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不是哥哥说你,就算她没穿衣服,你也不至于看这么半天还不动手吧?”
房间一角传来晏庄特别无奈的声音,我看过去发现那是一个小话筒,还附带了一个摄像头。估计晏庄正在某个地方看我笑话吧。
男人都是要面子的动物,如果这房间里发生的一切都不会有第二个人知道,那我再被她吓唬一会儿,说不定能做出点什么特别软蛋的事,可现在我知道有人在看,那个人还跟我比较熟,我以后还得跟他混一起不知道多久,这就让我很尴尬了。
可能注意力被晏庄转移了一部分,我偷偷动了动手脚,发现还真没刚才害怕了。
强自镇定的打量了一下这个房间,空空荡荡的,只在角落放着一把刻着符文的匕首,应该是用来对付这只女鬼的。那个所谓的黄圈就在我斜对面的墙角处,我要做的,就是把她给赶进去。
捡起那刀刃还没有我巴掌宽的匕首,我偷瞄了一眼天花板上的女鬼,估计自己跳起来也戳不到她,再说我也不敢跳。
纠结了一下,我拿衣摆把刀刃擦了擦,在食指上划开一个小口子,轻轻一挤,指尖上冒出了一滴血。
血才冒出来,本来在我头顶附近的女鬼瞬间爬到离我最远的角落,我一看有戏,特别二逼的举手把食指往女鬼的方向凑,我前进一步她就跑开好几米,被我逼到角落的时候会飞快的往其他方向爬走。
我追着她在房间里跑了好几圈,她每次都刻意避开了那个黄圈的角落,我才知道这测试确实没这么容易。
停下你追我赶的幼稚戏码,我干脆在除了黄圈外的每个角落都滴上一滴血,有血的地方女鬼都不敢去,最后才惨叫着被我逼进了黄圈里,抱膝用头发把自己裹了起来。
如果单独把这一幕截屏下来发到微博上,肯定有围观群众骂我禽兽。
完成了任务,我开门走了出来,晏庄已经哭笑不得的在电梯门口等我了。
我后知后觉的软了腿,直接坐到地上,把手上吓出来的虚汗随意的在裤子上擦了擦。说实话,有过追着鬼到处跑的经历,我还真没原来怕鬼了。
“兄弟,虽然你这测试过程有点……但你还真是唯一一个无伤通过测试的,这成绩估计能在局里保留好些年。”
把我拉起来坐电梯返回一楼,晏庄憋笑安慰着我,说到后面连他自己都有点惊奇我成绩的意思了。
“哟,这不是新来的秦爷吗?拿血威胁水鬼的感觉怎么样啊?”
才出电梯门,一个身材纤细看着很阴柔的男人抱着手阴阳怪气的说道:“有的人啊就是命好,什么都不会就能追着水鬼跑,真是羡慕啊。”
“哥哥队里的人命都好,像你这么普通的还真进不了一队。”晏庄毒舌起来真的让我忍不住拍手叫好,一句话就把那语气贼酸的娘娘腔给气的脸红脖子粗了。
“是啊,你们一队一个纯阴命格天天招鬼惦记,一个纯阳命格只会拿血吓唬吓唬普通的小鬼,队长还是个尸生子。呵呵,活尸都能当队长,我看四局的门槛是越来越低了!”
冷笑一声,娘娘腔特别直接的翻了个白眼,把我们整个队里里外外嘲讽了一遍。
也多亏了他的大嘴巴,我才知道肖三酒是和我一样稀少的纯阴命格,而晏庄竟然是个半死半活的尸生子。
在大庭广众之下被嘲讽出生,晏庄脾气再好也忍不住发火了,特别他脾气根本就没好过。
收起随时都扬着的笑容,晏庄第一次沉下脸,冷冰冰的道:“一个预备役知道的还真不少呢,既然知道哥哥是活尸,那你也知道哥哥的外号叫什么吧?”
娘娘腔占着地利,算准了晏庄不敢动手,得意洋洋的挤出一副特别嘲讽的嘴脸,虚捂着嘴娇笑道:“当然知道,你外号不就是鬼眼吗?呵呵~和鬼一样真是好厉害哦~”
要不是想看晏庄怎么教训他,我都忍不住想直接大嘴巴子扇过去了!见过娘的,没见过这么娘还嘴贱人丑的!
我偏头看着晏庄,只见他邪气的挑起一边的眉毛,伸手把黑色的隐形眼镜取了出来,再睁眼时,我明白为什么他的外号叫鬼眼了。
两个黑色的眼仁交错在一起仿佛重影一样,随着晏庄眨眼睛的动作,两个眼仁竟然慢慢的分开,感觉一下子小了很多,瞳孔缩成四个针尖大的小圆点,阴冷的看着娘娘腔。
被晏庄这么盯着,是个正常人都受不了,可娘娘腔的反应也太过了一点。
“啊!啊啊啊啊!!不要,不要过来!!!”
仿佛看见了什么可怕的东西,娘娘腔僵硬的站在原地,一点动作都没有,但表情惊恐万状的尖叫着,视线没有焦距,惨叫几声后突然把舌头长长的伸出来,咯咯笑着,牙齿就要狠狠的咬下去。
我下意识的挪开视线不敢看,结果传来一声闷哼,竟然不是娘娘腔的声音。飞快转头看去,一个道士打扮的年轻人把手伸进了娘娘腔的嘴里,代替他的舌头被咬了一下狠的,手指向上的一面多了两个牙印,血肉模糊间隐约可以看见骨头了。
娘娘腔也不好受,舌头下面没人救,下牙全没入他的舌根里面,因为剧痛从幻觉中清醒过来了,下意识的一张嘴,牙齿从舌头软肉里拔出,血马上溅射出来染的整个下巴和脖子上全是血水。
要不是那个道士及时把手伸进他嘴里,这一下他舌头应该已经被自己咬断了,而造成这一副凶煞场面的晏庄,竟然只是看了娘娘腔一眼。
娘娘腔疼的眼泪鼻涕糊了一脸,手虚捧在下巴下面不知道该怎么办,嘴里发出意义不明的“呜呜嗯嗯”的声音,看着还真是解气。
隐形眼镜用不了了,晏庄随意的从口袋里掏出一副备用的平光镜带上,特别斯文的笑了笑。
“哥哥鬼眼的外号可不是叫好听的,虽然老妈死的早没养过我,但好歹给哥哥留下了一具好身体,都是命,你羡慕不来的,想和我们一队一样,还是重新投胎比较快。”
“晏庄,你竟然在众目睽睽之下伤害预备役,谁给你的胆子!”年轻道士死死的捏着手臂上的血管止血,眼神阴毒的盯着晏庄厉声喝道。
“那又是谁给他的胆子,敢这么挑衅一个队长的?挑衅就挑衅了,没本事被收拾也是自找的!老子建立四局的时候就没想过留软蛋在里面,要么自己找回场子,要么给老子收拾东西滚犊子!”
在负一楼见过的老头背着手走了出来,板着脸的样子颇有几分战争时期那种大军阀的气势。
“这老爷子就是四局的局长?什么来头?”我特好奇的拐了晏庄一下。
“他?一个从清末就出来打天下的狠角色,年轻的时候赶上打仗,手刃过几百号人,从八国联军杀到解放战争,还干过设阴局坑死小日本一个整编团的事,因为太损阴德,所以现在身子骨不怎么样了,基本上不出这楼,也算是在这儿养老了。”
晏庄这么一解释,我直接傻了。打过八国联军的人竟然现在还有活着的?这得多少岁了!而且看老头的模样,最多70!哪里像百岁老人了?!
看看,刚才这一顿吼是中气十足,把小道士喷的头都抬不起来,那个娘娘腔不知道是疼的还是羞的,干脆一翻白眼晕过去了。
嫌恶的扫了娘娘腔一眼,老头气势十足的挥挥手,不耐烦的道:“赶紧抬下去,来个人把这地拖干净了,全是口水恶心谁呢!”
“还有你!嘚瑟啥呢!不就是一对鬼眼吗,有种冲老子使!”骂完那边,老头又吹胡子瞪眼的转头冲晏庄吼。
和刚才骂娘娘腔的真嫌弃比起来,他现在这基本上只能算干打雷不下雨,纯飙演技呢。看来晏庄在老头心中确实有点地位,连各打五十大板这种戏码都做的这么浮于表面。
恶整了娘娘腔出了气,晏庄又挂上了熟悉的笑脸,乐呵呵的贫道:“哪敢跟老大你炸毛啊,哥哥刚才那是发挥同事爱,教他怎么低调做人呢。”
“您看这没啥事的话,哥哥带我们队新人先熟悉环境去啦?”
老头没好气的瞪他一眼,赶苍蝇似的挥挥手:“快滚快滚,看见你就烦,还是三酒小子省心!”
也不反驳,晏庄眯眼笑笑就带着我走了。坐着电梯把七楼都逛了一圈,告诉我食堂、健身房、娱乐区分别在哪几个楼层后,他带着我折腾到了负三楼。
负三楼的空间不大,出了电梯门就仿佛穿越到古代一样,打开一扇雕花木门,进去是放着八仙桌和绣花屏风的茶厅,再往里走有非常干净的小厨房、婢女房等等。
我眼花缭乱的看了一路,跟着晏庄走到最里面,是一间女子的闺房。梳妆台上还放着古香古色的胭脂水粉,可本应该放床的地方,却是一口血玉棺材。
“跪下磕三个响头,跟着哥哥念。”
晏庄一脸恭敬的率先跪下,抬眼示意我跟着做。本着死者为大的想法,我恭恭敬敬的跟着磕头,一句一句的学着他念起了台词。
“在下四号调查局新任特别行动员秦烨,在此诚心跪拜持玺鬼女大人,愿鬼女大人受我供奉,保我平安!”
我认真念完后,血玉棺竟然开始震动起来,我吓的僵在原地心想这不是在拒绝我的供奉吧?
“别愣着,快咬开手指把血滴在上面!”晏庄急声催我,我脑子一懵,真狠咬了一下手指,把我疼的够呛也没咬破,还好刚才测试的时候手指上已经有一个伤口了,被我这么一咬又重新裂开,冒出血来。
我依照晏庄的指示把血滴在血玉棺上,棺材果然恢复了平静。
以后更新改为早上,晚上码字真的抽不出时间了。。。。。。
第16章、拜堂成亲(上一章章节名错了...)
看晏庄站起来了,我也嘬了嘬手指拍怕裤子站了起来,余光不小心瞥到梳妆台上那面黄铜古镜时,一个穿着嫁衣的女人影子一闪而过,我再仔细看过去时,里面只是正常的倒影了。
“长的又没哥哥帅,怎么在这儿还不忘照镜子啊?”
晏庄看我直愣愣的盯着镜子,不知是打击我还是夸自己的来了一句,我被他打断了思绪,也不好意思再盯着看了。
跟着他离开第三层,去后勤处领了宿舍钥匙,来到6楼的宿舍里,里面两张床,我和肖三酒住一间。
晏庄告诉我肖三酒被别的队要去做外援了,短时间内还回不来,他自己喜欢住负一楼的闭关室,所以我这段时间可以一个人住了。
我从小到大都喜欢一个人住,没谁打扰特别方便,但在四局里,我还真是巴不得肖三酒赶紧回来跟我一起住了。只要是正常人,想想门外就挂着几十具干尸,楼下还关着不知道多少种类的鬼怪,想来都不愿意自己住的!
“要不你先跟我一起住?”我挣扎了一下,实在是没这个胆子,于是拉下面子求晏庄给我当个临时舍友。
“你确定?”晏庄揉了揉他那看着特别软的白发,笑的诡异:“要是你真想跟哥哥一起住,那哥哥一会儿就把我静室里的棺材搬上来。”
“……你睡棺材里?!”卧槽这什么毛病!职业病吗!
“你刚才不是听到了吗?哥哥是半死半活的活尸,棺材是聚阴地,睡里面舒坦。”
听完他的解释,我一点犹豫没有的开始脱衣服,边脱边冲傻眼的晏庄说道:“累一天了,我要洗洗睡了,麻烦帮我从外面把门带上。”
愣了一下,晏庄没好气的踹我一脚,骂骂咧咧的说我吓死他了,看我脱衣服他还以为我是个基佬看上他了呢。
我翻着白眼把他赶出去,越发的想念肖三酒了。在这个感觉危机四伏的地方待着,找个战斗力爆表的室友真是刻不容缓啊。
一个人待在70多平的房间里,我有点慌。小心翼翼的推开浴室门,扒在门边把浴室的每个角落都仔仔细细的看了一遍,确定真的没什么诡异的地方,才心跳加速的进去洗了个澡。
整个洗澡过程中我连眼睛里进洗发水泡沫,辣的眼泪哗哗流也不敢闭眼。这段时间见证了太多诡异的事情,虽然早上测试的时候我好像不那么怕了,但一个人待在浴室这种灵异事件频发的空间里,我还是忍不住发毛。
飞快的洗完澡后,我穿着条裤衩就想往外跑,可手握上浴室把手的时候,我又下意识的想——万一拉开门的瞬间,外面有具行尸、干尸、怨尸……随便什么的站在外面和我直接脸贴脸了呢?!
脑海里飞速的闪过绿脸的行尸、杨丽那鼓着血泡眼的青肿脸、早上那头发疯长的水鬼……
反手给我自己一嘴巴,我重新往脸上泼了点冷水强制自己冷静下来,再这么自己吓唬自己,我没多久就能进精神病院渡过残生了。
强自镇定的拉开门,我所担忧的一切灵异现象都没有发生,松了一口气,想着这里好歹是专门处理阴魂鬼事的四号调查局,连门口都装着警卫装置,肯定没有危险的。
慢慢放松下来,我裹着新发的被子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然后,我做了一个奇怪的梦。
在梦里,我又来到了负三楼那个古香古色的房间门口,两个身着绿衣的婢女娇笑着把我迎了进去,跨进那扇木门,我穿上了一套古式的红色长袍。
前厅里宾客满座,各式各样的人笑容满面的上前找我敬酒,我来者不拒,仿佛突然千杯不醉了一样跟他们喝了一圈,然后由婢女搀扶着,进了最里面的闺房。
那个穿着嫁衣的女子端坐在造型奢华精制的拔步床边,一双凝脂般的玉手交叠在腿上,指甲上是艳红的蔻丹,反衬着手更加白皙。
我看呆了眼,一个年龄颇大的女人笑着把掀盖头的喜秤塞到我手里,把我往新娘面前推了推,自己笑容满面的出去了。
我突然心跳加速,好像真的要结婚了一样,带着满满的期待抖着手把盖头掀开,她温婉的笑着看我,美的我难以形容,一颗泪痣点在右眼下边,为她平添了几分魅惑。
我们按照古礼喝了交杯酒,吹灭了蜡烛躺在床上,我手脚僵硬,心跳的声音震天响,但就是不好意思去抱她。
过了一会儿,一具冰凉的身体覆在我身上,惊人的柔软让我可耻的硬了……耳边好像传来一声轻啐,我尴尬的无以复加。也不能怪我耍流氓,明明是她先贴我身上的,我二十多年的清白啊……
心里无耻的嘀咕着,一种更柔软的东西贴在了我的嘴唇上,我整个人一懵,就感觉一条香滑的小舌撬开了我的牙齿钻了进来,含羞带怯的和我的舌头纠缠在了一起。
下意识的屏住了呼吸,我的心狂跳起来,一股难以言语的悸动在心中奔涌着。就在我被那香软微凉,舔起来特别像冰镇果冻的小舌缠的欲仙欲死时,一阵刺痛从舌尖传来。
靠!嫌哥哥吻技不好也不能下狠口把我舌头都咬破了啊!
尝着嘴里浓浓的血腥味,我心不甘情不愿的失去了意识。
第二天早上醒来时,我迷迷糊糊的好像记得是做了个春梦,暗骂自己一声禽兽,我闭着眼准备坐起来。
“嘭!”
我捂着头摔了回去,疼的倒吸一口冷气,头晕乎乎的感觉快脑震荡了。
揉着生疼的脑门缓了半天,我睁开眼后知后觉的发现我好像躺在一具棺材里,刚才是撞棺盖上了,妈的,疼死我了。
想着昨晚晏庄说他睡棺材的,所以我在棺材里醒来也没什么太怕的感觉,毕竟棺材里就我一个,里面还有股淡淡的幽香,估计就是晏庄那小子不爽我昨天把他赶出去,所以半夜把我搬到这棺材里来想吓唬我。
“晏庄!这么大人了你有意思啊?快把我放出来!”我不耐烦的拍着棺盖,谁知这棺盖突然一个松动,我愣了一下,手贴在上面往下一滑,这棺盖还真打开了。
第一次遇到滑盖的棺材,我没心没肺的来回滑动玩了两次,然后突然想起来自己还睡在棺材里呢,连忙晦气的呸了一声从棺材里爬了出来。
才出来,我就像被丢进了三九天的冰窟窿里,从脚底心冷到了头盖骨。我竟然睡在了昨天祭拜的那口血玉棺里……
面无人色的飞奔出来,我死命的按着电梯按钮,等电梯门合上时,我都没敢往回看上一眼。
从负一楼往上找,找到二楼食堂里时,我才看见了真正吃包子的晏庄。
顾不得多说,我快步上去一把拉着他就往食堂外边跑,他一开始还挣扎了两下问我干嘛呢,可后面估计是看见我脸色太难看,知道出什么事了,就不再出声,任由我把他拉回了我的宿舍。
把门甩上仔细反锁后,我干巴巴的冲他说道:“晏庄,我昨晚跑那口血玉棺材里去了。”
晏庄一个愣神后马上沉下了脸,让我把发生的事完完整整说一遍。
我恍惚的想了想,从昨晚的梦开始说到今早在棺材里醒来。完完整整的说完后,晏庄一脸想不通的表情看着我,在我惊恐交加的催问下,他爆了句粗口。
“真他妈日了狗了!哥哥比你帅多了,怎么持玺鬼女就看上你了呢?!卧槽老子不服啊!!!”
第17章、是福是祸
我木然的看着晏庄像抽疯了一样在我床上把自己滚的衣裳凌乱后,他咬牙切齿的拉着我直奔负一楼,一路上看见我们两的人,都是一副震惊、纠结、又默默祝福的表情。
“老大!鬼女好像看上秦烨了,昨晚把婚礼都办完了!”
老头依然在老位置的小柜台后面抽着旱烟,听到晏庄的话后,一脸坦然的用小手指捅了捅耳朵眼,平静的说道:“刚才你说啥了,老大我没听清楚。”
“面对现实,咱们四局镇宅的持玺鬼女真的嫁给这小子了。”晏庄咬着后槽牙一个字一个字的往外蹦,我站在他旁边,不明白为什么他比我这个当事人还激动。
深吸了一口烟,老头拍着胸口咳了半天,老脸都咳的通红一片后,神情复杂的看着我:“没想到老子暗恋了一辈子的女人竟然跟了你……”
老头,你这么说我心情更复杂了好吗?
在桌角哆嗦着手嗑了嗑烟斗,老头一直拿眼斜我,憋了半天没憋住,从柜台后面跳起来就想打我,被晏庄扑过去死死的抱着他的腰把他拖开了。
“……”我被他这突然暴起吓的后退了几步,不知道该说什么,不过早上的那种惧意倒是被他两消磨的差不多了。
“你们震惊完了,能不能先告诉我到底是怎么回事儿?我真的和一个女鬼拜堂成亲了?”我抹把脸,苦笑着问道。
“什么女鬼!那是鬼女!持玺鬼女懂不懂!”老头一听又激动了起来,一脸褶子被怒火挤的沟壑纵横,我真怕他被我气死。
“行了,他一昨天才来的新人,肯定不懂什么是持玺鬼女啊!”晏庄头疼的抱着老头的腰,飞快的给我科普了一遍。
原来从不知道什么时候起,世间多了一枚鬼玺,手持鬼玺的人能轻易控制数十万阴兵,一方鬼帝见了也得俯首称臣。可是鬼玺也仿佛一个诅咒一般,只要是拿到它的人,最后都落得一个惨死的下场。
直到鬼玺选定了天命鬼女,二者相结合,持玺鬼女真正发挥出了鬼玺的全部实力,连地府都不敢轻掠其锋。
后来不知什么原因,鬼玺被打碎了散落到世界各地,鬼女也跟着销声匿迹了。
到近代抗战的时候,老头设阴局坑杀小日本时,机缘巧合把鬼女给勾了出来,等打完战后,他就建了四局把鬼女忽悠过来震场子了。估计也打过近水楼台先得月的小心思,结果人家鬼女上百年都没鸟过他。
我承认我听完之后幸灾乐祸了,毕竟现在鬼女貌似是我老婆了!
“不过既然鬼女这么厉害,怎么会找上我呢?”因为虚荣心我高兴了那么一会儿,但反应过来后,我又陷入了深深的忧虑之中。
按理说鬼女这种可指挥千军的女人都是杀伐果断的女王式人物,可昨晚……好吧昨晚也是她主动的。
我有种预感,这事儿估计又跟我的纯阳命格有关了。
冷静下来,老头和晏庄也想到了我命格的可能性,两人避开我嘀嘀咕咕琢磨了半天没得出什么结论,最后干脆拉着我再回到了负三楼。
依然是和昨天来时看到的一样的闺房,老头对着血玉棺念叨了半天后去推棺盖,结果手上青筋暴起也动不了分毫。晏庄不信邪也拜了拜后上去式了,同样没结果。
被他们两个怀疑的眼神一看,我脾气上来顾不得害怕,过去轻轻一推,棺盖就滑开了,只是里面空空如也,什么都没有。
掏出罗盘看了半天,晏庄皱眉说道:“老大,鬼女真不在血玉棺里了。”
我好奇的凑过去看,那罗盘指针竟然慢慢的转到了我的方向。
“……鬼女把他当魂瓮了?!”晏庄声音拔尖,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叫了一声,老头吓的烟斗都掉地上了。
额头冷汗直冒,老头枯瘦有力的手抓住我的手腕,屏气凝神的摸了半天,面色冷峻的道:“看来鬼女确实把这小子当魂瓮住里面了,不过他身子太弱,只要鬼女稍有异动,他就只有爆体这一个下场!”
“鬼女按理说是极阴的代表,看上肖三酒哥哥不奇怪,可怎么会看上他这个纯阳血脉的?”晏庄收起罗盘,百思不得其解。
“你这些年在学些什么狗屁东西啊?最简单的阴阳调和都不知道?”烦躁的瞪了晏庄一眼,老头看着我说道:“老子也不知道鬼女什么时候会想出来活动活动,你小子要是不想死,就赶紧提升实力吧!”
“你的假期缩短一半,半个月不把他带出来,就等着替他收尸吧!”
老头的话说的晏庄也皱起了眉,我更是被他两吓唬的心跳加速。果然被女鬼看上就没好结果,这鬼女还住我身体里?想到这里我觉得浑身都不自在了,好像身体里莫名其妙多了一部分,还没经过我这个主人的同意。
“你们两个休要惊吓相公,妾身即已嫁为人妻,怎会做出伤及相公之事?再挑拨我们夫妻的感情,妾身定叫你们生不如死!”
一道诡异的女声借由我的嘴说了出来,突然被操控了身体,我吓的呆在当场,老头和晏庄也被吓的脸色青白。
猛的一个哆嗦,老头拉着晏庄跪了下来,恭恭敬敬的道:“鬼女大人息怒,是我们妄自揣测了。”
“哼,看在尔等是关心相公的份上,妾身暂不与你们计较。不过相公身子尚弱,妾身只能暂时蛰伏相公体内替他调养,这段时间里,你们切不可让相公受到任何伤害。”
说完这句后,我又拿回了身体的掌控权,双手在身上胡乱的摸了半天,我看着老头和晏庄都快哭了。本来还没什么实际的感觉,刚才体验了一把鬼上身,真是非常之惊悚啊!
昨晚坐在婚床上一脸温婉娇羞的老婆看来真不是个善茬,看看刚才,一张嘴就是要让人家生不如死,跟相处了上百年的老头说话也是一副高高在上的命令口吻,这才是她的真面目吧?!
我欲哭无泪的一屁股坐到地上,晏庄跪在我面前偷偷擦了擦额头的冷汗,悄悄地掏出罗盘对着我算了半天,才虚软的长吁一口气:“行了,鬼女切断了和外界的联系,现在应该听不到我们说话了。妈的,刚才吓死哥哥了,还以为要英年早逝了。”
“我才被吓死了好吗!妈的突然身体不受控制,我他妈还意识清醒就是反抗不了,这种感觉真他妈不能忍!”
我也忍不住爆了粗口,烦躁的揉乱了头发,我红着眼眶问老头:“局长,老大,你看还有办法让鬼女从我身体里出来吗?”
老头顺势往旁边一歪坐在地上,捡起烟斗抽了会儿烟,啧啧称奇:“从你身体里出来干嘛?刚才是老子想歪了,以为鬼女跟你成亲是想占你身体的阳气来调和自身,现在看来,倒是老子小人之心了。”
拿烟斗在我头上敲了一下,老头颇为羡慕的道:“你小子真不知道几辈子修来的福气,竟然真的让鬼女心甘情愿的嫁给你了。放心吧,既然鬼女现在已经蛰伏在你体内帮你调养身体了,你就把心咽回肚子里去,不用担心爆体什么的了。”
“鬼女比我们还紧张你的安危,等她调养好你的身体,你小子以后就算正式成为持玺人,去哪儿都可以横着走了。咱们这个圈子里只要是有传承的,除非活腻歪了,不然没谁敢动你一根毫毛。”
说到这里,老头奸诈的笑了起来:“你的合同签的是一百年的,老子死之前四局可算是倒不了了。”
今天的两章搞定!晚上看情况可能还有吧......看情况看情况......
第18章、出发小宛遗址
接下来的一个月里,我感觉身体素质在以一种可以进研究室被解剖的夸张速度增长,要不是晏庄花大力气把我当狗一样的练,我估计日常起居都有问题。
一般来说,正常的成年男人单手握力在45-65公斤之间,但我的握力在一个月之内已经飙升到140公斤,翻了一倍还多,速度更是夸张,百米跑进10秒内没有问题,这已经是世界短跑冠军的水平了。
除了这些比较容易被看出来的变化之外,我的五感也有了一定程度的加强,200度的近视好了,在一楼就能闻出二楼食堂今天吃什么,在室内坐着都能感觉到窗户开在哪边了。
身体素质加强后,我对鬼女住我身体里的情况接受度也慢慢提高了,毕竟她除了一开始把我吓了一跳之外,没害过我,现在还兢兢业业的帮我调养身体。
最重要的是,她长得好看。
要是换成杨丽死前的那副模样,鬼女就算对我再好,我估计也没这么容易接受。
除了帮我锻炼身体和教我运用各种武器之外,晏庄还帮我整理了一份厚厚的鬼神常识,上面细数了各种类别的鬼怪,还把国内外一些传承比较久远的流派给我列了出来,简单的介绍了一下。
这本资料我看的挺起劲,经常看的超过睡觉时间,比好多小说有意思多了。
一个月过后,我身体素质的增幅降低,基本上已经不用高强度的去训练了,这也代表着,我熬过四局的新人试用期了。
晚上在食堂叫了一锅羊肉,我和晏庄满上两杯白的,就着喷香的羊肉喝了个过瘾。
“唉,哥哥心里苦啊,本来想着早把你带出来,哥哥还能好好休息两天,谁知道整整伺候了你一个月!”
晏庄惆怅的把杯里的酒一口闷了,我刚想诚心给他道谢,就见他幸灾乐祸的拉着我笑道:“不过对比下肖三酒,哥哥还是比较幸福的了,好歹不用在沙漠里吃沙子,哈哈哈哈!”
“恩,带上你。”
在晏庄狂笑的当头,我叼着羊肉眼瞅着一身风尘仆仆的肖三酒走进食堂,面无表情的坐到了晏庄旁边。
“咳咳咳咳……”
背后幸灾乐祸被当事人给抓住了,晏庄被突然出现的肖三酒吓的被口水呛了,咳的声音都变了。
我好笑的递过去一杯水,又起身给肖三酒拿了副碗筷过来,好像确实在外面跑任务没吃好,肖三酒只是冲我点点头就埋头往嘴里塞羊肉。
晏庄好不容易止住咳嗽的时候,肖三酒也把那一锅羊肉吃下去一小半了。
微微皱眉,晏庄奇怪道:“不是去做外援的吗?怎么折腾的这么狼狈?三队连饭都不给你吃抱了?”
是的,肖三酒是被三队叫去做外援的,因为自家队长讹了人家的阴阳鱼,所以肖三酒才这么干脆的跟着在外边跑了一个月。
没顾得上回话,肖三酒闭口不言吃了半小时后,把碗里最后一口汤喝干净,随意的擦了擦嘴说道:“收拾东西,三队陷进去了。”
这没头没尾的话我反应了一会儿才整理出来,大概是三队做任务没完成不说,还陷进某个危险的地方去了,不知道是不是只有肖三酒一个人逃了出来,所以回来找我们一起去救人,因为事情紧急,所以现在就要走。
“不应该啊?哥哥不是听说你们陪着考古队去考察一个西域小国的遗址吗?这种小事还能把人全陷进去?”晏庄严肃了起来,皱眉问道。
“遗址里发现了尸冢。”
肖三酒一如既往的说话简洁但不明了,我反正是听的一头雾水,不过晏庄和他搭档的久了,好像是明白他的意思了。
“规模?”晏庄挑眉问道。
“九极数,三位。”
“卧槽怎么这么多?楼兰的?”晏庄被这个数字吓了一跳。
“小宛。”
我在旁边听的已经跟不上节奏了,连忙打岔问道:“什么小宛?楼兰新遗迹的称呼?”
用关爱文盲的眼神看着我,晏庄苦口婆心的道:“等任务回来哥哥给你补历史,这小宛是西域三十六国之一,汉代的时候好像总人口只有一千多吧,是西域最小的国家,后来被楼兰给灭了。”
“那什么九极数又是啥?”我继续问道。
“九在数字里是极数,他说的三位,就代表那个尸冢是用九百九十九具尸体搭建而成,但小宛国上下加起来才破千!现在你知道哥哥刚才在惊讶啥了吧?”
给我科普完,晏庄叹了一口气,嘀咕了一句这日子忙的没法过了之后,总算有点队长的样子,冷静的安排道:“叶子你赶紧收拾东西去,把身份证带好,三酒你跟哥哥找老大拿点家伙去,你陌刀也陷里面了吧?”
晏庄提起我才注意到,肖三酒从不离身的那把陌刀,竟然不在了。这下我对情况的严峻总算有点认识了,连他这样的牛人都被坑的武器都丢了才能逃出来,那我去了还有活路吗?我不禁陷入沉思……
后脑勺一疼,我回过神来,晏庄已经咬牙切齿的瞪着我了。干笑一声,我没好意思说自己不去,只能一边安慰自己现在已经不是吴下阿蒙,一边琢磨着是不是去网上查一下,进沙漠要带些什么东西。
“装备有,在原地。”我还没跨出食堂门,肖三酒就来了一句。我这次听懂了,他让我不用准备去沙漠的装备了,他们的装备都在里面呢。
没什么可准备的,我回屋换了身防晒的衣服,拿上钱和身份证,齐活。
倒是晏庄和肖三酒离开的时间比较长,我在办公楼门口等了大概半小时,他两出来了,肖三酒又背上了一把唐剑,应该是找老头借的装备,跟在他们后边的,还有我只混了个脸熟的2队。
2队比我们人多多了,应该说整个四局7个队人都比我们多,现在看人家一个队9个人走一起,再看看我们队三小只,真是羡慕啊……
“咱们人少,所以哥哥拉了2队当外援,直飞新疆且末县的机票已经买好了,现在就出发吧。”
虽然现在天都黑了,但救人要紧。我们赶到机场搭乘9点的航班,凌晨1点多下飞机,快2点才在离事发地最近的小旅馆安顿了下来。要不是我身体素质比原来好了很多,都受不了这顿折腾。
只休息了不到5小时,早上7点晏庄准时把我们叫了起来,租了几辆越野车,由肖三酒带路,我们就这么大清早的进入了戈壁滩。
闷在车里,我被热的怀疑人生。昨晚我还在食堂里吃着羊肉喝着小酒,现在竟然就在三千多公里外的大戈壁里,即将去一个特别危险的地方找死了。
据晏庄的说法,小宛国在且末县境内的南部山区,虽然说是山区,可在我看来还是一片荒漠,沙化严重的土地上偶尔能看见点小型绿洲,绿洲之外的地方耐干旱的树稀稀拉拉的戳着,看着颇为凄凉。
我们打头的车在肖三酒稳定的驾驶下,一路狂飙,我被颠的差点生活不能自理,好不容易到地头了,下车之后脚下跟踩着棉花似的,有点飘。
左右看看,和刚才一路上的风景并没有什么差别,只是附近的空地上扎了几顶帐篷,各种装备丢了一地,上面薄薄的盖了一层沙,可以想见这里风沙有多大了。
带着我们去帐篷里拿了探照灯,每人带上够吃两天的压缩干粮和饮用水后,肖三酒把我们带到了一个背阴的小山坡附近,指着一处不显眼的裂缝道:“就在里面。”
第19章、老对头的地盘
我在人群里往那个石缝里看了看,光线不足看不清里面有什么,但感觉挺深的样子。
肖三酒说完就准备进去,才往里伸了一条腿就被晏庄一把拽了出来。
“有意思,真是有意思啊。”没给肖三酒解释,晏庄把他拉开后自己蹲到石缝处,伸出食指在石壁上一抹,用舌头舔了舔后往旁边啐了一口。
“防尸粉?”
二队队长看晏庄脸色不对,也跟着舔了一下,眉头紧缩起来。
我对二队队长不熟,只知道他叫齐涛,长相普通身材普通,属于最适合当间谍的那一类人,根本引不起任何人的注意。
不过现场这么多人,只有他能跟上晏庄的思路,这就能让我佩服一分。
拍拍手站起来,晏庄掏出挎包里的罗盘,一边看着指针晃动,一边手里掐算着什么。也不理我们,就这么漫无目的的左几步右几步的在这一圈来回转悠。
我站着嫌累,所以偷懒的半蹭着石壁靠着,看晏庄足足绕了半小时后,走到我身前没好气的踹我一脚:“让开让开,哥哥就说怎么算半天都出误差呢,原来是被你小子身上的阳气给影响了。”
无辜被踹我是不服气的,可一听他的话,我又只能摸摸鼻子自认倒霉了。自从身体素质暴涨之后,我的命格属性也被激发了出来,普通人感觉不到,但局里的人都说拿天眼看我都辣眼睛,整个人跟被层炙热的蒸汽包着一样。
和我情况差不多的是纯阴的肖三酒,只是看我嫌热,看他嫌冷,我们不仅是将来的室友,还是难兄难弟。
我站在一边胡思乱想的时候,晏庄突然咧嘴一笑,招手让肖三酒过去,把点给圈出来,让他用新到手的兵器把他选定的点外面的石壁破开。
还好肖三酒现在用的是唐剑,剑是尖的,肖三酒只是比划了两下,高举着剑就插了进去,剑身没进石壁一大半,一道尖锐的叫声传了出来,被剑捅出来的那道口子里竟然汩汩的往外冒出恶臭难挡的黑血。
我下意识的吸了一口,差点被熏晕过去。五感强化的坏处也在这儿了,搁以前我还能忍,现在跟中了催泪瓦斯一样鼻涕眼泪糊一脸。
二队长齐涛好笑的看我一眼,体贴的给我找了块湿毛巾捂住口鼻,我感谢的冲他点点头后,注意力又被晏庄抢走了。
他等那黑血冒的差不多了,非常猥琐的去帐篷里找了点晚上取暖用的酒精,对着洞口倒进去后,掏出打火机点燃了。
一道幽蓝的火光无声无息的迅速往洞口深处烧去,没一会儿里面就炸锅了。不知道这石壁里到底是什么东西,刚才那一剑还只有一道惨叫,现在完全是来到修罗地狱了,男女老幼的哭声和惨叫声像音响环绕音一样笼罩着我们,听的我心里瘆的慌。
嘴角含着特别愉悦的笑意,晏庄掏出一张红符把那洞口一封,鬼叫声立马没了。
“这就用上红符了?”齐涛一脸憨厚的皱起眉,抬头纹一层一层的,看着特别担忧的道:“这代价可够大的,别任务奖励连红符钱都赚不回来。”
随意的挥挥手,晏庄特壕的指了指我:“没事儿,这红符是哥哥用叶子的血画的,省工省料效果还比原来好了。下次你们要是有需要的,打八折!”
同情的看了我一眼,齐涛很识趣的把话题转开了:“我看出来这里有古怪了,可没认出出处,你给介绍介绍?”
阴狠的挑挑眉,晏庄看向我说道:“还记得哥哥跟你说过,你村子里的那庄惨案是人为的吗?”
我表情一冷,僵硬的点点头。秦家村某种意义上来说都灭了,我要记不住,那就是数典忘祖了。
“以前你还没正式加入,哥哥不太好跟你细说,现在刚好碰上了,那哥哥就给你科普一下。”
没个正行的盘腿坐在地上,晏庄瞥了一眼全部跟着乖乖坐下,一脸求听八卦的二队人,无所谓的勾勾嘴角,开始讲述这段即使在四局里也没多少人清楚的辛秘。
“要说这驱鬼辟邪的术法,自古以来流派可是多的数不清,但到了今天,除了那些百年香火的寺庙道观还有点传承能被世人知晓外,其他的流派都隐到了地下。”
“这跟国策有关,咱们四局也一样上不得台面,但又不得不存在。国家需要咱们这种正规军,那民间躲着的那些野路子怎么办?”
“想想那十年破除了多少牛鬼蛇神,嘿,咱们四局在老大的指挥下可没少干断人传承的事儿,不过老大为人你们也清楚,断的都是那些练尸拘魂的,刚好这些人基本都是那个组织里的,从那时候起梁子就结下了。”
“好话不多说,大家都大概知道那个组织和咱们四局是死对头,但不知道那个组织的创始人,是咱们老大的亲弟弟吧?”
这话一抖出来,包括二队长齐涛都一脸震惊,没想到我们和死对头竟然还有这一层关系。
得意的看我们一眼,晏庄嘿笑着继续说道:“当年他们两兄弟虽然算不上没有敌手,但也基本上打遍了亚洲这块地,各个流派该学的不该学的都学了个遍。”
“老大主张把那些阴损的招式都毁了,可他弟弟觉得都是力量的一种,没有正邪之分,所以两个人打了一架闹掰了。老大回国建了四局,他弟弟隐入地下建立了万道组织,把那些无处可逃的牛鬼蛇神全拢到一起,组织的理念嘛,跟条条大道通罗马一个意思。”
“咱们四局能接私活,还有国家财政撑腰,过的不算差吧?但万道组织一开始惨的多,去哪儿都要偷偷摸摸不说,被发现了还得被扣上封建迷信的帽子被关起来收拾,过街老鼠也就这样了。”
“后来估计是看哥哥混的比自己好,不服气了,老大的弟弟也开始不要脸皮不顾道义了,只要能来钱,什么都做。”
看我一眼,晏庄冷笑道:“杨丽那具怨尸哥哥后来找渠道给你打听了,是有一怪癖的富豪点名要的,也不为别的,就是有具怨尸当宠物在他们那个圈子里比较有面子还来钱快。”
我强压着怒火问道:“来钱快是什么意思?”
“嘿嘿,有钱人嘛,看多了斗鸡斗狗的,重口味玩玩斗尸斗鬼也是不错的嘛。听说过古曼童不?东南亚那边,养鬼的可真不少。”
我脑子里回荡着晏庄痞气的话,胃里一阵翻腾,爬到一边干呕的眼泪都要下来了。
就为了无聊的炫耀,我们一村的人差点死绝了,杨丽一个无辜的小姑娘,就这么悲惨的断送了短暂的一生,还造下了无数的杀孽。
眯着眼看我干呕的差不多了,晏庄淡淡的道:“当初哥哥就跟你说了,你不是普通人,对上万道的机会还多着呢,看看,这不就碰上了?”
我猛的抬头,死死的瞪着眼睛看他,一个字一个字的咬出来:“你说,这里是万道的地盘?”
“废话,这要不是万道的一个养殖基地,哥哥跟你科普半天干嘛?”晏庄狐狸般的眯眼笑道:“这里应该是设立了挺久的一个点了,万道估计也没想到,这么隐蔽的点,会因为一队闲极无聊的考古队给牵连出来。”
“哥哥跟万道斗了不是一两次了,他们的套路,哥哥熟得很。”抬头看了看高悬的烈日,晏庄懒洋洋的往帐篷走去:“先休息吧,等太阳落了,才是咱们上场的时候呢。”
我看着他走远的背影,一头柔软的白发被风吹的乱飘,但就是莫名的让我感觉一阵心安。
唉,最近黑岩主站上这本书数据惨淡的不行,心酸的哭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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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我要大改剧情!所以15章之后大家当没看见吧!能删我会删掉的,然后新的更新会同步跟上!
因为剧情走的有点玄幻了,被吐槽的不行,所以我作死的大改了。。。告诉我,你们还爱我吗。。。。。。
话说真的不能删吗??????天啊。。。。。求大家无视1617章,我要改剧情。。。。。。。。。
第16章新、报仇的方法
“行了,拜完鬼女你就正式成为四局的一份子了,哥哥知道你还在纠结秦家村的事儿,走着,跟哥哥去资料室,给你好好说道说道。”
拍拍裤子站起来,晏庄扭头往回走,我一听总算可以知道秦家村的灭村内幕了,马上憋着股火气跟了上去。
四局的资料室非常大,而且不是队长级别的没资格带人进来,我连着签了一堆保证书才踏入了这个记载了无数秘闻的地方。
晏庄在图书馆一样的资料室里抽了几本资料拿上,开了间阅读室带我坐了进去,四五平的阅读室里,我和他面对面坐着,心里跟烧着把火一样看着他。
“咱们四局的老大你见过了,就是那个干巴老头。想把你们村灭了用来养怨尸的组织名为万道,万道的老大是咱们老大的亲弟弟。”
一开口,晏庄就抖出了一个让我难以消化的重磅秘闻。没给我发问的机会,他噼里啪啦就把四局和万道组织的恩怨给一股脑说了出来。
从清末开始,世道混乱,各种心术不正的人趁机到处作乱,老头和他弟弟也在乱世里出道,一战就是几十年,虽然不说是没有敌手,但基本把亚洲这一片是打服了。
这时候新中国建立,兄弟俩也产生了分歧。老头主张把那些阴损的招式都毁了,可他弟弟觉得都是力量的一种,没有正邪之分,所以两个人打了一架闹掰了。
老大凭借战时的赫赫战功回国建了四局,他弟弟隐入地下建立了万道组织,把那些无处可逃的牛鬼蛇神全拢到一起,组织的理念嘛,跟条条大道通罗马一个意思。
四局是官方组织,虽然上不得台面不能让普通民众知道,但有国家的财政补贴,而且稍微有点势力的,其实都能打听到风声,靠着接私活,四局混的风生水起。
万道组织就惨的多,那十年里还被当封建残留扫荡了一波,可谓元气大伤。所以为了重振势力,万道开始不要脸,只要能赚钱什么活都接,到得了一大批富豪地下支持。
看我一眼,晏庄冷笑道:“杨丽那具怨,尸哥哥这两天找渠道给你打听了,是有一怪癖的富豪点名要的,也不为别的,就是有具怨尸当宠物在他们那个圈子里比较有面子还来钱快。”
我木然的问道:“来钱快是什么意思?”
“嘿嘿,有钱人嘛,看多了斗鸡斗狗的,重口味玩玩斗尸斗鬼也是不错的嘛。听说过古曼童不?东南亚那边,养鬼的可真不少。”
我脑子里回荡着晏庄痞气的话,胃里一阵翻腾,爬到一边干呕的眼泪都要下来了。
就为了无聊的炫耀,我们一村的人差点死绝了,杨丽一个无辜的小姑娘,就这么悲惨的断送了短暂的一生,还造下了无数的杀孽。
坐在地上喘着粗气,我干脆的问道:“怎么报仇,你肯把内幕告诉我,肯定也有帮我报仇的方法。”
翘着二郎腿,晏庄笑眯了眼:“这是肯定的,哥哥早把路给你铺好了!”
拿出一张报名表轻飘飘的放在桌上,晏庄手指轻点:“这是东南亚地下擂台赛的报名表,基本资料哥哥都给你编好了,身份证和护照也是伪造的,只要你按下手印,就能参加半个月后的擂台赛了。”
我拿过报名表随便看了一下,主办方是东南亚富豪联盟,就算点名要怨尸的富豪也在这个组织里,但他肯定不会自己下场,我参加这擂台赛除了给别人当小丑看,还有什么其他意义?
看出我的疑虑和不满,晏庄摸着下巴叹道:“不是哥哥说你,你还真是脑子转不过弯来,凡事都得说白了才能理解。”
“你以为这些富豪怎么有胆收这些宠物的?养蛇得拔牙,养鬼也得下咒啊。”
“你参加的那一场就是和那个富豪的另一个宠物对战,你上场的目的只有一个,把他宠物身上的咒令给去了……”
晏庄说到这里我总算明白了过来,除去了束缚的厉鬼,怎么会放过那个害了自己一生的罪人?
看我眼睛亮了起来,晏庄又开始敲打我:“虽然你占着纯阳体质,上去基本和作弊一样,但你不能真让人家看出你作弊来。”
“你惯用火符,雷符是你压箱底的保命招式,走刚猛路线,为人桀骜不驯,家中妹妹重病急需用钱,才决定参加这场人鬼擂台赛。在擂台上单凭火符赢不了厉鬼,为了保命用出雷符,不小心!把厉鬼身上的咒印劈坏了,才酿成了惨剧,其实你也不想的。”
手舞足蹈的把整个剧本给我演示了一遍,晏庄笑容微收:“这场戏不乏凶险,你必须让厉鬼攻击到自己才能丢出雷符,到底要不要参加,还是看你自己。”
我看着晏庄,发现他每次都能给出这种让我明知有危险,但就是难以拒绝的选项。加入四局是这样,参加擂台赛还是这样。
我能拒绝吗?惨笑一声,我把手上的伤口挤开,血印落在报名表上。
“行了,别一副全天下你最惨的样子了,这次让你亲自报仇也是老大的意思,哥哥负责给你做好后勤,真有危险肖三酒会上去救你的,今晚好好休息,明天开始特训,好歹普通的火符你得会用吧?”
卷起报名表在我头上敲了一下,晏庄把拿来的几本资料丢给我:“这段时间好好把这些资料看熟了,这世界上的神秘组织可不止咱们四局和万道,多的是不能得罪的人,虽然你不是个会惹事的,但多看看,能结交一些人也是你保命的资本。”
我接过书随便翻了翻,抬眼问道:“为什么局里要帮我报仇。”
就算我加入四局了,也只是晏庄手底下的普通队员,何德何能惊动局长亲自给我安排这报复的局?
“不是局里帮你报仇,是老大想敲山震虎,警告一些最近跳的比较欢的组织,他晏刚还没死呢。”
晏刚和晏庄?这是巧合?
“不是巧合,哥哥从出生就被老大抱回四局收养了,所以随了他的姓。”看出我眼底的疑惑,晏庄主动解释了一句。
涉及到他的出生,我不再多问,把书拿好跟着他出了资料室。
回到分配的宿舍,一开门我就看见肖三酒躺在床上看书,头发滴着水,显然刚洗完澡。房间里面两张床,看来他是我室友了。
“水烧热了。”看我站在门口,肖三酒平淡的说了一句就继续看书不再理我。
感激的冲他笑了笑,我抱着换洗衣服进浴室去了。现在我真的打不起精神和谁聊天,有个安静的室友真是幸福。
参加擂台赛之前的这段时间,我都在疯了一样的跟着晏庄学习如何绘制符咒,拉了肖三酒当对手,被他虐的死去活来,身上几乎没有一处是好的了。
好在我是学设计出生的,单纯的画符也难不倒我,只是我以前没有修炼过任何法门,所以绘制的符咒威力差的连最普通的阴魂都打不死,和晏庄挥手间排列符阵差的太远了。
不过我也不是没有优势,只要把血滴进画符的朱砂里,最低级的火符也能打出篮球这么大的火团来,我兴冲冲的画了一堆这样的火符,结果被晏庄看见后直接全部收走了。
“不是哥哥说你,修炼一道没有捷径可走,你不能老靠血脉命格逞能吧?再说上擂台你这符一打出来就露馅了,这戏还怎么演?”
要不是我看见他把我画的符拿去四局的内部交易网挂着卖,我估计还真信了他的说词!
不过他说的也确实有一点道理,所以我又回到了兢兢业业画普通符的日常里,晚上则修炼四局特有的基础练气功法,虽然说是功法,但练起来其实就是增强体质的东西,和前些年被当做骗人玩意儿的气功有点像。
时间飞逝,这么短的时间只增加了我的抗打击能力,到了擂台赛前三天,晏庄把飞往泰国的机票和需要的证件丢给我,还塞了一堆他制作的火符用来给我作弊,里面夹着仅有的两张雷符。
“这次我们得分开前往,毕竟哥哥是靠脸吃饭的,圈里人大多都见过哥哥,所以你先去,哥哥和面瘫脸稍后就到。联系就不必了,记得上擂台不要怂就行!”
拿着机票,我穿上晏庄不知从哪儿找的旧运动服,坐上了直飞曼谷的航班。
下飞机后,我在出口处看见了举着我假名的接机人,那人确认了我的身份后,带我去了一家看着挺高档的酒店住下,用磕巴的中文告诉我可以随便在附近走走,只要三天后的晚上7点前能在房间就行。
说完他就走了,把我一个人懵逼的留在酒店里。这么随意的地下擂台赛,我还真是长见识了。
曼谷也被称为“佛教之都”,我心里焦虑,起了临时抱佛脚的心思,出门打车,告诉司机去有佛像的地方,司机冲我咧嘴一笑,把我直接拉到了卧佛寺。
这卧佛寺是曼谷最古老也是最大的寺院,寺内有一尊大佛卧于神坛之上,为世界最大卧佛之一。我站在门口苦笑,现在信佛,能求佛祖把万道组织给灭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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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新、人鬼擂台赛
时间已经是下午快四点了,我不知道这卧佛寺可以参观到几点,拿手机搜了一下发现不要门票,我就随意的走了进去,发现旅游网上的简介不是吹的,这卧佛寺真大的不行。
先去看了那座卧佛,对看过乐山大佛的我来说好像也就那么回事,反倒是随处可见的佛塔让我慢慢的心情平静了许多。
随意的走着也不认路,我越走越偏,天色渐晚竟然找不到出去的路了。绕了半天,我看见一个在墙角逗猫的老和尚,舔着脸上前准备问路,才走到跟前还没来得及说话,老和尚先开口了。
“施主你是来出家的吗?”
我僵在了原地,想到泰国好像大部分男人都有出家的经历,以为老和尚是随口一问,所以连忙告诉他我不出家只是游客来问路的。
“我知道你是游客,但你真的不想出家吗?”
老和尚慈祥的看着我,把猫抱在怀里,招手让我坐下:“孩子你很痛苦,仇恨压抑着你,这是不幸的。你即将夺取别人的性命,这也是不对的。因果轮回,业还是会加在你的身上。”
我脸色慢慢的沉了下去,这老和尚怎么会知道这么清楚?难道四局策划的这场戏,已经透露出去了?
伸出枯瘦的手放到我额头上,老和尚温和的道:“佛祖告诉我的,我不会告诉其他人。”
手滑落到我心口,他轻轻一戳:“杀戮不能让你快乐,你依然会痛苦,你是好孩子。”
不知为什么,他轻轻戳在我心口的瞬间,我竟然鼻酸的想落泪,就像面对一个能包容我所有痛苦的长者,我能吐露心中压抑已久的一切悲伤和愤怒。
在他柔和的目光中,我发泄似的把所有的事都告诉了他,包括我对杨丽如何的内疚,我对秦家村死了这么多人如何的无能为力,还有我对那个富豪和万道组织有多么的仇视厌恶。
拍着我的手,老和尚长叹一声:“你是个好孩子啊,如果能皈依佛门定能解除你的痛苦,但你的命只能自己做主……”
褪下手腕上的一串佛珠塞给我,老和尚慈祥的道:“心里烦躁的时候就数数,会好起来的。”
我离开卧佛寺时已是晚上八点多,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来的,不记得老和尚长什么样,如果不是佛珠还在手上,我甚至以为刚才的一切都只是一场梦。
握着那串温润的佛珠,我想起了晏庄让我熟读的资料。佛教之都,果然不乏能人异士。
接下来的两天我专心在酒店练气,第三天晚上,那个接机的人敲响了我的房门。
坐车来到郊区的会场,这是其中一个富豪提供的庄园,占地面积极大,而擂台摆在了隐蔽的地下。
“您好季冰白先生,您的身份牌为7号,出战场次为第四场,对战昆比里大人的宠物水鬼,这边是可以观战的休息区,到您上场前会有专人通知您,请问您还有什么疑问吗?”
穿着得体长相甜美的泰国妞用一口流利的普通话为我简单讲解了一遍,想起晏庄为我设定的性格是桀骜不驯,所以我故作高冷的冲她点点头,自顾自走去休息区选了个位置坐下。
今天的擂台赛一共只有4场,前三场都是富豪之间的“宠物”对决,所以我是今天唯一一个上擂台的活人。
像拳击赛一样,擂台在中央,四面都是阶梯式的观众台,到了晚上八点,整个会场已经陆续坐满了人,有的人脸上带着面具,但更多的人则一脸狂热的挥舞着钞票,开始押注了。
我厌恶的撇过脸,看向画满了符咒的擂台,可以想见,两只鬼物上去了只有分出胜负才能下来,任何妄图逃走的,都要被“安全措施”给打回来。
我本来以为两张雷符是怕我打不中所以多给我一次机会,现在看来,另一道雷符是用来给我帮对手开路的了。
到对战开始的时间,一个衣着暴露的女主持先激情洋溢的给大家介绍了一番,把整个观众台的气氛都点燃了。我听不懂泰语,只能嘲讽的扫视着这些所谓的成功人士。
没多久,在观众的欢呼下,两只女鬼脖子上拴着项圈被带到了台上。普通人本来应该看不见她们,可因为那个项圈,两只女鬼赤裸的身体暴露在所有人热切的注视中,甚至有的富豪脸色涨红的抱过身边的女伴就开始上下其手。
从特殊通道上台后,两只女鬼在主人嘶声力竭的呐喊中斗到了一切,没有任何技术含量的硬碰硬,像两只野兽一般撕咬在一起,我木然的看到最后,一号女鬼把二号女鬼直接撕烂吞吃入腹了。
一号女鬼的主人狂笑着用我听不懂的话挑衅着二号女鬼的主人,输了擂台,二号女鬼的主人愤怒的扔下一张押注用的单子,转身回到了观众台上准备继续今晚的狂欢。
对他们来说,这只是一场精彩的斗狗,输赢都是图个乐呵罢了。
擂台赛继续着,每看一场我心中的怒火就强烈一分,来之前心底的一点惧怕,现在已经全部被满满的期待取代了。
真想看看,当女鬼解开了束缚跑到观众席把那个叫昆比里的给杀了之后,他们还能不能笑得出来。
“第四场即将开始,有请7号挑战者上台!这可是我们今晚唯一一位以活人的身份站到这个擂台上的英雄!”
当我穿着一身破旧运动服站到擂台上时,观众发出了仿佛要高潮一样的尖叫声,看人被鬼撕烂,比两鬼争斗要刺激吧?
我的对手也上台了,及腰的长发湿漉漉的贴在身上,浑身不着一缕,眼神空洞的上来,仿佛没有意识一样。我皱起了眉,看来为了让她们完全服从,连神智都被封住了。
来不及细想,这只水鬼四肢着地的趴在地上,湿润的头发像水草一样向我缠来,因为晏庄提前把我的气息暂时封印了一下,所以我现在真是第一次遇到女鬼的正面攻击。
擂台面积很小,头发瞬间缠住了我的脚把我往她那拖,我心里一慌,手忙脚乱的差点摔倒在地,好不容易站稳,我连忙把手里的火符射了出去,火符贴上发丝的瞬间燃起一团拳头大的火焰,瞬间烧断了缠着我脚的头发。
水火相克,水鬼女狰狞的看着我爬来怕去,头发挥舞,从不同方向向我攻来,我费尽心思的避免被她蹭破点皮,因为血一流出来的话,就瞒不住了。
二十多张火符被我飞快的打完后,女鬼的头发也被我烧断了大半,怀里只剩下最后两张雷符,我开始全力闪躲,本想离远一点射出雷符,可运动状态下我根本瞄不准!
看马上要被女鬼的头发包围了,我咬牙就地一滚,直接滚到女鬼的面前一拳把她打倒,在她尖锐的指甲戳瞎我的眼睛之前,把雷符直接贴到她的项圈上发动了。
“噼里啪啦!”
一道细小的幽蓝电流凭空出现,把我和女鬼同时电的打摆子,我手掌焦了一层,疼的浑身抽抽,勉强咬牙对上女鬼恢复神智的灰色眼睛,我低吼道:“有仇报仇,我帮你开路!”
说着我把最后一道雷符向场外射出,不知是不是沾了我的血,雷符的威力大增,竟然直接把擂台劈出了一个缺口!
女鬼感激的看我一眼后,嘴里发出一声惨烈的尖叫,从缺口扑出直接跳到观众席上,湿润的头发疯狂的蔓延开来,把一整片的观众都缠在了发丝中。
我眼睁睁的看着那发丝顺着人的五官挤进去,惨叫被堵在喉咙里,眼睛珠被纤细的发丝完全扎透,鼻孔中的发丝抽出来时,浓白的脑汁从鼻孔里流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