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都可以死!”耿天赐此刻,面不改色心不跳,真是神一样的心理素质啊,他沉着冷静地说。“小罗不能死!墨碎的秘密,都在他的脑袋里。”
“什么?”我疑惑不解地看着他,心想这人脑子是不太一样。在我的脑子里?我怎么不知道?墨碎,还是石通道中那个假的徐星儿告诉我的呢。
耿天赐看了一眼大家,摸了摸三搓白毛的脑袋,轻声柔和地吹着气说。“我们以最快的速度,撤回青铜门吧!”
张自成已经被耿天赐迷到神魂颠倒,一听他这么说顿时瞠目结舌!
“我们这里距离青铜门不是很远,有可能我们到的时候就要想出办法对付它。你可以做得到吗?”耿天赐对我说完,胖子和徐星儿,张自成都满脸期待地看着我,我顿时又开始觉得压力山大,心想我只是做了一个大胆的假设,还没来得及小心求证呢,就成了破阵的最后一颗稻草了。这让我情何以堪!而且我也就是个半吊子军师,爷爷也没有系统地把所有事儿都精细的一字不差的告诉我啊!
“我会尽力,但是!”我看了看耿天赐和张自成,心想他两还不知道墨尽天藏的故事呢。我欲言又止,就说了一句。“大家都要尽力吧!”我脑子忽然一闪。墨尽天藏,墨家机关城,在水道的尽头,天阵,藏起来。有没有什么关系?到底什么意思?思索之间又觉得自己很可笑,这要多大的压力才能把自己的脑子弄这么乱啊!
此刻,我们身后又是一声难以想象的恐怖的声音,腥臭味道也更加浓重,我仿佛都看见了那水道尽头的巨大阴影隐隐约约好像一个无比庞大的鬼魅,就要对着我们冲过来了。
“龙……那就是龙么?”张自成看着那阴影情不自禁地重复着,我脑袋上的汗顿时滴滴答答往下流,后背瞬间挺直。这本来就是个难以想象的世界,在这个世界中,我脆弱的人生观,世界观和科学观,本来还坚守着那些我所可以认知的东西,如今这世界就要在我眼前颠覆,它带来的恐怖力量,早就已经超过了恐怖本身!
“跑!绝对不要回头!”耿天赐果断地喊了一声,我们撒丫子向青铜门跑去。还真叫脱缰的野马啊!
我身上有武术的底子,本来在学校五十米往返跑没人比得上。但是现在是跟这帮身份叵测的墨家一起,竟然是速度倒数第二,当然,张自成作为小公安的素质,是无论如何也比不上我的。我听到张自成在最后一个边跑边喊等等我,心里着急,一把拉住他,我这么一扯,他速度快了,对我呲牙一笑。差点一个踉跄绊倒,原来脚下已经出现了大蚺蛇的尸体。我们回到大蚺蛇被青铜箭射死的区域了。青铜门就要到了,我还是没有头绪。后面巨大的腥臭味道却越来越近。我似乎感觉到那长长的龙须,就在我屁股后面了。
耿天赐大喊着“千万别回头,看了就跑不动了!”
他不说还好,说了这句后真是细思恐极,一时间我有点腿软,耳边鸣叫声越来越恐怖,我的好奇心实在是没有办法抑制,如果这真的是龙阵,我想好好看看中华民族传说了五千年的龙的真身!被墨家奇养成了什么样!
“别回头!!”张自成看我忍不住了,在一边大喊。“你他妈的还不如我呢!我都不看,快想想到了青铜门怎么办吧?”
我们又玩命儿疯跑了一会儿,觉得后面的声音竟没有跟来,确切地说,我们身后突然再也没有任何动静了。那腥臭味也突然不再继续浓郁,而是慢慢弱了下来。青铜门就在眼前不远处了,我们都停了下来!张自成呼呼吐着舌头,喘着粗气儿,用手拄着膝盖,上气不接下气地说。
“妈,妈的,早,早知道,就不去那边儿。就,就这么一个河道,顺水游过来,被鸟追回去,被龙追回来,这他妈简直就是三千米往返跑啊!我,我都他妈的跑成熟路了。跑到哪儿就知道脚下有个大蚺蛇的尸体,要,要蹦起来!”
我心说吹牛吧,刚才要不是我拉你,不知道被绊倒多少个跟头了。不过龙走了,我心里还有点空荡荡的,感觉错过了什么,也说不出来是什么心情。
张自成喘够了站起来,用力拍了怕我的肩膀。“小罗同志,这招好使,它就是怕门!肯定拐弯了,早知道我们不跑,就在门这,它都不敢冒脑袋出来,更别提追了!可惜,我没看到龙,真是遗憾,恐怕这辈子都看不到了吧?”
讲到这里,张自成突然眼神严肃地看着耿天赐。“不过,话说回来,不管是不是龙,这么大个儿的东西,它怎么生存的?如果说那些蛇,甚至蝙蝠和猞猁可以在这山洞里按照食物链的角度自给自足的生存,那么这么大一玩意儿,已经完全破坏了我们的认知能力了。我绝对不相信它能野生在这里,即使是深山之中,即使是北纬30度的神秘地界儿!我也不相信!!他一定是墨家奇养的动物,而且是千年前就开始奇养的,一直有人在养的!!也就是说,墨家禁地,对某些人没有禁足,还安排了特殊的任务吧?保护这里的机关和奇养的动物!观察这里的生态环境!这才是我,一个彻底的唯物主义者,能够接受的答案!!”
张自成说完,我也情不自禁地看向了耿天赐。说老实话,刚才在石阵里面,我已经对他产生了深深的怀疑,能让八阵中的猞猁乖乖听他的指挥,还跟那三搓白毛有着那么亲密的沟通和交流,能这么熟悉八阵中的环境,耿天赐的一切疑点,都可以用一个原因来解释,他很熟悉这里。如果真是这样,那么他的身份一定很特殊,他对我们所有人隐瞒的事情,有可能是相当惊悚恐怖的事!我又想起了照片上的第五个人,耿家后人,眼前的耿天赐,和他们一样,有惊世手艺,有谋略,有胆识,又懂机关,简直就是标准的耿家后人。
“我说的对吗?也许,我们根本就不用琢磨青铜门。你一个口哨,那玩意儿就能立刻从我们身边退下?对吗?耿兄!”
张自成步步追问,胖子和徐星儿也满脸疑惑地将目光看向耿天赐。
“墨家奇养的动物,并不是会真正的变成神兽!猞猁有灵性,可以沟通。蚺蛇不行,蝙蝠不行。包括猞猁在内,它们的本性都还是哺乳动物,它们不会记着守护机关城,它们的目标只是在逃不出去的这里,填饱肚子活下去!就连猞猁,不给它们吃的,一样不听你的命令!这是奇养和神兽的最根本的区别。”耿天赐没有回答张自成的问题,说了一段奇怪的话,我认为这已经是他最真诚的回答了。
“说吧,天哥!墨家禁地,楚墨都不知道这里在哪儿,你是是怎么回事儿,手抄本里也只是说有墨家隐灵洞,听过没有见过。你怎么能不但知道,还在这里养起了动物来了。难道,你是齐墨!!”
“这不是你们可以知道的事儿!”耿天赐一开口,张自成几乎与他同时说出了后面的话。张自成端了端肩膀。
“这不是你们应该知道的事儿,我一猜你就这么说!天哥!!”他走到耿天赐的身边,两眼瞪得溜圆,气鼓鼓地看着他。“我们几个人,他,大学生!我,张自成,她,她就不说了,根本不知道干什么来的!我们三个,现在都愿意把命放在这里,跟着你一起守城!难道你不应该显示一点儿你的诚意么?”
“你们没有能力接受真相。”耿天赐阴沉着脸,表情有点阴郁。“而且,这也不是你们应该知道的事!”
“你倒是试一下,我们有没有能力?”张自成仍咄咄逼人,徐星儿看不过去,上来扯了他一把。“你能不能消停一会儿!不是所有人都跟你一样没有秘密!什么都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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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媳妇!你不知道,他熟悉这里,多说说,也许能把小罗同志说开窍了,找到好办法。破阵也好,守城也好,离开这里也好!无论怎样,我们都需要更多的信息!”
徐星儿刚要骂他,耿天赐突然蹲了下来,抽出一根大蚺蛇身上的青铜箭,用带血的那一头儿在地上画了两个同心圆。一个大一点儿,一个小一点。他用箭头在小一点的那个圆上画了一个叉!
“墨家机关城吗?叉的意思是不能进入吗?”张自成一看耿天赐竟然开始说话了,立刻语气缓和了很多。
“墨家机关城,破阵人必亡,破城城自毁。走出八阵图,城然在胸中!没人走出过八阵图,谁都不知道最后一句的意思。大概是只有走出八阵才看得到墨家机关城的意思吧?”
“包围小圆的这大圆,就是八阵。这大圆,就是我们所在的这一大片空间。大圆中被区隔出不同的小空间,彼此之间用青铜门封闭着,互相独立。
“蝙蝠的,蚺蛇的,猞猁活动的区域,还有,最后这一大块空间,是龙!我们所处的这地方,整体非常大,跟花山石窟一样,都是人工挖掘。你们听导游讲解,听她说科学家们都非常奇怪,花山石窟那么多的石头,究竟哪去了吗?其实,都没有运出去,都在这里!!堆砌修建了一座新城!每个区域都是一个生态圈,有自己的食物链组成,墨家用奇养的技法,养着这些动物生活在自己的区域,一直有人照顾,所谓养兵千日,用兵一时吧。”
“就是你吧,墨家禁地,你能出入自如?楚墨不知道,秦墨不知道的墨家禁地!”
耿天赐照旧没有回答张自成,看来他只是给我们讲述一些他可以说的秘密,或者说对守城有利的秘密,而不是回答我们的所有问题,他用青铜箭继续比划着。
“每个奇养动物的生态圈之间,都有青铜门,机关城中机构的运转也能打开青铜门,触动开关,唤醒动物,比如蚺蛇就不是青铜门放出来的。水阵,石阵,也都是对应的开关触发的。 八阵只要开启,就会一直按照内在规律运作。好像一个电脑程序被启动了一样。只是这个电脑程序,是千年前墨家先人,用机构的复杂运转实现的!
“青铜门后面,你不知道是什么!”
“就是这个叉,这个区域,诡异得很,有青铜门的时候进不去,没有青铜门的时候更加进不去!谁都不知道青铜门的背后是什么!”
我想起耿天赐让我选择进入三个水洞中哪一个的情形,感觉在这一点上,他并没有说谎。
“难道是中将吗?” 我想起打仗牌,原本以为中将是墨家机关城,就是阵法中最重要的位置。因为取了对方中将,对方就输了啊。
“也许就是墨家机关城!”张自成补充了一句。
“那照你这么说,我们不是死定了。八阵开了,肯定关不上!没人走得出八阵图,所以入阵者只能在八阵的某一个阵死掉?”徐星儿也在一旁问。
“的确,八阵,其实并没有破解的办法!”耿天赐目光闪烁看着我。“除非他想得明白,我听说,罗教授在30年前回到家里,整个人疯疯癫癫,身上用刀子刻满了奇怪的符号。并视之为神圣不可侵犯的圣图。”
“你的意思是我爷爷走出过八阵图么?”
“没人走出过八阵!”耿天赐脸上的表情怪异的笑了一下。“有人是走不出,有人是不愿意走出。”
徐星儿打断了我们。
“诸葛亮的八阵,就没打算让人活着出去。这是一种极端意义的守城!也许打仗中的八阵有生门,但是守护机关城的八阵全是死门。那么无论我们,还是秦墨的救兵过来,不都是死路一条么!”
不对,我想着爷爷教过我的那些打仗牌上的阵法,跟这里是一样的八阵,我怎么赢过啊。可惜我只知道其然,不知道其所以然。早知道让爷爷系统教我一套理论,不是能解决更多问题么?我突然想起爷爷在跟我打牌的时候说过的一句话来。
“万千变化之间,牌面上总会有一线生机,只要领悟到某些思想精髓的人,才能明白这生机是什么!”
爷爷这里面说的某些思想,一定就是墨家思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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