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一章,非常规领域下的世界格局
赵凯文笑脸若拈花般微漾,他像是一位超凡的智者,站在一旁耐心的聆听着郎天义的内心的倾诉与困惑,
微笑着对他说道,“然后呢,接着说!”
郎天义接着说道,“我曾经一直认为,想要改变这个世界其实很简单,只要改变人们的思想,擦亮人们内心中被封闭的眼睛,
人们就会变得不再迷茫,不会被眼前的物欲横流所迷惑而迷失自己。
只要能够改变所有生产在地球上智慧生命的思想,那么就不会再有种族和文明之间的阴谋与战争,
甚至如果能够改变撒旦这样的暗能量创造者的思想,那么就不再回有人被欲望控制而变得阴暗,沦为魔鬼的奴仆。
我想了很多很多改变这世界众生的思想后,所为这个世界带来的好处,但却唯独没有想过,想这样做所要付出的代价,却是杀掉许多人,
救人,怎么就变成了杀人呢?如果华夏始祖真的像传说一样,为了后世子孙,从地球表面划分出了维度空间,又不费尽心机的搬山移海,布设下地球磁场、风水大阵,
只为让中华民族能够传承下去,却为何在我们这些华夏后裔长期面临文明被碾压,心灵被蒙蔽的危机时,他们不出来给予我们指引?
如果传说是假的,他们根本不存在的话,为何这个地球上还存在着那么多我华夏文明的神迹与不可泄露的天机?
从我国境内昆仑山脚下能够改变时间的地球轴心和双子罗盘,到大灾难后就会自动出来收割残余能量的阴兵,
从龙三思身体里面隐藏的神秘力量,再到总是浮现在我自己脑海中的无数个穿越时空的梦境,
这一切人类尚未解开的谜团,不断的让人类在猜疑中慢慢丢失本心,为何他们还不出来指点迷津? ”
赵凯文笑了笑,将黑玫瑰架在肩膀上,轻轻的拉动琴弓,一曲舒缓的曲调渐渐从他的指尖流出,
伴随着清雅的乐曲,他喃喃的说道,“我在意大利的时候认识一位牧师朋友,讲过这样一个故事,
从前有位牧师,曾经虔诚的信仰上帝,每一天从晨曦到暮临,他从来没有间断过对上帝的祷告与赞颂,
他在心中坚信着,自己是耶稣忠诚的信徒,上帝会保佑他的一切,终有一天,他会升入天堂,与上帝见面。
有一天,他所在教堂的小镇发了洪水,小镇上居民的住所全部被洪水淹没,牧师所在郊外的教堂也不例外,
于是镇上的居民纷纷开始逃难,却只有牧师没有跟他们一样逃难,而是选择留在教堂里继续向上帝祷告,
他在心中坚信着上帝会保佑自己。
当洪水涨到教堂的门口时,有附近的居民躺着过膝的洪水,来到教堂的门前劝牧师离开,
牧师却说你走吧,上帝会为我安排好一切。居民以为牧师一定是还未感觉到危机,便匆匆离开了。
当洪水涨到腰部时,有附近的居民划着木盆来到教堂门前,劝牧师离开,牧师仍然态度坚决,坚信上帝会来救自己,于是拒绝了居民的搭救。
当洪水涨到屋顶时,有附近的救生船,来到教堂旁边,此时的教堂屋顶已经快被洪水淹没,牧师站在即将没入水中的屋顶,抱着十字架,
仍然在念着圣经,向上帝祷告。
前来救援的人,劝牧师赶快上船,牧师看了看船,又看了看天,摇了摇头,说你走吧,上帝已经为他安排好了一切,马上就会来救他。
救援的人以为他疯了,于是划船离开了,不久后,洪水淹没了十字架,牧师终于溺死在了水中。
牧师死后灵魂升入了天堂,见到了上帝,他对上帝抱怨自己的遭遇,问上帝自己如此虔诚的信仰于他,为何他却从未现身来搭救他?
上帝对他说,我一共救了你三次,第一次洪水过膝时,我派你附近好心的邻居去救你,被你拒绝了。
第二次洪水过腰时,我又派你附近其他的邻居去救你,又被你拒绝了。
第三次洪水淹没屋顶时,我又向路过教堂的救生艇传达我的旨意,要他去救你,然而你却放弃了最后一次生的机会,
我以为你是厌倦了人生,着急想见到我,于是我便放任你被淹没在了洪水之中。”
故事讲完赵凯文停住拉动小提琴的琴弓,目视前方淡淡的说道,
“有人经常问我,上帝在哪里?他真的存在吗?为什么我每次在危难之时向他求助,都看不见他的回应?
其实上帝就在信者的心里,只要相信自己,每个人都是上帝,如果你心中有光,你就会吸引更多的光,反之也一样,
想要得到上帝的救助,首先得自助,自助者天助!”
接着,他又走到那名死去的被詹妮弗附体的亚裔女子身边,将手从自己的西服领口处伸入内怀,
从衬衫的口袋里掏出一片用来熏香的玫瑰花瓣,放在那名女子的胸前,说道,
“而想要改变一个人的思想,前提是‘他’是一个具有思想的人,你认为现在的她还是么?”
赵凯文站直身躯,对着那么死去的亚裔女子,用右手在自己的胸前划了一个圣十字印,接着转身向墓室外面走了出去。
郎天义注视着他寂寥的背影,在心中反复的琢磨着他的话,似乎他压根就对自己心中的想法不感兴趣,
总是一副轻松淡然的态度,似乎他的身边发生任何事情,他都始终保持着一个冷静的旁观者的心态去看待,
他更不想把自己卷入其中,可是他所说的话,若仔细回味起来,又给人一种难以猜透的感觉,
似乎他早已经猜到了这次变革的结局,而这其中有些事情是他心中的难言之隐,他不好直接说出来,
又害怕给人以误解,因此就通过这样的借喻,留给有心人自己去猜。
见一切已经尘埃落定,蜥蜴人的初次计划也被破坏,张冬阳看着地面上躺着的仍然在昏迷之中的转基因病毒携带体,
向郎天义说道,“我们这次破坏了蜥蜴人酝酿已久的行动,他们一定不会就此善罢甘休,
为了保险起见,这些试验体得由我们带回去。”
郎天义心怀戒备的看他一眼,心说,怎么,事情解决完了,就开始算上私帐了?
“带回去?带去哪?美国?共济会老巢?”
郎天义的口吻之中带着些许的挖苦与不屑。
“天义,现在是非常时期,我们必须合作,我敢保证,这些试验体由我带走,一定比你带回中国特事工地要安全,
而且,说句开门见山的话,现在的特事工地内部系统很乱,尤其你现在的思想很危险。”
说到这里,张冬阳向着赵凯文离去的方向看了一眼,降低声音说道,
“如果一旦有人将你心中的想法说出去,那么你回到中国特事工地的下场可想而知。”
金刚听到这里,大脑袋一横,指着张冬阳大声问道,“唉,你这话啥意思,为啥说这话的时候拿眼睛瞄着凯文儿,
你是觉得文儿是那种背地里给人打报告的小人是咋地?再说了,你一个给外国特事组织买卖的,我们中国特事组织内部系统啥样,
轮到你来挑拨离间了吗?”
张冬阳知道金刚的脾气秉性,没有去再与他争论,继续向郎天义说道,
“天义,事已至此,我就直言不讳了,中国特事组织的内部系统里面,现在就已经混入了蜥蜴人的爪牙,
而且还是你所接触不到的高层机关,其实这次的转基因病毒计划,只是他们整体计划的一部分,
他们想利用基因病毒来控制中国普通的民众,然后以此来构成庞大的外围势力,
来里应外合逼迫和要挟中国的特事力量内部高层机关,
所以,你必须要在心中做好准备,老实的说,我们也是了解到了你的内心思想,和你身上未知的能力,
才想到站在你这边。”
郎天义看着张冬阳的眼睛,感觉他在说话时眼神里面写满了真实,由此他可觉得他的话可以相信,
但是这双眼睛映射出来的一个层面,就是让郎天义觉得越来越陌生,自从他的身份突然变换之后,
似乎每次出现在自己的身边,对自己的帮助和说过的语言,都是带着一种隐含的目的。
说实话,郎天义虽然心中存有想要变革中国特事力量的,以封闭性思想来蒙蔽国民双眼的局面,
但是他却从来没有怀疑过中国特事组织的内部系统高层机关出现了问题,并且这个问题还是如此的让人难以置信,
他看着张冬阳的眼睛,问道,“你们?你们都是谁?光照普世党?混血人?跟你们合作,能够为我带来什么好处?
我的兄弟,你该不会是想让我跟你一样卖国吧?”
张冬阳看了看站在自己身边的奥斯古,似乎有些难言之隐,他叹了口气,对郎天义说道,
“这个世界上表面风平浪静,各个国家之间在常规的领域相安无事共同发展,
但是在非常规领域上已经暗潮涌动,如今已经快要到了生死存亡的关键时刻,
我现在可以把这个局势告诉你,共济会中目前只剩下月神救世党和光照普世党两个党派,月神救世党完全被蜥蜴人所控制,
他们的渗透能力很强,在许多中东地区乃至东南亚地区国家,都形成了自己的特事组织联盟,目的是从陆路接壤处包围中国,
日本岛与南韩半岛上的特事力量,由于海洋条件,在亚特兰复世党被驱逐共济会之前,一直都由海底人在扶植,
现在亚特兰复世党已经败落,海底人失去了在地球表面上的话语权和行驶权,于是与中国相邻的部分岛屿国家,就等于被打开了一个缺口,
眼下,蜥蜴人和光照普世党,这两个主宰西方的特事力量之间抗争的两个势力集团,谁能先一步植入中国大陆,并获得中国这块古老神奇土地的能源,
谁就能真正的掌控整个世界。
而蜥蜴人的手段是控制,光照普世党坚守的原则是合作,该如何选择,我想你心中一定会有选项。
虽然对于寻常百姓来说,不论世界局势如何改变,不管哪个政权集团的阴谋掌控天下,老百姓都得吃饭,
但问题是,吃什么样的饭?为什么吃饭?过什么样的生活?为了什么而生活?如果真的是为了吃口饭而活,
那么或许无所谓,但问题时,人类活在地球上,不能被当成猪一样养着!
在毫无知情的情况下,为这些阴谋集团不断的繁衍子孙,不断的榨取地球资源。”
第一百四十二章,再见金字塔
郎天义沉默了片刻,问道,“你的意思是,光照普世党里面都是好人?中国除了与之合作,别无选择?”
张冬阳说道,“不是中国,是你。如果蜥蜴人真的渗透到了中国特事组织的最高统治机关里面,
我猜他们第一步要做的就是对中国特事工地里面的所有特事人员下手,
那么你们的下场可想而知,所以,你们必须要在他们对你们下手之前,做出一系列相应的准备。
光照普世党里面是否全是好人我不敢保证,但是这个组织确实是一个将维护地球利益放在第一位的组织,
它的强大在于这个组织,是一个国际性的多元化影子集团,它从最初建立时,便秉承着吸纳世界上一切精英物种和高级智慧生命,
他们在各个国家的政府和军队中都有自己的势力,并在幕后共同控制着整个世界的秩序和格局。
他们吸收的精英群体,不分种族,不分国家,不分肤色,只要你有超出常人的能力、物力、财力或者智慧,
并且内心不甘于平凡,想要成为在人前掩饰身份,在幕后成为治理世界的一分子,你就可以加入进来,
咱们远的例子不举,就从离我们最近的说,从中国清末时期的垂帘听政的慈禧、洋务运动的李鸿章,戊戌变法的康有为,到中华民国时期,从逃亡到日本避难后得到神秘势力支持的孙中山,
和蒋、宋、孔、陈四大家族的背后,都或多或少的得到过共济会的支持,到了现代以后,先后加入共济会的具有雄厚背景的中国人,就更不必列举了,
不断的吸纳人类社会中的精英们,被吸纳的精英们都分别从不同的领域掌握着这个世界的资源脉络,将这些精英按照不同的领域和社会背景分别利用,
组成一张无形的关系网,像是一个影子一样,从各个国家各个地区,无孔不入的将这个世界包裹在了其中,就等于是完全的掌握了这个地球。
严密的内部组织结构,金字塔式的级别制度,隐藏在正常人类社会里,却有着可以控制世界的身份的荣耀,这就是共济会主宰世界的神秘力量。
如今的光照普世党内部不光是各个国家的精英,还吸纳了混血人,所以,眼下能够了解蜥蜴人,并且可以制裁蜥蜴人的组织,就只有光照普世党了,
而你的思想,一定会得到共济会的支持,只要我们之间能够合作,你就可以联合我们的力量,在蜥蜴人从内部腐蚀掉中国的特事力量之前,跟他们做个了断。”
郎天义听了他的话,不禁感到后怕,阴谋,阴谋,到处都是阴谋,仿佛这个世界就是用谎言和阴谋所组成的一样,而被那些阴谋家玩弄于鼓掌之中的,
永远是那些不明就里,不知真相的普通人群。
他不得不承认,张冬阳口中所说的共济会的这种吸收成员的方式十分精妙,它能够为了一个共同的利益,把所有生活在地球上的精英物种团结到一起,
而这个利益不属于任何个人,因为没有任何个人的利益能够比地球是否能够继续运转,以及该如何运转更加重要,
如果一个人,一旦拥有了可以因为自己的一个意见而影响到地球文明的发展,并可以亲身参与到整个人类社会建设策划当中的权力与身份,
那么试问这个世界上,还有什么样的地位,能够比这样的权力更加至高无上的呢?
你可以试着想象一下,就算一个皇帝,所能控制的不过是一个国家,而与你同行的组织,却是一群能够主宰全世界人类命运的精英生物所组成的,
这些人有科学家、金融家、商业巨头、教授、政客,当然,这些人都是这些职业当中精英,
你们在一起商议一个计划,就可以用一个看似正常却实则离奇的事故,掀起一场由石油或者天然气引起的战争,然后通过这场战争灭掉那个另你感觉不爽的皇帝所拥有的国家。
最令人兴奋的是,当所有的普通民众,都在看着报纸和新闻,感叹着人世无常,天意难测的时候,你就可以拿着一杯红酒,站在某个高楼大厦内部的落地窗前,
一边摇晃着酒杯里的红酒,一边看着从你脚下的街头匆忙走过的,为了生计奔波的人群,然后犹如一个孤独的主宰者一般,一声轻叹,
“我们下一步,该做什么呢?是让以色列和巴基斯坦之间的战争继续打下去呢?还是断掉对车臣等民间武装的扶植?或者是给美国白宫发电,让他们把美军全部撤出阿富汗?
再把一架飞机在东南亚一带搞丢?然后让美军舰队开赴到中国海域附近做准备?
哦对了,该想一个合适的借口来控制中国和非洲的人口了,这街道实在是太拥挤了,看上去像是一群黑乎乎的蚂蚁在油锅里乱爬,不行,必须要赶快向组织提议,我有密集恐惧症!
对了,我差点忘了,我们的最高利益是为了保护地球家庭的可持续发展!”
看看,你生活在普通人群当中,却拥有着高于他们的身份,你融入了一个无时无刻不在推动着地球发展,移动着世界格局的影子集团之中,
整个世界都由你来主宰,还要那么多金钱、权力、名声、地位干什么呢?像是一个为了了解和监听普通人思想变化,而隐藏在普通人群当中的先知一样,不是更加刺激吗?
对这样的你来说,国家与民族都已经不重要,因为你们有一个共同的名字,叫做“上帝代理人”。
可是,他们的这种权力是谁授权的?是上帝吗?那么上帝的权力又是谁授予的呢?
郎天义越想越心烦,他的心底突然窜起一股冲动,他恨不得用两手将那些覆盖在人类头顶之上的看不见的,由各个势力集团,用层层阴谋编织而成的巨网全部扯断,
还地球一个清静,还人们一份宁静,还给大地一场没有掺杂污染的甘霖,还给蓝天一片里面没有间谍飞行器潜伏的云层,还给人类一片可以看见银河的星空,
还给孩子们一脸纯真的笑容。
其实地球很简单,简单到它只想参与一场万物与生命的生长。其实人心很复杂,复杂到当他认识这个地球的时候,就想要主宰这个地球。
郎天义还在沉思着,乞连城走到他身边,从后面拍了一下他的脑袋,
“行了,别胡思乱想了,有些事情想多了也没用,时间自会推着你走,推着你成熟,然后再把你推进坟墓,人活一世,草木一秋,想做就做,有什么好墨迹的?”
姓张这小子分析的有道理,就先跟他合作,剩下的回去再说,这事儿六爷我替你做主了。
行了,就这样,大伙先散了吧,这一趟长途跋涉,又是蜥蜴又是蛇的,整的我浑身一股子腥味儿。”
一边说着,乞连城一边抓着金大脑袋的脖子,朝着墓道外面走了出去。
其余的人也在简单的清理现场之后,也陆续的走了出去,由于那些病毒携带体的数量众多,张冬阳决定先出去后,再联系总部前来带走他们,
在墓道里面,郎天义走在最后面,之前与奥斯古并肩而行的张冬阳,突然慢下速度来,快要走出金字塔时,他假装蹲下身子系携带,待到郎天义走到他的身边,
张冬阳突然站起身来,凑到郎天义的耳边轻声说道,
“人心可以很复杂,同样也可以很简单,不过要看对于什么样的事情和对于什么样的人,有些事情在这个世界上我只能让你知道,连万青山都不能,
但现在还不是时候,你只要记住不论未来发生什么样的事情,我都不会害你,我们是兄弟,这就够了!”
说完,便匆忙向前走去,就像是在海底圣城一样,没有给郎天义任何回问的机会,郎天义突然觉得似乎每一个出现在自己身边,并且能够跟自己扯上一些关系的人,
都是神秘兮兮的,就好像他们都已经明白了很多事情的真相,却在联合起来瞒着自己一样,或者是,他们正在间接的推着自己向那个谜底迈进。
就像是张冬阳之前所说的,这个世界的特殊领域,已经到了生死存亡的危急时刻,很多特殊的群体都在暗流涌动,
尽管在这场生死存亡中,该死去的死去,该胜利的胜利后,正常世界里的普通民众,依然照常上班、下班、吃饭、睡觉,交配,生活不会受到丝毫的影响,
就像是他们从来不会静下心来感受一下,看似平淡无奇的日子里隐藏的一丝杀机,和周围事物的悄然而然间的变化。
郎天义多么希望他们的神经能够变得敏感起来,对这个世界,对周围一切事物变化的察觉,能够变得敏锐起来,
然而,他们内心的灵性已经被封闭的太久太久,紧闭的心灵之眼的表面已经落满灰尘,不知何日方能再次睁开,
但是他愿意等着那一天的到来!
就像是赵凯文所说的一样,只要相信,每个人的身上都有上帝的影子,
只要醒悟,每个人的内心里,都住着华夏文明的始祖。
(凤兮凤兮,何德之衰也。来世不可待,往世不可追也。天下有道,圣人成焉,天下无道,圣人生焉!——庄子)
第一百四十三章,爬虫吃人,龙吃爬虫
或许是金字塔的墓室内部灯光昏暗,当然,那不是灯光,而是蜥蜴人利用曾经过往无数前来金字塔内盗墓,
却离奇的死在塔内的盗墓贼的残余能量,转化成的一种会发光的介质。
或许是金字塔真的能够吞噬时间,总之,当郎天义等人从金字塔中走出来,再次见到头顶的天空时,
距离他们进入金字塔墓道的当晚,已经过去了两天一夜的时间,这两天的时间对于当事人来说,
就好像两个小时一样短暂,流逝的悄无声息,让人完全没有任何的察觉。
更令人费解的是,在这两天的时间里,他们都没有喝水吃饭,也没有任何的饥渴之感,
或许,金字塔真的有一种持之以恒的魔力,能够定格时间,让人们体内的能量保持恒定不变,
就像是能够在其里面保存数千年的木乃伊干尸,和守护陵墓的神秘黑猫一样,千年不餐不饮,仍然能够活到今天。
从金字塔墓道里面钻出来的时候,正是黎明时分,远处的天边刚刚露出鱼肚白,与尚未褪去的夜色重叠在一起,
像是一对难分难舍的恋人一般,天黑说再见,天亮说晚安。
当郎天义见到站在尼罗河畔的赵凯文时,终于明白了他为何要着急离开金字塔,因为他聆听到了来自这块古老神秘土地的召唤,
召唤他趁着黎明与晨曦的交替时,来到尼罗河畔,感受那种古老沉寂气息的洗礼,从遥远的时空中来,到遥远的时空中去。
黎明的光辉,轻轻的洒在河畔与沙漠的交界,一点一点的向黑夜宣誓自己的主权,而黑夜在光辉的临界点上久久徘徊,他眷恋着对这片土地的覆盖,
不愿离开,在黎明与黑夜的交界点,一个消瘦的身影,独身伫立于河畔的边缘,右手托着光明,左手握着黑暗,
黑暗无法将他吞噬,因为他心向光明,而光明也无法射入他的内心,因为他已经将自己的灵魂交给了撒旦。
从迎面初升的一轮红日,将整个河面镀上一片新红,那个身影背对着身后尚未散尽的黑夜,正面迎着逐渐降临的光芒,望着蜿蜒狭长的尼罗河面,
静静的感受着初生的阳光,一层一层的笼罩在他的全身上下,直到每一寸肌肤,从远处望去,仿佛那些笼罩在他身边的光芒,在他的身后渐渐的汇成了一双翅膀,
一只象征着光明,一只象征着黑暗,而他站在两者中间,生生的将两者连接到了一端。
郎天义认为,如果在这个世界上,真的有思想里面能够同时兼容光明与黑暗,却没有变成精神分裂的人的话,那么这个人一定是赵凯文,
当然,赵凯文也不是正常人。他就像是光明与黑暗的极点,舍身成仁的地藏王菩萨,不渡尽地狱恶鬼,永不登极乐世界。
郎天义知道,这样的场景,这样的环境,像赵凯文这么感性的艺术家和诗人,是一定不会放过抒发自己内心情感的机会的,
他将黑玫瑰再次架在自己的肩膀上,沐浴在晨曦之中,像是在用一曲美妙的曲子,向古老绵长的尼罗河,倾诉着自己心中的故事,
又像是临行前,向这片古老而神奇的土地做最后的道别。
“咚...咚...”
从远处传来两声晨钟声,一直传到狮身人面像身后的金子塔群,萦绕在黎明与黑夜交界的天空之中,郎天义看着面前的场景,
脑海中突然出现两个字,“神圣!”
这种神圣,不是因为蜥蜴人在四千多年前所拥有的强大科技力量,在这里进行的思想入侵和神话的移植,而是因为生长在这片土地上的人们,
对心中信仰的守护与传承,才能够将这片古老的遗迹保留下来,让后世的蜥蜴人重新利用。
或许,当年的蜥蜴人,就是看上了当时地球人类的这种单纯、诚实、守信的本性,因此才选择向那时的人们进行思想入侵,
而那时的人们,也确实将当年的承诺,传承到了现代社会文明的今天。
这里的城墙、壁画、宫殿、石像等等,每一处古老的遗迹上保存下来的神话背景,都彰显出了这里的人们的那份质朴,以及对神灵的敬畏,
换句话说,诚实纯朴善良的人性,就容易被别有心机的人蒙骗、利用和欺负,但是倘若失去了这些东西,就也等于失去了最初的本性,
是选择像一个真正的人一样,堂堂正正的活着,即使会因为坚持真我而会忍受许多痛苦与委屈,
还是选择像是一头快乐的猪一样,被圈养在穹顶之下,然后随波逐流,糊里糊涂的过完短暂的一生,并时不时的自我安慰,反正身边的人都一样。
做一个清醒并痛苦的人,在心中默默的燃烧,等待有着一日,逐我凌云之翅,飞出这苍穹之顶,哪怕会遭受风刀雨剑,雷劈火烧,只为看一眼这真正的宇宙,
或者做一头糊涂却快乐的猪,每天在一个被人设定好的模式里循规蹈矩的生活,只了解别人允许你了解的东西,吃别人允许你吃的事物,做别人让你做的工作,
出生、繁衍、死去、都在一个固定的模式里,永远也走不出那个圈子。
所以,做一个痛苦的人,还是一头快乐的猪,这是个问题。
几人一行的埃及小分队,离开金字塔后,张冬阳和奥斯古在忙着用卫星电话联系共济会的人,前来埃及吉萨地区收拾残局,郎天义知道,若是他向特事工地总部反映这种事情,
如果在中国境内还好,不用他说,也会有邻近地区兄弟单位的同志们,再第一时间联系媒体和相关单位,进行现场清理并掩盖消息,
但是如果是在境外国家的话,那么通常结果只有一个,就是当事人员自己清理,所以,当郎天义看到张冬阳只是向共济会的人说几句这里的情况,
然后便挂下了电话,心中便领教了共济会庞大的关系网覆盖情况,也暗自的庆幸自己选择了与他合作,否则,那二十几个“基因病毒携带体”,
他是没有任何办法顺利的带回中国进行记忆清洗,和说服教育的。
龙三思自打从墓道里面一出来,便兀自的走到斯芬克斯的石像面前,站在地面上仰着脑袋,盯着石像发呆,似乎想要从这个石像曾经出现在自己脑海当中的片段下手,
打开自己被封印起来的记忆。
混血王子斐特烈表现的对龙三思很感兴趣,这种兴趣似乎已经超越了正常的人类群体中,一个男子对一个女子的爱慕,简直就可以用一个疯狂的科学家,
对自己想要研究项目所表达出来的炙热来形容。
一路上,腓特烈一直跟在龙三思左右,或许是他高贵的身份和英秀的长相,他虽然有些缠人,但是表现的倒也不怎么讨人厌,
他虽然靠近龙三思,但是却从不动手动脚,他看上去是一个十分喜欢运动的人,时而跑到龙三思的身前倒着行走在前面带路,
时而跑到她的左右两侧静静的端详她,而且脸上总是面带笑容,自说自话,尽管龙三思很少,几乎从来不回答他。
于是这两个人就成了鲜明的对比,一个沉默少言,却语出惊人,一旦开口说出话,尽管常人难以理解,但却暗藏巨大的玄机,
另一个是喋喋不休,说出的话虽然也让常人无法理解,但是基本都是废话,没有什么用,郎天义严重怀疑他是蜥蜴人史诗般庞大的混血基因工程当中,最失败的一个。
然而往往傻人有傻福,这个最失败的残次品,却成为了最幸运的王子。
“我的血好喝吗?我的先父说,我们混血人存在的意义,就是为了拥有跟你们一样温度的血液,和看上去一样温暖的身体,
因为这样,让我们看起来更像这颗星球最初的主人,也能更近距离的接近你,和了解你,这天地间最令人着迷的玄机!”
腓特烈看着站在自己面前,正在抬头仰望着狮身人面像奋力回忆着的龙三思喃喃细语,
整个状态,就好像是一个痴迷于偶像的粉丝。
而龙三思却犹如没有听见他说话一样,依然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他见龙三思没有反应,
继续不耐烦的说道,“看来你已经不记得以前的事情了,但是我的记忆力却有你,记忆里的你很强大,
像是一座山脉,一条巨龙,我听说中国人是龙的传人,请问,你是龙生的吗?”
“......”
“你会跳舞吗?比如说机械舞,太空漫步?”
腓特烈像是为了故意吸引龙三思的注意一样,竟然在她的面前跳起了太空步,
然后继续说道,“其实蜥蜴这种冷血爬行生物,在进化之前,身上还是有许多值得学习的优点的,
比如说我现在所跳的这种舞蹈,就是蜥蜴从爬行进化到直立后,来到地球上教会人类的,你知道迈克尔杰克逊吗?
看看呐,看看我的埃及手舞,像更多的了解蜥蜴的文化吗?那就跟我一起跳....”
腓特烈在那里一边自娱自乐,一边自说自话,然而龙三思却依然盯着面前的石像发呆,
仿佛进入了另一个独我的世界,良久,她慢慢的转过头,傻傻的说道,
“披着人皮的龙?和披着人皮的爬虫?爬虫吃人,龙吃爬虫....”
(小道秘闻,关于蜥蜴人和机械舞!
70年代末期和80年代早期,随着人类科技文明的疯狂崛起,电子和电脑方面有了长足的进步,
舞蹈的风格变得相当具有未来感,像是在将舞蹈本身和时代做一个紧密的结合。
随之,一个埃及的舞蹈,也开始在全世界风靡,这种舞蹈最初被叫做“King Tut”(俗称埃及皇),
埃及皇主要是手臂的动作,手掌、小臂、大臂和肩膀在腕、肘、肩头三处互成直角, 手臂的各个部位或上或下,
或弯曲或扭转,或伸或缩,手掌要翻转和扭动。
这个动作就好象是挂在墙上埃及的壁画及宫殿般的感觉,它包含了摆手部的动作,肩膀和手轴成90度,
你的前臂可能是上或下,弯曲或扭转,可能远离你或靠近你,然后你的手可能要循环的上下或是循环的扭转,
就像机器人舞蹈的风格一样,每一个动作是分开的。研究古埃及图画,通过这个方式,或许你可以受到启发,或是找到灵感。
迈克尔·杰克逊也带动了机械舞的流行,他的舞步动作如月球漫步等都十分为人所知。
迈克尔.杰克逊一个最受到大家敬爱的具有深刻影响力的专业艺术家过世了,他身后留下了不可磨灭的流行音乐和文化的印记。
他的太空步和机械舞也成为大家争争相学习典范。
蜥蜴双腿直立在水上奔跑
回想一下蜥蜴确实是一个很神奇的物种它们进化出翅膀,能后双腿直立行走,还能在水上奔跑,还有变色,断尾再生等等,
古埃及人的舞蹈动作其实是在模仿蜥蜴动作,而蜥蜴的动作来源于它们早期的一些捕食,求爱等动作,
也就是说古埃及人的舞蹈是在给蜥蜴人跳的而现在流行的机械舞,其实也是在向蜥蜴人致敬。
小道秘闻,真假难辨,仅供娱乐,切勿当真!)
第一百四十三章,远方和诗
这边,乞连城抓着金大脑的脖子,将他扔到一边,金大脑袋连滚带爬的跪倒他的面前,
哭丧着脸不住的祈求着,“六...六爷...听我说....我一定把看见的听见的都忘了,我就一老百姓,您饶我一次,
看在老龙门祖师爷的面儿上....”
郎天义看了看远处的龙三思,又看了看这边的乞连城,苦笑着摇了摇头,
接着走到正在拉小提琴的赵凯文,和坐在河边一边抖落灌满沙子的靴子的金刚附近,
说道,“这颗星球真美,人类真幸运,只可惜大多数人都只看到了现实生活的苟且,却忽略了这些。”
赵凯文深呼吸一口晨曦里的空气,望着在阳光润洒下波光粼粼的尼罗河面,微笑着说道,
“君子之道,乘天地之美,达万物之理。万物生于天地之间,若白驹过隙,忽然而已,
人生除了苟且度日,还有远方和诗!”
“三号前辈,如果我想要完成我心中的理想,试着去改变一些人的思想,改变这个世界,你会支持我吗?”
赵凯文抬起手掌,眯着眼睛,看着透过指缝流到他脸上的朝阳,微笑着说道,
“对于人类来说,蓝天、白云、阳光、空气和水,还有什么是比这些更重要的呢?
天亮了,在黎明的天空中朝圣的天使们都回家了,我们也该启程了,就把这里的安宁,还给属于这里的人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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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本,大阪,某条动漫街上的某家动漫店里,戴剑飞走到一处摆满了动漫人物公仔的靠墙的书架前,
从上面拿起一本《灌篮高手》的漫画书,漫不经心的翻看了起来。
虽然不久前的大海啸,对整个日本的国民经济造成了不小的损失,但是这似乎并没有对日本人民对动漫的热爱造成太大的影响,
许多漫画仍然在世界各国火热畅销,每到周末,各种动漫店里依然人声鼎沸,
这也很符合日本这个奋发向上,越挫越勇的民族性格。
一个星期前,戴剑飞怀着满心的绝望与悲伤离开中国境内来到日本,他放弃了自己的过去,放弃了曾经的身份,
放弃了曾经所拥有的一切,来到这块异国他乡,只为兑现自己许下过的承诺,将被自己残忍欺骗反复辜负的人的骨灰送回她的故土,
然而,当原本已经心灰意冷的他,再次见到山口美代子和沈傲,并从他们的口中得知一切真相后,他在惊喜之余,心中却莫名的升起一股强烈的落差感,
这种落差感,曾让他一度的陷入一种迷茫之中,因为他曾经认为自己是一切布局中最为至关重要的一个枢纽,然而此时的突然转变,
却让他觉得,自己完完全全的是一个局外人,甚至“重获新生”的山口美代子,再被荆轲策反后,也成为了比自己更加重要的角色,
这让他在为山口美代子感到庆幸和高兴之余,内心也有些失落与愧色。
他与山口美代子之间的感情一直很朦胧,很模糊,可以说,二人从未在拿出自己真实身份的情况下,向对方表达过自己的感情,
山口美代子对戴剑飞的感情,是建立在对他的感激基础之上,在面对着一个为了自己不顾安危,多次身陷险境,用生命来诠释对自己忠诚的男子,
山口美代子必须承认,她的心曾被他一点一点侵蚀。
她很坚强,也很强大,但是她是女人,女人都是感性的动物,手段多么狠辣的女人都不例外,但是爱情也有一个前提,那就是坦诚,
带着目的的爱情,不是真正的爱情,因为目的一旦达成,爱情也将会随之死亡。
间谍是一个敏感的职业,尤其是特殊行业里的间谍,从事特殊间谍工作的人,都是在个人情感上极其敏感的人,
他么可以麻木、可以冷血、可以火热、可以疯狂、最重要的是,他么懂得如何控制自己的情感。
山口美代子和戴剑飞都是这样的人群当中的佼佼者,所以他么都更加的懂得如何控制,然而,过多的控制就等于是压抑。
山口美代子是一个从童年时期,便失去了所有的爱护与关心的女孩子,戴剑飞所给予她的,正是她所需要的,
而戴剑飞也正是看出了这个外表妖媚冷艳的女人,内心中寂寞可怜的弱点,同时也利用了她的这个弱点。
陷入爱情之中的女人,在面对自己的爱人时,会发生巨大的蜕变,这种蜕变会使她的思维能力、防御能力、战斗能力等一切她最初形态时的强大一面瞬间退化,
即使是这份爱情来自于感动,大多数女人的爱情,都来自于感动,所以说,爱情是女人的生命,也是女人的克星。
前面说了,间谍是一个十分特殊的职业,从事这份职业的人,都要拥有强大的自我心理情绪变化的驾控能力,
而这种驾控能力需要一种绝对的忠诚与强大的信仰来支撑,像是一种迷信一样,爱情对于女人来说,就是一种迷信。
但是这种迷信一旦被戳穿,那么执迷于迷信的人,就会变得很无助很可怜,即便是当她了解,向她灌输这种迷信的人所做的一切,都有情可原,欺骗就是欺骗。
当山口美代子从荆轲那里得知,“阿华”想要对自己做的事情,以及戴剑飞对自己所做的一切之后,她觉得欺骗与谎言都已经不再重要,
她只想弄清楚,戴剑飞对自己付出的爱情,是否完全的建立在欺骗的目的之上?
和他在亲眼见到自己被击毙后的场面痛不欲生的样子,以及后来他的离开组织的做法,是否是出于对自己的愧疚?
这对失去所有,重获新生的山口美代子来说,仿佛是最大的动力与生机,也是一切能够重来的前提,所有她必须要弄清楚。
然而,或许就连戴剑飞自己都不清楚,自己对山口美代子的感情,到底是愧疚多一点,还是爱更多一点,
如果山口美代子从一开始就是一个十恶不赦,内心邪恶,罪该万死的敌方女特工,那么戴剑飞即使是在利用她之后,亲手杀了她,内心也不会有任何的愧疚,
可是,当戴剑飞带着利用她的目的,越来越接近她了解她,并打开她内心深处保留的童真之后,他发觉这个外表心狠手辣的女人,其实是一个可怜人,
尤其是他们的关系越来越近,当山口美代子向戴剑飞,越来越多的,毫无保留的讲述自己童年的故事时那天真无邪的样子,越是让戴剑飞觉得命运对这个女人的不公平。
她只是一个被利用的工具,甚至她自己都无法对自己所从事的一切进行善恶的判断,因为她从小接受的教育里面,没有怀疑这个选项,只有服从与忠诚。
或许,她曾经所做出的一切都是错误的,但在她的内心中支撑她的动力,却是为了保护自己的国家的民族,人一旦有了自己想要保护的东西,
就会变得无比强大和坚定。在越来越多的了解山口美代子后,戴剑飞决定要将她拯救出来,而爱,是最好的拯救方式,能够让一个濒临绝望的女人获得重生。
只是他还没有想好,在她重新获得新生之后,自己该如何向她解释对她说过的谎言,以及这个谎言一旦到了被揭穿的那一天,
将会是怎样的一个尴尬的局面。
然而,在戴剑飞还没想好如何面对这个尴尬的局面时,山口美代子的死,帮他解决了这一切,
最美好的东西是,总是得不到的,和已经失去的。
在这个世界上,有一种爱情,是在失去一个人之后的思念中萌生出来的,如果说戴建飞之前对山口美代子表达出来的爱意,
是带着怜悯和愧疚的,那么当他失去她之后,他确定了这种感情在自己心中的位置,已经深入骨髓无法磨灭。
所以,他是在失去她之后,才真正的爱上的她的,而这种爱,只能存活在怀念当中,因为如果有一天,他们互相面对面之时,
那种尴尬还会在二人之间持续。
戴剑飞是一个思维缜密,且顾全大局,并执着到固执的人,他的性格沉稳,做事从不向郎天义那样冲动,
但是他只要确定要做一件事情,就一定会尽自己最大的努力把它完成,哪怕自己要忍受再多的非议和痛苦。
这种性格,也是被万青山看中,从而选他做潜入敌人内部的间谍工作的原因。
他的顾全大局,和山口美代子之间长期相处所培养出来的默契,也验证了当他们二人再次见面时,
所做出来的一系列的表现。
当他从沈傲的口中得知这一切的真相,和明白他们这么做的目的是要收编山口龙一以及他的“造梦团队”时,
他放下了面对山口美代子的尴尬,跟她一同在山口龙一的面前演了一出肉麻的“情感大戏”。
间谍是最会演戏的一种群体,尤其是在他想要迷惑的人的面前,然而间谍也是感情最为细腻的一种人,
在没有人的时候,他们的内心会无比的空虚和压抑,因为他们会经常的忘了自己,
在这个时候,所能够让他们支撑下去的,就是一种埋藏在心底的强大“动力”,让他们时刻的清楚自己是谁。
间谍这种群体,可以对所有抱有目的的人演戏,但却维度无法欺骗自己,他们必须对自己内心的情感忠贞不渝,
才不能在特殊的工作环境下迷失掉自己,就像是对自己心中的信仰和理想忠贞不渝一样,对他们来说,这是一种强大的力量。
这种群体的情感,在正常人的眼中看起来似乎很纠结很别扭,所以山口美代子和戴剑飞之间的感情,也是正常人无法理解的。
如果山口美代子能够“重生”,那么他们之间的爱情,能够在互相之间不再隐瞒的坦诚之下重来吗?
戴剑飞正在翻看着漫画,一名身穿米黄色风衣,脚穿黑色高跟鞋,戴着墨镜的长发女子,走到他的身边,
拿起一本《哆啦A梦》漫画书,自言自语的说道,
“看过这本漫画的结局吗?”
第一百四十四章,人生只若初相见
戴剑飞转过身,看了她一眼,依然是那张美丽苍白的脸,带着妩媚的双眼,和依旧鲜艳的红唇,
这张脸在脱离了组织对她心灵上设立的牢狱之后,多了一丝的平淡,少了一丝的妖艳,但她这种妩媚是天生的,妩媚是一个女人特有的姿色,与诱惑和妖艳无关。
看来,身处的环境能够改变一个人的性格,也能改变一个人的心境,从而反映在她的脸上,此时戴剑飞从山口美代子脸上所看到的,是她从未展露过的轻松与温暖。
妩媚加上妖艳,会让一个男人的心中萌生欲望和邪念,而妩媚加上温暖,会让一个男人在心中萌生牵念和爱怜。
山口美代子见戴剑飞没有回答,兀自的说道,“多啦A梦陪伴了大雄80年,在大雄临死前,躺在病床上对多啦A梦说:
‘我死了之后,你就回到属于你的地方,过美好的生活去吧!’
多啦A梦同意了,他在大雄死后,乘坐时光机回到了80年前,从抽屉里钻出来,对正在哭着写功课的大雄说道,
‘大雄你好,我叫多啦A梦,初次见面,请多关照!’
人生只若初相见,友情也好,爱情也罢,如果感觉累了,就让我们回到初见的那一天,重新再来一次吧,
这一次,就让我们都做真正的自己,如果我们都能不带有任何目的的爱上彼此,那就让我们好好的在一起吧。
不再为别人而演戏,只为我们自己!”
戴剑飞红着眼睛,看着她轻声说道,“多么不容易,你才能够从这个复杂的世界里解脱出来,你应该回归到正常的人类社会,过正常人类的生活,
读你喜欢的书,听你喜欢的歌,看你喜欢看的风景,弥补你曾经错过的错过。你却偏偏回到这个复杂的世界,又选择了这样的工作,为什么?”
戴剑飞的心理所考虑的是,如果你继续选择在这样复杂的环境里,从事这样工作,变换了身份的我,还能够像以前一样保护你吗?
而在山口美代子心理所考虑的是,如果我们都变换了身份,都以真实的自己面对彼此,你是否还能像以前一样对我吗?不带有任何愧疚和目的?
这时,动漫店对面的音响店里突然且合时宜地播放了一张老唱片,山口美代子没有回答他的话,顺着响起的音乐慢慢转过头去,
那首老唱片正是邓丽君来日本发展时,用日文演唱的《我只在乎你》,优美的旋律,勾起了山口美代子脑海中许多回忆,
“这首歌的歌词写的真好,如果不是遇见你,我将会是在哪里?如果不是遇见你,我将会是在哪里?”
山口美代子反复的在口中重复着这两句歌词,似乎在借着歌意,问着戴剑飞,也问着她内心的自己。
是啊,如果他们不曾相遇,那么他们现在所进行的,又将会是怎么样的人生轨迹呢?
然而过去的已经过去,人生没有如果,只有现在,和未来。而对于他们这样的人来说,命运又会给他们怎样的一个未来呢?
一串电话铃声响起,山口美代子和戴剑飞二人同时将手摸向口袋,同时拿起电话放到耳边,
打给他们电话的是不同的两个人,从电话那头传来的也是不同的两个声音,一个是沈傲,另一个是山口龙一。
戴剑飞和山口美代子同时接听按下接听键,又同时挂下电话,然后他们同时开口向对方说道,
“资料整里好了,准备出发!”
二人相视一笑,这一笑诠释了所有内心想要做出的表达,戴剑飞没有再向以前一样对她做出任何的解释,和祈求原谅的承诺,山口美代子也没有对他的问题做出任何回答,
因为他们都了解,间谍口中的承诺都是假的,因为承诺对于间谍来说,是一种工作,他们选择把彼此想要得到的答案,都深藏在自己的内心中,留到在以后的岁月中,慢慢去感受。
他们相信会有未来,因为时间不会欺骗,岁月不会作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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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本,东北部地区,福岛核电站附近的某海下实验室里面,沈傲在山口龙一的协助下,正在收集整理着关于日本在太平洋海域附近设立的核反应堆目标资料,
他这次来到日本境内,有两个目的,第一个是利用山口美代子的动之以情,晓之以理来策反这个有着日本“第一造梦大师”之称的山口龙一,
这个称谓对山口龙一来说一点都不为过,因为他所通晓的这种古老的秘术不光是在日本,乃至在国际上都很有名。
二战时期,是世界各国的间谍正处于风起云涌的时代,各种代号的特殊情报组织,都在研究着最为精湛的洗脑技术,以便来从抓获的敌方的人质中撬出有利的情报,
于是便分出了两大流派,一种是倾向于科技电波式洗脑法的西方,另一种是倾向于精神和灵魂渗入法的东方,
然而不论是那种方式,都赶不上山口家族独传的这种神奇的“幻梦之术”,据说,在战火燃烧了整个世界的二战时期,山口龙一的祖父,曾经协助日本帝国军方,
轻而易举的入侵了多个来自于各个国家的高级特工的大脑,并用特殊的手段,得到了他们深埋在大脑里面的军事情报。
曾经有一个心中深深信仰着上帝的美国间谍,他面对各种肉体上的酷刑毫无惧色,甚至豪不惧怕死亡,他认为他所做的一切,都是在俸上帝之命,阻止这场战争来解救人民,
于是山口龙一的祖父便在他的大脑里创造了一个地狱,和一个被捆绑在十字架上的上帝,然后握着他的手,一刀一刀的肢解了上帝,到最后一刀的时候,
那名美国间谍终于受不了这种比真实更加真实的梦境,他在日复一日的肢解上帝的梦境中,信仰崩溃了,选择向日本军方妥协。
想要彻底的击溃一个人的最好方式,就是带着他一起击溃他心中所信仰的东西,和他最想要保护的东西,从而击溃他的灵魂。
如果一个没有信仰的人,那就在梦中带着他肢解他深爱的女人、子女,一切与他息息相关的东西,人活着,总有一个理由,而这个理由,就是山口家族下手的对象。
山口家族从祖上便有一个规矩,这种“以梦控人”的本事传男不传女,所以山口美代子没有修行这种秘术的资格,
他的哥哥山口龙一,便成为了这种秘术的继承者。
其实像山口龙一这样出色的,具有传统日本武士道精神的男人,是不会光因为自己的妹妹所谓的苦肉计而动摇内心的本质,
他之所以选择了与中国特事工地合作的最大原因,是因为碰到了另一个比自己更加强大的,并且能够使自己深深的折服的男人,
这个男人就是沈傲,传统的日本武士道精神中最值得赞赏的一点,就是向比自己强大的,且另自己发自内心佩服的人低头。
沈傲不但用另一种非专业的方法战胜了他,还用自己的观点说服了他,再加上山口美代子的一系列表现,以及日本天照神宫的败落,
这些他不愿承认,但是却又必须承认的现实,在他的内心中形成了一种强大的压力,终于让他改变了自己内心中曾经所坚持的东西。
收编山口龙一,并利用他的本事,对付月神救世党所联合的,能够控制人类精神的西方邪恶势力“败撒旦教”,
是万青山给予沈傲下达的任务之一,除了这个任务之外,沈傲来日本的第二个目的,就是收集日本在毗邻太平洋海域附近岛屿设立的核反应堆资料,
因为这些资料,都是日本军方为了对付中国所制定的一系列战略计划和重要情报,其中包括海下核辐射秘密传输通道,
核辐射释放点,以及如何在不被中国军方和特事组织发现的情况下,进行海洋核污染的扩散范围与裂变周期。
万青山给予沈傲这员爱将布置这两项任务,也算是煞费苦心了,因为第一个任务,可以让沈傲亲自解开许梦涵身上的谜团,
第二任务,可以让沈傲自己琢磨他们沈家当年受到天外陨石降落地球时,产生的剧烈辐射,所导致他们沈家后人的血液变异的原因。
这个原因也让沈傲时常感到困扰,尤其是当他在奉命调查俄罗斯切尔诺贝利核电站废墟任务时,
见到那些受到核辐射后产生基因突变的巨型老鼠,双头蟒蛇,三头蜥蜴等畸形的怪物后,联想到自己在发病时那双猩红如血的双眼,
和犹如野兽般凸起青筋,让他觉得自己跟它们一样,都是一群无法回归正常世界的基因突变的怪物。
但不同的是,人类有思想,思想给予人类探索一切未解之谜的智慧和勇气,
所以,在那些怪物选择接受这种命运和顺其自然的时候,沈傲想要解开这一切的谜团。
核物质,与天外陨石,都是一种来自于宇宙深处的神秘能量,这种能量能够改变生命的物质形态,
它们究竟从何而来?又是谁将它们带入人类社会?
沈傲在实验室内,不停的用针孔照相机,对一些资料进行拍照,山口龙一从外面走进来,对他说道,
“沈傲君,天照神宫被日本政府取消了特殊行动权利后,我现在的身份已经不再被日本军方信任,
这次大海啸,从整体上影响了日本针对中国建立的海底核辐射释放通道,军方为了掩盖真相,
不允许任何其他国家的介入,我这次带你进来是动用了一些老关系,但是军方的人很快就会来这里检查,
你的动作必须快些。”
沈傲将照相机放入袖口里,直起身对他说道,“资料已经收集好了,通知他们两个,我们准备出发。”
山口龙一迟疑了一下,说道,“你真的打算让我去对付那些西方的邪教徒?”
沈傲说道,“不是邪教徒,是支撑那些邪教徒的信仰,并给予他们强大精神力量的恶梦,撒旦!”
第一百四十五章,正常的国属于正常的人
“撒旦!?你见过他吗?确定他真的存在?”
山口龙一有些质疑的问道。
沈傲说道,“没有人见过上帝,但是很多人都相信上帝的存在。有的时候,人的内心就是一个世界,
而梦由心生,这个道理,你应该比我懂。据我一个朋友形容,撒旦其实就是一个存活在人们内心中的恶梦,
它能够人们内心深处的邪恶中吸收阴暗的精神能量,然后再利用这种暗能量来继续繁殖邪恶的思想,从而控制更多人。
最终将打开物质空间与梦境空间连接的大门,将所有人的灵魂,都囚禁在地狱地狱里面,到了那个时候,
地球上的人类在物质空间里将进入永无止尽的睡眠,而他们的精神却永远存活在被撒旦统治下的无法醒来的噩梦之中。
恶梦由邪念产生,如果人们没有梦境,撒旦就不会出现。
你的这种幻梦之术,能够进入别人的梦里肢解上帝,不知道能不能一样在别人的梦境空间里,当着所有信仰魔鬼的人面前干掉撒旦?”
山口龙一摇了摇头,似乎不太自信,说道,“进入别人的大脑神经摧毁他内心中最重要的东西,是我们的家族利用幻梦之术创造出来的梦境,
如果撒旦是真实的存在,并且也能够控制别人的梦境,我担心我没有这个把握。毕竟,我从来没有与他接触过。”
沈傲说道,“就算撒旦真实存在,但是他也无法进入人类生存的物质空间,而我们却能够以物质空间做为阵地,
通过别人的大脑神经,进入他们的梦境中,与撒旦进行正面较量。
你需要做的,就是用你的梦幻之术,做为电脑主机,将所有邪教徒的大脑神经连接,
然后再把我们更多的战士送入撒旦存在的记忆空间中,我们要在所有信奉撒旦的人面前,打败撒旦,将邪恶的暗能量,
彻底的在这个世界上瓦解。”
沈傲背起用黑色吉他包装着的血念唐刀,走到山口龙一的面前,看着他的眼睛说道,
“记得我有一个艺术家朋友曾经说过,天堂里的苹果没有什么特别的,我们要去尝尝地狱里的苹果,
能够催眠人类的思想算不上真正的本事,有本事,就去给魔鬼催眠!这对你们山口家族来说,也是一种荣耀和挑战。
再锋利的刀,如果封藏的久了,也会生锈,真正锋利的刀,只配得上比它更锋利的人!”
山口龙一低头沉默了片刻,似乎正在心中犹豫着什么,片刻后,他抬起头,看着沈傲的眼睛说道,
“你说的对,我不能因为天照神宫的没落,而丢失祖先的尊严,真正武士存在的意义,就是永无止尽的挑战。
沈傲君,你是真正的武士,我山口龙一有幸能够认识你,与你一同并肩作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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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大陆,东南沿海地区,某栋以海洋气象观测指挥中心作为掩体的办公楼里,
关沧海正在听取着地支部分党务秘书陈远航的工作汇报,并协商着针对当下局势,下一步的工作部署。
“关主任,刚才我向您汇报的情况,都是我这次在北京国家特事安全协商会议中所记录下来的,
在会议上张子健的反常表现,让我们对他产生了很大的怀疑,他所阐述的每一个观点,表面上看来都是为了国家的安全,
但其实针对性很强,大有指桑骂槐的情节,不但针对特事工地,而且还衔带着第九军区,他的每一句话都像是杀人不见血的刀,
当着国家安全最高机关首长,以及各个特事单位委员的面,将全体特事人员宰割的一无是处。
给我的感觉,就好象是他专门为了收集特事工地近些年来在工作行事上的疏忽和漏洞,而潜伏在特事工地,
为的就是等待时机,有朝一日,推翻这个组织。
更让我感到意外的是,万青山万主任曾经是他最为敬佩的人,在以前所召开的国家特事安全协商会议上,
他总是在会议上对万主任的领导能力是思想路线大加赞扬,但是这次他却突然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
将万主任所领导的思想路线上的弊端和危险性,加以最大程度的放大,并进行一一列举,论述的观点有规有矩,
他在将万主任在组织面前,一步一步的推向深渊的同时,都是自己忍受巨大的心理压力,
以为国家安全和民族长久发展的考虑为主要立场,堪称无懈可击,让人无法反驳,
可见,他在前来参加这次会议之前,一定做了很多的工作。
更有甚者,他还以我和孙卫国同志,所对他的观点进行辩驳时说出的言论见缝插针,顺势将话题的矛头指向您和姜柏军总司令,
以您曾经是民国时期‘长江八宿’之一做文章,将您列为前朝遗老的行列,说您仍然与台湾的老组织长江九局之间有所勾结,
似乎要借此机会,将所有奋战在中国特事安全隐秘战线上的人员全部一网打尽。”
关沧海走到摆放在办公室的一个巨大的落地鱼缸前,抓起一把鱼食,洒入了鱼缸里面,在那鱼缸里面游动着两条浑身上下闪着银色光泽的龙形生物,
正是他手中时常把玩的两个透明水晶珠子里面装着的神秘的银色小龙,那两条银色小龙嗅到食物的味道,
立刻在水中欢腾起来,不时的围绕着关沧海的手指间徘徊。
这两条银色小龙,又被称为“定海神龙”,一个名字叫做“听海”,另一个叫做“观潮”,
即使与海洋距离万里之遥,关沧海也能够从它们的身上,聆听到四海的风浪的潮汐变化。
关沧海一边喂着鱼食,一边摇了摇头说道,“会咬人的狗,从来不喜欢叫,一旦狗急了,就会跳墙,
看来他是真的着急了!”
陈远航继续说道,“我与第九军区的周国涛同志经过分析后,一致认为,张子健就是那个传说中的日本间谍阿华!
因为只有这个怀疑成立,他才有作出这种表现的动机和目的。如果真是这样,我觉得我们应该做出一些行动和准备。”
关沧海迟疑了一下,转过身,说道,“狗咬人一口,人不会反咬狗一口,狗为什么敢咬人呢?
因为敢咬人的狗,都一个护着它的主人,所以打狗是要看主人的。
既然张秘书能在会议上把心中这样的观点全部一一阐述出来,这就说明有人允许他这么做,
外因是条件,内因才是根本。
人老了,都喜欢顺该顺的势,做该做的事,像我这样的早就该死了的人,就是因为顺势才能活到今天,
我们是不正常的人,不正常的人的思维,就是为了解决那些不正常的事,让一切变得正常,
而国家是属于正常人的,治国也是正常人的思维去考虑事,就由正常人去做吧。”
关沧海喂完那两条银色小龙后,擦了擦手,问道,“说说留在中国境内,做镜像空间转换调查工作的那些光照派的人的情况吧。”
陈远航叹了口气,整理下思路,说道,
“他们的调查员,还每天穿梭在那些被镜像空间转换后的沿海城市的各个角落,向人群做着调查工作,
除了他们近期经常进出一些大型的医院神经科,对那里的脑神经病症患者进行采访,其他的倒还是老样子,
没有什么变化。由于这是我们当初在处理海啸事件之前跟光照普世党签署的合作协议,我们的人也不好过于插手。”
“嗯!让我们的侦察人员继续盯紧他们,如果有什么新的动向,及时向我汇报。”
关沧海刚说完,办公桌上的电话响了起来,关沧海拿起电话,对面传来一个苍迈沉稳的声音,
“老关,家里的一切还好吗?”
来电话的人正是久违露面的万青山,对于他们这样的人来说,没有具体家的概念,家就是国,国就是家。
两个经历前朝风光,后世沧桑的老朋友之间,没有过多的问候和言语,不论是电话还是见面,
只要开口,便直奔主题,仿佛他们都知道自己没有太多的时间,能在有限的时间里,多做一些事情,
就是他们活着的价值和意义。就像是两只将尽成灰的蜡炬,在燃尽之前,尽量的发一些残光和余热,
为后来的接班人,照亮一些前方的道路。
陈远航见到关沧海拿起电话,知趣的关上门走了出去。
“老万,家里一切正常,你那边怎么样?”
“还算顺利吧,虽然费了一些力气,但是好在我的这把老骨头还抗的住,这几个月来,我从南到北,从东到西,
沿着中国的国境线走了一大圈,进了南部的深山,踏北部的雪原,走了东部的草地,过了西部的河川,
重新的查看了一遍我们当年在国境线上留下的特殊布防,也算是了却了我在离开这个世界前,再看一看这茫茫华夏,大好河山的心愿。
这一段时间来,家里的事情,辛苦你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