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灵鬼咒》一位女护士的诡异经历,卫校毕业,就接到了临终服务的活儿

  卫校毕业,被父亲强逼着到了孙家做临终护理,没有想到却被卷入一场
  阴谋之中,一具干瘪老尸阴魂不散,夜夜纠缠,血嫁契约,招魂仪式
  ,邪灵破棺而出,整个村庄笼罩在死亡之中,而破解这一切的关键居
  然就在我的身上············






  今年夏天我就要从卫校毕业,在此之前,因为学校和一些医院有合作的关系,所以大家都被分配着到中小型的医院里实习,这种实习说的好听那是锻炼我们,实际上,就是免费的劳动力。
  所以,我选择听父亲的话,回老家,因为他已经给我接了一个不错的私活儿,用我们的行话来说就是临终护理。
  这可比去医院做护士要赚的多,对于我来说非常有吸引力,读卫校三年半工半读的幸苦生活让我明白了钱是多么的重要。
  坐了十个几小时的车,也没有来得及到镇里去看还在寄宿读书的妹妹就直奔了家里。
  家里只有父亲,和长年躺在病榻上的奶奶,父亲都等不及让我看一眼奶奶就将我拽到了一边,然后一脸堆满笑容的看着我。
  他这么慈祥的一笑,倒是让我的心里顿时是咯噔了一下,要知道,父亲重男轻女,母亲生下小妹死后,父亲因为我和妹妹是丫头片子就一个人去镇上打工,我和妹妹都是奶奶带大的。
  就连我上卫校,那也是奶奶磨破了嘴皮子他才出了几千块钱,接下来的几年就说什么也不肯给了,对于我这样的“赔钱货”他总是刻薄相待。



  今天这么冷不丁的给了好脸色,我倒是有些不习惯了,心中还隐隐的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小言,你知道,这次爸给你找的活儿,一个月护理费多少钱么?”父亲一脸兴奋的看着我,嘴角含笑,从小到大我还真的没有见过他什么时候这么开心。
  我看着父亲,想了想说:“一千?”
  这个价钱算是市里最一般的行情,毕竟现在我还没有拿到毕业证书,还只能算是个学生。
  父亲听到我这么说,立刻摇头,得意的冲我比划了一个“六”的手势,然后大声的说道:“六万,是六万啊,呵呵呵呵。”
  “不可能。”我想都不想便脱口而出。
  我只是一个还没有毕业的学生,谁脑子进水了会花六万请我去护理?
  “怎么不可能?我是你爸,我能骗你吗,是后山的孙瘸子,他家多有的是钱,人家知道你学的是学护理就特地来找我,说是外地的信不过。”父亲说完开心的搓了搓手。
  孙瘸子?我听了,愣了好几秒?
  孙瘸子是我们村出了名的恶霸,五十几岁,早年在镇上跟人耍横被打断了腿,回村之后已经娶了六个媳妇儿了,也不知道什么原因相继死去,就在去年家里娶了第七个媳妇儿,难道又?
  “他家的婆娘快不行了,可能都撑不了一个月,不过孙瘸子说了,就算不到一个月,也给咱六万。”父亲一脸的笑意。

  
  我却是摇了摇头:“不行,我不去,天下哪儿有什么掉馅饼的好事儿,六万块一个月,这里面肯定有问题。”
  “能有什么问题,何念言,你都已经这么大了,也该学着为家里分担一些了,你奶奶吃药看病花钱,你妹妹读书也要花钱,这六万爸已经收了,孙瘸子今天晚上就派人过来接你。”父亲脸上的笑容瞬间就消失不见了,换上了他特有的强硬表情,这根本就不是跟我商量,而是通知我。
  其实,他想要那六万块,我想并不是为奶奶的病还有小妹的学费着想,因为之前小妹跟我说过父亲打算娶隔壁村的刘寡妇。
  那个女人才三十多岁,风韵犹存,不过很能招惹男人,在她们村里的名声并不好,而且她还提出要求,想娶她,就要准备六万块。
  就村里的那些单身汉们,六万块实在是太多了所以,也一直没有人去提亲,这一次父亲算是有机会了。
  “爸,钱我以后会赚给你,但是孙瘸子那人品性太差,我真的不想去。”我只要想起孙瘸子那张猥琐干瘪的脸,就浑身不舒服。
  @JaneTinTin 2016-05-17 13:36:00
  楼主加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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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嘞!
  “等你赚要等到什么时候?这事儿就这么定了。”父亲果决的说道。
  他的话音刚落,门外就响起了敲门声,父亲猛的起身就去开门,又是点头又是哈腰的,把外面的人给让了进来。
  我朝着那人撇去,一眼就认出了他是孙瘸子的养子孙大胖,他肥头大耳,一脸的油腻,看到我便是疾步走了过来,那双绿豆眼肆无忌惮的在我的身上不断的扫视着最后落在了我的胸口上。
  “大胖,你是过来接小言的吧,幸苦你了。”父亲对孙大胖笑着说道。
  孙大胖点了点头:“我们小言,真是长的越发的水灵了,胖哥我都快不认识了。”
  孙大胖说完,就一把拽住了我的手。
  “干什么啊。”我嫌恶的甩开他的手,父亲狠狠的瞪了我一眼,我就全当看不见,直截了当的问道:“不是说晚上去么?现在才中午三点。”
  “三点怎么了,六万块都给了,你想反悔么?”孙大胖说着看向了父亲。
  父亲忙摆手,说不敢,连拉带拽的把我朝着大门外撵,就连我想看一眼奶奶,他都连声说不用,还让我好好的照顾孙瘸子的媳妇儿,说完,就迅速的把大门给关上了。
  孙大胖冲着我露出了笑容,一嘴的黄牙,让人恶心。
  “上车吧。”他指了指他的黑色轿车,孙瘸子家是村里唯一有汽车的人家,我咬了咬牙,现在不去肯定是不行了,毕竟父亲已经收了孙瘸子的钱。
  @jmwhq 2016-05-17 16:07:00
  先刘明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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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开更咯!
  我只能是硬着头皮上了孙大胖的车,一路上,孙大胖都喋喋不休的跟我炫耀这车子,还有就是孙瘸子家的财产多到让人咂舌。
  反反复复的跟我说了七八次,我的耳朵都快要起茧子了,目光呆泄的朝着车窗外看着。
  现在已经上了后山的山路,路很不平稳车子颤颤巍巍的朝前开了近一个小时之后才停了下来。
  孙瘸子的家,是一栋复古的三层老宅,旁边就是他们孙家的宗祠。
  “嘎嘎嘎,嘎嘎嘎!”
  七八只乌鸦就立在孙家老宅前嘎嘎嘎的叫唤着,我跟着孙大胖下了车,他便领着我进了孙家老宅。
  “咔咔咔。”
  孙大胖推开了雕花大木门,一堆灰尘从木门上洒了下来,这里看起来就好像是很久没有人打扫过一般。
  “呼呼呼。”
  一走进木门,一股子冷风就迎面扑了过来,已经是入秋了,我却不禁打了一个冷颤。
  “还愣着做什么,快进来。”孙大胖回过头来看着呆立在原地的我,说道。
  我点了点头,赶紧跟上他,可是心里的不安和躁动的感觉却无法平复。
  孙大胖领着我到了大厅,大厅里坐着一个骨瘦如柴的老人,一脸的青褐色斑点,只是跟他对上一眼,就吓的我后退了一大步。
  “你就是何家大丫头,何念言吧?”老人说着开始不住的咳嗽了起来。
  “爸,这就是您让我找的何家大丫头,你走近点让我爸看看。”孙大胖冲着我嚷嚷道。
  我则是震惊的愣了好几秒,才朝前迈了半步。
  要知道,一年前我见过孙瘸子,那个时候他还很精神,头发乌黑,气色也算好,可是眼前这个老人家却是一头的银白色头发,满脸的斑点,精神似乎也很差,有种行将就木的感觉,如果孙大胖不说,我还真认不出他是孙瘸子。
  “好,你来了就好,你来了就好啊。”孙瘸子说着,那深邃琢磨不透的眸子中就闪过了一道怪异的光芒。
  那种目光让我很不自在,于是,就直接问道:“那个,孙大伯,病人在什么地方?可以带我过去看看么?”
  孙瘸子听到我这话,便看了一眼孙大胖,并且还冲孙大胖使了一个眼色。
  孙大胖当即咳嗽了一声,说病人在二楼,他带我上去。
  我冲着孙瘸子微微点头,就朝着二楼走去,因为已经是很陈旧的木质台阶,走起路来会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
  孙大胖带着我到了二楼走廊的最后一个房间,才从兜里掏出了一把钥匙,将房门给打开。
  这让我很是疑惑,为什么他们要把病人反锁在房间里,这门一锁上病人如果有什么需要就算扯开嗓子叫,他们在楼下的也未必听的到。
  “呃呃呃,恩恩额。”
  一进屋子,我就闻到了一股子浓重的中药味儿,躺在床上一脸惨白的女人发出一阵阵的哼哼声。
  我快步走了过去,询问她有什么需要,那女人突然猛的抱住了我的胳膊,然后拼命的摇晃着脑袋:“呃呃呃,呃呃呃。”
  女人,哼哼着,眼中噙着的泪水也瞬间滚落了下来。
  孙大胖一把将那女人按在了床上,然后便冲着我淡淡一笑说道:“我妈这个点该吃中药了。”
  说罢,他又朝着门外大喊:“李婶,李婶,快拿中药上来。”
  李婶?看来这个家里还有外人,我不安的心稍稍的放下,不过床上的女人此刻却是看着我,拼命的摇晃着乱蓬蓬的脑袋。
  “嗒嗒嗒,嗒嗒嗒。”
  楼梯间里很快就传来了脚步声,床上的女人绝望的闭上了眼睛,一个看起来约莫六十多岁身材臃肿的女人端着中药进了房,也不知道那是什么药居然带着一股子腥臭味儿。
  大家中午好
  @乖霏儿 2016-05-17 23:0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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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李婶一进屋就朝着我仔细的打量了一番,然后走到床边,很是麻溜的一把掐住床上女人的下颚,将汤药灌入了那女人的嘴里。
  “她不能说话吗?还有这是什么药啊?”我看着李婶和孙大胖好奇的问道。
  “她是个哑巴,我们给她喝的只是一些温补的中药,她这病太严重了,已经治不了了,所以就只能用这补药维持着。”李婶说着,就掏出了手帕给那女人擦了擦嘴。
  这个李婶的表情非常的严肃,而且说起话来有种不阴不阳的感觉,方才放下的心一下子又提了起来。
  也对,能在孙瘸子这长干的,我估摸着性格应该也好不到哪里去。
  “那以后像煎药这些事儿就都交给我吧。”我看着李婶笑着说道。
  李婶却是冷淡的摇头拒绝,端着碗就下了楼。
  孙大胖说煎药喂药都由李婶负责,我只要看着他的“母亲”就好了,我干笑着点了点头。
  他叫母亲还叫的挺顺嘴的,这个女人虽然是一脸的憔悴,可是听说才二十四岁,而孙大胖已经三十好几了。
  “对了你的房间就是正对面的那一间,还有什么需要,你就跟我说,我都会满足你的。”孙大胖嘴角含笑的说道。
  我连忙摆手说不用,然后就赶紧先把自己的行李放到了隔壁的房间里,只是推开这房门的时候,我却有种走错房间的感觉。
  因为这个房间里所有的摆设都是大红色的,一看就知道是新房,而且,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这房间有些怪,可是一时半会又说不出哪里怪异。
  “怎么不喜欢么?”孙大胖的声音从我的身后传来,并且他的手已经放在了我的屁股上,让我浑身一颤,赶紧的转身后退了几步。
  “呵呵呵,吓着你了,这房间是特地给你准备的,红色的不是喜庆一点么?”孙大胖眯着眼看着我。
  我强压着心中的火气,点了点头:“好,那你可以先出去一下吗?”
  “可以,不过,有件事我要提醒你。”孙大胖终于是收敛了一下脸上的痞气,很是严肃的看着我说道:“晚上,我妈那不需要护理,你就老老实实在自己的房间呆着,无论听到什么声音,都不要出去。”
  我一愣,问道:“啊?那万一病人需要护理?”
  “李婶会照顾好她,你只负责白天。”孙胖说完,这才走出了房间,我立刻过去,将房门给反锁上了,也不禁摇了摇头,什么破规矩这么多,我是来给病人做护理的,他居然说晚上不用我干活儿?那一个月还给六万?
  这些事儿,我有些想不通,就算孙瘸子家再有钱,也不可能给人六万就只是做一些基础的护理何照顾吧。
  坐在床沿边上,我想了半天,也没有想到任何的原因,便起身走进了屋里的浴室,一进浴室我就愣了一下,浴室里有一个正方形的痕迹,相信之前应该是用来挂镜子的,可现在,镜子居然不见了?
  地上还有些镜子的碎片,散落一地。
  我抽出几张纸巾把这些碎片收拾了一下便立刻去照顾孙瘸子的老婆,毕竟我来这是当护工的,第一天绝对不能散漫。
  进这个房间的时候,我看到床上的女人已经睡了,正发出均匀的呼吸声,我走上前去想帮她将被子给盖好,却发现她额头上都是冷汗。
  说实话,就刚刚她还有那么大的力气抱着我的胳膊,怎么看都不像是一个快要死的人。
  给她擦了擦汗水,盖好了被子,我便在一旁守着,之前听毕业的那些学姐说临终护理这种活儿是最累的,不过今天我却是出奇的轻松。
  从五点多,看护到六点半,李婶就上来了,说是跟我换班,还把我吃的饭菜放到了我的房里,让我过去吃。
  收了那么多的钱,我实在是不好这么游手好闲的呆着,于是我对李婶说道:“李婶,其实夜里我也可以?”
  “快回房间吃饭吧。”李婶冷冷的打断了我的话。
  我只能是把还没有说完的话给吞了回去,回到了自己的房里,房间的床头柜上确确实实放了吃的。
  正好我已经饥肠辘辘了,不过走近一看,我才发现,床头柜上居然放着两杯酒,还有一碗花生莲子汤,便再无其它了。
  这是什么意思,这不会就是我的晚餐吧,我本想去问问李婶,不过想起她那严肃无比的表情,我还是叹了一口气,坐到了床边上端起那花生莲子汤就喝了起来。
  猛的喝了几口,这汤居然还是凉的,这让我有些索然无味,于是将碗放下就进了浴室冲了热水澡就准备早早的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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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mwhq 2016-05-18 17:15:00
  楼主呢?你收了6万就不更新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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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六万什么????
  可这一爬上床,我就觉得身下硌得慌,立刻掀开了床单,一看居然是一些花生红枣之类的。
  这孙瘸子家也真的是够奇怪的,把这个房间装扮的跟新房一样也就算了,居然还弄了这些花生红枣,我直接将这些花生红枣从床上拨到了地上。
  想着明早就让李婶拿走,自己则是一头扎进了被窝里,已经十分疲惫的我躺在床上很快就觉得睡意来袭了。
  可就在这个时候,原本已经变得暖和一些的被窝瞬间就变得冰凉,被窝里好似有什么东西正在慢慢的挪动着。
  我迷迷瞪瞪的想要睁开眼睛,却又觉得身上沉甸甸的,小腹上的衣服好像一瞬间就被人给掀开了。
  这种感觉异常的清晰,一双冰冷无比的手在我的身上游走着,我惊恐的瞪大了眼睛,想要大叫,可一张冰冷的薄嘴却覆在了我的嘴唇上,让我一时间根本就开不了口。
  是谁?难道是孙大胖偷偷的溜进了我的房里?想到这个,我的心中猛的颤了一下,我是绝对不能让那个猥琐的男人占了我的身体的。
  于是,我用力的咬破了嘴唇,让原本还有些迷瞪的自己瞬间就清醒了过来,抬起手就将床头的灯打开了,可是掀开被子的时候却发现,被子里空荡荡的,压根就没有孙大胖,难道刚刚是我做梦糊涂了?
  虽然不肯定,但是,为了保险起见,我还是里里外外的检查了一遍,就连床底下我也不放过,确定没有人偷溜进来之后才准备继续睡觉。
  可经过这么一吓,我已经是完全的清醒了所以根本就睡不着。
  “啊啊啊,啊啊啊。”
  我正准备翻个身继续睡,一声刺耳的尖叫响起,我的第一个反应就是隔壁的病人是不是出什么事儿了?
  于是披上外套就急匆匆的打开了房门,要去看一看。
  “叩叩叩,李婶,李婶,你开开门啊,出什么事儿了?”我拧了好几下门把,只是这门应该是从里面锁上的,所以根本就打不开。
  “没事,她只是做了一个噩梦惊着了,这里有我看着,你回去继续睡吧。”李婶的声音从屋子里传。
  然后那屋子里就果然是又安静了,我在门外立了半天确定里面没有任何的响动之后这才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躺在床上我就在想,这孙瘸子的新媳妇还真的是奇怪,患了重病,居然还有力气喊那么大声。
  思考着这些奇奇怪怪的事儿,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我总算是再一次的来了睡意。
  可这一次,那冰冷冷的感觉又来了,条件反射的将被单裹好,耳边却好似听到了哭声。
  “新郎才华佳,新娘品貌端,姻缘一线,鱼水共欢好!”
  那凄凄切切的哭声中还夹杂着孩子无比稚嫩的说话声,我穆然睁开眼,发现自己好像躺在一个柜子里,于是挣扎着从这个长长的木柜里爬了出来。
  “这是哪里?”我朝着四周望了一圈,吓的顿时是尖叫了起来,我的面前是一个红的仿佛能滴出血来的棺材,刚刚我就是从那里面爬出来的。
  而四周的地上摆满了白色的蜡烛,不远处,一个高大修长的影子在黑暗中默默的立着,当他看到我正望向他的时候,他便一步一步朝着我靠了过来。
  “别,别过来,你,你,你是谁?”我结结巴巴的问道。
  对方却是丝毫没有止步的意思,当他跟我只有一步之遥的时候,我借着烛光看到眼前这男人的脖子上居然有一道很深的割痕。
  从医学的角度来说,脖颈处如果有这么大的创面,对方必死无疑。
  “啪!”的一声,他的手落在了我的脸颊上,我浑身一个哆嗦,因为他的手不仅冰凉还形同枯槁,就好像是被抽干了血液的标本一般。
  “跟我走吧。”他的声音嘶哑无比,拽过我的胳膊,大声说道。
  “走?去哪儿?我,我,我不能跟你走。”我实在是没有勇气抬起头看他的脸,估计那会是一张比干尸还要恐怖的嘴脸。
  惊惧之下,我伸出手猛的将眼前的男人一推,扭头就跑。
  “嘭!”一声巨响之后,我的后背疼痛无比,睁开眼发现自己居然从床上滚到了地板上,浑身冷汗的我,一看手表,现在已经早上七点,我居然是做了一夜的噩梦。
  从地上爬起来,我便下意识的准备打开窗户,透透气,在这屋子里我有种要憋死的感觉。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我终于是明白了,这个房间为什么看起来有些奇怪了,因为这个房间里居然没有窗户!
  这栋宅子是老宅,早年间的房子都十分的讲究,所以,我实在是想不明白,为什么这样一栋现在看起来都还挺气派的房子里居然会没有窗户。
  “难道不在这边?”我蹙眉喃喃自语的说着,又在屋子里转了一圈,确定这个房间里没有之后,就进了浴室,结果就连浴室里也没有窗户。
  这样一个空气不流通的房间,一旦住久了,人肯定是要憋住毛病的。
  “叩叩叩,叩叩叩。”
  我还有些发愣的站在浴室里,门外就响起了敲门声,开门之后发现是李婶。
  她的依旧是冷着一张脸,手中还端着一个托盘,我原本是准备伸出手去接过托盘的,可她却是端着托盘进了我的房间。
  “李婶,以后我自己下去吃就好了,您不用给我端上来。”我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我来这里是给病人做护理的,李婶这么伺候,倒是让我很不自在。
  而李婶就好像是没有听到我的话一般,放下手中的托盘之后,就一把掀开了我的被子,然后仔细的在我的床单上寻找着什么。
  “李婶,你?”我不知道她这是在干什么。
  “你已经不是黄花闺女了?”李婶的声音提高了八度,转过头眼睛瞪的如牛眼一般大,死死的盯着我。
  这个问题让我很是莫名其妙,什么叫已经不是黄花闺女了?
  “你有过男人了?”她见我一脸茫然的看着她,便改口问道。
  这一次我听明白了,她刚刚那句话的意思就是问我是不是处子,有男人就很有可能已经不是处子了。
  所以,我下意识的解释道:“我,我怎么可能有男人。”
  不过,回答完了之后,我的心里就觉得更加的不舒服了,我就是来这工作的,是不是处子跟她又有什么关系。
  李婶那惊惧的目光这才稍稍的缓和了一些,嘴里喃喃自语的说着:“是处子就好,是处子就好,否则就要出大事了。”
  “李婶?你说什么?”我看着李婶,她这碎碎念嘀嘀咕咕的样子,看起来有些神志不清。
  “那昨晚,你,你,有没有遇到什么特别的事情。”李婶并没有回答我的问题,而是继续问道。
  我摇头,她便凝眉,自言自语的嘀咕着走出了我的房间,我叫了她好几声,她都没有搭理我。
  这个李婶,可能精神上确实有些问题。
  “咕噜噜。”
  因为昨晚就喝了几口花生莲子汤,所以现在的肚子咕咕的叫个不停,我把碗盖掀开,想着估计是什么扁肉或者粥之类的,结果掀开一看,顿时是无语了。
  又是一碗汤,这一次是红枣桂圆汤。
  昨晚太累,胡乱吃一口也就算了,可是他们总不能让我天天都喝这汤汤水水的甜品啊。
  “李婶,李婶?”我端着红枣桂圆汤,就准备下楼去找李婶,结果一走出房门,就撞上了孙大胖。
  他看到我便是扬起嘴角笑了笑,然后殷勤的问道:“怎么了小言,你看起来好像脸色不大好啊?”
  “你们家,一天三顿就只有这种甜腻腻的汤水吗?我有些吃不惯,能不能给我换简单的饭菜。”我想这应该是一个非常简单的要求。
  可是孙大胖却是一脸的为难,说这也是他们家的规矩,我来这就只能吃这个。
  “小言啊,一个月六万的护理费,活儿也不累,你可不能再有这么多的要求了。”孙大胖这话说的好像是我提出了一个多么非分的要求。
  见他说的这么笃定,不可能给我换,那我也就只能是忍了下来,心中想着父亲就只收了他们一个月的护理费,那第二个月再给多少钱我都不在这呆了。
  “那,能帮我把浴室里的镜子给安上吗。”我想吃什么我不能换,那至少给我安个镜子,否则对于女孩子来说这是非常不方便的。
  可孙大胖却依旧是耸了耸肩,反问我:“你进这个宅子之后,见过镜子么?”
  “什么?”被他这么一问,我呆愣了好几秒,脑子里飞速的运转着,确实,从进这个宅子之后我就没有看到过什么镜子。
  走廊上,也有好几个曾经挂过镜子留下来的痕迹,还有一楼的楼梯口还有檀木色镜框,可是里面却没有镶嵌镜子。
  想到这些,我不禁疑惑的问孙大胖:“为什么不安镜子,没有镜子会很不方便。”
  “这些,就不是你该管的了。”孙大胖还没有回答,李婶就从孙瘸子老婆的房里走了出来,她斜眼撇了我一眼,又将一块白布朝着我的手里一塞,让我去照顾孙瘸子的老婆。
  镜子的事情,也只能是作罢了。
  李婶和孙大胖一前一后的下楼,房间里就只剩下我和孙瘸子的老婆,我知道她是张家村嫁过来的,名字叫秀兰,比我大不了几岁,我就叫她秀兰姐。
  现在,她正虚弱的躺在床上,目光有些涣散的看着窗帘后头。
  我想她应该是想要看看窗户外面的景象,所以为她拉开了窗帘,这里个房间虽然有窗户,但是窗户外头却横着钉了好几个木板。
  因为是被光,所以即便是拉开了窗帘也没有阳光透进来,房间里依旧是昏暗的。
  “秀兰姐,我给你量血压,测心率。”我说着就准备转身去自己的房里拿仪器,这些东西还是我从市里带回来的,还好昨天就直接拎过来了。
  “呃呃呃,恩恩额。”
  张秀兰见我转身准备出去,就开始叫唤了起来,那声音极为的微弱,就好像是一只气息奄奄的小猫发出来的声音。
  而且,她的表情和眼神在告诉我,她应该有话要跟我说。
  于是,我就走到了床沿边上,柔声询问张秀兰,她是不是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如果是就眨一眨眼睛。
  张秀兰立刻眨了眨眼睛,看来,她的意识还是比较清醒的,虽然病重又是个哑巴,但还不妨碍我跟她沟通。
  “那,是不是身体不舒服?如果是,你就再眨一眨眼睛。”我对张秀兰说道。
  出乎我意料的事情发生了,她努力的睁着眼睛不眨,看来不是因为身体不舒服,难道是饿了?还是想要上厕所?
  就这么一一的询问了一遍,她都没有给出任何的答案,并且她脸上的表情越发的着急了。
  额头上也冒出了冷汗,我给她擦拭汗水,她的嘴唇微微的张了一下,好像是要说什么。
  也就是这个时候,一股熟悉的腥臭气味又涌进了房间里,这种气味儿,简直让人不能忍受。
  有木有人啊!
  大家中午好!
  而张秀兰的一只手,居然死死的抓住了我的手指,嘴巴又微微的张合了一下。
  我不明白她的意思,李婶却咳嗽了一声,对我说:“她喝药的时间到了,你让开我给她喂药。”
  “呃。”昨天李婶和孙大胖都说过,这喂药的工作由李婶负责,我也只能是后退到床尾,看着李婶给张秀兰喂药。
  张秀兰死死的抿着嘴唇,李婶又是将她的下颚一捏,把药全部灌入了张秀兰的嘴里。
  张秀兰的呼吸先是变得有些急促,但是渐渐的就安静了下来,不出一分钟就昏睡了过去。
  “李婶,这是什么温补的药啊?能把方子告诉我吗?”我好奇的看着李婶,这中药的气味儿实在是太怪了。
  “这个不是你该问的,你只要做好份内的事情就好了。”李婶阴沉着一张脸,就端着药出去了。
  这个李婶,她们既然能自己照顾病人,为什么还要找我来?
  “秀兰姐姐,秀兰姐。”李婶走了,我便轻轻的呼唤了好几声秀兰姐,她却已经是熟睡了,除了均匀的呼吸之外,这个房间里就没有其它的动静。
  我趁着这个空档到了自己的房里拿了仪器过来,给秀兰姐量血压,又测了一下心率,她的血压很低,但是心率却是出奇的快。
  这让我有些担忧,想要下楼告诉孙瘸子,看看能不能让他们带着秀兰姐去市里的医院做一个全面的检查。
  孙家可以随随便便就拿出六万块钱请一个护理,进市里做检查的费用肯定也拿的出来。
  可结果是,我还没有出这个房间,就发现李婶居然就坐在门外的摇椅上,手中还拿着针线也不知道绣着什么东西。
  “李婶,你怎么在这?”冷不丁的看到李婶就在门外倒是吓了我一大跳,刚刚去拿仪器的时候门外还没有人的。
  李婶眼睛都不抬一下说道:“你不好好的看着病人,跑出来做什么?”
  李婶这话里分明有些责怪我的意思,估摸着以为我这是要偷懒,所以我赶紧解释道:“李婶,我觉得你们应该把秀兰姐送到市里的大医院看一看,她?”
  “你的记性真够差的,之前说过的话,你是左耳进右耳出了对么?你只管看护好她就是了,其它的不用你管。”李婶有些发怒,抬起头恶狠狠的瞪了我一眼,这让我半张着的嘴,又无奈的闭上了。
  没错,他们孙家是金主,我只是被雇佣来的,他们都已经说了张秀兰得了癌症没治了,我再提出要给张秀兰体检什么的只会引起他们的反感和不快。
  李婶训斥了我一番之后就继续低头干绣活儿,我则是被她说的毫无反驳的机会,只能是默默的回到房里看顾张秀兰。
  其实,她根本就不需要我的护理,因为从早上到中午,她都是昏睡的,傍晚五点多才迷迷瞪瞪的醒了过来。
  一见她醒了,我就立刻走到了床头,张秀兰的目光却是朝着这个屋子里扫视了一圈,然后就盯着门的位置。
  “你在找什么?哦,找李婶吗?”我询问张秀兰。
  张秀兰原本表情还是平静的,结果一听到“李婶”这两个字立刻激动的瞪大了眼睛,然后冲着我拼命的摇着头。
  “不是叫李婶,那你想要什么,是不是饿了,我这就去给你拿吃的。”张秀兰从早上一直昏睡到傍晚,觉得饿那是再正常不过的了。
  不过,她却抓住了我的手腕,力气大的让我吓了一大跳。
  此时的她看起来没有半点病入膏肓的样子,并且她还艰难的仰起头,然后好像是很努力一般的将自己的嘴巴张大。
  当我的目光落到她的嘴里时,吓的直接就靠在了墙上。
  张秀兰的嘴里,居然就只剩下了舌根,其它部分好像是直接被割掉了。
  之前李婶说她天生就是一个哑巴,但是事情好像并不是如李婶说的那样,因为太过于震惊,我的心跳的飞快。
  最后好不容易回过神,想要看看张秀兰嘴里舌头的创口是不是很早之前就造成的时候,李婶已经进来了。
  并且,手里还端着托盘。
  张秀兰看到李婶的时候眼中写满了惊惧,我的目光再落到那汤药上,这汤药不但有一种让人难以忍受的腥臭味儿,颜色也和一般的中药不同。
  一般的中药都是黑色或者是褐色的,这汤药的颜色却有些接近红色,让人看了就觉得不舒服。
  “李婶,就算是温补的中药,也不能让病人一天三顿的喝啊,这么喝对病人或许会有害处的,毕竟是药三分毒。”我已经隐隐的觉着这其中有些问题。
  可是,对于我说的这些话,李婶就好像是根本就没有听到,娴熟的给张秀兰灌了药,然后就将汤碗放到了一边。
  张秀兰的意识再一次变得模糊,很快就再一次睡了过去。
  我凝眉看着李婶,问道:“李婶,秀兰姐她应该不是天生的哑巴吧?我刚刚好像看到她的舌头?”
  “说来她也真的是命苦,小的时候被自己的父亲残忍的,割掉了舌头。”李婶嘴里说着张秀兰命苦,可是脸上却没有半点同情的表情,就好像是在说一件再普通不过的事儿。
  我听了却是心里一颤,居然被自己的父亲割掉了舌头?
  “你啊,也别愣着了,你的晚餐我已经放回到你的房里了,快去吃吧。”李婶见我在发呆,便开口对我说。
  我点了点头,看了一眼已经熟睡的张秀兰,便回到了自己的房里。
  床头上又摆上了糖水,虽然毫无食欲,但是为了不让自己饿肚子也就只能是硬着头皮喝完了。
  原本想着吃完之后就去照看张秀兰,可是这甜汤喝完之后,我一起身就头晕目眩,眼前的东西好像都变成了重影的,一屁股又做回到了床上。
  我觉得自己头晕可能是因为这个房间的空气不流通给憋的,于是就靠在床头上打算休息一会儿再过去。
  可是,这一休息,却无法自控的睡着了。
  等我再一次睁开眼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七点了,我立刻就起身想着一天就这么点工作时间自己居然还睡着了,实在是太不应该,正准备去跟李婶道歉,可才打开一条门缝,我就看到了孙大胖正衣衫不整的从张秀兰的房里走了出来。
  借着走廊里的灯光,我还能清楚的看到他的脸上还有些微微泛红,脸上露出说不出的满足表情。
  这个时候李婶从楼梯口走了过来,一把就揪住了孙大胖的耳朵,嘴里还咒骂着什么。
  这真是怪了,孙大胖可是孙瘸子的养子,而李婶就只是一个保姆,她怎么能这么对孙大胖?而且,孙大胖居然没有发火,一个劲儿的向着李婶讨饶。
  最后李婶的目光猛的朝着我房门的方向看了过来,那一刻我觉得自己的心脏都要停止跳动了。
  明知道就这么一条缝隙李婶不可能看的到我,但还是下意识的缩了缩自己的脖子。
  “走,下楼说。”李婶压低了声音对孙大胖说道。
  孙大胖点了点头,耷拉着脑袋跟在了李婶的身后。
  看到她(他)们一前一后下了楼,我就蹑手蹑脚的朝着张秀兰的房间走去。
  “咔,咔,咔。”
  结果拧了好几下门把却发现张秀兰的门把怎么也拧不开,应该又被锁上了,对于一个倒在病榻上的病人,她(他)们却好像是看犯人一般的小心,这实在是太奇怪了。
  而且,张秀兰似乎又什么难言之隐,我立在门外,蹙眉想着这些事儿。
  “呜呜呜,呜呜呜。”
  就在这个时候,一阵阵哭声,再一次传入了我的耳中,我侧耳倾听,这跟我昨晚在梦里听到的居然是一模一样的。
  我几乎可以断定,这哭声是女人的哭声,并且应该是从楼上传来的。
  难道,这个老宅里面,除了我们几个之外,还有别人?
  我想了想孙大胖那猥琐的表情,心中很是不安,这个老宅里好像有很多古怪,虽然孙大胖和李婶一再的强调让我不要乱走动,我的活动区域也就是从自己的房间到张秀兰的房间而已。
  “呜呜呜,呜呜呜。”
  楼上的哭泣声断断续续的但是非常的清晰,我犹豫了一下还是抬脚朝着楼上走去,一边走还一边不忘了向着楼下看一眼。
  确定孙大胖和李婶没有上楼,便加快了脚步走到了三楼。
  “咳咳咳。”
  一到三楼,我便被这里的灰尘给呛的低咳了好几声,这三楼平时应该没有人上来过,难道是我听错了?
  望着这黑漆漆的走道,我开始有些不确定了。
  “新郎才华佳,新娘品貌端,姻缘一线,鱼水共欢好!”
  一声声孩童稚嫩的声音传入我的耳中,原本漆黑一片的三楼楼道里突然闪过了一道黑影。
  “谁?”我开口问道,只不过这声音已经颤抖的不像话了。
  脑子里浮现出了昨晚梦中那个被割喉的男人,这么一想顿时是没有勇气再朝前踏半步。
  还是回去吧,我只是来这做护理的,还是不要这么乱走的好。
  这话是我在心里默默对自己说的,于是转身准备回自己的房间,可是这才刚转身,那些凄厉的哭声就再一次响了起来。
  这一次比之前几次都要清晰的多,我艰难的吞咽了一口口水,冲着走廊里轻声喊道:“有,有,有人吗?”
  没有人回应我,但是哭声还是凄凄沥沥的在继续,我深吸了一口气再一次鼓起勇气朝着声源处缓缓的挪了过去。
  挪的时候还是半侧着身体的,心中想着一旦有什么风吹草动的,我就立刻朝楼下跑。
  或许也正因为这么紧张,所以从走廊的口到尽头的最后一个房间,我走了至少十分钟左右,最后确定哭声就在我正前方的门里传出来之后,我抬起稍稍有些颤抖的手准备推门。
  “啪嗒!”
  还不等我将面前的门推开,我的肩膀处却先是一沉。
  “鬼!”我惊声尖叫,整个人颤抖的缩成了一团,身后一道微弱的光渐渐的蔓延到了我的面前。
  “这么晚了,你到这来做什么?难道李婶和大胖没有告诉你,三楼是绝对不能上的么?”这声音我听出来了好像是孙瘸子的。
  于是,我战战兢兢的侧过了脑袋,果真,我的身后正立着面无表情的孙瘸子,他此刻正目光灼灼的盯着我。
  我只能是苦笑了一下,如实的说道:“我,我,我刚刚听到这,这里面有哭声,所以我?”
  “胡说八道,这里面就是一个杂物间哪里来的什么哭泣声?”孙瘸子根本就不相信我说的这些话,甚至看我的眼神都有些怪怪的。
  “真的,我真的听到了,就在这里面。”我很是肯定的对孙瘸子说道。
  孙瘸子见我如此的笃定便伸出手将我面前的门“嘭”的一声给推开了,在他手中电筒光线的照射下我可以清楚的看到,这个房间里,摆了许许多多的旧杂物,压根就没有什么人影。
  “人在哪儿呢?”孙瘸子看着我问道。
  我愕然的在房间里转了一圈,还是一无所获,于是只能是冲着孙瘸子干笑了一下,说道:“我,我,我可能是幻听了,对不起啊孙大伯。”
  好在,这个孙瘸子不像李婶那么刻薄易怒,他冲着我摆了摆手,示意我赶紧回去睡觉,还提醒我,他们孙家的规矩,夜里是不能随随便便的在这老宅子里晃的。
  “我,我这就回去。”我说完赶紧快步下楼,回到房间里还觉得有些莫名其妙。
  因为如果是幻听的话,听到一次两次也算是正常的,可是我从昨晚到现在已经听到好几次了,而且,这大晚上的,孙瘸子为什么会突然在三楼出现?
  我想这些事情我必须弄明白,不能就这么傻待着,万一孙瘸子他们真的有问题,那我这岂不就是羊入虎口么?
  这么仔细一想,我便开始坐立不安了,偏偏这夜又是死一般的寂静,好像哪怕是一根针掉到地上也能听的到响动。
  心中莫名有些恐惧的我,直接拽了拽被子,盖住了自己的脑袋,想要尽快的睡着。
  “嗒嗒嗒,嗒嗒嗒。”
  脚步声?这声音就好像是一块石头砸入平静的湖面,我猛的从床上爬了起来,目光下意识的朝着楼上看去。
  是孙瘸子?不,不对,孙瘸子可是瘸子啊,他走路只会发出一声脚步声,还有就是拖动拐杖的声音。
  可是,现在楼上分明就是正常人的脚步声,而且,那声音还十分的沉稳,听起来像是一个男人的。
  我小心翼翼的将被子掀开了一条缝隙,心中想着自己是不是应该出去看一看,正在纠结之际,那声音却从楼上下来了。
  原本以为那声音会下楼,结果那脚步声音却是慢慢的朝着我的房门靠近。
  我赶紧再一次把被子给紧紧的裹着自己的身子,就连呼吸都不敢了。
  “咔咔咔,咔咔咔。”
  有人在拧动我的门把,不过还好,我进来的时候已经把门给反锁了,可是接下来却是出乎我意料的“咔嚓”一声清脆的开门声。
  该死,我怎么没有想到,这可是他们孙家老宅,他们有这房间的备用钥匙其实也不奇怪。
  那我平时就算是锁门也应该是没有用的,这可怎么办?
  我死死的咬着自己的嘴唇,脚步声则是进了屋子,我的心脏仿佛都在此刻骤停,身体开始微微发颤。
  “今晚不行,下一次的吉日,是十五号,你忘了么?回去吧,别被她发现了。”
  就当那脚步声到我床沿边上的时候,房间里突然传来了李婶的声音,我微微蹙眉想要悄悄拉开被子看一看那脚步声的主人到底是谁,在这个老宅里应该还住着其他人。
  他们这是在装神弄鬼,吓唬我么?
  “要,要,要她。”
  一个稍稍有些粗旷急躁的声音传入了我的耳朵里,并且那人一把掀开了我的被子。
  我顿时是倒吸了一口气,虽然装作熟睡的样子,但是,身体却是僵硬的蜷缩成了一团。
  “不行,昨天是好日子你没有碰她,今天不行了,再耐心的等一等吧。”李婶压低了声音劝说着。
  而那男人却是急躁的一拳头打在了墙上,发出了“嘭”的一声声响。
  此刻,我终于是鼓起了勇气,睫毛颤抖了好几下之后终于是眯着眼朝着那男人看了过去,因为我的床头开着壁灯的缘故,现在我可以很清楚的看到眼前这个男人的侧脸。
  他不是别人,正是孙瘸子的亲生儿子孙有福,这让我直接惊的差点叫出来,但是害怕被发现只能是死死的咬住了自己的舌头,不让自己发出声音。
  孙有福是孙瘸子和第一任老婆的第六个孩子,也是唯一一个成年了之后才横死的孩子。
  村里人都说孙瘸子因为年轻的时候做了很多伤天害理的事情,所以老天爷报复他让他成了绝户。
  孙瘸子的第一任老婆李春花,连续生了五个孩子,不是出生之后就夭折就是还在肚子里就胎死腹中,所以孙瘸子在李春花第六次怀孕的时候,特地请了两个阴阳术士回来,不过那两个阴阳术士进了孙家祠堂之后,就再也没有人见过他们。
  村里人都说,肯定是孽报消除不了,就连那两个阴阳术士都遭了劫难,孙家的这一胎肯定也是保不住了。
  但是,事实却是出乎所有人的预料,孙瘸子这第六个孩子居然活下来了,而且,还是一个白白胖胖的小子。
  孙瘸子高兴的在村里连续摆下三天的酒宴庆祝,对于这个来之不易的儿子孙有福也是疼爱有加。
  不过孙有福刚刚一过十八岁,就莫名其妙的横死在了孙家的宗祠里,让孙瘸子夫妻肝肠寸断。
  孙瘸子的老婆李春花因为受不了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打击,心悸而死,从那之后,孙瘸子就开始不断的娶女人回家。
  三年娶了七个,大家都说孙瘸子是想要让这些女人给他传宗接代,不过孙瘸子的年纪都已经这么大了,就算娶再年轻的回来只怕也是不可能的了。
  “上楼,否则你爹要是知道你跑出来,一定收拾你。”李婶瞪了一眼孙有福,孙有福很是不甘的撇了我一眼之后就立刻转身出去了。
  李婶朝着我俯下身子,我死死的闭着眼睛,索性她并未仔细的观察我,只是给我盖好了被子之后,就转身出去了。
  听到关门声,我便立刻掀开了被子,自己已经被吓的一身的冷汗了。
  那孙有福到底是人是鬼?他们想要对我做什么?我蜷缩在床头,脑子里在飞快的运转着。
  他们要做的事儿肯定不简单,那六万块钱,说不定就是给我们家的“买命钱”,不行,我必须离开这里。
  当然了,现在三更半夜的,就算我出了这宅子,也未必能摸黑下山,所以只能是等到第二天。
  等到第二天,我就找机会立刻溜走。
  这么打定主意之后,我便靠在床头无力的侧着脑袋,本想一夜不睡支撑到天亮的,可是一放松下来,眼皮就不争气的合上了。
  “孙家祠堂,你放我出去,我保你平安。”
  黑暗中,我听到有人在跟我说话,而且,这说话的声音听起来很熟悉,嘶哑低沉,好像在哪里听到过。
  不等我想起这声音在什么地方听过,就有一双冷冰冰的手握住了我的手腕,我的目光朝着左侧一扫就看到了一个修长的影子。
  是那个人?那个被割喉的男人?
  我想挣扎,想要让他放开我,但是,身体却完全的不受控制,整个人都轻飘飘的,任由这个男人拽着我朝着前方的光亮处走过去。
  当我们走到那光亮处时,我抬头一看,发现门上写着“孙氏宗祠”,这是孙家的宗祠,这个男人带我来这里做什么?
  “吱嘎”一声,男人推开了宗祠的大门,牵着我走了进去。
  一进这宗祠,我就想起,这里就是我昨夜做梦的时候梦到的地方,那火红色的棺材还停在宗祠的祖宗牌位面前,地上的白色蜡烛在夜风中不断的摇曳着。
  “放我出去,我保你平安!”
  男人拉着我走到红色棺椁之前,突然就停住了脚步,我怔怔的看着红棺,心嘭嘭直跳。
  “我不知道你是谁,更加不知道该怎么救你,你,你,你还是找别人吧。”我低着头,身体一个劲儿的颤抖着。
  “你是三阴女,只要你肯跟我冥婚,用你的血滴在红棺之上,我就可以离开这里!”男人说着,轻轻的挑起我的下巴。
  而我此刻除了惊恐之外,之外,脑袋是一片空白。
  原本以为,抬起头看到的一定会是一张青面獠牙阴森恐怖的脸,可没有想到,这一抬头,看到的却是一张棱角分明还带着些许帅气的脸庞,唯一让人看着有些不舒服的,就是那过于惨白的脸色,和发青的嘴唇。
  见我在看着他,他便俯身那冰冷的嘴唇直接就覆盖在了我的唇上,我的浑身一阵的酥麻,原本想要挣扎的本能居然被慢慢的压制了下来,任由他就这么抱着我放入了红棺之中。
  “呵呵呵,呵呵呵。”
  孩子的欢笑声在祠堂里响起:“新郎才华佳,新娘品貌端,姻缘一线,鱼水共欢好!”
  他们朗朗读着,让人听了仿佛置身于梦境之中。
  一股子的寒意,就在这一瞬间就流遍了我的身体,让我整个人痉挛了一般颤抖着,男人俯在我的身上,冰冷的嘴唇亲吻着我每一寸肌肤。
  “你,别?”我的话还未说完,就受不了那越来越重的寒意,眼前一黑,就没有了知觉。
  “叩叩叩,叩叩叩。”
  一阵阵刺耳的敲门声,将我从昏睡中拉回到了现实,我揉了揉眼睛,脑袋一阵阵的发疼,坐起身身上也是酸疼的难受。
  “何念言,已经七点了,你还不起来么?”门外传来的是李婶的声音。
  一听她的声音我就没来由的颤抖了一下,脑子里立刻回想起了昨晚的那一幕幕,蹑手蹑脚的下床仔细的检查了一下门锁,真是怪了,这个门锁分明就是从里锁上的。
  那昨晚,难道只是我做了一个噩梦?
  不,不可能,我怎么可能做那么莫名其妙的梦呢。
  “何念言!”门外的李婶明显是有些不耐烦了,为了表现的自然一些,我故意把头发抓的乱一些,然后打着哈欠开门。
  李婶蹙眉看着我,我便尴尬的笑着,说自己一不小心睡过头了。
  李婶没有跟我多说什么废话,只是把一碗糖水递给了我,然后就转身进了张秀兰的房间。
  我没有半点食欲,悄悄的把糖水给倒了,简单的洗漱了一下就去看护张秀兰。
  之前,张秀兰总是用哀求的目光看着我,现在我想明白了,她或许是想要让我救她。
  所以,今天进房之后,我就长了一个心眼,当李婶又要给张秀兰喂药的时候,我故意假装要去拿血压计,身体一歪,撞到了李婶端着的药碗。
  “啪唧”一声,碗筷摔在地上,顿时是支离破碎,腥臭的液体在地上蔓延开来,我一边道歉,一边俯身假装收拾。
  “别动,我来就好。”李婶见我伸手要碰,立刻冲着我喊了一声,我连连点头,她则是带着一丝恼怒匆匆忙忙的出去拿抹布。
  而我,则是仔细的检查了一下药渣,虽然我不是学中医的,但是长在村里的孩子,对于一些草药,还是多少懂的。
  比如,这药渣里就混合“天南星”,我们村里也管它叫药狗子,这一味草药,如果用在正途上,可以温性祛痰,镇痉。
  但是,这是在控制药量的情况下,因为这药狗子里可是含有剧毒的,一个不小心就会致人死亡。
  “他们想害死你,对不对?”我抬起头看着张秀兰。
  张秀兰一愣,估计是没有想到我看出了其中的端倪,于是激动的冲着我拼了命的眨眼,我虽然是已经猜到,但是看到张秀兰拼命的眨眼也是吓了一大跳。
  “那,那,你的舌头,也,也,也是被他们给割掉的么?”我问这话的时候,声音都有些颤抖了。
  张秀兰听到我问这个,眼眶顿时是变得通红,然后泪水就顺着脸颊簌簌的滚落了下来。也不用她再眨眼了,我已经知道了答案。
  @u_112314493 2016-05-22 12:12:00
  什么时候更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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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每天都更新哦!
  这些人难道是疯了么?居然如此丧心病狂的割掉一个无辜女孩的舌头。
  “你?”我还想开口,却发现张秀兰的瞳孔瞬间是瞪大了好几倍,而我的身后也传来轻微的脚步声。
  于是,我立刻话锋一转,故意拿着血压器一边固定在张秀兰的胳膊上,一边说:“这血压啊,还是每天都要量,以后我给你做记录。”
  “不需要。”李婶的声音果真就从我的身后传来,我转过装作被吓到的样子,反问李婶为什么。
  李婶只是撇了我一眼,就端着药强行的给张秀兰灌了进去,我凝眉看着,虽然很想阻止,可是我现在如果强行阻止就会让李婶知道我已经看出了一些端倪,到时候再想跑就来不及了。
  于心不忍的我,只能默默的将目光转向了窗外。
  被李婶灌了药的张秀兰再一次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而我则是不动声色的看着李婶,现在这宅子里有李婶,孙大胖,孙瘸子,楼上还有一个不知道是人是鬼的孙有福。
  这么多人看着我,我只能是一个一个的想办法对付,否则根本就跑不掉。
  可是就连如何对付李婶,我都想不到办法。
  她虽然看起来好像六十岁左右,但是就单凭她能把张秀兰的下颚掐青这一点来说,她的力气肯定小不了。
  说不定凭我一个人根本就没有制服李婶,必须想其它的办法。
  “你好好的看着她。”李婶麻溜的收拾了一下地上的残渣之后,就出去了,我知道她一定是又坐回到了房门口。
  这样就能一直监视我和张秀兰,在这种情况之下想要逃出去是绝对不可能的。
  我朝着门外看了一眼,李婶果真又搬了一把椅子坐在了门口,而此刻的我就好像是热锅上的蚂蚁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嘀嘀嘀。”
  楼下传来了车子鸣笛的声音,我一愣,立刻就跑到了窗户前,虽然窗户已经被封上的木板,但是从缝隙里朝下看,还是能清楚的看到孙大胖从车子的后备箱里扛出了一个大麻袋。
  那包袱里似乎有什么东西再不断的动着,孙大胖解开麻袋看了一眼之后,就冲着宅子里大叫了几声,孙瘸子拄着拐杖急匆匆的就出现在了孙大胖的车旁。
  孙大胖抬手抓着他的寸头一脸懊恼的跟孙瘸子说着什么,孙瘸子激动的举起拐杖二话不说就朝着孙大胖的身上狠狠的打了过去。
  我蹙眉看着,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也就是这个时候,孙瘸子猛的朝着楼上看了一眼,我吓的立刻朝后腿了一步,心嘭嘭嘭的狂跳着,想着是不是孙瘸子发现我在偷看了,立在原地动也不敢动一下。
  几分钟之后,孙瘸子上了楼,他在门外嘀嘀咕咕的跟李婶不知道说了一些什么,最后两个人居然一起下楼了。
  而且,我还看到,李婶和孙瘸子一同上了车。
  看到这一幕我心中顿时是窃喜啊,他(她)们要是就这么走了,我可不就是有机会逃跑了么?
  不过,事情却并没有如我预料中的那样,因为,孙大胖居然被留下了。
  李婶和孙瘸子急赤白脸的骂了孙瘸子一顿,然后就指着楼上这个窗户,对孙大胖嘀嘀咕咕的也不知道说了什么,孙大胖连连点头。
  看来,孙瘸子是让孙大胖留下来看着我和张秀兰了,不过,就只有一个孙大胖,我的赢面应该至少比之前要多一些。
  “嗒嗒嗒,嗒嗒嗒。”
  孙瘸子他们一走,孙大胖就上了楼,听这脚步声,简直就是用跑的。
  我故作镇定的坐在椅子上,假装在认真的看着张秀兰,看到孙大胖进来便先是一愣,然后起身告诉孙大胖,他“母亲”很好,已经睡着了。
  孙大胖则是冲着我笑的牙花子都露出来了,这种笑,让我生出了不好的预感,孙大胖大步朝前迈了一步,直接整个人几乎都贴到了我的身上。
  “小言啊,今天晚上,可能就我们两个人了,所以?”孙大胖说着居然又抑制不住喜悦一般的抿嘴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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