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六章,中华民族,卧虎藏龙
关沧海说道,“听你的口气,怎么像是在做最后的告别一样,老关我听着可是不大不习惯,我猜是不是你老万这一趟请兵求援,
途中遇到了一些旧时的故人,想起了一些陈年往事,才让你变得感慨连连?”
万青山在电话那头笑了笑,说道,“可能是吧,人老了,感慨就多了。这一次出来,走了很多地方,
若不是这次事态的严重,有些地方我曾经以为这辈子都不会有机会再去了,有些人或许我们这辈子也无缘再见了。
民国四年,袁世凯逝世,北洋政府四分五裂,天下群雄并起,烽火遍及中华大地,继帝制时代的第一个特事组织,
刚刚从满清王朝的‘钦天阁’更名为‘中华天府’不到四年,便又匆匆更名为‘长江九局’,
老关啊,还记得在几年间发生的事情吗?”
“当然记得,天下动荡的年代,黄道不昌,时运不稳,国有殇,民有难。
我们这些从前朝遗留下来的一群特殊的人, 按照祖宗留下的规矩,在王朝更替之时,只能选择顺应天道,
只要还活着,就不问政事,只稳人心,也正是因为这样,我们这样的人,才能够在不断的王朝更替之间存活下来。
北洋政府分裂后,中华天府也成了一盘散沙,有的派系把我们这样的人当成宝贝,请到了自己的阵营里,
有的派系把我们当成祸乱除之,那个时候这个国家还真是乱啊。
直到民国十五年,蒋介石起军北伐,为了稳定各个派系军阀在战乱中破坏的风水大局,我们长江八宿应势而起,
他们打他们的仗,争他们的利,我们做我们的阵,布我们的局。
等到北伐战争结束,中央政府局势稳定,我们长江九局也随之正式成立,回想起来,我们八个兄弟,在那个动荡的年月里,
在中国的边境线上,布了整整十年的局。”
万青山说道,“是啊,那些我们当年的老兄弟们都死的差不多了,活下来的,有许多也因为看破了这一切的纷争,
选择带着心中的秘密隐姓埋名,不过让我感到欣慰的是,他们虽然对人们的争名逐利感到失望,但是却并没有对这个民族绝望,
我本以为,经过这么多年的战乱和动荡,以及新时代来临后,人们信仰的缺失,对一些土地山水的破坏,
会破了我们曾经花了十年时间修建起来的国家风水大局,导致龙脉灵气流失,国运下坠,
却没想到,这么多年来,我们的国家仍然有一群就连我们都不知道的特殊的人,一直默默无闻的在国家的各个角落,
修布着风水大局,为我华夏大地聚灵纳气。
水利部门改一条河,他们就按照水脉引一次水,土地部门挖一座山,他们就默默的按照地脉填一块地,
用各种各样的办法,来弥补着风水上的漏洞和缺陷,祈佑我们的国家风调雨顺。”
关沧海似乎想到了什么,问道,“你说的这些人是....”
万青山在电话那头感叹着说道,“这些人,就是我们那些死去的老兄弟们留下的传人,他们虽然人已经离开了,
但是却把自己的使命传承了下来。他们的这些传人如今都安身于民间的各个角落,平庸而平凡,有的隐居在深山,徒种两亩薄田,
有的依附于江畔,徒守一叶孤帆,他们甚至互相都不知道还有跟自己一样的人的存在。
他们虽然没有在隐蔽战线上冲锋陷阵,没有接受过高等的特殊军事训练,但却做着跟我们的战士一样的事情,
他们唯一与我们不同的是,我们吃着人民纳的税,而他们在纳着税的同时,只有内心的坚持。
跟你老关说句实话,在这次出来之前,我对这次地心人勾结西方黑暗势力,围攻我华夏文明的大决战是没有把握的,
不光是对我们国家现在的人们心中缺失的信仰没有信心,更重要的是我们不愿意承认的‘内忧外患’,
但是我看到了他们,让我再一次的提起了信心,看见了我们中华民族真正的卧虎藏龙。”
关沧海沉默了片刻,说道,“老万啊,这些打起的话,你还留着跟那些年轻人去说吧,
还是那句老话,你是咱们长江八宿这些老兄弟的带头大哥,你有信心,我就有信心。
郎天义他们正在从埃及回来的路上,接下来,你有什么安排?”
万青山说道,“留在中国境内的光照普世党在这次大决战中还有利用的价值,有些事情,我们还需要跟他们合作,
所以最好先不要打草惊蛇,天字三号带领的特事小队,就由你来负责指挥吧,我将天字二号带领的一部分人,
编入了我的外围部署里面,我们就准备在这次大决战中,来一个里应外合。”
关沧海说道,“还有一件事情,我的特事秘书小陈向我汇报,张子健这个人心机终于在这一次的国家特殊安全会议上表露了出来,
他先按住了第九军区姜柏军的兵权,恐怕下一步就是我们!”
万青山笑了笑,说道,“意料之中,张子健是个人才,我离开了这么长的时间,也是在给他这个机会,我们是走过了文革的人,
四人帮我们都不怕,我们还怕一个张子健么,随他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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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军区特事医院,安娜一个人坐在林晴的办公室里,拄着腮帮发呆,距离林晴离开的时间已经有一个星期了,
在这一个星期里,安娜每天早上都要来到她的办公室里打扫一遍房间,替她摆在窗台上的花浇浇水,然后习惯性的给她打一个电话,
直到从电话里面反复的传来‘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她才会放下电话,然后第二天再次继续。
其实在林离开的第二天,安娜便发现了她留在军装口袋里面的信,只不过在她准备去特事工地天干处办公室将信送给万青山的途中却遇见了阮玲,
阮玲问她慌慌张张的去干吗?向来不会说谎的安娜便说出了实情,阮玲告诉她万青山现在不在特事工地,天干部分的大大小小所有事宜,都交由张子健处理,
也只有张子健能够联系到万青山,建议她将信送到张子健的手里,然后由他再将信里的内容告诉万青山。
起初安娜有些犹豫,因为信封上毕竟有林晴亲笔写下的‘万青山亲启’,可是阮玲不断的对她说,如果林晴姐真的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被耽搁了,谁都付不起这个责任,
于是在阮玲的洗脑下,生性单纯的安娜便听了她的话,将信送到了特事工地张子健的手里。
张子健收到信后,让安娜放心,说自己一定会立刻联系万主任,然后想办法将信送到他那里,让安娜先回去做自己该做的事情,此事不要对其他人提起,
如若有人问起,就说林晴这段时间工作压力太大,请了个假出去散散心。
其实通过这一段时间发生的事情,安娜的心中或多或少的也有些感觉自己所处的环境中有些气氛不对的地方,尤其是林晴怀孕后的突然不辞而别,
更让她在心中感到怀疑。
林晴姐之前的表现就很是反常,似乎总感觉有人要害她一样,这次的突然离去,或许就是在故意的躲避那个要伤害她的人,而且,她极有可能现在连我都不信任,
可是,到底会是谁要伤害她呢?那个人又会是谁呢?
就在这时,阮玲走了进来,将一个洗过后的苹果放到安娜的手里,说道,“怎么样,有林晴姐的消息了吗?”
安娜摇了摇头,有些失落的说道,“阮玲姐,你是林晴姐最亲近的助手,你都没有她的消息,我怎么能有呢?”
阮玲叹了口气,“唉,都一个多星期了,我真是担心她。”
安娜问道,“阮玲姐,你说说,林晴姐为什么会这样不辞而别呢?就连我们都没有告诉,起码,她应该给我们留下一个联络方式吧?”
阮玲说道,“我们都了解林晴姐的性格和为人,所以她这么做,一定是由苦衷的,
我分析她应该是为了让她肚子里面的孩子更加安全才会不辞而别,因为我们这个环境对一个孩子的成长来说实在太危险。
可是,如果真的有人想要伤害她的孩子,她离开了这里,就会更加危险,说不定,她现在就已经被人盯上了。 ”
安娜听完,不由得又开始担心起来,着急的问道,“啊!?那怎么办?”
阮玲想了想,说道,“还是像我们之前说的那样,最好保护她的方式,就是能够知道她的下落,然后暗中保护她,
这样,你先不要声张,我再想办法打听打听,如果有了什么消息,我再及时通知你,记住,这件事情千万不能让第三个人知道,
知道的人越多,林晴姐和她的孩子就会多一份危险。”
安娜一脸茫然的点了点头。
与正常的医院楼下休息区一样,第九军区特事医院的休息区,也设立在院门前的草坪绿化园区里,与其他医院不同的是,这里的整体设施都建立在某省级部队附属医院的后院内,
两个系统中间连通的部位,由士兵把守,毕竟是军区医院,因此在一些地方纪律严明和规矩特殊,也就没有什么让外人值得怀疑的了。
明白的人,知道里面是怎么回事,不知道的人,大多都把这里当成是某些国家高级军事首长的疗养地点,或者是某些特殊的临床病症研究基地了。
此时此刻,在休息区的一处路边桌椅上,司马云飞正披着外套,坐在那里一边抽着烟,一边看着对面从树枝上缤纷下落的树叶,默默想着自己的心事。
第一百四十七章,司马云飞的蜕变
时间过的真快,算起来,距离司马云飞的“人体外部肿瘤式触手肢体”分离手术结束,已经过去了两个多月的时间,手术很成功,两个月的修养也很顺利,
再加上他的身体很强壮,所以术后恢复很快,到了今天,他基本上可以走出病房,呼吸外面的空气,舒展舒展身体。
这是他在术后第一次走出重症病房,出来晒晒太阳,冬日里的气候虽然有些寒冷,但是正午的阳光却很温暖,他一个人坐在路边的长椅上,
正看着面前树林里快要掉光树叶的树干冥思。北方的四季气候向来是很分明的,生长在北方这片土地上的植物也随着四季气候的变化,养成了各个种类不同的性格,
就像是生长在不同土地上的人们一样,一方水土养一方人。
若说到了寒冬,大多数植物的树叶应该早就掉光了,可是也说不上是因为今年是暖冬的原因,还是因为什么别的,生长在第九军区特事卫生研究院内院里的树,
在这个冬天里却蜕变的很慢,甚至已经接连下了四场雪,而那些树枝上的落叶仍未掉光。
有人看着院子里的树,议论纷纷,说是这样不寻常的景象,一定预示着有今年会有什么大事要发生。
有一句话叫做当一个人开始喜欢回忆时,那就说明他已经老了。
对于特事工地里面的特殊人员来说,每一个人的内心当中都有着各自不为人知的过去和回忆,
每一个表面看起来很年轻干练的人,都有一颗看遍俘世沧桑后苍老寂寥的心境。
司马云飞是特事工地这一行业里面,诸多特殊群体当中的特殊人员,这种特殊与他的家世和身份有着很大的关系,
据说司马家的祖上,从秦朝时期便是在始皇帝嬴政身边负责占星卜卦趋吉避凶,隐藏在暗中幕后指点江山的辅国之臣,
其实类似这样的人,每朝每代每个君王身边,都不乏其类,比如大明王朝的开国皇帝朱元璋身边的刘伯温,
三国时期蜀国皇帝刘备身边的诸葛孔明,和唐太宗李世民身边的袁天罡等等,像这样的能在中国历史上留名青史的人有很多,
但在历史上从未提及半字的人,也有很多,并且他们更加的神秘和深不可测,司马家的祖先就算上是一个,
有人会想,像万青山和关沧海这样的,从满清活过了民国,又到了共和国的特事人员,清朝和民国的历史上不也是未曾提及其半字吗?
还有袁天罡、刘伯温的身后,都曾有一个皇帝特许的技术团队作为后勤的,比如说,袁天罡在唐朝贞观年间网罗天下奇人异事成立的大唐第一特事组织“天机处”,
以及组织里面的沈傲家的祖先等人员,就是没有记录在历史里面的,他司马家的祖先又有什么特别的么?
是的,司马家的祖先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在许多今天特事人员的眼中,或许司马家的祖先在秦朝不过也就是个通晓五行术数的江湖异士,
可是在秦朝的时候,就是这个江湖异士向始皇帝嬴政提出了,在史记上隐去自己帮助他指点兵马俑排列阵位的功绩,甚至隐去自己的名讳,
说是这样,才能够让自己的后人,能够在今后的朝代演替中存活下去。
要知道,在历史中隐去名讳,永不记入史记档案的规矩,是从袁天罡集结天下能人异士后创立天机处的大唐贞观年代,才经多方考虑所立下的规矩,
而早在秦朝时期,司马家的祖先,在那个诸子百家齐放异彩的时代,就已经懂得了后世之名,血脉之承,不在于盛,而在于久安隐之的道理。
越是身上守着大秘密的人,想要将这个大秘密流传下去,就越是要学会隐,这个隐不光在于盛世之名,还要在于乱世之心。
而越是身上没有什么可以让人知道的东西的人,却越是喜欢在人前表现自己,扬名立万,他不会在乎别人认识他后,能够向别人传递多少,跟他的名声一样值得关注的信息,
而只在乎只要能够让别人知道自己就好了,不论好的还是坏的,这种特点,就好比是现代人类进入网络信息时代的“炒作。”
所以,空无一物的麦穗总是趾高气昂,风一吹,手舞足蹈,像是个跳梁小丑。
而成熟饱满的麦穗,总是喜欢低着头,在秋风扶过的金色大地上,等待着给予懂得欣赏他的人们珍贵的食粮。
至于司马家的祖先,到底是何方神圣,又为何会帮助嬴政在修建兵马俑时排兵布阵,或许只有司马家族当中具有一定资格的后人,才能够知道,
因为司马云飞只是听说过自己祖辈的一些简单的传说,他能够知道的,其他人也都知道,所以了解真正的秘密,他还不够资格,起码是曾经心高气傲,养尊处优的他不够这样的资格。
而如今的司马云飞照比之前的他真的变了许多, 这次深海之行,让他失去了两个最好的兄弟、战友,这两个人曾经跟随着他一同进入第九军区特事军校参加特事训练,
又与他一同被选入地支部分的特务小组,不论在任何事情上,只要司马云飞下定决心想做的事情,他们从来都不会有反对的意见,而且还会设身处地的为他去考虑,
就像是左膀右臂一样支持着他。
司马云飞回想起自己经历的这一切,心中如同压着一块石头般沉痛,如果当初不是自己冲动鲁莽,立功心切,想要让自己的风头压过郎天义来博取安娜的青睐,
这一切就不会发生,金波涛和黄百川这两个好兄弟,也就不会因此而一个留在海底,一个为此送命。
人总是在做错事情后,才会懂得反思,也会因为懂得反思,而变得成熟,只不过,让司马云飞变得成熟的代价大了些。
对于此时的司马云飞来说,什么家族荣耀,什么风头盖过郎天义,都已经不再重要,真正的英雄的定义,在于保护自己想要保护的人,
而不是让在乎自己的人,跟随着自己的意愿去冒险。
虽然此时的司马云飞明白了这些,但是他的心中仍然不想输给郎天义,这并不是因为他的小肚鸡肠,也不是因为他对郎天义心怀恨意,
而是因为他的本性就是骄傲的,哪怕他受到了如此大的打击,但是只要活下来,他就不想向任何人低头。
“云飞,你怎么身体刚刚恢复,就跑出来抽烟?”
安娜刚好路过这里,见到司马云飞一个人坐在那,便走了过来。
司马云飞回头见安娜向自己走来,将烟头熄灭,扔入垃圾桶里,站起身来对他笑了笑说道,
“你看,我都已经好了!”
“别跟我狡辩,我是医生还是你是医生啊,赶快回去休息,不然你旧伤复发,我们可又要忙了。”
“安娜,谢谢你还能关心我!”
司马云飞情不自禁的向她靠近了一步。
安娜愣了一下,连忙向后退了一布,说道,“你别误会啊,我们是战友,关心你应该的。还有,你爸爸好几次从国家安全总部机关向院里打来电话,
让我们好好照顾你,所以,你可千万不能有什么事,你的命比别人尊贵,万一有事,我们可是担待不起。”
说到这里,安娜的脸上似乎有些不快之意,华语之中也带着些埋怨的口气,仿佛故意在说给他听。
司马云飞听了她的话,不禁叹了口气,回想起自己曾经不论什么事情,都喜欢在人前提起自己的家世背景,就像是那些富家子弟,总是摆出一副浮夸轻浮之相,
来以此提高自己在他人面前的身份尊贵,因此不光是给别人,也给安娜留下了许多不好的印象。
而如今在从第九军区特事军校毕业后,脱离了所有关系的保护,真正的进入到了一个恐怖而又陌生的异度空间里,
拥有了一连串的非凡经历之后,他才知道曾经的自己是多么的幼稚可笑,在没有层层关系的庇护下,自己的能力是多么的弱小。
他低下头,有些自嘲的苦笑了一下,说道,“安娜,以前的我,是不是另所有人都很讨厌?”
安娜想了想,似乎意识到了自己刚才在言语上的唐突,说道,“其实也不是所有人,起码金波涛和黄百川他们还是很愿意跟你在一起共事的。”
司马云飞叹了口气,神情失落的说道,“是啊,只要是愿意跟我在一起的人,就都不会有好结果,或许你们压根就不应该救我,
让我就这么死了,心里还能好过些。”
安娜看着他一脸失落的样子,安慰着说道,“你可千万不能这样想,俗话说,凡事无绝对嘛,跟你在一起的人也不都是没有好结果的,
比如郎天义就完好无损的回来了啊,而且他们还把你给一起从海底救了回来,所以,你现在的命不是你自己的,你必须要打起精神来,好好活下去。”
司马云飞听到郎天义的名字,面色一凛,问道,“郎天义!?他现在在哪里?”
安娜想了想说道,“不太清楚,听说是去埃及执行什么重要的任务了,对了,他们这两天就该回来了。”
第一百四十八章,阴兵虎符与金线阵图
司马云飞点了点头,接着突然一副严肃的表情问道,“安娜,你说心里话,我跟郎天义比,到底差在哪里?”
“啊!?”
安娜似乎没有想到如今的司马云飞心中仍然会惦记着这样的问题,被问的愣住了,司马云飞连忙解释道,
“哦,安娜,你不要多想,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只是想知道,在你心中,我到底比郎天义差在哪里?
你想说就说,不想说也没关系的。”
安娜看着他一脸诚恳的样子,想了想说道,“可能就差在,郎天义从来都没有问过别人这样的问题吧,
因为在他的思想里,别人都是在他的心里,所有他从来没有想过在别人的心里如何看待自己这样的问题。”
“在他的思想里,别人都是在他的心里?”
司马云飞皱着眉头,在嘴边重复了两句,接着笑了笑,感叹着说道,
“身居庙堂之高,心思江湖之远。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我明白了。”
就在这时,一辆黑色的红字车牌的红旗轿车停在了大门外,车门被司机打开,一个人影从车上走了下来,
这人约莫五十多岁,身着一身传统式样的老干部服,白衬衫,梳着整齐的背头,看上去很注意自己的仪表,
看似平淡的眼神之中,带着一种忧心之色,仿佛总是在心理思考着什么事情,让人难以读懂。
司马云飞见到那人向自己这边走来,立刻本能的挺直了身板,来人正是他的父亲,国家特事安全委员会党务处书记司马迟。
“首长好!”
安娜向着司马迟敬了个礼。
司马迟朝她点了头,笑着说道,“几年不见,都成大姑娘了。 记得你跟云飞读大学的时候,我还专门去看过你们,你父母的身体都挺好的吧?”
安娜有些尴尬的笑了笑,说道,“多谢首长关心,他们都很好。那首长你们聊,我先回去了。”
说着,便转过身,朝着机关楼内跑了回去。
“爸...我....”
司马迟不等司马云飞说完,便向他摆了摆手,示意他坐下,然后自己也坐在了长椅上。
“不用说了,你的事情我都知道了。”
“我给司马家丢脸了,您一定很失望吧?”
司马云飞低着头说道。
“让我失望的不是你给司马家丢脸,而是你低头了,把头抬起来。”
在安娜离开后,司马迟对待自己儿子的口吻渐渐严厉了起来。
司马云飞抬起头,恭敬的看着自己的父亲,这个曾经不可一世的公子哥特二代,在这位中年男人的面前,像是士兵面对自己的长官一样,不敢有丝毫的怠慢,
而在他人面前向来和善的司马迟,在自己的儿子面前,也显得很是严肃认真。
“身体恢复的怎么样了?”
司马迟看着前方的树干问道。
“好多了!”
司马云飞回答道。
“什么时候可以出院?”
“随时都可以,我准备过几天就回地支部分关主任那里报到了!”
“你不用回去了。”
司马云飞愣了一下,“不用了!?为什么?”
“我马上安排你去美国地区的侦查小组,以后你就留在美国做信息调查员的工作,手续我已经给你办好了,
你收拾收拾东西,下个星期就准备去纽约吧,到了地方,会有人接待你的。”
“可是,关主任....”
“关主任那边我替你说的,就说你不适合在战斗前线上工作,其他的你就不用管了。”
司马迟看了一眼手表,说道,“我还有其他的事情,就先走了,有时间回的话多回去陪陪你妈妈,她也不希望整日为你提心吊胆的。”
说着,司马迟就要起身离开。
司马云飞完全被自己父亲的反常举动给弄糊涂了,他知道自己的父亲虽然表面上对自己很严厉,但是他却是一个急剧反对强权主义,
并且在很多事情上比较尊重自己意愿的人,包括当初他在大学毕业后,拒绝直接进入国家安全总部机关,而是选择到第九军区特事军校参加特训,
为加入中国特事工地做准备,都是得到了司马迟的支持,司马云飞还记得,当自己做出这个决定时,自己的父亲还颇为自豪的说那里培养英雄的摇篮,
要他好好的表现,而机关里面都是躲在英雄们背后的理论派之类的话,而如今父亲态度突然的转变,让他一时间有些难以理解。
“等等,你必须给我一个理由,我在特事工地干的好端端的,为什么把我调到美国去?”
司马云飞向父亲大声问道,司马迟站住脚步,转过身,看了一眼自己的儿子,说道,
“你认为你干的好吗?两个人因为你的鲁莽,都付出了不可挽回的代价,而你也被人家海底人当成了试验品,差点就变成了怪物,
这一次是你运气好,从海底还有反回陆地的可能,下一次如果被抓到地心世界里面,没人能救的了你。你天生就不是这块料,还是听我的话吧!”
说完,司马迟便又转身要走,司马云飞压抑了片刻,突然大声喊道,
“难道什么事情都是天生的吗?郎天义跟我是同期参加特训,又是同期进入特事工地的,他如今是天干部分特事小队的队长,而我不过是犯了一次错误,
为什么就不能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不相信我就比他差什么。你说我天生不是这块料,难道他就是天生的吗?”
司马迟再次站住,似乎故意要对自己的儿子身上泼凉水,转身对他说道,“你说的不错,在这个世界上,有些人一生下来就注定要做什么样的事情,就像是有些人就注定要踩在皑皑白骨之上当皇帝,
而有些人就注定是那皑皑白骨之中的一个,郎天义体内封存着袁天罡用宇宙能量记录的人类未来预相,所以他天生就比你特殊,所以比你更适合,而你注定要躲在他的背后活着。”
司马迟似乎被自己父亲的华语触到了内心的敏感部位,不服输的说道,
“谁说他天生就比我特殊?谁说我天生就不是干这行的料?我们司马家族的后人,不是守着秦始皇被封印的残余能量的秘密吗?只要能够解开封印,我们司马家的后人,就能打开阴间的大门,
号令阴兵阴将重返还阳间!有这个本事的人,难道还不够干特殊事业的资格吗?”
“你给我住口!”
司马迟听到他说出这样的话,连忙转身快步走回他的面前,先是向四周看了一眼,接着看着司马云飞的眼睛,神色紧张的问道,
“这些你都是听谁说的呢?”
司马云飞呼了口气,“小的时候,偷听你跟那个从东北来的神秘老人说的,每次那个老人来家里喝茶,你都要把我跟妈支开,我就知道你们之间一定有什么秘密,
所以我就留下来偷听了,这也是让我对这个世界产生好奇,直到后来励志加入特事工地的原因。
你知道为什么从小在所有的伙伴们面前,只有我不怕他们讲的鬼故事吗?因为我从小就知道,我们司马家,有号令鬼兵鬼将的本事,
阴间的千军万马都要听我的,我还怕鬼干嘛?”
“你还知道些什么?”
“你们说过的,我都知道,包括那个装着阴兵虎符的铁盒子和那张用金线编织方阵图。所以,这么多年以来,我一直以自己比别人特殊的身份而感到自豪,我一直在等待着,加入特事工地,
在特殊的世界里,利用我天生的特殊的本事,替司马家光宗耀祖!”
“你....”
司马迟指着司马云飞,像是喉咙里被什么东西卡住了一样,气的说不出话来。
“真是造孽啊 !跟我过来。”
司马迟上前一步,拉住司马云飞的胳膊,将他拽到了一个僻静的角落里,扫视了一眼四周后,
对他小声问道,“这件事情,你告诉关沧海了吗?”
司马云飞摇了摇头。
司马迟松了口气,接着用命令的口吻说道,“你给我听好了,这件事情绝不许让外人知道,你现在就回去收拾东西,
我给院里领导打电话,立刻把你的出院手续办了,然后送你去美国,明天就走,没我的命令,你不许回国!”
司马云飞也泛起了倔脾气,一把将他父亲的手摊开,“我不走,我也不会离开中国!”
“你!”
司马迟将巴掌举了起来,在即将打在司马云飞脸上的时候却停了下来,这位看似严厉的父亲,仍然舍不得对自己的宝贝儿子下手,
“你是想气死我吗?我让你走是为了你好,也是为了我们司马家好,我是你的亲生父亲,我还会害你吗?
你先走一步,随后我就会安排把你妈妈也送出国。”
“让我妈也出国?到底发生了什么?你告诉我?”
司马迟沉默了片刻,似乎有些难言之隐,不能对自己的儿子说出来,
“有些事情,以后自然会让你知道的,不过现在还不是时候。”
“你不告诉我,我就不走。”
司马云飞坚定的说道。
司马迟太了解自己的儿子的性格了,这位从小在宠爱中长大的‘特二代’公子哥,自幼就是一副傲慢的性格,
即使如今的他已经成长了许多,但是一旦上来的倔劲儿,还是让他的父亲有些无可奈何。
司马迟犹豫了一会,叹了口气,说道,“马上要变天了,咱们的国家不安全,尤其是身处在特殊领域中工作的一线人员,
包括你的顶头上司关沧海, 孩子,我只能告诉你这么多,不要再问为什么,你只要记住,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我们司马家。”
第一百四十九章,有口难辩
司马云飞听到自己的父亲口中说出这样的话,似乎有些难以接受,他后退了两步,
用一种异样的目光看着他,说道,
“爸,我记得在我小的时候,您总是很忙,没有什么时间回家,
那时候我问您,为什么您不能像大院里其他家里的孩子父亲一样,经常陪着他们到处去玩?
您告诉我,我出生在一个特殊的家庭,所以就要接受特殊的命运,打那以后,我就告诉自己,
我生下来,就比身边的人高出一等,与众不同,尽管我那时候还不知道为什么。
后来您又教导我,特殊的人,就要拥有特殊的思维去看待世界和人生,身份越特殊,责任越沉重。
于是,我便更以此为自豪,能够有幸出生在这样的一个家庭,有机会接触到常人无法接触的世界。
现在, 我不想问什么样复杂的原因, 我只知道,如果我们的国家真的不安全,那么国家特殊领域中的工作人员,
我有权利,也有义务留下来,守卫在国家的特殊战线上,我哪里也不去,就留在中国!”
“你说什么?守卫国家的特殊战线?就凭你么?你太年轻了,考虑的事情也过于简单,你连你自己都守卫不了,还想守卫国家吗?
你老爸我在国家特事领域摸爬滚打这么多年,懂得比你多的多,
你所了解的,只是一些我们这样的人想要你们了解的,别忘了,你们是兵,我们是官,
你们只是一群针对上面所下发命令的执行者,而你老子我,才是在你们上面发号施令的决策者。
听我的话,赶快去美国!”
“我的两个好兄弟,都牺牲在了这个国家的特殊战线上,我是不会走的。再者说,已经来不及了!”
“来不及了?怎么叫做来不及了?”
“我已经把我们司马家的秘密,告诉给郎天义了,并且答应他,要帮住他解开秦始皇的残余能量,启动阴兵阴将!”
“你说什么?”
“我说郎天义早就已经知道一切了。”
司马云飞将头一歪,一副胸有成足的样子,仿佛在说,反正事情我办下了,你爱怎么着就怎么着吧。
“你....你这个逆子,都是你妈从小把你给惯坏了,你以为我真的治不了你是么?好,既然你已经把一切都告诉了郎天义,
那么有些事情,看来我也要提前动手了。”
说着,司马迟从怀里掏出了电话,拨了一号码打了出去,
“喂,我是司马迟,之前我跟你说过的替伊莎古丽转院到美国治疗的事情,你现在就去办吧,如果有人过问,就说是国家安全总部机关的意见,
这件事情我不好出面,你办好了通知我。”
司马云飞似乎觉察出有些不对,看着自己的父亲问道,
“你要干什么?”
司马迟放下电话,仿佛大局在握一般,说道,“年轻人不知道天高地厚,你才对这个世界,对人性有几分了解?
你知道伊莎古丽的身世吗?知道为什么她会变成这个样子吗?有些东西,你们只能够看到表面,却看不清内在,
你以为光凭一腔热血和英雄主义的口号,就能够改变国家改变世界吗?你们太嫩了!”
或许是在机关里做党务工作的原因,在司马云飞的眼里,自己的父亲一向都是儒雅谦逊,思维谨慎,
几乎很少有发脾气的时候,更别说像今天这样性情暴躁,如此一反常态的表现,不禁让他在心中更加的产生怀疑。
“爸,我们的国家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我从来没见过您像今天这个样子?”
司马迟也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他缓和了一会,说道,“不要再问了,有些事情,知道的少,对你来说是一种保护。”
“爸,我现在已经长大了,我亲自参加过与海底人之间的战争,并活了下来,我认为现在的我有能力去承担一些事情,
所以请你告诉我,我们司马家守护的秘密,跟伊莎古丽有什么关系?她现在正在保守治疗中,你为什么要把她转移?”
司马迟沉默了片刻,在心中暗自做了一个决定,接着拿出电话,对着里面接听的人说道,
“通知警卫员,把司马云飞给我带走!”
不一会,从院门口的黑色轿车里走下来两名身穿黑色制服眼戴墨镜的年轻男子,二人快步朝着司马云飞的方向走来,
仿佛这一切都是早有准备的,司马云飞见其势,连忙说道,
“爸,我现在是中国特事工地地支特事处的特务战士,直接授关沧海关主任的调派,
你没有权利这么做!”
司马迟满不在乎的说道,“别说是关沧海,就是万青山知道了,也会同意我这么做的。”
这边正说着,那两名黑衣警卫已经来到了司马云飞的身边,从左右两侧将他包围,
司马云飞向他们二人看了一眼,接着转身朝着内院机关楼门口的警卫亭跑了过去,一边跑还一边大声呼救,
“来人啊,有人要抓我!”
对面的警卫亭里面正在站岗的两名警卫,听到司马云飞的呼救,立刻端起步枪赶了过去,
司马云飞立刻绕了他们的身后,说道,“我是这里的病人,他们要把我抓我,快救救我!”
那两名警卫先是看了一眼司马云飞身上穿着的病患服,接着向那两名前来抓他的黑制服问道,
“你们是哪个单位的?”
其中一名黑制服摘下墨镜,没有回答,从怀中拿出一个红色的证件,直接递到那两名守卫的面前,
那两名守卫接过证件看了一眼,顿时愣了一下,这时司马迟也从后面赶了过来,
那两名黑制服向那两名守卫介绍,“这是我们首长!”
那两名守卫立即肃然起敬,向司马迟敬了个军礼,
“首长好!”
司马迟也恢复以往儒雅的常态,对他们点了点头,笑着说道,
“二位同志辛苦了,躲在你们身后的是我的儿子,他妈妈想他了,让我来接他回家看看,
这个臭小子被我惯坏了,这不,正跟我闹情绪呢,给你们二位添麻烦了。
对了,如果你们不相信,可以去院方档案室查一下他的资料,我跟你们院长同志是老熟人了,
你也可以问问他。要不然,我现在就给他打个电话?”
说着,司马迟就要拿出电话。
“不必了,首长您请自便!”
那两名警卫转过身,就要回到自己的岗位上去,司马云飞一看形势不妙,连忙将他们两个拦住,
“喂,你们不能相信他们,他们不是要让我回家,而是想把我送去美国,他们身系国家安全要职,
明知国家安全出现了问题,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求自保,他们这叫不作为....”
那两名警卫看着司马云飞一脸迷茫的表情,愣在那里,完全不知道他要表达什么,而司马云飞此时的思路也比较乱,
他知道在这个时候,这两名第九军区特事卫生医疗中心内院的守卫,就是他最后的两根救命稻草,
如果他们不管自己,那么就真的没有办法了,因为一旦到了美国,依照父亲的性格,他一定为自己安排好了一切,
说不定设立在美国特事侦查小组的人,早就已经被他换成了自己的眼线。
于是司马云飞也管不了其他忌讳,只想让他们帮助自己暂时的先摆脱父亲对自己的抓捕,
他抓着其中一名守卫的肩膀,说道, “好吧,你们听我说,他叫司马迟,是我的父亲,
我们司马家族世代守护着一个关于唤醒秦始皇兵马俑的秘密,这个秘密跟阴间和阳间两个空间互相连接的大门有关系,
这个阳间就是我们现在生活的物质空间,那个阴间就是人死后记录着人们生前记忆的残余能量,所存在的一种精神空间.....”
司马云飞在着急的情况下,所对那两名守卫做出的解释有点语无伦次,都把那两名守卫给听傻了,
用一副迷茫的表情望着他,司马看着他们两个的样子,擦了擦额头的汗,继续说道,
“好吧,我直接说主题,虽然我也不太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但是我了解我父亲的性格,
他这次来找我的表现很反常,我怀疑我们家的秘密很有可能与这次的国家安全隐患有关,
阴兵虎符你们知道吗?就是古代打仗将军用来调兵遣将的那个虎符,我们家有能够调派阴兵阴将的虎符,
这个虎符可以把阴兵召唤到阳间,我必须弄清楚这一切,说不定还跟咱们国家的国运有关系,
所以我不能跟他们走,我这么说你们能明白吗?”
那两名守卫越听越糊涂,似乎有些不耐烦了,这时,司马迟突然冷着脸,向自己的儿子喝道,
“你闹够了没有,你今年已经二十六岁了,我以为把你送入特事组织,就能锻炼锻炼你的爱胡闹的性格,
可是你看看你自己的样子,什么时候能真正的成熟起来,到处给我丢人!”
说着,他又向那两名守卫笑着说道,“实在是对不起,我这个儿子从小没受过委屈,上次在战场上受了点伤,
可能是精神受到了点小刺激,他说的话你们不要往心里去。”
那两名守卫看了看一脸荣光温雅谦虚的司马迟,又看了看一副慌慌张张语无伦次的司马云飞,
愣是谁见了这两个人当时的状态,也都会选择相信这位头脑清晰有礼有序的父亲,更何况,他还是位平时难得一见的上级首长。
“首长,您的心情我们可以理解,用不用我们帮您把您的儿子送回去?”
司马迟笑着说道,“不用麻烦你们了,我自己带他回去就行了!”
那两名守卫再次给司马迟敬了个礼,转身朝着来时的方向走了回去。
第一百五十章,草木生异,人畜必忌
“喂,等等,你们得相信我...我还有话没说完呢....”
司马云飞还要上前向他们说明情况,然而那两名守卫却不再对他理会半分,这时,听命于司马迟的两名黑制服,从左右两侧分别钳住司马云飞的两条手臂,
并将一把枪口顶在了他的腰上,司马届时面漏震惊之色,用一种难以置信的眼神看向自己的父亲,
“爸?我可是你亲儿子!”
司马迟冷哼一声,“你还知道我是你亲爹啊?就你这点心理素质还想保家卫国?枪里面装的是麻醉弹,专门为你小子准备的。
老子能生你,就能治你,孙猴子有翻天的本领,能飞的出如来佛的手掌心吗?”
司马云飞叹了口气,不禁在心中感慨,姜还是老的辣,他迟疑片刻后,说道,
“好吧,你厉害,我跟你走,但是我总得回去院里办下手续吧?”
“不用了,你花上几个小说办手续,就是我打一个电话的事情。”
“那我得跟关主任去辞行吧?”
“也不必了,当初你去地支特事处,就是我跟关沧海打的招呼,否则他也不会那么痛快的要一个公子哥,现在把你调走也得是我给他打电话。”
司马云飞见自己的把戏全被老爷子看穿了,眼神转了转,说道,
“那你总得让我换身衣服,去跟安娜告个别的吧?你该不会也要代替我跟人家一个小姑娘去卿卿我我吧?
反正你要是不怕别人说你老不正经,你就替我去说!”
司马迟向那两名黑制服命令道,“你们两个跟着他,如果他想耍什么花样,就当场麻醉他!”
司马云飞冷笑一声,“真是老谋森算啊!”
司马迟说道,“为了让我的儿子能好好的活着,我什么都做的出来!”
特事医院三楼的特殊病房重点监护区里面,阮玲站在伊莎古丽房间的窗边,正站在那里一边削着手里的苹果,一边默默的观察着楼下远处小树林里发生的一切,
当他看到司马云飞在两名黑制服的陪同下,向着病房楼的方向走来时,转过身,从窗边走回到伊莎古丽的床前,
将手中削好皮的苹果切成块,一块一块的喂到犹如“植物人”一般的伊莎古丽嘴边,冷冷的小声说道,
“月亮花,这个世界如今已经不再需要你了,就让你的灵魂这么睡上一辈子吧,永远也不要再醒过来了,不要担心,我们会帮忙照顾好你的肉体的!”
伊莎古丽一口一口的吃着从阮玲手中送到自己嘴边的苹果,双眼空洞,目光呆滞,面色苍白,没有一丝灵气和生机。
正常的植物人是无法通过自己来进食的,但是伊莎古丽的肉体感官神经还在,仿佛也只剩下了这种通过从食物中摄取生物能量,来维持自己肉身生存的本能,
这也是她跟其他正常的植物人不一样的地方,然而,如果她的肉身感官神经仍然在正常运行当中,那么将来有一天,她的灵魂再次回到她的肉体中,
那么她的眼睛是否能像是过电影一样,记录这一切在自己眼前发生过的画面,然后储存到大脑记忆当中,与自己的灵魂共享?
司马云飞回到自己病房里面收拾东西的时候,那两名黑制服就守在病房门口,他将房门关上,先是来到窗边往下看了看,一共三层楼高的距离若是直接跳下去对以前的他来说根本算不上什么难题,
可如今的他要考虑两件事情,一件是自己的身体刚刚动了一次大型的手术,尽管手术很成功,但是现在仍然处于恢复过程当中,因此剧烈的动作很有可能会导致他身体伤口的破裂,
第二件事情是他若从这个病房的窗口跳下去,一定会被守在门口等候的父亲发觉,到时候不但自己跑不了,还伤了自己的身体,得不偿失,
想必,自己的父亲也正是料定了将会发生的一切,于是才会做出这样的准备来对付自己。
司马云飞换好了衣服后,在病房内来回渡着步子,心中暗想,虽然他还没有弄明白自己父亲的最终意图到底是什么?他所对自己隐藏的真相又是什么?
但是他了解自己父亲的性格,假如自己这次被他带走,那么就很有可能再也无法回来,如今他只能够靠联系外界的人来帮助自己,
他想到了万青山河关沧海,甚至想到了第九军区的教官、指导员以及楚雄教官,可是他又转念一想,这些人都深陷在体制之中很深很深的地方,
以自己父亲的职位,只需要一个电话,就可以全权的命令他们的最高行动指挥部门,因为比自己父亲的职务在高上一点的,就是这个国家的领袖和首脑们了。
因此,他在一阵思考之后,觉得应该找一个生来就具有叛逆的性格,天不怕地不怕,敢于认死理,跟一切强大的势力进行抗争的人,只有这样的人才能够真正的帮助自己,
而如今这样的人,似乎就只剩下了郎天义。
可是他又该用什么样的方式与郎天义取得联系呢?司马云飞想了一会,突然走到书桌前拿起一支笔,在一张空白纸上写了几行字,然后将纸叠起来放进了自己刚刚换下来的病患服上衣口袋里,
接着转身走出了门外,“我要去跟我的前女友告别,帮我拿着,我不是犯人,不许跟着我,否则我们就鱼死网破!”
司马云飞将手中的皮箱交给黑制服,自己向走廊对面的值班室里走了过去。
安娜刚刚打完午餐回来,准备吃饭,自从林晴出走之后,她也不喜欢在单位食堂里进餐,司马云飞突然从外面走了进来把她吓了一跳,
她刚要向他责备,司马云飞立刻将她拉到一边,抢在她前面说道,
“什么都别问,没时间了,先听我说,我们的国家特事领域中要发生一场很大的变故,这次变故与我们司马家有关,我爸这次来就是想把我抓走,
但是他不会告诉你们事情的真相,甚至我爸会在我离开之后,打电话给你告诉你我的精神有问题,要转移去国外治疗之类的话,
而你必须要相信我,他们不但要把我带走,还要转移伊莎古丽。
我有一种感觉,这次的变故是从我们的上面内部开始的,要知道他们都是掌握着整个国家命脉的决策者,如果他们要想来一次大清洗的话,
中国特事工地的所有人员,一个都别想活,知道吗?”
安娜听完司马云飞的话,完全呆在了那里,瞪大眼睛不知所措,
“云飞...你怎么了,你别吓我,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谁要杀我们?”
司马云飞擦了擦额头的汗,说道,“我也说不清楚,就是有一种感觉,我爸这么着急的把我送走,想让我跟特事工地撇清关系,我就猜想不久后一定会有大事情要发生,
你也知道,我爸是一个特别稳的人,他这次的反常表现,一定预示着将会有大事发生,
唉,你看,你看窗外,那些树的叶子,哪有大冬天的树叶还挂满树枝的,草木生异,人畜必忌啊!”
安娜完全慌了神,她转过身就要去拿电话,司马云飞上前一步,将电话从她手里抢了过来,
“你要打给谁?”
“打给关主任,哦不,打给张秘书,或者....院长什么的,反正你跟我说这么多,我都记不住了,你还是跟张秘书说吧,我帮你打电话!”
说到这里,安娜像是大脑错乱了一样,自言自语的说道,
“要不然,我去把阮玲姐叫来,咱们一起商量,她注意多。”
说着,安娜就要去开门,司马云飞一把将她拉了回来,心说这丫头真是没经历过什么大事情,一碰到什么棘手的问题,
就顿时慌了神儿,他甚至有些后悔把这事情告诉她了,
“这件事情谁也不能告诉,最好你也假装不知道,否则你就会有危险,我的病患服口袋里面有一张纸条,
你记得一定要把它帮我交给郎天义。”
安娜揉了揉太阳穴,皱着眉头说道,“等等,你不是一向非常痛恨他的吗?你该不会是想要用什么计谋害他吧?”
司马云飞摇了摇头,叹了口气,“安娜,现在的我跟以前不一样了,虽然我仍然喜欢你,但我不再恨郎天义,
而且我真的需要他的帮助,如果你还拿我当朋友的话,就一定要帮我把那张纸条转交给他,要尽快!”
刚说完,就听见门外走廊里响起了一阵皮鞋落地的脚步声,司马云飞故意提高声音,
“那就再见了,我会经常回来看你的!”
说完便转身打开门,正是那两个黑制服走到了门边,
“我们走吧!”
司马云飞说了一句,跟着头也不回的领头走了出去,在几人离去后的走廊转角处,阮玲站在一旁,将身子靠在墙壁上,
正在暗中观察着。
值班室里,安娜仍然楞在那里,望着司马云飞离去的方向不知所措,这一切都是哪儿跟哪儿啊?
为什么最近一段时间会发生这么多匪夷所思的事情,先是林晴突然不辞而别,接着是司马云飞跟自己说一些莫名其妙的话,
不会真的这个国家要发生什么大事情了吧?如果他说的都是真的,那么特事工地的人真的会都被处死吗?
这怎么可能?还是他为了对付天义哥专门想出来的办法?可是他的命明明就是天义哥救回来的啊?
对了,司马云飞说有人要转移伊莎古丽,先去看看不就知道这一切是真是假了吗?
想到这里,安娜也顾不上吃饭,连忙穿上外套,朝着重监护区的病房方向走了过去,隐藏在角落里的阮玲也悄悄跟了上去。
第一百五十一章,伊莎古丽失踪
清晨,北京时间八点整,去埃及执行任务的特事小组一行人乘坐国际航班,正时抵达北京首都国际机场,
由于通行的队伍里有乞连城和赵凯文这样的两位大帅哥,再加上‘黑发垂帘遮美人’龙三思小姐,因此在几人在刚一出机场时,便引来诸多目光的倾慕,
甚至还有人拿起照相机,将他们当成某个从海外拍戏外景回来的剧组,对着他们拍个不停,在加上金刚一直走在赵凯文的身边,像是一个保镖一样在前面开路,
就更引起了旁人的注意。
什么东西都害怕比较,同样是人,不同的人身上却有着不同的气质,这种气质有的是与生俱来的,有的则是后天“修炼”出来的。
在以往执行任务的过程中,这些人所去的都是一些常人无法涉及到的极度恶劣的环境,周围都是同行,身上的“味道”都差不多,所以比较不出什么来,
然而一回到正常人类的社会中,他们身上的那种气质,便立刻显现出了他们与普通人群的不同。
其实按照长相,郎天义站在普通人群中,绝对算的上是出类拔萃,但是与乞连城和赵凯文这样的已经修炼出“超凡”气质的人比起来,他就显得有些平凡了,
之所以用“超凡”两个字来形容,是因为乞连城眉宇之间的那股子妖邪之气太过浓重,他虽是个男人,但那双眼睛仍然生得如同狐媚一般,
就像是某些打着科幻惊悚电影旗号的偶像剧里面的花样美男吸血鬼一样,
再加上他的性格放荡不羁一点,走在路上,随便向哪个漂亮的女人递过去一个眼神,那女人定会春心荡漾,娇羞连连,若是过去要个号码,乞连城扪心自问,迄今为止,
除了林晴之外,不论是大姑娘还是小媳妇儿,还没有任何女人拒绝。
郎天义今天才明白,之前为什么他要把自己化妆成贺老六那个矮丑的皮囊,像他这样的从昆仑山跑出来到人世间修炼的“妖孽”,若是被哪个多事的道士给撞见了,
一定会将其秘密尾随至无人角落等待其月下显形,尤其在他的身边还带着一位三思大神。
而在赵凯文身上流淌着的是一种冬日里午后的暖阳,只要看着他脸上那种华光之中的笑容,就犹如捧着一杯温暖的咖啡在手心之中,一种说不出来的舒服。
相信如果赵凯文将来退役了,改行去当心理医生,那么他不必说话,只要跟病人面对面坐着,然后对着他一直报以阳光般的微笑,时而在拉拉小提琴,换换音乐治疗法,
就一定能替对方驱散内心中的阴霾。
这就是特殊的人,和普通的人的区别,不用说话和过多的表达,一举手一头足,一个眼神,已经显出了你我之间的不同,明星在被曝光之前,只是普通的路人,
而特事工地的人不用被曝光,走在路上也会被人披上明星的光环,这就是靠内在的修炼,和靠外在的宣传之间的差别。
只不过这样的人平时很少见,所以他们献身一次,就会引来许多人的围观,
围观的人群越围越多,你看我也看,仿佛若是自己错过了什么热闹,就是人生一大损失一样,而郎天义则一直走在后面,目光一边扫视着周围的人群,一边在心中暗自的感叹,
人类的好奇心真是一种可怕的情绪,越是不明白的东西,就越是好奇,这种好奇一旦上了瘾,就会如同洪水猛兽般不可收拾,犹如一种强大的能量在指引着你,
当好奇心发展到一定的阶段,就会变成求知欲,而求知欲是推动着人类社会发展的根基,如果这种情绪一旦被煽动起来,很有可能会带来一场普通人类历史世界观上的思想革命。
因为好奇心和病毒一样,会传染,不信你走在大街上时,在人群中央突然站住身子抬头看向天空,并用手指对着天空中指指点点,
过不了多久,就会有越来越多的人跟着你一起看,尽管他们什么也看不见,但是仍会对着一片普通的白云议论纷纷。
而什么是团结?团结就是一种思想上的传染!
在埃及时,张冬阳与奥斯古二人作为共济会光照普世党的代表,跟郎天义等人代表的中国特事工地之间商议了任务结束后的合作协定后,
便选择留在吉萨金字塔地区,等待共济会派人来用更高尖端的手段收拾残局,以及将那些仍然在昏迷之中的病毒携带体带回总部的生物基因病毒研究中心处理。
因此他们没有跟随郎天义等人一同回到中国,而那个疯疯癫癫的混血王子腓特烈,也在几番无奈之下,与龙三思做了告别,
临分别前,腓特烈还给龙三思留下了一个问题,就是让她猜一猜为什么在见到自己的时候,自己能够程90度直角的形式,站在金字塔里面的墙壁上?
如果她回答对了,在下次见面时,他就将告诉她关于太空漫步的秘密。
尽管龙三思仍然继续保持梦游的状态,没有去搭理他,但是他还是开心不得了,以为自己用这样的方式就能够慢慢的与龙三思拉近距离,进而走进她的内心世界。
两伙人就这样分道扬镳,按照常理,郎天义和赵凯文等人回到中国后,第一件事就应该回特事工地报道,
并将此次任务的情况向下达任务的关沧海做详细汇报,以备接下来的行动部署,然而郎天义却突然改变了主意,
他让赵凯文等人先行一步,而自己先去设立距离北京不远的燕赵地区的第九军区特事医院办点事情,
然后再去南海地区与他们会合。
因为万青山不在,乞连城找不到兑现这次任务佣金的人,又不想见特事工地的其他人,
所以也带着龙三思和金大脑袋先行离开了,临走的时候,乞连城叮嘱郎天义,如果下定决心要来一次特殊领域上的革命,就随时联系他,
免佣金,食宿自理,随叫随到。
就这样,一伙人再次分成三股不同的路线,最终回到地支特事处报道的,就只剩下了金刚和赵凯文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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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军区特事医院大门外,一辆救护车刚刚驶离不久后,一辆出租车从另一个方向朝着院门口行驶过来,
由于这里禁止其他的社会车辆靠近,因此那辆出租车只好停在医院的附近道口。
出租车的车门打开,一名身穿牛仔裤,黑色皮夹克,戴着墨镜的俊朗青年从车里走了下来,他似乎对这里很熟悉,
轻车熟路的走到内院门口的哨亭,从内怀里掏出一个证件,递给一名守卫,那名守卫翻开证件,
向名称和照片扫了一眼,上面写着,中国特色工地,天干特事处,特务干事,郎天义!
郎天义随即摘下墨镜,朝着那名守卫点了点头,似乎在向其证明证件上的人就是自己,那名守卫核对了一下,将证件还给他,
郎天义将证件收起后,快步朝着特殊病症监护区的方向走了过去。
他要去见一个人,一个他在执行任务过程当中,日夜惦念的人,虽然对于整个特事小队的人员来说,
那种惊心动魄的紧张和紧绷的神经,在他们双脚踏上中国的土地后,就已经过去了,但是对于郎天义而言,
只有见到了她的安全,他那颗躁动不安的心,才能够真正的安稳下来。
郎天义进入内院大楼,直奔三楼伊莎古丽的病房,却发现之前伊莎古丽躺着的病床已然空空如也,
只有两个年轻的小护士在那里叠着被子,郎天义似乎意识到了什么不对的地方,连忙跑进病房,
向其中一名护士问道,“这张病床上的患者呢?”
那名护士回答道,“已经转院了!”
“转院!?为什么?什么时候的事?”
“好像就在刚才吧?据说是上面国家特委会下达的命令,已经联系到国外的脑神经专家,就将这个病患转移到国外的医院特事医院治疗了。”
郎天义拍了一下自己的脑门,激动的问道,“林晴呢?”
“你不知道么?林医护长已经离职了好些日子了!”
“离职!?为什么要离职?”
郎天义一头雾水的问道,仿佛在他去埃及执行任务的这段日子,整个后方的世界都变了样子。
“林护士长是突然离职的,没有任何的征兆,我们也不清楚,甚至院长都不知道,说是离职,倒不如说是人间蒸发了!”
另一个护士说道,“你不要乱说,林医护长对我们很好的。”
“我没有乱说啊,林医护长本来就是突然消失的吗,她跟谁也没有打招呼啊!”
郎天义看着他们两个你一言我一语的,觉得自己再问她们也问不出什么重要的消息来,再在这里呆下去,
就只是浪费时间而已,他叹了口气,接着快步朝着病房门外跑了出去。
他在一边跑的同时,一边从口袋里掏出电话,翻出安娜的号码拨叫了出去,可是电话响了半天对方却没有人应答,
在他即将跑到一楼大厅的拐角时,突然见到安娜正在大厅的门口,跟两名身穿白大褂的中年男子激烈的争论着什么,
郎天义立即冲了过去,一把拉住安娜的胳膊,瞪着眼睛望着他,冷冷的问道,“伊莎古丽呢?”
第一百五十二章,人类速度的极限
安娜被吓了一跳,一回头发现是郎天义,顿时被惊的说不出话来,这几天一连串发生的事情,对于长期处于安逸的后方内勤生活中的她来说,
实在是难以平复内心中巨大的波段起伏,她感觉自己的精神都要崩溃了。
“我在问你话呢?伊莎古丽呢?”
郎天义继续冷冰冰的问道。
还不等安娜说话,刚才与她激烈争论的一名中年男子抢在他的前面,用一种审查式的硬声声的口气说道,
“这位同志,你叫什么名字?哪个单位的.....”
郎天义没有回答他的话,而是转过头用一种带着杀气的眼神瞪了他一眼,那名男医生顿时感觉像是触碰到了寒冰一般,
不由得说话的语气都降下去了几个音调。
“我再你一遍,伊莎古丽呢?”
郎天义继续向安娜问道,安娜见郎天义现在的状态,就像是一颗已经涨到了一定的程度,随时可能爆炸的气球,
也不敢向他在解释其他,他怎么问,自己就怎么回答好了。
“出了大门一路向北,大约十五分钟的时间.....”
安娜指着外面说道,还不等她说完,郎天义已然化作一道闪电,朝着她手指的方向飞奔了出去,
由于惯性所刮带起的旋风,将留在原地的几个人身上的白大褂全部吹起来,久久方才落下。
“这人是干什么的?”
良久,其中一名白大褂男子看着郎天义离去的方向,朝着安娜问道。
“他叫郎天义,天干特事处的!”
“哦!原来他就是郎天义啊!”
那名男医生拉着长音点了点头,似乎对这个名字有些了解。
安娜说道,“这回好了,天义哥回来,一定会把人追回来的,你们能拦得住我,却拦不住他!”
那名男医生回过头,看着安娜皱着眉头,又开始继续刚才被郎天义打断的话题,对安娜进行说服教育,
“安娜同志,我刚才不是跟你说了么,你怎么还没有听明白呢?不是我们要拦着你去管病人转院的事情,
而是上面首长有命令,你看看你刚才的样子,要不是我们拦着你追出去,
恐怕你的档案里就要被留下一个无组织无纪律的‘处分’了,你就是不为你自己的前途着想,也要为咱们特事医院的前途着想啊。”
安娜有些纳闷的说道,“既然是特事医院,就是为了专门处理在特殊事件中产生的,在常规理疗条件下无法解决的医疗目标而设立,
我们在很多地方都是有国家安全总部机关下发的特赦令的,为什么还要像常规的医疗机构那样,讲究正常人类社会里面这样那样的规矩?”
另一名中年男医生说道,“因为领导国家安全总部机关的人,甚至更高层的领导人,都生存在正常人类社会里面。
我们只是工作特殊,但是人不特殊,有些潜在的规矩和规则还是要讲,你最好告诉那个郎天义,不要与上面的人起到正面的冲突,
否则也会影响到他的前途,从古至今卸磨杀驴的事情太多,多少英雄人物都是因为功高盖主,而一失足成千古恨啊!”
安娜本来就是个没有什么主见的“软耳根”,此时听人由此一说,不禁有些担心起郎天义来,
望着他离去的方向,眉头紧锁,口中自言自语道,“天义哥,你可千万不要冲动啊!”
大厅一楼走廊拐角处,一个身穿白大褂的女子的身影再次一闪而过,脸上露出获得情报后得意的笑容,正是阮玲。
她走到一处无人的僻静处,掏出手机打给了张子健,
“郎天义回来了,伊莎古丽也被转移了,郎天义知道消息后很愤怒,现在正在追踪的路上,你可以在这里做一些文章。“
“呵呵,看来那个爱画画的安德烈王子真的有些道行,他们竟然真的撼动了那些手握重权的老东西。”
“有什么新的指示?”
“继续拉拢安娜,得到她的信任,将来林晴那边,会有用的着她的地方。”
“明白!”
沿着第九军区下属特事医院大门外向北方向的公路上,一辆救护车正在飞速奔向城郊机场的方向,
郎天义从安娜那里打听到自己想要的消息后,便飞身冲出大门,锁定好方向后,抬手拦截了一辆出租车,指挥着司机朝着救护车离去的方向追了上去,
出租车的司机是个四十来岁的中年人,具有典型的哥的特点,好奇,能侃,没完没了,他见郎天义一脸匆匆忙忙的样子,好奇的问道,
“师傅,追救护车干嘛呀?耽误人家行驶的话可是犯法的!”
郎天义没有目视前方没有理他。
“师傅,这救护车里面拉的是什么人啊?这解放军军区医院都治不好,还能转哪去啊?”
郎天义仍然没有说话。
“唉,师傅,我听人说,这总军区医院后面有个内院,那里面都是大干部大领导去治病疗养的地方,用的药都是跟咱们普通老百姓不一样的,
据说里面伺候人的护士,都是嘎嘎漂亮的女兵,在里面疗养的干部们,愿意干啥就干啥,那些女兵就像是给干部们培养的小姐一样,嘿嘿,
你说是真的还是假的,他妈的,你说说咱这开出租车的老百姓啥时候能有这待遇?就是死了也值了!你说是不是?”
这时,前方的路口正好亮起了红灯,出租车行驶到路口划线位置嘎然停止,郎天义看了一眼手表,头也不抬的说道,
“如果你的好奇心和求知欲,能够用在正经的地方,比如你从什么地方而来?要到什么地方而去?什么是你存在的意义?
你与其他人有什么不同?又为什么活在他们之中?你就不会再开出租车了!”
说着,从衣兜里掏出一张人民币留在座位上,推开车门,身影一闪,人已经消失在了座位上。
“精神病吧?”
出租车司机将钞票收入钱包,没好气的骂了一句。
郎天义从出租车上闪身跳下后,抬头看了一眼挂在路口对面的路牌,左右两个方向分别是通往市中心和科技园,只有前方是通往机场方向,
他结合一下现实情况想了想,既然他们这么着急的想要转移伊莎古丽,那么就一定不会让她留在这个城市,最快最合适的方式,就只有做飞机。
想到了这里,郎天义左右看了看道路上的车辆,接着握紧双拳,闭上眼睛,让自己体内的能量,通过血脉经络,在浑身上下快速游走,
就仿佛是一个拥有巨大功率的机器,在启动之前进行预热一样,在一切准备就绪后,郎天义感觉自己身体内部的各个器官,像是快要燃烧起来一般,
只等待着一瞬间的释放,然后深呼吸一口气,回想着上次在上海那场夜雨中施展千里神行时的画面,脚一蹬地,化作一团黑色的旋风,朝着机场的方向疾驰而去。
曾经有人做过一个实验,把人类、汽车和马放在同一起跑线上同时测试速度。十米内人类最快,二十米变成了马,三十米后是车。
也就是说人类的起步速度是最快的,而汽车是在后面的加速度和持续运行中超越人类的,汽车运行所消耗的能量是石油,只要石油不断的供给,那么汽车的发动机就一会一直以相同的速度运行下去,
人类所消耗的能量需要从食物当中摄取,而从食物当中摄取的能量,需要在人体之中进行生物能量的转化,这是很少的一部分能量,正常情况下人类一日三餐所摄取的能量,
只够支配人类每天的日常活动,如果过量的让身体运动,就会感到饥饿,能量供给不足,是为什么人类只能在起步的阶段超越汽车和马的主要原因。
如果将人类这种瞬间爆发的起步速度一直保持下去,并且也能够像汽车一样随着速度运行后继而向上叠加,那么人类本身就可以超越汽车或者飞机,
如果承载身体的“中央处理器”—大脑神经,也能够向计算机那样进行系统更新,变成四核或者六核芯片,也就是相当于正常人类大脑的智商,能够从限制级向上开发,
那么就可以让自己的身体承受住在任何一种状态下的改变,然后再得到一种强大能量的可持续供给,人类就可以呼风唤雨,上天入地。
激发了人体高级生物潜能的人,就等于是开启了肉身死后的残余能量,提前进入人体内部各个血脉经络中的通道,与普通的生物能量进行转换和燃烧,
最终让使用者拥有能够突破大自然对生物设下的极限的力量。
什么叫做不可能?不可能发生的事情,就是人们从未见到过发生的事情,一旦事情发生了,不可能就会变成不可思议,不可思议的事情多了,就会让人们产生好奇,
去琢磨解开这些随处可见的不可思议。
同样是在使用这种突破人体速度极限的“千里神行”术,但是此时的郎天义却与他在上海时有很大的不同,那时的他初出茅庐,思想单一,上面怎么说,我就怎么干,
现在的他已经日渐成熟,在经历了一些生死悬殊,看到了一些人性取舍,开始有了自己的思想,那时的他,严格遵守组织纪律,在行动的时候,尽量在人群面前隐去这些不可思议,
而现在的他,在行动之时,毫无掩饰的让人们亲眼见到,并且渐渐熟悉这些不可思议。
要变革,先要造势,时势造英雄!
(小道秘闻,关于网络上流传的一段与香港“蓝光人”类似的“光速人”十字路口救人的视频,引得灵异发烧友的分析。
据监控录像显示,光速人在午夜时分无意经过一个路口,此时一辆货车行驶过路口,另一辆三轮车也从另一个方向与其呈直角交集的形式汇车,
三轮车司机见势开始刹车,但条件反射后就会出现一阵呆滞,只有望着货车司机,就在这时一阵光流突然袭来,
将三轮车转移到另外一个位置,而货车司机本已经向左偏移,但出现救人时司机本能协助的向直行驶。
光速人在使用超能力救人的时候身体会出现巨大的辐射能量,导致地上出现两个能量聚合反射圈,而在光速人救完人后手上的光一时间收不回来,
三轮车司机的表情当时有点怕,看到货车司机走来,那人就将手插近口袋,等无人后再做处理。
当货车接近时,三轮车大叔扭头看向货车,因为货车开 来太快导致快刹有点不够及时,在刹车的同时向左转,
超能人在救人时而导致能量异变,所以大家只看到光一闪人就过去了,当物体在瞬间移动的时候会出现一层白雾状。
小道秘闻,真假难辨,仅供娱乐,切勿当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