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事工地——你不知道的“第三世界”

  第二百二十章,牧羊人法则


  与此同时,在安德烈挂下电话后,司马迟也听见了从身后传来的亮光和车声,他回头向后看去,就见到两辆黑色奥迪轿车朝着博物馆这边行驶过来。

  车子行驶到他的面前停下,车门打开,前面的车里先下来两名黑衣人,不用说也知道定然是月神救世党在中国地区招募的死士。

  他们将一名头上带着黑色袋子的人押下了下来,他的手上还带着一副手铐,看样子这是一个不老实的主儿,只能用这种方式来防止他反抗。

  第二辆车的车门也同时打开,从里面下来的人其中一个身后背着一名穿着病患服的女子,清冷的月光之下显现出她苍白无血的脸色,和凌乱的黑发,

  她赤裸着双脚,白的吓人,她的眼睛是睁着的,像是一具没有灵魂的木偶,就那么安安静静的趴在那个人的肩膀上,不知道前路和是何方,也不知道来路是何处。

  司马迟见到几人下车,连忙快步走上前去,他先是看了一眼那名女子,接着走到套着黑色口袋的人跟前,一把将黑色口袋掀开,果然是自己的儿子司马云飞。

  此时的司马云飞面容十分狼狈,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嘴巴里还塞着一团碎布。

  司马迟瞪了身边押着自己儿子的人一眼,接着将他嘴里的碎布拿掉,司马云飞大口的喘着出气,“爸!”

  司马迟叹了口气,“好了,什么都别说了。东西带来了吗?”

  司马云飞点了点头,说道,“在他们的手上!”

  司马迟又是一声感叹,“天意啊!”

  司马云飞对旁边押着自己的人说道,“帮我解开,我要跟我父亲说两句话!”

  那些人看了司马迟一眼,司马迟脸色紧绷着,怒叱道,“解开!”

  司马云飞脱下手铐,跟司马迟走到一边的无人处,郑重其事的向自己的父亲问道,

  “爸!你说实话,你真的打算帮这些蜥蜴人用兵马俑的地下军阵吸引阴兵,然后让他们去收割那数万人的灵魂?”

  司马尺说道,“如果我不答应他们,你小命就保不住了!”

  司马云飞说道,“他们根本就敢杀我!”

  司马迟问道,“特事工地的人现在都怎么样了?万青山和关沧海呢?”
  “您打听这些干什么?别告诉我您到了这个时候,还在隔岸观火,看看哪一方的胜算更大一点,您再投靠哪一方?您也太自私了吧?您不是从小就教育我男儿当顶天立地,精忠报国,要活的有价值吗?这些话都是说给鬼听的啊?”

  司马迟皱着眉头说道,“我这么做,都是为了司马家的血脉能够延续下去,特事工地的人只懂得在正常人看不见的世界里打打杀杀,却根本不懂得在正常人类社会里的生存之道,不懂得如何在权谋争斗之中的浮沉之道。

  咱们司马家从祖上一直到你这一代,经历了无数代王朝的更替,看到了太多历史的教训,像特事工地这样的人是什么?说句难听的话,他们只是一群牧羊犬,生活在正常社会里的人们,就是羊群,而正在的赢家,是牧羊人!这就是千古不变,综合了生存在各个领域人群的牧羊人法则。”

  “我就想不明白了,为什么生活在安逸的正常社会里的人们之间的勾心斗角,比我们这些在非常规领域中的人们还要复杂?”

  “你说对了,有些生活在正常社会里的群体考虑的事情,却实要比不正常的群体还要复杂!毕竟,不正常的群体只是少数,而正常的群体是多数,少数注定要为大多数服务,没有大多数也就没有少数的存在,少数也是从多数的群体当中繁衍出来,这就是体制!”

  “既然如此,那您为什么从小还要教育我那么多的大道理,要我成为众人眼中的英雄?”

  “那对你来说只是一种过渡,我想让通过这种历练,能够看清一些事情,能够放心的让你成为牧羊犬群体之一,是因为我是牧羊人群体当中的一部分。

  当狼进入了羊群中,作为牧羊人还可以调动牧羊犬来将野狼驱逐,可是如今狼已经进入了牧羊人的群体,牧羊人自身难保,只能放弃羊群!”

  “那么没有了羊群,牧羊人还有存在的价值吗?”

  “有!因为聪明的狼不会一下子吃掉羊群,它们会将羊群圈养起来,让羊群不断的繁殖,为它们提供源源不断的食物。而狼不懂得经营和饲养,所以这个时候,它们就会聘请有经验的牧羊人,为它们打工,帮助它们饲养和经营,这种饲养和经营的手段,就叫做的秩序和体制!只要羊群一直生殖繁衍,牧羊人就一直有存在的价值。”

  “爸!你别跟我讲这些权谋之术,我听不明白,也不想明白,我就问你一句话,你认为这么活着有意思吗?你这么做,跟汉奸有什么区别吗?”

  “你敢骂你老子是汉奸?你…..”

  司马迟举起手掌,就要朝着儿子的脸打下去,司马云飞将脸向前一凑,说道,

  “你打吧,我说的是实话,我宁死也不当出卖中华民族的卖国贼!”

  司马迟看着的他的样子,渐渐将手放下,一声长叹说道,

  “太年轻,太年轻啊……我真后悔当初把你放到牧羊犬的群体里,你的脑子里面现在全是这个群体的思想。能够主宰羊群和牧羊犬的,永远是牧羊人,如今的牧羊人群体中出现了分裂,或者说,这个群体中古往今来一直都处于分裂的状态。

  想要在这个群体中生存,你必须要选择一伙加入其中,否则你就是孤家寡人,而你选择的一个阵营如果被淘汰了,那么你也会受到牵连,你的后人子孙也会终身不得重用,
  所以你只能竭尽所能的保证这个阵营或者说派系,一直处于不败之地,否则其他的派系一旦得到机会,就会将这个派系连根铲除,这就是牧羊人之间的复杂性。“


  “您可以隐退啊,就像是我们家族的祖上一样,一个王朝的统治如果不好,大不了咱们就不干了被,等到下一群牧羊人主宰羊群的时候,咱们再出山呗。”

  司马迟说道,“你说的简单,那是在古代,眼下这个时代,你能隐到哪里?若是想找你,你是无处遁形的,郎天义不就是一个最好的例子吗?所以我才想让你先去美国。
  我这么做都是为了司马家的后代子孙能够延续下去。只有活下去,才有希望改变,这个道理你懂吗?“

  “这么说,你还是想改变这一切?”

  司马迟说道,“这需要很多的条件和因素,需要大势所趋,民心所向,眼下的局势民心早就丢失,特事工地也已经名存实亡,全部被蜥蜴人控制,我们的民族和国运正在下降时期,这个时候你若用强硬的方式去抗争,只会自取灭亡,所以我们要等!”

  “等什么?”

  “等一个不平凡的人,和一个全新的信仰,等待中华崛起,国运上升!”

  司马云飞用一种带着隐讳的眼神看了司马迟一眼,说道,

  “不用等了,时候到了,他来了!”


  “谁?”

  “郎天义!”

  “郎天义!?他不是死了吗?”

  “他没有死!而是永生,你可以试着去相信他!”

  司马迟用一种怀疑的眼神看着司马云飞,“相信他?”

  “是的,你现在就可以试着去相信他,你可以试一试看,方法很简单,只要你在心里对自己暗示,集中精力的去相信,然后他就会告诉你一切!”

  司马迟看着自己的儿子,从他的眼神之中看到了一种少有的坚定,他沉默了片刻,问道,“你不是走火入魔了吧?这些都是什么理论?”

  司马云飞说道,“牧羊犬的理论,也是守护者的理论!”
  司马迟再次沉默,他似乎觉得自己儿子的眼神不容置疑,说句心里话,这么长的时间以来,司马迟一直处于在蜥蜴人和所谓的“牧羊人”集团之间扮演着左右周璇的角色,或许是在牧羊人的群体当中生活的太久,让他考虑的事情太多,思维方式也过于复杂。
  如果当时在与安德烈谈判时,跟自己所处于同一派系的领头人,能够坚持不与蜥蜴人和合作,那么他一定会不由分说的直接向安德烈摊牌,可是在永生的生命的永久的权利诱惑之下,生命有限的人类是无法拒绝的,尤其是对于拥有一定权利的人。

  他也曾经考虑过,干脆投靠到牧羊人当中的另一股派系,揭穿这一切,可是他发现这个时候,特事工地已经被张子健控制了,主事人万青山迟迟不归,郎天义被全国追踪通缉,以万青山为首的一干人等全部被开除公籍。

  再加上羊群的持续性迷茫和无知,只能等待着被宰杀,国运下降,大势已去,无力回天,所以他只能选择先活下来,活下来等待,等待着一个新的时代到来,在羊群彻底被屠杀干净之前。

  毕竟,他的手上还守着一个从祖上继承下来的特殊的能力,这个能力,只有在特殊的时候,遇见了对的人,才会有真正的用武之地,所以,他才千方百计的想让司马云飞活下来,让司马家的后代活下去!
  第二百二十一章,兵马释权

  羊群已经迷失,牧羊犬被陷害下落不明,牧羊人里利益熏心派系林立,在这样的环境下,反抗是死,顺从是活,对于一个位高权重的人,你会如何选择?

  而实际上,羊群只有在迷失的状态下,牧羊人才能高枕无忧,当然,这也需要一群可靠的牧羊犬。

  站在牧羊人的角度,所考虑问题的方式,永远不可能与牧羊犬同步,所以司马云飞永远也无法真正的理解自己父亲的内心世界。

  司马迟与自己的儿子对视了片刻,然后闭起了眼睛,集中精力,选择相信,黑暗中,他看见了一道光,听见了一个声音,

  “司马先生,连接到您真不容易,我就是您批准并下令逮捕的通缉要犯,郎天义………..”

  司马云飞看着自己父亲站在自己面前闭目凝神,就像是睡着了一般,他心想那句话说的真对,不在其位不谋其政,一个人处于哪个层面,他的思维和考虑问题的角度,就会完全不同。而站在其他层面的人也很难理解。这就是当兵的和当官的区别。

  这时,几名月神救世党的人见司马父子离开的时间太久,似乎发现了什么不对的地方,便朝着这边走了过来,司马云飞看了看他们,又看了看自己的父亲,心想,此时郎天义正在给自己的父亲‘洗脑’,可不能在这个时候被他们打扰了,于是便上前将他们拦了下来。
  前来的一共有四个人,他们先是看了一眼站在一旁像是被人点穴了一般的司马迟,又看了看拦在前方的司马云飞,知道其中一定有诈,纷纷从怀中掏出手枪,对准了司马云飞。

  司马云飞面色一惊,回头看了还在‘做梦’的父亲一眼,接着转过头开始拖延时间,
  “等等,各位,我爸他有点头晕,得歇一会儿,马上就好!”

  可是那四人根本没有理会,一人用枪顶着司马云飞的脑袋,一人按住他的肩膀,将他擒住,另外两个人直接朝着身后的司马迟走了过去。

  这四个人都是练家子,加上他们身上都有枪,司马云飞根本无法抵抗,眼见着另外两人就要过去打断司马迟的精神冥想,就在这时,连续两声枪声响起,走到司马迟身边的两人应声倒地,擒住司马云飞的另外两人刚一回头,便被金刚左右两击组合重拳,打晕了过去。

  司马云飞松了松肩膀,回头一看,只见马文倩肩膀上扛着狙击步枪,正朝着这边走来,

  “你们来的还真是时候,赵干事呢?”

  马文倩说道,“先进去了!”

  金刚走到司马迟的面前,左看看又看看,说道,“这不是你爸吗?干啥呢这是?表情这么痛苦?”
  司马云飞说道,“别打扰他,估计正在跟郎天义辩论呢?我家这老爷子也特别倔,现在就看他们两个谁能辩过谁了!”

  金刚说道,“我赌小郎子赢,因为他跟文儿学了哲学,口才水平是大大提高啊,你们赌谁赢?”

  “赵干事一个人进去能行吗?”

  “没问题的,枪响了这么长的时间,里面都没有人出来,估计是已经解决了!”

  司马云飞和马文倩二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说了起来,完全把金刚给无视了,金刚有些不满的说道,“喂,你们两个听没听我说话啊?”

  就在这时,司马迟睁开了眼睛,金刚嘿嘿一笑,“咋样,老爷子,我刚才看您表情那么痛苦,你是不是没说过那小子吧?”

  司马迟没有理会他,直接朝着兵马俑坑的入口处走了过去,司马云飞快步跟上他,问道,“爸,这次您心里总该踏实了吧!他会带着牧羊犬革命的,甚至是改变整个羊群!”

  司马迟冷笑了一声,说出了一句另司马云飞感到十分惊讶的一句话,

  “那牧羊人呢?他用这种灵魂共鸣法,是赌上了中国国家的国运,真不知道万青山他们要怎么收场?”

  他向前走了两步,然后又叹了口气说道,“这是牧羊犬的革命,不适合羊群的,羊群都不干活了,谁养着牧羊犬和牧羊人呢?不过,眼下似乎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事已至此,走一步看一步吧!”

  司马云飞愣了一下,呆呆的看着自己的父亲,似乎他对郎天义的这种能力并没有感到很惊讶,相反,他似乎在担心着更多常规方面的,和在一切都结束了之后的问题。关于牧羊人的问题。

  几人进入兵马俑坑馆里的时候,就看见地面上横七竖八的躺着几名身穿西服的男子,不用说,这些人都是被赵凯文解决掉的月神救世党成员。
  在前方兵马俑坑四周的护栏旁边,伊莎古丽坐在地面上,后背靠着护栏,像是木偶一样呆呆的望着前方,而赵凯文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跳到了俑坑里,一点一点的往里面走着,像是一位艺术家,走在十八世纪欧洲的画廊里,在欣赏着一件件的艺术品。

  “文儿,你跑那里干啥去了是?”

  金刚趴在护栏边,朝着赵凯文的背影的大声喊道。

  赵凯文站住身形,转身身,朝他比划了一个“嘘!”的手势,示意他不要出声,过了一会儿,他走了回来,对众人说道,“我在聆听它们的心跳,它们是有灵魂的。”

  然后,他又看向司马迟,说道,“其实,最初的灵魂收割系统,不是阴兵的样子,因为在原始社会没有兵甲的时期,就不断的有生命的离去,那个时候的灵魂能量照样要遵守地球轮回的系统。

  阴兵的由来,是从秦始皇想要长生不老开始,那个时候,佛教还没有传到东方,耶稣还没有转世,我说的对吗?司马先生?”

  司马迟迟疑了一下,目光中稍有闪烁,“你想说什么?”

  赵凯文笑若拈花,指着下方俑坑里的兵马俑,说道,“我喜欢对未知的事物思考和推理,我猜你们祖上在两千多年前帮助始皇帝铸阴兵,其实是想重新改造华夏始祖最初遗留在物质空间里的灵魂能量收割系统,让其能够被你司马家族所用,你们家祖上之前也拜在西昆仑门下,

  只不过你们家祖上比较迷恋尘世间的权贵,为何要将灵魂收割系统改造成古代军队的样子呢?因为能够控制他们,也是一种帝王与权力的象征,而且要比任何的君王都要有实在的权利。

  一方面想成仙,另一方面还想要权,因此你们司马家祖上被西昆仑的门人逐出了师门。

  为了能够使得家族源远流长,你们的祖上从来不喜欢招摇露面,更不喜欢被载入史册,所以在当时推出了李斯这个傀儡,历史上记载,宰相李斯在辅佐嬴政之前,曾经受墨家以外的高人指点,也正是因为如此,他才与韩非对立,想必这个世外高人,就是你们司马家祖上吧?

  用阴兵来改造灵魂收割系统,也是你们家祖上在西昆仑学的本事,只是你家祖上没有想到,即使是灵魂收割系统被你们祖上用五行秘术改造成了阴兵的物质形态,却仍然受西昆仑的后人所控,因为他们是华夏正统。他们身上的每一个细胞,都散发着古老东方精神文明的味道,我说的对吗?”
  众人听着赵凯文一句接着一句的述说,都听傻眼了,金刚耸了耸肩膀,小声嘀咕道,
  “完了完了,文儿碰到感情趣儿的事儿,又开始钻上牛角尖了!”

  司马云飞走到司马迟的面前,皱着眉头说道,“爸,你到底都对我隐瞒了什么?难道有什么事情,是连我都不能说的吗?”

  说到这里,他隐约的想起了什么,又说道,“我想起来了,咱们家那张金线阵图,好像是一个行军打仗的方阵图纸,上面写着天地玄黄东南西北的,莫不是那用金线标起来的阵图,就是铸阴兵的图纸吧?”

  司马迟没有说话,赵凯文走到他的身边,接着说道,“我说过,一边成仙,一边掌权是不可能的,有些东西它不属于某个人,该放下的就放下吧!”

  司马迟看着赵凯文问道,“你到底是什么人?”

  赵凯文轻轻将垂在面前的一缕发丝,掖在耳后,面带微笑说道,“一个上不了天堂,也下不了地狱的人!”

  就在这时,司马迟的电话响了起来,他低头看了一眼号码,“是安德烈!”

  他稍做迟疑,按下接听键,“司马先生,我们的灵魂收割工程已经开始了,可是我们的人却在现场听见阴兵的号角声步步逼近,是你们那边出现了什么问题吗?”

  司马迟看了众人一眼,说道,“一切正常,马上开始!”

  “好!司马先生,我等待着你的好消息!”

  电话挂断后,司马迟看了一眼赵凯文,说道,“你就是那个号称天字三号的留学生吧?看来我确实该改变对传统牧羊犬群体的看法了!”
  说着,他走到兵马俑坑前方的高台上,说道,“云飞,把虎符拿出来,为父教你如何开阴门,召阴兵!”

  司马云飞看了金刚一眼,金刚说道,“在这呢!”

  他从背包里掏出一块用红布包裹起来的铁疙瘩,红布揭开后,露出一个古铜质地的老虎,司马云飞走过去将虎符拿起,又走到司马迟的面前,说道,

  “开始吧!”

  司马迟拿起虎符,说道,“你总算是有点脑子了!”

  他拿起虎符,看向赵凯文等人,说道,“我现在就把阴兵阴将召集到兵马俑的俑体里,你们用精神意念连线郎天义吧,如果他能够驾驭的了这些千军万马,从今天起,我们司马家就将握了两千年的兵权交给他!”
  第二百二十二章,我自领兵开阴门,收魂百万下阴间


  说着,司马迟低头看了一眼手表,掐算着一天二十四个小时当中阴气最重的时间,然后将青铜老虎托在掌心中高高举过头顶,沉思片刻,于口中念道,

  “吉事尚左,凶事尚右。偏将军居左,上将军居右,言以丧礼处之。杀人之众,以悲哀泣之,战胜以丧礼处之。

  金阙玉房,森罗净沾。大行梵气,周回十方。

  海中有山,山中有仙,仙中有门,门中有人,人中有神,神入我身。


  中有度人不死之神。中有南极长生之君。

  中有度世司马大神。中有好生韩君丈人。

  中有南上司命司录。中有昆仑度厄尊神。

  回骸起死,无量度人。诸天临轩,阴君回身,

  我自领兵开阴门,收魂百万下阴间!”

  司马迟看了一眼站在自己身边的司马云飞,命令道,“下去,滴血引路!”

  司马云飞点了点头,翻身跳下护栏,走到兵马俑的跟前,挑选出站在几排并列而立的泥俑最前端的兵勇,然后用匕首隔开自己的食指,将流出的血液,分别在那些排头的兵勇的额头眉心处抹一下。

  护栏上面,司马迟也用从金刚那里借来的匕首,划破自己的指尖,将溢出来的血液滴落到青铜虎符上………

  与此同时,中国,川西地震重灾区。

  第三轮的营救行动刚刚过去,倒塌的楼房残骸里面,大多数能够被找到的尸体已经被解放军部队,及武警部队运送了出去,当然,还有许多难以清理或者找不到的尸体,仍然被掩埋在废墟之中。

  为了预防瘟疫的发生,解放军区派出了直升飞机梯队,针对灾区喷洒消毒药水,为了不耽误白天的战士们营救,有的直升飞机梯队,选择了在黑夜中进行喷洒药水。

  其实这就是一个借口,因为选择在夜里喷洒药水的直升飞机里面的医务人员,其实是安德烈利用中方上面的关系,派出的蜥蜴人灵魂工程师,

  他们表面上在天空中喷洒消毒药水,其实是在用光能武器,对地面上释放“黑死光波”,用于封锁从死难者尸体里面飞出来的数万灵魂能量四处飘散的路线,然后进行统一收割。

  尸体运走了,灵魂还在临死前的原地徘徊,有的哭,有的闹,只是正常世界里的人谁也看不到,谁也听不到,就像是正在从远处传来的,由远及近的阴兵号角。

  一样谁也听不见,谁也看不到,但是他们却来了,很快就要来到。
  几架直升飞机落地,身穿中国陆军迷彩军装,披着白大褂的军医,从飞机上下来,英雄的外皮掩盖不住他们丑恶贪婪的内心。

  他们四人一组,每个人的手里都捧着一个“黑死光能”发射器,这种光线在黑夜里无法用可见光呈现在人类的肉眼里,却能够精确的扫射到灵魂能量的所在,并能够对目标完成捕捉和吸收。

  两组蜥蜴人听到从远处传来的号角声,对于特殊能量体敏锐的洞察力,和警觉性,让他们瞬间将手中的黑死光线朝着号角声响起的方向扫射了过去。

  只见,朦胧的烟雾之中,一队队身穿铠甲的行军,手中执着长戟,踏着整齐的步伐,正朝着灾难废墟这边开赴过来。

  行军的队伍里有马车,还军帐,所有的军人都戴着头盔,阴影之下看不清脸,或者他们根本就没有脸,他们的身高十分统一,每个人的个头都有两米来高,仿佛从一个模版当中制造出来,

  但是在军队里面却有一个身影,身材个头照比其他的兵甲都要矮上一大截,那是一名女子的身影,她的身上也穿着古代军队的铠甲,手中执着长戟,唯一的区别是,她的头上没有戴头盔,或许是因为她有自己的脸,不用靠头盔来遮掩。

  清零的月光之下,那是一张冷艳的容颜,精致的五官,清冷的双眼,没有娇俏,没有妩媚,形容这个女人的容颜,只有两个字,冷艳,如果非要用一朵花来代表,那就是盛开在冰山之巅的雪莲。

  她的长发随着阵阵阴风向后飘散,抚过锋利的长戟,抚过冰冷的铠甲,她,是这支阴兵队伍里的领路人,西昆仑,十三字脉的后人,中华叶氏,伊莎古丽!

  “这是古老东方的阴兵借道收魂,他们的能量粒子构成复杂,能场极其强大,我们的黑死光线无法穿透他们,赶快联系王子殿下,否则我们也可能被他们收割!”
  几名蜥蜴人灵魂收割者,见到阴兵过道的场面,不禁有些慌了神,寄生在人类的肉身当中,让他们的光能感应系统信号显得有些薄弱,于是其中一名蜥蜴人连忙掏出电话,拨通了安德烈的电话,将这里发生的情况对其进行了汇报。

  安德烈叫他们不要惊慌,不要乱了大局,一切按照计划形式,阴兵很快就会褪去。
  果然,在安德烈结束通话后,那些蜥蜴人灵魂收割者,看见原本向前行进的阴兵军阵突然在废墟前方停下脚步,紧接着一个接着一个的开始消失,不大一会儿的功夫,上万人的方阵,竟然在夜幕之下消失不见了………

  让我们借助郎天义的眼睛,再将视线,从川西地区转向西北地区。

  秦始皇兵马俑博物馆里,当司马迟念完难懂的口诀后,过了一会儿,奇异的一幕发生了,只见俑坑里面,被司马云飞用血涂抹到额头眉心部位的泥俑,两只眼睛渐渐的亮起了一道幽幽的绿光,

  紧接着,以排头的泥俑为始,后面的泥俑的两只瞳孔部位也如同窜连电路般,接二连三的亮起幽幽的绿光。

  司马云飞站在兵马俑坑里,望着前方的壮观场面,突然觉得一阵刺骨的寒风,向他的毛孔里面渗透。

  “快上来!”

  司马迟招呼了一声,司马云飞两手搭在俑坑的边缘,一个上窜窜到了护栏上边,司马迟转过身,向赵凯文等人说道,“它们来了,快连线郎天义!”

  赵凯文说道,“他也来了!”

  “在哪里?”

  话音刚落,就见之前委身坐在护栏一旁的伊莎古丽,低着头缓缓从地面上站了起来,由于长时间的没有进行肢体活动,使得她的身体各个关节和动作都很缓慢,她慢慢的站直身体后,抬起头,之前空洞的双眼再次睁开时,迸发出一种如太阳般炙热的光芒,仿佛充满了无穷的能量。

  她穿着宽松的病患服,走到众人面前,露出一脸笑容,说道,

  “诸位辛苦!我代万青山万主任向大家问好!”
  司马迟将手中的虎符递给司马云飞,司马云飞又将兵符交给灵魂进入伊莎古丽身体里的郎天义,说道,

  “这就是我们司马家守护的秘密,现在兵权交给你了!”

  郎天义从他手中接过虎符,拍了拍他的肩膀,跃过护栏这边飞身而下,他手托虎符走到兵马俑的正前方,此时在他的眼中所看到的这些泥俑已经不在是正常人类视野里的泥塑物质形态,而是真真正正的由内向外散发着强大灵魂能量粒子的千军万马。

  也就是说,刚刚在川西灾区废墟中陆续消失的阴兵阴将,此时已经被隔着时空,以兵马俑的泥身为媒介,全部被召唤到这个俑坑之中,并且,郎天义能够清晰的看清他们被泥俑里面的真实形态。

  他走到站在最前方的一个泥俑的面前,怔怔的与他对望着,此时在他的眼中,那个泥俑不是单单的泥俑,在他的泥身里面,封藏着伊莎古丽的灵魂。

  是的,他眼睛里所看到的,就是伊莎古丽鲜活的容颜,多的是憔悴、苍白、不减的是孤高、冷艳。

  这是众人心目当中女版的天字二号,沈傲。

  此时此刻,那独有的清冷如月下之花的眼眸,泛着久违的期许与盼望,与他久久凝望。

  或许,在她的眼中,所看到的也不单单是自己的身体,而是那坚定不屈的男子,身披七星法衣,背携七星古剑,带着她的肉身,接她归位!

  郎天义突然想起了当日在地球轴心与她诀别时,她对自己说过的话,

  “我有我的宿命,你有你的宿命,我们每个人存在这个世界上的价值都不同,你走吧,去做你该做的事!”

  “我不走,我不会留下你一个人的!我要改变这一切,所谓的宿命!”

  “经常把改变二字挂在嘴边的人很幼稚,而成熟的人是用实际行动去证明,等你真正的强大到能够改变这一切的时候,一切都会为你证明!”

  是啊,等到你真正能够改变这一切的时候,一切都会为你证明!

  郎天义向前伸出手,抓住伊莎古丽的手,说道,“你的使命到此结束,回来吧,把剩下的一切都交给我!”
  郎天义的这个动作,若是在常人的眼里看来,就像是一个神经病,站在一个兵马俑的面前,自言自语,还极为富有感情,说到动情处,还向其伸出手去,

  然而对于能够透过物质表面形态,看到另一个精神世界的人来说,则完全是另一个震撼的画面。

  一对青年男女的灵魂在千军万马前相对凝眸,男子身着七星法衣,背携七星古剑,头扎紫金玄灵冠,白发流转,一霎那,一千年。

  女子身穿绫罗绸纱裙,紫色面纱,掩不住眼眸之中,那来自遥远西域迷一样的风情,带着无尽的痴怨,一转身,一红颜。




  千军万马为其见证,见证他兑现了他的诺言,改变了她的宿命,迎接她回归。见证了他还要去改变更多人的命运,改变第三个世界的格局!


  第二百二十三章,月亮花回归


  人有三魂七魄九精十二气,其中三魂七魄是灵体,九精十二气用来保存肉身中所经历的记忆,如果三魂七魄九精十二气,能够在肉身中重新归一,那么即使三魂七魄脱离身体,只要肉身不死,待到整体归一的那一刻,他的整体记忆也会完全苏醒。

  在那一瞬间,在她的手被他握住的一霎那,所有禁锢在她灵魂上的魔咒,全部被击碎,在这一瞬间,郎天义与伊莎古丽二人的灵魂之间完成了换位,伊莎古丽的灵魂回到了自己的身体里面,而郎天义站在了她灵魂的位置上,加入了阴兵的军阵之中。

  也是在伊莎古丽的灵魂回到自己身体的一瞬间,一行泪水从她的眼角无声的滑落,她怔怔的看着面前的郎天义,仿佛心中有千言万语,却不知从何说起。

  阴兵虎符在她的手中瞬间开始氧化,分解成细微的粉末,溶解在空气之中变成尘埃,那是司马家族的兵权,在郎天义的身上完成了转换,一切回归自然,自然是宇宙中的尘埃,无处不在,就如同郎天义融入天地之间的精魂,与山河大地相同相融的血脉,无处不在。

  “回去吧,回到大家的身边,剩下的事情交给我!”

  郎天义看了她最后一眼,接着转过身,抽出背携的七星古剑,在常人肉眼看不见的世界里,他高举宝剑,身上的七星法衣随风鼓动,他向着面前的千军万马,大声喝道,

  “随我出征!”

  紧接着,以郎天义为首的千军万马,开始陆续的在伊莎古丽的视线里消失,如果是常人站在这里,那么就会感受到整个场馆里面的摄人的寒气,开始渐渐减弱,空气中的温度也逐渐的回升,那些兵马俑的瞳孔里亮起的幽幽绿光,也犹如被风吹灭的蜡烛,接二连三的熄灭了。

  良久,伊莎古丽从俑坑里走上护栏高台,微笑着对众人说道,“它们走了,我回来了!”
  马文倩难掩内心中的激动与欢喜,冲上前去与伊莎古丽拥抱在一起,泪水在眼眶里久久打转,“大姐,你终于回来了!阿木提….牺牲了…..”

  伊莎古丽没有说话,只是拥抱着她的手臂,抱的更加紧了一些。

  金刚走上前去,也是激动万分,口无遮拦的说道,“哎呀,月亮花啊,你可算是回来了,小郎子可是把你给盼坏了。这小子现在可是了不得啊,这么长时间了,俺能感觉出来,他是对你有意思啊!”

  伊莎古丽似乎觉得有些尴尬,只是略微笑了一下,没有接茬。


  司马云飞站在护栏边缘,看着下方的兵马俑,问道,“郎天义,带着阴兵去了哪里?”

  伊莎古丽松开抱着马文倩的手,说道,“川西,魂散之地!”

  司马迟似乎心中有很多的顾虑,叹了口气,说道,

  “经他这么一闹,北京那边一定会出大事了,我也等于是一下子出卖了两个方面,蜥蜴人和大老板,都容不下我了!”

  赵凯文说道,“容不下你的,不论你做什么,一样容不下你,能容下你的,不论你做什么,都一样容的下你,别人是否能够容纳你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自己是否能够容纳你自己,司马先生,你放下了本来就该放下的东西,我觉得你应该感到庆幸!”

  司马云飞说道,“爸,那你就别回去了,干脆直接跟我们走吧!”

  司马迟摇了摇头,说道,“不行,我得回北京,做事情,总该有始有终,你们去做你们该做的事吧,我也是时候该去找向国虎谈一谈了!”


  ————————————————

  川西灾区废墟,几名身穿迷彩服白大褂伪装成部队救护人员的蜥蜴人,手里捧着黑死光线发射器,正在废墟之中进行灵魂能量采集作业,他们分成几个小组,有秩序的在废墟的边缘地带,用黑死光线围成一张巨大的网,像是在海中打捞鱼虾一般,想要将成千上万个刚刚脱体不久,尚未形成思想独立的游魂,一网打尽。

  突然,一阵低沉的号角声,如同乌云压境时,追赶着雨水的闷雷,从天空中滚动,刺破黑夜的宁静,几名在废墟中“织网”的蜥蜴人,听到消失的号角声再次响起,连忙转头望去,

  只见,在方才阴兵队伍消失的地方,不知何时突然再次蒸腾起一片烟雾,烟雾之中一道巨大的古代城门,朝着废墟的方向门庭大开,一队队古代的行军,正接二连三的从大开的城门中走出来。

  他们步伐一致,动作统一,像是一具具出厂的机器,被输入了同一个命令,受同一个强大的灵魂源指引。

  阴兵阴将的大军,犹如一列开动的列车,势如破竹,以不可阻挡之势,很快便穿过了蜥蜴人用黑死光线编织而成的“网”,并将其能量射线的辐射场全部搅乱,

  正在采集灵魂能量的蜥蜴人,没有想到这些已经被调走的阴兵还能再次杀回来,他们虽然是高于人类初阶科技文明的光者文明,但是从表现上俩看,他们对这些散发着强大能量场的阴兵阴将还是心存很大的惧惮。

  “这些该死的灵魂收割机,不能被它们撞上,快走,去联系王子殿下!”

  一名领头的蜥蜴人说了一句,转身便要撤退,就在他转身之时,却被一个身影拦住了前方的退路,那个人影是由灵魂素粒子构成的影像,身披闪耀着光斑的七星法衣,手中握着环绕着宇宙蓝光的七星古剑,正朝着他们的方向一步一步走来。

  在强大的能场护耀下,那人影如同阳光般刺眼,使人看不清他的长相,只能够像是看着阳光的耀斑中的黑影一样,看出他人形的轮廓,和周身的蓝光。

  这不是什么玄幻小说,这种现象,是一种新型的,多种元素粒子被激发后,互相左右融合时,所产生的反映,举个最简单的例子,

  比如说,二战后期,珍珠港战役后,美国在日本的广岛和长崎投射两枚原子弹,曾经有一位摄像师在地下室洗照片,在原子弹爆炸的一瞬间,看到天空中的气体当中所隐含的元素粒子,与爆炸后的原子裂变所产生的辐射场进行剧烈反映,落到地面上,形成了大量的放电和放光现象,他当时还拍下了几组照片,

  所有的躲过爆炸定向空间性伤害的人,在受到后期的辐射后,人体表皮开始疯狂的脱落,天空中大量的酸雨瓢泼倾泻,他们体内的细胞核也开始变异,每个人的身体都披着光,冒着烟,无头苍蝇般满地乱窜,然后走着走着就死在了半路。
  他们的灵魂能量在粒子能场裂变辐射,和空间磁场互相作用下彻底紊乱,这些由爆炸产生的各种核子核与原子核裂变释放的能量,也来属于宇宙自然中的能量之一,

  受到辐射而肉体细胞变异,导致脱体的灵魂能量与之再次互相反映,在空气中发生的各种强烈的放光现象,就与此刻郎天义身上披着的蓝光能量如出一辙,

  只不过,郎天义的灵魂能量并不是被多种宇宙元素粒子裂变辐射而形成的放光状态,而是他本身就来自于宇宙,或者,已经与宇宙之中的各种元素粒子完成了融合。

  粒子裂变、量子相变、质子质变都是用科学技术证明出来的微观物质形态变化,所构造的宏观物质世界。

  而这些微观物质元素能量,都是来自于宇宙精神能量的衍生体,它们不同于精神能量,却受精神能量所控制,只是能够用精神控制这样微观物质元素的人,实在太少了,所以人看不见神,就跟看不见这些微观元素粒子是一个道理。

  直到这些微观元素粒子互相作用裂变后,导致一霎那的爆炸,才会让渺小的人类感受到它的可怕。

  爱因斯坦曾经说过,当人类的精神境界还没有追赶上神的脚步时,最好不要轻易而盲目的触碰一些能够发掘却无法掌控的东西,否则就会玩火自焚。

  海水是无色的,天空也是无色的,海水跟天空通过人体肉眼的折射,便拥有了蔚蓝的颜色,这让地球在漆黑的宇宙中看起来是一颗蔚蓝色的星球,当然,这需要通过阳光的照耀, 那是地球上最原始的颜色,或者是,是阳光与原始地球两者的结合,也是此时郎天义灵魂能量散发出来的颜色。

  “前方出现不明能量体,能量形态无定性标识,很强大,还在不断的扩张,切断了我们的退路!”

  一名蜥蜴人看着眼前迎面走来的郎天义,向同伴说道。

  “所有人员全部向我这里聚集,同时向不明能量体释放黑死光线,稀释目标能量体限制其扩散范围,将其摧毁!”

  其他几名在废墟边缘“织网”的蜥蜴人,开始快速的向这边靠拢,同时将手中的光线发射器对准浑身散发着湛蓝色光晕的郎天义,开始向其发射。

  “不行,这该死的能量体吸收了我们的光能和光源,怎么办?”

  “离开物质形态身体,释放灵魂,快!”
  几名蜥蜴人见自己发射出去的黑死光线无法将目标的灵魂能量穿透并吸收,敏锐的神经让他们察觉到了危险,于是在领头人的一声令下之后,所有的蜥蜴人站在原地,用力的向上高昂起头颅,并用左手扣住右手手腕脉门,用右手死死的按住自己的眉心灵站,然后突然松开后,长大嘴巴,向着天空大声高喊,场面诡异至极。

  眨眼睛,一道道光束从他们各自身体的灵站中脱体而出,而那些解放军医疗人员的身体,在那些光束脱体升空的同时,像是丢了魂儿一样,一个接着一的栽倒了下去。

  就在那些光束刚刚升入空中不久,郎天义突然腾空而起,飞入那些光束丛中,手中剑锋飞舞,寒光飞溅,将那些光束尽数斩杀于剑芒之下。

  然后,他悄然落地,收剑入鞘,环望了一圈那些在废墟之中,低着头,摇摇晃晃的满地的游魂,朝着列队等候在废墟外围的千军万马说道,

  “收魂!”
  第二百二十四章,清蒸活人尸,油焖活人魂!

  长江北部,燕赵大地,人迹罕至,丛山峻岭。

  正午时分,烈日当空,中国人民解放军第九军区大院演兵场。

  整整一万名战士,手握钢枪,全副武装,站在烈日骄阳之下,等待出征。

  这一万名战士是由陆、海、空三大种类的特事战斗大队中,挑选出来的精英所组成,

  其中陆战大队战斗精英三千名,海战大队战斗精英三千名,空战大队战斗精英三千名,剩下一千名是后勤部队中的战斗精英,清一色的精锐部队。

  本来这次战斗中没有海战这一项,没有海战也就没有了于德水及其部队的用武之地,然而,以于德水的性格怎么能轻易这次这么重要的战役呢?于是他愣是从自己的队伍里面,抽出了三千专门擅长海上登陆作战的水陆两栖作战兵种,组成了三千人的海军陆战队,参入了万人部队之中。

  骄阳似火,照耀着演兵场上的每一寸土地,一队队一列列的士兵的身上,在烈日之下,散发着军人独有的血气方刚。

  此刻,是一天之中阳气最重的时刻,这里,也是整个中国正气最足的地方。他们每个人的脸上严肃表情,锐利的眼神,仿佛都写着两个字“精锐”。

  在这上万名的士兵方阵前方的点将台上,姜柏军、周国涛、孙卫国、高亚楼、邹光荣、于德水等人,一身戎装,肩膀上的将星闪闪发光,他们并排站在台上,坚毅的目光扫视着台下众将士。

  这些人群中,只有姜柏军一人穿着寻常的便装,他在行列中上前一步,单手背于身后,向着台下众人说道,

  “同志们!今天我不想做什么战前动员,我只是想跟大家聊聊天。相信大家都知道最近这段时间里,出了很多的事情,也知道关于我老姜的一些事情,你们的大队长、指导员也将敌人在我国境内的活动情况传递给了大家。

  你们的心中一定在想,我们的国家到底怎么了?我们的领袖们到底怎么了?那些外族侵略者已经闹到了我们的家门口,正在常人看不到的角落里侵略着我们的国土,蚕食着我们的民族,为什么放任它们这样的罪行不去管,而是把精力都用在了内部的矛盾和纷争上?

  其实我也跟你们一样,这段时间我也一直在想着这些问题,不是以军人的角度,而是脱下了军装,以一个普通的老百姓的角度,来想这些问题。

  或许作为普通的老百姓,他们不了解在看不见的世界里,每天都在发生着什么样的事情,当他们真正的了解了这个世界的真相,他们也没有能力去改变什么,但是他们会恐慌,会害怕,他们会想国家乱了,他们就会失去了赖以生存的土地和家园,没有人会去保护他们生命和财产的安全。

  在一切原有的秩序失去控制和保障后,他们首先会担心的亲人,子女受到伤害,我们虽然是军人,但是我们也同样来自于这些普通百姓的亲人和子女,我们在保家卫国的同时,也是在保护我们自己的亲人和子女。

  国家上层内部发生了什么样的事情,我们且不去讨论,每个层面都会有来自每个层面的苦衷,我们只管我们的亲人和子女切身的利益,

  即使国家让我们脱下了这身军装,卸掉了我们手中的钢枪,在危难的时刻,我们也有同样的义务和责任,用拳头,用血肉,去捍卫我们的土地,保护我们的同胞。

  这些话,就是我在这段时间里,以一个普通老百姓的角度,心中所想的问题,和要对大家的说的话。

  所以,我回来了!我这次回来,但却是作为一个老百姓的身份,并代表他们,向你们致敬!“

  说着,姜柏军朝着演兵场上上万名官兵战士,弯下身子,深深的鞠了一躬。
  “全体都有,敬礼!”

  随着站在演兵场上指挥官方阵中的楚雄一声拽着长长尾音的山吼,霎时间,上万名将士们全部举起右手,“唰“的一声,向着台上的姜柏军总司令敬了个整齐的军礼,

  整个场面,仿佛是在一片绿色军装组成的海洋中,突然掀起了一道海浪,海山倒海一般从左到右从前到后。

  礼毕,姜柏军继续说道,

  “相信你们在对敌的资料中已经看到,这次我们所要面对的是一群冷血残酷的生物,他们心如铁石,他们冷酷无情,他们嘲笑我们,轻视我们是低等的动物,他们认为我们的情感文明,是低等的文明,要注定被他们当作奴隶。

  他们永远也不会明白,我们的祖先就是用上苍赋予我们的情感,在这片土地上创造出了属于我们自己的文明,他们可以暂时迷惑我们的双眼,奴役我们的身躯,然而,只要我们人与人之间的情感不灭,他们就休想践踏我们的文明!”


  高亚楼见时候到了,向身边站在点将台边缘的警卫员说道,

  “祭旗!”

  随着他的一声令下,点将台的旗杆上,突然升起一面白底红字的大旗,随着大旗缓缓升起,印写在旗面上的一行行朱红色大字,随风猎猎鼓荡。


  苍宇玄黄,耀我东方

  借天河之水兮洗我刀枪

  金戈铁马,万里鹰扬

  如日出东海兮赫赫煌煌

  吾土吾民,吾国吾邦

  执节堂堂,以守四方

  看长风猎猎系吹我征裳

  开疆扩土,万里龙骧

  复我华夏神州山高水长

  粉身碎骨,以报国殇

  这战旗上的狂草大字,是姜柏军为了鼓舞士气,亲笔在上面书写的,这首请战诗,是从当年九兵讲武堂遗留下来的战诗,那飞扬的旗帜,在风中舞动,仿佛当年在块土地上战斗过的英魂们,在前方向着战士们召唤。

  在这一刻,演兵场上上万名官兵身体里的热血,全部被点燃了起来,仿佛在他们每个人的胸中都升起了一团火焰,随着那面战旗在烈风中燃烧。


  高亚楼、邹光荣、于德海三人上前一步,分别面向各自的队伍,异口同声的喊道,

  “同志们,祖国和人民检验我们的时刻到了,你们准备好了吗?”

  “时刻准备着!”

  演兵场上的官兵同时用响亮的声音回答。

  “出征!”
  ——————————————————
  地心世界,由无数高塔组成的地下城市,在火红色的天空笼罩下,不时的闪烁着五颜六色的光芒,仿佛在向不停从城市上空飞进飞出的飞碟,发送着信号。

  在位于城市中心地区的一座高塔监狱里,二百多名失联乘客,在几名蜥蜴人的看押下,不由的自主的向着队列前方的灵魂能量提炼池的方向移动。

  因为当队伍被飞碟投射到高塔监狱里面后,整体的队列顺序发生的前后的颠倒,之前的排尾就变成了队首,之前的队首则变成了排尾,故而,戴剑飞、沈傲、山口美代子与山口龙一四人,就变成了队伍的排尾位置。

  随着队伍不断的向前推进,不时的有站在排头的人一个接着一个的跌入提炼熔池里面,经过熔池里面的发光液体过滤之后,化成一团接着一团的气体,顺着光塔塔顶的,类似避雷针一样的透明光管,升入到火红色的天空之中,然后与那些漂浮在云层裂缝中的气团混为一体。

  看到这里,戴剑飞恍然大悟,原来他们在进入地心世界后,所看到的那些漂浮在天空中用来调节这个地心空间里面温度气候,并供给这里能量的发光气团,就是从人类的灵魂里面提取出来的,看来十八层地狱里面,最惨烈的酷刑下油锅,不是传说,是每日每夜都会在地心世界里面上演的一幕,这不是下油锅,这简直就是清蒸活人尸,油焖活人魂!

  随着队伍不断的向前移动,不大一会的功夫,就已经有一大半的人,向前跌入了熔池之中,戴剑飞计算了一下,站在自己前方的人数不到十个,而山口美戴子和沈傲等人与自己并排站立,照这样下去,再过一分钟就会轮到自己。
  他内心中着急万分,可是身体却丝毫不听自己的使唤,他用拼命的用眼神的余光看向与自己并排站立的沈傲,心中默默念叨,

  “沈大侠啊,沈大侠,你这是去了哪里了?快回来想想办法啊!”

  眼见着走在自己前面的人,逐个走入熔池之中,还有一个人下去之后,就轮到了自己,他用眼神的余光尽力的看向站在自己另一边的山口美代子,他能够感受到同时山口美代子也在用余光看向自己,就仿佛是在临死之前,向对方看上最后一眼。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戴剑飞突然感觉自己的右边似乎少了点东西,他本能的用余光中向右边看去,发现刚才沈傲所在的位置上空空如也,他人不知道什么时候突然消失在了原地,

  紧接着,就见眼前一道黑影闪过,快如闪电,直接奔向站在熔池边缘的几名蜥蜴人守卫,两名站在距离熔池最近的蜥蜴人,还未等反应过来,便被那黑影踹入了熔池之中,与里面的发光液体融为了一体。

  (注:本章节中战旗上的战诗,改编自《天行健》)
到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