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莫名其妙!”
“是那晚那个男人给你买的?”
我心底涌出无尽的酸涩与愤怒。
“曾伟华,你看到一件西装便臆想出一个男人,太自以为是!何况,你有什么资格来质问我!”
“不管什么资格,你不能这么堕落!我不能看着你误入歧途!”他突然晃着我的胳膊低斥。
我像看着外星人一般觉得可笑至极。这个家庭的人的神逻辑,我还真就看不明白也不想弄明白了。
“我跟你早已分手,请你和你那高贵的母亲不要再来骚扰我然后再说什么我跟踪你们这样的话,你不觉得可笑我都觉得恶心!”
我冷冷的丢出这句话,不顾他眼底的伤痛,厌恶似的挣开他,蹬着小高跟头也不回,如同我决绝忘却的心。
这一天又是加班到晚上九点多。
白天繁华的CBD区早已沉入了宁静,惟有楼层高处炫目的装饰景观灯在烘托它的高贵与大气。
原想着叫个滴滴,结果老半天都没车接单。
正傻等时,一台黑色宝马7系驶到了我跟前。车窗摇下,洛总刚毅的俊脸探了出来,“上车。”
我怔愣了一下,又听他声音沉沉:“去哪儿?”
我应道:“黄埔大道中的天赐花园。”
“顺路,我送你。”说完头转向前方。
我深吸了一口气,拉开车门坐了进去。
他没说话,直接踩了油门上了路。
我提溜着一颗心,偷偷的用眼角余光斜了他一眼。他单手把着方向盘专心开车,修长的食指有节奏地轻点着,神情怡然。
本来跟他的关系就颇为尴尬,几度与他有肢体接触,现下他不言语,我也不知找什么话题,空气中弥漫着几分紧张几分压抑。
快到门口时我总算如释重负:“洛总把我放小区门口就行,谢谢送我回来。”
他厚唇轻勾,没有只言片语,直接驶向保安亭,从保安手里接过停车临时卡,大摇大摆的开车驶了进去。
我租住的是老小区,楼层矮,没有专门的停车场。私家车稀稀拉拉的停放道路两侧。
我内心直打鼓,只得软声告诉他方向,好不容易到楼下,隐隐舒了一口气,边挤出一个笑容边解开安全带:“谢谢洛总,您小心开车。”
他睇了我一眼,淡淡地“嗯”了一声。
作为礼貌美德的传承者,我自然要知书达理目送他离开的啦,谁料他的视线落到了我侧身后。
我疑惑的转头一看,曾伟华面无表情的站在那里,一半身子敞在车灯光亮下,背光的俊脸忽明忽暗。
我的心仿佛被重重一击,半晌,才冷冷地问:“你在这里做什么?”
他哀怨几许地收回视线,苍凉一笑,“等你。等你回来跟你拿我房子的钥匙,我那把弄丢了。,没想……却坏了你的好事。”
他声音不大,在呼呼的夜风里却格外刺耳。
我一时窘迫,总不能在老板跟前上演与前任的吵闹大戏吧。
“你别阴阳怪气的说这些话。”边说着边从包里掏钥匙。
他一年前从Q城调来Y城工作,在新港西路附近租了一套精巧的公寓,我偶尔去那里过夜,故而他也给我配了把钥匙。分手后这把钥匙一直随身携带。
我没抬眼,决绝地递了过去。谁料手掌一凉被他握住。
“舒华,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我从不喜欢叶菁菁,我让她打掉孩子。你知不知道这段日子我有多想你……”
“舒华,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我从不喜欢叶菁菁,我让她打掉孩子。你知不知道这段日子我有多想你……”
这是闹哪样?
“然后呢?”我的心痛得如同被五马分尸,“然后我们复合,我再继续忍受你妈的侮辱是嘛?曾伟华,你能成熟点吗?你还能更恶心点吗?别说你妈不同意,就是她敲锣打鼓欢迎我,我也不可能原谅你!我不可能原谅一个出过轨的男人!你死了这条心!”
听得耳畔“嘭”地关车门的声音,我们循声望去,洛总大踏步迈了过来,刺目的车灯下,气势慑人,冷声喝道:“放开她!”
曾伟华抬起头,眸光森森,满是戒备。
两个高大的男人高昂着头对峙。一个是与我只是上下级简单关系的老板,一个是前任男友。
没想到有一天,我年舒华的生活里会出现这样的惊世骇俗。
我趁机挣开曾伟华,却听熟悉的声音震入耳膜:“我和我女朋友吵架,滚一边去!”
他定是专门来践踏我的心的。如此反复,我身心俱疲。
“曾伟华,你还有脸吗?你真以为你是皇帝,想召幸谁谁就得躺着给你送去吗?!”
我凄然喊出声,转头对着洛总:“洛总不好意思,这是我和前男友的事打扰到您,谢谢您送我回来,剩下的事我想自己处理。”
“都这样了你还能怎么处理!怎么总是拎不清状况?”他沉声怒斥,一把将我扯到身侧,仿佛我是他怒其不争的晚辈。
“滚!大半夜的用这种破理由来骚扰前女友,你还他妈是不是男人?!”
洛总背对着光亮,昏暗笼上了他的容颜,让整张脸阴郁骤显,声音越发冷冽而阴沉。
“该滚的是你!有几个臭钱了不起吗?我警告你,舒华不是你能玩得起的!”
“有钱没什么了不起。”洛总单手插在裤兜,厚唇轻弯半弧,轻蔑道:“但学人家偷腥就很下作。”
那几个字眼深深的刺痛了我,也震恸了曾伟华。
后者幽幽地望向我,满眼伤痛,“我不信你不再爱我了。”
我笑了,黑暗锁住了晶莹的泪花,“爱是什么?是忍受你坐拥别的女人尽情宣泄再回来跟我忏悔?是等着别的女人跳到我跟前说你跟她有多快活,然后在你面前强颜欢笑吗?曾伟华,我天真但我不傻。我年舒华是拿得起放得下的人,在你睡到别人床上去的那一刻起,就知道会有今天。如果你还记着这四年我对你的好,如果你对我还有那么一点歉疚,就不要再来打扰我的生活。我千恩万谢。”
倔强如我,定不会回头。
曾伟华帅气的脸抽动了几下,薄唇轻启:“对不起……”
@田大彬 2016-06-12 23:26:15
为什么我发帖子老是发送失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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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现在就是发送成功的啊,哈哈
我立即做了个stop的手势,冷然如冰:“别啊,对不起说多了就不值钱了。”
他点点头,又不甘心道:“之前定做的水晶钻……”
“你卖给别人吧。”我苦笑,那是五个月前他特地定做的一对,上面刻有我俩共同的名“华”,如今却成了最大的笑话。
他深叹了一口气,眸底哀怨,声音却充满怨恨,“别跟有钱人走太近,你不是玩得起的女孩。”
我神情木然,不溢一丝声音。你有什么立场来说这些话?
他兀自点点头,恨恨的瞪了洛总一眼作警告,才不甘心的转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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僵站了许久,才回过神来,我退开一步一脸尴尬:“洛总,不好意思,让您笑话了。总之,今天谢谢您。”
他勾唇哼笑了一声,眸底盛着鄙夷:“都分手了还留着人家的钥匙,到底是他骚扰你,还是你暗示他!哼,自己不检点,怪不了别人。”
我莫名其妙地抬头。老板和自己讨论个人感情,气氛太微妙。
却忍不住回嘴:“那是你们男人永远都不懂的世界。他是我初恋,我四年最美好的青春都跟这个人绑在一起,怎么可能一刀砍掉?不过那绝不是等他回头!像洛总这样高高在上的人,自然不会再记得初恋的滋味。”
闻言,他嘴角倏然一抽,眸光如刀剜了我一眼,我心头一震,默默的看着他阴着一张臭脸稳步离去。
真是阴晴不定。分分钟得战战兢兢,否则不知何时何事会触犯他的龙鳞。
发动机的声音逐渐驶远,我开门禁踏着寂静的楼道,失魂落魄的上楼。声控路灯映照着我孤独的身影,一阵悲凉浮上心头。
不过五层,却走得格外漫长。
结果,将钥匙插锁孔的时候全身一惊,没法插入。
人倒霉的时候钥匙都塞不进孔!
钥匙扣上另一把月牙钥匙比较小,明显也不是大门钥匙。
一股寒凉从脚底窜了上来。
刚刚情急,取给曾伟华的,是自家那把。
现在这把,才是开他家房子的。
我突然无力的靠在大门上。
室友度假未归,房东住花都,远水解不了近渴。
今晚注定露宿街头了吗?
另外,他一旦发现钥匙不对,铁定会折回来,难道就该跟他牵扯不清了吗?
我恨恨的将曾伟华号码拉黑,定了定神,向外走去。
踏着夜风出了小区,不远处便是如家。
右拐,却眼尖的发现一台熟悉的车子停在路边。
洛总的车怎么还在这里?
不会是……车震吧?
大脑天马行空的时候,我的步子早已迈到了驾驶室旁。隔着车膜,看不清里边什么情况,只隐约有人影绰绰,动静不是很大的样子。
我壮着胆子敲了敲车窗。过了一分钟左右,车窗缓缓摇下,洛总靠着椅背:“不回家做什么?” 声音依旧沉沉,却明显几分发虚。
我看他眉头紧蹙,路灯下面色煞白,不禁关心道:“您胃病又犯了吗?”
他微微点头,又悠然冒出一句:“一会儿就好,没事你回去吧,大晚上的女孩子别乱跑。”
我前后看了看,未发现药店,忙道:“您坐到副驾驶位,我开车带您买药。”说着边拉开车门推他挪位子。
兴许是太难受,他只不耐烦的低斥了一声,便顺从的从车内直接跨到副驾驶室坐好。
我瞥了他松开的一张脸,感慨不管平日里多么嚣张凌厉,生病的时候都如孩子一般的脆弱无防备。
难得见他一副闷声听话的模样,不由心底暗笑。
买了药,看着他服下,却听得他微喘着气息问:“刚刚跑出来干嘛?要去找你那前男友吗?”
我一怔,转头睨了他一眼,酸酸地道:“找他做什么?我像是那种没骨气的人吗?”
“你不像,你本来就是。边骂边哭,我都想找个碗给你接眼泪了。”
“那洛总怎么不找啊,真是。”我睨了一眼他嘲弄的眸色,“我走了,您走好。刚刚拿错钥匙给他,没钥匙开门,又担心他回来找,现在出来找酒店住。”
他闷闷的笑了几声,听得我有些不自在,总觉得跟男士提自己去开房有暗示的意味,忙补了一句:“您别想歪了,我没别的意思。” ,
“我有说别的意思吗?自己心里有鬼,才想欲盖弥彰。”
“我才没有!”您这样的持久度,我心里再有鬼,也不敢往您身上想啊。
自打跟他坦诚相对过,脑子总会时不时的邪恶。我也变色女了吗?
神游时,他又哼了一声,调整了坐姿,道:“我现在这状态不适合开车,你把我送回去,然后再开车找酒店。”
我刚想说什么,他却不给我拒绝的机会,“难道你要我冒着半路病发的危险开车害人害己吗?”
“我……”
“开车!”
看吧,本来以为病成了小白兔,没想吃了药大灰狼又回来了。
很多年以后再回想,要是那晚硬着心肠离开,我与洛总,也许就没什么事了。
偏偏我见不得人孤立无援,就心软答应了。谁知世事难料呢。
中途他手机响了,他接起后只淡淡的说了句:“已经在回去的路上,你回去吧。”
我耳根一阵燥热。
尽管他没有扬声,但隔得那么近,电话那头的声音还是溜进了我耳朵:“哥儿们在哪儿呢?怎么没见你。”
我瞬间明白,他犯胃病后有叫他人来接,只不过……
特地让我送的吗?意欲何为?
我竭力的集中注意力开车,不给脑子胡思乱想空间。
七拐八拐终于滑入了他住的凯旋世界。
早就听闻,这是整个凤江新城最贵得咋舌的楼盘,一平米价格已然涨到了十几万。
月色朦胧,小区的奢华不得而知,却从保安温度适宜又专业得体的恭敬,嗅到了几分高贵和疏离。
我战战兢兢,把车停到了他要求的位置,心想任务该完成了吧,身边却无动静。扭头一瞧,他魅惑的长眸眯起,一副叹茶(粤语:喝茶)老头的怡然。
我小心翼翼的提醒:“洛总,您到了。”
熄了火。
老板借车那是客气,我总归是识趣的。
他瞥了一眼窗外,慵懒地道:“我还没恢复过来,你扶我上去。”
我大脑翻转,这人怎么那么多事?把我当小宫女使唤吗?
我虽不是大家小姐,自小却带着一股不愿屈就的傲气,不会任人轻易欺压。
“您家里有什么人?可以打电话让他们……”
“家里没人。”他打断我的话,眸色深深睨了我一眼,满腹了然,“放心,送到门口就可以走。钥匙你拿着,明天开回这里来放就行。”
好吧,送佛送到西,送领导送到家,我也是蛮拼的。
我下车绕过车头时,一台红色奔驰缓缓地驶入了右侧的空车位。也许是我把洛总的宝马停得过于靠右了,以致于此刻俩车挨得挺近。
我快速的拉开车门,想着先把洛总拉下来再说。
谁知他刚一触地,身子便一股脑儿往我身上一压,一股男性阳刚的气息扑面而来。他很高大,我穿着五公分的小高跟身高只平到他脖子处,我的视线落在他性感偶尔蠕动的喉结上,心上一阵酥麻软绵。
这厮是故意的!
我也是正常的女人,再圣洁见到如此魅惑盛也会荷尔蒙过剩的,好伐。
刚走出几步,他倏然一顿,只听耳畔一声沉静:“妈。”
循着目光望去,一位珠光宝气的贵妇端庄的站立在不远处,眸光犀利的扫了我一眼。
“嗯。”贵妇跟便秘一般,半天才憋出一个字,施施然的往电梯摆架,身后亦步亦趋地跟着个女跟班。
我像被雷劈了一般,大脑有片刻的死机。
许久才惊觉要松开,结果却被他的大手一握。
我急了:“你刚不是说没人吗?既然你母亲在,我就不掺和了,她们会把你照顾得很好。”
“陪我!”他声音沉沉的蹦出俩字,垂眸睨了我一眼,“我今晚给你解围,就当还我个人情。”
被他温热的大手紧紧握着,心头早已被这美男计给施了魔法似的,松松软软。
陪他又是几个意思,应对他母亲?
是被逼婚了?
想起之前假扮好哥儿们的女友替他挡掉了花痴女生的死缠烂打,不由暗笑,我年舒华,专业挡箭牌。
罢了,再挡一次也不见得会掉块肉。
啥都可以欠,唯独人情不能欠。
这类公子哥儿的人情,能早还更别拖欠。
只是,对方是他妈,这豪门挡箭牌风险太大了吧。
我犹豫间,刚要挣扎就被他冷眼一横,跟着他妈进了电梯。
电梯内气氛冰冷如置千年冰窖。
这是一套复式房,灰色和蓝色相得益彰的冷色系,将现代简约风演绎得淋漓尽致。若说是豪宅嘛,还差几个档。曾伟华家的大套房,无论从面积、家装、家电都比这儿奢华,要知道,他老爸就Q城一水利局局长,他老妈官任地税局一处长,所谓的官宦世家。
我大脑高速运转瞎想着。
洛家母亲也住这里的话,这套房着实有些拥挤。
洛家这般低调?
洛总让我换了一双男式拖鞋,立在客厅入口待我收拾停当,深深地看了我一眼,然后唇角一松,转身。
我愣了半秒,当即怯怯的随他进了客厅。
洛太太翘着优雅的二郎腿,双手环胸靠在真皮的三人沙发上,眼睛长在头顶不知聚焦在天花板哪一处。
“妈。”
她闻声眼皮斜了过来,如同一道激光从脚到头把我扫了一遍,分分钟要击穿我的节奏。
“阿……洛太太好。”
这种豪门太太,还是不要阿姨长阿姨短的攀关系了。
她眸色一收,转而凝视洛总。
没有理我。
“你总说忙忙忙,连张家小姐的邀请都推了好几次,我就过来看看到底忙什么。没想到却是忙着跟不三不四的女人鬼混。”
我眉心一挑,一股气闷闷的透不上来。
男人他妈,真一个比一个刁钻。
“您知道我不喜欢静恩,我有喜欢的人。”洛总声音平稳,语含恭敬。
大家族训话都这样吗?长辈端坐,晚辈垂手而立?
“就是她?”她眼珠子向我微微一侧,随即收回。
“是。”
尽管已有心理准备,但心中仍旧如一块大石头坠入平静地湖面,涟漪荡漾。
我悄悄挺直了腰杆。即便是做戏,也不能让自己失了脸面。不过内心却呼喊着快点结束,快点结束。
“她是哪家的千金?”她语含讥讽,仿佛早料到我不体面的家世。
“妈,我看重的是她的人品、学识……”
“你说你跟秀成在一起的时候我从不拦你,无论家世、样貌、学历、待人接物,袁秀成都是跟你门当户对怎么看怎么配。”洛太太直接掐断了洛总的话,那气势里有过多的隐忍和怒气。
“后来她跟了陆家的小子只能怪你运气不佳。这么多年来,你清心寡欲半点腥都不沾,我也只当你忙于事业,无暇旁顾,这才千挑万选给你搭上了张家小姐。静恩很喜欢你,她人漂亮,又懂事,你先别急着拒绝,先交往一阵,说不定就喜欢上了。你要不喜欢,我还可以再给你挑。”
这位洛太太直接忽略了我的存在,仿佛我不过是上不了台面的皮影木偶,丁点干扰不了她的选媳大戏。
太精明一妈。等等,秀成?这名字咋那么熟悉?
“妈,我跟舒华在一起很好。”洛总倏然长臂一伸,将我拥进怀里,深情告白:“我已经很久没有这种恋爱的感觉了,现在不想放弃她。您要是不想我改变性取向,就不要来干涉我。”
这感觉,怎么说呢?先是全身一麻,爬了一身鸡皮疙瘩,之后大脑“轰隆”一震。
这……都扯到性取向了?!
我如幽灵般,缓缓地推着眼珠子仰视了他一眼,又回视洛太太,将他俊脸上的决绝和洛太太的震怒惊愕一览无遗。
谁料,洛总又补了一刀:“妈,这么多年我要是对女人感兴趣,怎么会半点花边新闻都没有?好不容易找到一个有感觉的,您生生的把我们分开,是想让我这辈子绝后吗?”
啊?
我总觉得自己处于周身一片雷区的中越边界,洛总便是那任性的引爆人。“轰隆隆”的地雷爆炸声震得我整个人都懵掉了。
这爆料太猛了吧?
是真事还是不想受制于父母之命的托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