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以为我是听错了,就这样愣愣的看着高凉。
“你…你什么意思?”我吞吞吐吐的问。
高凉看了我一眼,一句话也没有再说,而是漠然的转过了身,那个小孩子‘蹭’往上一跳,像只猴子一样,蹲蜷在他肩膀上。
高凉带着那小孩子渐行渐远,身影也跟着远去,越来越小,越来越淡…终于消失不见了。
凉风吹过,树叶摇摆作响。四起的尘埃迷住了我的眼睛,我缓过神来,转身朝着孙庙村方向行进…
走在路上,我心里面非常的不解,为什么高凉就这样把我给放了?难道是他良心发现了?或者,他之所以跟这些人混在一起。是有不得已的苦衷?…应该不是,因为高凉的身体里住着一个‘怪物’,他先前所做的一切,都是那东西支配着他去做的…
忽然,我想到师父的话,师父说,今晚能不能成功帮我化劫散毒,主要看我的命够不够硬…我想,可能是我命不该死,因此,老天爷让高凉的‘良知’压制住了他体内的那‘怪物’,所以他把我给放了…
不管这些了,反正,我的事是完了,经历了各种坎坷,我终于得到了救我所需的两样东西,并且全身而退…那么,聂晨和高老头儿他们那里呢?我想到那个胖子的话:‘一旦他们牵扯到那村里的秘密。必然会有人出头,想尽千方百计,也要把他们给干掉…’,那村里面,到底埋藏着一个什么样的秘密?我加快了脚步…
当我回到师父施法布局的那处荒地的时候,师父正盘腿闭目坐在那局跟前,局外围的那七根大蜡烛,已经快燃尽了。听到我的脚步声,师父猛然睁开眼睛,霍地从地上站了起来。
“怎么样孩子?找到两样东西没?!”师父急切的问。
我用手拍拍那袋子,喘着粗气说:“找…找到了…”
“快!坐进局里来!”
待我坐定,师父围着那局走了一圈,再次化了一道我的八字符,然后,他一一撤去那七根蜡烛,抬眼望天,掐指计算。
我心里面很忐忑,终于,师父停住手,朝我看过来。
“怎么样?”我问。
“你的这一场劫难,已经化去了,后面只要把你找来的这两样东西调和在一起,帮你把手上的‘阴毒’拔出来就可以了…”
我全身虚脱一样从我的命局里面走出来,师父把那袋子接过去,将里面的东西倒进了那局的中宫,用手一下一下的搅拌。
“这个要弄多久,师父?”我问。
师父看了看表说:“别急,得一会儿。”
“那这里既然用不到我,我先过去晨晨和高大爷那里看看情况,怎样?”我急切的问。
师父停下手,想了想说:“也好…”
我起身撒腿就跑,我们离开的时候还不到晚上的八点,现在再过不久天就亮了…过去了这么久,他们那里到底怎么样了?
远远的,我望到了手电筒的光亮,放慢了脚步。心里面‘扑腾腾’打鼓…
渐近时,我听到了孙贵川的吼声:“带他们两个走!”
我定神看去,只见高老头儿站在那里,单手搂着聂晨,聂晨一动也不动的靠着他…我吓得差点摔倒,晨晨这是怎么了?
“我看谁你奶奶哩敢碰一碰爷爷我试试!”
高老头儿嘶声喝叫,他端端的站在那里,自有一股威势,几个朝他走过去的村民犹豫着停住脚。
“妈的上啊!还怕他一个老东西不成?!”孙贵川踹了其中一个人一脚,看向众人,“谁把这个老东西给制住,他身边的那个妮儿就是谁的!”
眼看着那些人朝高老头儿涌过去,我大叫一声:“住手!”
所有人都愣住了,纷纷的朝我看过来,我冷冷的走过去,众村民自觉的让开一条道。
来到高老头儿身边,他上下看了看我,“你咋样嘞?”
看着聂晨满脸泪痕的样子。我心里很慌,不答反问:“晨晨这是怎么了?”
高老头儿把聂晨递到我怀里。
“晨晨!…”
我大声呼唤,用手掐了几下聂晨的人中,她幽幽醒转,看清楚是我,‘哇’哭了出来。
“不哭不哭…”我轻拍聂晨的背,恨恨的瞪向那些村民,“告诉我,谁欺负你了?我宰了他!”
“他…”聂晨指着孙贵川,哭道:“他说我爸死了…”
我愣住了,孙贵川冷笑一声说:“没错,今天一早,我跟孙立民去他娘舅家谢孝的时候,他娘舅家那村上的水塘子里捞出一具尸体,那人就是你爸。据那村里的人说,当初有一辆车开进过他们村儿,车上坐好几个人,其中有一个胖子,应该就是他们那些人,把那尸体扔进水塘里的…”
聂晨哭道:“冷雨,我爸被胖子他们那些人给杀了…”
我看向孙贵川,只见那老鬼一副幸灾乐祸,得意扬扬的样子。
“晨晨…”我‘哼’了一声说:“别听信他的鬼话,你爸根本就没死!”
“什么?”聂晨止住哭。
“胖子他们根本没杀你爸。我亲耳听来的…”
“我说死了就是死了,不信你们就过那村上问问,他们是不是捞出一具尸体?!”孙贵川叫道。
聂晨眼睛转了一下,一脸悲戚的样子,抽噎着问孙贵川:“那尸体是不是…是不是中等身材,有点胖。脸上还有一颗黄豆粒大的痔?”
孙贵川愣了愣说:“没错,就是那样的!”
聂晨把悲戚的表情一收,冲我道:“不用抱我了…”
我松开手,聂晨摇摇晃晃站直身子,冲孙贵川把嘴一撅,“死的那个是你爸还差不多!我爸才不是中等身材,更不胖,脸上也没有痔!冷雨…”
“晨晨你说…”
聂晨冲我撒娇道:“替我扁这个老家伙,他…他欺负我,说我爸死了…”
我忍不住想笑,点头说:“嗯行,要怎么扁,你说,让他做扁毛畜生,怎样?”
聂晨破涕为笑,“那倒不用,让他变猪嘴巴,看他以后还敢不敢瞎说!”
“好嘞…”
孙贵川吓得往后躲。他指着我说:“谁把这小子料理了,这个妮儿就是谁的!”
一个村民大叫着扑过来,抡起手里的铁锨便朝我拍,我伸手去抓铁锨,胳膊抬起来,才想起左手还不能动…高老头儿根本来不及护我,千钧一发的时刻,一个人突然跃到我身前,架开铁锨,一脚把那村民给蹬的连打了好几个滚…我定睛一看,身前这人不是别个,正是我师父…
“师父!”
师父冷冷的看向孙贵川,孙贵川被他看的似乎矮了一截,那老鬼先是有些慌乱,继而定住神道:“你来的正好,你不是说,可以令老太太的冤魂说出害死她的人是谁吗?可是,结果呢?”
“高老哥,怎么回事?”师父问。
高老头儿脸有些红,表情很不自然,“不是我那个啥,本事不行,我明明施法成功嘞,可这老太太根本就说不出害死她哩是谁,这咋…”
师父的眉头微微皱了皱。
孙贵川冷笑:“你还有什么可说的?”
“没什么可说的啊…”聂晨道:“我先前就说了,既然没找出凶手,那就等孙立民大叔来了,处置我们好了…”
“想的美!”孙贵川道。
师父想了想说:“看来这其中另有原因,再给我些时间,我必定会查出。是谁害死了孙老太太。”
孙贵川‘嘿’的一笑,“当初是谁说的,三天查出凶手?”
“没错,是我说的…”师父浓眉一挺,“我张某人言出必践,孙立民大哥如果在这里。他说让我往东,我绝不往西,至于别人…”师父扫向众人,“抱歉了,我说过,一切责任由我来担,跟两个孩子以及老人家都没有关系,谁要是想动手,冲我张某一个人来,我们可以较量较量…”
师父就算本事再大,可这些村民人多势众,只要他们一拥而上,师父不是他们的对手。可是,这些人全部都被师父的正气给镇住了,没一个人敢上前…
最终,孙贵川带着众村民悻悻的走了,嘴上骂骂咧咧,“这事儿没完,走着瞧…”
原来,高老头儿失败以后,聂晨便跟孙贵川斗嘴皮子拖延时间。孙贵川斗不过她,就骗她说发现了她爸的尸体。聂晨登时乱了阵脚,信以为真,悲痛之下,晕了过去。剩下一个高老头儿,就不是他的对手了…
我把我听来的话讲给聂晨,她发了好一阵子的呆,我们都很疑惑,要真像那胖子所说的,聂晨爸为什么不肯现身,而是任由聂晨以及我们,追查他的下落?…
往清溪镇去的路上,聂晨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我添油加醋,讲述我化劫散毒的狼狈过程,最终把她逗的笑了起来,笑完她拍着胸口,庆幸我运气好…
我们回到清溪镇的那家小旅馆里,睡了一觉,下午醒来,师父已经把那两样东西的混合物熬成了膏,敷在我手上以后,到了晚上,我的左手便渐渐的可以动了。
吃过晚饭,我们决定再过那医院的太平间探一探。
翻墙进入那太平间所在的小院,只见那间小屋亮着灯,炒菜的‘戗戗’声,混杂着香味儿,从那小屋的窗口飘出来。
凑到窗边往里看,只见那个‘变态’老头子,正背对着我们哼着小曲儿炒辣椒。靠窗的桌台上放着一瓶开了盖的白酒,旁边一个案板,上面是切好的豆腐。
然而定睛一看,我差点没把晚饭全吐出来,因为那案板上的根本不是什么豆腐,而是切成碎块的,人的脑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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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590楼 04-11 11: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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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朋友们。
没错,案板上的那些碎块,的确是人的脑子…那些‘脑块儿’白里透着黄,切面却是发灰的颜色,又带点儿绿那种,灰不溜秋,绿不拉叽…猛一看像是馊了的冻豆腐,然而仔细看,可以很清楚的看到‘脑块儿’表层的凹陷和皱褶…
我胃里面翻江倒海,一时却又回不过味儿来,看着那老头儿的背影,我心里面道。他这是从哪儿弄来的人脑子,切成这样要干什么?
一旁的高老头儿动了动,师父一把扶住了他的肩膀,低声道:“先看看情况再说…”
高老头儿便没再动。
这时候,屋里那老头子的辣椒好像炒的差不多了,他把脏乎乎的锅铲担在铁锅的锅耳朵上。扭转过身。
我们急忙往下伏低身子,只见那老头子在裤裆里搓了搓油烘烘的手,一步步的朝着桌子走过来。来到桌子旁,他两眼放光,盯着案板上的‘脑块儿’…这老头子此刻的样子,就跟昨晚那只‘全世界最凶的狗’,看我时的那种样子差不多…
突然,他用肮脏的袖子抹了把口水,捏起一块脑子,丢进了嘴里,继而,他就像鸭子凫水一样甩了甩头,嘴里发出‘呜噜噜’的声音…
我震惊的看着这一幕…只见那老头子咀嚼得几下,用力的咽进肚里,长长的哈出一口气,然后他伸出肥乎乎的舌头,舔了一圈嘴唇,再用长长的焦黄的指甲剔了剔牙缝。剔出一些黄白的东西,往地上弹了弹,回味无穷的‘吧嗒’着嘴…
“鲜…鲜的很,嘿…”
这老头子怪笑着两手端起案板,走过去,一股脑的将那些‘脑块儿’倒进锅里,‘咿呀嘿’的哼着小曲儿翻炒起来…
一种难以形容的,甜腥的气味儿,从窗口扑出来…聂晨猛地捂住嘴,发出干呕的声音,我也忍不住要吐了。
师父走过去,一脚踹开门,我们也随后而入。那老头子手里的锅铲‘当啷’掉落在地,他两眼像铃铛一样,瞪视着我们:“你们…怎么进来的?!”
师父冷冷的看着他,用手一指那锅,“锅里炒的什么?”
我看过去,只见那些黄白之物正和辣椒混在一起,在锅里面翻滚…我忍不住就要吐。
“老子炒的什么,关你们屁事…”
他话还没落音,就被高老头儿一脚踹躺在了地上。
“日死你们!老子叫人了!”
“叫人?”高老头儿用膝盖顶住他脖子,“反喽你啦,你他娘哩用辣椒炒人脑子吃!把人叫来,看是逮你还是逮我们!”
“说,这些人脑子是从哪儿弄来的!”师父道。
“什么他妈的人脑子?老子炒的是豆腐!”
“好…”师父说:“冷雨,把锅端了,连锅一起,送他去派出所!”
“别别…”
一说去派出所,这老头子软了下来,对我们吐露了实话…原来,孙老太太之所以脑子少了,是被这个老头子给炒了当下酒菜了!他说他上次没吃完,还剩了一些,这又全部挖了出来…这老头子在这家医院里看守了多年的太平间,虽然嘴上没说,但我们想。他以前肯定还吃过尸体身上的肉,或者其它什么部位…
翻墙出来,我和聂晨蹲在那臭水沟边,吐的连腰都快直不起来了。
师父沉思说道:“看样子我之前想错了,原来,孙老太太的脑子,不是被害死她的那凶手给吃掉的…”
“那她咋说不出来,害死她哩那人是谁哩?”高老头儿道。
“有可能…害死她的不是人…”
“不是人?”我想了想,喘着粗气说:“难道…难道是那个活煞害死了她?”
师父沉思不答,他看了一眼表说,走吧,我们先回去…
回到那旅馆里,时间尚早,我和聂晨坐靠在一起,喘了好一阵子,才缓过劲来。高老头儿从外面回来了。
“妮儿,妮儿啊,大爷我给你们买来宵夜嘞…”
“什…什么宵夜?”
“那个啥。红烧豆腐,还热乎着哩,快尝尝,可香嘞…”
聂晨捂着嘴,冲进了卫生间。
我们都没人吃,高老头儿一个人把那些豆腐吃光了。
勉强喝了些水,师父让我把手伸给他,他帮我换‘药’。
“叔,师父…”我一下子改不过口,有时还是会叫错,“你让我找的那第二样东西,居然在那个胖子和胡永生他们那些混蛋的藏身处,怎么会有这么巧的事?”
“这不是巧合,而是天意。”
“天意?”
“嗯。”师父说:“你先是在那个地下工事的时候,被那些人所养的一个东西给咬伤了,看来解铃还需系铃人,救你所需的东西,也要从他们那里才能得来。你所遭遇到的那个‘小孩子’,不知道是不是就是当初咬伤你的那东西,就算不是,它们二者的性质应该也是相同的。你所找到的这些灰,应该是他们那些人,用来喂养那种东西的…”
我这才恍然大悟,心说。原来是这样,这还真是阴差阳错,居然被我找到了那些人的藏身处…不过现在,那些人应该已经不在那里了…
“那么这些土呢,又有什么特别之处?”我问。
师父摇头,说他暂时也琢磨不透。总之,我的命劫‘困龙被伤’格落在那个地方,命局显示,想要救我,必须要在那个地方取土一升…
聂晨突然眼睛一亮,“叔,你刚才说,解铃还需系铃人,冷雨所中的阴毒,不只跟他在那个地下工事时,被那个东西咬了一口有关,还缘于他在那个山村时,所做的那个怪梦。如果那个梦是真的,那个尸煞真的从棺材里跑出来,咬了冷雨一口的话,那么莫非,孙庙村的那个‘煞’,离开那村子以后。跑到了冷雨取土的那一带?两个煞的性质是一样的,都是受那种不知名的东西影响变成的煞,因此,冷雨想要化劫散毒的话,要跑过那里取土?”
师父的眉毛动了动说:“有这种可能…”
高老头儿吃饱了,他抹了抹嘴上的油,打了嗝说:“那啥,小张啊,咱明天过那个地方去看看嘞?”
“好…”师父说:“晨晨,既然你爸已经脱离了虎口,你和冷雨两个就不必待在这个凶险的地方了,你们明天动身回山东吧。”
聂晨不答话,而是朝我看过来,意思是问我走不走。我根本就不能走,因为山神庙的那‘门条’我还没找到,就算我跑去天涯,山神也不会放过我,跑的越远,说不定麻烦越大…可是,一切关乎到山神的事,我都不敢跟师父他们说,我只得推说,反正也不回学校复读了,我回去了也没事干,既然拜了师,我不如跟随着师父学些本事,多经历些事,也能增长些见识…聂晨说,那她也不走了,谁知道那些人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以她爸的性格,脱险了以后,不可能不跟她以及家人联系,还是查查再说吧…
我们说聊着,话题又转到了孙立民身上。
“师父,要是孙老太太不是死于孙贵川那个老鬼之手。而是被那个活煞给害死的话,那么难道说,孙立民现在,也被那活煞给害死了?”我道。
“不好说…”师父道:“晨晨…”
“哎?”
“孙贵川说,他昨天一早,跟孙立民一起,去他娘舅家谢孝了?”师父问。
“嗯,他是这么说的。他们这里有个风俗,人死的第七天,也就是头七过了以后,孝子要去外婆家拜孝,也叫谢孝。孙立民的外婆外公早就死了,所以,只能去他舅家。”
“那个村子的名字,他有没有说?”
“说啦…”
聂晨告诉我们一个村名。
师父想了想,又问:“那他们谢完孝之后呢,孙贵川有没有说?”
“说了,那老鬼说,在孙立民舅家吃过中午饭,他就先回去了,孙立民说他随后就回,可是一直都没有回家…”聂晨‘哼’了一声说:“所以,那个老鬼就诬赖我们,说我们在半道上把孙立民给害死了…”
“那…”
忽然,有人敲门。
“嘘…”聂晨打了个手势,“谁啊?”
“我…”
是这旅馆的老板,给我们送水的。他满脸堆笑走进来,往暖水瓶里面倒水。
“老哥,有件事,想要跟你请教一下。”师父不急不缓道。
“你说你说,只要是我知道的…”
“也没什么。”师父笑了笑说:“我们想跟你打听一个村子…”
师父把那村名讲给旅馆老板,老板想了一会儿,告诉了我们那村子所在的位置。
老板走后,师父取出一张白纸,先是在纸上画出清溪镇所在的位置,然后又标出孙庙村以及孙立民舅家那村子,师父用笔,在两个村子之间画了一条线…
我们四个人面面相觑,从这张简易地图的显示来看,孙立民如果谢完孝回家,抄近路走直线的话,必然会经过我昨晚取土的那一带!
第二天一大早,我们先是去了孙庙村,孙立民家的大门紧关着,家里没人。然后我们又去了那座扬水站,大门紧锁着,那些混蛋果然都已经跑了。进到里面,用棍子搅动蓄水池里的水,那个‘死孩子’也已经不在里面了…
出了扬水站,我们来到我前晚取土的那地方。那里是一片荒野,到处不是老树就是荒草,人迹罕至。
凉风拂体,四野静人。看着眼前荒草萋萋的景象,我身上毛毛炸炸的,内心深处有一种说不出的不安…
突然间,聂晨叫道:“快看!那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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