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术师秘记】——风水怪谈,民间异闻,奇门遁甲

  “渴了,找水的。”我随口说。

  那个胖子拉开厨房的门走了出来,两个人都死盯着我。

  我心里很忐忑,表面却若无其事,“有开水吗?”

  “饭厅里有。”那胖子懒洋洋说。

  “跟我来吧。”那服务生笑了笑。

  我暗暗松了一口气。

  在饭厅里用一次性杯子接了杯水喝,我回到房间,张叔和高老头儿两个还没回来。我没开灯,守在窗台边,关注着外面的动静。庄司女号。

  隔壁的房门开了,三个男人从屋里走出,晃晃悠悠穿过瓜藤架子,进了饭厅。

  我拿起水杯,冲了出去。

  那三个人坐在饭厅正中一张桌子前,正互相递烟,见我进去,冲我看了看。

  接了杯开水,我吹着热气,坐到距那三人不远的一张桌子旁,转动着水杯暖手。

  “菜来啦…”

  那服务生推着一个跟火车上卖盒饭的那种差不多的小推车,走了进来,看到我,愣了愣。

  “哦,我喝水的,晚饭在外面吃咸了。”

  那服务生笑了一下,把菜一盘盘从推车里拿出来。

  那三人看来饿坏了,菜一上桌,迫不及待就吃。

  “三位别急,还有一道压轴的菜在后面,要炖一会儿。”

  “什么菜啊?”其中一个人问。

  那服务生笑了笑说:“我们这农家乐用自己精心配制的饲料养的鸡,肉质那叫一个嫩,不可不尝啊…”

  我心里砰砰直跳,虽然服务生换了人,但套词没换。跟我们当初吃饭时,那个瘦服务生说的话几乎一模一样…
  
  “来啦来啦…”

  终于,那服务生端着保温锅走了进来,往桌子一放。其中一个把手朝锅盖伸过去,那服务生把他的手一拨,按住了锅盖。

  “怎么?”那人问。

  那服务生诡秘的笑了笑,看了看三人说:“把舌头先缩回去,免得等下咬断了…我要掀锅了啊…”

  那服务生把锅盖猛的一掀,热气和烟气扑出来的同时,我看到那锅里有一个黑东西,定神一看,我差点把水杯给打翻…

  “怎么了?”那服务生扭头问我。

  “啊…那个…”我后背直冒冷汗,极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这鸡炖的太香了,闻了受不了,呵呵…”

  那服务生笑道:“那我给你盛点儿吧,你也尝尝…”
  
  圣诞快乐,朋友们。
  
  晚安亲爱的们。
  
  签到喽
  
  那服务生说着,拿起勺子。

  我不知道锅里那是个什么,黑乎乎的一团在那里,这边一鼓那边一凸的,没有固定的形状。大小就跟把一块毛巾团起来大小差不多,飘浮在汤面上。

  看到那东西居然还会动,蠕来动去的,恶寒一股接一股的顺着我脊梁骨往上爬。

  那三个人直勾勾盯着锅里。表情没任何异常。看情形,只有我自己能看到那东西。

  勺子穿过那东西,伸进汤里,随着服务生搅拌。那东西化散开,和鸡汤融在了一起。

  “给他尝几块儿,几位老板没意见吧?”那服务生问。

  其中一个人点了点头。

  那服务生连肉加汤的盛了一小碗,端到我面前,往桌上一放,笑了笑说:“尝尝吧…”

  看着碗里冒尖儿的一块鸡肉上垂挂的一颤一颤的鸡皮,一股酸水从我胃里面涌上来,我忍不住就想吐…难道说,我们当初吃的那只鸡里,也有那黑东西?…这样一想,我忍不住捂住了嘴,喉咙发出‘咯咯’的声音。

  那服务生脸色变了变。问我怎么了。

  我强忍着吐意,松开手,勉强笑了笑,说我在外面吃饱了的。

  那服务生说没事,可以再吃点儿。

  这时候,那三个人已经开吃了,狼吞虎咽的,看他们的样子,我更想吐了。

  我感觉那服务生似乎对我有了怀疑,硬是让我尝鸡肉。

  正僵持不下,忽然,一个身穿格子衬衫的年轻人走进饭厅。
  
  “王哥…”

  我抬眼一看,心里面咯噔一下子,是上次那个瘦服务生!

  “你来啦…”我旁边这个服务生说。

  那个瘦服务生很随意的‘嗯’了一声。目光扫向正在大吃大嚼的那三个人,笑了笑,问那三人他们这农家乐的鸡怎么样,好不好吃。

  三个人赞不绝口。

  眼见那瘦服务生把头扭向我这边,我急忙一转身,脸对向墙壁。

  “你怎么了?”我旁边那服务生问。

  我用手捂住肚子,把腰弯了下去,说我忽然肚子不大舒服。

  听脚步,那个瘦服务生朝我走了过来,我心里面‘咚咚’的打鼓。

  就在这个时候。外面传来那个胖子的声音,“小胡过来啦,你跟小王两个都来一下…”

  两个服务生走后,我心说,原来这农家乐没换人,而是多了一个服务生。转身望了一眼外面的夜色,看向那三个人,还在那里大吃大嚼。

  我心里想,那黑东西也不知是什么,这三个人吃了混有那东西的鸡,如果不像我们上次一样半夜逃走,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我决定回房间,等张叔和高老头儿回来,把这件事告诉他们…

  我刚回到房间,张叔和高老头儿两个就回来了。

  “叔你们怎么在外面转了这么久?”我问。
  
  张叔说遇到点事。

  灯光照射下,高老头儿的表情看着很颓丧。

  我心里忽然一惊,急切的问:“怎么了大爷,你们是不是发现了什么,难道聂晨真的出事了?”

  “不是哩…”

  高老头儿说,之前在村子里时,我们用高家数理奇门卜测,卜不出聂晨父女二人的吉凶和去向。刚才在外面转了一圈,高老头儿琢磨出一种用法术卜测的方法,张叔协助他,分别在这农家乐外围四个方位取了些土,把他最初得知聂晨和她父亲失踪的那个时间,写在符纸上,想通过奇门法术,请四方神问卜,他们两父女的失踪,是不是和这个农家乐有关,结果,什么也没问卜出…

  “怎么会这样?”我问。

  高老头儿揉了一锅烟,点燃吸了一口说,之所以这样,可能是因为当初刨开了高家祖坟,惹怒了高家祖先,祖先怪罪下来,再用高家祖传的奇门方术卜测事物,就卜不出来了…

  “老哥哥别太忧心,说不定不是这个原因。”张叔说。

  高老头儿使劲吸了一口烟说:“不管啥原因,卜不出就不卜嘞,咱自个儿找晨妮儿。当初为了小星,既然刨挖了高家哩祖坟,我就不怕祖宗怪罪,别说只是收我哩方术,就算把我哩命给收走,遭雷给劈死,我也不怕。小星那孩子,太可怜嘞…冷雨啊。”
  
  “嗯?”

  老头儿看了看张叔,说:“当着你叔哩面,我给你撂下句话。”

  ”什么?”

  “你别认为小星是个鬼,你就能作践她,欺负她…”

  “放心吧。”

  “小星可是我刨祖坟给你换来哩,你要是哪天对她不好让我知道喽,我就一烟袋戳死你,让你跟咱高家祖宗作伴儿去。”

  “………”

  “有人来了。”张叔说。

  朝外看去,是那三个男的,吃饱喝足回来了,一个搂一个的肩膀,挺着肚子,打着嗝,绕过那辆长安之星,进了隔壁的房间。

  我把这三个人吃了农家乐炖的那种古怪的鸡,以及我所见的,飘浮在鸡汤上面,被那服务生用勺子一搅,和鸡汤融在一起的那黑东西,还有这农家乐的那个瘦服务生回来的事…讲给了二人。
  
  高老头儿诧异看着我,“你既然那啥,能看到那东西,那咋上回还吃那鸡哩?”

  我说我上次看不到,这次才看到的。老头儿追问,把我能用肉眼见到鬼的事给问了出来。再问,又问出了在仁义村时,高家祖先将我从睡梦中接走,和夏星圆房的事…

  张叔和高老头儿两个越听越奇。

  老头儿盯着我上上下下的看,问我是不是还有什么事隐瞒着,他说我一个活人是不可能凭肉眼看见鬼的,跟同夏星圆房没关系。

  “我…”

  “你不说就不说。”高老头儿喷着唾沫星子,“大活人见鬼,哪天死球儿喽,我看你咋整。不知道原因,救都没法救你嘞。”

  我心里一凉。

  “冷雨。”

  “嗯?”

  “那时候在林业站,那些人怎么问你,你都不肯说那个叫李玉田的是怎么死的…是不是和这个有关?”
  
  我眼眶一热,“叔…”

  “别怕孩子,不管后面会不会发生什么,有我跟高老哥在,你就不会有事。”

  “叔…”

  “嘘…”张叔打个手势,看向门口外,“有人。”

  雨声中,就听隐约有脚步,很轻。将近我们房门口,脚步声变重。来人鬼鬼祟祟的,初时似乎是想偷听我们聊些什么,听到屋里没动静,便放重了脚步。

  行到门前,来人叩响了门。

  “谁啊?”张叔问。

  “我…给你们送开水的…”

  是那个叫‘小王’的服务生,他走后,张叔关住门。

  “叔,是揭破他们,让隔壁这三个人离开,还是等等看,看今晚会发生什么事,这农家乐到底是怎么样害人的?”我问。

  张叔想了想说:“等等看。”

  把灯关了,我们三个凑在窗口。

  夜渐深。


  
  厨房的灯忽然灯灭了,那个胖子从里面走出,带住门,贴墙顺着走道来到那间招待室,推门进到了里面。

  “高老哥。”来圣阵技。

  “你说。”

  “你在屋里守着隔壁这三个人,免得出什么意外。冷雨,跟我出去看看…”

  我跟在张叔后头,来到外面。这后院里到处都是水气,感觉很阴森,养家禽的那个瓦棚子底下黑咕隆咚的。水珠啪啪嗒嗒的从瓜棚架上方的藤蔓上落下来,掉进脖子里,凉凉的。

  我们轻手轻脚的走到那招待室的后窗,朝里面看,两个服务生和那个胖子,三人正围坐在柜台旁的小茶几前打牌。

  张叔碰了碰我,招了下手。我们来到厨房,那门轻轻一推就开了。

  进到里面,把门轻轻带住。厨房里很黑,充斥着各种佐料,食物的气味儿,不知哪里漏水,滴滴答答的。

  张叔把手电取出照着,我们缓步来到厨房的西南角,这里的地上,黑乎乎的一片。

  朝外面听了听,我小声问:“叔,你说,那个黑东西到底是个什么?”

  “那东西到底什么样子?”张叔问。

  “就是…我形容不出来…”

  张叔似乎沉思着什么,片刻,他把手电光照到墙上,然后顺着墙往上,照向天花板。这厨房的天花板,被油烟熏的黑漆漆的。

  “冷雨。”张叔盯着天花板说。

  “嗯?”

  “走,跟我到房顶上去看看,我感觉,那东西可能是从上面下来的。”
  
  早安朋友们,周末快乐,大家。
  
  从厨房里面出来,我们先是朝东边那间亮着灯光的招待室看了看,然后抬头望向房顶。

  这农家乐的房子,是那种老式的尖脊瓦房,房顶很高。房子的里面装修的很现代。每间都有天花板吊顶。

  我小声问张叔:“叔,这么高,要怎么上去?”

  张叔很冷静的朝四处观望,抬手指了指后院养家禽的那座瓦棚子。

  我这才注意到。那瓦棚对着我们的那面墙上,立着一架小梯子。来向木弟。

  “来…”张叔说。

  我们先是踩着梯子,上到瓦棚的棚顶,踏着棚顶咯咯吱吱的瓦片。来到这农家乐的西墙。探身下去,踩上墙头,沿着墙朝厨房走去。

  走到一半的时候,张叔忽然停住了脚步。我正想问他怎么了,他一转身,按住我肩膀,把我按的蹲在了墙头上。

  与此同时,那间招待室的门‘咯呀’一下子开了,那个瘦服务生和先前在厨房里炖鸡的那个‘大师傅’胖子,从屋里走了出来。
  
  我本来有点慌,张叔伸手抓住了我手腕,感应到他身上那种冷静的气场。我心里一下子变的安定,两个人一动不动的,蹲在墙上。

  那个瘦服务生先是朝后院客房方向望了一眼,然后目光缓缓的扫向整个院子,扫到我们这边的时候,我一下紧张起来。

  好在,那服务生没发现我们,视线从底下的墙壁上扫了过去。望了一圈,那服务生掏出烟,给那胖子一根,自己也点上,两个人不知说着什么,太远了,听不清。

  说了一阵。那个胖子抬起手腕看了看表,挥了下手,那服务生得意扬扬的耸了下腰,手一弹,把抽剩的半截烟弹飞出去,红红一点火光,划着抛物线,落在院中。两个人转身回到屋里,关住了门。

  过了一会儿,没任何动静。张叔说,走。

  我们起身继续走,终于来到厨屋跟前。张叔够住上方的屋檐瓦片,试探了几下,扳着瓦片,脚用力在墙头上一蹬,蹿上屋顶,伸手下来,把我也拉了上去。

  这屋顶的瓦坡很陡,瓦片被雨水冲刷的滑溜溜的。
  
  此时夜已经深,夜空漆黑一片,雨还在零星的下着,四处望去,整个镇子十分安静,远近寥寥的几点灯火,一座座老建筑,或高或低的耸立在黑暗里。

  我心里面牵挂着聂晨,心说,聂晨那么聪明的人,回程的时候路过这镇子,她会让她爸远远的绕开这农家乐。即便被这农家乐的人在路上给碰到了,光天化日的,谅他们也不敢怎么样…那么,聂晨和她爸失踪,到底是不是和这农家乐有关?…没有任何线索,卜也卜不到,我们除了从这农家乐入手查找他们,其他能做的,就只有祈祷…

  我心里忽然冒出一个想法,聂晨该不会被山神给抓走了吧!…李玉田当时追到那个狼窝洞里,随我和夏星一起,见到了山神的使者,那两只巨大的穿山甲,从而得知了山神的行踪,结果,他被那种阴火给烧死了。山神之所以放过我和夏星,是看在九天玄女的面子上。

  聂晨虽然当时不在那洞里,但之前那晚,她随我一起去过密林中那片空地,不仅见到了那两只穿山甲,还见到了那些动物朝拜…虽然我事后嘱咐她,不可以把山神的事告诉给任何人,但我不敢保证这样一来山神就不会追究她…说不定,聂晨连同她父亲,两个人是在出山的途中,被山神给抓走了…
  
  我胡思乱想,越想心里面越乱。

  张叔带着我,小心翼翼的翻过屋脊,来到这房顶的西南角。

  “冷雨。”

  张叔叫了我一声,我回过神,“怎么了叔?”

  “快看…”

  顺着张叔手指一看,我看到房顶的这里,立着一个黑乎乎的东西。

  “这是什么?”我看向张叔。

  张叔把手电从口袋里面取出来打开,手电光照射下,这是一个用木头雕刻的木偶,大概十多厘米高,雕工很细致,眉眼清晰可辨,只是分不出是男是女,嘴角挂着一抹微笑,看着感觉很诡异。

  这木偶穿着一件小孩子穿的那种肚兜,由于风吹雨淋,已经褪色了,皱巴巴的裹在木偶身上。

  木偶的两只脚被钉固在一块一端嵌进瓦片缝隙的木板上,张叔试着用手推了推木偶,很稳固,纹丝不动。

  把手电递给我,张叔让我帮他照着,随着他掀开木偶身上的肚兜,我看到这木偶的身上刻着各种古怪的符号…
  
  “把手电关了吧…”

  张叔直起身,朝院子里听去,我也听了听,没任何动静。

  “叔,这木偶是干什么用的?”我小声问。

  “高老哥有没有给你讲过婴灵?”张叔反问我。

  “婴灵?没有,只讲过胎灵。”

  张叔指着那木偶说:“这个东西,应该是招婴灵用的。”

  “招婴灵?”

  “嗯…”我眼前忽然一亮,“难道说,锅里面那种黑东西,是个婴灵?”

  “应该是的。”张叔说。

  我胃里一阵难受,问张叔婴灵是从哪里被招过来的,为什么这农家乐要弄进鸡汤里面,给客人吃掉。

  张叔想了想,说:“走,回客房告诉高老头儿,看他怎么看。”

  从房上下来,我们回到院子,趴在那间招待室的窗口朝里面看进去,那三个人还围坐在茶几前喝水打牌。
  
  听完我们的讲述,高老头儿把烟袋点了起来。

  “高老哥,你怎么看?”张叔问。

  “我琢磨着,婴灵可能是从客栈里头跑过来哩。”

  “客栈?”我问。

  “对喽…”

  高老头儿说,婴灵是还没出生就死掉的胎儿的灵,它们是一种很可怜的东西,做不成人,也做不成鬼,只能在人间四处游荡。

  为了防止时间长了,它们在人间作乱,纠缠阳人,地府会专门派鬼差到阳间来,寻找并捕捉它们去地府…

  “还有这种事儿?”我问。

  “咋没有哩?”高老头儿白了我一眼,“现在搞那个啥,计划…计划…”
  
  “计划生育。”张叔说。

  “对喽,计划生育。现在搞计划生育,每天打掉那么多孩子,那么多哩婴灵,又没人超度,地府要不派鬼差来收,就乱套了个球子了,失职哩是‘他们’…”

  高老头儿所说的客栈,是地府为了长途跋涉办公差的鬼差们休息而建的阴间客栈。

  小的时候,高老头儿听高家长辈们说,他们豫西这里,就有一座很大的阴间客栈,只是不知道具体在哪个位置…

  “难道说,就在这个镇里?”我诧异问。

  “说不准,可能是哩…”

  高老头儿说,要真是在这个镇子里有个阴间客栈,那么,每天都会有带着婴灵住进里面的鬼差,被农家乐招过来,给隔壁那三个人吃掉的婴灵,应该就是从那个客栈里跑出来的…

  张叔说我所形容的,农家乐喂鸡吃的饲料里的那种黑色物里面,应该混合有死胎烧成的灰。那个胖子就是以那种吃胎灰的鸡为供品,在厨房西南角那只招灵的木偶底下烧纸祭祀,招来的婴灵…
  
  我后背一阵恶寒,看了看院子里那辆长安之星,说:“他们把招来的婴灵给隔壁这三个人吃了,这三个人会怎么样?”

  “那就不好说喽。”高老头儿‘吧嗒’吸了口烟说:“我琢磨着,鬼差可能会找过来。”

  “找过来,找这三个人吗?”

  “是哩…”高老头儿说:“他们把鬼差逮哩,往地府带哩婴灵给吃了,鬼差要是过来,肯定会找他仨哩麻烦…”

  想想挺可怕的,几个人出来旅游,晚上住宿,吃了店家提供的鸡,半夜里睡着觉,一个阴间的‘东西’找过来了…

  “这农家乐这么做,对他们有什么好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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