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evenTeen℡◤原创◢160316●20歲(溫暖治癒/多西皮)

李燦左思右想,故事結構開始有點不明。是圓佑哥先喜歡上的,那珉奎哥又是怎麼想的呢?
翻滾了一個晚上,隔天一早他就站在Pure Photography前面。據他所知,金珉奎都會在早上七點準時出來晨跑順便拍照。
這幾天金珉奎在濟州島工作,似乎昨晚才回來,但他仍然七點準時推開工作室的人。
「燦兒?怎麼這麼早?」
憑著一股衝動就來了,李燦也語塞,窘迫的看著金珉奎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金珉奎露出了然的微笑,拍拍李燦的肩膀。
「我們一起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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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月7日,後夏
隔天早上八點鐘,先來敲花疫室門的不是金珉奎而是崔勝澈。
「圓佑啊,恭喜不虧損了。」
「咦?」全圓佑露出驚訝的神色:「哥你怎麼知道?」
「你怎麼不知道?」換崔勝澈驚訝了。
「啊,我昨天晚上睡很早……」
「是嗎,因為是碩珉告訴我的,」崔勝澈拍拍他的肩膀:「不管怎麼樣,明天是禮拜天吧?提早打烊來Mountain慶祝一下吧。」
全圓佑還沒反應過來,崔勝澈就離開了。
不虧損了……不虧損了……他忽然想起什麼似的,紅了臉靠著桌子就發起呆。
叩叩。
這次敲門的是金珉奎。全圓佑猛然抬頭,碰觸到對方的笑眼又馬上低下頭。
敲門聲又開始了。
「啊西!」心亂如麻的全圓佑猛然打開門,對著外面笑得沒心沒肺的少年一陣怒吼:「一直敲很煩啊!」
「哥你把門鎖了我是要怎麼進來?」金珉奎無辜的攤手。雖然他有鑰匙,但他就是故意不用。
「你……」
「哥的臉好紅,不舒服嗎?」金珉奎微笑著走近對方:「昨天晚上沒睡好?」
「要……要你管,我好得很……」
「是嗎?」他站在全圓佑面前,剛好可以看見對方可愛的頭頂漩渦:「那……」
他低下頭在全圓佑耳側細語:「恭喜花疫室不虧損囉。」
「啊啊啊啊啊我還沒澆花花會枯死的!」像是被電到一樣,全圓佑匆匆忙忙地跳開然後往樓上衝。
喔,還絆倒了。
那一整天,花疫室的帥氣老闆像是幽魂一樣飄來飄去,飲料送錯,踩到客人的裙子跌倒,還把咖啡整杯灑到圍裙上。
「哥你又怎麼了?」李碩珉滿臉黑線的問,好吧,雖然圓佑哥這樣客人們好像更愛……各種「好萌啊」的悄悄話他可是聽得一清二楚。
全圓佑看著自己的圍裙,嘆了一口氣。
「哥你別生病啊,明天還有勝澈哥的慶功宴喔。」李碩珉把咖啡打包好遞給客人:「順榮哥知勳哥,啊,珉奎也會去喔。」
聽到「珉奎」,全圓佑立刻轉身往樓上跑,當然又摔了一跤。
李碩珉抽動嘴角,這哥是什麼奇怪的機關被啟動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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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金大少爺一整天心情都特好,唯一的煩惱大概就是怎麼尋覓最好的時機把對方……
「金珉奎!」一本雜誌狠狠砸到他臉上,打醒他的春秋大夢。人短但氣勢強大的李知勳黑著臉站在他面前。
「要拍就好好拍,不然就把你轟出去。」
「……哥你好兇。」金珉奎一臉無辜,倒也很快收拾好自己開始認命地為新的禮服拍檔案照。
李知勳左看右看,確定權順榮不會從哪個角落爬出來,轉過頭看著金珉奎認真操作相機的模樣,深吸一口氣。
「呀。」
「嗯?叫我嗎?」
「對,就是叫你。」李知勳雙手交叉,冷冷看著他:「你是認真的嗎?」
「什麼認真……」
「別裝傻,你知道我說的是誰。」
金珉奎放下相機轉頭看著李知勳,扯出一抹不明所以的笑容。
「哥怎麼這樣問呢?」
「你如果沒有要照顧他一生的打算,不要玩他。」李知勳逼近他,冰得金珉奎都覺得渾身發冷:「你做了很棒的事情,但他不一樣,不要用以前把妹的那一套對他。」
「他禁不起第二次傷害,如果你認定他了,拜託好好愛他。」
也不給金珉奎反駁的機會,李知勳轉身就往樓上的修改室走。
「我是認真的。」金珉奎沒有太大的情緒起伏,卻讓李知勳急促的腳步停了下來。
「口說無憑,哥看看就知道了。」
『看看不就知道了嗎?』
啊,那個人也曾經這樣對自己說呢。李知勳想,原來當年就是這麼一回事。
他對幾乎要放棄的自己,就是這樣沒有情緒起伏卻堅定的說。
明明是生意最好的禮拜天晚上,花疫室和Mountain都提早打烊,六個大男孩加上朴寶恩和林河娜都聚到了慶功宴。
崔大主廚不但搬出自己的拿手好料,還貢獻出開幕當天老師送的高級紅酒。
「乾杯!」
「慶祝花疫室起死回生,夫人您好的訂單增加,還有Mountain順利開幕。」換下廚師服只穿了簡單條紋襯衫的崔勝澈舉起酒杯:「克拉街有大家真是太好了。」
「感謝河娜姊跟寶恩姊的幫忙。」權順榮朝兩個美麗女子舉杯致意。
「你們應得的。」林河娜笑著與他碰杯:「如果不是工作所需,我也想搬到這裡。」
雖然人不多,崔勝澈拉上大部分的燈,只留桌上的燭光和幾盞暗黃的吊燈,氣氛還是非常溫馨。
「勝澈小弟,餐廳目前只有你一個人嗎?」朴寶恩邊吃邊問。
「有請幾個負責洗碗的工讀生,做菜還是只有我喔。」崔勝澈笑著說:「不過明年應該就會有二廚了。」
「二廚?」
「我同父異母的弟弟,在美國長大,現在也在法國念藍帶。」崔勝澈拿出手機翻出照片:「可愛吧?跟我比起來他更厲害些呢。」
「喔喔!這不是李奧納多嗎?」林河娜搶過手機尖叫著:「跟你完全不像,但也太帥!」
「勝澈哥的弟弟?」所有人都圍上前讚嘆著
所有人都鬧騰的時候,只有全圓佑默默地吃著鴨胸和蘆筍不發一語,坐在他旁邊的李知勳也只是抬頭看他幾眼又低下頭繼續吃飯。
「珉奎啊,不考慮把你現在的住處改成工作室嗎?」崔勝澈替金珉奎斟滿了紅酒,放在他面前:「不是也有很多工作找上門了?開個工作室,畢業以後就來這裡吧。」
「好像是個不錯的主意。」金珉奎接過紅酒啜了一口,漫不經心地回答。
「對啊,裡面再改裝一下,也能當攝影棚出租。」林河娜搭著他的肩膀:「我身邊可是有不少人想來這邊開店喔。」
飯席間,全圓佑沒講幾句話,卻把金珉奎相關的話題配著酒聽得一清二楚。
他都忘記了呢,這個大男孩是個有錢少爺。他跟崔勝澈偷偷打聽過,金珉奎家是連鎖餐飲的龍頭,又只有這麼一個兒子。
難怪他父親會覺得攝影沒出息了。
別說笑了,他怎麼會留在這裡呢?
夏天過後,等到秋天來臨,二十歲的他怎麼會甘心困在這裡?海岸外面的城市太炫爛,外面的女孩子或男孩子,每個都像林河娜這麼耀眼。
怎麼會甘心為他這一朵野花停留?
不知不覺,夏天也要進入後半段了。
「喂,圓佑!」等李知勳發現事情不對,全圓佑已經昏沉起來。
「我的媽啊,他喝掉六杯……瘋了嗎?」權順榮拿著空空的酒杯:「太高興也是不用買醉吧……」
「我……我才沒醉……」含糊不清的說著就往李知勳身上倒,睡著了。
崔勝澈有點哭笑不得。
「這孩子也真的辛苦了,撐這麼久。」
金珉奎把最後一滴酒喝完,眼中閃爍著不明的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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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不用嗎?」
「末班車都走了,你就搭河娜姊開的車回首爾吧。」揹著昏睡的全圓佑,金珉奎示意李碩珉不用擔心:「我會好好送他回去的。」
「好吧……」
他想起前幾天全圓佑在打烊前問自己什麼時候開學。
『九月中吧?』
『開學後,就不會常來了吧……』
『我還是會來周末啊……』但李碩珉很快就意識到全圓佑問題的核心不是自己。
是金珉奎。
看著熟睡的全圓佑,他拍拍金珉奎的肩膀。
「哥他……不會離開花疫室的,因為那可能是唯一不會背叛他的東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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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花疫室,金珉奎將他抬進客房裡,把他輕輕放在床上。
「哥,你沒睡著吧?」
小劇場今天休息~
8月7日,歸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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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不要裝睡了。」
本來躺著的人稍稍動了一下,最後心不甘情不願地爬起來。臉色還是潮紅的,但眼睛是清澈的。
「你管我睡不睡?」
「我只是想實現約定而已。」金珉奎從口袋裡掏出一樣東西:「不過,在實現約定之前……」
「可以解釋一下這個嗎?」
全圓佑定睛一看,嚇得整個人酒意全沒了。
「你從哪裡拿到的!」
「昨天送哥回房間,就……翻到了。」選擇忽略大部分的細節,金珉奎坐在床邊,下巴剛好可以靠在全圓佑的膝蓋上。
「你……翻別人東西很沒禮貌……」
「哥,」金珉奎歛去笑容,認真地仰看著全圓佑:「說吧,我不會笑你的。」
全圓佑感到無比的窘迫,卻無法閃避對方的眼神。

纂緊床單的手輕輕放開,又抓緊。
「你想聽什麼?不都看見了嗎?」他盡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冷酷點。
「哥你知道嗎?」金珉奎輕輕握住他的手:「那是我最後一次公開比賽,領獎的時候我在東京,六個小時後我母親就過世了。」
本來想把手抽離的全圓佑安靜下來了。
「哥,我想聽……」
「對,我是看見那張照片之後,開始收集你所有的資料。」
雖然不是很懂攝影,但因為念的是藝大,有時也跟同學將就看一些。看到這幅作品時,他無法形容自己的感動。
赤裸的悲傷人體,怒放的火焰花朵,向來內斂的自己彷彿被看穿似的,發現原來情感是可以這麼刺痛而直接的。
於是他開始收集這個叫「金珉奎」的攝影師,他的資料,新聞照片,作品。雖然他不懂金珉奎在大賽後消失無蹤的原因,但無所謂,他已經牢牢記住這個攝影師的模樣。
新聞照片上的金珉奎還是個高中生,穿著合身的制服,黑色的短髮下是一張超齡的帥氣臉龐以及如火焰般熾熱的眼睛。
難怪會有那樣的作品,因為這次全圓佑知道,自己被狠狠燃燒了。
「所以哥愛上了還是高中生的我?」
「呀你閉嘴!聽我說完!」全圓佑的臉已經紅到可以滴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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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母的驟逝是在他大二時,他忽然失去了一切,只剩克拉街的小小花店。
還有他蒐集的一本關於金珉奎的資料。
葬禮上他沒有哭,辦休學時他沒有哭,看著空蕩蕩的花疫室他也沒有哭,就連小學弟在前往義大利前抱著自己哭得泣不成聲,說哥等我回來,我也要加入花疫室時,他一樣沒哭。
哭的是他搬到花疫室的那一晚,翻開了資料夾,火焰又那樣赤裸的出現,百合花雖然被燃燒著卻依然潔白美麗,背後的黑暗又顯得如此脆弱。
他哭了,也下定決心無論如何,要好好活下去。就像百合花一樣重生。
「勝澈哥問我,有個叫金珉奎的男孩,要暫住在這裡兩天……我,我都不知道怎麼反應了……
「我和勝澈哥打聽,知道你有一個很龐大的家要顧,本來……我都不想說的,因為夏天結束你就會離開了……」
淚水掉落下來,砸在金珉奎的手臂上,灼熱無比。
「呀,你會離開的吧?夏天一結束你就會離開這裡,碩珉也是,大家都會離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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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圓佑抽開手把臉狠狠摀住,以免淚水潰堤。反正他還是喝酒了,就娘們的哭泣吧。
「哥。」
「哥,看我。」溫暖的手覆上自己的,柔軟卻堅定地把他的手扳開。
「哥,看著我……」金珉奎的聲音很輕很輕:「哥,不是說好答應我一件事情嗎?」
全圓佑咬著唇,慢慢點頭。
「那我想問你,」不著痕跡的把全圓佑冰冷的手圈在自己手心,金珉奎的笑容在夜色下有些恍惚:「喜歡我嗎?」
全圓佑低下頭,刻意讓劉海遮住自己的眼睛,金珉奎也隨著他的動作蹲下來,將手放在他的膝蓋上。
「……喜歡。」
「我喜歡金珉奎,很久很久了,我知道聽起來很蠢,可是……」
他感覺到溫暖的鼻息,但這次扎實地落在自己顫抖的唇上,吞落了他還沒講出來的話。
吻的並不久,淚水模糊了視線順便糊了他的思考線。
被……被吻了?
「哥,我可能比你還蠢,」他聽見金珉奎的笑聲:「我沒有喜歡哥喔。」
「我看到你的第一眼,就愛上你了。」
全圓佑覺得,自己一生的眼淚可能會在今晚用盡。
如果說女生的眼淚是珍珠,男生又是什麼呢?
他混沌無法思考的腦袋只剩下金珉奎低沉的在耳邊說「我愛你」,然後被迫靠著牆與對方分享氣息。
但他也沒有退卻,他知道自己甘願被火熱的燃燒。
「哥,別哭。」
金珉奎的唇點在他眼角:「別哭,我會難過。」
他的動作很溫柔,像是怕碰碎眼前的夢境。
但這次不是了,全圓佑不再是照片裡的陽光妖精,是真真實實在自己懷中的人。
全圓佑,你恐怕不知道吧?
我本來快要放棄攝影了,但是因為你,我甘願走遍克拉街,就是為了保護你唯一的避風港。這條街,花疫室,堤防外的海岸,我都想為了你保留。
如果這裡是你唯一的歸所,請留給我一個位子吧。
「哥,謝謝你實現我的願望。」金珉奎輕輕吻在他的手心:「夏天結束開學之後我也會常常回來。畢業之後,我就把三十一號改建成工作室。」
你和我,花店與相機,咖啡,街角的貓,或許我們可以在夕陽西下的時候到海邊去散步,度過更多個夏天。
「我想拍的不只是雜誌上的你,冬天,春天,睡著的樣子我都想拍,但是……」
他輕輕靠在全圓佑的肩膀上,吻著他的脖頸。
「哥,你願意留一個位子給我嗎?」
提問是顫抖的,金珉奎覺得自己也不太清醒,心臟跳動的聲音很刺耳卻很真實。
他想起放棄攝影後瘋狂的日子,如果花疫室是全圓佑的家,那全圓佑就是他渴望回去的地方。
很小,但是有很多美麗的花,還有淡淡的乾燥味,撫平他好多無法安睡的夜晚。
一雙手輕輕環住他的腰,全圓佑的氣息很輕很輕,充滿薰衣草的花香。
「珉奎啊。」
全圓佑像一首歌,柔軟了他所有過去的不堪和憤怒,成為溫馴的野獸。
再一次把他從孤獨地獄裡救贖。
「我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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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的呼吸如同花朵抽長莖芽,填滿不大的房間。
金珉奎悄悄伸出舌頭,輕描全圓佑唇瓣的模樣。他想起緋紅的唇彩,但其實根本不用多餘的化妝品,這樣明亮乾淨的他就足以讓自己沉醉。
如果時間停止就好了。
那些互相猜測的時光,那些苦悶的遲疑,都化成甜美的水流浸濕他們。
或許夏天真的要結束了,不然窗外透進來的風怎麼會這麼涼,對比兩人的身軀熾熱?
他看見全圓佑的雙眼中有水氣,即使哭過,泛紅的眼角卻比眼彩更加惹人憐。
他在全圓佑口中時輕時眾的侵略,像火焰猛獸一般,全圓佑身體一顫差點尖叫,但金珉奎緊緊貼合自己的唇側,只能鬱悶的輕哼。
他記得自己在看到金珉奎的模樣時,就開始猜測他的性格。狂熱的?溫文儒雅的?害羞的?
事實證明,他是一頭聰明的野獸,溫柔卻霸道的讓自己沉淪。
身體的顫抖讓他猛的縮了身子,金珉奎也稍稍放開他。
兩人相視了而笑,多麼笨拙卻又熱切地想要擁抱彼此,最後重疊在笑聲裡。
「哥好像很緊張。」
「廢話,你不緊張嗎?」全圓佑不悅的說。
「當然緊張……」金珉奎低笑著:「是想好好過一輩子的人,當然緊張。」
又是讓全圓佑爆炸的語言。
「珉奎……」全圓佑環上他的脖子,有些害羞的說:「珉奎,我……我不懂,接下來要幹嘛……」
好像貓。以前的那隻小黑貓為了討好自己,總是會笨拙地舔著自己的臉,有時候他會故意不理他,等黑貓就發出失望的嚶嚀聲。
「沒關係的。」將全圓佑緊緊抱在懷裡:「我想好好珍惜你,所以慢慢來吧。」
我努力卸除一切武裝和慾望的刀刃,只想把你好好圈在懷裡疼愛。
我想留給我的花最溫柔的夏夜,以免火焰灼傷了你。
不寫也沒關係但我還是寫了小劇場//
呼吸:燦燦你怎麼寫這樣小清新呢?應該要寫麵龜OO了圓圓XX再##之類的....
燦尼:......呼叫知勳哥(-__-)d
烏雞:權順榮尼馬的給我睡沙發去!不要教壞燦燦!
今天吃前菜,主菜會更華麗的在外篇隆重上映
(變態呼吸一去不復返↖(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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