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你来啦
昨晚七点多就睡着了,早上想不起也不行了
生物钟已经完全调过去啦
那么,既然有朋友来了,先奉上一段吧
昨晚七八点就睡了,早上想不醒也不行了
既然有朋友来了,先奉上一段吧,开开胃,呆会儿早饭有个好胃口
我说怎么回复被吞了,原来是翻页了,沙发自己坐
5 倒着推的多米诺
丁建国半倚在床上,身下的麻将席硌的实在不舒服,他烦躁的又翻了个身。从昨晚接到腾明远的电话起,一直到现在,他就完全没办法控制自己,脑子里像放电影一样一遍又一遍的过着那个案子,那个已经被他宣布结案的案子的全过程。
那是大概三个月之前吧,具体日期要查一下卷宗,丁建国又皱了一下眉头。他最擅长的一向不是本职工作,而是八面玲珑,左右逢源。领导喜欢,下属拥待,再加上那么一点点关系,在南城这个犯罪率一向很低的省会城市,他这几年混的可真称的上是如鱼得水,尽得天时地利。直到发生这起该死的案子。
一开头并没有多特别。一醉酒男子被发现倒卧在一黑色私家车门前,身下一片血迹,报案人是露天停车场的管理员。警方赶到时,发现该男子因为失血过多而昏迷,原因嘛,就是阴茎被从根部剪断。法医检查后判断,凶器就是大号的剪子,顶多就是锋利了点儿,并且第一现场就是案发现场,受害者没有被移动的痕迹。人送到医院后命倒是保住了,不过什么有用的线索都没问出来。
凶器和阴茎都没找到,凶手是谁受害者也完全没有印象。当晚他在停车场对面拐角的夜总会早喝的不省人事,好不容易蹭到自己车前,钥匙还没掏出来就已经瘫倒在地了。在医院检查时证实已经轻微酒精中毒,也就是说,就算那晚他没被人阉,顺利进了车开上路,也极有可能造成新的悲剧,不是撞人就是撞车。
南城此前类似的恶性案件实在不多,现在又是信息爆炸的时代,那个五六十岁的管理员最有意思,虽然不会玩什么微博,但报警之后干的第一件事就是打电话给本省最大的一家报社,狠狠的赚了一把报料费。结果就是,正疲于天天在网上搜集信息的记者们像打了鸡血一样的冲来,居然还赶在了警察前面,封锁都来不及。第二天满面的头版头条,破案的压力可想而知。
受害者也不让人省心。陈锦泉,四十二岁,某知名教育培训机构南城分部总经理,已婚,一子,与妻子貌合神离,社会交际广泛,尤其是,男女关系比盘丝洞七个蜘蛛精的网缠在一起还乱。不仅在公司被传与多名女下属甚至女学员有染,平时更是经常出入娱乐场所。所以,总而言之,在被阉这件事上,真可以说是,他不入地狱谁入地狱。这样,调查的难度可想而知。
案发后,陈锦泉这个快一米八的大男人,在医院的病床上痛哭失声,不仅向警方哀求,甚至个人悬赏10万元,不是为了抓什么凶手,而是为了寻回自己的宝贝,想趁还来的及赶紧接上。事实是他没这个运气,因为他的那玩意儿直到第二个案子发生时才被发现。
调查开始后,那一团乱麻似的情形现在还让丁建国记忆犹新。现场有价值的线索非常少,不仅少而且怪异。
啊,不是啦,呵呵,我就当你是夸我更新勤快了,呵呵
还是说人家写的还凑合呢(脸皮是不是有点厚啊,shy)
小小声的告诉你啊,其实我是鬼话的老人了,但是以前,就是好几年前啊,曾经有坑没填,还不止一个,然后中间几年光顾着美滋滋的看别人的,已经偷懒很久了
终于鼓起勇气开新的,怕挨骂嘛,所以就披马甲啦
不过我可以挺起小胸膛骄傲的说,这次绝不会这样的,因为这次是构思好的,光构思的稿子就写好几十张了;不像以前想到哪儿写到哪儿,不想编了就装鸵鸟,呵呵,不懂事的青春岁月啊
呵呵,谢谢楼上支持,再来
一,管理员是听到停车场内传来汽车报警声才去查看的。结果发出声音的方向一个人没有,但转到另一头时发现了受害者。警方分析认为应该是凶手行凶后,逃跑途中不小心碰到车子才发出声音的。但这个推断却直接被第二条线索推翻了。
二,当时是半夜,尽管后来在附近做了大量的排查和询问,也没找到目击者。管理员也一样。但是停车场是有监控系统的,而且一直正常使用。所以警方迅速调出了监控录像,看到的画面却让所有人都不寒而栗。
从受害者踉踉跄跄的进入停车场的监控范围开始,一个黑色的人形残影一直紧紧跟在他身后大概三四步远的地方,飘飘乎乎。那东西是黑色的,或者说浅灰色的,夜里的露天停车场,灯光昏暗,看不太真切。有时候清楚些,有时候淡的几乎看不见。清楚的时候勉强能凑出一个人形,但完全辨不出高矮胖瘦,更不要说是男是女了。
到了车门跟前,受害者瘫倒在地后,那影子更是顿了一下,就猛的冲了上去,或者应该说,是附了上去。因为不管再怎么调整放大,看到的也只能是受害者本身,那影子似乎完全隐没在他身体中了。直到受害者突然全身一阵抽搐,然后就是死一般的寂静。没一会儿,那个影子又在不远处出现了,依然幽幽的,并没有直接从离的很近的大门出去,而是绕到另一头停着的零零散散的几辆车边,停了一下,才开始向外移去,时断时续。而几乎就在同时,值班室内原本已经打瞌睡的管理员像被什么惊醒了似的,突然抬起头来,疑惑的四处打量。片刻,就拎着钥匙开门走了出来。
监控没有声音,但看完以后目瞪口呆的管理员老头在警方的询问下,还是可以确认,发出报警声的就是那影子停过的几辆车里的一辆。当时现场停的车实在不多,半夜睡觉被惊醒的老头印象还是相当深的。
于是在连看了好几遍后,所有的人都沉默了。
这个影子到底是什么,又为什么这么做?它好像是故意触动报警器的?
丁建国叹了口气,时至今日,他也只能回答第二个问题。第一个问题的答案,还是没有人知道。
吃过饭了
嗯,虽然没人回
不过告诉自己厚积才能薄发啊
加油
再发一段,也请看过的朋友踩个脚印,批评都好,说说看了是什么感觉
有点没信心了,呵呵
不够血腥,刺激,是不是要改进呢
“老丁!”老婆脆生生的呼喊彻底打断了他本来就不是很清晰的思路。懒洋洋的在床上又翻了个身,这段日子躺的太多了,腿倒是休息够了,屁股和背实在是累的够呛。
“嗯?”老婆前几年下岗后在家闲了好一阵子,后来托人找关系安排了个闲差。钱不多,每天只上半天班,但好歹把人打发出去了,不用天天跟在自己屁股后面唠叨加查岗。刚轻松没多久,自己这一受伤,天天呆在家里,又开始享受起以前的待遇来了。
“快看看这是谁来了,哎哟,来就来,还带东西,快进来坐!哎,老丁啊,快看看谁来了!”门口一阵寒暄声,换鞋子,关门。
老丁对老婆的大嗓门早就免疫了。这几年自己混的确实也算不错,这次出车祸,前后来看的人不少。不过这也小一个月了,探访的高峰期早过去了,是谁到这个时候才来。而且听老婆的招呼,可不是什么熟人。也是好奇,也是无聊,拄着个拐杖就往客厅挪去。外面的客人一直很沉稳,似乎小声的回答了老婆什么,自己却听不清。
刚从卧室探出个头去,丁建国就后悔了。昨晚都接到腾明远的电话了,早该想到的。
可后悔已经来不及了。
“丁队,”稳稳从沙发上站起身的正是徐晨。
“呵呵,徐晨哪,你个大忙人今天怎么有空来看我啊?……”
在书房落坐的两人陷入短暂的沉默。丁建国的老婆放下两杯冰茶就出去了,看着被带上的门,丁建国拿不定主意是不是该自己先捅破这层窗户纸。他看了看徐晨的脸,一贯的面无表情,并没什么特别的。但他心里清楚,如果不是出了昨晚的案子,徐晨是绝不会专门往自己家跑这一趟的。
“丁队,”徐晨却先开口了,“你的身体怎么样?恢复的还好吧!”
“啊,很好很好,本来就不是什么大事。还要麻烦你专门调过来,真是,呵,不好意思……”丁建国看着对面这个比自己小近十岁的神探,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案子的原因,莫名的有些心虚。
“那就好。我今天来,”徐晨挺了挺身子,坐直了些,“是因为出了新案子,又和以前的案子有关系,才过来打扰的。”
今天虽然是星期天,但刚出了这么大的案子,徐晨一早就起来准备往局里赶。路上却接到了法医腾明远的电话。他虽然已经知道这必然牵涉到另一个受害者,但听完腾明远的话后,还是一阵惊讶。没想到是连环犯案,更没想到居然是已经被结了的案子。于是从早上一直到刚才,除了布置尹杰案子的调查任务,他自己一直泡在局里,把上一个案子的相关东西看了个遍。本以为对破现在这个案子多少会有些帮助,没想到却越看越乱,越看越糊涂。不管是多年的办案经验,还是与生俱来的直觉和天赋,都在告诉他一个问题,这个案子不一般。于是,他几乎没有犹豫,就决定来拜访丁建国。
“呵,说什么打扰,应该的,”丁建国摸着下巴,拿不定主意是不是该直接告诉徐晨自己已经知道了。
“那我先简单说下新发生的案子的情况,还有为什么会认为和以前的一宗案子有关联。”徐晨一板一眼的向丁建国叙述了到目前为止所掌握的尹杰案的情况。
说到那重要的证物半截阴茎时,徐晨才停了一下,“我当时就明白还有另一个受害者。不过直到腾明远告诉我,我才知道那很有可能就是帝王星案最后一案的证物。但是帝王星案已经结案,而且除了这个证物可能相关外,其他很多特征并不一定相符。但不管怎么说,我觉得还是应该来请教一下。”
徐晨的态度很客气,这让丁建国心里颇为受用。看来这个传说中的神探并不像自己开始以为的那样恃才傲物,而自己无论年龄还是级别也算当之无愧。于是慢慢放下戒备,谈话开始变的轻松并深入起来。
丁建国习惯性的又打了个哈哈,就开始转入正题。
“腾明远的专业素养是不用怀疑的。虽然DNA结果还要几天才能出来,但既然他说了,那基本问题不大。你也知道,这种案子,”丁建国皱了下鼻子,徐晨明白他指的是剪阴茎这种案子,“是不会天天发生的,特别是在南城。而且检查证明那东西也有些日子了,如果真有另外的受害者,不太可能到现在还没报案。”徐晨点点头。虽然还在等最后结果,但应该八九不离十了。
“资料里的那些东西你也都看过了。我就给你说说我们当时分析的情况。还有一些,资料里不能有的东西。”丁建国顿了一下,徐晨的表情更加专注了。他真正想要听的也正是这些。翻完那些整理好的资料后,他就知道,肯定少了什么。
“第一个受害者是陈锦泉,有动机阉他的女人实在太多了,一开始我们就没办法从这个角度展开调查。但是根据监控内容,还有管理员的证词,推断认为凶手并不想害人性命,所以是故意触动报警器引来管理员,发现受害者的。这个推断,在以后的案子中也得到了证实。”
徐晨早已拿出黑色的小笔记本,开始记录。
“但是监控本应该提供的最有用的东西,却成了这个案子最大的迷。那段监控,你应该没看到吧。”丁建国说的很有把握,好像根本不需要徐晨的回答。
徐晨也不插嘴,只是点了下头。这是事实。他只看到了文字记录。这也是相当不合理的地方。第一手的录像内容档案中居然没有。
“那东西在结案后,就专门封存起来了。根本没和档案放在一起,你当然看不到。”丁建国并不是很愿意回忆这段,但又不能在最重要的地方跳过去,“文字记录我也看过,很详细,但完全没有可比性。没有亲眼看到,你完全无法想象那是什么情景。太诡异了。”
徐晨知道,丁建国指的是那个影子。
“我们请技术科调查,后来一层层向上汇报,派来了相关专家。最后只得出一个结论,”徐晨伸长了耳朵,这直接决定了案子的性质。
“不是任何干扰或技术问题。那东西拍到就是那样的。”
“什么?”徐晨停了笔。
“对,不是任何技术层面的问题。事发后我们很快就调看了录像。不管是时间上还是从现场人员上,对录像进行后期加工处理的可能性是被排除了的。所以问题就只可能是被录的东西本身。国外早已有了一种技术,可以局部造成这种效果。看起来神秘,其实原理很简单。肩膀上左右各加一个原理类似什么LED的灯,向上中集中照射,就可以在监控中让人的整个面部完全亮化,一片白茫茫,什么都看不见。那些专家开始都是这个思路,上面甚至一度要求维稳。以为是哪个组织掌握了最新的技术,制造恐怖活动的。结果……”丁建国的语气漏出了一丝不屑。
徐晨却松了一口气。破案时他最怕的就是和政治沾边,和政治人物有一点瓜葛就已经搞的鸡飞狗跳,压力巨大,像这次尹杰这个。更别说政治事件本身了。那最后根本就不是他们能管的起的事了。那也就罢了。一旦牵扯进去就是个无底洞。即便守口如瓶,能得善终的又有几个?不要说全身而退了。徐晨最敏感的一根神经被撩起,他不自在的想起了那个远房伯父的悲剧,那一系列比死亡更让人绝望惨恸的离奇经历;虽然他只是听闻一些传说的片断,就已经心悸不已,更不要说猜想全貌……
当然,那是另一个故事了。
今天第一更))
徐晨知道,丁建国指的是那个影子。
“我们请技术科调查,后来一层层向上汇报,派来了相关专家。最后只得出一个结论,”徐晨伸长了耳朵,这直接决定了案子的性质。
“不是任何干扰或技术问题。那东西拍到就是那样的。”
“什么?”徐晨停了笔。
“对,不是任何技术层面的问题。事发后我们很快就调看了录像。不管是时间上还是从现场人员上,对录像进行后期加工处理的可能性是被排除了的。所以问题就只可能是被录的东西本身。国外早已有了一种技术,可以局部造成这种效果。看起来神秘,其实原理很简单。肩膀上左右各加一个原理类似什么LED的灯,向上中集中照射,就可以在监控中让人的整个面部完全亮化,一片白茫茫,什么都看不见。那些专家开始都是这个思路,上面甚至一度要求维稳。以为是哪个组织掌握了最新的技术,制造恐怖活动的。结果……”丁建国的语气漏出了一丝不屑。
徐晨却松了一口气。破案时他最怕的就是和政治沾边,和政治人物有一点瓜葛就已经搞的鸡飞狗跳,压力巨大,像这次尹杰这个。更别说政治事件本身了。那最后根本就不是他们能管的起的事了。那也就罢了。一旦牵扯进去就是个无底洞。即便守口如瓶,能得善终的又有几个?不要说全身而退了。徐晨最敏感的一根神经被撩起,他不自在的想起了那个远房伯父的悲剧,那一系列比死亡更让人绝望惨恸的离奇经历;虽然他只是听闻一些传说的片断,就已经心悸不已,更不要说猜想全貌……
当然,那是另一个故事了。
抽风,不好意思
每次发之前还要验证码,好麻烦啊,啊啊啊
有时候觉得自己傻不兮兮的,一个人竟然发的快乐无比,呵呵
应该有朋友在看吧,我会继续努力,同样的构思,不同的写法,努力更好看一点,也希望大家给我反馈,谢一个先
总是验证码太麻烦了
聚多点一起发______________
“所以这案子其实一开始就陷入了死胡同。我们不可能查出是谁干的,也不可能抓住它。”丁建国端起了茶杯,咽了一口。他一点也不喜欢这个结论,但是没办法。
徐晨这才拉回了思绪,“但还是做了很多调查的,没有新发现吗?”他想起那一长串的询问名录。
“做肯定是要做的。当时其实已经报上去了。但是管这方面的那些人,听说忙的很,一般事情不大可能立刻过来。排着队的案子就有不少。所以上头下令,正常调查,尽量寻找突破点。一边等那些人来。”
徐晨明白,这种恶性伤人事件,又经过媒体炒作,影响那么大,虽然当晚就看到了怪异的监控内容,但不可能只因为这个,就连一个正常的调查程序都不走完,就直接放弃。就算最后真无法解决,至少也要给大众一个交待。这也是工作。
“案发的停车场对面就是帝王星娱乐城,也是受害者当晚呆的时间最长,平时又经常去的地方。我们就以那为中心,开始拉网式普查。你来南城时间不长,可能不太清楚。那里是主城区,离市中心很近。东西向是六车道的大街,南北向窄一些,往里有一些小店面和社区。很热闹。查起来很费劲,而且没什么收获。”
“那里有好多店,”徐晨想起那一页页的笔录,紧挨着帝王星,就是美发沙龙,网吧,大型快餐店,宾馆,银行,鳞次栉比。十字路口两边,更是数不胜数。店的规模会小一些,但种类更加丰富。超市,蛋糕店,房产中介,广告印刷,足疗按摩,药房,连花圈店都有。夜里十点钟以后还会出夜市,七八个小吃摊子就撑起小半个街,琳琅满目。
“对,但案发时大部分都是关了的。夜宵摊子都散的七七八八。”
“那个李岚,第一次案发时就接受过调查吗?”徐晨记得对帝王星的调查是重点,并不次于停车场。前后询问了不少人,但他当时赶时间一目十行,而且那里头的人多是用化名,他不一定对的上号。
“啊,李岚,是的,他们叫她蓝蓝嘛,第一次也问过,不过当时问的人太多,没引起特别注意。陈锦泉这个人嫖品不好,小费给的少,毛病还多。小姐都不乐意招呼他。起过冲突的也不止李岚一个,但问题都不大,对小姐来说,还不至于构成动机。”丁建国想起了才二十二岁的李岚,因为吸毒死在帝王星包厢的李岚,半裸的身子,年轻的面庞隐藏在五颜六色的化妆品下,大张着的双眼里空若无物,什么都没有,连最起码的对生命的渴求都没有。
“你觉得,李岚其实没有……”徐晨听出了些意思,其实他也这么想。正是为了证实自己的想法,才专门向丁建国问起。毕竟自己所有的了解都只是来自于那一沓沉默的纸,顶多几张照片。丁建国才是经历过现场的人。
“用她来结案是最合适的。”丁建国并没有直接回答徐晨的问题,“为什么叫帝王星案,就是因为从陈锦泉开始,五个受害者全都是帝王星的客人。他们都认识李岚;凶器是剪刀;凶手不希望受害者死掉,只要求他们受到惩罚;这些都符合女性作案特征。最重要的是,她死后,案子就再没有发生过,直到昨天。”丁建国一口气说到这儿,语气中多少有一点无奈。
徐晨并没有指出这推断的勉强。事实已经证明这是错的。他也明白这里面的为难之处。也许应该换个问法和角度。
“还有其他监控吗?被封存的?”
丁建国摇头,“其实有也不一定有什么用。何况后面几起都发生在小巷,厕所这种地方,没有监控。”
这两天周末,就多写了点,刚修改好,以前总怕发多了被卡,现在好像不会,就连着一起吧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徐晨点点头,档案中只有陈锦泉的案子记录最详细,越往后越简单。但是最后一个受害者郭成林却多了几笔。
“那么郭成林,为什么只有他一个人精神出现问题了?”档案里写的是郭成林上厕所时被袭击,自己用手机报了警,事后精神就开始出现问题。这种事情对男人的打击当然很大,但是五个受害者中,只有他一个人后面加了这么一笔。
“这个,你应该能看出为什么。”丁建国半眯起眼睛,有些疲倦。
从那些不完整的档案里?徐晨很怀疑。不过丁建国这么说了,那一定是有什么地方……他的大脑迅速的活动起来。有哪里不一样呢?而且是从档案里就能看出来的。陈锦泉的案子记录太多,那么就从简单的想起。
突然,像一道闪电劈过,果然是最简单的地方。
“前四个受害者当时都喝的烂醉,只有郭成林不是。”徐晨说出答案。
“不愧是神探。虽然这个答案很简单。前四个都喝醉了,话说回来,到那种地方玩的人,有几个不喝酒呢?郭成林也喝了,但没到神智不清的地步。所以他最惨。”
徐晨等着丁建国说下去,证实自己的推断。
“前几个人被袭击时都没什么印象。我们的监控,也没有对他们公开。但是郭成林,他亲眼看到了。”
徐晨的精神一振,这么有用的证词,档案上居然没写。“他看到了什么?”
“他什么都没看到。”丁建国直视着徐晨,回答的一本正经。
徐晨愣了好一会儿,整个人都僵住了。
足有五秒钟,脑子才轰的一声,突然炸开,他不敢置信的看向丁建国。
丁建国显然看懂了徐晨的表情,闷闷的点点头。
是的。
为什么只有他会发疯,为什么只有他会精神不正常。
因为他看到了整个过程,却没看到凶手。
“你们,相信他的证词吗?”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徐晨开始觉得有点冷,可能是屋里的空调开的太低了。
“不存在信不信。他都已经那样了。送到医院抢救醒过来以后,人就一直发蒙。我们在现场找到了上一个受害者的阴茎。和以前一样,早不行了。因为医生说他体内酒精含量不高,他的同事朋友也证明他当晚喝的并不多,而且他自己还会打电话。所以我们认定他当时是清醒的,对他寄予了很高的期望。没想到人醒过来以后就一直不开口。不仅对我们警方,对所有人都没反应,没说过一句话。连对自己能不能找回来接上去都没兴趣。”
“到现在都没开口?没有请心理专家?是不是什么创伤后遗症?”
“请了。不过没来的及用。几天以后自己主动找我们,就说了一句话。”
徐晨等着听下文。
“我什么都没看见——直到现在,他就说了这一句话。说完就又跟哑了似的,一个字都没有了。”
(5 倒着推的多米诺 完)
6 十八级楼梯
从丁建国家出来,外面其实已经不是那么热了,天有点阴,徐晨却还是觉得躲在云层里的阳光都有点刺眼。这趟的收获其实比他想的要多,但不但没让他感觉案情更明朗,心头倒像压上了一块大石头,沉甸甸的。他捏紧了手里的笔记本,决定先把那些无法解释的东西扔到一边,先把尹杰找出来再说。
拿出手机,想想这么长时间居然一个电话都没有,难道那边的调查完全没有进展?电话里,丁磊只说了一句,“我们都在酒店,差不多了,徐队你有时间就赶紧过来。”
徐晨赶到的时候,警队人员基本都集中在15层的一个大会议室里。除了这个会议室,酒店完全看不出昨天曾发生过那样的一场惨剧。进进出出的男男女女,脸上都是或牛B或装B的表情。再想想昨晚案发现场的情景,徐晨在心里叹了口气。
丁磊看到徐晨,老远就迎了上来,里面还有几个警员在问话,对面坐着几个酒店的工作人员,看样子,也差不多了。
“袁祥呢?”徐晨一眼扫过去,发现除了少了副队袁祥,还有几个队员也不见踪影。
“哦,袁队刚走。这里已经没什么事了,袁队就让我们在这收尾。他带着人出去了。”丁磊看到徐晨,明显很兴奋,满脸的崇拜之情,都不加遮掩的,从第一天见到徐晨起就这样。
“出去了?”徐晨想了下,还是直接问道,“先说下情况。捡有用的说。”
接受问话和调查的无关人员已经出去,这个会议室就成了警方临时的工作室,徐晨坐在上首,队员依次排开,丁磊开始汇报这大半天的工作成果。
尹杰没有找到,真正的线索其实也只有两个。
第一是尹杰的通话记录。
手机跟主人一起失踪了。但从通信公司查到的通话单显示,在婚礼开始前40分钟,也就是昨天晚上6:20,尹杰确实接到了一个陌生号码的来电,通话时长为3分18秒。而对这个号码的追查是显而易见的让人失望,不记名的手机卡,而且只使用了一次。从时间的比对上可以肯定,就是那个叫魏庆庆的小伙子听到的那段通话。不过省市局的队伍还是有其过人的地方,袁祥对这个陌生的来电号码一查到底,在不到一天的时间里,已经确认卖出这个号的是一家私人的通信服务点,而且就在帝王星附近两公里的范围内。但是售出时间是一个多月前,店主对买这个号的人也完全没有印象。
第二是尹杰婚礼前后的行踪。
通过酒店监控和对相关人员的询问对比,尹杰当天下午到达酒店的时间确定在5:35分左右,乘电梯到达顶层花了差不多3分钟。然后和家人朋友寒喧一阵就直接进了新郎休息室,出来又和新娘短暂的碰了个面,就直接步入了婚宴大厅。婚礼现场摄影师的拍摄内容显示,从6:04分开始,尹杰的身影就出现在婚宴大厅摄影机中,中间还给了几个特写,大多是招呼一些重要的客人。6:17分时,一个伴郎从外面进来对尹杰说了什么,尹杰转身向大厅外走去,消失在镜头外。
这个伴郎叫彭羽。是尹杰的小学和中学同学,从小一起在家属院长大的玩伴,两人家境相仿,一直玩的很好。双方家人关系也不错。据他叙述,当时进来叫尹杰是因为来了一个重量级的长辈,尹秘书长让尹杰到门口迎一下,这个情况也得到了证实。而尹杰接到电话时,身边只有伴郎彭羽,尹秘书长已经和那位客人先一步进去。关于接到电话的过程,彭羽是这么说的:
“当时尹伯伯他们先进去了,尹杰问我还有没有哪些需要特别招呼的,还有哪些人没到,我正在看宾客名单,就听到他手机响。他接起来问对方是谁,应该不认识那个号码,当时附近很吵,他就走开两步去接电话。我也没太在意,他平时朋友也多,等我抬头找他的时候,人就已经不见了。”
“你就没去找?”
“我有好多事,而且真的没想到会出什么事,他当时接电话也没什么不对劲的,直到婚礼开始他还没出现,我都以为他只是被什么人拌住了。再打他电话就是不通。然后开始分头去找,直到那蛋糕上来,才知道出事了。”
根据调查,对尹杰的反映都是比较典型的官二代,平时干的出格不靠谱的事不少。所以当时一时找不到家人还真没怎么担心,直到蛋糕上场,电话一直打不通,人又完全找不到时,才真的意识到严重性。
但是魏庆庆并不是严格意义上见到尹杰的最后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