博眼见谢超脸色红白不定,不好再往下细说,只含混地说他现在已经恢复了,你不用担心。这总算让安瑜暂时安静了一会儿,可没过多久,她又担心起了蔡冉的安危来:
“哎,你说那辆车见我们大家在一起,不好下手,会不会去找他呢?”
她这句话也不知道是对谁说的,似是在自言自语,又似是在问离她最近的谢超和杨博。谢超正在不爽,自然不会回答,而杨博又怕引起谢超不快,也不好说话。几个人又默默地向前走了一段路,直到安瑜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猛的站住了,冒出了一句让谢超也忍不下去了的话:
“你说我们要不要去找找蔡冉?他一个人住,又不知道这辆车会去找那些从它手里逃脱的人,挺危险的……”
“那我们找到他以后呢?所有从那辆车上逃出来的人都聚齐了,是不是正好让它一网打尽?”
谢超实在忍不住了,他觉得安瑜对蔡冉的关注远超过了对他的关注。蔡冉那小子算什么?前天晚上是谁连拉带拽地把你救了出来还累得吐血的?不过他又不好直接把自己的意思表达出来,只好找了个借口,试图以此来否定安瑜提出的去找蔡冉的计划。
安瑜有些吃惊,她不解地望着谢超,不明白一直没怎么说话的他怎么突然那么激动。还好杨博反应快,赶紧站出来说谢超的话也有道理,我们几个聚到一起了说不定会刺激那辆车重新出现,所以还是不要冒险的好,至于蔡冉那边我会通知他让他小心一点的。这总算让安瑜和谢超都安静了下来,又散了一会儿步,两人的气也渐渐消了,重又聊了起来。
今晚就这三段了,烧退了但是鼻塞头昏得厉害,写不下去了。大家晚安,都早点休息吧,多注意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