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囚禁在天山已经多少年,我没有概念,只知道洞外的山石被白雪覆盖了上百回,宛然一笑,原来我在这里已有百年。我出不了乾坤洞,乾为天父、坤为地母,怎可能逃得出这昭昭天理而成的禁室。在洞里看到第一次落雪时,女娲来过,是她用锁妖链把我压过来的,她告诉我,因为我犯了天条。
加上在洞里的这一百年,我是一只修炼了一千一百年的狐妖。一百多年前,正值千年雷劫,生或死对我来说一直很重要,我踏遍了神州寻访高人以求躲避千年雷劫的方法。最终蝙蝠王告诉我,传说西方有座天山,在天山山谷内有座天池,这天池传说中是大罗神仙净体而飞升的地方,雷公电母不得巡视。经过一千年时光的洗礼,让我对传说这种事深信不疑,我沿着蝙蝠王告诉我的方向一直走一直走,最终让我找到了这个传说中得所在。我花尽了我的小聪明,最后偷偷混入被仙家重兵把守的天山,藏在了天池水下。就这样我真的躲过了那千年雷劫,当我欣喜的探出头时,便被天兵逮了个正着。
坐以待毙从来不是我的作风,我在水里翻腾着,试图扬起大浪将这些天兵冲散。就因为这个举动,让我落入了万劫不复,当我被女娲的锁妖链紧紧扣住时,她没有任何表情,只是淡淡的说:“因为这些水,你出生的地方消失了”。我此刻才明白,天池的水落入人间便是灾难,换得的是生灵涂炭。
我虽是妖,但我有心。我知这是大业,必有果报,丝毫不爽。
原以为自己会被绑在斩妖台上活活钉死,可女娲似乎没有这个打算,只是绑了我关在了乾坤洞,并告诉我,日后再相见便是我离洞之时。
乾坤洞对于异类来说,是个好修行的地方。夜晚的月光撒进了洞内,冷清但却温柔,我就靠着这些月光生存和修炼。不知是喜是悲,这一百年的修行十分顺利,抵得上我在其他地方的三百年。同样的夜晚,同样的温柔月光,我又微闭上眼开始了吐纳和禅定。在一片寂静的白光中,我听到耳边传来隐约的木板敲击声,我顺着声音走出了白光,再睁开眼,看到的是女娲直直的站在洞外欣赏着月色。“日后再见便是离洞之时”我嘴里默默的念着。
女娲转过身,脸上竟然有些和月光一样温柔的微笑,随和的问了句,“可还好?”
我点头,回以淡淡笑容。
“日后再见便是离洞之时,你肯定还记得。”女娲挥挥白袖,乾坤洞口一层凡人无法看见的结界便如烟般消散了。
“没这么简单吧?”我知道我种的因,没那么容易了解。
“哈哈哈”没想女娲竟又背过身看着月亮爽朗的笑了起来,“果然是千年修行,聪慧。”笑罢便转身坐到了洞外的一块巨石上,正色道:“我知你是有修善之心,成道之愿,但却如同这世上人一般迷茫且不知路径。你知、我知,修道不易,大道难得。你已修行千年,重在吐纳禅定的功夫却缺少历练,这就好比是想磨石成镜,不可能得道。所谓道法自然,修炼途中若离了人世间的规律便不可能求得圆满究竟。”
我默不作声,心内却是赞同的。
女娲见我受教,便欣慰一笑:“我现有一条大道可指予你。”说罢便轻轻挥了挥白袖,我眼前便看到一片苍茫的草原,牛羊成群,几个拖着鼻涕的孩子在草堆里逮着爬虫,一个妇人正挤着奶,一个满身是土的壮年男子正笑嘻嘻的坐在妇人旁说着话,就在这时大帐篷里突然传来了小娃娃的哭声。当我欲看清楚时,画面便消失了。
“请问有什么玄机?”我不置与否的看向仍端坐在巨石上的女娲。
“我要你夺舍”
“夺舍?”我惊讶的看着女娲,我知道夺舍这种法门并非人人可修,大部分正道宗门都是严禁的。有些修行人在得知自己肉身将死时,便将灵魂调离出来,找到另外一个将死之人,将灵魂放入他人的躯体,从而达到再次投身的效果,其中以幼儿为佳。
“不必惊讶,这种禁术虽有违天理,但也要看用处。被你夺舍之躯亦是遭劫的修行人,命中有此一劫,让他了悟世事无常之理。而你,则需要凭着这副人身去做万世之事。”
“万世之事?”我迷惑的看着女娲,女娲只笑却不言语。
“走吧走吧,我暂且替你保管你那狐狸原型,再见之时便是归还之期。”随后我眼睛一花,再清醒时却见了另一番景象。
````````````````命运之轮初转````````````````
“索玛勒,索玛勒。”再睁开眼,看到的是杂乱的毡房,一个妇人正抱着“我”,粗糙的大手抚摸着“我”的脸,我知道她是在喊着“我”的名字。虽然不认识这个妇人,但我看到她眼角滴出的泪滴便生出一丝怜悯,这便是血亲之感,我不得不感慨人身的精巧。
那妇人仿佛感受到怀中有了细微变化,原本已经没有生命的孩子此时有了弱弱的呼吸。“快来啊,快来啊,索玛勒活过来了。”鼻涕混着眼泪全都撒将开来,比开始哭得更凶了,这时从毡房外急匆匆走进了个壮年男子至奔向我看来。
见到我的苏醒,这对正值壮年的夫妇像个孩子一样激动得不可控制,但他们害怕弄伤我,还是压抑着情绪把我稳稳的放回了床上。我透过放在床边木盆里的水,看到了一个绑着揪揪的小女娃娃,约莫5、6岁。
“索玛勒,我是你的额吉啊,还有你阿爸。”妇人见我醒来后直愣愣的看着木盆,自是以为我糊涂了,不知道他们的身份。
我再仔细打量了这对夫妻,才发现他们便是女娲让我在幻境中的所见之人,此刻我也猜到,我定有几位兄长。不多时,果然有几个小孩儿挤进了房内,欣喜的看着这个死而复生的小妹妹。
这便是我在人世间的大道所在么?女娲并未告诉过我该怎么做,这便是命,只会给你一个开始,却不会告诉你过程和结局。就像我从未想过我生而是妖,也不可能预料到我某日是以这样的行为得到了人身。呼~ 我轻叹口气,也罢也罢,打起精神来,看着眼前的妇人,带着些许的懵懂唤了声“额吉!”。
不久后,我便熟悉了现在的身份。我叫做索玛勒,父亲是为科左中旗贝勒寨桑放牧的蒙古牧人,母亲则在贝勒家专职洗衣打扫,共有三个哥哥。科左中旗通用蒙古语,好在这一千多年没有白活,好在曾在蒙古草原上生活过一段时间,好在“我”只有五岁???
这日天高气爽,阿爸正和额吉商量着迁牧场的事情,主子家的牛羊有半数都是阿爸在管,每年秋末都要把牛羊感到冬季牧场去,不然该挨冻挨饿了不可。额吉自然是不能去了,主子家另有活计要做。这两口子可都是实诚人啊,心就像这草原一样干净、宽敞,认定了寨桑,也就踏踏实实的跟着过日子,总是教导我“主子好奴才就好,主子不好主子就不好”。几个哥哥们很是淘气,额吉很担心他们闯祸,但阿爸却说科尔沁草原上的男子就该像雄鹰一样,大哥、二哥也都十一、二岁了,骑在马上跑得飞快,阿爸打算这次就带着他们去冬季牧场历练历练。额吉为此还是不放心,毕竟母亲眼中的孩子永远像小雏鸟一般需要呵护,此刻的她正提着奶桶数落着阿爸。我躺在离毡房不远的草场上,看着蓝蓝的天,想到了天山的夜晚,一样的安静、干净、安详。或许我一直没有离开过乾坤洞,天为乾,地为坤,我一直在其中。
“你是谁?”一个漂亮的小丫头出现了,拿着个马鞭子,好奇的打量着躺在地上的我。
“你是谁?”我反问道。小丫头显然对我的反问没有产生反感,只是轻轻松松的说,“我是布木布泰。”
“我是索玛勒。”我对坦率的人一直都很坦率。
小丫头放下马鞭子,坐在了我的身边,笑眯眯的说:“我比你高,我肯定就比你年纪大,你可以叫我额格齐”。我知道额格齐是姐姐的意思,也知道这小丫头是好意,但对于我来说显然是不可能,可我却不知回她什么话,只得微微一笑,便又开始呆呆的看着天。小丫头见我这般便也不做强求,也只是静静的坐着。我心想,这个小丫头倒也识相。
“布木布泰,你说天到底有多高呢?”先开口说话的是我
“再健壮的雄鹰也飞不过它。”布木布泰轻轻的说,似乎心情变得有些低落。我扭过头看看她,发现她的小眉头是蹙着的。
第一次下定决心写一则故事~~~~
求支持……
写得好不好都捧个场,顶顶贴,交几个朋友也挺好~
lz是勤快人,会努力更新的……
是啊,再健壮的雄鹰也飞不过这天地。,一千多年,我突然发现自己像个傻子,被天压着被地托着,被红尘俗世困扰着。好笑,这丫头年纪小小怎么会这么伤感,若不是遇到些麻烦?也罢,不关我的事,何必多言。
“小格格、小格格,你可吓死奴才了!”是主子家的索拉姑娘,十来岁,和额吉同是管事房奴才,老远就冲小丫头喊了起来,“到处都没见着你”
“索拉,你就是喜欢大惊小怪的。”布木布泰笑笑的说,透出股和年纪不相符的沉稳。
“小主子,你阿玛知你有些情绪,就怕你做出些傻事呢。”
“你告诉他,我不会的。”说罢,布木布泰冷笑了一声。沉默片刻便又转头对我说,“索玛勒,我回了”,我点点头回应。
看来,这个小主子的日子也不好过,恐怕原因还是她阿玛。我坐了起来,拍拍身上的草屑摇摇晃晃回家了。
命运是件很有意思的事情,本以为那次的际会已烟消云散,没想到却只是这一生的开始。相离初见布木布泰的几天后,额吉便回来告诉我一个“喜事”,主子家的小格格要了我做贴身丫头,从小便带着。额吉说这是个天大的好事,实际上就是小主子认了我做姐妹,这辈子我就得伺候她,还说小格格已许配了努尔哈赤的老八,就等天葵一到便出嫁,自是前途不可限量的,劝我尽心尽力。
显然,那个小格格就是布木布泰,难怪她说再健壮的雄鹰也飞不过天地。听额吉所言,我算是明了了,这个丫头的将来只是个筹码而已。不过要让我做贴身丫头?女娲要我夺舍的目的是“万世之事”,虽然她并没有告诉我应该做什么,但这“万世之事”总不会是去伺候个小丫头吧。看着额吉满脸的兴奋,我只是漠然,我夺舍的目的是想找到女娲口中的“万世之事”从而修得大道,早早摆脱这六道轮回,眼前却没有了方向,不由得也感慨了起来。
夕阳还剩了一抹斜照,偶尔几只孤雁掠过那抹红晕,留下的只是些枯草,深秋季节的草原很萧瑟。锁着眉,踱着步。我不知道时间给我带来的是什么,曾经的那一只每天只想着吃喝玩乐的小狐狸怎么会变成这样,我不知道人类是否也是这样,在特定的时候变得不再像自己。
@三少爷的手里剑 2011-12-7 23:49:00
呵呵,同是新人,同是轻快人,同是第一次连载,握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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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 、
感激啊~~~~
``````向阳花、上千个黎明······
一听了一会歌,挺喜欢这两首歌的~~~~~贴 词上来····
向阳花
突然有一天你就来了
来到这悲伤的大地
从此你将注定了孤独
虽然这世界是那么繁华
如果你可以 如果你能够
希望你是那纯洁的向阳花
在这美丽的 艰辛的生命中
坚强地 灿烂地绽放
有一天你会感到迷惘
如同我经历的那样
不要难过也不要迷惘
曲折的生命才有意义
如果你可以 如果你能够
你要成为 那美丽的向阳花
在布满创痛的 凄风苦雨中
坚韧地 辉煌地绽放
这个世界有一点点脏
有点荒谬有点疯狂
前方的路是那么漫长
也许你会迷失方向
如果你可以 如果你能够
希望你是 那纯洁的向阳花
在这美丽的 艰辛的生命中
坚强地 灿烂地绽放
如果你可以 如果你能够
你要成为那美丽的向阳花
在布满创痛的 凄风苦雨中
坚韧地 辉煌地绽放
···················
上千个黎明
透过黄昏时懵懂的雾霭
我踏上南去空寂的列车
凝望着身后渐远的家乡
泪水不自觉地涌出眼眶
我想告别不堪回首破碎的过去
告别满身的纠结和沉迷
在那万里之外辽阔寂寞的远方
是我抛弃的上千个黎明
我听到暗夜凄风的低语
看到灵魂的城墙在坍塌
感到脚下的大地在颤抖
上千个黎明隐没在天堂
我要告别不堪回首疼痛的往事
告别满心的空虚和悔恨
在那万里之外永恒孤独的远方
是我抛弃的上千个黎明
现在发生的一切永远将成为过去
璀璨的明天也只是印记
在那万里之外灿烂迷惘的远方
是我抛弃的上千个黎明
上千个黎明
上千个黎明
@三少爷的手里剑 2011-12-9 8:21:00
你的文章贴在言情文学还好,在鬼话里就显得没什么激情了,大家看鬼故事都是求刺激的,嘿嘿,这是我的小建议啊,虽然我的也没什么人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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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反正往后面写啦~不管那么多了
显然,那个小格格就是布木布泰,难怪她说再健壮的雄鹰也飞不过天地。听额吉所言,我算是明了了,这个丫头的将来只是个筹码而已。不过要让我做贴身丫头?女娲要我夺舍的目的是“万世之事”,虽然她并没有告诉我应该做什么,但这“万世之事”总不会是去伺候个小丫头吧。看着额吉满脸的兴奋,我只是漠然,我夺舍的目的是想找到女娲口中的“万世之事”从而修得大道,早早摆脱这六道轮回,眼前却没有了方向,不由得也感慨了起来。
夕阳还剩了一抹斜照,偶尔几只孤雁掠过那抹红晕,留下的只是些枯草,深秋季节的草原很萧瑟。锁着眉,踱着步。我不知道时间给我带来的是什么,曾经的那一只每天只想着吃喝玩乐的小狐狸怎么会变成这样,我不知道人类是否也是这样,在特定的时候变得不再像自己。
自从夺舍了这幅皮囊,最喜欢的事情就是叼着狗尾草躺在宽阔的草地上,此刻亦然。“索玛勒!”一声清脆的呼唤,是布木布泰。不过这次布木布泰不是单独的一个人,身边带了那个总是很不淡定的索拉,另外一个却是个与布木布泰略大几岁的少年,虽然还未成年,但足以让人看到他将来的英姿。我站了起来,冲他们点点头。
“多尔衮,这是索玛勒,昨天我向阿玛要了她做姐妹。”布木布泰虽年幼,但她说话总是很周全,不说丫头只说姐妹,这点我从第一次与她相遇便知。叫做多尔衮的少年似乎很骄傲,微微点了点头示意而已。倒是索拉挺开心的,拉着我忙说“以后我们住在一起照顾小主子!小主子可是最好的小主啦!”,她这话马屁拍得挺好,不过这丫头心直口快的,估计也没那么多花花肠子。在家里呆了几天后,额吉把我送到了贝勒府里。管事的科尔多安排我住进了离布木布泰房里最近的小房间,房间加上我共有三个女娃娃。就这样,索玛勒的生活开始了。
主子要出嫁
混时间是件悠闲的事情,但同时也让人因为看不到未来而感到迷惘,即使我有了一千多年的历练,却依旧如此。在贝勒府糊里糊涂混了两年,日子倒也还惬意,因为年岁不大重体力活还轮不到我,每天就和布木布泰一起读读书、练练字。布木布泰很聪慧,除了对蒙古文化深入学习外,对于汉学更是喜爱。贝勒和福晋对此也不多问,我估计着也就是由着这个丫头去,早晚要嫁人的,只要不闹出什么过分的事情来,也就没什么好约束的。
天气很热,科尔沁草原上已经连着几个月没有下过丁点雨水,贝勒请了很多萨满来招雨也没见成效。科尔沁不光有成群的牛羊,也是蒙古大草原上的谷仓,因为这场干旱,庄稼减产牛羊也饿得嗷嗷叫。我觉得一切没有那么简单,总觉得有更加不好的事情发生。
“索玛勒,这老天可真奇怪。”布木布泰看着天,“什么时候才能下场雨啊。”
“主子,这老天爷下不下雨可是有定数的,索玛勒可猜不准。”这天理迢迢是有数的,要生一个果,必有一个因,我估摸着类似于这种长期的干旱会引发一些什么事情。
我话音刚落,就见大管家科尔多走近。科尔多向布木布泰略微施礼,便请她前往贝勒的大帐,说是贝勒有话要吩咐。我随了布木布泰往大帐,见贝勒威严的坐在上座。
“给阿爸请安。”行完礼后,贝勒要布木布泰入了座,并要大管家给她端了碗酒。布木布泰看到这碗酒,眉头皱了皱,但很快就恢复了往常。
“布木布泰,最近身体可好?”贝勒一反常态的关心起这个女儿来。布木布泰温顺的点点头,但我看得出她的诧异,因为放在裙边的左手局促的握了握。这个强壮的男人,还是第一次这么关心他的女儿。
“最近科尔沁遭受了天灾,阿爸为此很是心焦啊。”
“科尔沁肯定会好起来的”布木布泰用很坚定的语气说
贝勒欣慰的点点头,“阿爸请来的萨满说,这次干旱是因为长生天要我们黄金家族重整旗鼓,不可再贪图这草原的丰盛水草。要我们知道这天会变,这水草也不能永远丰盛。”我听着贝勒这言论,总觉得话里有话,透着股与草原人格格不入的精细。
“自然是这样的一个规律”布木布泰认真的听着,不敢懈怠。
“萨满和长生天通了灵,说你是科尔沁草原上的仙鹤,会给科尔沁带来幸福。而努尔哈赤家的皇太极是草原上最强壮的雄鹰,你们的结合会让科尔沁远离灾害。”我想这才是贝勒最终想表达的意思,你,布木布泰要马上嫁给皇太极。布木布泰早就知道这一天的到来,但听到这话之后仍然沉默了。她是怎样的心情?这样一个十二岁的孩童,甚至连天葵都未至。
从大帐回来后,布木布泰依旧沉默,只是自个儿翻开了本书看起来,我端上的奶茶、酥饼也没有动一口。我默默叹口气,把这些吃的收拾了下去。人类真是可怜,我第一次这么觉得。那萨满也真是缺德啊,这老天下不下雨哪还能和小丫头成不成婚扯上关系。
“哎呀,你们今天看到那个汉人了吗?长得可真是奇怪啊!”我端着布木布泰桌上撤下的小食走过奶毡子,听到里面传来妇女们唧唧咋咋的声音。这奶毡子是做酸奶、奶酪这些食物的地方,里面的都是些上了年纪、手艺好的蒙古妇女。汉人?我停下脚步,贴着毡房听了起来。
@luhui_926 2011-12-9 15:26:00
我在看啊,很好看, LZ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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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啦~
“哎呀,你们今天看到那个汉人了吗?长得可真是奇怪啊!”我端着布木布泰桌上撤下的小食走过奶毡子,听到里面传来妇女们唧唧咋咋的声音。这奶毡子是做酸奶、奶酪这些食物的地方,里面的都是些上了年纪、手艺好的蒙古妇女。汉人?我停下脚步,贴着毡房听了起来。
“长得那么瘦弱,科尔沁上随便哪个男人都比他壮,亏主子还把他当贵客。”
“是啊,是啊。穿得怪里怪气,还说什么他是什么真人,还能解决天旱,我看他怎么去解决。”随后便是一阵嘲笑声。
还以为是什么有趣的事情,不过是个汉人而已。至于真人之类,我更是没什么好感,想当年我修炼的时候,没少被这真人那真人的追得满天地乱跑,都自以为是正道,也不知这道法自然之理,不过是些点不醒的呆子罢了。
我端着那些小食,嘴也馋了起来。也罢,这主子不愿吃了,奴才就吃掉吧。我找了块空地,稳稳的坐下,拿了一块酥饼就往嘴里放。
“小丫头,分我一块呗。”不是蒙语,是汉语。我立马回过头,却见身后站了个身穿道袍的年轻道士,白白的皮肤,瘦弱的身材。想必那些人说的真人就是他了。呵,估计又是个骗吃骗喝的呆子。
也怪,那道人见了我之后呆住了,眼睛瞪得溜圆。“不对啊,不对啊”他连称不对。随后便大笑了起来,大声说“果然天要变、果然天要变啊!”
说罢便仔细的观察起我来,止不住的摇头。“常听夺舍之法,今日见之,果然奇特啊。”
我心下震了一震,但并不答他的话。我已是个蒙古人,切记。那道士见我没有丝毫反应,就从兜里掏出一撮用绸子绑住的白色毛发,笑眯眯的在我眼前晃了晃。
“你从哪里弄来的?!!”我一把抢过他手里的东西,恶狠狠的盯着他。那道士停了笑容,严肃的回了我一句“谁要你来的,就是谁给我的。”
谁要我来的,就是谁给这道士的。莫非是女娲?想拿我的真身来要挟我?
我冷笑了一声,“她要你来监视我?”
那道士摇摇头,“自然不是。只是做个相认的凭证而已。”
“相认了又怎样?”
“哈哈哈哈,自然是顺天意做万世之事了”
“相认了又怎样?”
“哈哈哈哈,自然是顺天意做万世之事了”
我低头冷哼了一下,“万世之事,有什么事大得过天,有什么事广得过地,不过都是些过眼云烟罢了。我这一千年不是没有见过。”嘴上说了一半,心里留了一半,心想若不是做这万世之事有利于修行、可得大道,我何苦搅和这本不长久的一现昙花。
“狐狸啊狐狸,你悟得透无常,却参不透天理。你生得了无情,却拾不起有情。人道区别于畜生道,第一点便是有情,若得此皮囊,便应好好利用。”这道士微微笑着对我说,我自是明白他的意思,但并不回应,所谓道不可道。
“若你有情入世,那这天灾该怎么解救?”我冷笑了一声。
那道士见我冷笑,到也有副好脾气,稳稳坐到在了我身边,轻声说:“你明白天人感应的道理么?四时的变化在有些时候是助力,这代表着又一个新的开始,女娲娘娘便是要我们好好利用这转折点。”
我仔细想想,觉得他说得不无道理,从修炼的角度来讲,万物的变化并非只是表象上单纯的改变,而是运势的起伏。我又猛然想起布木布泰要出嫁这件事,冥冥中觉得有一丝丝蹊跷,怎么就把一个天葵未至的女娃娃和天灾、科尔沁的未来扯在了一起呢。
“布木布泰的事情,是你撺掇的贝勒吧。” 普通的萨满哪敢对贝勒家的小格格动手,看到这道士动不动就昭昭天理的,我估摸着是这家伙使的坏。
“哈哈哈哈, 你也没有想到吧。”那道士似乎在说一件很有趣的事情,“这运程是从这个小女孩出嫁开始的,她将让后世为之赞叹。而你,真正的修行也由她开始。”
“这一个小女娃娃能够怎样呢?蒙古虽不比汉家拘礼,但到底是女人,哪有改变万事的能力呢。”虽然我知布木布泰是个极聪慧且稳重的人,但我对于他的这套言辞仍不以为然。
“这小道就不知了。总之,照顾好你的小主子吧。”说罢便从盘子上拿了块酥饼,大摇大摆的走了。
看着那道士得意的样子,我自是想整整他,但无奈真身已无,除了这身皮囊外,再无半点法力,只得作罢。不过,这道士虽然透着股可恶,但说的话倒也在理,既然提醒我好好照顾布木布泰便是有其原因,存个心眼便好。
我再回到布木布泰的帐房时,帐内已点起了酥油灯,天色已晚,她还坐在桌前看着书。见有人进来,放下书,脸上也有了淡淡的笑容,冲着我说,“索玛勒,我饿了。”
我愣了一下,便点点头欲转身去奶毡子,但心里诧异她的态度改变,我来贝勒府已久,自是知道她对此的态度的。
“小主子,你???”我还是没忍住好奇心
“索玛勒,我应该做分内的事情。”十二岁的布木布泰娃娃音依旧还很浓。
我摇摇头,不解的说“小主子,你相信那些神棍们说的话?”
“阿爸说科尔沁的水草不可能永远丰富,但整个蒙古草原呢?科尔沁很美,蒙古也很美。”布木布泰合上书,若有所思的说“若雄鹰飞不过这天地,索玛勒,你猜它会怎样做?”
“索玛勒不知”
“索玛勒,去弄点吃的来吧”布木布泰跳过了她自己提出的问题,笑呵呵的喊了我去拿小食。我也不再多问,退了下去。
@cs阿努比斯 2011-12-12 18:48:00
mark 很好看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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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了
不足见谅~~
LZ弱弱的说一句
《盛世》不算是纯言情文,当然,也会有感情戏份~~~
主要是讲的孝庄和苏麻的成长····
LZ也不不会把主人公写得和圣人一样,什么善良无比、坚贞无比,因为这个世界上还没有这样的人···
不管怎样,还是希望大家喜欢,多多支持···
写得不好的地方,同学们轻喷,LZ随意写,同学们随意看,轻轻松松又一天·····
天命十年(1625年),二月。
“小主子,送亲队伍都站在外面啦,好威武啊!”索拉兴奋的喊着。这一天,科尔沁草原上都仿佛飘着悠扬的歌声,祝福聪慧的布木布泰永世幸福、吉祥。福晋亲手端上羊胸脯肉,满眼笑意,“呼很(女儿),吃了吧。希望你一辈子平平安安”,按照科尔沁的规矩,女儿出嫁前是要吃羊胸脯肉的,黄金家族更是遵从古风。布木布泰用小刀划了一片,放入口中,眼泪便步自觉的滑落下来。
“额吉???”只是轻轻的唤着福晋,并未多说什么。
福晋摸摸布木布泰的脸颊,帮她擦干眼泪,却不知自己的泪也掉落下来。“别哭啦,别哭啦???应该高兴???今天,布木布泰真是漂亮啊,不要哭啦。”
我看得心里也有了丝丝酸楚,想起昨晚额吉也哭得不成人形了,我作为贴身丫头自然也要随嫁去后金,虽然她一直说“主子好,奴才就好,要效忠主子”之类的话,但是她的不舍我很明白。虽然我只是夺舍了她女儿的躯体,但日子久了,对这对夫妇也有了感情,不说有多么的难过,但起码有一丝的酸楚,人世无常。感慨之余,我瞥见了毡房外站在贝勒身边的白脸道士,他和贝勒正谈笑风生,倒是充满了新婚的喜庆气息。
“布木布泰,启程啦!”送亲队伍由布木布泰的啊哈(哥哥)乌克善率领,他是科尔沁草原上最厉害的勇士,有他在便可以保证这次婚礼万无一失。我心里冷冷一笑,这么高的规格,估计是怕草原上别的部落觊觎科尔沁与后金国的结盟,想从中作梗。寨桑贝勒是个聪明人,再加上那个白脸道士,怎么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布木布泰闻声走出了毡房,跃上良驹,盛装之下,难掩她不舍的神情。她说过,她热爱科尔沁。
·····························
小更一点。 吃中饭了~~~~
@想走人 2011-12-13 11:16:00
@雪雪雪雪怀 2011-12-13 11:06:00
LZ弱弱的说一句 《盛世》不算是纯言情文,当然,也会有感情戏份~~~ 主要是讲的孝庄和苏麻的成长···· LZ也不不会把主人公写得和圣人一样,什么善良无比、坚贞无比,因为这个世界上还没有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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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看的,加油!才想的苏嘛拉姑为啥终生不嫁,原来是狐狸变的
[发自i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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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谢谢!!
是啊,对于现在的苏麻来说,完成天命、成就大道是她最想做的,她忘不了自己的畜生道,也忘不了囚禁百年。
冬天的草原很美,很沉静,因为这一路的美景伴着,倒也没那么辛苦。送亲队伍二十来人,各个都穿得很喜庆,坐在骏马上很是精神,另四匹最健壮的骏马拉着新娘坐的彩车以及嫁妆向大金行去。
“小主子,大金国在哪里啊?”一路上索拉问东问西的,这个丫头对未来充满了期待。
“大金在科尔沁的南边,和汉人朝廷隔着很近,和蒙古隔着也很近。”布木布泰回头望了望故乡的路,叹了口气“也不知何时可以再回来。”今天出了些太阳,布木布泰不愿再坐在彩车里,邀着我们各自选了匹马乘骑。
“金国先行来报,四贝勒将在沈阳中卫北冈迎亲。”先行的探子在队前向乌克善禀报。乌克善点点头,向探子说:“你且先行,告诉四贝勒,我们的车队将在一日后到达北冈。”
“小主子、小主子,还有两天,你就可以看到四贝勒啦!听说他是满洲最强壮的男人啦。”索拉窃笑,弄得布木布泰低头脸红。我也不禁一乐,且不管这婚姻是不是筹码,但也希望这丫头可以嫁给一个真正的男人,过上满意的日子。
“索拉,你以后可别胡言乱语的。你看看索玛勒,年纪比你小,可就是比你懂事许多。”布木布泰还是满脸潮红“这满洲可不必我们草原,说话得仔细点。”
“仔细什么呀?我看多尔衮小主子就挺直爽的,他不也是满洲人。”索拉嘴巴撅了起来,“也不知这次他有没有来接亲呢!”
布木布泰显然拿索拉没辙了,便只好由着她东说说西论论了。
“有人来抢亲啦!!!!”
就听队首传来一阵惊呼,再定眼一看,果然看起不远处扬起了阵阵尘土,是马蹄子扬起的。乌克善越下马,把耳朵紧紧的贴在了地上,不一会便站起来,大喊“操家伙,是马队!”。顿时,整个送亲队伍不再是喜气洋洋,男人们都亮出了佩刀,眼露杀气,且将布木布泰和我们绕在了人墙内。
马队越来越近,为首的是个壮年的男人,扬着弯刀,跨着骏马。我再定眼一看,那马队里有个很熟悉的身影,是多尔衮!
“是迎亲队伍,有多尔衮小主子!”我立刻喊了起来。
“除了皇太极,我谁都不认!” 乌克善和他的队伍仍然保持着战斗的姿态。
马队越来越近,突然“轰”的一声,惊得送亲的马儿四下里窜。我紧紧抓住缰绳,再回头看布木布泰,她脸色惨白,那马儿像疯了一样踹开了人墙往远处跑去。
无奈我这人身太弱小,连自己的马都压制不住,就更别提救她了。就在这时,那马队里带头的男人向布木布泰冲了过去,他身后的多尔衮转了马头也冲了过去。
“小主子!小主子!”索拉早已被马颠到了地上,一屁股坐在地上冲着布木布泰远去的身影大喊着。
见那男子骑着马飞快的追上了布木布泰,右手一手抓住了她的马缰,同时左手狠狠的拉了自己的马缰,左右开工下,两匹马几乎是站了起来。好在布木布泰熟悉马性,只管紧紧抓住不放手,倒也未从马上摔落。马前蹄刚落土,那男子便一把搂住了布木布泰,将她抢到了自己的马背上。就在这时,多尔衮也刚好赶到了。
“哈哈哈哈”那男人大笑了起来,骑着马往送亲队伍跑来,并放肆的大笑着。
“乌克善!!许久未见!!”
乌克善定眼看看,“噗”的一声也大笑起来,“哈哈哈哈,四贝勒!!!”
再看看皇太极身后的布木布泰,早已是满脸绯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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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正:上文中提到了“后金”两字,LZ错了,站在了现代人的角度····应该是大金国,特此更正····
@大专里的那只企鹅 2011-12-13 14:41:00
原来是新帖~~我算不算第一批看客呢?挺好看的加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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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企鹅同学 =。=
哎呀哎呀·
见到新郎了~~
站在旁观者的角度,LZ还是挺喜欢皇太极滴,铁血+柔情的汉子····
@香酥头皮屑 2011-12-13 20:16:00
好看,记号一个,希望楼主坚持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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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恩,我会的。
谢谢支持!嘿嘿
原来这就是爱新觉罗.皇太极,大金的四贝勒,努尔哈赤家的老八,不管是满洲还是蒙古都人人称道的勇士.看其面色不似蒙古人的黝黑,显得更为彬彬有礼,但因其常年征战沙场,亦多了几分刚烈、果决的气质。相比起皇太极,布木布泰越发显得年幼、娇小,毕竟他们之间相差了二十多岁。但我从布木布泰满脸的绯红不难看出,她是满意且兴奋的,豆蔻年华、情窦初开,大概便是如此吧。
皇太极回过身来看看布木布泰,满脸笑意。布木布泰虽然称不上容貌倾城,但总是透着股沉静,并且她的学识在满蒙地区也小有名气,想必皇太极也是早早知晓。
“四贝勒,额格齐我可为你安全送到了。”乌克善将刀收进了鞘里。
“这一路可辛苦了你。最近不太平,我便自己提前来迎亲了。”皇太极纵身下马,将马牵近了乌克善。这种担忧并不为过,科尔沁和大金的结合是许多人不愿看见的状况。乌克善点点头,示意已明了皇太极的用意。
“刚才哪来的响动惊了马?”开口说话的是多尔衮,那个我认为太过骄傲的娃娃。不,也不能再说他是娃娃了,许久未见,他称得上是少年了。
我瞅了瞅,才发现是队尾的一辆搁置嫁妆的车车轮折了,车上的物件散落了一地。多尔衮似乎也弄明白了,跃下马径直向那辆马车走去。
“啪”一声响,一耳光便落在了马夫脸上。“若有什么闪失,你小心你的脑袋。”多尔衮恶狠狠的说。
“多尔衮!你这是在做什么?!!”皇太极喝止。这多尔衮果然不改那脾气,他仗着幼时在科尔沁呆过一段时间,便把科尔沁的送亲队伍不当回事了,亦不把自己当外人了,说打便打,况且这车轮散了也不用打车夫吧?
“四贝勒,多尔衮幼时便在科尔沁呆过,和我们兄妹是极好极好的关系。见到布木布泰这样,生气也是正常的。”看到皇太极大喝多尔衮,乌克善连忙劝解。乌克善所说确是实话,这多尔衮虽然鲁莽,但也是出于好意。再者,这话也是给皇太极一个台阶,毕竟多尔衮是皇太极的亲弟弟。
“见笑了。我这弟弟就是被宠坏了,我也拿他没了办法。”皇太极顺势无奈的说。我心底冷笑一声,这个比皇太极小了将近二十岁的多尔衮,现今便如此了,成年后还不知是何等的猖狂。
这时,还坐在马上的布木布泰看着多尔衮,透着股我看不懂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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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最后一更
本来LZ是想边写边喝酒的,最后变成了边喝酒边吃零食。现在脑袋昏昏,好嗨的样子~看来,还是洗洗睡罢
@青衣一袭无他物 2011-12-13 21:24:00
加油加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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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油加油····
就这样皇太极带着他的小新娘回到了沈阳中卫。婚礼很盛大,因为满洲与汉地接触更密切,许多草原上的风俗都有了变化。这皇太极是努尔哈赤家唯一一个会舞文弄墨的,对于古风、古韵之类的多了几分见解,并未一并的抛弃,例如满蒙的坐帐(此时的满洲,贵族已经住进了仿汉式结构的房屋内,而皇太极尊崇古风,做了蒙古的大帐暂时替用,让布木布泰享受到了草原婚礼的韵味?????)、赛马、篝火舞等均有保持,更另添了汉人的合卺酒、奉茶等等习俗,让送亲队伍感到新奇不已。我却并不轻松,为布木布泰忙前忙后的折腾,梳妆打扮更是尽心尽力,毕竟相处已久,很是希望这个丫头有个美好的回忆,况且我活了这么久,还从未真的参与过这种事情,自然是兴奋、劳累夹杂在一起。这小丫头似乎整个人也是懵的,虽说在科尔沁她很反感自己的命运被摆弄,但自从她见了皇太极又多了几分欣喜。她显然很是紧张,在婚礼的整个过程中小心翼翼,时不时会问问身边的我“我刚刚没有做错吧?”,和她往常的淡定再也扯不上一点关系。好在有大婚之前有博尔济吉特.哲哲交待了些礼数,才不至于让布木布泰更加不知所措。
在她们见面后我才知晓,这博尔济吉特.哲哲是布木布泰的亲姑姑,也是皇太极的正宫福晋,布木布泰为侧福晋,而这媒最早也正是哲哲提出来的。因为她没有生育,所以科尔沁必须有个女人来繁衍爱新觉罗的血统,以此来保证两家永世结好。按照道理来说,布木布泰多少都应该会怨恨这位姑姑轻易主宰了她的人生,但布木布泰却总是说她的这位姑姑是科尔沁草原上最美丽的女人、最善良的女人,也是最有智慧的女人。在哲哲的短时间调教下,大金的天命可汗努尔哈赤对这位媳妇十分满意,更是向诸位大臣们夸赞布木布泰庄重、可亲,是爱新觉罗家族的幸事。那些大臣们也无不奉承,一碗又一碗的向皇太极敬酒,皇太极均乐呵呵的一口吞了。
好歹这热闹又繁忙的一天总算是结束,这对新婚夫妻终于入了房,我也终于可以趁着月色呆坐着休息一会儿了。
新的一天,小更一贴
布木布泰终于出嫁,自从她出嫁,事儿就没停过~
这华丽丽的小女孩会遇到哪些事呢?
放心的,后宫倒没多大的事,可别忘了她的姑姑是后宫里的老大哦,她是后宫管理二把手····就连哲哲都盼着这位小侄女快点给皇太极生个儿子,让他们博尔济吉特式后继有人~
什么?海兰珠?海兰珠现在还没有嫁过来哦,再者,孝庄的亲姐姐海兰珠也不见得是坏人哟~~哟~~哟~~~哟~~~哟~~~~~喝啥哟···喝啥哟···喝白酒哟····
LZ疯了咩?~~~~
祝大家新的一天快乐、顺利
就这样皇太极带着他的小新娘回到了沈阳中卫。婚礼很盛大,因为满洲与汉地接触更密切,许多草原上的风俗都有了变化。这皇太极是努尔哈赤家唯一一个会舞文弄墨的,对于古风、古韵之类的多了几分见解,并未一并的抛弃,例如满蒙的坐帐(此时的满洲,贵族已经住进了仿汉式结构的房屋内,而皇太极尊崇古风,做了蒙古的大帐暂时替用,让布木布泰享受到了草原婚礼的韵味?????)、赛马、篝火舞等均有保持,更另添了汉人的合卺酒、奉茶等等习俗,让送亲队伍感到新奇不已。我却并不轻松,为布木布泰忙前忙后的折腾,梳妆打扮更是尽心尽力,毕竟相处已久,很是希望这个丫头有个美好的回忆,况且我活了这么久,还从未真的参与过这种事情,自然是兴奋、劳累夹杂在一起。这小丫头似乎整个人也是懵的,虽说在科尔沁她很反感自己的命运被摆弄,但自从她见了皇太极又多了几分欣喜。她显然很是紧张,在婚礼的整个过程中小心翼翼,时不时会问问身边的我“我刚刚没有做错吧?”,和她往常的淡定再也扯不上一点关系。好在有大婚之前有博尔济吉特.哲哲交待了些礼数,才不至于让布木布泰更加不知所措。
在她们见面后我才知晓,这博尔济吉特.哲哲是布木布泰的亲姑姑,也是皇太极的正宫福晋,布木布泰为侧福晋,而这媒最早也正是哲哲提出来的。因为她没有生育,所以科尔沁必须有个女人来繁衍爱新觉罗的血统,以此来保证两家永世结好。按照道理来说,布木布泰多少都应该会怨恨这位姑姑轻易主宰了她的人生,但布木布泰却总是说她的这位姑姑是科尔沁草原上最美丽的女人、最善良的女人,也是最有智慧的女人。在哲哲的短时间调教下,大金的天命可汗努尔哈赤对这位媳妇十分满意,更是向诸位大臣们夸赞布木布泰庄重、可亲,是爱新觉罗家族的幸事。那些大臣们也无不奉承,一碗又一碗的向皇太极敬酒,皇太极均乐呵呵的一口吞了。
好歹这热闹又繁忙的一天总算是结束,这对新婚夫妻终于入了房,我也终于可以趁着月色呆坐着休息一会儿了。
贝勒府是中式的风格,回廊、小亭像是汉人工匠的手法,也大量运用了山石、盆栽、地藓、花草等点缀、借景其中,想起那个扬着马刀的皇太极,还真没有想到会倾向这种婉转的手法。我踱步至一间小亭,舒舒服服的半躺在了长石椅上,看着天。
“我发现你很喜欢看着天”不远处传来了男人的声音,我用眼角瞟了瞟,是多尔衮。我站起来身,微行一礼,答应了一声便不再多话,只管自个儿恭敬的站着一旁。
“这里的天不好看,科尔沁的天更好看一些”多尔衮一屁股坐上了石凳,翘起了二郎腿
“各有各的韵味,只是科尔沁的天显得更干净”我恭顺的回答着
“呵,今儿个布木布泰可高兴?”多尔衮话锋一转,试探的语气问着我。看着他的眼神,充满了质疑和落寞,我可是活了上千年的狐狸,对于察言观色倒是挺在行的,只是微微欠身,说“奴才可猜不到主子的想法。多尔衮主子,您和我家主子情同兄妹,您应该是最明了的。” 这混世魔王我可是惹不起的,干脆恭维一下他,混过去得了。
“也是,你这奴才怎么能知晓呢。”他又恢复了那一脸的傲气,我是怎么看怎么讨厌,不过谁叫我是索玛勒?没有了狐狸真身就只能做得像个人样。
“人嘛,活得开心最重要了???”多尔衮看看天若有所思,说罢便立起身来,撑了个懒腰“酒喝多了点,丫头,我回了,好好照顾你家主子,你也早点回房了,冬天冷”。
“是”看着多尔衮的背影,才发现或许这个小小少年也并非那么的不可一世。
···············
这一章完了。把最后一点粘上去
下一章又要开始了
三、世间事,世间觉
离布木布泰出嫁已有近半年,大金这半年并不算太平,但机会总是隐藏在纷繁的形式之中。四贝勒皇太极和三贝勒莽古尔泰在这半年内算得上是风云人物,在努尔哈赤的安排下,联合科尔沁部族打败了林丹汗,这场战争的胜利一方面确保了科尔沁的安全,另一方面让大金的实力越来越强,威慑力越来越足。努尔哈赤想借着优势继续扩张大金,打起了深入南犯汉土的主意。
除去这纷繁征战所带来的担忧之外,四贝勒府上的女人们在大福晋哲哲的管理下都过得很惬意。虽然在战场上勇猛异常,但皇太极是一个十分公私很分明的人,在内院里从不提及朝堂上的事情,这后院里的关系在皇太极看来或许不单单是夫妻关系那么简单。布木布泰虽年幼,但从来不骄纵,温柔、沉静的性格让她在内院里颇受喜爱,哲哲看这丫头可爱但却不善风月,只得经常暗地里弄些小手段把皇太极往她房里赶,在出嫁的三个月后,布木布泰天葵已至,哲哲就更是积极的安排起来了,她是多么希望看到一个拥有博尔济吉特氏和爱新觉罗氏血脉的孩子诞生。
“苏麻,把灯芯挑一挑”现已临近天黑,用完膳后的皇太极和布木布泰两人都坐在桌边各自翻着书,我在旁边伺候着,自从随嫁来了满洲,大家都开始喊我的满文名苏麻喇姑。布木布泰最近也忙活着学满文,一并也要求了我和索拉学习,这几个月颇见些成效,有时可以试着和皇太极用满文对话,好在皇太极也是精通蒙语、满语,若布木布泰说得不对的地方总会纠正一下,这对夫妻关系是亦师亦友,也难怪大福晋说这丫头不善风月,不过我看皇太极也挺乐在其中的。作为千年狐狸,我的方法自然不少,但我从未对布木布泰说过,一则是我现在只是个十岁的小丫头,另一则便是我说了也白说,她根本就不会那么做。
挑完灯芯,房内亮堂许多。我见那皇太极即使在看书,也始终是皱着眉,似乎心事重重的样子,叹口气后便喝了口放在书边的热茶。
“布木布泰,听说你懂些汉文?”皇太极终于开口说话了。
“只是看过一点点,不多”布木布泰老实回答,科尔沁和汉地的接触远不及满洲与汉地的接触。
“挺好的,偶尔可以看看。”说罢便又低下头看书去了,依然眉头紧锁。
布木布泰估计也发现了皇太极今日从可汗那回来后便愁眉不展,现在说话又是有一茬没一茬的,只得试探的问道“贝勒爷,你肚子饿不饿?要苏麻丫头给你端点吃的来吧。晚膳的时候你都没用什么,是不是身子有些不适?”
“我身子倒是没什么事”皇太极合上书,接着说“布木布泰,女人家是怎么做褥子的?”
这皇太极今儿个到底是怎么啦?我心下嘀咕着,不会是遇到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了吧。布木布泰倒没有一点惊讶,反而很平静的说:“先把内里的边一针一针缝起,然后再将褥面翻过来,最后把棉絮放进去。”
“是这个理。”皇太极深深的叹了口气,接着说:“我听汉人先生讲过一个故事,说是很久很久以前,有个部族首领,他的地盘并不好,穷山恶水、民风彪悍,其他的首领都恣意欺负这个部族。你猜这个首领是怎么做的?他并没有闭上眼睛打架,反而是恭敬的请来了一个军师实行变法,那个军师真是厉害,把首领部落里的那些个小头目手下的奴隶都释放了,并鼓励大家农业发展、广开耕地,增加人口,最后这个小部落最后成了最强大的国家。”
@cs阿努比斯 2011-12-14 14:55:00
看看还有木有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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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
楼猪还健在……
哦也,下班····
哎呦喂,谢谢爱吃的CEO 同学
lz一上来,悲剧啊,帖子都不晓得沉到哪儿去鸟~~~
嘿嘿,自己顶自己一下
我估摸着他说的是秦孝公,四川山头上的老狐狸最喜欢讲关于人的一些故事了,那时经常看见个老狐狸坐在个大石头上,下面围了一堆听客,什么妖精都有,一个个都听得着了魔一样。我那时还年幼,自然也是天天等着老狐狸开讲。不知那老狐狸现在还在没在,以后有机会我还真想再去会会他。
“这可能就是汉家所说的攘外必先安内吧。”布木布泰说
“哈哈哈,就是这么一句汉家俗话,攘外必先安内”皇太极很满意布木布泰的回答。
“那没了那么些奴隶,那些小头目会很生气吧?”布木布泰迷惑的看着皇太极,她心爱的丈夫。
皇太极听了布木布泰提出的问题,皱起了眉头“确实,最后那个变法的先生被五马分尸了。”
“五马分尸?”
“恩,是的。就是用五匹骏马分别拴住人的手、足和脑袋,在同一时间内把人扯了开”皇太极说罢喝了口水,布木布泰被他说的话吓了一惊,愣了片刻。皇太极看到布木布泰的表情好笑了起来,摸了摸她的脸,轻轻的说:“别怕。不管怎样,最后那个首领统一了各部族,而他的后代也因为变法带来的利益成了皇帝。”
这就是人类,我心底深深的抽了口冷气,帝王业哪有不死人,他们把人命总是看得很淡薄。
布木布泰若有所思的看着皇太极,或许她在和我想同一个问题吧,不得而知,但我明白皇太极的那些话肯定在布木布泰的心底埋下了幼小的种子。
那一晚,他们两夫妻聊了会天之后便安寝了,我一天的工作算是结束。
次日,晌午。天命可汗努尔哈赤带了几个奴才亲自来了四贝勒府,直接落座书房。皇太极唤了府里所有的奴才小心伺候着,见我机灵话不多便要我在书房端茶送水。
“父汗,攘外必先安内呀。”我端着茶水及小点踏进书房便见皇太极跪在地上。该如何是好?进还是出?我的两只脚不知所措,看这架势应该是在商量什么事情啊。别急别急,我才一个小丫头,懂什么啊,调整下呼吸还是把茶奉到了努尔哈赤的桌前。努尔哈赤似乎在生皇太极的气,并没有注意到我。
“安什么内?!现在的形势可是大好啊”他情绪激烈的冲着皇太极嚷嚷
“父汗,大金虽然强大,但是南有明,西、北有蒙古各部,东有朝鲜。其中以明最为强盛,朝鲜与明关系密切,而蒙古各部目前各为其主,态度尚不明确,若是贸然南犯,恐怕会生变啊!”皇太极言辞恳切,态度不卑不亢。
“皇太极,你自小便跟父汗南征北战,早该知道没有必胜的厮杀!生为爱新觉罗氏,就应该像雄鹰翱翔在天空、像骏马驰骋在疆场!”努尔哈赤根本就听不进皇太极的话,反而恶狠狠的批评起来“父汗以为几个儿子里面,你是最像父汗的,现如今看来也不过是个贪生怕死的东西,想让你做大军的先锋,你昨日竟然拒绝,今日还敢抱病?!!你大哥代善倒是条汉子!。。。”
随后的话我便不知晓了,端上茶水后小心心翼翼的退出了书房
@大专里的那只企鹅
亲,谢谢啊~好人啊···
在历史上的苏麻确实是非常聪慧的,也是后来玄烨的幼时启蒙老师~
玄烨的书法很棒,有趣的是,即使他成年后,字里行间都还有这位启蒙老师的书写手法
@转角忘事儿
楼猪谢谢鼓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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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需要更正上文,代善不是大哥,努尔哈赤的长子是褚英。当然咯,这个时候的褚英已经死了,估计着已经死了十来年了。是努尔哈赤赐死的,四贝勒皇太极也起了“死亡催化剂”的作用···
看到努尔哈赤的态度,我忙回了后院布木布泰的住处,完完整整把他们的对话向她说了一遍。布木布泰听后眉头深锁“难怪昨晚。。。”
“主子,我觉得我们贝勒说得有理”我对布木布泰说“大金虽然强大,但一拳难敌四手啊。”
“贝勒爷是分析得没错,但恐怕会事与愿违啊”布木布泰看了看窗外,四处无人“现在是关键时刻,谁都不敢出来反对可汗的决定。”我自是明了了她的意思,可汗至今都未选出汗位继承人,那些个贝勒、贝子都是蠢蠢欲动了,也难怪对于这次南犯,代善表现得如此积极。
“贝勒爷不会出什么事吧?”我有些担忧的问布木布泰。
她摇摇头,说:“应该不会。在这种情况下,爷会随了大家。”想必布木布泰是了解皇太极性格的,既然她这么说自是有她的道理。
果然,布木布泰的猜测没有错。
天命十一年(1626年)正月,天命可汗努尔哈赤率领13万大军南犯明朝,接连攻下锦州、松山、大凌河、小凌河、杏山、连山和塔山7城,继而一鼓作气围攻由明朝大将袁崇焕镇守的宁远。13万大军压境,宁远外无援兵、内无“雄狮”,努尔哈赤本以为是场必胜之战,但却没想到汉人竟然有如此的血性,主将袁崇焕、总兵满桂、参将祖大寿歃血祭旗,引得明军士气大振,均报以身殉国之念,高喊不做亡国之奴。双方于宁远城下对战两日日,金兵未能破城,反因明军西洋大炮的阻击而死伤惨重。二十五日,即对战第三日,努尔哈赤率各将领冲锋阵首,最终被明军火炮所击,坠马受伤。至此,宁远之战结束,金军败退。
@luhui_926 2011-12-15 13:28:00
好看,就是有点慢,养了几天还是没肥。楼主是现写现发的吗? 辛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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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恩,只有个大纲,所以只好现写现发。
年底又在写工作总结,更得慢见谅了。
天命十一年(1626年)正月,天命可汗努尔哈赤率领13万大军南犯明朝,接连攻下锦州、松山、大凌河、小凌河、杏山、连山和塔山7城,继而一鼓作气围攻由明朝大将袁崇焕镇守的宁远。13万大军压境,宁远外无援兵、内无“雄狮”,努尔哈赤本以为是场必胜之战,但却没想到汉人竟然有如此的血性,主将袁崇焕、总兵满桂、参将祖大寿歃血祭旗,引得明军士气大振,均报以身殉国之念,高喊不做亡国之奴。双方于宁远城下对战两日日,金兵未能破城,反因明军西洋大炮的阻击而死伤惨重。二十五日,即对战第三日,努尔哈赤率各将领冲锋阵首,最终被明军火炮所击,坠马受伤。至此,宁远之战结束,金军败退。
宁远之败使的大金的上空笼罩了股乌云,天命可汗努尔哈赤的伤势更是加重了这股压抑的气息,各种暗流涌动。皇太极从宁远回来后,每日都闭门不出,亦不与后院里的人提及宁远有关的只言片语。除此之外,便是去哲哲或布木布泰的房里坐坐,晚上又会回自己房里睡下。
这几日天寒,布木布泰染上了风寒,咳嗽不止晚上更是严重,因此我整夜是不可能睡踏实的,须得给她倒些热水之类。她又恐我半夜起身冻着,便要我在她房内暂安了个铺,免了在夜里吹凉风。
“主子,茶水没有了。我去外面再添一些”我看看水壶,里面空空如也。布木布泰一边咳一边点头,已是无法回话。
走出房门,绕过回廊,见皇太极房内灯仍然亮着。此时我见一个黑影从对面潜来,鬼鬼祟祟。是贼?我正准备大喊起来,却发现那贼人轻轻敲了皇太极的房门。我下意识的不再出声,躲在了回廊柱子后面的阴影处。
门悄然打开,开门之人正是皇太极,之后那贼人便进了他的房内。
有什么事须得这么躲躲藏藏啊?本该假装看不见,但我这狐狸性子上来了,越是奇怪越是想打探。皇太极反手关上门后,我蹑手蹑脚的挪向了他的房门外。
“可汗已病重,四贝勒也要打算一下了”那个贼人压低着声音讲话
“阿斗阿巴嘎”是皇太极的声音,看皇太极对他的称呼,对方似乎是可汗努尔哈赤的堂弟阿斗“代善和朝鲜那边可安排好了?”
“恩,放心”
我见屋内安静了,立马躲回回廊大柱后。不多时,那人便蹑手蹑脚的走了。
待一切平静后,我大摇大摆的取了热水便转身回房了,并未将此事告诉布木布泰。
几日后的中午,布木布泰坐在院子里晒太阳,索拉这个机灵鬼在市集里抱了些汉家的小吃回来,嚷着让布木布泰和我试试,说是她从没有吃过的好东西。我打开盒子,见里面有些龙须酥、灯芯糕、藕粉糕之类的甜点,布木布泰自是没有见过这些的精致小点的,忙问索拉这些小点的名字并开心的吃了起来,赞不绝口。
“索拉,再拿个盒子装一些留给贝勒爷吃”布木布泰笑眯眯的吩咐道
“主子”索拉这个丫头撅起了嘴“贝勒爷估计是吃不下了”
“恩?”布木布泰迷惑的看了看索拉
“市集里有些朝鲜人说努尔哈赤现在重病,已定下了由大贝勒继承汗位,而我们家贝勒要抢大贝勒的汗位呢! ”
“索拉,别乱说”我喝道,“这些胡话你也敢在贝勒府说?我可是不信的!”
索拉这个傻丫头心直口快,也不知会惹多少祸事。那集市远近有名,汉、蒙、满、朝鲜以及其他的一些民族的货物均有买卖,虽然各国各族相互抵制,但从来未影响过里面的生意,像这种地方自然是龙蛇复杂,流言、传闻不足为信。
“索拉。若你再说这话,小心你的脑袋”布木布泰冷冷的说,我第一次从她身上看到了这种神态,冷漠、无情,索拉吓得跪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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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班了,最后更一更,希望大家喜欢
心情不是很好
来昆明已经有一年多了,我不知道你们是否也像我一样,看不到明天,遗忘不了过去····
我不晓得人是否生来就是孤独的,每次我这样和朋友说,他们都觉得很消极,却又找不到好的理由来反驳这一点。可我本人并不觉得消极,孤独算得上什么消极呢?很多人就是这样,不敢面对真实的情况,所以总会妄加评论,当内心真的沉淀下来之后,却发现以前觉得消极的东西,其实偶尔也很美好。孤独=消极,这种主流意识不知道影响到了屏幕前的你们没有,但雪怀还是希望你们能够开心,无论孤独与否。
@爱吃的CEO 2011-12-15 22:36:00
哦,原来楼主在昆明呀。我的同事是从昆明来的,已经来一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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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到昆明也有一年多了
云南还是挺好玩的,旅游景点还挺多····
入夜,本是索拉当班伺候布木布泰,但这丫头估计是白天受了吓,死活说自己身子不适,得要我替上。被逼无奈也知好答应了她,但更重要的是我要把那晚的事情告诉布木布泰,原本以为是我疑心,但就目前的形势来看似乎又没有那么的简单,白天里伺候的人太多,人多嘴杂的,深夜才是最安全的时候。当奴才就是这样,该说的说不该说的万不能说,你就是主子的另一双眼、另一副嘴、和可以真正落到实处的手。这些个东西我倒是懂得极快,若现在夺舍的是那山上的黑熊怪就完了,整天咧着个嘴、滴着个口水,算女娲会识人,我只能无奈的笑笑罢了。
和前几日一样,皇太极在布木布泰这儿坐了一会,便又回了自己房。
我确定他走远后,关好了门窗,便将那晚我见到的情况全部告诉了布木布泰。
“主子,贝勒爷所说的话和外面风传的东西有些巧合,但这火似乎是往自己身上烧的啊?莫非是有些变故?”我试探的问道
布木布泰也并未像白天训索拉一样说我些什么,只是喝了口水,说“苏麻,猜人心是很累的。”
“不过呢”她放下杯子,又正色道“这火也不见得会往咱们爷身上烧。可汗目前重伤在身,自然是最不寻常的时候。你没见除了公务,爷大门都不曾迈出?你要知道可汗最忌讳的是什么,他尚未归天,这敌国朝鲜便风传即位的是代善????”她摸了摸杯口,轻声的说了一句“可汗是清楚自己身体的,在最后应该是枪打出头鸟,一定不会对最疼爱、最有希望、最有能力一掌大金政权且威慑朝野内外的两个儿子都同时下手,在往常可汗还会注意子嗣间的平衡,但在最后的时刻可汗一定会打压一个、抬起一个,他要考虑爱新觉罗氏的将来,要确保他归天后爱新觉罗氏还有能力牢牢掌握住大金的政权。关键是打压哪一个,就这形势来看,都在说代善贝勒一定会即位,代善贝勒这个出头鸟可莫变成了第二个褚英啊”。褚英是努尔哈赤的第一个儿子,当年他就是觊觎汗位被努尔哈赤逼死。
“主子,弄成这样会不会是阿斗捣的鬼?我打听了一下,阿斗是可汗的从弟,随着可汗东征西战,立下了不少的功绩,也积攒了不少人脉,或许他想坐收渔人之利????”
“人心隔着肚皮,你的猜测或许是对的。若真是,这个计谋也会失败,可汗一定会在代善贝勒和我们爷中培养一个继承者,他不足为惧。”布木布泰目光盯住了火烛,一动不动。
这丫头随着年龄的增长,看事情变得更加入木三分。不过,我和她,谁都不能确定猜测是否准确。再者,猜对猜错其实都不重要,我们无法改变这个事实,只能逆来顺受,生死都不在我们自己的手上,布木布泰或许早已习惯这种身不由己了,我又何尝不是。说书人总是说着这个狐厉害、那个妖吓人,但人们哪里知道这些故事里的精精怪怪是多么羡慕人道。畜生道、畜生道,这三个字狠狠的被刻在了心底,生在畜生道百年便逢生死劫,永远只能在最漆黑的地方遥望着明媚,永远只能抵挡着夜晚的寒冷采气修炼,永远被自己嗜血的心折磨,而做这些事情,就是为了修得人身,再而修得正果。现在我又身不由己的被命运安排在这出戏里,不为那万事之事,只愿修成正果、挣脱这无常命运,我真的再也不愿身不由己。
布木布泰见我陷入了沉默,竟然轻轻笑了起来“你这个表情和我第一次见你时一样。”
我报以一个同样轻柔的笑容,我知道我们都想起了科尔沁草原上飞不过天地的雄鹰。
回复第63楼,@糖衣口味虾
=。= 我是翻页的那个么? 挺好看的,以前总是幻想自己回到过去,或者身怀仙术,或者有神通之类的,可是年纪越大越是知道,即使有通天本事,世间自有规律,你在不在其中,都不能改变任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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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如此
回复第61楼,@爱吃的CEO
是该翻页的时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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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啦!周末快乐
@大专里的那只企鹅
@爱吃的CEO
啊,不好意思,最近在赶万恶的年终总结~
今天下午和晚上,肯定更新3000字~
哎,年终年终~一年又终了~~~
改变不了过程,就安心等待结局。这样来形容我和布木布泰的生活是再贴切不过了。结局还是索拉这丫头告诉我们的,阿斗被努尔哈赤赐死,而外面也风传代善在努尔哈赤房门外跪了整整的一夜,以示自己的清白。造成这样的结局,我们虽不明了中间的转折但可以揣测得到是皇太极力挽狂澜,他赢了。
事实也证明我们的猜测是正确的。天命十一年八月十一日,努尔哈赤病逝。九月一日,皇太极继父登上汗位,改年号天聪,布木布泰封为西宫福晋,位仅次于大妃哲哲之下。在这次换代中最难过的莫过于多尔衮,其母乌拉氏被皇太极逼迫殉葬,说是以免天命可汗之灵在天孤寂,而事实上满朝都知晓,乌拉氏是天命可汗的大妃,既是汉家所谓的正室,皇太极不用个正当理由除掉她就永远不能名正言顺登上汗位,而大妃长子多尔衮的反叛就永远师出有名。
我想我是不敢再见到多尔衮的,那个骄傲的少年,他曾经是多么的快乐和不可一世,他有爱他的父汗,更有时时刻刻心疼他、想为他谋划好最绚烂将来的大妃。不知道如今的他会是怎样,我担心他或许变得离奇的跋扈、但更担心他从此变得不再骄傲,再也看不到他挺拔的脊梁。我知道如今尊贵的西宫福晋、曾经科尔沁草原上的布木布泰对多尔衮亦有说不清道不明的感情,作为哥哥也好作为童年时期最美的记忆也罢,总之,我们因为多尔衮,从旁观者变为了历史的参与者。
“为什么要大妃殉葬?”皇太极书房内,布木布泰一动不动的盯着自己的丈夫,如今的天聪汗。
皇太极不同于他的哥哥弟弟们,他总是显得更有礼数,或许这和他更亲近汉族文化有关。皇太极打量了布木布泰一下,轻轻松松的说:“因为她想反。”他并没有说出侍奉先汗之类的话,而是向他的西宫福晋赤裸裸的说出了原因。
“我让她光明正大的追随父汗而去,可从未追究过其他。”
是啊,他给了乌拉氏一个体面的死法,在整个过程中也只是死了一个大妃,纵观古今,他的所作所为并没有什么过错,甚至还称得上仁慈。布木布泰眼泪流了下来,她找不到反驳的话,却也忍不住自己滚烫的泪。我不敢上前劝慰,因为此时皇太极看到了布木布泰的眼泪,露出了一种我尚未见过的可怕神情。
“你为什么哭?为了多尔衮?”皇太极幽幽的说出了口,他早知道布木布泰和多尔衮在幼时便是相知、同伴。我看看布木布泰,她没有肯定亦没有否定,低着头、流着泪,并不言语、连啜泣声都没有。
“看着我”皇太极一把抓起布木布泰的手,恶狠狠的说“你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和多尔衮!”
布木布泰仍是不说话,只是眼睛死死的盯住了皇太极。是啊,她该怎么说呢?自我在她身边起,我就没有见过她和多尔衮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可虽然没有什么,但为何我在布木布泰出嫁时,看到了月光下多尔衮的落寞和不甘心。想必,布尔布泰不想伤害皇太极更加不想否定多尔衮对她的情谊,答与不答对她而言,都是最艰难的决定,索性沉默吧。皇太极看到了这股子沉默,他更加气恼了,抓着布木布泰的手握得更紧了,像极了一头发怒的雄狮。
“大汗,我随着我们主子这么多年,我们主子心里装的都是大汗啊”我见状跪了下来,“每天都在看你赠给她的那些个书,还告诉奴才大汗您是万世之君,和以往的汗王们不同,会带领满蒙族人走向盛世。虽然奴才不懂这些治国的大道理,但奴才知道福晋仰慕您啊!”我要保住布木布泰,按照臭道士的话来说,只有她在我才能完成“万世之事”,哪怕我现在人微言轻,我亦要保住她。更何况,和布木布泰生活在一起这么久了,早已是对这丫头有了感情。这丫头性子烈得狠,她是肯定不会腿步的,此时只有我才能帮她,也只有我才能制造一个台阶给皇太极下。再则,或许我亦不想看到多尔衮因为她而难过???
听到这话,皇太极紧握的手缓缓松了下来,但仍然定定的看着眼前的布木布泰。
“你若真懂我,如今又何必来问我这些”皇太极的眼中划过一丝丝落寞。
“我……”布木布泰终于开口了,但欲言难言,满腹的委屈,眼泪流得更凶了。
皇太极用袖口替她擦了擦,轻轻说了句:“别哭了。”
“大汗,十四爷求见。”房外的侍卫高喊
“让他进来吧”皇太极看看我,示意我扶布木布泰回房。
其实很矛盾
还记得靖康耻犹未雪、臣子恨何时灭的悲怆,也记得崖山之后再无中华,明亡之后再无华夏的无奈,但我仍然动笔写了后金,写了黄金家族,写了满清的种种。
有时,我也会自我安慰,其实说什么满清、大金呢?他们最后都消失了,都被泱泱中华同化了。可是,泱泱中华又怎样呢?还不是被踏平?还不是丧权辱国?还不是你爸是李刚,我爹是双江?
太多时候,我很想给中华定个位,很想给汉人定个位。但是,太难了,不是么?
“治国之要,莫先安民”在皇太极即位后,大力推行安民政策,因为他一直记得他曾经说过的“攘外必先安内”,在巩固国内经济的同时,将蒙古各部统一,打败了察哈尔林丹汗,继而又向东进犯朝鲜,使得朝鲜国王弃城而逃,最终以签订“江都之盟”作为息战条件。因为这些举措,大金形成了空前强大的局面,形成了真正可以和明朝势均力敌的局面。
这几年对于布木布泰而言也是意义非凡。一则是她有了自己的女儿,可爱的雅图;二则是她的姐姐海兰珠嫁给了皇太极。
那一天,皇太极很高兴,我从未见过他那么高兴。即使有许多大臣在场,他亦不避讳对海兰珠的喜爱,轻柔的为她抹走发髻上的飞絮。布木布泰看着自己美丽的姐姐,脸上除了笑容,并不能有其他的情绪。可是我却不怎么喜欢这个女人,她太过打眼,一千多年的经验告诉我,太过璀璨、打眼的东西结局总是灰暗、落寞的,因为明与暗总是相辅相成。
在迎娶海兰珠的宴席上,我看到了一个曾经熟悉的身影,多尔衮。这几年来,他除去了年少时的青涩,在各个大小战场上立功无数,被称为了满洲常胜勇士,因为所向披靡,皇太极特别册封他为贝勒,认定了他的品级。现在的他,坐在位上,并未像其他人一样迎合这位备受宠爱的汗妃,只顾自己低头喝着酒。偶尔、偶尔眼睛飘过我身边的布木布泰,转瞬即逝。这些年来,他是在隐忍么?那么骄傲的一个少年,应该不会忘记自己母亲的离去吧。
微微一笑,他的眼光看到了我,这些年未见,我竟然有点不知所措起来。我安好,你呢?心里有一丝丝的酸楚,当时我是那么想安慰他,可是我却什么都做不了,他或许不需要我的安慰,不是么?我回以一个笑容,不知他是否可以从笑容中看到我的尴尬。
我需要透透气,和布木布泰小语了几句,找了个借口便先从宴会上离开。突然间,我觉得好累,觉得做人好累。布木布泰看着那么受宠的姐姐会是怎样的心情?布木布泰和她的姐姐不同,海兰珠是蚌壳里的珍珠,璀璨发光,而我心中的布木布泰更像是藏在深山中的翠竹,安安静静。皇太极或许更喜欢那璀璨、温润的珍珠吧,这翠竹的腰杆儿太直,少了他要的风情。取悦或淡漠?布木布泰要怎样继续接下来的生活?接下来的生活?多尔衮,我想到了多尔衮,那时候的他是怎么抉择的呢?痛苦着的他是怎么抉择的呢?是否有人在身边开导过他呢?
汗宫比起贝勒府自然是更加漂亮,但是我早已无心观赏,不管是多美的东西,看久了都会变得平凡。
月亮啊月亮,这一千年来,唯一不变的就是你了。我抬起头,看着月亮,像自己是狐狸时一样,微闭着眼睛,吐纳着那口不太利于人身的冰冷的月华气息。
“丫头,又在看月亮呢?”还是那个声音,我知道是谁,但是我却不敢回过头。
“丫头?”他以为我没有听到。我当然是听到了,是多尔衮,深呼吸,再转过头。
他看着我愣了几秒,笑哈哈的说:“丫头,几年没见你,长漂亮了啊”
我也愣了一下,答道:“贝勒爷见笑了。估计是这月光衬得人比较好看”
“哈哈哈,也越发的伶牙俐齿了啊。我府里就缺一个伶牙俐齿的人,要不我找大汗讨了你去?”他一脸的坏笑。
“贝勒爷可别乱开玩笑了”我自是知道他的玩笑,因为我知道他那双深情的眼睛是属于另外一个人的。
“嗯……”我捏捏手,很想问他过得好不好,但是却始终问不出口
“嗯什么呢?”他又一屁股坐在了路边的石凳上,仰着头看着天。
“贝勒爷近几年可是风光得狠呢”我笑着说“都被称为了常胜勇士。”
“不赢就会输”他回答得斩钉截铁。我突然觉得自己问了个很傻的问题。
“你说,她会不会幸福呢?现在算不算幸福呢?”这次提问的不是我,是多尔衮。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的问题。我记得他曾经问过我同样的问题,在布木布泰大婚的晚上。
“贝勒爷,您觉得呢?”我反问道,接着说 “您都不知道,我怎么知道。”
“哈哈哈,你这个丫头,我记得你原来跟我说过这句话。”多尔衮似乎也想到了那个夜晚我说过同样的话,他笑得很开心呢,仿佛发现了一个很好笑的问题。
“那您是不是应该说“也是,我都不知道,你这个奴才怎么知道呢?!””我模仿起他的口气,复述着他曾经说过的话。他愣了一下,继而哈哈大笑了起来。
“不过”我看着月亮,轻轻的说“其实,幸不幸福都不重要,太多的时候,对于幸福我们都是无能为力的,这就是命运。”
听完这话,多尔衮不再欢笑,也不再说话,静静的坐着。
“我不信,我想要试试。”没有焦躁也没有愤怒,他只是平平淡淡的说出了这些话。
看着他,我微微一笑,“恩,那就试试吧”
@雪雪雪雪怀 2011-12-19 15:01:00
改变不了过程,就安心等待结局。这样来形容我和布木布泰的生活是再贴切不过了。结局还是索拉这丫头告诉我们的,阿斗被努尔哈赤赐死,而外面也风传代善在努尔哈赤房门外跪了整整的一夜,以示自己的清白。造成这样的结局,我们虽不明了中间的转折但可以揣测得到是皇太极力挽狂澜,他赢了。
事实也证明我们的猜测是正确的。天命十一年八月十一日,努尔哈赤病逝。九月一日,皇太极继父登上汗位,改年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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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少贴了一段,后面要加上一段下文:
人类是种可怕的存在。我扶着布木布泰走出房门,与多尔衮擦身而过的那一刻,不知布木布泰如何,总之我的心微微颤抖了一下,本以为多尔衮会很长时间不再会出现在人们的视野里,但事实是今天的他神清气爽。
随后,便听到身后传来熟悉又陌生的声音,说着“拜见可汗”。
我记得有句话,是不是这么说的?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呢?希望不是。
想说说这个多尔衮
雪怀觉得他虽然没有皇太极的怀柔(与其他汗王相比),但是他也并非是一介武夫。他的母妃被赐死的时候,他还很小。这么小一个娃娃,为了夹缝中讨生存,便知道取悦皇太极。当然,他并不是小儿态的讨好,可以这么说,大清可以入关,多尔衮的贡献是不可磨灭的。
十五岁的时候,小多尔衮便出征蒙古察哈尔多罗特部,因为立下战功,皇太极赐予“墨尔根岱青”(即勇且智)的称谓。但是,值得注意的是,这个男孩是在1628年出征的,也就是说离自己母妃被杀害不到两年。
二十四岁的时候,这个男人便成为了六王中的第三位,和硕睿亲王。他无依无靠,甚至还要面临皇太极的猜疑,可即使是这样,他还是生存下来了,并且囤积了后期立幼帝的力量~
虽然多尔衮后期暗指皇太极是篡位,但是皇太极在世的时候他可是尽心尽力的啊~~要打仗?我帮你打。要传国玉玺?我帮你抢。多么隐忍的一人啊,多么苦逼的一人啊~~~他这一辈子~~~哎~~~~
崇德元年,盛京,彩旗飘扬,号角声声。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振聋发聩的呼喊
从今日起,大清,在皇太极这个男人的手中诞生了,他身着龙袍端坐在大殿之中,满脸威严。在他左侧的是满脸云淡风轻的清宁宫中宫皇后博尔济吉特氏.哲哲;右侧是满脸笑意、最美丽的关睢宫宸妃博尔济吉特氏. 哈日珠拉(即海兰珠);大殿下,跪拜着崇德皇帝(即皇太极)的后宫嫔妃、子女、贝勒、亲王、大吏???
我自是没有位置,只能花费些银子给站岗的卫兵,站在离大殿一百来米的护卫高台上远远的看着。我对这一幕很感兴趣,人类啊,多么聪明的一种生物,我嘴角牵起了一抹笑容。多么豪华、多么激动人心,我想大殿里没有一个人不为这个强盛的王国而感到骄傲吧,特别是那些男人们。我喜欢看着一幕,因为我觉得那些人很无知,他们看到得太少太少了,总是那么容易激动,非常好笑。
典礼举行完后便是最热闹的酒会、马会、歌舞、烟火种种种种,这三天三夜,整个满清都像是失去了控制,也没有人想控制,仿佛谁都可以看到最美好的将来。布木布泰的心态是复杂的,或许这整个后宫里的女人们心态是复杂的,皇太极让她们看到了太阳一样光辉的男人,但正是这种光辉让太多女人暗淡了下来,更何况这个太阳一样的男人或许更愿意长久的照耀在那位两年前才入宫的海兰珠。不管怎样,布木布泰在其他女人眼中也是宠妃之一,她因为皇太极的称帝而获得了永福宫庄妃的册封,但是我和她都知道,她只能活在自己姑姑和姐姐的光辉之下。从皇太极册封各宫的名字就可以看得出一些端倪,哲哲嫁给皇太极多年,虽未有身孕,但皇太极喜欢哲哲的那份安静、淡薄,因而她的宫殿被称为了清宁宫,且成了掌管后宫的中宫皇后,他知道她能让所有后宫女人都喜爱、信服。海兰珠是皇太极认为最有风情的女人,虽然下嫁的时候她已经26岁,且外界谣传曾有婚史,但这个太阳一样的男人就是爱慕着这个女人身上透露着满蒙女子所没有的娇媚,他叫她宸妃,给她住的地方取了一个很好听的名字——关雎宫,“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这位征战沙场的皇帝,其实非常的浪漫。我的主子——布木布泰住在永福宫,自从布木布泰出现在他眼前后,第一年便从努尔哈赤手上接过汗位,打败了代善,之后便是屡战屡胜,满清不断的强大,他一直迷信的觉得端庄、娴熟的她是自己的福星,这个爱读书、不怎么善风月的女人就像是一颗定心丸一样存在于自己心底。
“主子,这几天可真热闹啊。”我和布木布泰正抬头看着漫天的焰火
“这些汉人可真聪明,他们是怎么让花儿开在天上的呢?”布木布泰笑眯眯的指着天空,如今的她已经23岁,是两个女儿的母亲,但是我却依然觉得她没有任何变化,她还是很安静、不善风月、爱看书。
“妹妹,这外面可热闹着呢。今天宫门大开,你也不去看看?”是宸妃拿着个小巧精致的灯笼走了来,火光映在她的脸颊,很美丽。
“姐姐”布木布泰打了个万福,“我昨儿个已经去了,宫外确实是热闹啊,不过今晚就不去了,阿图(庄妃的第二个女儿,后来的固伦淑慧公主)见不着我总是哭,没办法。”
“你昨儿个已经去了啊”她笑笑“昨儿个皇上邀着我一起喝酒、看舞剑,我也只顾着玩,竟然不知道你原来早已出去玩了呢。怎么,阿图现在可好些了?”
“阿图小主子已好些,皇上今天白天来永福宫瞅过了,加上雅图(庄妃的二女儿,后来的固伦雍穆公主),父女三人腻歪了许久”我立马回复道。这个女人显然是想显摆显摆,布木布泰自然是忍耐了,可我却不会让她这么得意的。
“苏麻,只顾着说呢,小主子的暖壶你看看还热着没,别冻着了。”为了避免海兰珠尴尬,布木布泰适时的插进了话。
我欠欠身便走了。
将阿图的一切都安排好后,我见布木布泰还未回,变估摸着她还在永福宫外的小草坪上,便端了些暖身的米酒去找她,以免夜寒伤身。
“难道你觉得这样有意义么?!!”是多尔衮!他正狠狠的拉着布木布泰,布木布泰不断的想要甩开她的手。
“他就这样让你受欺负?!”布木布泰倔强的掰开他的手,但显然不可能,这个男人已是以骁勇著称的亲王了。
“多尔衮,你快放手。”布木布泰红着眼眶,呼喝着多尔衮“这都是我愿意的!”
“好大的胆子!!”我见状忙大喊了一声,当然,我知道今天的守卫们早已撤离,估计在哪个不知名的角落喝着酒吃着肉了吧。
多尔衮听到我的喊声,身子微微一愣,手松了下来。布木布泰趁机抽回了手,抹着泪,小跑回了永福宫。
“和硕睿亲王”我向多尔衮打了个万福“还未恭喜您呢”多尔衮因为赫赫战功,此时已被皇太极从贝勒升为了亲王。
他挥挥手,以示免礼。
@甲寅喜金
嘿嘿,你的名字很有特色。是不是属虎喜金?
伍次友这件事不好考证,历史上是没有这个人的。不过呢,我相信蕙质兰心的苏茉儿在她一生中是动过情的,也应该有许多许多的无奈,不然不会孤独终老。若人可以放下感情,那前提肯定是曾经提起过刻骨铭心。
@大专里的那只企鹅
是挺惨的。所以,我想让他的付出值得一点,嘿嘿,卖个关子···
@爱吃的CEO
谢谢啦!雪怀充满了动力!
他瞟见了我手上端着的酒,一手提了起来,猛的喝了几口,便坐在了草地上。
“地上凉”
“没我的心凉”多尔衮又喝了一口酒,这个男人此刻像个赌气的孩子。我见状也轻轻的坐在他身边。
“这是怎么回事啊?”我迷惑不解,这才离开多久,就闹出这种事情来。
“刚刚我从皇上那边喝酒出来,七拐八拐就到了这里。看到她们发生了口舌,我本是不好出面的,但那海兰珠竟然推了一把布木布泰。我上去抓住海兰珠的手,没想到布木布泰竟然要我立马收手,说我没规矩。最后那海兰珠走了,布木布泰还恶狠狠的说了一堆我的不是,对了,还说我发酒疯。”
怎么会发生这种事情呢,那宸妃不是一向号称恭和谦让的么?我此时虽也气恼,但不能再火上浇油了,看刚才那情形,我自然是先要压压多尔衮和布木布泰两边的火气。
“主子虽然内敛,但亦不是那种可以随便让人欺负了的人,睿亲王可安心。”我劝慰道。
“这布木布泰就是死心眼,当初我???”他欲言又止,叹了口气,闭上眼咕咚咕咚便是一大口酒。
当初你怎么样呢?应该鼓励她改变自己的命运?你觉得可能么?她能够逃到哪里去?我心底冷冷的笑了一下,我们都是飞不过天地的鹰,宿命。更何况,我真觉得布木布泰是喜欢皇太极的,她会为了他,做出许多的牺牲、做出许多的退让,会为了他,夜半的时候坐在书桌前三三两两的写出几首小诗。
“索玛勒”他喊的是我的蒙古名,因为喝了快酒,满脸通红,我估计他在皇太极那里也喝了不少,满身的酒气,随意的瘫坐在地上“你倒是挺淡泊的,有时挺像布木布泰。那个时候她就告诉我说,她遇见了一个很奇怪的小女娃娃,整天看着天,简直就像科尔沁上最老的老人家一样,无奈却又淡然。”
“呵呵”我笑了笑,思绪也被扯回了科尔沁,那里的天真蓝啊。
“你相信命么?”他又咕咚咕咚的喝了几口酒,看着天,轻轻的说“我出生的时候,额吉的家族就被父汗灭了。你能够想象额吉是多么的心痛么?她枕边的这个男人杀了她的父母、兄长、姐妹、族人。”他无奈的笑了起来,仿佛是说一件很好笑的事情。
“可是,我们要活下去,没有比这更重要的事了。额吉曲意迎合,请了汉地的舞师教舞、乐师授乐,每夜都会为这个男人曼妙起舞,只为博得喜爱,因为额吉知道想活下去就必须有价值。真是恶心啊????”他冲我笑着笑,吐了吐舌头“知道我小时候在科尔沁混么?”
我摇摇头
“因为额吉担心父汗会对我们兄弟有间隙,毕竟,我们身体里也有额吉部落的血液。她要我离开,离得远远的,离开父汗、离开代善、离开皇太极、离开所有的那些会伤害我们的势力。”
眼前这个战功赫赫、不到25岁就成为亲王的男人说到自己父亲时,像是个满腹委屈的孩子。
“后来”他眼睛里突然放出了光“额吉真的凭自己稳稳的坐上了大妃的位置,一切都好了起来,我被召回了父汗身边。我以为我也可以像那些哥哥们一样,杀敌取胜,贝子、贝勒、亲王一步一步走上去,让额吉以后再无困扰。”
说到这里,我发现他的眼角划出了泪,这个幼时我便见过的无比骄傲的娃娃,此刻却????
“哈哈哈哈,名不正言不顺啊,皇太极他真是名不正言不顺啊????”他不再多说,只顾自己低声的反复念叨起这句话来。我听到此处,心下也明了,努尔哈赤的大妃之死肯定没有那么简单,皇太极说她是篡位,但未必真是如此。也难怪有些市井之言说,努尔哈赤死前召见了大妃,这么重要的时候召见她,肯定事关继承问题,这母以子贵、子凭母尊的例子自古以来便有,那么说恐怕本来当上汗王的应该是这大妃的三个儿子之一。不过现在早已死无对证,皇太极在先汗死后不到五个时辰便已让这大妃自缢追随而去了,不过就算有对证又怎样?皇太极大势在握,已是无法撼动。我看看身边这个男人,我明白了,他和他的母亲一样,忍辱负重,他要活着,他要活到可以看到光明的一天。因此,打仗的时候,他冲在阵首;杀敌的时候,绝不手软;喝酒庆功的时候,他总是低调应酬;得了失传两百余年的元朝传国玉玺之后(这个玉玺在满蒙地区遗失了两百余年,多尔衮帮助皇太极抢回来它,代表着黄金家族再一次名正言顺的开国称帝),第一时间便献给了皇太极????他做了那么多,就是想活着看到光明的一天。至于那光明是什么,我不得而知,人类的欲望总是很复杂。
“睿亲王”我抱着腿,夜微微有点凉了“我跟你讲个故事吧。”
他点点头,笑着说“我边喝酒边听,惬意”
“嗯,随意。故事要从一千年前说起,在南方的某个地方,有只小白狐在春天出生了。但在这小白狐还不懂怎么狩猎的时候,狐狸一窝就被猎人杀了,当然,除了小狐狸,它被途径的妖灵用障眼法隐了身,躲过一劫。”
“幸运的小狐狸”多尔衮笑眯眯的说
“真的么?”心里酸酸的,“那个妖灵把小狐狸带回了自己的洞府,给颤颤发抖的小狐狸做了一个温暖的小窝,还偷偷的潜入了农户家,半夜偷偷挤了牛奶喂小狐狸。受了吓的小狐狸刚开始哪肯吃那些东西呀,每天就呆在小窝里发抖,那妖灵温柔的抚摸小狐狸,不断地和它说话。有一天,妖灵很开心的笑了,因为小狐狸翘着小屁股喝了一口牛奶。待小狐狸大了一些的时候,他便开始教小狐狸修炼。那小狐狸也很聪慧,五年不到就有了灵性,百年不到便可和妖灵自由的交谈,而仅仅用了四百年便可以变成人形,妖灵担心这小家伙太聪明了会闯祸,每天都教导小狐狸以善为本,要遵循正统的修道,切勿和后山的那些害人精怪为伍。呵呵,你说妖灵多好啊,他最大的愿望就是有天可以脱离鬼道,投身做人,甚至期望做个出家人,最终修成正果。”
说至此,多尔衮不再做声,只是安静的听着。
“不过呢”我已无法再说下去,虽然强忍着,但眼泪还是不听话的流了下来“那个妖灵在一千岁的时候死了”
“为什么?”多尔衮问道
“因为这就是命运”我垂着泪看着多尔衮,坚定的说“因为这些异类每一百年便有一生死劫,而每千年就有个五雷轰顶的大劫,几乎是逃不了的,被打中就是挫骨扬灰,连尸体都找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