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术师秘记】——风水怪谈,民间异闻,奇门遁甲

  “是哪个傻逼医生,让你拔胸毛去火的?”我震撼的问。
  “没…没哪个…”猪哥有气无力的说,“是我自己要拔的,你看我才多大,就长这么多胸毛,肯定是火…火憋的,拔一拔就好了…”
  我不得不佩服猪哥奇异的想象力。要说他平常那么邋遢,拔胸毛拔的还真讲究,面前铺张白纸,拔下来的胸毛一根根的放在上面…
  我多看几眼,身上的汗毛就发抖,赶紧把目光撤了回来。
  “行啦,你别拔了,你这病根本不是火气旺!”
  “那是啥?”
  “是…”我抠抠头皮,“是阴阳失衡,阴虚沉,阳亢浮…”
  “炕?”猪哥看了看我,“嗯啊,哥我是快…快下不了炕了…”
  “……”
  我无语了。
  “对了,你咋没…上课?”猪哥问。
  我说昨天没喊来家长,老师让我回去再喊,我先过寝室来补个觉,下午再回去,还要借一下他的自行车。
  “行。”猪哥说,“你把链子接好就骑,我看你火气比我还旺,那么粗的链子都能…蹬断,我被火憋的晚上去女厕所,你呢?你白天都去,要不,你也跟我一样拔…拔一拔?”
  我不想理他了,跟他说话太费劲。往床上一倒,我就睡着了,睡到中午起来吃了个饭,我把自行车推到学校外面的修车铺接好链子,便蹬着去了古庙村。
  来到那老庙,刚一进到后院,我就看到了高老头子,裤腰里别根烟袋,在院子正中和泥巴。我都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因为这高老头子,跟昨天病的快死的那个,看起来简直是两个人。

  
  “高大爷?”我叫了他一声。
  高老头儿停下手里的活,看了看我,然后看了看四周,指指自己的鼻子,“你是…叫我?”
  我心说,这老头子怎么跟个白痴一样?
  “是啊。”我说。
  “你是…”
  “我是…我昨天还过来了的,你不记得了?”
  高老头儿长长的‘哦’了一声。
  “大爷你记起来了?”我问。
  “没有。”老头儿晃了晃脑袋。
  我差点吐血。
  “我张叔让我来的,拜托你跟我去学校抓鬼…记起来没?”
  老头儿使劲想了想,拍了拍头,“是你啊。”
  “对啊。”我松了口气。
  “你怎么自己回来了,小凉呢?”
  “他还在学校那里呢…”
  我把昨晚的经历,还有我的来意,给老头儿说了一遍。
  “高凉找不到那些什么残灵,所以,他让我过来把你请过去…”
  老头儿不说话,眼睛往四下里看,也不知在看什么,忽然,他朝西走过去。我正纳闷这老头儿要做什么时,他捡起地上的一根粗树枝,刮了刮手上的泥巴。
  “走哩。”老头儿说。
  我回过神,“哦,走。”
  一路也没说什么话,来到学校时,天已经黑了。
  我说,“我去找找高凉,然后咱去吃个饭,我身上还有点钱。”
  围着学校转了一圈,我也没找到高凉。
  “算了,不找他啦。”老头儿说。
  我带老头儿来到我跟高凉昨晚吃饭的那小餐馆,点了两份炒饼。这餐馆里闷闷的,不怎么透风。和这高老头儿面对面一坐,我才闻到他身上有一股馊味儿。当服务员把炒饼端上来,老头儿手也不洗,拿筷子的时候,胳膊从袖子里伸出来,我看到他胳膊上黑黑的,全是泥垢,似乎几年没洗过澡了…我一下子没了胃口,越不想闻,老头儿身上的怪味儿越往我鼻子里钻。

  
  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我觉得餐馆里吃饭的人似乎都闻到老头儿身上的怪味儿了,往我们这里看,感觉很尴尬。扒拉了两口,我就吃不下了。好容易等老头儿吃完,我赶紧把账给付了。
  “走了大爷。”
  老头儿站着不动。
  “怎么了?”
  老头儿往我盘子里看了看,“剩下这么多在这里,都白瞎了…”
  说着,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团也不知从哪儿弄的塑料袋子,抽了一个出来,把我剩的那些炒饼倒在了里面…
  回到学校,只见高凉正在大门口那里站着。
  “爹你来了。”高凉说。
  “嗯嗯。”老头儿说。
  “你找到那什么阴灵了没?”我问。
  “没。”高凉说。
  “对了…”
  我把猪哥拔胸毛的事告诉了高凉,催他快点帮猪哥除病。老头儿则问高凉有没吃饭,高凉摇了摇头。
  “把包袱给我吧,你去吃饭哩,我去看看那个叫啥猪的孩子。”老头儿说。
  ‘猪哥’只是外号,老头儿以为是他名字。
  “这不是有吃的么?”高凉指指老头儿手里。
  “这是爹吃剩下的,留着我自个儿吃的,咋能给你吃哩?”老头儿说。
  明明我剩的,老头儿说是他剩的。
  全校的学生都在上晚自习,我和老头儿进门的时候,被保安卡在了那里,我说老头儿是我爷爷。值班的保安狗眼看人低,见这高老头子脏兮兮的,背着个花布包袱,手上提个袋子,里面装着吃剩的炒饼,像个要饭的一样,硬是不让他进。后来,那老保安过来了,见是我,知道我是聂晨的亲戚,跟值班保安说了一下,才把我们放进去。
  来到我们寝室,里面亮着灯。高老头儿停住脚,鼻子嗅来嗅去的,也不知嗅什么。嗅了足有半分钟,他才跟我进寝室。只见猪哥正裹着被子,一抖一抖的蜷在那里。

  
  “这就是那猪娃?”老头儿问。
  “啊?”我愣了愣,“嗯嗯…”
  来到跟前,我用手推了推,“猪哥。”
  “唔唔…”
  猪哥抖了几下,脸看起来通红。
  “孩子你起开。”
  高老头儿此刻就像变了一个人,目不转睛的盯着猪哥,表情很凝重。他把包袱跟袋子往床上一放,肩膀往上耸了几下,身上的骨节发出一种轻微的脆响,就像竹子拔节一样。我惊奇的看着他,终于明白什么叫人不可貌相了。
  耸完肩膀之后,老头儿挽起袖子,露出两条黑乎乎的胳膊。他先是用手摸了摸猪哥的头,然后翻开他眼皮看了看,之后,老头儿掀开被子,用两根手指,在猪哥身上这里按一下,那里按一下,动作比年轻人都灵活,忽然,我听到‘啪’一声响,我都没看清老头儿是怎么弄的,就见猪哥‘腾’一下坐了起来,跟诈尸一样。
  老头儿在猪哥眉心一按,撤回手,猪哥缓缓睁开了眼睛。
  “孩子,你感觉好点儿了不?”老头儿声音沙哑的问。
  猪哥脸没之前那么红了,看看老头儿,然后看看我,“冷雨,他是谁?”
  “他是…我不是回去喊家长了么?”
  “啊…”
  “顺便叫了个老中医过来给你瞧病,就是他。”

  
  猪哥愣愣的看向老头儿,嘴一咧,哭了起来,“中医爷爷,我是不是快…快死了?”
  “别怕…”老头儿拍了拍他的背,“爷爷到时候会把你治好,我问你,现在感觉咋样了,是不是比之前好多了?”
  猪哥一边哭,一边点了点头。
  “那躺下睡会吧快点…”
  高老头儿刚才把我给震住了,张叔说的对,高人都在民间隐藏着,只看外表,谁能想到这个干瘦邋遢,土得掉渣的老头子,居然有这种本事?
  从寝室出来,老头儿点上烟锅,‘啪嗒啪嗒’吸了几口。
  “大爷,我那猪哥是不是没事啦?”
  “哪有那么容易哩?”老头儿说,“他被那阴灵吸走了阴气,身子里面阳火越来越旺,再过几天,他就会发烧烧死,我刚才施术只是把他的阳火给压住了…”
  “那要怎么样才能彻底救他?”我问。
  “要给他补阴,拔火…”
  “啊!”我两手一拍,“拔火我知道,拔火罐,是吧?我在广东见过!”
  老头儿被一口烟给呛到了,‘吭吭咔咔’的咳嗽,我赶紧给他捶背。
  终于,老头儿止住咳,看了看我,“我真想拿烟锅子敲你。”

  
  哈哈,谢谢拉拉队们,冷哥哥爱大家。
  
  “怎么了?”我不解的问。
  “你怎么笨的跟猪似哩?”
  我脸一热,“怎么笨了?”
  “那个姓张的真是你叔?”
  “是啊,我父亲的结拜兄弟。”
  “那怎么他那么厉害,你狗屁不会?”
  “我…”
  我想说,他没教过我,被老头儿给打断了。
  “你啥呀你?”老头儿上下看了看我,“十五岁长你这样,基本也就废了…”
  老头儿是说我个子矮,我最恨别人说我矮,火一下子上来了,气乎乎的说,“是,我是矮,但我最起码年轻干净啊,不像有的人,又老又脏又臭,恶心的别人饭都吃不下。”
  老头儿又被烟给呛到了,这次我没给他捶背。
  “你…咳咳…你小子还挺有脾气啊,居然敢说大爷我脏!”
  我索性硬到底,“对,我就是说你脏,怎么啦?身上老泥那么厚,也不洗个澡!”
  “这是大爷我的那个啥,护身软甲,怎么能洗呢?洗了就跟乌龟扒了壳一样,大爷我就废了…”
  我一下子乐了,心说这老头儿真有意思,把自己比作王八。
  忽然,老头儿用烟锅碰了碰我,“别吵吵了,小凉来了。”
  我抬眼一看,高凉走了过来。
  “凉啊,那保安咋没拦你哩?”
  我想说,因为人家干净,你老人家脏,老头儿好像有预知一样,用烟锅戳了我一下。
  “门卫室这会儿没人。”高凉说。
  “哦哦,昨晚咋回事?给爹我好好讲讲吧…”
  高凉把他施法的过程讲了一遍。
  “爹,为什么找不到那些残灵?”高凉问。
  老头儿磕了磕烟袋锅,想了想说,“因为它们有预知哩。”
  “预知?”
  “是啊,你一心想除掉它们,心里面装着,脑子里想着,身上就有那个杀戮气场。它们能感应到你身上那种对它们不利的气场,怎么会让你找到哩?”
  “那怎么办?”高凉皱眉问。
  老头儿正要回答,上方的树叶‘哗啦啦’响了起来。老头儿一愣,抬头往上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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