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术师秘记】——风水怪谈,民间异闻,奇门遁甲

  我护着聂晨往后退,一直退出几十米,远远的离开那道深涧,这才停住脚步。

  这样看,依稀还能看到那座独木桥,像一口黑乎乎的长长的棺材,横在那涧的上方。轰鸣的水声听起来闷闷沉沉的,从涧道里面传出来…

  往地上一坐,我长出了一口气,抬手抹了抹额头的冷汗。

  “冷雨…”聂晨把目光收回来,小声问我:“真有阴间的东西?”

  “嗯…顺着水过来的,停在了那桥底下。伸着胳膊在那里,晨晨…”

  “怎么了?”聂晨问。

  “那两个东西,如果不是鬼卒,可能就是阴差或者阴兵,它们之所以过来停在那桥底下,应该是等着收我们魂的。也就是说。我们如果过桥的话,要么走到桥中间桥会断掉,要么就是失足掉下去…”

  “怎么会这样?”聂晨颤抖着,双臂环抱住胸口。

  我摇了摇头,出神的说:“我觉得…我觉得我们并没有从洪水里面逃出来…”

  聂晨愣了愣,“什么意思?”
  
  “就是…”我想了想,说:“就是我们本来应该死在那洪水里的,可是,将要死的时候,我们却侥幸脱身了。虽然脱身了,但这洪水并没有放过我们,它想趁我们过桥的时候,使我们掉进涧里去,把我们的命给收走…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吗?”

  聂晨不答,沉默了片刻,突然身子一震:“难道说,我们所看到的那些灯光,并不是实际存在的。而是洪水制造的幻象?它是要把我们引过这里来,令我们过桥的时候掉进涧里面死去?”

  我被聂晨说的后背直冒凉气,要真是这样,那也太不可思议了,洪水还能制造幻象?难道这水真的‘成魔’或者‘成妖’了?…这个世上,确实有很多超出自然常规的,难以想象的事物…

  我有点后悔了,后悔和聂晨两个贸然跑过这深山里来。这山里面所存在的事物的诡异程度,是我们万万都没有料想到的…

  想到在那瀑布那里洗澡时,聂晨所看到的那个‘人’,以及过来这里的路上,我总觉得有东西跟在我们后面…我认为,那个‘人’或者东西,是我们从洪水里面脱困时,随着我们一起出来的,它可能是洪水的一种‘力量’,或者说,洪水的‘灵’…那么,它现在呢?我想,应该就在我们的附近…
  
  我越想心里越发毛,朝黑乎乎的四处望了望,然后又望望那座桥,说:“晨晨,我们再走远一点儿…”

  我扶着聂晨一直来到山梁的拐角处,确定再看不到那山涧了,我拔了些草往地上一铺,两个人小心翼翼的坐了下去。

  “冷雨,我有点害怕…”

  “不怕…”

  聂晨靠在我怀里,我轻拍着她的背哄她。

  现在是黎明前最黑暗的时段,山风吹的到处都是响声。

  “晨晨,我们天亮了以后再走吧,要是那两个东西不在涧里了,就说明危险可能解除了,我们再考虑要不要过桥。”我说。

  “好…”聂晨点头,“哎?对了…”

  “什么?”

  “为什么你能看到阴间的东西,而我却看不到?”聂晨问。

  “这个…”

  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我的这种能力,是和夏星‘圆房’以后出现的,我自己都弄不明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聂晨也没追问,幽幽的说,幸好你有这种能力,不然我们就死了…

  这样坐了一会儿,山风越来越大,虽然我们两个偎靠在一起,但仍然冻的浑身发抖。那种冷,感觉是从心底透出来的,往四肢百骸扩散。
  
  “冷不冷?”我问。

  “冷…”

  我想了想说:“走,我们捡些柴禾生堆火,不光能驱寒,有火光照着,心里也安定一些。”

  “好…”

  颤颤巍巍的起身,我们顺着山梁走了一段,在一处梁根,我们发现了干柴。捡了一些。我感觉不够。

  “你抱着,我再掏点儿…”

  我把柴交给聂晨,蹲下身,手伸进梁根处的缝隙里面掏,又掏了一些柴出来。

  我松了口气,两手拍了拍说:“晨晨,这些柴应该够了吧…晨晨?”

  我心里面‘咯噔’一下子,扭头一看,聂晨不见了!

  我急忙跳起身,望向四周,没看到有人,就这么一下子的工夫,聂晨跑哪儿去了?…

  “晨晨!”

  我大声呼喊,没有任何回应。一边喊着,我一边疾步往回走,来到那山梁的拐角处时,突然,我隐隐的听到‘哗啦’一声响,好像是柴落地的声音,从山涧那个方向传过来…

  转过山梁一看,我看到了聂晨,她的背往后仰着,双臂张开,摆出飞翔那种姿势…好像有某个人正在后面推着她。朝着那桥走…
  
  我吓得心胆俱裂,大声喊道:“晨晨!”

  聂晨居然没一点反应!眼看她就要跨上那桥,我急忙朝她跑去,将到跟前的时候,我的脚踩在了散落在地上的一根柴上,那柴滚动之下。我仰面朝天,后背重重的拍在了涧边坚硬的石头上…

  当我挣扎着爬起身时,聂晨已经走上了那根独木桥。往桥下看去,只见那两个人还在那里,正朝着聂晨伸胳膊…

  “晨晨快回来!”

  我顾不得后背剧痛,冲到桥上,奋力一抱,抱住了聂晨。聂晨就像大梦初醒一样,身子猛然一颤,然后尖叫了一声。

  “快离开!”

  我把聂晨抱起来,转身用力一扔,扔到了岸边,与此同时,我脚底一滑,往下坠去,我根本来不及想,本能的一抱,抱住了桥身。

  耳边轰轰隆隆的水声。有水花溅上来,溅在我身上。我往下一看,那两个‘人’正往上一蹿一蹿的,似乎想要拽我的腿,我急忙往上缩腿,用力一挺,双腿盘住桥身,翻了上去。
  
  我顾不得喘息,贴着桥面往岸边爬,爬到近前,我挺起身,正要一步跨过去,突然刮来一阵风,我立足不稳,斜着便往涧里面栽去,这一次,我是无论如何也抱不住桥身了…这个念头电光火石般从我心里面闪过,就听聂晨大叫一声,不顾一切的冲到涧边,探身一抓,抓住了我的胳膊,眼看着就要被我给拽下来,随着我一起坠落深涧,我另一条胳膊死命一伸,手扒住了涧边的石头,缓解了下坠之势…

  聂晨连拉带拽,把我拽了上去,两个人抱在一起喘粗气。

  “晨晨,你是…怎么跑到这里来的?”我问。

  “我也…”突然,聂晨似要脱离我的怀抱。“冷雨!有东西拉我!”

  我随手一抓,抓住一根木柴,朝聂晨身后打去,什么也没打到。我再一抓,这次抓到的是那把木剑,先前聂晨把这把剑和柴一起抱在怀里的。

  我抬手一剑朝聂晨身后挥去。感觉遇到了阻滞,拉聂晨的那股力量突然消失了,聂晨一下子撞在了我怀里。

  忽然间,一个东西从聂晨身后大约两米的位置显现了出来,由模糊到清晰,最终有了实体…这是一个什么东西呢?看起来很像是一个人,一个浑身糊满了泥巴的人…
  
  眼看那东西缓缓的站立起来,我把聂晨拽起,挺剑护住她,盯着那东西。

  僵持了大概一分钟的时间,我都没看清那东西是怎么移动的,它便到了涧边。发出一种像是洪水咆哮的‘呜噜’声,那东西摇晃几下,像是一个泥雕一样,直挺挺的栽进了山涧里…

  我奔到近前去看,那东西不见了,涧里面,只有浑浊的水在奔腾。桥底下那两个‘人’摇摇晃晃几下,往下游而去,很快也消失了…

  我和聂晨在山梁拐角处那里生了堆火,一直坐到天蒙蒙亮,没再发生什事。至于那个‘东西’,我们认为,如果不是水怪,可能就是我先前所想的,洪水的‘灵’…

  随着天渐渐亮起,四周的水雾越来越重。

  “冷雨,我们还要不要过桥?”聂晨问。

  我想了想说:“过去看看再说…”

  把火堆熄灭,我们转过山梁,正朝那桥走着,聂晨忽然道:“冷雨,快看那里!”

  我看过去,只见对岸的水雾中,隐隐约约的有一队人在行走,扛着长枪,依稀穿着国民党的军服…
  
  早安,朋友们。
  
  山涧对岸水雾里行走的那些人,看起来像是一队士兵,排着长对,肩上扛着枪…

  我急忙用右臂搂住聂晨,右手捂住她的嘴,两人伏在了地上。

  那些人越来越近,果然便是一队士兵,人数大概二三十个,依稀穿着电视里见的国民党军的那种军服,但却没戴帽子,头上,军服上,很多泥,整队人看起来像是从烂泥里面爬出来的。就连肩头扛的步枪上都是泥…

  这些人若隐若现的行走在雾中,一点声音也没有,像是用投影仪投射进雾里的影像,看着特别诡异。

  随着那些人渐行渐近,我觉得整个天地都昏暗了下来,一种死气夹杂着肃杀的气息,从对岸涌过来。我感觉胸口憋闷,和聂晨两个心跳的越来越快,连大气也不敢出…

  行进到桥边,那队‘人’突然停了下来!…我心里‘嗵’的一下,‘他们’这是要干什么?要过桥到这边来?…

  聂晨用手拽我的衣角,示意我离开。这条山涧有好几丈宽,以这些‘人’的行进速度,一下子过不到这边来,犹豫了一下,我决定看看情况再说…

  感觉似乎过了好久,那些人还是不动,聂晨用力抓着我的衣角,我手心里也捏满了汗水。
  
  突然,队列最前面的一个士官模样的人往前跨了一步,僵硬的转了个身,像是电影里的慢镜头一样,朝着队列摆了摆手。这‘人’大概三十岁上下年纪,形锁骨立,脸颊像是被刀削过。我正疑惑他这是要干什么,他突然转身朝着木桥走来…

  我和聂晨两个骤然心跳加速,不约而同的缩了缩身子。紧靠在一起。眼见那人来到桥边,我以为他要上桥,他却停在了桥头,腰往下一弓,伸长手臂,在桥头上这里碰碰,那里触触,似乎在检查着什么…过了大约一盏茶的时间,那‘人’挺起身子,转身回到队列前面,手一挥,队列继续前行,行进了大概一百多米,再次停了下来,从最前面那个士官开始,一个一个的,像是被绳子拉倒的木桩一样,接连直挺挺的侧身栽进了山涧里,只顷刻的工夫,那支队伍就不见了,全部人都进了山涧…

  我和聂晨好一阵子才回过神,身体都有些僵硬,衣服都被汗水给湿透了。如果不是聂晨也见到了先前的事,只我一个人的话,我会以为那是我的幻觉,或者做了个恶梦。

  我护着聂晨,两个小心翼翼的来到涧边,朝涧里面看去,除了咆哮的涧水,其它什么也没有…
  
  重又回到山梁的拐角处,把火堆点起来,烤了一会儿火,身上有了些暖意,心也安定了下来。回想先前的事,我们认为,那些人应该就是当年驻扎到这里过夜的国民党中央军士兵,准确的说,是那些士兵的亡魂…

  “看情形,这些人当年之所以失踪,也是遇到了山洪,但他们却没我们运气好,而是被洪水给淹死了。如今山洪再次爆发,他们的亡魂便跑了出来…”

  高老头儿曾经给我讲过,有些因为自然灾难而死的人,由于阳寿未尽,再加上意识不到自己已经死了,‘他们’死后将入不了轮回,地府怕‘他们’作乱,会派鬼卒阴兵将‘他们’封印在死亡的地方。多年以后,如果在同一个地方,发生了同样的灾难,‘他们’就会从封印里跑出来,继而再回去。有幸从灾难里逃生出来,没有死亡的人,有可能凭肉眼就能看到‘他们’…

  这不是传说中的‘阴兵过路’,如果‘他们’在灾难发生前的一刻跑出来,那便是一种噩兆,如此的话,但凡在灾难前便见到的‘他们’的人,都将难逃一死…

  聂晨不知在想什么,用树枝拨弄着火堆出神,我正要问她。她忽然道:“冷雨…”

  “怎么了?”我问。

  “你不觉得奇怪吗?”聂晨说。

  “什么奇怪?”我问。

  聂晨把树枝一放,指向山涧方向,说:“当年攻打那个陈连长山寨的,应该有不少人,怎么我们看到的只有那么二三十个?”
  
  我愣了愣,说:“是哦,怎么才这么几个?也许…”我想了想说,“也许被山洪淹死的只有这么二三十个,其余的大队人马都逃掉了。”

  “应该不是这个原因…”聂晨摇摇头,朝我看过来,“像你刚才说的,这些人如果是不知道自己已经死了,那么,‘他们’从封印里面出来以后,就会重复‘他们’生前所做的事,你感觉,‘他们’那是在做什么?”

  “做什么?”我愣道,“就是走路啊…”

  聂晨瞪了我一眼,说:“我感觉,‘他们’那是在巡山,行进到那座独木桥边,之所以停下来,是那个士官要检查木桥…”

  “巡山…你的意思是说,那支中央军部队在这山里驻扎了很久,每天都派人巡山,有一天,巡山的队伍遇到了山洪…是这样么?”

  聂晨点了点头说:“看来,那支中央军部队并没有失踪。而是长久的驻扎在了这山里,不知道从事什么秘密的活动。应该是有人放出话去,说他们失踪了,之所以这么做,是为了给周边的山民制造心理恐慌,防止那些山民过这里来,打扰到他们的秘密活动。”

  “那么。是什么秘密活动呢…”我嘟囔说。
  
  天色虽然早已大亮,但太阳却没有出来,这山里的雾气一直都没有消散,那些树、草、以及山头,都被浓雾笼罩包裹着,感觉鬼里鬼气的。由于不知道还会遇到什么事,我们不敢再到处瞎跑了。

  昨晚的惊心动魄经历,令我和聂晨两个的精神都疲惫不堪,却也不敢双双睡去,怕再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过来。交替着每人睡了两个小时,天时正午,雾气消散了一些,山里也没那么冷了。

  每人啃了包泡面,感觉体力有所恢复,我问聂晨:“晨晨,我们再走走吧。”

  “好。”聂晨说。

  “你觉得,我们要往哪边走?”

  聂晨想了想说:“过桥,那些‘鬼兵’既然在山涧对岸巡逻,那么我想,那支中央军部队驻扎的地方,应该要过了山涧才能找到。我感觉。高大爷和我爸可能就被囚困在那里,只要我们能找到那地方,就能找到他们…”

  来到那座独木桥边,想到昨晚那个也不知是个什么东西,我和聂晨仍有些心惊胆战。往桥下看去,涧里的水没有昨晚那么急了,但仍然很浑浊。
  
  我说我先过去,如果没发生什么意外,再过来接聂晨,聂晨不肯。

  “不行,要过一起过,要死一起死…看我干什么?别忘了我之前说过的话,我要是死了,我就和夏星天天打架,看你怎么办…”

  我让聂晨在后面抓着我衣服,两人走上独木桥。桥面上的雨水还没干,踩上去滑溜溜的,一不留神就会踩滑掉下去。这桥有些年头了,桥身已经开始腐朽,每一步跨出,都能听到‘吱吱呀呀’的响声,桥身摇摇颤颤的。

  也就一二十米的距离,我们走了好几分钟,没遇到什么意外,下了桥,不亚于从鬼门关走了一遭,有一种死里逃生的感觉。我和聂晨的脸白的都像涂抹了面粉,相视一笑,彼此握住了对方的手。

  喘息片刻,身上的冷汗逐渐消退。这桥的对岸是一道长长的山梁,朝两边望了望,我问聂晨往哪边走,她指着那些‘鬼兵’所走的方向说,这边吧。

  来到那些鬼兵‘投涧’的地方,我们停下来。朝涧里望了望,继续往前走去,这样走了大概十多分钟,山梁到了尽头。想到昨晚看到的那些光亮,也不知到底是不是幻觉,我们决定继续往正西。
  
  空山寂寂,鸟雀无声。树渐渐多起来,地上腐叶也厚。走了大半个小时,我们停在一棵树旁歇脚。

  “冷雨,你看…”聂晨指着不远一处高地上的大石头说:“怎么孤零零一块石头在那里?”

  “过去看看…”我说。

  来到近前,只见那块石头的石面十分平整,应该是被人为给磨平的。此外,我们在石头的四周,发现了四个凹坑。由此我们认为,这是一处岗哨,这四个凹坑是钉木桩留下的,之所以钉木桩,是为了支撑遮雨的布…

  看样子,聂晨的分析是对的,那支中央军部队,的确长久的驻扎在了这山里,我们此刻,已经离他们驻扎的地方不远了…我和聂晨都挺激动,同时又很紧张,因为我们不知道,那里等待我们的会是什么…

  休息了片刻,我们继续往西,树越来越多,也越来越粗壮,光线一绺一绺的从树木的枝叶间透下来,照射着飘渺移动的水雾,湿闷的空气中,夹杂着酸腐的怪味儿,吸进鼻子里,感觉刺刺痒痒的,总想打喷嚏。
  
  走着走着,忽然一个转折,一座屋子出现在我们的正前方。那是一座石头屋子,面积看着挺大,爬满各种各样的藤蔓类植物,整座屋子像是裹了层绿色的外衣,看着怪怪的…

  这屋子没有窗户,屋墙上几个圆圆的洞,可能是机枪眼儿,屋门小小的,关闭着。屋子的后面是一道巨大的山梁,再往前走就走不动了…

  我和聂晨都紧张的冒汗,躲在暗处,竖起耳朵听了好一会儿,没听到屋里有什么动静,我贴着聂晨耳朵说:“跟在我后面,我们进这屋子里看看…”
  
  早安,朋友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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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晚电影出品人约我再谈奇门术师影视合作方面的事,我只能请个假了朋友们,最近工作之余一直在做这方面的准备工作。这本术师秘记人气虽然一直不高,但我始终在坚持,没有放弃,也感谢朋友们的不离不弃,我会保证质量写下去,直到完结,让大家看到精彩的内容和值得回味的作品。明天我会早点更新,请朋友们体谅,谢谢大家。春天容易感冒,大家注意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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