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泉客栈:香港专给死人借宿的酒店,我干这行五年了,说说这其中的诡道

  “对,但是已经死了。”我说完也想通了,既然里面有具尸体,那我们可以直接去找警察叔叔啊!让警察叔叔来抄他的窝!
  我们先到霖猜家,等霖猜回来。在霖猜家门口站着,看着马路对面那间养灵屋,我苦笑起来:“真是不打不相识,前几天我们还把霖猜的养灵屋弄的一团乱,差点就打起来了,今天他却救了我们。”
  宝哥也笑了:“是啊,霖猜这人长得虽然丑了点,但是还不错。”
  等了一个多小时后,霖猜回来了,见到我们在这,有些吃惊。宝哥连忙拿出手机,翻译道:“霖猜,多谢你帮忙啊今天。”
  霖猜则说道:“小事情,你们最好不要去招惹颂坤,他这个人心术不正。”
  我用手机翻译问道:“那倒没事,我们又不是要跟他做朋友。你是怎么把他引走的啊?”
  霖猜听完笑了笑,拿出一个罐子,原来他接到阿查的电话后,就赶紧在村里的十字路口埋了两只降虫,露出一点点罐子口。再去找颂坤,质问那两只降虫是不是颂坤埋得,居然埋到他村里,万一有小孩不小心打开了,被降虫钻到身体里面去怎么办。颂坤坚持说不是他干的,霖猜就要他来验证,这样才把颂坤给引出屋子的。
  我们谢过霖猜之后,就回去,埋伏了一整天,我们两个也饿的不行了。就去之前吃夜宵的小摊,谁知那个摆摊的女人还没来,但是她的东西确实很好吃,所以我们就在那里等。
  等了一个多小时后,那妇女才推着小车过来,见到我们后礼貌的笑了笑。来这后几乎每天晚上都在她这里吃夜宵,她也认识我们了,摆好座椅后就给我们做了吃的,但是语言不通,所以也没办法进一步沟通。
  吃过饭后,回到旅馆休息了一晚,天一亮我们就去警察局报案。谁知道那里面的警察个个都混工资的,一点积极性都没有。先让我们填了一堆的表格,然后拖拖拉拉的,弄了一上午才算完成了立案程序。
  立案后当我问他们什么时候去抓人时,却被告知不知道,现在他们手里还有其他的案子,等手头的案子处理完了再处理我们的案子,快的话半个月,慢的话三四个月也说不定。
  “我叼你老母,叼你老妹,叼你全家女性,死扑街!”宝哥骂了几句后跟我出了警察局,说道:“这帮王八蛋就是不想做事,哪有什么案子要处理,你看他们全在里面打牌!”
  “我看出来了,还得靠我们自己啊。”我朝着警察局吐了口口水。
  宝哥歇斯底里的“啊”了一声,“颂坤那家伙不好对付,我们两个很难搞定他啊!”
  “想办法吧,既然警察不管,那我们就使黑手段吧,玩阴的。”我说到,突然眼前一片白光闪过,视线变得模糊,天地也在跟着晃,最后我站不稳了,倒在了地上。
  等我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在医院里了,宝哥把头埋在我的病床上睡着了。我看了一眼窗外,黑漆漆一片,已经天黑了。
  “宝哥。”我轻轻推了一下宝哥,发现自己手上插着针管。
  宝哥抬起头,见我醒了,松了口气:“表弟你也真是身体虚,那么容易就中暑。”
  “中暑?发生什么事了?”我一头雾水。
  宝哥说道:“还说呢,今天上午在警察局门口,你突然晕过去了。我把你送来医院,医生说没什么病,可能是中暑了,给你吊着盐水。”
  “可能是中暑?这什么医生啊?”我吃惊的张大嘴,他有没有给我做全身检查?
  “小医院,好多设备多没有,医生也是靠经验来看病的。”宝哥解释到,“不管怎样,你现在醒了就好了。”
  我把手上的针管拔掉,活动了下筋骨,说道:“走吧,饿的不行了。”
  宝哥在前台压了一万泰铢的住院押金,但是要办出院手续退押金的话,就要等到明天财务那些上班。我们不愿跟他们耗,并且这些钱回头都可以找邱比高报销,所以也无所谓,直接走了。
  走到外面见到路上都没人,车子也很少,看了下时间,原来已经两点多了。
  “这里离我们住的旅馆远不远?”我问宝哥,宝哥想了想后说道:“好像也不远,三条街就到了。”
  “那我们走回去吧,路上有吃的就吃点东西。”
  我们正要走,旁边突然冲出个人来,抢走了我手上的手机。
  “叼!”宝哥喊了声后拔腿就追,我也跟着追。抢我手机的是个搜小的男孩,但是跑起来可一点也不慢,我们追了一条街还没追到,总是隔着二十多米的距离。
  突然,抢匪跑进了一条小巷子,我和宝哥追进去后,巷子里面黑麻麻的一片。宝哥还要往前追,我拉住了他,说道:“算了吧。”
  “算了?敢抢我们的东西,居然算了?”宝哥瞪大眼睛。
  我摇摇头:“我感觉有古怪,还是不要进去了。”
  宝哥着急的说道:“别说这些废话了,在不追就让他跑了。”
  “不要,再买一个手机就是了,反正我那手机也就几百块钱。”我皱着眉头。
  宝哥还要跟我争辩,身后传来了汽车尖锐的刹车声,一辆面包车直接堵在了巷子口,巷子里面也跑出两个人来。
  “走!”我喊到,面包车的门被拉开,一个人要钻出来,我连忙一脚把他踹回去,把门拉回来,车门狠狠的撞压了一下那人的脚。随后我弯下腰,宝哥很默契的踩着我的被爬上了车顶,然后拉我上去。
  我们从面包车顶上跳下,然后使命的跑。跑了一段路后回头看,那些人并没有追过来,我们两个瘫在了地上。
  “他们是什么人?”宝哥气喘吁吁的问到,“红姐吗?应该不可能这么快就找到我们啊!”
  “确实,如果是红姐的话,她知道我们住院了,肯定就直接进医院把我们劫走了。抢我们手机的和他们是一伙,但是看那抢手机的,好像是随机作案。”我分析到,“可是我们也没得罪什么人啊?看他们的样子好像是要把我们劫走。”
  第二十六章
  既然不是红姐做的,那会有什么人来抓我们呢?我们在这也没仇人啊,要说有过节的,那也就是颂坤了,可是跟颂坤还没挑明呢,并且就算挑明了,这种行事风格也像他的作风。
  带着种种疑惑,我们回到旅馆。
  “你先洗澡还是我先洗。”宝哥问我到,我看他很困了,所以就说道:“你先洗了睡吧。”
  宝哥洗完澡后,我洗的时候,拿毛巾拉背的时候,忽然发现地上有血。我连忙把毛巾抽到前面,毛巾上面也都是血,是我身上的。我背过身,扭着头看镜子里的背部,一圈圈的血痕,吓得我连忙穿上裤子跑出洗手间。
  “宝哥,你看看我背上是怎么了!”我说着转过身,背对着宝哥。
  “嚓!”宝哥一下从床上弹起来,走近一点,打量着我的背同时说道:“你背上怎么回事?”
  “我要知道还用问你吗!”
  “你背上的伤痕好像一条长长的绳子一样。”宝哥说着撕了一点皮下来,“这皮是刚破的啊,你刮到了?”
  “没有啊,我就用毛巾拉背后呢,拉着拉着就看见地上都是血。”
  宝哥摇着头:“这种伤痕我还真没见过,你疼不疼?”
  “不疼。”我回到。
  宝哥又捡起我的T恤,看了看后说道:“衣服上没有血迹,看来是你刚才拉背时候拉破皮的。”
  “你当这毛巾是锯子啊,拉一拉就拉破皮。”
  “也是啊,并且这伤痕好奇怪,一圈圈的,但是是连着的,就好像……就好像虫子在上面爬过一样。”
  宝哥说完后我打了寒颤,虫子爬过,该不会是在颂坤那里的时候,不小心有只降虫爬在我身上没注意吧?我连忙把裤子也脱掉,只留着裤衩,对宝哥说道:“宝哥你帮我仔细找找,我身上有没有虫子。”
  “虫子?”宝哥声音扬的很高很尖。
  “是啊,在颂坤那里的时候,那个白人女孩不是器官都掉地上了嘛,我把器官捡进去的时候,跟那些降虫有过接触,我怕是有只降虫怕我身上来了没注意。”
  宝哥也不废话了,围着我转了几圈,说道:“能看见的地方都没有,要不你把裤衩也脱了让我检查一下?”
  我自己检查,这个可不开玩笑,我进洗手间仔仔细细的检查了一遍,也没发现身上有虫子。
  出来后我纳闷道:“如果背上是降虫爬过而导致我皮肤损坏,毛巾一拉就破了的话,为什么只有那些啊?”
  “什么只有那些?”
  “就是为什么伤痕从一个头开始,又从另一个头消失,没有延续下去?”
  “难道是被你无意中抖落到地上了?会不会今天跑的时候,降虫被震下去了?现在看来,这个可能性比较大喔!”
  虽然宝哥这样说我心里好过很多,但还是放心不下,就下楼到一家二十四小时超市买了几袋盐和一个充气浴池。回到旅馆后,先把充气浴池吹满气,然后灌水进去,灌满之后再把买来的盐全都撒进去。
  “你不会是想泡盐水里杀菌吧?”宝哥看我忙乎完后问到。
  “对啊,就算我身上有虫子,这么浓的盐水,我想它也受不了吧。”
  “我怕你受不了啊表弟!”
  “我受不了?我怎么受不了?”
  “你背上的伤痕啊,都破皮了,你真不怕盐水刺激啊?”
  我还真没想到这点,不过现在都这种情况了,也顾不了那么多了。我跨进了充气浴池中,慢慢的蹲下去,高浓度盐水对伤口的刺激让我浑身发抖,牙齿也撞个不停。我把毛巾卷起来咬在嘴里,潜进盐水里面,使得头发和耳朵里面也能泡到盐水。
  这样泡了十几分钟后,宝哥实在看不下去了,说道:“行了,表弟你起来吧,你嘴唇都发白了。”
  “发白也要撑,不然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我把毛巾拿开后咬牙说到。
  宝哥摇了摇头,躺在了床上,过了一会后有突然弹了起来,把烟全都拿了出来,将烟丝搓散泡进浴池里。
  “干嘛啊?”我问到。
  “杀菌消毒啊,烟丝里面的尼古丁杀毒效果很好的。”宝哥回到,我不想再说话了,咬着毛巾闭上眼睛,心里念着:“不疼不疼,一点也不疼。”
  宝哥撒完烟丝后又给我倒了杯水:“表弟,张开嘴我喂你喝。不然你会脱水死的。”
  我喝了四五杯水,再泡了十几分钟后就起来了,因为细胞渗析脱水,浑身都发暗了。起来后回头看了一下浴池里,居然漂浮着很多白色的东西。我记得好像没有什么白色的东西飘进来啊,就捧起一点看,瞬间头皮发麻,那些居然是一条条细小的虫子,很小,小到只有一两厘米长,粗细跟头发丝差不多。
  这些白色的虫是哪里来的?
  宝哥也凑过来看,盯了一会后,他说道:“我明白了!”
  “你明白什么了?”
  “这些就是虫卵,有条降虫在你身上产卵了,并且这些虫卵从你毛孔钻到皮肤里面去了。”
  “皮肤里面?”
  “对,你想啊,你拿毛巾拉破皮时没感觉疼,我扯了一块皮下来时也不疼。但是你泡进盐水里时就很疼,为什么?一开始我也想不通,现在我终于想通了,是因为这些虫卵在挣扎。它们可能有麻醉作用,当他们自己被盐水泡着脱水死了,麻醉作用就没了,你也感觉到疼了。而这些虫卵死了之后,没有了抓力,就顺着你的身体里被渗析出来的水飘到外面。”
  宝哥这番推测有理有据,逻辑性也很强,想到我身上刚才寄存着这么多的虫卵,心口说不来的毛。
  宝哥说道:“幸好你忍得了疼,才把这些虫卵给泡出来了。现在应该没什么大碍了。”
  我还是有些不放心,说道:“明天去霖猜家问问他吧,他应该知道怎么回事。”
  “也好,弄干净心里踏实点。”
  第二天我们一起床就去霖猜家,霖猜正在吃饭,一个人孤零零的,见到我们,眉目间闪过一丝喜悦,但瞬即又被他凶恶的脸给遮盖住。
  霖猜请我们坐下来吃饭,但是我们已经吃过了,我把昨晚的虫卵装到一个玻璃罐里,给霖猜看。
  霖猜看了一眼后皱紧了眉头,通过翻译说道:“你是从哪里弄到这些的?”
  我通过手机翻译把事情前前尾尾的说了遍,然后让霖猜看我背上的伤痕。
  宝哥用手机说道:“霖猜,我表弟在颂坤那里有跟吃人的降虫接触过,是不是这种虫爬过我表弟的身上?”
  霖猜摇摇头,翻译后:“不是,这不是一代鬼虫。这是另一种降虫。”
  “一代鬼虫?”我懵了一下,宝哥也通过翻译问霖猜。
  原来炼鬼虫降分成好几段步骤,先是放最基本的食人虫和一条蛇进入人身体里面,食人虫繁殖能力很强,他们会在人身体里面慢慢把人吃掉,而蛇则会钻进人的大肠里面。当人断气的时候,魂魄就寄托到大肠里面的蛇上。而之后这些食人虫就会拿去喂一种像蚂蝗一样的虫子,胖蚂蝗就属于第二代鬼虫,胖蚂蝗吃了食人虫之后,就会吸食人的骨髓,吸完之后,之前被魂魄附体的蛇就会咬破胖蚂蝗的肚子,吸取里面的精华。
  完成这两步后,就会将蛇和蝎子以及血壁虎和黄蜂放进一个大缸里面。这几种毒物会互相厮杀,最后全都会死,当他们死后,蛇尸体上就会产生一种虫子,很小一只,像蚊子一样能飞,这种就是鬼虫的完成品。
  而我身上的这种虫卵,则完全是另一种叫着白蚯的降虫。白蚯能够随意的从人皮肤上钻进钻出,并且不留一点痕迹。当它在人皮肤下面吃饱喝足后,就会自动产出虫卵。
  听完霖猜的话,我想起前几天洗澡照镜子时脖子上一条小小的白虫,还有宝哥看见我脖子上有条白虫,看来我们都不是眼花。
  我拿着手机翻译问道:“那照你的意思,那条白蚯还在我身体里面?”
  霖猜点点头,翻译后:“是的,你从哪里接触到这种白蚯了?”
  我想了想后,发现白蚯的前一天我曾经在这里,找霖猜养灵屋中丢掉的小蛇进入过地下养降屋,多半是在那里不小心招惹到的了。
  我告诉霖猜后,霖猜狠狠的跺了一脚,(最新的内容加我某信weimuguang,友圈有地址)手机翻译后:“这种白蚯很灵活,在宿主身体里面游来游去,只有它的主人才能把它弄出来,其他人是没办法捉它出来的。那间养降屋的主人应该是个聋老头,现在他去哪里了都不知道!”
  宝哥通过翻译问道:“那有没有抑制白蚯在我表弟身体里面继续产卵的方法,我怕到时候还没找到那个聋老头,我表弟就全身溃烂爬满虫卵死了。”
  霖猜听完后目光突然阴暗起来,盯着我看了好一会后,说了几句泰语。手机翻译后播道:“有是有,但是你会受点罪。”
  宝哥比我还急,用手机翻译说道:“有办法就赶快说啊大叔,现在救命呢!”
  霖猜听完,翻译后:“拿你去喂蝎子。”
  今天就这些了,感谢每一位顶贴回复的好宝宝。谢谢,谢谢,谢谢。祝大家好运连连。
  第二十七章
  我愣了一下,根据我的常识,蝎子很毒的吧,电影里面被蝎子夹了一下后,往往都是口吐白沫浑身抽搐,稍微救不及时就直接归位了。拿我去喂蝎子?这是害我还是救我啊?不会是手机翻译错了吧?于是就让霖猜再说一下,得到确切的回复,还是拿我去喂蝎子。
  不过霖猜这次解释一下,他虽然无法把我身体里面的白蚯引出来,但是可以用蝎子的毒性抑制住白蚯,每次应该能抑制半个月左右,使得白蚯在我身体里面睡觉,不要在里面钻来钻去,弄的我身体里面全是窟窿,也不会产卵弄的我身体里面都是虫卵。
  当然,霖猜用的是弱毒性的蝎子,否则白蚯没弄死我,我自己都被蝎子给毒死了。
  知道处理方法后,我就全程配合霖猜。霖猜先去抓了一些弱毒的蝎子来,蝎子的毒性是从尾巴来判断的,尾巴越粗毒性越强,霖猜抓来的那些蝎子尾巴都比较瘦,霖猜告诉我,被夹了也就短暂麻醉一下,然后水肿一段时间就好了。
  因为蝎子多半是昼伏夜出的,白天抓起来很难,所以到下午三点多,霖猜才抓来了十只蝎子。
  蝎子准备好后,霖猜就让我脱光衣服,我脱得只剩下裤衩,因为重要部位我还不想被这些虫子叮咬。为防止蝎子隔着裤子夹不可描述的部位,我还特地拿塑料袋缠了好几圈,这样应该能隔住它们。
  脱掉衣服之后,霖猜抓着一些肥虫子在我身上按死,那些肥虫子体内的汁液就全流在我身上,霖猜说蝎子喜欢这种多汁的虫子。弄好后我就蹲进缸里面,霖猜也一股脑的把抓来的蝎子全倒进缸里。
  “表弟,我想这次回HK后,我们还是买个人身保险吧。”宝哥看着那些蝎子在我身上爬来爬去,声音颤抖的说到。
  “必须要买,还要推广,让干我们这行的都买,妈蛋,高风险,分分钟丢掉小命,还没五险一金。啊——”
  一只蝎子夹住了我的小葡萄,这孽障,找了那么久,居然挑那里夹。
  宝哥咬着牙头往后昂,“感觉怎么样啊?”
  “很爽啊,还有快感呢!”我强挤出个笑容说到,宝哥皱紧的眉头展开了:“还有快感,你不会骗我吧?”
  “我怎么会骗——喔——爽——”
  一只蝎子夹住了我另一个小葡萄,我看着霖猜,想起来刚才他在我小葡萄上涂的冲汁最多,绝对是坑我的。
  宝哥好像很感兴趣的抓着肚皮,问道:“有那么爽吗?”
  我怂恿道:“真的很爽,你试试就知道了。”
  宝哥摇摇头:“不了,身体发肤受诸父母,我还是好好疼惜自己的身体比较好。”
  “可是这么爽,你不尝试一下真的会后悔的。”我看宝哥已经开始动摇了,鼓励道:“你想啊,到东南亚来了,不被蝎子夹一夹,回去怎么有资本和朋友吹嘘呢?这是一种难得的阅历啊,并且这蝎子又没什么毒,夹了也不怕。”
  宝哥跃跃欲试,搓着鼻子用翻译问霖猜:“老友,真没毒吗?”
  霖猜告诉他毒性很小,夹一夹也没什么大碍。
  “just do it。”我朝宝哥做了个欧耶的手势。
  宝哥似笑非笑,把手伸过来:“那我就夹个手臂试试。”
  我连忙抓住一只蝎子丢过去,不偏不歪,蝎子趴在了宝哥的嘴唇上,并且快很准的夹住了宝哥的嘴唇。
  “我顶你个肺!”宝哥跺着脚,把蝎子抓开狠狠的甩在地上,拼命的揉着嘴巴,指着我说道:“卫沐光,我跟你没完。”
  我想笑,但是蝎子在身上夹的又很疼,疼的想哭,于是就有哭有笑的,我想我的表情一定很恐怖狰狞,小朋友看见了的话,第一反应就是去找妈妈打妖怪。
  我坐在缸里面喂了一个多小时的蝎子,霖猜才跟我说差不多可以了。但是这样只是治标不治本,暂时抑制住白蚯的活性而已,要想根治,还得找到那个聋老头,让他把白蚯引出来才行。
  穿好衣服后,想到大家为了我的事,午饭都没吃,而现在也快是要吃晚饭的时间了,就搭着霖猜的肩膀请他去吃饭。霖猜听完怔了一下,然后脸上居然露出了尴尬不知所措的表情。
  霖猜告诉我,他已经很久没和人一起吃饭了,从他老婆去世后,他就是一个人在这屋子里吃饭。很多时候早上做一大顿,吃到晚上,坏了也继续吃。
  原来他是孤独惯了,很久没感受过朋友的热情。
  在一家小饭馆吃着饭,两杯啤酒下肚后,霖猜问我们打算怎么对付颂坤。其实我们也没个具体办法,因为那里面的鬼虫我们不了解,万一处理不当,自己还会被鬼虫给搞死了。
  霖猜告诉我们,如果在鬼虫还没有炼成之前,仍然可以将养虫的鬼魂从虫子身上剥离出来,这方面他可以帮帮我们。不过颂坤虽然恶毒,但是对这镇里人并没有下过毒手,霖猜和颂坤之间也没有过节,所以他不方便明着帮我们,只能暗种指点我们,关键时候出手帮一下。
  在家靠父母,在外靠朋友。
  我开了一瓶啤酒,站起身对霖猜说道:“感激不尽,杯酒难表情,我先干一瓶为敬。”对宝哥说道:“拿手机翻译一下。”
  说完我就对着酒瓶吹,咕咚咕咚的中间换了两口气,喝下了一整瓶。喝完之后我看到霖猜眼眶有反光的液体,没错,他眼眶湿了。
  虽然霖猜情绪有些激动,但是仍然语气平静的对我说这些没什么,顺手帮个忙而已。
  那时我还不知道他所说的顺手帮个忙会让他把命都搭上,否则我就是干一瓶白酒都不够表达感激之情了。
  因为前天去颂坤那里的时候,他告诉我们有几只鬼虫快要炼成了,而一旦炼成的话,想召邱少的魂就回天乏术了,所以吃完饭后我们并没有休息,而是直接去找颂坤。
  我们并分两路准备,宝哥拖住颂坤,我去抓鬼虫。
  但是如果鬼虫炼成了的话,闻到我的气息,就会将我视为敌人,钻进我身体里面攻击我。所以抓鬼虫之前我还要做好事前工作,掩盖住我的气息,掩盖住我气息还不够,因为鬼虫有翅膀,它会飞,想抓住它没那么容易,所以就要它对我有好感。对我有好感当然就要把我的气息弄成它的主人颂坤的气息一样了,这个过程就有点繁琐,暂且不表。
  我们约定好了一家饭店由宝哥带颂坤来,我则先进饭店的洗手间,用清洁剂把小便池洗的干干净净,再铺上一层薄薄的透明塑料袋。我准备好这些后,出洗手间偷偷看了一下,宝哥也正好领着颂坤进来。
  他们进来后,宝哥就点了好几瓶啤酒,跟颂坤喝酒聊事。而我就等着颂坤喝的膀胱饱了进来撒尿后,收集他的尿液。但是我等了十来分钟后,有个另外一个男人进来撒尿,尿在我准备好的塑料袋上。
  “特么的!”我戴着手套把装着男人尿液的袋子丢开,重新扑了一张。
  躲在厕所了等了半个多小时,颂坤终于要尿了,起身往洗手间走来。我连忙躲进蹲厕隔间。从隔间门下的缝里,见到颂坤走了进来,对着尿池嘘嘘。
  等他一出去,我就连忙出来,把他的尿装进玻璃罐里。弄好之后我就从后门出去,直奔霖猜家。到霖猜家后,霖猜还没有回来,他去准备另一种东西了。
  等了十几分钟,霖猜才气喘吁吁的跑回来,手里提着两个木桶。木桶里面装的是纯净的山泉水,霖猜从山上打来的,山路崎岖,他没办法借助交通工具,完全是徒步来回的。
  我在洗手间里把衣服脱干净,用纯净的山泉水仔仔细细的擦拭一遍。将体液擦掉后,再由霖猜帮忙,用保鲜膜缠住我身体,全身都要缠住,包括头,只在鼻孔和眼睛那里戳了几个小孔让我呼吸和看见东西。这样一来是掩盖住我的气息,其次也是为了防止鬼虫钻进我身体里面。
  缠好之后,霖猜再用颂坤的尿擦在保鲜膜上,擦得很匀称,颂坤常年跟那些阴暗的东西接触,尿臭的让人想吐。擦好之后,再穿上卖来的新衣服,由于我的头也被缠住了,所以就戴了帽子,免得被人看见太诡异。
  弄好这些,我要准备出发时,霖猜却喊住了我,用镊子捏着两个棉球。那两个棉球我刚才看见霖猜泡在颂坤尿里的。
  我摇摇头,霖猜眼神坚定。好吧,因为鼻孔喘气会带出我的气息,所以需要将泡了颂坤尿液的棉球塞到我鼻孔里,那样我呼出来的气也带有颂坤的气息了。
  由于我的嘴被保鲜膜蒙着,所以不能说话,就用手比划,指了指棉球再指指颂坤家的方向,最后指指我自己的鼻孔。
  霖猜明白了我的意思,知道我是想等到了颂坤家再塞进去,少恶心一秒是一秒,他也没反对,把棉球装进了还有点尿的玻璃罐里交到我手上。弄好这些后,我就往颂坤家跑,霖猜则去盯着宝哥和颂坤,如果宝哥拖不住的话,他再出面想办法拖出颂坤,实在不行就来硬的。
  第二十八章
  我跑到颂坤家,因为颂坤这次出去吃饭时间比较长,所以锁门了。不过这种小挂锁难不倒我,初中那会经常开这种锁,随便找根铁丝折几个硬皱捅进去刮几下就开了。
  开门之后,打着电筒往里走,那只红色眼睛的大乌鸦依旧睁开眼看了我两下后就继续睡。下到最下面,见到那个白人女孩,她现在脸上也被食人虫咬出了几个窟窿,蛆一样的食人虫她脸上进进出出。
  走到最里面,看着那三口大缸,如无意外,鬼虫就装在这里面了,我深吸一口气后,掏出霖猜给的小罐子,将里面泡了颂坤尿液的棉球捏出来,塞进自己鼻孔里,那酸爽,终生难忘。
  现在做足了措施,我也不怕了,打开木板盖,里面有条毒蛇,还有一只血壁虎,四五只大黄蜂,两只蝎子。不过这些毒物现在全都死了。
  霖猜告诉过我,鬼虫是从这些毒物尸体里面长出来的,那才是精华中的精华。我拨弄了一下这些毒蛇的尸体,它突然扭了一下,吓得我连忙把手缩回来,居然还没死绝。
  没死绝的话,鬼虫就不会出来,所以如果这个罐里装的是邱少的话,那还有的救。我连忙拿准备好的罐子把这些毒虫毒蛇的尸体装了进去。打开第二口大缸,先用棍子挨个戳了一下它们,都没反应,死绝了。
  我先抓起毒蛇,发现它的肚子已经完全被夹开了,翻开找了找,里面没有鬼虫卵。接着查看黄蜂和蝎子,这两个毒虫身上也没有虫卵。
  如果鬼虫已经孵化出来的话,那就是在血壁虎身上了。我把浑身血红的壁虎抓了起来,捏了捏它的肚子,嘴巴里突然跑出一条血红色的虫来,和壁虎的颜色一样,如果不是我眼力好,都没发现。
  这个应该就是鬼虫卵了,我轻轻的把它捻到手心上,细细小小的一只,身体两侧还长出更小的翅翼,它展动着小小的翅翼,却没办法飞起来。
  这种鬼虫卵还没成型,应该也还有的救,王八它装进了另一个罐子。
  打开最后一个木板盖时,刚挪开一个小口子,就见到一个黑色的小点从里面窜出来。
  我猛地一抬头,这屋子黑麻麻的,小黑点到哪去了都不知道。那只应该就是已经炼成了的鬼虫了,如果让它跑出去的话,怕会有无辜的人遭殃。
  我拿电筒在屋子里面仔仔细细的搜寻着,由于鬼虫实在太小了,所以找了两个多小时也没找到。时间过的太久了,我估计颂坤也快回来了,所以也只能放弃。
  出了鬼虫屋,要上楼的时候又看见那个白人女孩。犹豫再三后,我把她的衣服扣紧,再找了根绳子将她简单缠了两圈,避免她的内脏器官又掉下来,然后将她手上的绳子解开,背在了身上。
  不能让她死的这么不明不白,带她出去,把她的尸体摆到一个能有人发现的地方,到时候就会有人报警。她是外国人,想必警察不敢怠慢,最差的,也会核对她的DNA信息,把她送到家人身边。就算颂坤发现,并且怀疑我和宝哥也无所谓了,只要邱少是这三只鬼虫之一,我们明天就能立即返港,和颂坤也再无交集,气死了也跟我们没关系。
  走出颂坤的房间后,那只乌鸦又睁开了眼,这次我没有拿电筒照它,之所以黑漆漆的一片我还能知道它睁开了眼,是因为它的眼睛散发着幽红的光。
  这只乌鸦太邪性了,留着也是个祸害。我将白人女孩放下,准备走过去掐死那只乌鸦,结果乌鸦好像知道我要干什么,当我一走近,它马上就张开嘴发出瘆人的警告声,并且我还发现它的嘴里居然是有牙的,没错,乌鸦嘴里有牙!那一排排的牙就像鱼钩上的倒刺一样在它嘴巴两侧里面。
  这下我有点不敢了,也不知道这乌鸦有没有毒,并且突然被它啄到的话,那倒刺一样的牙也会刮走我不少肉。
  纠结了一会后,我假装不掐它了,走到白人女孩旁边蹲下去。突然捡起旁边坐上的茶杯,转身朝红眼乌鸦砸过去,不偏不倚,正砸中了红眼乌鸦的头。
  红眼乌鸦有些晕了,摔倒在祭坛上,我闪电之速冲过去,按住它的头,捏着它的嘴巴要它张不开嘴。
  “还不信弄不死你一个小畜生了!”我心说到,咬着牙,一只手按着红眼乌鸦的头,另一只手抓起香炉就往乌鸦身上捶。吹了几下后,红眼乌鸦的肠子都流出来了。
  看着这红眼乌鸦的尸体,我也有些同情它,本来可以单纯的做只小鸟的,结果被颂坤炼成害人的工具,真是造孽。现在杀了它,也是替它解脱了。慢慢的,红眼乌鸦的眼睛变成了正常颜色,它微张着嘴,我能看见嘴里面的那一排排倒刺样的牙齿也开始脱落。
  杀死红眼乌鸦后,我背起白人女孩,出了颂坤的家。
  找到一条有人常走的小路,将白人女孩的尸体放下。我倒是想直接把她背到警察局去,只是现在我自己都一身麻烦,这里警察的尿性我也试过,怕到时候我自己都脱不了身,万一那些傻警察来个“往往第一报案人都是凶手”的理论,不由分说的把我关起来,我就呵呵了。
  回到霖猜家,已经三个小时过去了,他还没回来,难道出什么岔子了?我将装着蛇虫尸体和鬼虫卵的罐子放好,准备去那间饭店看看。但是走了两步后,感觉千辛万苦再弄到这两样东西,就这样放着出了什么岔子就前功尽弃了,于是就又折回去将两个罐子随身带着。
  刚要走出村,就见到两个黑影往这边来,我赶紧躲到一边,等那两个黑影走近了,是宝哥和霖猜。
  我连忙走出去,霖猜和宝哥也看见我了,见我这样子就知道事情办妥了。
  宝哥说道:“办好了就好,鬼虫还没有炼成吧?霖猜说今晚炼魂,把鬼虫卵上的魂分离出来,如果邱少在里面的话,我们明天就回去。”
  我正要回话,发现自己身上缠的保鲜膜还没撕掉,正要把嘴巴上的保鲜膜捅破,霖猜拿电筒照着我,突然面色慌张,做了个不要动的手势。而宝哥也刚要开口说话,霖猜就按住了他的嘴巴,把宝哥往后推。
  为什么突然这样?我紧张起来了,霖猜的电筒照着我的眼睛,我不停的咽着口水。
  忽然,我发现眼皮上有个小黑点。完了,已经炼成的那只鬼虫该不会一直在我眼皮上吧!难怪怎么都找不到。
  就在鬼虫快要进入我眼睛时,霖猜突然大吹一口气,鬼虫马上朝他飞过去,而霖猜也狠准的一把抓住飞向他的鬼虫。
  霖猜紧张的说了一句后就往家里跑,我们虽然听不懂,但是也猜到意思是回家去,紧跟在他后面。
  回到家打开门后,霖猜到厨房取了个大碗,在米缸里舀了碗米后摆到桌上。然后将他抓着鬼虫的那只手放进米里面,在米里面将手伸展开。
  手在米碗里伸展开后,霖猜快速的将手抽出来,用一个盖子盖住碗。
  宝哥也将已经将翻译设置好了,霖猜说道:“那只是鬼虫,差一点点他就从你眼睛钻到你身体里面去了。”
  我这才放心的讲嘴上的保鲜膜捅破,通过翻译说道:“那现在没事了吧?”
  霖猜点点头,翻译后:“你在颂坤家的办的怎么样?”
  “里面有三只鬼虫,有一只还没有孵化出来,有一只还只是卵,我都装来了,就刚才那一只已经成型了,我一打开缸开它就飞出来,怎么也找不到。”我对着手机翻译说到。
  说完我问宝哥:“颂坤呢?看你们这么久都没回来,我还以为出事了呢。”
  “那种人见钱眼开,我把价钱开的很高,答应给他一百万泰铢,只要他把这件事办好。他见有这么多的钱,哪敢得罪我,就陪着我一直喝,被我灌得醉醺醺的,走路都走不了,我就近把他送到一家旅馆里面去休息了,办好后再和颂坤一起赶回来找你。”
  这时霖猜已经听完手机翻译了,说了几句翻译后:“不能等了,鬼虫成卵后很快就会成型,我们马上开坛将鬼虫卵里面的亡魂分离出来。”
  这些东西我都不懂,便通过翻译说道:“麻烦你了!”
  霖猜点点头,由于每次说话都要通过翻译实在太麻烦,所以他也不再说什么,直接做事,将准备好的东西全都搬到阳台上,然后装着虫卵的罐子放在案桌上,用几面镜子调好角度,叫月光全都反射在罐子上。
  霖猜正忙活着,我发现他右手心有点血迹,马上提醒他。霖猜翻过手,看着自己的手掌,脸色突然沉重。我也猜到了大概因由,他抓着鬼虫的时候,鬼虫在他手心咬了个洞钻到他身体里面去了。
  霖猜短暂沉默了几秒后,突然冲进厨房,反手拿起菜刀,砍向自己的右臂。菜刀不够锋利,一刀砍不断,霖猜就又补了好几刀,但是因为自己左手砍右手,不好使力,血肉连着,就是不断。便蹲在了灶台下,将自己右臂摊在上面,把刀指向我。
  第二十九章
  我看向宝哥,宝哥下不了这手,轻轻推了我一下:“赶紧的,慢的鬼虫爬到他内脏里面或者脑子里面就没得救了。”
  我只好接过刀,看着霖猜鲜血直流的手臂,还是下不了手,转身把刀塞给了宝哥,说道:“我去找些冰来,等会拉到医院去。”
  说罢我不由分说的就跑出去了,敲开了小店的门,买了一堆的冰棍。赶回霖猜家时,霖猜的手已经被砍下来了,将冰棍用布包着紧紧的贴在伤口上。
  “我看见下面有摩托,摩托钥匙呢?”我着急的问到,然后对着霖猜指了指楼下,又做了做骑摩托的姿势,霖猜按着手跌跌撞撞的走进房间里拿了钥匙出来。
  “我技术比较好,我送他去医院。”宝哥说到,“你在这看着!”
  现在也只能这样了,要走时,霖猜把宝哥的手机拿过去叮嘱我一些事情,手机翻译后:“把我的手放进锅里,再倒水进去,用塑料盖包着锅盖,密封好,盖紧锅盖,不要漏一点缝隙。再在下面烧火,一定要把水烧干为止!”
  我点着头,霖猜这才和宝哥去医院。
  他们走后,我便按照霖猜的嘱咐做事,他应该是想将自己的手臂煮烂,那样鬼虫也就活不了了。这边水烧了两个多小时,宝哥那边打电话来了,说霖猜在医院已经止住血了。分离鬼虫里面的亡魂这件事一旦开始了就不能停,所以让我接着做,不过他按照霖猜说的教了我具体的步骤。
  灶台里面我让它继续烧着水,跑到外面,回想着宝哥说的步骤。因为过了这么长时间,月亮也已经移位了,我先调好那些镜子的角度,使得月光全反射在装着鬼虫卵的玻璃灌上面。
  然后用小刀在自己眉心上划了一刀,虽然以往都是要护着眉心,但是现在我需要降低自己的阳气,才能看见阴物,而我本身没学过这些,所以只能用这种自残的方式泄掉身体里的阳气。人是阴阳混合体,阳气下降自然就导致阴气上升,阴气上升到一定的程度,我也就可以直接和阴物交流了。
  擦掉眉心上的血后,我看见血红色的虫卵上附贴着一小捋黑气,那个应该就是亡魂了。
  鬼虫卵是由虫卵和亡魂组成的,而虫卵属阳性,亡魂属阴性,它们又通过一系类复杂的过程,使得现在几乎是一体的,就像一个人的肉身和魂魄一样。当鬼虫成型后,虫卵的阳气就已经完全被亡魂吞噬,它就成了一个完全纯阴的一体物,那样就永远不可能分离了。所以要想分离出鬼虫卵身上的亡魂,就必须趁它还没成型。
  霖猜的方法和小孩丢魂一样,小孩因为魂魄不稳,受到惊吓时就会丢魂。而这个鬼虫卵现在的情况也一样,因为刚刚孵化出来,所以亡魂和虫卵贴合的也不是很紧,而鬼虫卵身上的亡魂是人的亡魂,虽然附和在虫卵身上已经没有了生前的意识,只有一股怨气,但是人该恐惧的还是会有。
  月光照着鬼虫卵的目的就是使得月亮阴气源源不断的注入鬼虫卵体内,加重亡魂的力量。表面上看会使它加快吞噬虫卵的阳气,而实际上这样会打乱它的进展,使它变得不稳定。就像一个人跑步,本来它自己控制着速度和平衡,很快可以到达终点,而突然有一股力量在后面推他,表面上是给他加力,但事实上会导致跑步的人重心失衡摔倒在地。
  我看着鬼虫卵在玻璃罐里抽动起来,就知道它现在阴阳平衡已经开始被打乱,要开始第二步了。
  我将霖猜家鸡窝里的大公鸡抓了出来,这公鸡一看就好斗,脖子上的毛都被啄掉不少。将大公鸡绑在玻璃罐前,使公鸡看见鬼虫卵,拼命的想啄它。
  鬼虫卵开始有恐惧的行为,挤到玻璃罐的另一边,尽量使自己离公鸡远一点。而我则将菜刀上沾着霖猜的血洗干净,然后磨得的很锋利。拿着菜刀慢慢的想鬼虫卵和公鸡走过去,冷不防的突然一刀砍下,将公鸡的头剁了下来。
  鬼虫卵吓得突然挺得直直的,一动不动,良久之后见公鸡不再折腾了,这才放松下来,试探着往玻璃罐中心挪动。
  但是当我将砍死公鸡的菜刀提出来时,鬼虫卵表现的比面对公鸡时更加恐惧,紧贴着玻璃罐壁,都快使自己压扁了。
  “没事,你不要怕,我不会砍你的。”我对这鬼虫卵说到,它没反应,我又用蹩脚的英文讲了一遍,这下它好像听懂了,稍稍有点放松。难道这只鬼虫卵上的亡魂是个外国人或者会英文的,但是却听不懂中国话,也就是说,很可能不是邱少。
  不过不管上面的亡魂是什么身份,解救他出来都是必须的。
  我冲鬼虫卵做了个鬼脸,使得它更放松警惕,就在这一刻,我以最快的速度,最大的力气,大喝一声提着菜刀朝鬼虫卵砍去。菜刀砍破了玻璃罐,刀锋落在了鬼虫卵的旁边。
  要让一个人受到的恐惧值最大,就是在他放松的时候进行恐吓。霖猜教我的这个方法也是这个原理,首先使得鬼虫卵对公鸡产生恐惧,见到菜刀一下就把公鸡杀了后,对菜刀的恐惧也就更大了。这时候两句安慰的话,使它情绪稍稍稳定,再突然拿刀砍,使它感觉自己死定了。而附和在虫卵上的亡魂本来因为月光的注入已经不稳定了,这么一恐吓,就像小孩被吓丢魂一样。
  刀落下后,鬼虫卵一动不动,我的心也悬了起来,怎么还不见到亡魂出来,该不会是哪个步骤没做好吧?但是鬼虫卵身上的那缕黑气确实不见了。
  我左顾右盼,转过身,看见一个半透明的女孩躲在门边上,缩成一团,原本就在发抖,见我看着她后,抖的更厉害了。
  她就是鬼虫卵上的亡魂了,我长吐一口气,确定不是邱少后有些许失落。
  “你是哪里人?”我问到,女孩没反应,我又用英文问了一遍,她还是没说话,好像非常的害怕我。
  我掏出手机,通过翻译说道:“你是哪里人?怎么会在这里的?你放心,我没恶意,你也不用害怕我,刚才我那样只是想救你出来。”
  女孩听完才不抖的那么凶了,张了张嘴,看她要说话,我连忙把手机翻译设置好放到她嘴前。
  原来这个女孩越南的,家里很穷很穷,饭都吃不饱,她的性别确切来讲是个男的,很小就出来跑到这里来谋生,为了多赚点钱寄给家里,就去做那种工作,吃了很多的激素,慢慢就变成这个样子了。三年前她才十七岁,在路边招客时,颂坤把她带了过来,玩过之后就将她绑了起来,抓着几只虫子从她耳朵和鼻孔里面灌进去。
  为了维持女孩的生命,颂坤还每隔一段时间就给她葡萄糖水。女孩能够觉到虫子在她身体里面游走,吃她的肉,产卵。她想死,却死不了,她咬断舌头,舌头大量出血往她喉咙里流,血在喉咙里会慢慢的结块,使她窒息身亡。可是颂坤及时发现了,直接拿棍子捅她喉咙,把血块通开,然后将她的牙一个一个全拔掉。为了惩罚女孩不“配合”,颂坤就用牙签一个一个插满她的指甲。
  女孩在日复一日的折磨中死去,本以为死后魂魄就能逃走,但可笑的是,她的魂连离体都不能,马上就被肠子的一条蛇吸了过去,附在蛇身上却走不了,眼睁睁的看着那些虫子继续吃她的身体,直到剩下一副白骨。
  女孩讲述着她从一个大活人被炼成一只鬼虫的经过,我听着一直在发抖,一半因为气愤,一半因为知道这世上居然有这么恶毒的害人之术,恐惧的冷,那种骨髓里散发出来的冷。
  等女孩讲完后,我通过翻译说道:“现在你回去吧,那么小就出来讨生活,落得这么惨的下场,也该回家了,家里最温暖。”
  女孩点点头,因为不再害怕我,所以也伸的直身体了,慢慢的往楼下走。我看着她走路的姿态,忽然想起宝哥之前教我的,说鬼魂是没脚的,离地三尺。如果鬼魂有脚,能贴着地走,说明她有很重的怨气,这种鬼魂肯定会报复别人,发泄自己的怨气。
  “wait!”我喊到,女孩却加快了脚步,我连忙捡起菜刀,一刀砍在案桌上大声喊道:“wait!”
  女孩这才愣住了,不敢再走。
  女孩停了下来,我却不知道该怎么处理了,走过去吗?我刚才划破眉心泄了很多阳气,她如果要冲我的话,还真不敢保证她会不会挤走我的魂而占我的身。
  可是这样站着,只会让她知道我底气不足。就算我壮着胆走过去,怎么处理她呢?我可不会抓鬼,一点头绪都没有啊!
  女孩的长发扬了起来,滚她大爷的,又没起风,头发扬什么扬!再说就算起风,风吹阳间物,还能吹到她不成?
  我慌乱的点了根烟,握着刀的手也有些抖了,女孩的身体微微动了一下,慢慢的转身。
  第三十章
  当女孩转过身后,我抓着脸上的痒,一改刚才的凶样,全然一副有话好好谈的样子。女孩对着我说了两句我根本听不懂的鸟语,然后头也不回的闪了。
  我猜她说的应该是:“你拦不住我的。”
  不过我也没去追她,没必要,这世上太多的恶鬼,多她一个不多。就算追到她我也不能奈她何,况且眼下我还有更重要的事。
  鬼虫卵已经分离出里面的亡魂,确定不是邱少,那么现在还有一堆没有孵化出鬼虫卵的毒虫毒蛇尸体。亡魂寄托在这些毒虫毒蛇的尸体上,要想将亡魂从它们身上剥离出来,就起刚才要简单的多了。
  按照霖猜的嘱咐,我在他房间里找了一张红纸,将装着蛇虫尸体的罐子包裹的严严实实。红色属火,用红纸包的严严实实,等于是将那些虫蛇的尸体放在文火里面烤。
  先让它这样包着,我去做下一步的准备。找了些干柴,劈的碎碎的,然后又抓了一只大公鸡来,霖猜告诉我要将公鸡的血淋在这些柴上面,不能用刀杀。因为刀杀的话,会破了公鸡血的阳性,所以必须得徒手将公鸡的头拧下来,这也是为什么很多做法师的要用到公鸡血时,都是徒手拧断头的,这是阴阳术数中的需求,真不是为了耍酷。
  虽然徒手扭断一只鸡的脖子比较残忍,实施过程也有一定难度,但是想到霖猜为了这件事把手都给弄掉了,宝哥也吃了不少苦头,我吃这点苦更本算不上什么。双腿夹着鸡身,费了不少劲才将鸡头给拧了下来。
  鸡头拧下来后,我连忙倒着鸡身,让它的血尽量均匀的滴在那些木柴上。这边等鸡血渗进木柴里面还需要一点时间,所以我又去看看灶台的火。
  灶台里面的火很大,锅里面的水都烧开了,蒸汽涌着锅盖震动,我连忙找了个重物压在锅盖上,又加了些柴火。锅里面煮着的可是霖猜的手,等水烧干,他的手也熟透了吧。挺好的一个人,为了救我,转眼的功夫就没了整只手。
  等了十来分钟后,鸡血已经渗进干柴里面了。我找了张铁丝网,架在干柴上面,然后将玻璃罐里面的蛇虫尸体倒在上铁网上面,再点着下面的干柴。用霖猜的说法,现在干柴说出来的火都还有鸡血,阳性很烈,再阴的东西都受不了这种火烤。我想这个原理跟三昧真火是一样的,只是这边没有三昧火符这个东西,所以就用这个代替。
  因为蛇虫尸体里面还没有孵出鬼虫卵,所以亡魂现在的被囚禁在这些尸体里面的。在这种情况下,用阳火烘烤,阴性的亡魂会特别的痛苦,因此会拼命挣脱蛇尸对他的束缚,只要时间一到,他就会冲出来。
  铁丝网架在鸡血木柴火的火焰上面一点点,没有让火焰直接烧到,因为烧到的话,里面的亡魂直接散了。
  这样等了几分钟后,我看见已经死透的蛇尸居然轻轻的扭动了一下。这是因为里面的亡魂在发力,说明他很快就要冲出来了。
  我眼睛都不敢眨一下的盯着,正出神时,楼梯上突然传来一个声音:“在干嘛呢?”
  我猛地抬头,居然是颂坤。颂坤眼睛红红的,跟那只死了的红眼乌鸦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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