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术师秘记】——风水怪谈,民间异闻,奇门遁甲

  高老头子说,关于活煞这种东西,他也是小时候听长辈讲的。活煞长什么样,从哪里来的,他根本不清楚,只知道有这东西存在。

  “我倒挺想见到次活煞哩。”老头儿说。

  “你不是说,见到就死么?”

  “死了就去球的了。”老头儿说,“我这辈子哩,跟鬼斗过,跟怪斗过,就是没跟煞斗过。反正也没多少活头了,见到次活煞,斗上一斗,死了也值了…”

  我问老头儿要不要去那县城,那六个人出事的那路口去看看。老头儿说他去也是白跑,不用去了。时间过去太久,根本就查无可查了。

  “行了,睡觉哩。”

  老头儿说完,侧身一歪,便打起了呼噜。

  由于是住在聂晨家里,高老头儿没叫我起来练功,我得以一直睡到天光大亮。离开学还有十来天,聂晨母女两个硬是挽留,让我们住到开学的时候一起回市里。

  因为高老头儿喜欢地方小吃,聂晨亲自下厨,给他炸藕夹丸子。两片莲藕夹一块自家腌的咸肉,蘸面糊用油一炸,一口咬下去,外酥里脆,唇齿间满是藕香和肉香。老头儿吃的赞不绝口。

  吃过午饭,聂晨说:“大爷,反正下午也没事,咱要不去我们聂家老宅那里看看吧…”

  我正喝水,一下呛到了。

  “你怎么了?”聂晨问。

  “没有…”

  一提那老宅,我就想到聂天国,然后想到他住处灵堂里的那个五行风水煞局。

  “我怎么感觉,你像有什么事似的?”聂晨问。

  “没事。”我笑了笑,急忙把目光侧向高老头子,“大爷咱去不?”


  
  老头儿松松裤腰带,长长打个嗝说:“去。”

  这两年多,这县城的经济发展挺快的,那座旱桥仍然还在。桥南边的商铺越来越多,对比之下,桥北远处那座老宅子显得更加冷寂和破败。

  桥底下,到处都是枯死的草,阳光照射不到的地方,积着残雪和冰溜子。

  站在那老宅门前,高老头儿用罗盘测了测,风水线没变动,还是老样子。我们三人捡拾些干草垫在地上,坐在老宅门口闲聊晒了会儿太阳。

  我随口向老头儿询问养邪灵的事,老头儿说具体他也不清楚,就像活煞一样,他也只是听说,没亲见过。抽了几锅烟,高老头儿起身拍拍屁股上的草说,走哩。

  将近那座桥的时候,老头儿忽然一下停住了脚步,我跟聂晨两个都被他吓一跳。

  “怎么了大爷?”我问。

  “刚才好像是无常,从这桥上过去嘞…”老头儿说。

  我跟聂晨对视一眼,想到当初救聂天义的过程,心里有点发冷。
  
  等会儿还有,大家顶顶喽,明天放假了,祝大家开心哈。
  
  “无常?不是吧大爷。”聂晨说。

  “我觉么着,像是…”

  三人往那桥走,一边走,我一边东看西看。

  “你找啥哩?”高老头儿问。

  我一下醒悟过来,“啊?没有。”

  聂晨看了看我说:“你这笨蛋,该不会是找蚂蚁吧?”

  “你怎么知道?”我惊奇的看着她。

  “真是木脑瓜子。”高老头儿说,“这大冷的天儿,哪有蚂蚁嘞?”

  我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来到桥上,老头儿这里看看,那里瞧瞧,说凭他的感觉,刚才肯定是无常从这桥上过去了。

  聂晨说:“要真是无常的话,它出现,岂不就是说,我们这县城里有人死了?”

  “应该是哩…”

  看看天色还很早,老头儿说,走,咱瞧瞧去。

  我们往桥南面走,绕过那些商铺,来到一条街上,顺着街一直往南。将近一个路口的时候,就听有救护车的声音,‘哩噜哩噜’的。
  
  来到那路口一看,右手边马路对面的一座酒楼前,围着很多人。我们凑过去,只见人群中间的空地上躺着一个男的,两个穿白大褂正在给那男的做现场急救。

  我们悄悄向一个围观人询问,那人说,这男的是来这酒楼吃饭的,吃完饭出来走着走着,一下子倒在地上,抽了几下就不动了。

  这时候,那两个穿白大褂的站了起来,其中一个问,哪个是家属?一个女的应了一声。那人说,人已经死了,我们拉过去也白拉,医院太平间满了,喊殡仪馆拉人吧。那女的当场瘫在了地上,人群发出一阵唏嘘之声。

  救护车哩噜哩噜刚走,一帮死者的亲属就到了,两个人安慰那女的,一个人去给殡仪馆打电话,剩下的驱赶围观的人群。

  “走啦走啦,都别看啦!”

  我们三个远远走开。

  “这人这种死法,不大正常。”我小声说。

  高老头儿点上旱烟,吸了一口说:“好像跟天义当初那情况差不多哩。”

  “你是说,被阴神给害死的?”我问。

  老头儿又吸了口烟说:“是不是,验一验就知道嘞…”

  超自然事物害人,不会留下任何线索,那是对普通人而言的,对于术师而言,还是有线索可查的。好比之前死的那六个人,我就可以捕捉到线索,知道他们是被超自然事物给害死的…
  
  高老头儿说,阴神害人,人死绝后,会留下线索,超自然线索。像当初聂天义一样,如果他最后一口气断了,死绝了,仔细看他后腰部位,可以看到泥巴的痕迹…聂天义最后一口气始终吊着,被救了过来,所以,我们必须要查探才知道是什么害了他。如果他当初死绝了,就不用查了,看他后腰,就可以知道害他的是个阴神…

  为什么被阴神所害的人,死后后在腰会有泥巴痕迹,这是一种没法解释的现象。就好比上吊自杀的人,往死者脚下挖,可以挖出炭状物,也没法解释。

  “想要知道这人是不是被那啥,阴神害死的,把他翻起来,看看他后腰就成哩。”高老头儿说。

  我望了望那些凶神恶煞一样的死者亲属说:“这要怎么看?”

  老头儿想了想,把烟袋递给我,“帮我拿着。”问聂晨,“你这水还喝不哩?”

  聂晨摇摇头,把水瓶子递给他。老头儿倒了些在头上,用手往后叉了几下头发,小声说:“等下要是打架哩话,你俩帮我哈。”

  我正想问啥意思,老头儿嗷儿一嗓子,“我哩个娘哎,大侄子啊,你咋死了嘞!”嚎叫着,跌跌撞撞冲了过去。
  
  死者那些亲属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被老头儿嗷儿哇的给吓住了,集体呆愣的工夫,老头儿已经扑到了死者跟前。

  “大侄子啊,你咋说死就死了嘞?亲娘哎…”

  老头儿哭嚎着用手一推,把那死者给推的翻侧过身,腰背朝着他。老头儿盯着死者腰部看的时候,那女的反应了过来,“哎?你这人谁啊?”

  “啊?”

  老头儿手一拉,把那死者拉翻过来,盯着死者脸看了看,止住哭说:“咦?不是我大侄子啊,哎呦我哩娘,认错人啦!”

  一个五大三粗的死者亲属,抓住老头儿领子,把他从地上给拽了起来。

  “你找事儿的吧,没看到这里人都死了,你跑来添乱子!”

  我跟聂晨赶紧冲了过去。

  “快放手。”聂晨说,“他是爷爷,脑子出了问题,你们跟一个精神不正常的老人计较什么?”

  “侄媳妇儿来啦,哎呀你看,我认错人哩。”老头儿说。

  那些人看看聂晨,然后看看老头儿。正僵持的时候,殡仪馆的车来了,那些人无暇再顾及我们,协助工作人员,把死者盖了,抬进了车里。那女的哭晕了过去,赶紧又把她往医院送。

  来到一处僻静的地方,老头儿说:“这小妮儿,居然说大爷我那啥,精神不正常。”
  
  “精神正常的人能干那事儿不?”聂晨问。

  “嘿…”

  “大爷。”

  “嗯?”

  “怎么样,那人是被阴神给害死的不?”我问。

  “是哩,腰上有泥巴印子。”

  “难道说,两年前害我二爷爷的那个阴神,离开我们聂家老宅以后,一直就在我们这城里游荡,眼下又在害人了?”聂晨说。

  “那可不一定哩,阴神不是只有它一个。”高老头儿说。

  我心里有点难过,说:“要是我们早先遇到这死者就好了,说不定他就不会死了。”

  “这就是命哩。”高老头儿说,“既然被我们遇到了,就不能不管。”

  “你有办法救那人?”我脱口问。

  “他都死绝了个球儿了,还咋救?真是木脑袋子。”高老头儿说,“我们找那阴神,除了它。”

  我惊愕的张大嘴巴,“那可是阴神…”

  “阴神多个球子?”老头儿一脚踹在树上,“它只要把人害死了,那就是个鬼,被我撞着了,我就有理由除了它!”
  
  晚安,大家,节日不会停更,大家过的开心。
  
  @0玉小轩0 7901楼09-30 16: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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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沙发合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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