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件家传护身符,意外发现太爷爷的生前秘密


  我立刻闭紧了嘴,这赵黑竟然知道我拥有鬼玺,那显然说再多也没用了,对方的目的很明确。
  “鬼玺只有你们吴家的人可以用,我的要求也很简单,用你身上的鬼玺复活三个人,包括我在内的三个人,只要你能做到,我保证,以后绝不打扰你的生活,并且守口如瓶。”
  赵黑信誓旦旦的说着,而我却是哭笑不得,他是从哪听来的生字鬼玺可以让人复活?而且,既然他是死人,又为何能活到现在?这里面的疑点太多,我看着赵黑一脸希冀的样子,便有了敲打出线索的打算。
  “三个人?除了你之外还有两人是谁?”
  “还有一人,你应该认识,叫做孔天明。”赵黑说出了这个名字,我的汗毛就猛地炸了一下,我的脑海里隐隐约约的有着关于这个名字的印象,而见我思索,赵黑便沉了口气,说道:“怎么样,三个人,对于鬼玺来说,并不算特别苛刻的要求。”
  我只觉得满嘴的苦涩,生字鬼玺只能让亡魂拥有短暂的生命,且完全听受鬼玺的控制,无法拥有任何神志。苗云灵石鬼玺麾下的鬼将,拥有神志乃是我太爷爷的悉心布局和鬼将的特权,真正复活这种事,不是鬼玺能够办到的。
  “你现在不是已经活着了么?为什么还要鬼玺?”我知道眼下不能说实话,只能拖着。
  赵黑一张脸黝黑无比,看不清喜怒,他道:“只是暂时的,我们并不算复活,只是还魂罢了,每隔一段时间都会变成行尸,失去神志,且这个间隔会越来越短,持续时间也会越来越长,直到最后完全的变成行尸走肉。”
  “现在再过有半个月我就会发作了……”赵黑黯然的说着,随后死死的盯着我,咬牙道:“只要复活三个人,只要你能办到,着刀山火海我也可以帮你走一趟!”
  我叹了口气,坐直了身子,扫了周围一眼,这里正是当初那蛇头石的所在,就在我的身下,还有着一条白色大蛇。
  “死而复生,并不是鬼玺可以做到的事情。”我对上赵黑的眼神,认真的说道。
  赵黑立刻红了眼睛,喊道:“你骗我,他说可以,那就一定可以,是你骗我,复活别人肯定要付出什么,你不舍得对不对!?一定是这样!”
  他?是谁?孔天明?
  没等我问出口,赵黑就不由分说的抬掌捏住我的脑袋,剧痛传来,让我明白赵黑已经偏执的近乎疯魔,说什么都没有用了。
  洗心符贴在我的额头上,发出淡淡的光,赵黑的掌心里全是血,此刻一掌拍在我的额头上,在洗心符上留下了一个血红的掌印,我的意识顿时开始迷离起来,但我早有准备,在赵黑有所动作的一刹那,就咬破舌尖,口含真阳运起全力,猛地向前一推。
  赵黑被我突然袭击,猛地被我推开,我转身就跃入湖底,知道这是我唯一能逃出去的路。
  我渐渐游向深处,发现那赵黑并没有追来,仿佛忌惮着什么。我一下想起湖里的白色大蛇。
  我不敢再动,借着微弱的光看向岸边,咬了咬牙,还是转身凭着记忆里前来此处的路线开始前进。
  岸上那赵黑必然在等着我,料想我不敢再毫无准备的情况下远渡,因为那是找死的行为,首先氧气就是一个问题。但相比起被洗心洗脑,我更愿意拼死一搏。
  幽暗的水底见不到丝毫的光亮,本能的对于黑暗的恐惧让我的呼吸有些困难,因为是匆忙而逃,我身上没有携带任何工具,连手电筒都没有,而万幸的是,水底下有着细密的白光,勉强的能让人知道前面是不是死路。
  果然是那条白色大蛇!当我看见它时,我们之间的距离不过一个拳头,那猩红的蛇信拍在我的脸上,震撼着我的心神,只要白色大蛇一张开嘴,我必然会被其吞入腹中。
  我身体定住了,不是我不想跑,而是因为白色大蛇的体型太过巨大,搅动起的暗流死死的阻止着我的行动。眼前的白色大蛇似乎在打量着我,一直在水下生活的它显然从没见过人类,对于人类这种生物很是好奇。
  等到好奇过去,便有一副瞬间卷来的趋势。
  我捏紧了符纸,胸腔中的氧气已经快消耗光了,白色大蛇似乎也消磨了好奇,蛇信轻轻一绞,我整个人就是被猛地一带,迎面就装进了白色大蛇张开的巨口之中。
  湿热的感觉刺激着我的神经,我当下毫不犹豫的默念令咒,催动手中的符纸。
  西灵回七度,太眇郁明华。白元惟我神,皇真御景霞!
  只见一道斑斓的光再黑暗中绽开,无形有色之气充斥在白色大蛇的体内。白色大蛇开始疯狂的扭动,震耳欲聋的咆哮响彻四周,我感觉到白色大蛇脱离了水面,空气猛地涌了进来,我开始疯狂的呼吸,也不在乎白色大蛇腹中的腥臭。
  白色大蛇身子绞在了一起,皮肤开始溃烂,虽然我看不到,但白色大蛇的体内已经涌出了鲜血,我缩起身体,运足一口气,趁着白色大蛇咆哮的空档,猛地钻了出去。
  一入水,眼前已经不是黑暗,这白色大蛇挣扎扭动竟是将我带了出来,我奋力向上游去,一出水,就看见了对岸的柳西茗他们。
  这边的动静显然也引起了他们的注意,白色大蛇钻出了水面,这时我才看到白色大蛇的体表上的鳞甲像是融化了一般,露出了猩红的血肉,它已经不再咆哮,反而是呜咽着在痛嚎。
  我心里生起一丝不忍,但随后便被抹去。不是它死,就是我亡,没有我选择的余地。
  白色大蛇停止了挣扎,身体化作一团团碎肉,沉于水底。
  我叹了口气,听见了柳西茗的呼唤,就在我想要游上岸时,水下突然绽出了一团白光,拉走了我的注意。
  我潜了下去,凑近时,便看到这是一颗还站着血肉的白色珠子,光芒正是它发出来的。我知道这必然是好东西,立刻收好,游向了岸边。
  上岸后,柳西茗松了口气,说道:“可担心坏了,没事吧?”
  “没事……有惊无险。”我随意的说着,没有说出赵黑的事情。
  司徒黎他们看到我,没有问我的情况,只是问我是怎么出来的。
  我随意的敷衍,说着洞里有着通往水下的路,我找到了,便游了出来,仅此而已。
  司徒黎知道我在说谎,以他的本事,如果有路,他肯定会知道,但他没有证据质疑我的话,只能作罢。
  @曾经心动1981 2016-08-28 14:23:00
  楼主,内容太精彩了,但是看不够啊!先MARK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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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多谢多谢
  我们原路折返,在奇梁洞外等我们的常白乙和一众警察见到我们没事也是松了口气,常白乙是担心我们的安全,而警察们则是担心我们出事后他们将要受到的处罚,毕竟司徒黎的身份对他们来说太过敏感。
  简单的休息一会儿,我们开始返回酒店进行一个晚上的休整,明天,我们将前往苗人谷。
  回到酒店后,我拖着脚步回到了自己的房间,一推开门,就是弄弄的冷意。苗云灵静静的躺在床上,脸上密布着黑色的纹络,我看的揪心,走上前坐在苗云灵身侧时,怀里突然绽出了一阵光。
  我连忙从怀里掏出了光源,是那白色的珠子。
  珠子散着柔和的光芒,这些光照拂在苗云灵的身体上,苗云灵脸上的黑纹竟然消退了少许。
  我惊喜的站了起来,踌躇了片刻,便夺门而出,敲响了常白乙的门。
  常白乙开了门之后见到是我,没说什么,让我进了屋。我拿出了那枚珠子,放在了茶几上,常白乙扫了一眼,就皱眉道:“好重的阴气,这是从哪来的?”
  我将这枚珠子的来历讲了一遍,掐去了赵黑的内容。常白乙听完后,若有所思的坐下,捏着珠子,说道:“那白色大蛇必然是龙脉阴力的产物,眼下奇梁洞被毁,龙首解放,这大蛇也被你所杀,那这枚白色珠子必然是结阴力所化,乃是不可多得的好东西。”
  “这样的话,若是你还能有幸得到以龙脉阳力所化的宝物,说不准就能以龙脉的力量破开那丫头的业鬼三灾咒……”常白乙的化让我惊喜万分。
  “可能性有多大?!”
  “七成总有的,龙脉的力量不可以常理论之。”常白乙将珠子还给我,说道:“这东西还是别让别人知道了,即便是我都有几分觊觎。”
  “但你要知道,这样的东西不是想要就能得到的,还要看机缘。”
  我点了点头,将珠子收好,向常白乙镇重的道了声谢,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知道了唤醒苗云灵的方法,我心情激动,珍而重之的将珠子收好,坐在苗云灵身侧是一夜未眠。
  第二天一大早,我早早的出了门,到酒店楼下吃早餐。柳西茗他们陆续下楼,简单的打了个招呼,便开始一起吃早餐,看得出来柳西茗没有睡好,有了淡淡的黑眼圈。
  “苗人谷不是什么危险的地方,不必这么担心。”
  柳西茗淡淡的笑了笑,喝了口豆浆,疲惫的说道:“这几天心里总是有些不好的感觉,睡不安稳,老是做噩梦。”
  我简单的安慰了几句,等到吃完早餐后,司徒黎他们已经准备好出发了。
  “龙脉的事情已经上报了,最迟三天后,奇门的增援部队就会抵达这边,探查完苗人谷,之后的事情就交给他们。”司徒黎简单的说明了一下情况。
  我点了点头,又想到了师傅王一龙的情况,眼下王一龙大概还在南华山,不知道情况如何了。
  苗人谷距离凤凰镇不远,开车半小时左右就到了,我们下了车,见着眼前美丽的自然风光,胸中蕴起了一股惬意清爽,接下来的路需要坐船,司徒黎他们一切都准备的很妥当,等我们到了湖边,就有几艘船在等着我们。
  上了船,我们悠闲的欣赏周围的风景,感受着清新自然的气息洗涤身心,这里是平湖泛舟,我们的终点则是早岗苗寨,若是抛开目的,我们倒也算是来旅游的。
  司徒黎一路观测风水,没有赏景的兴致,苗人谷不是什么凶地险地,谷内百花争放,百鸟争鸣,一弯溪水潺潺流淌,二垅崃谷曲回幽深。两大洞穴四通八达,三帘瀑布从天而降,其谷中藏洞、洞中藏谷、天外有天。尤以肉眼看不见、相机却能照得出的隐形苗人头,理旬堪称“天下一奇”。
  我们过了平湖泛舟,到达了苗王洞,此洞得名上因为湘西的末代苗王龙云飞在此地居住过,洞中三帘瀑布从天而降,气势磅礴,我们心情很好,兴致勃勃的爬上苗王垌,穿过一条隧道之后,再次上船。
  下船之后,便是早岗苗寨了。
  “有问题。”司徒黎沉默了一路,在我们即将抵达苗寨时,开口说话了。
  我们都不说话,静静的等司徒黎的下文。
  “此处本是风水宝地,养人养山养水,作为龙身也最为合适不过。但现在,却是被人改了风水,阴逆阳回,掩去了此地宝气。”
  司徒黎手里把玩着两枚五帝钱,说道:“手法很粗糙,一路过来,周围都有明显的布置,仿佛生怕别人不知道一样。”
  “这是为何?”我忍不住问道。
  “多半是局中局,只要有人想出手改回风水,多半会引发他的后手,倒也是心机深重,诈我们不敢动手。”司徒黎眼里闪着光,有着遇到了对手的兴奋感。
  “但只要到早岗苗寨里探查一番,多半能探明对方的目的,只要知道目的,一切都好办。”司徒黎气定神闲,年纪轻轻的他在风水界声名远扬,不是没有道理的。
  常白乙低着眉眼不说话,一切以司徒黎为主,他这个老牌的风水大师就暂时隐居幕后。
  我们下了船,入眼的便是一排排古朴的苗寨,我们向着寨里走去,沿途突然钻出一排穿着苗族服饰的男男女女,唱着歌,给我们敬酒。
  这是苗族的风俗文化,见着客人都会献上拦路酒,唱拦路歌,每一批来到早岗苗寨的旅人都能享受到这样的待遇。我们心情很好,脚步放缓,受用着苗人的欢迎仪式。
  许多苗人打着卡鼓,道路上还摆放着许多礼仪用品,似乎正在进行着什么节日,许多苗人簇拥着我们,将我们带到了早岗苗寨的中心,这里正有许多苗人在唱歌跳舞,好不热闹,除了苗人之外,还有许多游客也在,见到我们也是报以友好的微笑。
  我们的心情放缓,接过了苗人们递来的拦路酒,准备喝时,却看到司徒黎凝重的眼神。
  “怎么了?
  ”
  我们都有些疑惑,这样的分为司徒黎为何凝重?
  ”
  “这酒还是别喝了,湘西三谜你们也知道吧。”司徒黎沉声说道。
  我一愣,湘西三大不解之谜我自然是知道的,而且还接触了两样。
  赶尸、放蛊、落洞。
  司徒黎不让我们喝这拦路酒,显然是担心酒里有蛊。
  我们本来还没觉得有什么,但一听司徒黎这么一说,送到嘴边的酒杯都退了回去。
  “平常也就算了,现在知道了这里有问题,该小心的,还是小心点好。”司徒黎说着,便跟我们打了个招呼,远离了人群不知前往何处。
  “部长一向喜欢单独行事……”柳西茗解释了一下,显然也是。
  我点了点头,坐在苗人围起的广场上欣赏歌舞,没过一段时间都有酒和一些苗家美食送到我们身边,说实话,我们是饿了,但因为司徒黎的话,弄得我们疑神疑鬼,就算真的没问题,也不敢吃了,只吃自己带来的干巴巴的压碎饼干和索然无味的矿泉水。
  到了晚饭的点,宴会才算是正式开始,苗人生起了篝火,开始表演一些五花八门的精彩节目,也有许多游客被热情奔放的苗家女子带着进入场中跳舞,气氛热闹,我们看的也开心,遗憾的只是没能吃上苗家的特色美食。
  “嗨,小道长。”
  一个穿着苗族服饰的少女突然蹿到了我的眼前,我抬头一看,没认出来,疑惑的看着对方,说道:“你是?”
  “这才几天啊!我啊,石小凤呀!”少女很是气恼的嘟了嘟嘴,我一愣,仔细一看,还真是。
  “你穿成这样我都认不出来了。”我笑着解释了一下,但显然这个解释并没有让石小凤满意。
  穿着鲜丽夺目的苗族服饰,再加上精心的打扮,石小凤看起来让人惊艳,这倒不是颜值,而是一种苗家的气质,神秘、出尘。
  石小凤坐在了我的身边,隔开了我和柳西茗,她笑嘻嘻的对我说道:“老道长呢,你们没在一起吗?”
  “他有其他的事情。”我淡淡的说着,看见了柳西茗不满的目光。
  “倒是你怎么在这里?”
  石小凤翻了我一个白眼,说道:“我是苗人诶,现在是六月六,苗寨里有集会,当然要回来参加啊。对了,你们是来旅游的吗?晚上要不要住我那?”
  我还没说话,石小凤便挽着我的胳膊笑道:“小蝶最近也念叨你们,说要是再见到了一定要好好谢谢。”
  盛情难却,而且我们晚上的落脚点也的确没找好,其他人也没有反对的声音,这件事就这样敲定了。
  我保持着面上的镇定,但心里却是惊涛骇浪。就在石小凤接触我的时候,生字鬼玺又有了反应。
  石小凤精致出尘的脸庞在篝火的掩映下,此刻看来却是无比的神秘。我捏紧了胸前的生字鬼玺,脑子里过滤一遍会引起生字鬼玺反应的可能性。
  最后,定格在了一种可能上。
  鬼将。
  我几乎已经认定石小凤就是鬼将身份,但没有得到对方的确认,终究还是有几分疑窦。
  九点多左右我们便跟着石小凤到她的苗寨里就住,期间司徒黎还没有回来,不过还是给了我们消息,让我们放心。虽然奇怪司徒黎独自一人去做什么,但搞这行的,多半都是这脾气。
  石小凤的寨子里没有别人,只有她们两姐妹住着,一是因为石小凤家里没有别人,都是些远亲,平常也不来往,二来,则是因为这些年石小蝶的怪病让亲戚都敬而远之,没什么人愿意跟她们来往。
  寨子不大,但也有七八个房间,平常都收拾的整整齐齐的,自从石小蝶恢复之后,石小凤就带她来了这里休养身体。
  “姐姐,有客人?”
  当我们到达时,石小蝶在前庭的院子里打水,身上也穿着苗族的服饰,清丽可人,气色很好,充满了神采。
  石小凤笑了声,对石小蝶说道:“看看这是谁。”
  说着石小凤让开一个身位,石小蝶看到了我,惊喜的叫了一声,道:“小道长。”
  小道长?我嘴角抽了一下,这称呼着实有些不好听,道长也就算了,还要带个“小”字,我的岁数显然是比石小凤都要大几年,这样的称呼听在耳里着实奇怪。
  柳西茗听到这两姐妹都称呼我为道长,显然也清楚这其中必然有故事,她怪怪的看了我一眼,倒也没说什么。
  我们各自找了个房间放好行李,舒服的休息了一阵,约莫半夜的时候,得知我们所在的司徒黎回来了。
  司徒黎一脸风尘仆仆的样子,满头大汗,喘着气,显然是跑回来的。他坐在院子里,舀了一碗水喝了个干净,叫我们集合起来,有话要说。
  “这地方不对。”
  司徒看扫了我们一眼,眼神里多有凝重。
  “是个高手,几乎所有风水气都被盖住了,即便确定这里是龙身所在,但完全找不到突破口。表明上全是掩盖用的布置,破了之后也是空无一物,手段很高明。”
  “那怎么办?”柳西茗问道。
  司徒黎皱了眉,他不想表示出自己无能为力,故而道:“等他们到了,去天龙峡看看再说。”
  我对于风水术并不精通,司徒黎这样的水准都表示了无奈,显然对方的手段极为高明。我正想着,一贯沉默的常白乙突然说话了,他道:“有人破局。”
  司徒黎一听,神色一变,摊开掌心,手中两枚五帝钱兀自转动起来,只见他眉头大皱,说道:“不是我们的人,是谁在这里改局?”
  “去看看。”司徒黎沉声说着,弹起一枚五帝钱,引来一丝丝凉风,是直接确定了风水局变化的方位,二话不说的带着人赶了过去。
  我们跟在司徒黎身后,看得出来司徒黎很急,脚步有些慌乱,我们在苗寨之间穿行,由司徒黎带路,来到了一座山前。因为是深夜,就着朦胧的月色,只能看清山体大概的轮廓。
  “在这里!”司徒黎停了下来,扫视了一圈,只有清凉的山风扫了过来。
  常白乙食指轻叩两下,叹道:“人已经走了,这里的局被改了,像是开启了什么东西。”
  突然,常白乙话音一顿,面色就是白了一下,他道:“有什么东西出来了,就在我们出来的地方。”
  我胸前的生字鬼玺也烫的惊人,胸口不断的传来灼痛之感,随后朝着我们来时的地方望去是,只见到天边通红一片,像是有地方着火了一样。
  我们飞快的回返,沿途就见到无数苗家人拖着水桶,急匆匆的朝着与我们相同的方向赶,而我们逐渐接近,便感觉到热浪扑面而来,再近些,便是瞧见了石小凤的苗寨竟是燃起了熊熊大火。
  “夏季风凉,绝无失火的可能!是有人放火!”司徒黎咬着牙,知道自己中了调虎离山之计,而我则是脚步没停,疯了似得往前冲。
  “干什么!这么大的火你找死啊!?”司徒黎一把拽住我,怒喝道。
  “石小凤她们还在里面!”我毗目欲裂,在我们出来之前,石小凤和石小蝶还在寨子里睡觉。她们是无辜的,着大火来的莫名,极有可能是认为的,眼下不是考虑和思量的时候,救人要紧。
  我用力甩开司徒黎的手,抢过一个苗人的水桶将自己从头到脚淋了一遍,运气一口气就狂奔冲进了火场中。
  火势熊熊,刚踏入门口就感觉自己快要被烧熟了似得。周围有着大量闻讯赶来的苗人,见到我冲进火场都没有来得及阻止,许多游客也被这场大火惊醒,但只是拿出了手机在拍。
  这里是早岗苗寨,远离城镇,消防队根本过不来,只能自救。
  我咬了牙,看着火种模糊的建筑,憋足了气向着石小凤她们的房间冲去,我感觉到我的眉毛头发都开始卷曲,滚烫的气息涌入鼻腔,我眯着眼睛,烟气熏得双眼酸涩无比,勉强能看到石小凤他们的房间还没有被火势席卷。
  “石小凤!”我大喊了一声,希望得到回应。
  隐约见,汹涌的火势之中传来几声尖叫和咳嗽,我捉了一下方位,抽出了袖子里第二张王一龙给我的保命符,跻身冲进了石小凤的房间里。
  我左右扫了一眼,石小凤正抱着石小蝶蹲在角落里,一根房梁坠了下来砸在了她们的身前。
  见到我,石小凤似乎想要说什么,但一张开嘴就是满嘴的烟气挤了进去,开始剧烈的咳嗽。我跨过燃烧着的房梁,凑近一看才发现石小蝶已经昏了过去,石小凤的小腿上更是血肉模糊,想来是房梁掉下来时受的伤。
  “先……咳……先带小蝶出去!”石小凤在我耳边喊了一声。
  我一次只能带一个人,但是,放任何一个人留下都是在赌。我没有考虑的时间,只能遵从石小凤的意愿,抱起石小蝶,忍着灼痛飞奔而出。
  就在我夺门而出的一刹那,身后的房屋轰然倒塌,我心头一颤,脚步一顿,但随后就咬着牙,抱着石小蝶冲了出来,整个人一个趔趄就摔在了地上,紧接着几盆冷水就泼了上来。
  柳西茗扶了我起来,石小蝶也被人带到一边查看情况,我脸色惨然,回头看向支离破碎的苗寨化作了废墟,火光照亮了黑夜,如同白昼,但确实那么的令人心塞。
  “小凤她……”柳西茗见到我只带出了石小蝶,面色一苦,颤声道。
  我抿紧了唇,一言不发,呆坐在地上,脑子里沉沉。
  石小蝶醒了,醒来后先是错愕,然后不停的问她姐姐呢,在场的人都有些语塞,不知该如何回答。石小蝶看着化作废墟的房屋,联想到我们的反应,也明白了,整个人就跪倒在了地上,像是在哭,但没有声音。
  有人想要扶起石小蝶,但轻轻一晃石小蝶就倒在了地上,原来是又晕死了过去。
  天渐渐亮了,火势也得到了控制。万幸的是其他地方都没有受到波及,司徒黎他们知道这是人为放的火,整整一个晚上都在讨论纵火者的目的,和风水局的变化。对于死去的石小凤,只带过了只言片语。
  早上八九点,火停了,人们开始清理废墟,想要找到石小凤的尸体,但那么大的火,尸骨无存的可能性很大。
  废墟里一具焦黑的尸体已然面目全非,我不敢去看,心里涌起了无尽的内疚,自责。若是当时我留下,若是当时我试试救出两个人,石小凤也不会死,她的死,跟我们有着极大的关系。
  我想起了当时王一龙的话,原来他真的没有说错,跟我们扯上关系,只是祸,不是福。
  石小蝶醒了,看到石小凤的尸体,声嘶力竭的哭了几声,又晕死了过去。人们心情沉重,将石小凤的尸体保存起来,准备来日下葬。同时,也开始追查起火的原因。
  “你们走之后就着火了?”
  一个苗族汉子目光不善的看着我们,这火来的莫名,几乎可以肯定是人为的,我们前一脚刚走就起火了,实在可疑。不止是苗族汉子一人,几乎所有知道我们在石小凤的家里待过一会儿的苗人都虎视眈眈的看着我们。
  司徒黎出面解释,并出示了自己的证件。但民风淳朴的苗人才不管什么证件不证件,不管你什么身份,有嫌疑就先扣住。现在死了人,苗人的神经都紧绷起来,若是我们表现的稍微不友好,恐怕就会出事。
  唯一能帮我们说话的只有石小蝶,但石小蝶也昏了过去,眼下怕是要难办了。
  苗人聚在一起,不由分说的将我们带到一座苗寨里关了起来,让人去通知镇上的警方这里的事情。死了人就是大事,何况死的还是苗族少女。苗人一向护内,这件事要是一个办不好,怕是要吃点苦头。
  司徒黎即便带着几个好手,但也不敢在苗人谷放肆,一众魁梧的苗人汉子气势逼人,若是硬来,谁也不知道结果会如何。
  我们被关在窄小的房间里,气氛凝重的有些可怕。
  “让人算计了。”司徒黎自嘲的笑了一声,叹了口气。
  “这是故意设下的局,目的,大概就是为了拖住我们……”司徒黎念叨着,不甘的哼了一声,说道:“但情况已经上报了,就算拖住我们又能如何。”
  常白乙摇了摇头,说道:“绝非这么简单。”
  常白乙这是第一次反驳司徒黎的话,司徒黎也是意外的看了常白乙一眼,说道:“常教授有什么看法?”
  “若是设局想要拖住我们,大可不必如此大动干戈。况且,若是为了龙脉,也没有拖住我们的理由,这风水局改的极有针对性,若非事前做过功课,绝无可能让我等连反应的时间都没有。”
  “定然还有别的原因。”常白乙说完,就低着眉眼,似乎在沉思。
  司徒黎靠在墙上,喃喃道:“究竟是谁?”
  我闷着头,全然不在乎外界的变化。我在自责,自责当时为什么不用王一龙给我的保命符,是不舍得?还是惊慌失措完全没想到?我不敢去细想,挠着自己的头皮感觉自己的脑袋快要裂开了。
  柳西茗仿佛能感受到我的压力,轻轻的拍了拍我的肩膀,以示安慰。
  突然的,我猛地抬起头,怔怔的看向了一个方向。
  “怎么了?”柳西茗见我变化的有些突然,忙问道。
  我猛地站起身,胸前的生字鬼玺仿佛受到了什么感召一样,轻轻的颤抖着。我伸出手按住,走到门前推了两下没有推动。
  门已经被苗人们锁死了,门外还有几个汉子在看守。
  “不要轻举妄动。”司徒黎冷冷的看了我一眼,若是因为我导致事态恶化,司徒黎显然不会让我舒服。龙脉一事直达国家核心,很多目光都在注视着这里,司徒黎不想让自己背上一个“办事不利”的帽子,眼下的情况,不容许再节外生枝了。
  我没说话,朝四下扫了一眼,敲了敲门,弄出响动引来门外几个汉子的注意。
  “什么事。“汉子的语气很不友好,看我的目光也有些不善。
  “内急...”我夹紧了双腿,尽力在表演出一副憋急了的样。
  那汉子看了我一眼,倒也没多么在意我,左右招呼了一声,几个汉子围了过来,打开了门,指着不远处的一个小房间说道:“去那里。”
  “诶,好……那个……有没有纸?”我捂着肚子,演技十分到位。
  几个汉子皱了眉,倒是柳西茗上来递给了我一包纸巾。
  我走出了房间,弯着腰往小茅房走。也许是我长得人畜无害,几个汉子并没有过多的注意我,我进了茅房,立刻直起身子,捏着生字鬼玺,冥冥中果然有一种指引我的感觉,让我去某个地方。
  我透过茅房的缝隙看了看外界的情况,汉子们蹲坐在门外闲聊,几乎都没怎么看我这边。我定了定神,茅房做的很简陋,我身后就有一个可以让我出去的通风窗口,我观察了一下外界的情况,确定没有问题后,一个翻身就挤了出来。
  我快步离开,手里捏着生字鬼玺,按照鬼玺的指引开始前进。
  一路七拐八拐的,人群渐渐密集,许多苗人头带白纱,推着一个棺材,朝着河边走。许多游客在路边拍照,而我胸前的生字鬼玺的感应也锁在了棺材上。
  那里面的应该就是石小凤了。
  一想到石小凤我的心就猛地抽了一下,我缓住情绪,跟着运送棺材的队伍前往河边,问了几个路人,才知道他们这是准备水葬。
  石小凤是被火烧死的,水葬可以化解因火而来的戾气,这种说法虽然通俗,且没有太多的依据,但足以让大多数人信服。眼下在人群之中,我悄悄的跟着,大庭广众之下不敢有什么动作,但知道了他们要水葬,心里也有了办法。
  来到河边,一群苗人低低的唱着我听不懂的歌谣,护送着棺材进入水底沉下,随后又停留了一阵,一群人便浩浩荡荡的离开,水边只留了几个苗族老者,似乎在为石小凤超度。
  我趁着别人不注意,潜入水底,但一入水,才知道棺材竟是被埋进了水下的泥沙里,一时间还找不到位置。但好在生字鬼玺给了我感应,能辨认出大概的方位。
  现在黄昏了,天色昏暗,岸上的人还在,我不敢弄出太大的动静,小心翼翼的顺着生字鬼玺给我的指引刨开泥沙,发现了石小凤的棺材,棺材已经被封死了,但我知道这样的封死必然会有暗扣,小心的摩挲了一下,果然在棺材的底部找到了暗门,轻轻一叩,棺盖就松了开来。
  我挪开棺盖,入眼便是石小凤惨不忍睹的身体,我心下一痛,手里攥着鬼玺将石小凤的身体运了出来。
  出水后,我将石小凤的身体摆在地上,鬼玺热得发烫,我将生字鬼玺从脖子上摘下,一个没攥紧,鬼玺就掉在了石小凤的身上。
  变化发生了,鬼玺触碰石小凤后,石小凤的身体竟是开始抽搐起来,我一下愣在当场,紧接着就看到石小凤焦黑的皮肤开始脱落,露出了嫩白如玉的皮肉,就像是剥了壳的熟鸡蛋。
  石小凤原先焦黑的皮肤像是外壳一样不断的脱落下来,取而代之的宛若新生,婴儿般的肌肤,我的脑海里一下跳出一个词——浴火重生。
  我静静的观看者石小凤的蜕变,待到所有焦黑的皮肤脱落完毕,石小凤似乎有了醒转的趋势,生字鬼玺淡淡的放着光芒,过了几分钟后,我看见石小凤睁开了眼睛。
  眼中的神韵已经完全不一样了。
  石小凤坐了起来,眼睛里有着我看不懂的光彩,她左右看了一眼,一下捏住了我的脸,皱眉道:“长得不行啊……”
  我嘴角一抽,退了个身位,看着石小凤说道:“你不是石小凤!”
  石小凤咧了咧嘴笑了一下,说道:“我是石小凤,不过早就死了,看你这样,应该是吴家的人吧?吴子高还活着么。”
  “太爷爷已经走了很久了。”我说道。
  石小凤愣了一下,喃喃道:“太爷爷.?原来已经过去这么久了……”
  我看着石小凤,石小凤也看着我,我们开始进行了深入的交谈,我问,石小凤答。也从石小凤口中确认了她的确是生字鬼玺麾下的鬼将之一,五行属火。
  从石小凤口中我了解到,七十年前我太爷爷来到湘西,为了寻找鬼将的适合人选,耗费了大量的时间精力,在一次机缘巧合之下找到了石小凤。
  石小凤成为鬼将时还只是一个婴儿,也是一个孤儿,太爷爷将石小凤定为鬼将之后就封存了石小凤的记忆,同时让还只是婴儿状态的石小凤进入假死状态,并且做了布置,在几十年后,唤醒石小凤,让她自由的成长,只有身死之后,才会开启鬼将的记忆。
  听完石小凤简短的话语,我怔怔的不知该用怎样的心情面对,我与石小凤的相遇可以说完全是缘分,这让我感觉到冥冥之中有一股力量在推动着我,同时推动着一个阴谋的转盘。
  “那……石小蝶……”
  “只是同病相怜罢了,为了掩盖身份,假造的姐妹身份。”石小凤是这样说着,但眼里还是有着对妹妹的宠爱。
  我点了点头,心里五味陈杂,我说道:“那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
  “履行作为鬼将的职责,毕竟要不是你太爷爷当年救了我,我也早就死在路边了。这是恩情,这一世要报,也不得不报。”石小凤眼里有些无奈,命运的安排让她无力反抗。
  我默默的点了点头,将鬼玺带回脖子上,站起身说道:“现在他们都认为你死了,貌然露面会引起麻烦。你到凤凰镇,去酒店里找苗云灵,她也是鬼将。”
  石小凤点了点头,听从我的安排。

  至此,已是有两位鬼将归入生字鬼玺麾下,但我并不是多么的高兴,反而觉得心情无比的沉重。她们并不是甘愿成为鬼将,而是为了报恩,我很难想象当初太爷爷将她们定为鬼将时的心情,也许是枭雄本色,是成大事者不拘小节。
  石小凤离开了,而我则是想要跟柳西茗他们会和,但一看天色就苦笑了一下。我借故上厕所时还只是黄昏,现在已经是黑夜,再怎么磨蹭,这个点也是不正常了,傻子都知道有问题。
  我连忙往回赶,想着应该不会出什么事,但一回到原先的寨子里,就看到司徒黎和苗人汉子们剑拔弩张的对视着。
  我一进门,所有人的目光都放在了我的身上。
  “你去哪了?!”苗人汉子面色不善的看着我,我苦笑了一声,坦白说道:“见到外面有些热闹就出去瞧了一下,这不是回来了么。”
  苗人汉子推搡着我,我挤到司徒黎他们身边,轻声道:“什么情况啊?”
  司徒黎冷冷的看了我一眼,闷声道:“你走了之后他们以为是我们派你出去的,觉得我们会有什么手段,差点就动手了。”
  柳西茗赶忙补充道:“还好你回来的及时。”
  我摇头一笑,跟着司徒黎他们回到了关押着我们的小房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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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徒黎冷冷的看着我,质问道:“你去干什么了。”
  我淡淡的说道:“我好像不是你的下属吧。”
  司徒黎一愣,才回味过来我只是打酱油的,并不是奇门的人,他面色一黑,哼了一声,不再说话。
  在苗寨里过了一晚上,第二天中午,镇上的警方便过来调查起火的原因,期间他们还想检测一下死者的尸体,但知道已经入土为安,便只能作罢。
  不出意外的,结果还是被判断为了意外,因为的确找不到人为纵火的痕迹。有了警方证明,苗人们也将我们放了出来,随后我们一个个被带去问话,也只是走个流程。
  之后,我们准备回凤凰镇。
  简单的休整过后我们离开了早岗苗寨,短短一天,却是内容不少,我走在苗寨里心情说不出的烦闷,道路上都是些苗人和游客,但因为昨天出了事,现在的气氛没有了昨天的热闹。
  我随意的扫着眼神,突然的,整个人怔了一下,在人群中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背影,看到这个背影的同时,一股凉意顿时涌了上来。
  哑哥?
  我觉得我没有看过,哑哥的气质太独特了,几乎一看到他我就觉得冬天到了。看到那个背影,那冷冽的感觉实在太熟悉了。
  “咋了?”柳西茗见我愣住,很是疑惑,想着我是不是得了什么奇怪的病症,是不是隔断时间就要发愣。
  “没……没什么……走吧。”我摇了摇头,哑哥在这里出现代表着什么?我弄不明白,哑哥的身份我也全然不了解,多想也是无用。
  但这个时机也太巧合了,奇梁洞里遇到了哑哥,苗人谷也隐隐约约的遇见了哑哥,难道对方的目的也是龙脉?
  心里存着疑虑,我们回到了凤凰镇的酒店里。
  石小凤正坐在苗云灵的身边,见到我回来,站起身,对我说道:“情况很不好。”
  “我知道。”我坐到苗云灵的身边,对石小凤说道:“你知道龙脉么。”
  “龙脉?倒是听人说过,当初我沉睡的地方就是在龙脉之中,你们的目的是龙脉么?”石小凤的“听人说过”其中的内容很多,但我也没想在这里面深究什么,便将旱魃龙脉一事与石小凤说了一遍,同时也说了王一龙的事情。
  “道长这是孤身犯险。”石小凤开启鬼将记忆之后,自然明白镇压旱魃的凶险。
  “苗人谷你知道些什么?”我问道。
  石小凤摇了摇头,说道:“什么都不清楚,但能感觉到苗人谷像是被什么东西连载了一起,我也说不清。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
  “去天龙峡,找另外一样东西。”
  当初得来的白色珠子我一直放在苗云灵的身上,石小凤见我说的坚决,便也没说什么,叹道:“你可要小心些,在苗人谷我就感觉到很多复杂的东西,而且……跟着你的哪些人,我感觉不到什么善意。”
  这个我了解,司徒黎他们顶多也就是利用一下我,至于我有什么用,他们估计也不清楚,只是知道我有个神秘的师傅,从常白乙他们透露出的只言片语之间还能了解到我有一个鬼妻,在他们看来,估计我也是神秘的很。
  我自嘲的笑了笑,若是他们想查,估计要不了多久就能将我的家底翻个底朝天。
  在酒店里休息了两天,奇门的另一批人到了。
  这天,司徒黎带着人到酒店外面迎接,很低调,若不是柳西茗过来通知了我一声,我几乎不知道奇门的人来了。
  “林先生想要见你。”柳西茗过来带话,他们奇门的人正在商量天龙峡的事情,而从司徒黎他们的口中听说了我之后,似乎颇感好奇,邀请我过去商谈。
  我爽快的应下,到了司徒黎他们的房间,一进门就看见了一个很怪异的男人。
  这个男人很怪,现在是盛夏,却穿着风衣,戴着兜帽,一对黑框眼镜,戴着口罩看不清面容,整个人是别样的另类。我进门,看到对方朝我看来,像是在看一件艺术品,眼里有着审视。
  “这是林先生。”柳西茗介绍道。
  我挑了挑眉头,在房间里扫了一圈,也只看到了这个怪异的男人一个人,原来司徒黎所说的增援部队,只是他一人。
  我和他握了握手,他的手从口袋里掏了出来,戴着皮质的手套。
  “吴权?”
  林先生看着我,上下打量了一下,突然笑了,他的嗓音很独特,也很干净,听起来倒像是十八九岁的样子。
  “我听说过你,早些日子去锁龙村找人的时候,听说你娶了个鬼妻,还是方算子和那个张老鬼给你办的事。”林先生的话一出口,我整个人就抖了一下。
  司徒黎他们也吓了一跳,只见司徒黎惊讶道:“方算子?是方一修……张老鬼也在……你小子到底什么来头?!”
  林先生神秘的笑了笑,说道:“他太爷爷是吴子高,吴家的独苗。”
  “吴子高?!”
  “吴家的人.....”
  司徒黎和常白乙都有些震惊,显然吴子高和吴家代表着什么,他们清楚的很。
  柳西茗不了解这些,挠了挠头,噘着嘴没有多话。
  “那方算子能找上吴家的人,多半是准备布局了。这边的事情要说跟他没关系,我也不信。南华山那边我们已经有人过去了,负责张老鬼那边的人有消息会立刻通知我们,这龙脉,不会让他们得逞。”
  林先生气定神闲的说着,有着一种运筹帷幄的感觉,相比起司徒黎的自负和傲气,这林先生的给人的感觉就稳重了许多。
  而我听完林先生的话,几乎都快石化了,原来这些事情的背后,竟然还有这方一修的影子......
  “方一修目的是什么?旱魃么?”我近乎失声的问道。
  林先生看着我,温声道:“不要急,先坐下。”
  我坐在了林先生的对面,林先生看着我,裹紧了身上的衣服,说道:“自我介绍一下,林湛台。”
  我张了张嘴,没说话,等着林湛台为我解答疑惑。
  “你跟方一修打过交道,那多的事情我也不说了,他的目的想必你也知道了。就先说说你太爷爷吧。”
  “七十年前,是吴子高成名的时候,名镇一方,挥挥手就可以呼风唤雨,名声威望在当时都是不可一世。但说句不好听的,这些,都是用不光彩的手段换来的。”
  林湛台看着我,似乎在观察我的神色,他继续说道:“我们研究过吴子高这个人,出身平平,没什么能耐,这样的人若是能发达,也只能靠际遇来解释了。但,据我们考证,民间是有着一个传闻,说他吴子高在年轻的时候偶然在一个墓里得了一件宝贝,这件宝贝便是他飞黄腾达的原因。”
  我感觉自己的脸部肌肉都僵住了,不敢流露出一丝变化。
  林湛台若有所思的看了我一眼,仰躺在沙发上,接着道:“但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我们有专人研究过,吴子高在得了宝贝之后虽然仕途一片通畅,但无儿无女,亲戚朋友也近乎死绝。”
  “也是在后来,在某一个时间点,才有了转变,之后只能查考吴子高娶妻生子,那时候,他已经快五十岁了。其间发生了什么,我们也查不到了。”
  气氛凝重的有些可怕。
  司徒黎看着我,常白乙看着我,目光汇聚在我的身上,似乎想要我来解答这个未解之谜。
  “然后呢……”我艰难的吐出几个字。
  “然后?”林湛台笑了一下,道:“然后吴家就莫名的没落了下去,一下就从豪门变成了普通家庭,平平无奇,弹出了阴阳历史外。”
  柳西茗惊讶的看着我,竟是不知道我的身世如此复杂。
  “人都有秘密,你或许知道,或许不知道,或许能说,或许不能说,我们不会强迫你。但你要知道的是,方一修,是绝对站在你的对立面,而我们,则可以成为你的朋友。”
  我看着林湛台,脑子里闪过了当初在锁龙村的回忆,方一修是敌不假。但奇门是朋友么?不见得。
  “眼下的局面,都是方一修的手笔,奇梁洞沉湖也只有他能做得出来。”林湛台看着我,挑眉道:“你们还去了苗人谷?发生了什么没有。”
  司徒黎将苗人谷发生的事说了一遍,连同我莫名的消失了一阵子也说了。
  林湛台听完就笑了,笑的让我有些悚然。
  “看来苗人谷的布置他也完成了。”林湛台坐直了身子,说道:“只剩下天龙峡了,天龙峡是龙尾,也是龙脉之力最重的地方。方一修那个算子想要在这里动手脚也要费一番工夫,我们还有时间。”
  “我们能做什么?”我不由得问道。
  林湛台摇了摇头,说道:“不是我们能做什么,方一修的布置已经准备了很久,几年?十几年?说不准的,南华山下的东西他是势在必得,我们才得知他的目的,又怎么能阻止得了他长时间的精心布置?我们只是去观察情况,好准备后手。”
  “南华山,是最初,也是最后的较量。”
  听完林湛台的话,我整个人是凌乱的,只是从爷爷的只言片语间了解到的太爷爷,此刻才有了较为清晰的认知。
  七十年前,我们吴家是一代豪门,我太爷爷名镇一方不可一世,这些,都是因为太爷爷手中的宝贝,是生字鬼玺么?
  @hhhwwxx 2016-09-01 19:03:00
  比鬼吹灯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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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呵呵,多谢捧场
  生字鬼玺并没有反应,而我却觉得它滚烫无比。
  生字鬼玺帮助太爷爷缔造了一个诺大的家业,但从林湛台的话中可以知道,生字鬼玺也并不是没有副作用的,太爷爷他创造了一个豪门,但亲戚朋友近乎死绝,且无儿无女。我可以料想到,若是当时太爷爷不果断舍弃家业,多半会断子绝孙。
  太爷爷的魄力浮然纸上,那可是豪门家业,换作一般人能舍得下?
  我也有些庆幸,若是太爷爷做了全然相反的选择,也就没我了。
  司徒黎他们得知我的身世之后依然换了态度,吴子高在普通人的世界里名声几乎为零,但在司徒黎他们的世界里却是赫赫有名,毕竟是借助风水宝物成家立业,在乱世中打拼出一个诺大家业的狠人,有很多值得他们参考的地方。
  常白乙和司徒黎找我问关于太爷爷吴子高的事情,但我也只能苦笑,对于太爷爷我也是所知甚少,甚至都没有林湛台他们追查出来的消息多。
  唯一知道的只有生字鬼玺的秘密,但这个绝不能说出来。
  “方一修想要旱魃……甚至不怕摧毁龙脉……究竟为的是什么。”
  这个疑惑困扰着我,得之目前的一切都有方一修的手笔,我心里就添了一块浓浓的阴影。
  “这个我们也在查,就目前的情报来看,方一修想要放出旱魃,多半是想将旱魃控制在手,为了什么……猜想旱魃的可怕,定然是为了对付什么东西,不然也没必要放出这等凶物。”
  林湛台分析道。
  “对付……”我脑子里闪了一道光,但抓不住。
  方一修是知道鬼玺的存在的,也绝对知道我们吴家的底细,说不准还和我太爷爷吴子高打过交道。
  既然是对付,那是为了对付生字鬼玺麾下的鬼将?如果方一修对此有所了解的话,倒也极有可能。但我总觉得方一修的目的不是我。
  若是鬼玺不只有一块呢?
  我脑子里一下跳出了一个可能,整个人忍不住开始颤抖起来,说不清是兴奋还是恐惧。
  第二天我们就开始准备前往天龙峡。石小凤现在不好出面,我便让她在酒店里等着,说来也是稀罕,这个小镇并不算豪华的酒店房间里就这么住下了两个鬼将。
  天龙峡距离凤凰只有不到二十公里的路程,以其险、奇、峻、秀著称。两岸峦峰重叠,山高水秀,草木幽深,峡谷最窄处不过两米,极其险要。
  而谷中美景成群,峡谷中有百米高的飞流瀑布直泻,天龙潭中可见当年湘匪为生活用水而开凿的崖洞水渠。
  更有水声如雷的雷公潭,有天龙千丝泉的绝世奇观,三百余米高的万仞绝壁群,有险峻的鹰愁崖,有风光独特的一线天,更有幽谷小瀑布和潺潺的幽溪流韵等。大自然的鬼斧神工使天龙峡的绝世景观,独步苗疆,历来有苗疆第一险谷之称。
  而天龙峡得名于天龙相公,是其反抗名族压迫,谋刺皇帝失败后躲入峡谷,不知后续。
  当我们来到天龙峡时还正是八九点,日光正烈,盛夏的温度让我们汗流浃背,但林湛台实在是与众不同,这样的天气里还是穿着风衣带着帽子口罩,都没见他流汗。
  怪人。
  我心里给了一个定义,却也没无聊到非要问个究竟。
  人人都有自己的秘密。
  柳西茗却是看得出我的疑惑,擦了一把额头细密的汗,说道:“林先生是我们奇门的最厉害的一批人了,不像我们,他是可以单独完成委托的强人。这身行头打扮倒是春夏秋冬都不曾变过,据说是早些年得了怪病。”
  我点了点头,大概了解了一些,默不作声的跟着队伍在天龙峡奔走,一路上各自之间倒也没什么话,此行的目的很明确,就是为了探查一番,林湛台他们并不准备深入调查,他们的主要力量都放在了南华山。
  过雷公潭,天龙千丝泉,便以至正午。周围的游人也渐渐多了起来,他们或多或少的目光都在林湛台身上停留,有的还拿出手机拍照,这样的天气敢这么穿的人倒也是难得一见。
  林湛台戴着口罩看不清面色,但举止还是从容的很,似乎见惯了这样的场面。
  “目前为止没有发现什么,也许是游人太多,人气驳杂掩盖了什么。”林湛台扯下口罩喝了些水,司徒黎和常白乙似乎都保持着相同的态度。
  我不做评论,但忽然在人群中一瞥,见着了一个胡子很多的人,正鬼鬼祟祟的望着我们这边,一见到我看过去,便连忙缩了脖子,消失在了人群里。
  我不惊讶了,这人就是大胡子,那标志性的胡子太明显也太熟悉了。
  既然他在,那哑哥他们显然也在天龙峡,我看向林湛台,问道:“在奇梁洞里我们遇到了一批人。”
  林湛台仿佛一切都尽在掌握,见我问起,便说道:“他们啊,是张家的人,是个倒斗的世家。那个哑巴就是张家的二爷,早些年进墓中了毒,嗓子被毁了,但身手可是厉害的很,像我们这些人,若是真刀真枪的拼一下,多半全会给他砍了。”
  我对此倒是没有什么疑惑,哑哥一看就知道是个身手不凡的人,但林湛台这话把自己都包括了进去,也不知道有几分可信。
  “他们也到这里了,不过从某方面讲,他们倒还算是我们的朋友。只不过倒斗这一行,明面上是说不开的,我们是官方的人,自然不能太过接近。”
  林湛台表明了立场,我也知道国家一向对倒斗也就是盗墓,深痛恶绝,这些盗墓贼为了物件不知毁掉了多少文物,有的甚至为了千把块的瓷器而毁掉了无价的文明古物,实在令人发指。
  接下来的时间我们几乎逛遍了天龙峡也没有发现什么有用的线索,准备回返时难免有些不甘。
  如果是方一修的话,在天龙峡必然有所布置,但我们没有发现,要么是对方隐藏的极其到位,要么就是已经撤掉了。但显然,前者可能性极大。
  司徒黎已经是风水界的佼佼者了,几乎是年青一代的领军人物,常白乙更是老牌的风水大师,还有个奇门精英林湛台,这三人放一起都看不出来方一修的布置,方一修的道行到底有多高?
  自从接触了这个世界,我发现我的想法越来越多,同时也非常的具有跳跃性,我立刻跳转了思维,想到了一个可能。
  会不会是其实有人发现了方一修的布置,但没有说?
  我扫视了司徒黎,常白乙,林湛台……带着口罩看不清面色,其他两人都是面无表情,常白乙在闭目养神。我看不出什么只好作罢。
  回到酒店,我们简单的商量了一下前往南华山的行程,自从知道我是吴子高的后代,司徒黎对我的感觉也好了许多,几乎都快将要看做自己人了,这种转变让我对自己的身世更好奇了。
  “南华山我们已经部署了人马,也查到了方一修派出的人,当然,也有张老鬼的手笔。我们是官方,在大义上是比他们理直气壮的,但同样的,人手差距也有,多数情况下,能不动手就不动手。”
  林湛台这样说着,我笑了一下,说道:“官帽子压人啊。”
  林湛台也笑了,说道:“的确,官帽子沉,张老鬼即便势力强大,有几十年的底蕴,但终究还是要怕这顶帽子,手段不敢过分。”
  “都休息休息,我们明天出发。”
  我们各自回房间。
  石小凤正静坐在房间里,全然没了当初活泼的模样,整个人看起来十分的沉静。见到我,淡淡的点了点头,我叹了口气,知道曾经的那个石小凤终究是死了。
  “你心情似乎一直都不好。”石小凤看着我说道。
  我勉强的露出一个笑容,在外人面前我不会展现出自己忧伤的样子,也只有在这时候才会让自己疲累的形象显现出来。
  自从知道鬼玺的存在后,每一天都像是在攀爬,不能休息,一旦松手便会坠入万丈深渊。苗云灵没有醒,鬼玺的秘密才仅仅展开了一角,方一修还在暗处虎视眈眈。
  心情又怎么会好。
  “云灵怎么样了?”
  “这个自然不必要担心,已经是死去的人了,再糟糕又能怎样?只是她刚开的灵智,若是不尽早恢复的话,怕是只能成为一具行尸走肉。”
  石小凤说道。
  我心绞痛起来。
  一夜无话。
  第二天,我早早的起了床。其实也没睡多久,只是躺着罢了。体质渐渐的改善,我的精神也足够的充沛,一天睡一两个小时就够用了。
  到了酒店大堂,柳西茗他们正在吃早饭。
  “他们来了……”
  柳西茗见到我,轻声说了一句,然后指了指酒店里的另一个角落。
  是哑哥他们。
  @zsm8923 2016-09-02 21:42:00
  好看,楼主加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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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多谢,我会的
  @心宇515 2016-09-02 11:04:00
  攒了几天也没看过瘾呀,楼主加油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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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呵呵,不过瘾可以来这里过瘾 http://book.tianya.cn/chapter-81545-9077209
  哑哥出现在了酒店我倒是意外了一下,但现在已经没有什么意外好意外的了,我几乎已经麻木的认为这些人的所有举动都必有图谋。
  大胡子扬起手朝着我们打了个招呼。
  哑哥冰冷的眼神也朝这里看了一眼。
  林湛台在吃包子,看着我,便笑道:“他们昨晚就来了,若是放平时,这些有案底的我肯定要捉了。”
  我摇头一笑,知道林湛台是在开玩笑。
  这些倒斗的,若是单门散户,捉了去蹲几年倒也正常。但这些世家,哪个不是势力错综复杂?基本上只要捉进去,隔天就给放出来了。即便犯了什么大罪,有的是替罪羊。
  这就是现实,社会。
  就说大胡子,别说整个人嬉皮笑脸的,就我看来,他手上起码有着几条人命。
  吃完了早饭,我们开始坐车前往南华山,这次,我让石小凤单独坐车跟在我们后面,同时用鬼玺让苗云灵也跟了过来。王一龙现在的情况我不知道,但想来情况不太好,对于方一修虽然接触不多,但已经能感觉到对方是多么的强大,何况还有一个让官方部门都忌惮的势力。
  两个鬼将,即便我现在不清楚鬼将的实力,但想来也能帮王一龙分担一些杂鱼。
  我们到了南华山下停了车,而一下车,我整个人就怔住了,偌大的南华山周围茫茫的散着我极其熟悉的气息,这些气息围绕着南华山形成了一座无形的屏障。我道行没够,还看不清楚,但林湛台却是直接说道:“有前辈封山了,好魄力。”
  “封山?!”
  司徒黎难以置信的说道:“这南华山下可是确定有旱魃那样的凶物,能封此山,难以想象怎样的道行...”
  常白乙也有些惊讶,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看得出是茅山派的手笔,就登记在册的几个茅山前辈,怕是都不能完成封山之举。”林湛台说着,看向了我,说道:“应该就是你那师傅吧。”
  林湛台知道我有一个神秘的师傅,两边一串,倒是不难猜到。
  我点了点头,没有否认。
  “啧……”司徒黎看我的眼神更有深意了,能封南华山,敢封南华山,魄力和实力都是一等一的,几乎已经冠绝当今了。我作为这样的人物的徒弟,又是吴家的子孙,只要能学到一两手,重现吴家的辉煌极有可能。
  我看着司徒黎的眼神,知道他在想什么,但茅山道士的十诫八忌,几乎不可能让我沉迷于世俗权财。
  “进山吧。”林湛台买好了票,我们排队进山。
  南华山是凤凰八景之冠,眼下正是旅游热季,游人很多,我们几乎是挤进了南华山,寻了处偏僻的地方坐下恢复体力,柳西茗是热的香汗淋漓,不过这会儿她在队伍里几乎没什么存在感。
  “这边走。”
  林湛台指着一个陡峭的山坡说道。
  这边远离人群,同时直指南华山腹地,但地势陡峭危险,已经设立了标牌防止游人误入。不过我们自然不管这些,林湛台一声令下我们就收拾行装翻越进去。
  但我们还没走多久,一行人就从人群中走了出来,跟上了我们。
  是哑哥他们。
  林湛台只是回头看了一眼,就收回了注意力,说道:“这些狗屁膏药别去理他们。”
  哑哥他们几乎是死死的咬在了我们的身后,我们走多远,他们就跟多远。
  一路到了芙蓉岩,远远的能看到一个山头上扎着营地,林湛台指着那边说道:“那里是我们的人。小心点,到这边,就基本上进入了张老鬼他们的眼皮子底下了。”
  身后的哑哥他们没有在追了,反而就地扎营,准备过夜。
  周围四面环山,曲曲折折的有着一条水路,天快黑了,我们加快了形成,到了林湛台所说的营地,瘫坐在地上开始休息。
  营地里有着十几个人,大部分都是奇门的人,柳西茗都能叫得出名字,随着我们的到来气氛也热络起来。我是好像是唯一一个外人,也就不参合他们的谈论,坐在一边喝水。
  夜色降临,南华山笼起了一层阴云,透着不详。
  “墓道已经开了,南华山里的墓虽然多,但只要仔细找,也能发现一些端倪。看情况,张老鬼他们的人已经进去了。”
  奇门的人开始汇报最近的情况。
  林湛台是决策人,听完之后,想了片刻,说道:“现在进去不好,正面冲突我们还是吃亏,其他人什么时候到?”
  “李道长他们还在外地执行任务……要过来的至少还要四五天……”
  “没时间了。”
  林湛台深知,就现在自己身边的人手绝对不是方一修的对手,林湛台跟方一修打过不少交道,对方的势力集团几乎遍布华夏,近些年来在许多古墓之中都能发现对方的身影。
  随着深入的调查,林湛台知道,方一修和张楚然在找什么东西。一直在追查他们的林湛台在前段时间知道,方一修他们去了锁龙村,并且在锁龙村挖掘出了一口棺材。
  通过这口棺材,林湛台了解到那棺材之中是一具不腐之尸,并且知道我还娶了棺材里的人,成了冥婚。
  鬼妻对于林湛台来说并不算稀奇,这些年来他走南闯北,稀奇事见多了。他更在意的还是方一修和张楚然的目的,他们要找那棺材做什么?他们要找的东西又是什么?
  显然,眼下,我就是林湛台的突破口。
  “那鬼妻怎么没见你带着。”林湛台坐在我的身边,丢给了我一瓶啤酒。
  “无酒精的。”
  林湛台笑道,自己拧开,扯下口罩灌了一口。
  我也喝了一口,酸酸甜甜的,还算不错。
  “你既然调查过,就应该知道的。”我不认为林湛台不知道这个。
  果然,林湛台淡淡的笑了声,算是默认,他扯开话题,说道:“你师傅很厉害,这南华山集风水之大成,同时又是镇压旱魃的重地,想要封山,绝不是等闲之辈可以做到的。”
  “眼下南华山被封,那旱魃必然出不了世。但就不知道封山多久。方算子他们这回估计要气死了。”林湛台似乎有些幸灾乐祸。
  我脸色沉沉的,静默了片刻,问道:“你对方一修知道多少?”
  @老汉不推车2012 2016-09-03 19:09:00
  @贰丹 好看,楼主加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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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多谢
  @贰丹 2016-08-07 17:11:00
  女孩突然的下跪,让王一龙都愣了一下,我更是傻眼,心说这女孩的心思真是让人难以琢磨,前一秒咄咄逼人,后一秒直接就给你跪下了,也不知她是什么意思。
  “道长..您一定是有本事的人,求您救救我妹妹...”女孩跪在地上也不顾新买的裙子了,语气里尽是哀求,就差没有磕头了。
  王一龙皱了眉头,见着女孩这幅样子,也只能叹了口气,说道:“不要与我们扯上太多关系,你的事情我们帮不了。”
  女孩眼睛一红,差点就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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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6链家何鹏忠 2016-09-03 18:07:00
  标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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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谢
  @大藏獒01 2016-09-03 17:24:00
  顶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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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多谢顶贴
  @张万超2016 2016-09-03 11:42:00
  突然感觉我啥也不是,真太悲哀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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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
  @sid7885 2016-09-03 01:55:00
  记号记号,等着看
  -----------------------------
  嗯嗯,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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