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事工地——你不知道的“第三世界”

  第一百六十四章,天字三号的由来





  她回过神来,突然在心中想了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一种被同样的这种强大的精神能场所笼罩,并深深震撼自己心灵的感觉,

  是在什么时候呢?对了,是郎天义,这种强大的精神能场,她曾经在郎天义身上的感受到过,不同于关沧海的这种带从漫长的历史沧桑中,积累起来的厚重,

  那是一种全新的,闪烁着耀眼光芒的叫做希望和理想的东西,那种感觉就像....太阳!

  马文倩脑海中突然冒出这么一个,能够准确形容从郎天义身上所感受到的感觉的词汇,是的,他就像是太阳,一轮刚刚从地平线上升起的太阳,

  承载着希望的力量,正在逐渐的,向着大地万物,绽放着炙热的光芒。

  马文倩就是在那个时刻,被他点亮了内心中已经麻木枯萎的种子,然后下定跟随他一同变革旧思想,创造新世界的决心。

  然而此刻,在她再次被关沧海的旧思想理论洗了一遍脑后,她又不得不感觉自己之前坚定的意志有些动摇,

  就仿佛有两股势均力敌的力量,在她的身体中互相的拉扯着,而自己在这样的环境下,似乎变成了一个毫无主见的普通人,

  认为哪一方的思想都很有道理,都是正确的,自己完全任由其灌输和摆布,难以取舍,只能随波逐流。


  她看着桌子上放着的清代特事案件宗卷,一时间不知该如何抉择,犹如大脑被掏空了一般,没有任何的想法,也不知道自己该干什么,

  就像是一个出厂后出现质量问题,被退回来重新返厂修理的电脑,再清除掉木马病毒后,等待重新进行系统重组,然后再次投放到市场当中。

  当一个人面站在一个交叉路口,不知该如何抉择的时候,就需要一个正确并且能够让自己信服的向导,来引导这个人选择出适合自己的人生道路,

  而这个时候出现了两个同样正确的向导,却选择了不同的道路,那么就要看这两个向导其中哪一个更加的具有说服力,

  更加的具有吸引力,此刻的马文倩就像是那个站在交叉路口上左右为难的人,她唯一的办法,就是等待着郎天义所倡导的新思想变革主意,

  与关沧海所倡导的保守派思想路线,哪一个能够征服对方,吸引更多的人,选择追随着他的脚步。

  在无限宇宙中,一颗能够散发能量的恒星,吸引着无数颗渺小的只能靠吸收能量运行的小行星,

  然后形成一个又一个庞大的星系。

  在人类社会中,能够形成自己的独立思想,然后用自己的思想或者精神感染身边的人,就相当于宇宙当中的一颗恒星,

  那些被其思想和精神感染的人,就能够以他为中心,形成一个团体,跟随着他去做一翻惊天动地的事业,

  甚至是上刀山下火海,赴汤蹈火,出生入死。
  这样的例子,古往今来不再少数,但是需要大时代,和大环境的造就,就像是能够散发能量的恒星,

  是经过在无边无际的黑暗中,漫长的淬炼后形成的,一旦形成,便开始绽放光芒,点亮黑暗。

  关沧海在纠正马文倩的思想,向她灌输自己的传统论点时,也在把话说给金刚和赵凯文听,

  并试探着他们二人的反应,其实是为了试探赵凯文,因为谁都知道,这一对搭档在一起在国外执行任务这么多年,

  之间早已经形成了一种可以通心的默契,每次万青山都是将任务派发给赵凯文,然后再由赵凯文做出行动计划,

  金刚负责执行,时间长了,金刚就形成了对赵凯文的极度信任,什么事情也不喜欢思考和多问,能简单就简单,你说咋干咱就咋干!

  就像是古代镇守边关的将军身边的副将,皇帝来到边关视察,副将向不向皇帝下跪行礼,完全听从于自己所追随的主将的命令,

  经过这么多年在国外的历练,金刚就好比是那镇守边关远离朝纲的副将,他与赵凯文二人在无数次的任务中深陷险境,只能凭靠互相照应,

  因此你若让金刚自己造反作乱,断然不会,但是只要赵凯文说干,他是肯定不会说个二字,

  这就是关沧海用过去时代,预防边关藩王作乱的思想,对他们二人的看法。

  依照目前的特事工地人员组织机构来看,能够领着头在一线战场上战斗,称的上是天字号和地字号高手的人,

  龙三思、沈傲、赵凯文、伊莎古丽,不论从战斗能力,和指挥能力,以及对特殊事件处理的经验阅历,都是当之无愧的。

  要说曾经中国特事组织中能够称的上天地字号的高手有很多,只不过在多次危险的任务中,这些人像是随时都可能陨落的星辰,

  最后大浪淘沙,只剩下了这几个。

  由于现阶段中国特事力量的人员稀缺,再加上国家安全机关总部对特事组织人员发展的控制,

  这些从多次残酷的战斗中生还下来的高手们,都成为了中国特事工地的主干力量,并被分别安排在了不同的领域负责不同的工作。

  先且放下龙三思这个“候补队员”不说,按照个人的工作特点和专业特色,

  沈傲一直属于天干部分的大师兄的角色,伊莎古丽在地支部分的地位跟沈傲差不多,两个人分别是两个部分的顶梁柱,担任着承上启下的作用,

  这就剩下了一个赵凯文,按照组织机构的建设,特事组织当中,必须要存在着一支能够长期游放在世界各个角落,

  进行追踪,调查,信息反馈,情报摧毁,即时战斗,集合多种工作范畴于一体的,灵活机动性小组,

  这样的机动性小组可以与驻扎在各个国家的侦查小组进行互相配合,但是却又不同于侦查小组的工作,

  前面我们说了,它是灵活机动性的,在一些必要的时刻,他们可以直接与敌人发生战斗,而侦查小组却不可以,

  因为他们为了长期的潜伏侦查,要以掩饰自己的身份为第一工作准则,因此两者之间最大的区别就是一个可以打一枪就换个阵地,比较灵活多变,

  另一个则是绝对不可暴露自己,要长期的潜伏驻扎下去,赵凯文的父母曾经是这种长期的驻扎在国外的侦查小组当中的成员之一。

  在赵凯文被万青山编入到这样的综合性机动小组工作之前,上一个这样的工作小组,在执行任务的过程中,被一个境外的邪教组织给全部歼灭了,

  从那之后,赵凯文便接了他们的班,与之前不同的是,上一支小组当中的成员有六个人,以一支旅游观光团的身份,观光世界各地,

  随时有人员牺牲,随时从中国派出人员进行候补。而赵凯文接过班来以后,只向组织提出一个要求,他说自己喜欢安静,

  但是为了服从组织建设至少两个成组,三人成队的规定,他决定只要一个人进入他的小组,

  于是经过万青山的左思右想,千万考虑,终于为他派出了一个最佳拍档,彪悍的特种兵爆破手,金刚。
  这种搭档是否完美,谁也不知道万青山是否考虑过,但是有一点是值得表彰和赞扬的,那就是这两个人的小组成立之后,

  创造了一个以往从未有过的记录,六年以来,经转多个国家,摧毁多个邪教组织据点,

  救出多名用来举行恐怖祭祀的中国被绑架人质,但是两人小组从未出现人员牺牲,因此也从未有人进入小组替补,

  天字三号的名讳,也由此而来,能够被称的上是天地字号的高手,在所有特事新兵的心中,也是神话一般的存在。

  在关沧海看来,如果马文倩想要改变传统制度的逆反思想,已经在特事工地的特事人员当中形成了一定的影响,

  那么如果想要控制住这种思想的继续扩散和煽动,就必须先要稳定住在特事组织当中,最具有影响力的像是旗帜标杆一样的人物,

  如果他们也跟着这股逆反的风潮一起煽动,那么所引领的起来的动荡,将是不可抑制的,

  关沧海是经历沧桑的亲历者,他亲眼见证过太多太多中国历史上类似的事件,所以他认为只要赵凯文和沈傲、伊莎古丽这样的旗帜性人物不被鼓动,

  能够坚守住中国特事领域开山鼻祖袁天罡留下的规矩,那么将马文倩这样的后起之秀的思想,扼杀在摇篮里就很容易,

  他不能让祖师爷千辛万苦建立起来的基业,断送在自己这一辈的手上,背负不可承受的责任,成为历史的罪人。

  所以,他在重新向马文倩进行思想上的洗礼时,不时的用余光瞄向站在窗口,一脸悠闲望着蔚蓝海平线的赵凯文,

  想要试探他内心的表现,和这股逆反思想的风潮,究竟起于何源?

  “赵凯文,你觉得我刚才说的话对吗?”

  关沧海拿起茶杯喝了一口,看着茶杯上的花纹,低着头漫不经心的问道。

  赵凯文站在窗边,突然抬起手臂,用手指指着远方飞翔在海面与蓝天之间的一群海鸥,

  自言自语的说道,“那群海鸥穿梭在蓝天与海洋之间,不争不抢,自由飞翔,海洋和蓝天拥有万物众生,却从不限制它们,

  只是为它们提供自由、自强、自悟、自醒、自我的空间,我想,这就是它们深爱着这里的原因,我真羡慕它们!”

  接着,他转过身,用兰花一样的手指,撩起一缕被海风吹乱的垂在额前的发线,向是一个绅士一样,微笑着对关沧海说道,

  “关主任,请原谅我的有感而发,关于您的问题,我需要花上一些时间去考虑,这是对您的尊重,也是对上帝赋予我们智慧的尊重。”
  第一百六十五章,风雪中的黑衣行者


  关沧海看着赵凯文那一双轻轻眯起的笑眼,和那一副受过良好的高等西方教育的礼仪态度,

  一时间竟然有些不好意思用命令的方式,再对他继续向下追问,逼迫他回答自己的问题。

  是啊,面对这样一个永远带着微笑予人以温暖,永远不急不燥,在说话时态度谦逊,话语中又保函着哲理,

  且能力非凡的绅士,任是谁都会对其礼让三分。更何况,关沧海本身就知道他从小在西方国家长大,深受基督宗教信仰的熏陶,

  他更知道,基督教义中教人向善的纯净信仰,也是一种能够激发灵魂深处强大能量的媒介,

  除了华夏的道家正统之外,很多其他的宗教,比如佛教、基督、伊斯兰这些宗教信仰,

  也都是最初时期宇宙能量在地球上孕育众生智慧时,犹如雨点般散落在四方面八方的种子,

  然后由那些能够照比身边其他众生,率先开悟出高层次的智慧的先觉者们,将这些散落各处的最初的宇宙能量的种子凝聚起来,

  形成了各个不同的信仰,比如在中华大地上率先开悟后,追寻华夏始祖遗迹,创立道教信仰的先觉者,

  在印度菩提树下开悟后,凝聚散落在那里的能量种子,创立佛教的先觉者,以及在西方降生并创立基督教的先觉者,

  在中东地区的土地上创立伊斯兰教的先觉者等等。

  这些不同的宗教信仰,虽然诞生在不同的地区和人种当中,但是却拥有同一个宗旨,那就是善良和光明,

  这也是宇宙能量如同种子般播撒在世界各个角落孕育智慧生命时,最初的样子。

  当然,除了这些信仰着善良与光明的宗教之外,还有其他的代表着中立性的,

  包罗了各个宗教信仰和国家种族能人奇士,自成一派的综合性组织共济会,

  以及代表着黑暗与邪恶的,时刻向万物众生散播着暗物质能量的一些邪教组织与之并存于世。

  仔细盘想起来,还当真是世界之大,宇宙之大,百家争鸣,热闹非凡。

  关沧海知道这个赵凯文修习自身潜能,以及获得能量的信仰来源,与其他的特事人员有所不同,

  其这些年在国外所做的都是一些跟撒旦和魔鬼等邪恶精神力量打交道的工作,这次万青山把他从外面抽调回来,

  也真是国家内部出了大的问题,能够堪当大任的人手不够,再加上这次的入侵之敌,

  与西方的拜撒旦教、骷髅会等邪教组织有着很大关系,所以才调他回来应急。
  他既是上帝的天使,又是撒旦的门徒,他身上藏着太多难以触摸的秘密,而这些秘密,只有他自己能够默默的背负和承受,

  故而,赵凯文若是不想参与的事情,关沧海也不好过多的对他的内心想法加以干涉。

  “关老啊,您看这黑丫头也知道错了,您就把这页掀过去吧,俺是当兵出身的,当兵的就得以服从命令和保家卫国为天职,

  换了咱们这个特殊的工作也是一样的,虽然干的不是一样的活,但为的是一个目的。

  关老啊,要俺说哈,这埃及那边的事儿,文儿也跟您汇报完了,俺约末着您心里早就应该有谱了,

  俺可跟那蜥蜴人交过手啊,那家伙心可黑着呢,我估计这事儿肯定没完,现在咱们已经知道它们的老巢在挪威,

  您看看,咱们下一步是不是该采取点啥行动了?还有,那个郎天义的事儿应该咋处理?

  您得给咱们下命令啊!”

  金刚一半是插话打岔,想要把刚才这一段尴尬的气氛给岔过去,另一半他也真心有些着急了,不禁暗自合计,

  这老关头怎么就一点也不操心呢?是压根没当回事儿,还是心里早就有谱了?

  然而关沧海做出的决定,完全出乎了金刚等人预料,

  “执行上面的命令,抓捕郎天义,然后立刻去天干特事处,张子健那里汇报!”

  “啥?您不会是真的让我们把郎天义给抓起来吧,蜥蜴人可是马上就要对咱们的国家实施入侵计划了.....”

  金刚难以置信的再次提醒关沧海。

  “执行命令吧!”

  关沧海最后说了一句,然后背过身去,他们都熟悉关沧海的性格,他的这一举动,就说明了他已经下定决心,

  只要他背过身去,就等于是他说过的话,再也不会更改。

  “不是...我说关老....”

  就在金刚还在犹豫,想要继续劝说的时候,赵凯文却突然走到他和正在神思游离的马文倩跟前,

  还是那样习惯性的微笑,用那惯有的恬淡的语调说道,

  “执行命令吧!”

  说完,便兀自的向着门外走了出去。

  金刚丈二和尚般傻傻的愣在那里,皱着眉头挠着自己的后脑,一会看看背过身去的关沧海,一会看看正在走向门外的赵凯文,

  最后叹了口气,也朝着门外走了出去。

  屋子里面就剩下了马文倩和关沧海二人,这时马文倩也终于回过神来,她本来还想要说些什么,但是面对关沧海的背影,

  却又感觉说什么都是多余的,于是也转身朝着门外走去,

  就在她即将走出门外时,关沧海突然开口说道,

  “年轻人做事情不要冲动,要前思后想,要讲求实际,如果你真的信任我,信任这个国家,那么就按照我的话去做,

  你要时刻记住,国家不是某个人的,也不会以某个群体的思想为中心,这世间万物生息的规律讲求一个平衡,不要扰乱大局!”

  马文倩站住脚步,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接着转身离开了。

  几人刚走,关沧海拿起电话拨了一窜号码,电话接通后,向对面说道,“一切按照原计划进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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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晨,中国东北边境某城市,由于地理环境的原因,这里的天在冬季里亮得比较晚,早晨五点,天空还是一片漆黑,

  街道两侧的路灯将昏暗的灯光投射在路面上,照耀在积雪上冰层上,反射出一层幽寒凄冷的光。

  在这个时间,街道上显得十分的冷清,只有夜班和白班准备交接的出租车在路面上穿梭,和清洁工人拿着扫把在路面上清理积雪,

  大雪下了一整夜,从昨天夜里,一直到今天清晨,仍然没有停息的意思,这几乎是今年冬天里下的最大的一场雪,因为马上就要到年关,

  过了年,又是另一季的春天。

  此时此刻,在这样的街道上,除了清洁工人,和准备交接班的出租车之外,还有一个人影,孤零零的行走在漫天飘零的风雪之中,

  这个人影身上穿着一件黑色的大衣,头上戴着连衣的棉绒帽子,脸上戴着口罩,在路灯下低着头向前行走,一副神色匆匆的样子,

  他的衣服挂满了风雪,似乎穿了很长时间没有换过,看上去有些破旧,他的眼神也有些疲惫,似乎很久没有休息过,

  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郎天义。

  让我们的双眼,穿越这漫天的风雪,让凛冽的寒风把我们的思绪,再次带回到半个月前的特事医院安娜的值班室里面,

  那一日,安娜将司马云飞留下的纸条交给郎天义后,没过多久,值班室的电话便响了起来,安娜接通电话后,听完对方向自己表达的内容,

  顿时犹如遭受到晴天霹雳一般,整个人都愣在那里。

  这个电话是特事医院宣传部,向各个科室以及值班室传达中国特事工地天干特事处的一级命令的电话,而这个命令的内容正是关于抓捕郎天义行动的计划,

  电话里面要求各个部门和全体人员,互相配合,对郎天义进行全方位的通缉,如果有知道该抓捕对象的行踪,必须第一时间与特事工地组织人员联络,

  如果包庇者,一经发现立即开除组织,并按照包庇特殊罪犯的特事法规论处。

  虽然安娜并不知道郎天义做了些什么,但是她已经感觉到了事情的严重性,挂下电话后,连忙让郎天义快走,郎天义此刻也明白了李天旭留给自己纸条上内容的寓意,

  看来中国的特事组织内部真的是出了大问题。

  他向窗外看了一眼,只见特事医院大门口处已经开始戒严,两名守卫正站在一排士兵的面前比比划划,一脸严肃的表情,似乎在描绘着什么,

  不用想也知道,一定是他们两个人之前见到过郎天义拿着证件进入过特事医院,所以他们在接到命令后,准备对医院里面的各个部门科室,进行一次严格的搜索,

  郎天义知道,如果有人故意想害自己,是想解释也解释不了的,如今这种情况,只有走为上策。

  于是他告诉了安娜好好保重,不要跟任何人提起自己,然后让安娜为自己找了一件白大褂披在身上,低着头顺着走廊,一直走到楼梯对面不被注意的角落,

  打开东西走向的窗户,两手抓住外面的墙壁,施展武当绝技“壁虎游墙功”,一直爬到楼顶天台,站在高处向下方自信观摩了一下军区医院四周的布防情况,

  确定了一条最薄弱的地带为突围逃跑路线,然后顺着扶梯一路向下,翻过高大的院墙,朝着那个方向一路疾驰而去。




  第一百六十六章,叩击锁住灵魂的大门


  在成功逃离了第九军区特事医院的布防区域后,郎天义行走在大街上,眼神在周围与自己擦肩而过的人群身上来回扫视,

  他在寻找一个合适目标,然后将自己的手机放到那个人的身上,在经过一阵搜寻后,他将视线瞄在了一辆刚刚停泊在一家高档酒店门口的高档轿车身上,

  轿车停下后,从车子里面走下来一名身穿豹纹衬衫,黑西裤,脖子上带着一条白金项链,带着花哨墨镜的男子,男子一手夹着包,另一只手被一名打扮艳丽的年轻貌美女子搀挽着,

  二人从车子里面下来后,径直向酒店里面走去,后面还跟着四名身穿黑色西服的保镖。

  郎天义一眼搭过去,便将这个花花大少的身份猜的八九不离十,这种张扬的打扮和那副狂傲的气势,已经将他自己的身份,定义在了黑社会和某财团继承人的圈子里面,

  一般情况下这种人的脾气性格都很不好惹,仗着自己在这个城市里面的各种关系和庞大的财力嚣张跋扈,就算是警察和政府官员他都不会放在眼里,

  郎天义心想,如果将手机放在这种人的身上,那么就算是情报机关的那些人找到他,他为了自己的面子,也能够费劲一切力气,在他们面前周旋一阵,

  而这一阵时间,足够自己从一个城市脱身到另一个城市去了。

  想到这里,郎天义快步跟了上去,在与其同时走入酒店的巨大旋转门的缝隙间,故意撞了一下那名公子哥,然后趁机掏出手机,放到了他的包里,

  等到他反应过来时,郎天义已经转出了旋转门,离开酒店扬长而去。

  果然,国家安全总部机关派下来执行抓捕郎天义任务的特工,用卫星定位的方式找到了郎天义手机遗失的位置,在郎天义离开不久后,便有两辆黑色的轿车开到了那家高档酒店,

  几名黑色西服的国安特工很快便找到了那名公子哥的房间,剩下的事情也显而易见的发生了,公子哥在自己的女人面前摆出了黑白两道任我行的架势,

  报出了自己父亲的名号,又跟他们提了几个市里有名望的领导,然后再让自己的保镖为自己找回点面子,

  更显而易见的是,公子哥在那几名国安特工面前摆出的各种关系丝毫没有奏效,那几名本来想要为他找回面子的保镖,连自己的面子都没有保住,

  也就是一眨眼的功夫,尽数被撂倒,最后公子哥只能张大嘴巴,一脸难以置信的表情,静静的目送着国安特工拿着郎天义的手机陆续离去。

  不过通过这件事情,公子哥也明白了一个道理,那就是在这个世界上,

  终究还存在着用金钱和关系摆不平的一种人,以及用钱和权力摆不平的事情。
  距离中国特事组织对郎天义开始实施抓捕行动迄今为止,已经过去了将近半个月的时间,在这半个月的时间里,

  国家特事组织采取了行业内外双向通缉的方式,不但在行业内部之间出动特事人员进行搜捕,

  而且还在行业外围的关联单位,下达了半透明式的抓捕命令,说白了就是动用公安机关的力量,

  向全国网络进行宣传散播,将郎天义的照片登录到各大网站和新闻联播上,以恐怖分子的罪名,将其列为国家一级通缉要犯,

  并悬赏十万元人民币作为举报金,奖赏给提供潜逃犯人行踪的人民,想要以这种方式,来让郎天义无处遁形。

  这样一来,郎天义非但不能用自己的身份在正规的宾馆里面住宿,就连乘坐飞机、汽车、火车这样的正规交通工具的资格都没有了,

  郎天义也由此推断出,这次特事组织内部有人故意要将自己置于死地,而且这个人的身份地位一定十分显赫,

  非但能够在国家特事领域当中举足轻重,且能够在国家安全总部机关里面上下疏通,他结合了司马云飞留给自己字条里面的内容,

  一步步的证实了自己的推断准确无误。

  郎天义谨记着梦境空间里面那位年轻道者对自己说过的话,凡事有利必有弊,有阴既有阳,就看你以什么样的角度和心态去看待,

  只要你对自己有绝对的信心,那么当你走投无路之日,便是绝处逢生之时。

  在遭遇这样的环境下,郎天义没有绝望,他换了一角度,反而想通了一个思路,那就是通过这件事情,

  潜伏在中国特事组织内部的“阿华”,狐狸尾巴终于漏出来了。

  这个阿华,从第一次自己到香港执行寻找屠九仙的任务时,就一心想要自己的命,后来自己从那艘赌船上破坏了他的计划,

  又活下来了之后,他便又从上海到新疆,一直与自己玩着做迷藏一样的游戏,但是在每一场游戏的结尾,

  赢的一方总是自己,看来这个阿华对自己真的是恨之入骨,所以才会一直卧薪尝胆,将内心中的仇怨积攒到今日,

  一旦机会来临,便对自己斩尽杀绝。

  所以,郎天义又缕顺了一条思路,那就是谁在这次抓捕行动当中起到最关键的作用,谁就是阿华!

  若是换作以前郎天义的性格,在心中推断出这一系列的信息后,他一定会一路杀回特事工地,

  然后在大庭广众之下,当众揭穿这个处心积虑要瓦解中国特事力量的敌国间谍,但此刻的郎天义,已非往日可比,

  在经历了重重磨难的考验层层蜕变的他,明白了一个道理,那就是当一个人面对巨浪来袭之时,应该选择退避,

  待到涌起的海浪拍击在礁石之上,卸去了推其狂涌的大风之力后,再一鼓作气,站立在礁石之顶,将整片大海尽收眼底,

  掌握潮汐变幻的规律,借天地之力,筑治水之堤。

  如今之势于己不利,当休养生息,保存实力,将自己至于困境之中,更加的认清自己,了解自己。

  郎天义离开了天干特事处所在的华北地区的某市,没有乘坐任何的交通工具,光凭脚力徒步穿梭过一座又一座的城市,

  一路向东北方向行进,虽然没有明确的方向,也没有明确的目的,但是他却透过这一路上行走过程中的所见所闻,

  真正的回归到了正常人类的社会当中,仔细的了解现实生活当中的人们,所处于的是怎么样的生活状态和精神世界?

  并且,该用什么样的方式,帮助他们在原有的生活基础之上,建立正确的信仰,创造出一个能够让他们脱离物质和欲望的束缚的高级精神世界。

  然而,自从他跟随沈傲加入特事工地后,几乎就与正常的人类社会严重脱节,长期的处于精神绷紧状态,和敏锐的感官神经高级集中,

  几乎都已经让自己失去了回归到正常人类社会中去生活的能力。

  就好比是一只翱翔于九天苍穹的雄鹰,突然失去了飞行的能力,落入到地面的鸡群当中,与鸡群们过着每天争抢着低头抛食的生活,让他一时间感觉难以适应。

  由于相关部门已经对自己进行了全国范围内的网络通缉,在这段“逃亡”的过程中,为了不引起太多的注意,郎天义专挑一些消息比较闭塞的城乡结合地区走,

  并用比较粗劣的方式为自己乔装打扮了一番。

  为了打开人们内心深处被封闭的精神世界,就必须用最直接的方式,叩击锁住人们内心的大门,那么对于已经在物质与金钱的社会日渐麻木,堕出最初纯净情感文明的人们来说,

  最直接的方式是什么呢?

  郎天义认为,最直接的方式就是从他们最在乎的东西上下手,因为正常的人类往往最在乎什么,注意力就集中在什么身上,

  所以能够了解他们最在乎什么东西,就能够“解放”他们的注意力,重新引领他们的思想,唤醒他们的心灵。

  为了达到这个目的,郎天义在一路上结识了多种人群,有沿街乞讨的乞丐,有开店做生意的个体户老板,有在某企业打工的职员、服务人员,还有靠着种地为生的农民等等,

  形形色色贩夫走卒,说是结实,其实就是郎天义以一种街头偶遇聊天的形式,向他们问一些问题。

  比如这天,郎天义走到某个城市的街道旁,看到一名蹲在那里乞讨的中年男乞丐,便站住脚步,蹲下身子,乞丐见到有人站在自己的面前,

  头也不抬的将一个铁盆递过去,并向郎天义哀求施舍,郎天义从口袋里掏出余下不多的钱,拿出一半放到他的碗里后,向他问道,

  “老哥,有手有脚的,怎么出来干这个?”

  乞丐唉声叹息,无精打采的说道,“自己没吃饭本事,就出来跟人要口饭吃。”
  “就为吃口饭?”

  “就为吃口饭!”

  “吃饱了饭呢?”

  “睡觉!”

  “睡完了觉呢?”

  “再要饭!”

  “就没有什么理想么?”

  “.....,啥是理想?”

  “就是你做梦都想实现的事情!”

  乞丐沉默了下来,片刻后咧开嘴嘿嘿一笑,“俺想讨个老婆,天天在炕头搂着陪俺睡觉!”

  “没了?”

  “俺想要当有钱人,花不完的钱,讨最好看的娘们给俺暖被窝!”

  中年乞丐一边说着,一边有些害羞的嘿嘿傻笑起来,乱蓬蓬的头发,跟已经脏的发黑的破旧军大衣粘在一起,一种说不出来的辛酸,

  郎天义发现这个乞丐的精神似乎有些问题,至少是智力有些低下,否则他也不会自己有手有脚的甘心与人胯下做客。



  第一百六十七章,让肉体与灵魂共鸣




  但是他坚信,一个生命的存活,必定有一个灵魂能量在运作,就像是一辆汽车的奔驰,一定会有一个人类在架势,这是宇宙为万物众生制定的法则。

  郎天义叹了口气,直接奔入主题,问道,“老哥,除了你眼睛里能够看到的第一层面世界,和你能够想象到的,你的灵魂所存在的第二层世界,

  你是否相信,在这个宇宙中,还有个第三层面的世界存在?在那个世界里隐藏着你的肉体和灵魂,为什么存在的秘密!”

  乞丐说道,“你给俺钱俺就相信!”

  郎天义从衣兜里面掏出一张钞票,在那名乞丐的眼前晃了晃,那名乞丐的眼睛顿时亮了起来,一边咧嘴傻笑,一边将注意力全部的集中在了郎天义手中的钞票上面,

  郎天义抓住乞丐见到百元大钞后精神高度集中的一瞬间,将手掌按在他的额头松果体的部位,这个位置是人类用来凝聚精神和意念的“灵站”,

  狙击手之所以喜欢用子弹射击人的眉心部位,来结束敌人的生命,而不是射击目标的心脏,正是因为子弹穿过头部的一瞬间,

  不但可以迅速致其大脑神经死亡,而且还能够摧毁用来凝聚灵魂的“灵站”,将目标体内的残余能量迅速释放出体内,与已经死亡的肉体完全脱离关系。

  郎天义在将手掌按住乞丐眉心的同时也闭上自己的眼睛,凝聚精神力量,企图进入对方的灵站内部,与他的灵魂能量进行连接,

  这种方法,正是他曾经在梦境之中,那身披七星法衣的年轻道者交予自己,他曾经在埃及金字塔时,就用过这种方式来对古老的墙壁进行聆听。

  郎天义利用乞丐最感兴趣的钞票,将他的精神集中起来,因为在人类注意力被某件感兴趣的东西吸引住时,“灵站”会在潜意识中向外释放出三秒钟最强大的精神信号,

  这三秒钟的精神信号,往往是被封闭的心灵,以为自己的主人终于开悟,归于精神大道而集中意念,所以才释放信号准备与主人的肉身产生共鸣,

  然后“修成正果,成仙得道”,不论是修佛修道的人,还是成妖成魔的畜生,万物众生超脱尘世,也就是肉眼凡胎所看到的物质空间,所用的都是这个道理。

  只不过明白这个道理的人很少,畜生更少,甚至在这个物欲横流的时代,明白这个道理的人还不如畜生,所以,每次当人们集中精力的三秒钟,

  灵站被唤醒后所向往释放的精神信号,见到并不是什么上宗大道,而是一些浑浊不堪的暗物质能量,便会转瞬即逝,如同烟花般来自于虚空,消失于虚空。

  如果抓住这稍纵即逝的三秒钟,将自己的精神能场与对方的能量信号连接,那么就可以触摸到对方被禁锢已久的深锁在内心深处的灵魂。

  像是打开古埃及神庙墙壁里面,那尘封了几十个世纪的远古记忆一样,郎天义的神识,也进入了中年乞丐灵站里面的精神世界,

  他看见了一个锈迹斑斑的铁门,里面锁着一个孤零的,躲在黑暗的角落里,看着一切无能为力而独自哭泣的灵魂,

  那个灵魂穿着一身绿色的老式军装,这身模样是中年乞丐心灵最初时的梦想,或许他的肉体已经在现实的生活中受到某方面的刺激,遗忘了那段记忆,

  但是他的灵魂仍然在那个最初的梦里徘徊继续。
  每一个灵魂最初都是赋有灵性的,这种灵性会与灵魂所属肉体本身最初萌发的理想产生共鸣,只不过在后期随着肉身的堕落,

  逐渐的忘记最初的信念,而灵魂的灵性也逐渐的消失,这就是为什么有些大艺术家们所创造出来的作品,看上去那么的赋有灵性,

  因为他们的在坚持自己的梦想时,虽然肉体饱受饥寒交迫的痛苦,但仍然坚持心中最初的信念,

  而这种不抛弃不放弃永不向残酷现实妥协的信念,会为他们锻造出一个强大的灵魂,这个灵魂会与他们的肉体产生共鸣,

  为他们创造出一个强大的,坚不可摧的精神世界!

  此刻,郎天义面前的这个深藏在乞丐内心深处的灵魂,早已经失去了与肉体之间的共鸣,他仍然保留着这个肉体最初具有思考能力时所期待的样子,

  就像是每个人都会在梦中见到自己最理想的样子,但是这乞丐的灵魂最初的灵性已经封闭起来,对自己所投生的肉体失去了信心,

  他的四周围绕着一层淡淡的光,那是在这个肉身死亡后,用来传送残余能量回到该回去地方的通道。

  郎天义站在铁门的门口,透过窗子,与那个灵魂对视的一瞬间,看到了他的眼睛里面写着三个字,“不甘心!”

  郎天义在“神游太虚”之时,亲眼看见过那由无数个单一灵魂能量体汇聚而成的汪洋大海,

  也见过成群结队的阴兵阴将吹着号角,驾着马车,来收割那些没有按照正常的方式回去的灵魂时的场面,

  他深深知道一颗灵魂能量的种子,来到这个现实世界的物质空间里,从脱离母体,到呱呱坠地,再到长大成人,走完短暂的一生有多么的不容易,

  要经过多少系统程序的过滤,才能够得到这次偶然的机遇,就好比是一颗等待了无数个寒冬夏夜,

  终于开出花朵的种子,只能留下这一季的鲜艳,待到下次开发,又不知要等上多少个艰辛而又漫长的岁月。

  所以,郎天义打算要拯救这个灵魂,激发他的灵性,唤醒这个人的精神世界,郎天义拉住铁门的把守,

  使劲浑身的力气,可是铁门却纹丝未动,他低头一看,发现门的锁已经被铁锈淹没,就连钥匙孔都看不见了,

  他又用力的撞了几下,仍然打不开,这时,就听蜷缩在铁门里面的阴暗角落里的那个乞丐的灵魂,一脸无奈的开口说道,

  “算了,我能够感受到你的精神力量,但是打开门锁的钥匙只有他的心,他的心已经死了,他的信念造就没了,

  只剩下一具凭靠物质支配运行的行尸走肉,而我也只是等待着他的肉身死后,离开这里回到我原来的地方。

  我真羡慕你,能够与你的肉体如此完美的结合在一起,而我的肉体却丝毫感觉不到我的存在,不过现在已经不重要了,

  因为我已经死了。你还是去找那些能够救的回来的灵魂吧!”

  说着,那个灵魂便消失了,郎天义面前的上了绣的铁门有消失了,眼前白光一闪,郎天义已经回到了现实世界里,

  面前的乞丐仍然盯着自己手里的百元大钞嘿嘿傻笑。

  一切,就像是一场梦一样,然而这个乞丐就连同样的梦都不会有了,因为他的灵魂已经死了,

  或许他偶尔还会做梦,只不过这些梦都是围绕着物质与欲望,牵引着他的肉体的精力所产生的,

  与他的灵魂向他的大脑里传输的一些启示的梦境,再无半点关系。

  “俺相信你说的第三世界,你说啥俺都相信,快把钱给俺吧!”

  乞丐望着郎天义手里的钞票,如饥似渴的说道。
  “记着,如果有下辈子,不要光顾着肉体的享受,也要照顾一下你灵魂的感受!”

  郎天义将钱放入乞丐的铁盆里,站起身来,裹紧衣领,向着寒风里走去。

  距离乞丐位置不远处,几个摆摊算命的江湖把式凑在了一起,望着郎天义远去的背影窃窃私语,

  “你们刚才看见了吗?那小子有两把刷子。”

  “看见了,一个走马灯偷小鬼儿的道家偏门,这是白天打灯探路子,先迷了这要饭的七窍,到了黑天就该把他骗到没人的背静地方勾他的魂儿了,

  这损阴德的活儿,早先就有做买卖失意的大老板,想要借借别人的阳气该该风水请咱干过这事,给多少钱咱都没去干,咱要是没钱花了,

  宁可下村子帮人拜阴门,立鸡蛋,也不干这缺德事儿,咱可是拜袁天罡当祖师爷的是玄门正宗,这小子剑走偏锋,投机倒把,有啥了不起的,有他倒霉的一天。”

  “不对不对,走马灯偷小鬼儿的,都是专门挑童男童女,谁要这臭要饭的大老爷们儿啊?我看这小子另有门道!”

  “那你说说,啥门道?”

  “说不好啊,我拜玄门吃饭这么多年,没见过这套路,但是我感觉这是位高人啊!”

  告别了乞丐,郎天义将下一个目标定位在了每日低着头穿梭在人流中行色匆匆上班一族,他们的特点是麻木而匆忙,匆忙而麻木,

  某路公交车站点候车区内,郎天义走到一名拎着包低头看手机的年轻男子身边,将一根烟放到自己的嘴边,

  “哥们,麻烦借个火!”

  男子推了一下眼睛,投也不抬的从包里拿出打火机,递给了郎天义,低头继续看着手机。

  郎天义拿出一根烟递给他并帮他点燃,男子没有去接烟,终于抬起头,用一种带着戒备的眼神看了郎天义一眼,

  “你有事儿啊?”

  郎天义笑了笑,“没事,等车无聊,交个朋友!”

  男子撇了他一眼,继续低头看着手机。

  “喜欢你现在的生活吗?”

  “不喜欢能怎么样?”

  “就没想过改变?”

  “改变什么?怎么改变?”

  “改变一下现在麻木的自己,改变一下现在麻木的生活!”

  男子又抬头看了郎天义一眼,诧异的问道,

  “你是做什么的?在哪家公司,一个月挣多少钱?你们公司还要人吗?”

  说着,便从包里掏出一张名片,递给郎天义,笑着说道,

  “我是学软件工程的,毕业三年,有工作经验,你们那月薪多少?能到五千不?”

  第一百六十八章,苍穹云顶,华夏青龙




  郎天义接过名片,叹了口气,“那个,朋友,我说的是....改变一下你对这个世界的认识,比如说....”

  郎天义抬头看了看天空,他在想该怎么找一个适当的切入点,来吸引他的注意力,触动他的心灵,让他对自己对他施加的思想引导产生兴趣,

  然后抓住那灵犀一瞬的三秒钟,触发的神之闪念,进入他的精神世界。

  “比如说...你相信有外星人吗?还有海底人、地心世界....他们都具有比我们更先进,更高级的文明,他们视我们为低等生物,

  所以他们能在我们的世界里来去自由,把我们当初傻子一样戏耍欺负,并利用我们疯狂的盗取本来应该属于我们的地球表面能源,

  怎么说呢?你可能有点难以理解,就像我们小时候经常蹲在地上戏耍蚂蚁一样,就是因为蚂蚁的感官神经比我们低级,他们看不到我们,

  所以,我们也看不到比我们更高级的生命,比如说龙、凤、麒麟,但是看不见,不代表不存在,否则,从哪里来的那么多关于它们的传说?

  这些传说就是从那些能看见它们的人的口中流传出来的,那么你会问,为什么那些人能看的见,而我们却看不见?

  答案很简单,因为他们那个时代比我们这个时代要纯洁,而我们早已经在精神麻木中闭上了能够看见那些华夏胜景,诸般神奇的眼睛。”

  说着,郎天义突然抬起头,手指苍穹云顶,惊声叫道,“你看,华夏青龙!”

  说来也奇怪,也说不上是上天故意在配合郎天义,还是郎天义在说话间,赶上了这一次千载难逢的巧合,

  顺着他手指的方向,只见,云雾飘渺间,一条浑身闪烁耀眼金光的巨大青龙赫然出现,犹如一道雨后虹芒,划过天际,片刻后消失在了空间的缝隙。

  在郎天义手指向天空的时候,那名软件工程师果然本能的随着他手指向上望去,并集中精力,在天空中奋力寻找,

  郎天义见机会来临,连忙站到他的对面,将掌心贴在他的额前,同时闭上双眼,于是,时间静止了.....

  准确的说,是相对于郎天义和这名男子的精神世界连接的那一刻而言,物质空间里的时间静止了。

  这是一个什么地方?一片汪洋大海没有彼岸,头顶的天空一片昏暗,海面上如同重度污染般,到处都缭绕着一片黄色的浓雾,

  分不清虚实,看不到边界。

  一座孤独的岛屿上长满了荒草,一个孤寂的灵魂孤独的站在荒岛的礁石上,望着四周海面腾起的浓雾,想要离开,却找不到方向。

  这个灵魂看上去是一个十来岁出头的孩子,这是他的肉身脱离母体,来到这个世间刚刚萌生出梦想时,灵魂与他的肉身开始匹配共鸣,并赋予他灵性,

  所定格的那一个时刻。
  男孩穿着一身小飞行员的童装,手中拎着一架飞机航模,站在岛屿岸边向四周张望,这是他每间隔一段时间就要做的一件事情,

  当然,这个频率的依据,大多都是他的主人对某件事情集中精力的时候,或者是在生活中感到疲乏时,偶然看到自己童年的照片,勾起了自己关于梦想的记忆。

  他在祈祷着,他的主人在某一天突然醒悟,找回自己梦想的时候,也能够再次将自己唤醒,让他离开这座孤独的岛屿。

  今天他站在礁石上眺望大海的时间比每次都要长,他似乎感觉到了有某种跟自己同样的能量,来到这个地方。

  黄色的浓雾中,郎天义用手捂着鼻子,双脚踩在水面上,朝着荒岛踏浪而来,男孩见到有人出现,展开了久违的笑脸,

  “你是来带我离开的吗?虽然他抛弃了我,但是我仍然在继续着我们的梦想,你看,我已经造出了许多架飞机了!”

  男孩儿一边兴奋的说着,一边指了指身后,只见,在他身后长满杂草的土地上,空出一块整洁的空地,

  空地上面整齐的排满一排又一排的飞机模型,郎天义大概数了一下,大约有上千架,这些飞机模型的造型繁多,种类各异,

  有战斗机、民航客机、直升飞机、舰载飞机、救援机、运载机和空中授油机等等,甚至还有目前世界各国尚未生产出来的概念行未来战机,

  郎天义不禁在心中感叹,人类最初梦想诞生时所产生的精神力量,竟然是如此的强大,人类被锁在基因盲区里的智慧潜能,也永远无法估计,

  只要他守住最初的恒心坚持下去,并相信自己,是没有什么梦想是不能实现的,只可惜,很少有人能够知道这个道理。

  “这些飞机都是你做的?”

  男孩儿点了点头,“是啊,我能够来到这个世界上活一次简直是太幸运了,你不知道还有多少颗跟我一样的灵魂能量种子,羡慕我这次机会呢,

  如果这次就这么回去了,也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才能够再次来到这个世界上,而且,到了那一世轮回,我已经忘了这一世的梦想了。”

  男孩儿说着说着,有些失落,渐渐低下了头,片刻后,他又抬起头,眼睛放出光芒,看着那些飞机,兴高采烈的说道,

  “所以,我一直在等待着他再次找回真正的自己,然后,我们一起把这些飞机,带去现实的世界里,架势着这些飞机,一起飞上蓝天!”

  男孩儿转而拉着郎天义的手,“我能够感受到你强大的能量,请你告诉长大后的我,我一直没有放弃,一直很努力的再造飞机,

  如果这一世我不飞上一次蓝天,下一世,我就会彻底的失去这一世的记忆,我会不甘心的。”
  郎天义看着那些飞机航模,心中感慨万千,他拉起男孩儿的手,说道,“我带你走!我帮着一起让他觉醒过来!”

  就在这时,乌云密布的天空中突然打响了道闪电,接着,海面上突然卷起一阵滔天巨浪,那巨浪越升越高,朝着郎天义和男儿席卷而来,瞬间吞没了荒岛,

  郎天义在海水中浮沉之际,一个不小心松开了男孩儿的手,突然,他眼前一亮,从精神梦境中醒了过来.....

  刚才的一切,对于现实当中,只过去了一秒钟,也就是郎天义的手刚刚放在那名男子的额头眉心处,便被他一把推开,

  没有好气的说道,“我说你有病吧,哪他妈有什么青龙,还他妈白虎呢?外星人,海底人,我看你是科幻小说看多了,脑子看出毛病来了吧?

  你说你也是老大不小的了,能不能活的现实点?就你说的那些玩意,也就能哄哄幼儿园里的小孩儿!”

  正说着,一辆公交车驶入了公交站点,男子连忙挤入等候上车的队列里,缓缓向前移动,郎天义站在他的身后,朝他大声喊道,

  “你就活这一辈子,你不开着飞机上一次蓝天,你就不后悔吗?”

  男子似乎猛然间想起了什么,一下子愣在了那里,迟疑片刻后,说道,“我还有老婆孩子等着吃饭,还有房子的贷款要还,我很忙!”

  说完,便匆忙挤上了公交车。

  郎天义傻傻的站在原地,看着公交车朝着远方渐渐驶去,他无法想象,在这个公交车里面所乘载着的人们麻木的内心里面,

  有多少富有创造力的灵性正在被禁闭,如果这些灵性都能够释放出来,那么这个世界或许早已经不是现在这个样子。

  不过,他觉得刚才那名男子在离去时说出的一句话还是有些道理,生活在现实的社会里,必须要考虑的就是物质问题,

  养家糊口,这也是他作为一个男人的责任,若想改变他的思想,除非改变这个整体的大环境,

  通过改变宏观世界,来改变这些微观群体,或许有些命运真的是注定的,每个人都用每个人不同的责任,

  有的人的责任是养家糊口,有的人的命运就是忧国忧民,改变世界。

  公交车已经走远,郎天义也便要转身离去,然而,就在他转身的时候,一个约莫八九岁的男童,正一脸纯真的看着自己,

  “叔叔,我相信你说的一切,我相信有外星人的存在,我长大要当一名宇航员,驾驶着宇宙飞船,去宇宙里探险!”

  郎天义摸了摸他的头,笑着说道,“好样的!”
  男童的妈妈却在这时走了过来,白了郎天义一眼后,拉起男童的手走向对面的马路,

  嘴里还不耐烦的叨念着,“什么外星人不外星人,别想那些用不着的,赶紧给我补课去,我跟你爸这么辛苦赚钱培养你,不是让你去什么宇宙冒险的,

  你将来要当大官儿,或者挣大钱的大老板,这才是你正经事,听见了吗,要不然回家让你爸揍你!”

  一边说着,一边拉着男童的手朝着远处走去。

  郎天义看着这对母女离去的背影,又回想刚才那名上班族最后的话,不禁扪心自问,他能够支持鼓励那个男童的梦想,却不能阻碍他的妈妈对自己孩子的管教,

  他能够拯救上班族内心被困住的灵魂,却不能阻碍他对老婆孩子的责任。

  他发现自己所处在的领域,已经严重与正常人类的社会脱节,亦或许,是正常的人类,

  与这个世界应该有的本质已经脱节了太长太过久远的时间,以至于他现在无法融入正常社会里的他们,而他们也无法感受到与自己同样的世界。



  (人类的“蠕虫”时代到了。“温和”的不可救药的中庸的人,以及不愉快的人将自己看作精英,是遵循着历史意义的。

  是的,这种感觉不是没有理由, 因为他们感到他们自己和大量的失败者、病人之间的距离后面是今天欧洲的张扬,

  所以他们觉得自己至少还比较温和,至少还有生存技能.....

  ———章尾一语,警醒自己!)


  第一百六十九章,愿岁月慈悲,人生有头可回





  其实这也难怪,回想起当初刚刚走出校门的自己,不也是和他们一样吗?如果不是老沈的突然出现,打破自己原本平淡无奇的世界,

  或许自己现在也成为了千万上班族里面的一员,在这个被“圈养”起来的世界里面随波逐流,直到终老。

  其实按照特事工地所提倡的理论来说,“圈养”没什么不好,只不过要看对于什么样性格的人来说,

  比如说对于那些喜欢安于现状,在平凡的世界里糊里糊涂的渡过一生的人,被“圈养”起来是很理想的一种生活,

  因为这样的生活虽然平淡,但是却可以远离那些未知而又真实的危险。

  对于那些天生基因里面就带着一种不安分的血液的人,即使是他们活在被圈养起来的世界里,他们仍然会选择不一样的人生,去追逐一些神奇的遗迹,

  用自己的方式证明一些不平凡的存在,于是世界上就有了那些探险家和冒险者,

  有了无数的未解之谜,在世界各个偏远的地区被发掘后公开于世。

  但是,如果有一天,当这些未知而又真实的危险,降临到那些喜欢过着被“圈养”生活的人群面前,那么就会彻底的改变他们的人生观和世界观,

  这个时候,就又回分出两种人群,一种是从出生开始到现在的世界观被摧毁后整个精神崩溃,另一种具有强大的适应能力,随着改变的环境改变自己。

  所以,你的眼中看到什么样的世界,很大因素取决于围绕在你身边是一群什么样的人,你身边的人在对你做怎么样的思想引导,

  一句话,“圈子”,很重要,“圈养”更重要!

  怎么能够一下子改变更多人在物质时代中麻木的思想呢?如果自己只是一味的利用本身具有的“超凡”之处,上窜下跳,做一些常人做不到事情,

  那么依照目前的社会发展形势,只会被人们当做街头卖艺的跳梁小丑,吸引眼球,博人一笑,突破人体被禁锢的潜能,所做出超自然的举动,

  也只会被人们当成是“街头魔术”在那里卖弄风骚以糊口。

  因为现在的人们,早已经习惯了将自己做不到的事情,当成是“魔术”,将自己不相信的“传说”,当成是虚构。

  所以,那些关于华夏先祖遗留给后代子孙的传说,也成为了现代人们眼中的虚构。

  他们永远也不会开动自己的脑筋猜想一下,其实自己目前所处在的世界,又何尝不是“虚构”?

  又有谁能够忽然从麻木与迷茫中觉醒过来,在心底大声的呼喊,我们不应该是这个样子的?

  生的不明不白,死的不明不白,不明不白的来,不明不白的走!

  郎天义站在原地,看着那对母子的背影渐渐远去,知道消失不见,他一声感叹,自言自语的说道,

  “愿岁月慈悲,人生有头可回!”

  说完,转身消失在了茫茫人海当中。
  夜,悄无声息的降临在城市的上空,在夜色的掩护下,被人类科技文明糟蹋过后的土地,散发着一阵阵迷乱的气息,

  渐渐在空气中弥漫扩散,郎天义跟随着这种气息,来到了一家霓虹闪耀的迪吧里,

  迪吧门口对面的街道旁,一名上了年纪的拾荒老人,正在寒风萧瑟中翻找着垃圾箱里面的垃圾,

  整个画面,与他面前正在向外传出嘈杂乐曲的迪吧,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郎天义站在迪吧门口停立片刻,在一群醉汉的推挤下,朝着里面走了进去,这里面有让他一直很好奇的人群,

  他将自己这一站要“采访”的目标,定在了这里。

  昏暗的灯光,刺耳的音响,疯狂的喊麦声,迷醉放纵的男女,舞池中央裸露的跳舞女郎,用妖媚性感的舞姿,

  诱惑着舞池旁边目光贪婪的人群,这里是有些人心中的天堂,也是有些人心中的地狱。

  创造这里一切令人内心骚动迷乱的效果,都来自于现代科技,现代科技可以让人类进步,比如航空航天,冶炼金属,

  现代科技也可以让人堕落,比如大麻K粉、麻古冰毒,这些看似风马牛不相及,相差十万八千里的东西,都来自于科技手段的提炼与发掘,

  主要看应用在什么样的领域,被什么样的人应用,应用的人是否抛弃了自己的灵魂,成为了现代科技的奴隶。

  郎天义在一个座位上坐下,目光在周围的人群中扫视着,几个混混模样的年轻人从他身边走过,

  每个人的手都插在怀里,眼睛也在人群中来回的琢磨,寻找他们的“目标”,直觉告诉郎天义,

  他们的身上,就带着用科技手段制造出来的,让人堕落成奴隶的东西。

  这里的一切人和一切事物,都与自己格格不入,但是这里的每一个人,都属于中华民族,都需要自己这样的人去保护,

  郎天义看着那些在自己面前疯狂的扭动着身姿,放纵着自己的本欲,一直疯狂到大汗淋漓的红男绿女,

  脑海当中浮现的却是在深海之底被粒子光束分解的阿木提,是在新疆罗布泊成群结队向地面空降后变成粉末的战士们,

  是在地球轴心将阴兵阴将引回城门至今下落不明的伊莎古丽,

  是他们的牺牲,阻挡了末日海啸对人类社会的侵袭,阻挡了纳粹残余势力对人类社会的入侵的野心,

  阻挡了阴兵阴将向人类社会的开进,换回了这里的歌舞升平。

  在这同样的世界里,有着多样不同的人群,有些人在拼了命了守护着他们的灵魂不被猎取,守护着最后一丝华夏脉搏的跳动,

  有些人却在拼命的糟践自己的灵性,糟践着他们身上华夏子孙荣耀的烙印。

  这公平吗?这世界上本来就没有绝对的公平!只有自己内心的平静。
  这值得吗?这世界上本来就没什么值得不值得!只有自己内心的选择。

  郎天义在脑海中回忆着那些画面,再看着眼前的场面,他甚至冒出一个阴暗的想法,

  这么多的人,这么多的灵魂能量被禁闭在这些“空壳”之中,简直就是一种浪费,

  他们真应该被海啸吞没,或者被阴兵收割,亦或者,他们应该将自己的灵魂能量都贡献出来,

  做为特事工地对抗蜥蜴人和一切邪恶力量的“军费”,反正留在这些“空壳”的体内,也是种浪费,

  被欲望和物质所控制的奴隶,就应该被淘汰。他们已经无药可就,根本不值得自己去进入他们的精神世界。

  这个想法一经冒出,郎天义不禁被自己吓了一跳,他连忙擦了擦额头的冷汗,快速从嘈杂的音乐和无数扭动身姿互相乱摸的人群中挤出来,

  一直跑到卫生间的洗手池,拧开水龙头,用凉水洗了把脸,这里的音乐声照比之前小了一点,

  他两手支在手盆上,看着镜子里面的自己,在心中暗自发问,自己怎么会有刚才这样的想法呢?

  他闭上双眼,挽起剑指,在自己的眉心处揉了揉,然后睁开眼睛,回头向着远处在舞池里面疯狂的扭动身体的人群上空看了一眼,

  隐约中看到在那些人群头顶上方的空气之中,似乎浮动着一种异样的气息,

  他不禁回想起赵凯文曾经在无意间对自己提到过一些关于西方邪恶能量,与暗物质传播的途径,

  他说撒旦的门徒遍布世界各个角落,他会时刻盯着那些容易被欲望驱使的人们,在他们产生邪恶念头的一瞬间,

  为他们注入邪恶的源泉,打开人性的阴暗面。

  或许,刚才自己就是受到了那种气氛的感染,在心中萌生了阴暗的一面。

  那么,该如何摆脱让自己对感到失望的人们产生愤恨的阴暗面呢?

  赵凯文还说过,他们的身上流淌着和我们相同的血液,他们饱受欲望的折磨,他们是一群可怜的孩子,

  我们要像拥抱浑身长满荆刺的仙人掌一样,拥抱他们,让他们知道,上帝没有放弃他们。

  郎天义调整了一下情绪,刚要往外走,就听见从旁边的卫生间里面,传来一个女人虚弱的哀求声,

  和几个男人兴奋得意的淫笑声。

  他马上联想到了什么,闻声快步走了过去,只见卫生间最靠里面的一个角落,一名子喝醉了酒的女人蹲靠在墙角,在她的面前站着几名混混摸样的男子,

  正在对她动手动脚。

  郎天义瞄了一眼,那个女人正是之前在舞池中央表演的性感女郎,而那几个男的,是之前从他身边经过的身上带着毒品的流氓,

  对于这样的人群,郎天义向来瞧不上,正眼都不想瞅一眼。

  “唉我糙强哥,这回的药你从哪弄来的,可真好使啊,我才往她的杯里放了一片,你看她就已经骚的不行了,我看着都快忍不住了。”

  “糙,你他妈的糙我干啥!”

  “嘿嘿,我说错了,强哥,我哪敢糙你啊,我糙她!”
  “别几吧磨叽了,赶紧的,一个一个轮着上,我先来,现在才十一点,夜生活才刚开始,完事了咱哥几个再上外面溜达一圈,

  没准儿还可能捡着一两个喝多的,直接领着开房去!”

  说着,被唤作强哥的领头的,走到那名被圈在角落里面的女人面前,一边抓她的头发,一边就要解开裤腰带,

  女人的脑袋昏昏沉沉,无力的推着强哥的胳膊,一边半睁着眼睛说道,“滚...别碰我....我要报警....”

  强哥打了女人一巴掌,“能来这里玩的都是骚比,你跟老子装什么处女,你不是想报警吗?你报一个看看,看看警察会不会管你这种垃圾!

  别说强哥我不会怜香惜玉,咱们都是社会上的垃圾,活一天算一天,舒服一会儿是一会儿,这就是命,人不能跟命争,

  否则我咋不去人民大会堂里玩那些女文艺兵呢?因为人家不稀罕来这样的地方,不是一个世界里的人,咱们够不着啊,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所以呀,哥劝你还是选择顺从吧,谁让你赶上我了呢?咱这也是缘分!”

  说完,强哥便拔下了女人身上的衣服,将她从墙角提了起来,就在这时,他忽然感觉到自己的胳膊一把被人从后面拽住,

  本能的回头向后看去,当他看清那个人的长相时,不由得浑身一愣,惊叫道,

  “我糙,郎天义!”


  (如果你打定了想要了解自己本质的主意,那就摸着自己的良心回答下面的问题:

  什么才是你的挚爱?什么使你感到满足、灵魂得到升华、内心充盈?什么才是真正吸引你的东西?

  这就是为你探寻自我之路铺设的指南,试着去回答,就能够发现真正的你!————章尾一语,警醒自己!)



  第一百七十章,燕雀安知鸿鹄之志?




  在他回头喊出自己名字的一瞬间,郎天义也是不由一怔,他连忙伸手摸了一下自己的脸,方才想起在刚才洗脸的时候,

  不小心将涂抹在脸上的胡茬,能使眼皮下拉的一些简易的伪装, 给洗了下去,才会让人将自己认出来。

  可是他转念又一想,自己从来也没有跟这样的流氓人渣打过交道,更不可能认识这样的人,他怎么会知道自己的名字?

  郎天义向着那人的脸仔细凝望过去,他留着一头说不上是时髦还是土鳖的半长不短的发型,前面的头发将半边脸都遮住,

  后脑勺却给故意掏空了,或许是因为吸毒的原因,他的面部精瘦,两个燕窝深陷,还带着厚厚的黑眼圈,

  身体细长,上身露出的臂膀纹龙画虎,下身穿着紧身裤,脖子上带着一条金项链,活像是一具人皮包着骨头的骷髅。

  “你...认识我?”

  郎天义下意识的联想到自己被特事部门在网络上进行全国范围内的通缉,说不定,这个人就是在网络上看过这则关于自己的消息。

  然而就在这时,被称呼强哥的人,却突然将自己遮挡在前脸的头发撩了起来,昂着脑袋,翻着眼睛,一副盛气凌人的样子,盯着郎天义,

  “你他妈不认识你强哥啦?装啥呢?”

  郎天义看着他的眼神,这才想起来,这人自己的确认识,不光是认识,他还曾经领着社会上的流氓,经常到自己所在的学校里收钱、泡妞找自己的麻烦,

  就是在沈傲找到自己之前,他还在体检的时候,带人混入学校里面,揍过自己一顿。

  理由就是,听说自己的眼睛拥有能看见女鬼的本事,一时间,惹的校内许多女生对自己产生好奇,

  而这位强哥他不相信,于是就故意带人在体检的时候让自己当众出丑。

  这位强哥叫刘福强,外号叫大强子,之前在郎天义所在的大学附近开了一家录像厅,经常领着一群游手好闲的社会青年,

  在大学旁边转悠。郎天义之前就看他不顺眼,今日碰到这个场面,更让他气不打一处来,只是他没有想到,这么长时间没见,

  他经常变成这个样子,如果他不说,自己根本认不出来,如今在这里碰见,老话怎么说来着,还真是冤家路窄。

  “竟然是你,你不是开录像厅么?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郎天义有些惊讶的问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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