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墓往事二之鬼脸家族--玉松鼠的第三部新作

  从今日起!~《盗墓往事二之鬼脸家族》将以天涯为首发网站!~同时在天涯文学上发布!~初来乍到!~玉松鼠做一下自我介绍!~
  作者简介:
  玉松鼠,新疆80后网络作家,先后出版《盗墓往事》、《裸眼》,喜欢飙车、射击、滑雪、搏击、徒步、游泳、攀岩登极限运动,对玄学、易经等中国传统文化,对傍身宝物、阴宅吉地、五行风水、命局命理等有独特的兴趣。
  作品简介:
  《盗墓往事二之鬼脸家族》是《盗墓往事》续集,珉儿的爷爷死后,本以为可以过上安定日子的他却发现整个西域风雨飘摇,亲人间不同的发展,千爷弟子找寻权杖带来的麻烦,西域盗墓分子的争斗,以及境外盗墓团伙的窥视,主人公珉儿为了寻找未婚妻花儿的下落,不得不陷入到这一系列错综复杂的明争暗斗中,最终,珉儿可否找到花儿,又能否平定西域盗墓团伙,亲人之间又是否可以凝聚在一起?
  同时也希望各位好朋友关注《盗墓往事》、《裸眼》,两部玉松鼠的力作!~
  最后,为让各位好朋友找到这里!~不定期举办活动!~
  玉松鼠将于近期举办五行推演傍身宝物的活动!~名额五十人!~或许各位不太了解五行推演,经常会说:“哦!算命的!”
  如果您仅仅这样理解老祖宗的文化,那么你对“算命”了解太过于肤浅。
  阴阳师与五行师之争自唐朝开始,在五行师的基础上诞生了阴阳师,最终是阴阳师惨败,目前国内的正统大多为五行师,而阴阳师则于唐朝争权夺利惨败后,正统去了东瀛,也就是现在的日本,并在日本形成了独特的日本神道的一部分,叫做阴阳道,这群人叫做占卜师,又或者叫幻术师,虽说到了日本后,他们的实践能力削弱,但是他们带走了一部分最正统的五行推演书籍,比如星相学、灾异学、符咒学等等,并且在政府的大力推举下,发展的朝气蓬勃,甚至在日本当初发展出了看透人心的高超本事,现在想来也应该是心理学的极高造诣,而心理学都是近现代才发展的产物,据说日本的阴阳师那种高高的帽子就是一种趋利避害的符咒帽,但是如今我根本看不出道道。
  再说说五行师与阴阳师之争,这是没有记载的史诗级别的战争,之所以说是战争,因为死了很多人,这些人里有能力、资质极佳的人,更有天纵之才。五行师真正崛起是在唐朝,是由中国唐朝时期著名的五行巨匠丘延翰完善,并且发扬光大,并征服了唐皇,但是历史上关于他的历史很少,我个人认为这正是他厉害之处,可以用深藏不露形容,因为他的某些行为左右了历史,在这里不一一说,而让之走向巅峰的是杨筠松,世人称他为“救贫先生”,包括我从师傅耗子哥那里学来的《撼龙经》、《疑龙经》正是由这位人才的旷世著作,因为战乱和贪官当道,他心灰意冷,下野回到了民间,此时的他,开始广招门徒,这看似是一场好事儿,但是却影响了几千年的中国,在他故去后,他的门人中,一类开始潜心研究他的学问,另一部分人开始了创新,在当时不论是哪一种格局都是一种进步,随即两种派别的产生,一种是坚持五行风水的成了五行师,而另一种创新的风水师成了阴阳师,彼此之间开始有了摩擦,大战一触即发,起源于之后唐朝衰败之时,两帮人都有了各自的见解,阴阳师认为唐朝应当挽救,而五行师认为命数已定,无需挽救。
  大战开始,五行师集体保持了沉默,而阴阳师登上了历史的舞台,他们将五行师驱赶、追杀、封印藏书著作,但是随着唐朝的覆灭,五行师又登上了历史,他们鼓动各地割据的势力,借他人之手,将唐朝的阴阳师赶了出去,五行师接着对阴阳师进行了追杀,因为大部分的藏书著作均是由他们控制,为了找到这些难得的书籍,这一场追杀让不论是阴阳师还是五行师都是元气大伤,书籍很大一部分也在这次争夺中消亡殆尽,说起来令人沮丧,甚至还有一部分流落到了日本,所以一直到今日,但凡日本人听到有关唐朝的文物,都会两眼放光,就像找到了祖宗。
  伟人告诉我们星星之火可以燎原,比如之后的刘江东、何今通等人就是五行师的代表之一,他们身居高位,以五行之术辅佐当朝君主,他们的任何一个建议都在左右着历史,并且一直有他独特的魅力,而阴阳师更是如此,尤其是传入日本的一支,包涵了天文、历法、地理各方面的知识,一直受到权贵的仰仗,比如日本的贺茂忠行更是培养了一个杰出的阴阳师安倍晴明,这个安倍晴明就是在现在都是日本很多少女的偶像,不光文武全才,还是个超级帅哥,他可以说是个奇才,因为阴阳师出生的他在看了带去日本的古籍后,尽然反其道而行之,开始重新学习五行师,他甚至结合星相学和五行学独立创造了“五芒星”符号。时至今日,还有关于此人的神社。
  近代,虽说已经没有自唐朝之后的大打出手,但是却有了新的格局,日本的阴阳师看不上国内正统的阴阳师,国内的阴阳师也不与日本的阴阳师来往,但是国内的阴阳师却还要和五行师一较高下,就是打打杀杀的事儿有没有就没有耳闻了。
  以上即是《盗墓往事二之鬼脸家族》里的原文!~也或许可以让你了解一些关于五行师的一些特点!~玄学!~自古并不叫玄学!~只是叫的人多了,就有了!~
  希望我所推演的五十人中有你!~更希望你能喜欢《盗墓往事二之鬼脸家族》!~
  闲话不多!~上正文儿!~也希望各位能在天涯文学里继续看正文!~
  盗墓往事二之鬼脸家族
  序
  其实,所有的事本该属于它原有的样子,当一件事改变,会连带着另外的事发生。爷爷的死对我来说是个打击,家族的顶梁柱就此倒下,而我还是那个我,但是身边的事却发生了太多太多的变化,曾经的辉煌也终将在这时间的长河中,消亡殆尽!
  走!是唯一能带给身边所有人安全的路!
  不舍!终将是留在心底!
  爱!也存于这个美丽的西域土地!也留在心的最深处!
  恨!就在这黄沙滚滚中迷落,随它去吧!
  墓!依然在那个神秘的角落里,静静地不被打扰!
  风!吹过!卷起千层沙!
  如果让一切回到最初的那个饭局,我会怎么选择?是选择做鬼脸?!又或者是老老实实地做一个工人!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
  只希望能记得一切,只希望能忘记一切,只希望一切还来得及调整!
  就这样吧!之后的故事是这样开始的……..

  第一章、 新生活的开始
  第一节 内乱如麻
  2005年的夏天,大学毕业后,我回到了油城独山,那时,迷茫!
  没想到,找工作时,一个人和蔼地走到我身边,说:“你是珉儿吧?”
  他给我说话时,我正蹲在招聘处门口的马路牙子上,嘴里叼着一根狗尾巴草尖,看着周围那些手里拿着简历,一脸期待的毕业生在招聘人员那里熙熙攘攘。
  我,似乎与一切格格不入,或许靠着这一身五行风水、开洞打铲的本事混着,也会有口饿不死的饭吃。要不是碍着父母几次三番催促,我宁愿就那么过。
  眼前之人,带着个眼镜,手里拿着一沓简历,国字脸上五官倒也分明,但是我印象里却没有此人的印象。
  我看着他,说道:“你是?”
  他侧脸看了看周围的人,淡淡一笑,说:“我等你等的好苦!”
  我眯起眼,说道:“你等我?为什么?”
  他倒没有解释,直接说道:“你来我这里上班吧!国企!石油行业!”
  我好奇起来,心思一转,说道:“呵呵!别逗了!我工商管理,进石油系统,那叫专业不对口!倒班的话,一辈子就这样了!”
  那人倒呵呵笑起来,说道:“没想到,你对专业划分还很在行?!”
  我觉得此人有些神秘,多年对人打交道,我相信一句话,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我冷下脸来,说道:“对不起!我不感兴趣!”
  那人似乎也不生气,翻开了一个本子,看了起来,喃喃地说道:“恩!工商管理!专业对口!……哈!有了!你可以去酒店!国企酒店!马上开张!先进入就是元老!有个工作混着比没有强!以后混好了!当个经理也不错啊!”
  我盯着他,反问道:“你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
  那人呵呵一笑,说:“你别误会!鬼爷交待我一定要把你安排好!这样他就是死也瞑目了!”
  一听到“鬼爷”两个字,我全身一颤,尽不由自主地说道:“爷爷……”
  一时间,我思绪百转,爷爷过世已经121天了,121天后能再有他安排的事儿落在我身上,心头却像打翻了五味瓶。
  正在回忆中的我,被那人一声轻咳,说道:“珉儿,酒店愿意去吗?”
  我回过神儿,看了他半晌,声音有些颤抖,说道:“爷爷他还有别的事儿交待给你吗?”
  那人再次看了看左右,说道:“没有了!他只让我给你安排个工作,要国企就好!他希望你踏踏实实地干下去!”
  我轻轻地呼了一口气,看着阴霾的天空,淡淡地说道:“我去酒店!”
  那人点点头,说道:“你要安排个什么岗位?”
  我苦笑一下,说道:“什么都行!”
  那人没再说什么,扶了扶眼镜,说道:“好吧!你的简历我投过去!十一过完上班!”
  说罢,冲我点点头,转身离去。

  2005年的十月一日,对我来说,百无聊赖,翻着从成都送仙桥淘来的古书拓印版,翻看着。
  十月二日,叔叔天生来过一次,问了下我分到了哪个单位,有没有什么需要帮忙之类的话后,就走了,连杯水都没喝。
  十月三日,二叔天养找我喝酒,叫来了小舅大力。不知为何,每次跟他们坐在一起都非常得贴心和放松,或许是亲情,或许正因为我们曾经都是“鬼脸”!或许我们都是活在西域这片地界中靠着老祖宗传下来的盗墓手艺趴食的最强的一支!但是或许那都是曾经,自爷爷过世后,一切都在变,尽管你知道,但是你却无法改变,那种有力使不上的感觉,那种缺少主心骨的焦急,那种淡淡的思念夹杂着忧伤不断地袭扰。
  不过今天,就在十月三日这天,一下能聚上二叔和小舅,倒让我心稍宽。我毫不犹豫地跟着去了。
  车是开去卡子山的,那时入山的唯一一个入口,山脚下有维吾尔族朋友开的山庄,看来这也是这个夏天最后一次入山了。
  车上,曾经一直喋喋不休的两人也沉默起来,一个抽着烟盯着窗外发呆,一个开着车,放着一首玉萨的《手心里的温柔》,好听至极。
  小舅的烟刚熄,我又掏出一支,递了过去,小舅看了看眼,说道:“呵呵!你还没上班就抽开了玉溪,你要上班了的话,那不得抽云烟印象了?!”
  我笑了笑,说:“云烟印象家里有!你要不要?!”
  打火机的咔咔声似乎成了一句魔咒,一时间,车里又安静下来。这种沉默在以往简直不可以想象。还好,目的地很快到了。
  小舅从后备箱提出一个塑料壶的白酒,我皱了皱眉,说道:“这是一二五团的酒吧?”
  小舅嘿嘿一笑,诡异地说道:“我在那认识个妹子,人老爸就是酒厂的,弄这点酒,毛毛雨啦!”
  我跟着噗嗤一笑,没有言语。这让我又想起了以前,去小舅家,总不时出现陌生女人的场景。
  一声吆喝打断了我的回忆,一个维吾尔族老板张开大手紧紧地抱住了二叔,说道:“天养兄弟!哈哈!好久不见了!再不来,这冬天可是一满子跑到你前面去了!想吃肉那得等明年喽!”
  二叔倒也直接,说道:“有没有好羊!嫩点的!”
  老板指着小溪里泡着的羊,说:“刚杀的!没结过婚的淘汰羊!怎么样?”
  我走到小溪边,将宰好的羊从冰凉的溪水中捞出来,看了看,冲二叔点点头,二叔似乎也很满意,说道:“行!我要一只羊后腿!一副羊排,烤肉一半,烤羊排一半,再弄个皮牙子(洋葱)炒羊肉,剩下的清炖!对了!再给我弄个蒙古包,今晚不回了!”
  老板点着头,笑呵呵地安排去了。
  这一晚,我东拉西扯地说着大学那些破事儿,小舅借着这一二五团的酒开始说起了他认识的那些妹子。气氛融洽中,总感觉少了一些交心,多了一些避之不及的话题。
  压抑感憋在胸口,挥之不去,半晌,我拿起酒杯,一饮而尽,啪地放在桌子上,说道:“行!咱们废话别说了!说点实际的!”
  我冲着二叔,红着眼,说道:“二叔!我就问你!你到底怎么想的!爷爷过世后,咱整个家族就这样了?!你们最近在干嘛!我都不知道!如果你们这样下去,和死了又有什么区别!”
  二叔被我问的一愣,倒也很快回了我一句,说道:“臭小子!你不是已经在四川金盆洗手了嘛?怎么滴?!想重抄就业?!你爷爷的渠道只有花儿知道,可是花儿…….”
  二叔没说完,就被小舅在桌子下踢了一脚,他马上不吭声了,我没有说话,似乎在家族里,花儿这个词已经成了禁忌,没人会在我面前提起她,如果她在会不会更好?可是谁又会知道呢?此时的我像是被人戳中了死穴,我气喘吁吁起来,死死地盯着二叔,二叔没敢看我的眼,低下头,找烟,却发现烟早已抽完,他狠狠地将烟盒揉成一团,丢了出去。
  小舅见我们气氛紧张,忙将自己的烟掏出来丢在桌子上,说道:“好了好了,都少说一句吧!该喝酒喝酒!该吃肉吃肉!”
  二叔似乎并不解气,拿过烟,点了一支,狠狠地抽了一口,说道:“行!不说这个!珉儿,老爷子过世后,给我们每个人留了财产,可是我们却拿不到这个钱,他委托律师让银行将利息按月打到我们卡里,一直到我们六十岁才能全部提出来,没有钱就没有装备!”
  他顿了顿,拿起一串烤肉,抖了抖肉上流下的羊油,接着说:“只有唐叔那里有装备!可是都别忘了,唐叔在老爷子坟前自断一臂,发誓永不再回西域!这路子也断了!我们能怎么办?!”
  往事历历在目,唐爷在爷爷遗体前血溅当场,唐晶那皮开肉绽的视频,我依然不能释怀为什么唐晶要在爷爷金盆洗手那天选择杀害花儿,一想到那被割断的绳索我心头的恨意就涔涔地往上冒。如果我能早点知道唐晶如此狠辣,花儿就不会死;如果当时我能守住绳子,花儿就不会死;如果我能抓住绳子,花儿就不会死!可是一切没有如果……只剩下心头那难以压抑的怒火!
  我一摔杯子,呼地站了起来,大怒道:“够了!银天养,我告诉你!你就是个懦夫,爷爷在世的时候,你不是一直叫嚣着要自立门户,不是从美国搞来的那么多装备呢?你大爷的!你不是本事通天嘛!你不是…….”
  我还未说完,二叔一脚踢了上来,我身形不稳,一下从木炕上跌了下去,我忍着痛,一咕噜爬了起来,后腿用力,炮弹一样冲了上去,肩膀一低,借着惯性撞向了二叔的肚子,二叔一不提防,被我撞了个正着,直挺挺地倒向了木炕里头,弄得整个小木桌一阵乒乒乓乓。
  下一刻,我一下骑到了二叔身上,举起拳头,二叔不知何时手里拿着个瓷盘子,就听咣一声,我眼前一花,同时,我的拳头也到了,就听噗一声,我的拳尖清楚地感觉到二叔的一颗牙被我打了下来。
  我眯着眼,举起拳,正要砸,却被反应过来的小舅一把抓住,小舅大喊道:“你们都停手!停手!”
  话音未落,我的肚子上被二叔狠狠地一拳砸中,我一捂肚子,二叔顺势一侧一挺,我从他身上倒了下去,而我一只手还被小舅抓着,我抽不回手,用力一脚,蹬在了小舅胸口,他淬不及防,掉下了木炕。我解放了一只手,说时迟那时快,借着小舅的力,反手一拳,砸在了二叔的胸口。二叔哪肯示弱,近距离下,变拳为肘,就要砸在我身上。
  小舅此时从木炕下跳了上来,照着二叔也是一脚,他的身子却压在了我身上,他大喊道:“别打了!住手啊!”
  二叔抄起了最大的盘子,用力地砸向了小舅,小舅背部一吃痛,回身给了他一脚,二叔整个人跌到了木桌上,而我被压的喘不过气,双手一下勒住小舅的脖子,双手一用力,小舅哪会给我锁喉的机会,反手扣住我的手指,用力一拧,我吃痛之下,松开手,照着倒在木桌上的二叔,又是一脚,他挣扎着站起来,哪想我又是一脚,硬生生地将木桌和他都从木炕上蹬了下去。
  小舅见根本无法制止我,双膝往我腹部一用力,瞬间我的力气像泄了气的皮球。但我哪里会放弃,双腿猛一往上,顺势一夹,小舅惊讶之下,双手却放开了扳着我手指的手,我一把拉住他的胳膊,腿部一用力,小舅被我压在了双腿之间。
  二叔挣扎着站了起来,猛地扑了上来,就在这时,蒙古包的门打开了,就听一声惊呼,我们三人急忙转头看去,就见老板的老婆手里端着烤羊排站在门口,看着这一屋子的狼藉和三个扭打在一起的男人,吓得尖叫了起来。
  她的叫声让我们清醒过来,都纷纷停住了手,我被压在最下面,我刚一坐起来,胃里如同翻江倒海一般,我扑到门外的草地上,哇哇地吐了起来。
  风吹过身子,一丝凉意,头上也是一丝凉意,我一摸脑袋,摸到了鲜红的血,又是一阵恶心,又哇哇地吐了起来。
  二叔和小舅也走了出来,小舅在我背上轻轻地拍着,二叔端着个茶水也站在我身后,不知道的人谁会看得出就在刚才我们三个还互殴成一团。

第一章结束,等不及的朋友也可以去 天涯文学盗墓往事二之鬼脸家族直接阅读的

  第二节、去意已决
  老板的老婆一边用维语抱怨着我们把蒙古包弄的一片狼藉一边快速地打扫着,二叔从车里取来了急救包,给我包扎着伤口。
  老板的老婆提着收拾出去的垃圾,幽幽地回头说了句:“要是打架嘛,外面打!屋子里面不要打!草地里面嘛!石头多的很!”
  她的这句话不禁让我们哑然失笑,可是笑声却让我全身一阵痛,二叔的手上也全是血,给我包扎后,也自顾自地包了起来。小舅晃着被我勒痛的脖子,唉声叹气起来。
  我掏出被压的皱皱巴巴的玉溪,每人丢了一支,自己也点了一支,二叔点着烟,猛吸一口,突然脸部一抽搐,腮帮子一鼓,接着往旁边一啐,一颗牙被啐了出去。
  他转头幽怨地说:“你居然下狠手!大爷的!”
  我指了指被打开花的脑袋,也说道:“你不也是一样!”
  小舅一拍大腿,说了一句:“哎呀!酒都洒了!哎呀!我的好酒啊!我和那妞儿都断来往了,这酒我跟谁找去啊?”
  三人都噗嗤一下笑了。
  烤羊排上来了,谁都没了胃口,我们都倚在木炕上,谁也不说话。
  我轻轻按了按额头的痛,说:“咱们怎么办?二叔!叔叔那边有没有什么动静?”
  二叔说道:“他以前做过木匠活儿,盘下来一个棺材店!天天和大猫(叔叔养的一只黑背犬)守店的呢!”
  我接着说:“要不我联系一下尹三爷,或许他那边有出路?!”
  一提到尹三爷,我总是想问问他花儿葬在何处,当年正是他埋葬了花儿,可是却从不告诉我她在哪儿。
  小舅接话道:“他鬼影子都找不到,本来老爷子过世之后,我想让他先过来主持一下大局,人家倒好!直接说你们银家的事儿我不参合!”
  我又想起了大爷爷,忙说道:“那大爷爷没消息吗?”
  二叔丢掉烟屁股,说道:“老爷子过世前,交代我们不能去找他!谁也不知道为什么!”
  我顿时像泄了气的皮球,嘟囔道:“我们…..就只能这样了吗?”
  小舅似乎像下了什么决心,说道:“我说一下,我……我打算走了!”
  我和二叔一愣,忙问道:“走?什么意思?你干哈去?”
  小舅没敢抬头,说道:“我在越南有朋友!他们叫我去帮忙!我想出去看看外面的世界!”
  我还没反应过来,二叔大怒道:“你大爷的!大力!你什么意思?分家是吧?我爸白把你养了这么多年!”
  大力没抬头,说道:“我不想再挖坟了,我不是这块料!你们又不是不知道,就我这半吊子的本事……反正每个月老爷子那都会有一万多块到账,我不如出去闯闯,见见世面。”
  二叔不依不饶,说道:“那你就在这个时候走?我和珉儿还有天生怎么办?别忘了,我们可是西域最强的队伍!我不同意你走!你小子敢走!我打断你的腿!”
  大力似乎也急了,说道:“老爷子临死前怎么跟你说的,从此之后不再挖坟!你现在继续挖就是不孝!”
  这句话似乎说到了我们每个人的心中,无力反驳!
  月夜,冷!山里的冷隐约可以感受到秋天的降临。我披着被子站在溪水边,似乎又看到了,我和花儿第一次在山里过夜的情景,那晚也冷,她就站在溪水旁,那个微笑让我难以释怀。
  我看着清冷的月,喃喃地说:“你……还好吗?”
  爷爷过世,小舅要走,叔叔守店,二叔如同瞎猫跌跌撞撞,我无处躲藏也无能为力。爷爷啊!您在天之灵告诉我,我该怎么办?!就看着家族里一个又一个人离去?!每晚闭着眼我都能想起,您和我们在茫茫的沙漠里找寻那未知的一切,解开尘封千年的秘密。
  如今…….
  小舅要走的那天,是十一长假的最后一天,他摆了酒席,我全家都来了,叔叔来了,二叔没来。当小舅说出他去越南的时候,我们一家人吃惊之下,纷纷劝阻,但小舅似乎去意已决,那晚小舅一直笑着,而我却在他眼中看到了泪痕。尽管他保证每年都会回来。
  或许这样也好,最好不相见,如此便可不相思。最好不相误,如此便可不相负。

  谁,扶我之肩,驱我一世沉寂
  谁,唤我之心,掩我一生凌轹
  谁,弃我而去,留我一世独殇
  谁,可明我意,使我此生无憾
  谁,可助我臂,纵横西域无双
  谁,可倾我心,寸土恰似虚弥

  至今,我依然记得那晚小舅大力的那笑中带泪。
  小舅的离开让我莫名的压抑,甚至很长一段时间不愿意去跟人说话,尽管新工作带给了我一些改变,至少有了不少同事可以没事打屁,但是总感觉这一切似乎与我格格不入。
  不知是不是时间在慢慢的改变着一切,亦或者是被关在笼子里的老虎,久了没了兽性,等待着别人的给予,而我在等待着工资,似乎拿到工资的那一刻代表着我还活着。
  我不时跑去叔叔天生那里,每次去叔叔都在一堆木头卷中探出头来,笑呵呵地看着我,我问他:“造棺材有意思吗?”
  他的回答很简单,“很自在!”
  本来和二爷爷关系就一般,当他知道我跟着爷爷去挖坟以后,每次看我都吹胡子瞪眼儿,现在的我更是不敢多去,怕被问,更怕被骂,所以只是保持着联系,每次电话也说不到五句话,就匆匆挂了,我知道二爷爷不是不喜欢我,而是不喜欢挖坟做“鬼脸”的!
  而二叔天养似乎消失了一段时间,我知道他去挖坟了,只是他不愿意告诉别人,甚至瞒着我,我给他打了一个电话,他没接!但是却似乎在我心头燃起了一丝希望的火苗。
  这次没有等很久,大约两天,二叔回来了,见到他的时候,他的胳膊受了些伤,他一句话都不想说,只是蜷在沙发里,一直抽烟。我默默地坐在他身边,看着眼圈一点一点地在空气中化开,虚无……
  二叔眼神空洞,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结束吧!老爷子所有的渠道对家族关闭!江湖不再是我们的江湖!”
  这句话一直在耳边,一直到今日。
  话说回来,我将爷爷留给我的钱全部给了我爸妈,很长一段时间,自己除了倒腾几块玉,赚些小钱,领着曾经一顿饭就吃光的工资,偶尔去看看醉生梦死的二叔,或者给叔叔送去几块木雕,倒也渐渐适应了新的生活。
  感觉挖坟这事儿离我仿佛是上个世纪。不过我开始明白为什么爷爷不让我们再去挖坟。尽管在西域,他曾经被称为“鬼爷”!尽管他曾经掌握着西域百分之七十的文物进出!尽管我们曾经是那么强!然而一切也仅仅是曾经。
  第三节、陌生人
  然而我本以为就是如此了,一切的改变却又悄然而至。
  我记得那是三年后的一个秋天的晌午,我已经习惯了去做酒店前厅部的一个接待生,习惯职业性的微笑,习惯新生活的每一分每一秒。
  我看见一辆悍马停在了酒店门口,我隔着窗户看着那台车,动力十足,心头也有点小羡慕,然而只是那么一瞬。
  车的后门同时打开,下来两个洋妞,这不禁让我多看了两眼,我所在的小城洋妞儿可是稀罕货,而两个有着前凸后翘的火爆身材,妖艳长相的洋妞更是少见。
  车前门打开,走下一个男子,这男子身材修长,一米八零的个子,三十岁左右,穿着时髦的紧身西装,一块金表倒是惹眼至极,此人生得倒是不难看,可以用帅来形容,但是从他身上我却感觉到一种莫名的危险,亦或者说有一种霸气,而这种霸气却来自于骨子里,虽然没有表露出来,但是却从一举一动中透露出来。
  他并没有直接来前台,而是坐到了对面的大堂吧里,他正好面对着我,两个洋妞儿,一个坐在了他的对面,一个则坐在了他的侧面,表情丰富异常。仿佛兴高采烈地说着什么。而就在此人坐下去的那一刻,我眉目一闪,眼睛半眯了起来。
  他居然是练家子。
  因为他并没有像普通人那样一屁股坐下去,而是很轻,双腿发力慢慢地那种的坐,直到完成坐下,最主要他还习惯性地将手插进裤兜里,我记得花儿给我说过,这种坐姿要我必须学会,就算有人要偷袭你,也会被你藏在裤兜里的手是否按在武器上而犹豫,很可能会放弃动作。
  有意思!我心里暗道,打入我国来刺探这个石油城消息的特务?间谍?而就在此时,那人将变色镜轻轻摘下,眼神却直挺挺地盯着我,我大惊之下,急忙转过脸,可能做酒店久了,这样看人是不礼貌的。
  我的余光看到那人盯着我看了一会儿,又和身边两个洋妞儿嘀咕了什么,三人哈哈大笑起来。那人还肆无忌惮地用在裤兜外的手在洋妞腿上捏了两把。
  这时,我身边的一个女同事凑了过来,说道:“哎呀!那洋妞儿用的还是驴牌手提包哦!啧啧!有钱人就是不一样!我昨天淘宝上看高仿货都得八百!我要有这样的男友死了都愿意了!”
  我笑呵呵地告诉她,说道:“那人印堂发黑,头发都有脱落的状况,看得出来,纵欲过度,精血不足,不是那两个洋妞儿倒霉,就是他倒霉,你是想脑壳发绿还是想当小寡妇?!”
  女同事一跺脚,白了我一眼,说道:“你就是酸葡萄!吃不到就酸溜溜!人家至少搞定两个洋妞儿,你呢?孤家寡人一个!哼!”
  说罢,一跺脚,转身进了办公室。
  我笑了一下,继续摆弄我的账单。
  正在我专心致志的时候,突然听到一声轻笑,我抬起头,站在我面前的正是那悍马男,他的变色镜挂在鼻头,微微低下头,从变色镜上方直勾勾地看着我,嘴角一丝玩味的笑意。
  我也笑了笑,说道:“先生,您好!请问有什么可以帮您?”
  那人噗嗤一下,似乎什么有意思的事儿让他实在是憋不住了,身边两个洋妞儿也是跟着笑了起来。
  我也挂着一丝微笑,就这么默默地盯着他,好半天,他似乎笑够了,抬起一只手在空中摆了摆,连说:“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恩…..你们这最贵的房间多少钱?”
  我答到:“总统套房!一万人民币一晚!”
  那人撇撇嘴,说道:“我住一个月,你看要多少?”
  他的这种玩味让我感觉反感,我答道:“三十万!”
  那人低下头似乎在想着什么,说道:“那就三十万好了!可以刷卡吗?”
  他的回答让我有些意外,我接过卡,不假思索地说:“先生,我刷您三十五万,其中五万为押金,您看可以吗?”
  那人笑道:“随便!”
  正待我在刷卡的功夫,那人低声说道:“没想到鬼爷最看重的孙子,居然成了这个样子!”
  我手一哆嗦,但是并没有表现出什么,答道:“先生,我想您认错人了,我不认识什么鬼爷,我需要您的身份证做个登记!”
  那人用英语给旁边的洋妞儿说了句话,大意是将护照都拿出来。他的手在桌子上轻敲了几下,说:“我没有护照,没有身份证,我只有港澳通行证!”
  正待我从洋妞儿手中接过三人的护照时,那洋妞儿突然用手指在我手背上轻轻一划,我下意识地猛地缩回手,这一举动让三人顿时哈哈大笑起来。
  我低下头,眼中寒光一闪,随即又镇定了下来,我打开此人的护照,他叫肖文杰,在我印象里没有这号人啊,不过一看地址,澳门!
  这又让我抽动了一下,难道他是大爷爷的人?!
  我将护照、通行证连同房卡一起交给对方,那人并没有接过,说道:“我能要一张顾客意见册吗?”
  我笑着说:“当然可以!”
  递给了他,他伸出手,直接从我手里抢了过去,我攥了攥拳头,没有说话,他几下之后,将笔一丢,说道:“多好的小城啊!鬼老爷子就是会选地方!给孙子留了这么个养老的地方!”
  说罢,一手搂着一个洋妞儿往电梯处走去。
  我看着他离去,顺手将那意见单拿在了手里,只见上面写着:“我知道很多你不知道的!有兴趣晚上七点,来找我!”
  我嘴角抽搐了一下,沉吟片刻,冲着办公室喊了一句:“喂!出来帮我看一下,我尿急!”
  说罢,快步走到无人的区域,掏出电话,我拨给了大爷爷,电话通了,却一直没人接,我拨了第二次,电话却显示关机。这让我好生疑惑。
  我打给了尹三爷,尹三爷不知在干什么,电话那边很吵,我问他是否认识一个叫肖文杰的人,尹三爷大声地说道:“不认识!我这里忙!先挂了!”
  问题回到了原点,我给二叔打了个电话,二叔似乎还在酒醉,我说了问题,他居然问我几点了,我耐着性子告诉他时间,他那边居然传来了打呼噜的声音。
  我打给叔叔,将情况告诉了他,他默默地想了一会儿,说道:“管他是谁,只要咱不挖坟,没什么可以难为到你!”
  我想想也是,本打算不去,管他何方妖孽,与我何干!但是7点钟时,我却鬼使神差地到了总统套房的门口,敲了敲门,给我开门的是两个陌生大汉,他们都穿着西装,眼神肆无忌惮地在我身上扫视了一番,冲我招招手,我刚往里跨了一步,一个大汉站到我身前,另一个大汉快速地关了门。

  站在我身前的大汉居然开始搜我的身,我眉头皱了一下,正在这时,里屋传来一阵豪爽的笑声,一个披着浴巾的人从里屋探出头来,正是肖文杰。
  他冲两人摆手道:“哎!珉儿可是我的贵客!搜什么身!快快!进来!”
  但是搜身之人的动作并没有停下,依然仔细地搜了一遍,他将我的手机从裤兜里掏了出来,放在了一旁,在我背上用力一推,算是搜身结束。
  我狠狠地回过头,看了那大汉一眼,那大汉似乎根本不怕,也直勾勾地看着我。
  我慢慢地朝里走去。让我惊愕地一幕就在眼前,肖文杰趴在大床正中间,两个洋妞儿一丝不挂地坐在床上,一左一右地给他按摩着。
  我当即打定主意,转身要走。
  肖文杰却懒洋洋地说道:“既然来了,不听听我要说的话就走,你不怕今晚睡不着觉吗?”
  我看着门口两个大汉已经把大门堵住。这种被人压迫的感觉让我有些怒火中烧。
  那背着身,说道:“那有话就说,有屁就放!”
  肖文杰似乎并不生气,依然懒洋洋地说:“哎呀!这么大火气!这不好!我远道而来,你怎么也得有点地主之谊吧!”
  我没有做声,他接着说:“我从澳门来,我想你也应该猜到我是谁的人了!千爷身体不好!这段时间正在疗养,我呢,就冒昧地来打扰你一番。”
  千爷正是我的大爷爷,我心头一动,说道:“他怎么了?”
  肖文杰似乎并不打算回答我的问题,说道:“没什么!上年纪的人了,消化系统不太好,在医院打吊瓶而已。”
  我说:“你如果告诉我这个事儿,我知道了!没事儿我就走了!”
  肖文杰呼地一下坐了起来,推开两个洋妞儿,说道:“看来你对我很有偏见啊!好吧好吧!”
  说着拉紧了浴袍,走到了会客厅,摆弄起了茶具,笑呵呵地说道:“哈!原谅我一路车马劳顿,好容易睡醒,这枕头不好,脖子都痛!”
  见我依然站着,他悠悠地泡起了茶,我并不说话,看着他表演。我隐约感觉是在给我传达一种信息,但是却不知道他这么做事为什么。
  他泡茶很熟络,看样子也是精通一些茶道的,他悠悠地倒了第一盅茶,洗了杯子,又泡了第二壶,他拿起其中一支闻香杯,在鼻子面前一晃,说道:“千爷喜欢喝这铁观音,连我这个爱喝红茶的人也爱喝这铁观音了。”
  他倒了一杯,给我做了个请的手势。我还是没动,脑海中有千般打算,看一旦有什么变故如何逃生。
  他接下来的话,让我全身一震,说道:“你应该知道千爷、鬼爷、银三爷、尹四爷、唐爷的一些过去吧,他们有个共同的祖师爷,你想不想知道他们当年发生了什么?”
  我眉头一皱,夺路而逃的心一放,仔细回想了一下当年大爷爷带来的人中有没有此人,我确定没有此人,此人到底什么来历。
  我问了一句:“你到底是谁?”
  这话反而激起了他的兴趣,他拿起茶杯,吸吸呼呼地溜着茶,然后很享受地放下了茶杯,说道:“哎!这才对嘛!我就是喜欢有问题的人。”
  他接着说道:“我还知道很多,我都可以告诉你!”
  我说道:“我怎么知道你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
  他接着说:“当年千爷初到澳门,一直有记笔记的习惯,在他看来这些都是陈年旧账,每一笔记下,以后慢慢要来还!而且平时他也很喜欢跟我说这些,说我长得像他死去的儿子。”
  我眉头紧锁,隐约有种很不好的感觉,他淡淡地说:“我跟着千爷已经二十多年了,我是他的义子,生意上很多事儿都是我在打理。”
  我眼前一亮,他又给我做了一个请的手势,我想了想,慢慢地走上前去,坐了下来,他笑着说:“这是极品铁观音,是你们的少女用嘴一片片含下来,炒干的!”
  我看了一眼茶,说道:“你说着国语,难道你不是国人?!”
  肖文杰愣了一下,马上回过味,说道:“哈!我是国人,哈!我们今天不谈政治!谈生意!”
  “生意?是不是我想知道你说的这些信息,就必须拿东西换?”
  肖文杰拿着茶杯的手在空中停了一下,说道:“你要这么理解,也可以!”
  我站起身,笑了笑,说道:“对不起!我对做生意一向没什么兴趣!你说的这些在我爷爷死后,都葬在了土里,我不想知道!告辞!”
  他并未阻拦我,看着我到了门口,我冲那两个大汉,淡淡地说道:“滚开!”
  两个大汉动也未动,只听身后,说道:“我还有花儿的过去,你想不想知道?”
  我愣住了,慢慢地转过身,我心中已是波涛翻滚,一个健步冲了过去,一把揪住他的浴袍,将他提了起来,吼道:“你都知道什么?她在哪里?”
  我知道身后两人已经朝我身后扑了过来,我一手抄起那滚烫的茶壶,往身后两人一丢,又将夹茶器的尖顶在了他的咽喉。
  一切发生在电光火石间,肖文杰摆手阻止了两人过来,仰着头盯着我,说:“我要是死了,你想知道的又有谁会告诉你!”
  我怒火中烧地盯着他,他挑挑眉,说道:“不如我们安心地喝茶,让这么尴尬的情节缓和一下,如何?”
  我慢慢地放下手,他依然给我做了一个请的手势,我抬起头看着那两个满身茶叶的大汉,他们居然没有擦掉,手却从怀里慢慢地抽了回来,枪?!匕首?!
  他们的行动太专业了,雇佣兵?!没错!一定是雇佣兵!
  每日一万字!~好朋友们!~玉松鼠需要找回你们!~2011年至今!~你们都还好嘛?!~
  @玉松鼠2016 2016-07-19 19:52:00
  每日一万字!~好朋友们!~玉松鼠需要找回你们!~2011年至今!~你们都还好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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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追随你而来珉哥 2016-07-19 22:29:00
  珉哥 跟到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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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收到
  @玉松鼠2016 2016-07-19 19:52:00
  每日一万字!~好朋友们!~玉松鼠需要找回你们!~2011年至今!~你们都还好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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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追随你而来珉哥 2016-07-19 22:44:00
  激动了!珉哥
  从猫扑到起点,再到微博,接着到这里天涯,然后是头一个留言的!
  缘分啊!希望珉哥和东方兄一切都好!
  3年前珉哥你给我推演了,再这3年里,我结婚、生子了,日子算过得很快,但是充实。
  这次希望珉哥给我推演下我的宝贝女儿,愿她快乐成长!
  周珊绮 女 2016.06.30 08:57 出生。
  谢谢珉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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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请关注我QQ说说!~
  @niliujian 2016-07-19 23:54:00
  来了,玉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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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的!~
  @ty_小白621 2016-07-20 09:38:00
  归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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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欢迎归队!~
  第四节、鬼脸纹身
  肖文杰被我扯开的浴袍就那么显着,我才注意到他的左胸部有一个纹身,赫然是一张鬼脸的造型,这个造型与我爷爷发出的鬼令封皮上一般无二。
  肖文杰似乎也注意到了我在看他的纹身,他淡淡一笑,将浴袍拉上。
  他说道:“我这次来西域,有很多事儿要办,总的概括为一点,我要盗墓!”
  这个答案在我意料之中,此时两个大汉将茶壶捡起拿去洗完,又添了热水恭恭敬敬地端了过来,从他们的眼神中我看出对我的杀气。
  肖文杰又开始泡茶,我说道:“你想要我做什么?”
  肖文杰说:“我需要你做向导,我只能指明大概位置有墓,而你要做的就是找打墓的具体位置。”
  我想了想,说:“可以!但是你要先把你知道的全部告诉我!”
  肖文杰古怪地看了我一眼,哈哈大笑起来,说道:“你好歹也是鬼爷的孙子,怎么想问题如此单纯?我全给你了,你拍屁股走人,当我傻吗?”
  我没有吭声,想了想,拿起桌上的茶杯,正要喝,手却被肖文杰一把抓住,茶汁倒了一手,我盯着他,他却从我手里拿过茶杯,说道:“茶冷了,喝点热的!”
  我似乎看明白了这个举动,就是告诉我,他可以给我我想要的,也可以拿走我想要的。
  我说:“那我帮你找到坟,你拿走了东西,不给我我想要的,当我傻吗?”
  肖文杰笑道:“很简单,每次完成一笔,我给你一部分消息,一直到我觉得差不多了,剩下的全部给你!”
  我想了想,说:“好!我要知道花儿那部分的事!”
  肖文杰却笑了,说道:“那不可能!那一部分是我手里最值钱的消息,在我全部结束后,我才会给你!”
  我看着他递过来的茶杯,想了想,轻轻接过,抿了一口茶,茶杯带着铁观音的浓香,滚烫的茶汁划过嘴唇,淡苦味儿在唇齿间流转,我说道:“我觉得你打算找什么东西吧,如果是挖坟,你大可以找内地的高手来,但是你却找到了我!那就说明你在找什么东西!”
  肖文杰一愣,尽然鼓起掌来,他说道:“不愧是鬼爷看重的孙儿,果然瞒不了你!”
  我并不觉得他的赞美是真心的,“我要找一柄权杖!这把权杖很重要!”
  我忙问道:“什么权杖?”
  肖文杰说:“如果答应帮我,那么这些迟早要告诉你!”
  我盯着他的眼睛,半晌说道:“行!我答应你,但是我有三个条件,如果做不到,我不答应!”
  肖文杰听到前半句的时候,眼睛精光一闪,听到后半句闪现的精光硬生生地收了回去,他拿起桌上的茶杯喝了一口,说道:“哦?说说看!”
  我想了想说:“第一、所有的规矩按我说的来;出四存六,也就是只取四成;第二、一路上全部听我的,否则,我马上退出,你还必须把你知道的全部告诉我;第三、不得与我家族任何一个成员为敌,如果威胁到我家族安全,必须以我家族利益为主;恩!就这么多!”
  肖文杰沉吟半晌,说道:“我的珉儿兄弟啊!这又有何难?!只是你说的第二条,我可能也有自己的一些专家,咱商量着来,可以吧?”
  我想了想,看着他,说:“可以!但是大局我来定!”
  肖文杰站起身,捂了捂浴袍,说道:“哈哈!同意!我完全百分之一千的保证,没有问题!”
  边说边打开酒柜,取出两个酒杯,又冲还在床上摆着撩人姿势的洋妞儿招了招手,说道:“哈哈!为我们将来的合作愉快干杯!今晚我们彻夜欢乐,这两个大美妞儿可是我专门从澳门带来的兔女郎,要是喜欢,今后留在你身边,兄弟啊!你看如何?”
  说话间,两个洋妞儿居然走到了我身边,肆无忌惮地摸了起来,我一挥手打开了他们顺着我身上往下游走的手臂,推开两人,举起茶杯,一饮而尽,说道:“我喝不来洋酒,对洋妞儿也消受不起,明天我希望看到你的计划,目的地,人数还有我要的第一份资料。”
  说罢,走到门口,瞪着门口两个大汉,拿过柜子上的手机,临出门,还撞了撞身上茶叶最多的那人的肩。
  关门的一瞬间,我听到屋里又传出了欢乐的声音。
  这一晚,我失眠了,我在自责和内疚中度过,我自责已经金盆洗手,如今却一直念念不忘,是欲望?是不舍?还是希望能找到关于花儿的蛛丝马迹?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
  第二天,正好是我轮休,我斗争了一夜,想了很多,要不要给叔叔或者二叔说一声,要不要给尹三爷说一声,要不要给大爷爷说一声,一直我以为我自己很坚强,此时却发现是多么的无助。
  电话铃声把正打算昏昏欲睡的我吵了起来,电话那头,“珉儿啊?我可是很有契约精神的,你要的东西我给你准备好了!要不你来我这里,我们谈一下具体细节吧?”
  挂了电话,我洗了个澡,手居然下意识地抓了一下胸前,才想起那块玉佩已经跟随爷爷而深埋到了地下。
  我苦笑一下,胡乱地冲了冲,赶到了总统套房。
  一进门,发现又多了两人,其中一个人又瘦又小,四十岁上下,但是我从他的动作看得出绝对不简单,因为我进门的时候,他是第一个发现我进来的。酒店的地面上有地毯,门是无声门,这样都能注意到我,代表想悄然近此人的身几乎是不可能的,另一人是个比之前两个“门神”还要魁梧的外籍男子,但却留着一脸络腮胡,三十五岁上下,胳膊几乎与我大腿粗细,他手里拿着一瓶洋酒,似乎已经喝了一大半。
  肖文杰一见到我,以一种很幽默的步伐晃到我跟前,对众人说:“来来!各位!我介绍一下,这是我的行动顾问珉儿!珉儿,这位是阮勇候,越南特工部队退役,这位是俄罗斯野外生存专家,维克多,也是部队下来的哦,哈!另两位你昨天就见过了,我在澳门就跟着我的,一个叫OK,一个叫KO!”
  我淡淡地冲众人一点头,转头看向肖文杰,说道:“我要先我看我要的东西!”
  肖文杰手里拿着一个红酒杯,对我笑着说:“在里屋,自己去看哦!”
  我径直走向里屋,一打开门,就发现两个洋妞儿光着身子,百般妖媚地盯着我,手里拿着两片纸。
  我赶紧关上门,冲肖文杰说道:“让她们滚出去!”
  肖文杰似乎并不打算做,说道:“珉儿兄弟,咱们好歹也算师出同门,你看我对女士多温柔,她们又不吃人!你要的东西就在那里,拿不到可别怪我哦!小小提醒,她们可是很厉害的哦!”
  我不知为何,与肖文杰说话,总有一股子怒火,我顺手将另一间房的床单拿在手里,走了进去,因为刚才进屋扫的那一眼,根本没有发现女人的衣服,我将床单丢在床上,用英语说道:“把东西留下,请你们出去!”
  一个洋妞儿却将手里的纸片一角含在嘴里,又顺着嘴角慢慢滑过脖子,又滑过双峰,滑过肚脐,另一个在一旁玩味地上下荡着腿。
  我大怒,一个健步冲上去,正待我要扣住她的手,没想到,在一旁的看似玩味的洋妞儿却突然双腿夹住我的脖子,往前一用力,我淬不及防,倒在了另一个洋妞儿的身上,我怒气再次涌上,双手正要用力,突然背部被一阵大力集中,正要爬起的我再次倒在洋妞儿的怀里。
  糟糕!大意了!这两个洋妞儿来路也不简单!他们的几个连贯动作岂是一般声色犬马场地出来的女子,这个肖文杰我是越来越不能小看了。
  但我手里的动作未停,换掌为拳,狠狠地砸向身下,借力转身,身下的洋妞儿也是反应异常,知道我有所动作,更是抢先一步,从床上跳了下去,而另一洋妞儿则快速将双脚一缩同时用力一蹬,正中我胸前,我一骨碌被从床上蹬了下去,还好地上是厚厚的地毯。
  我揉了揉生痛的胸部,站起身,两个洋妞儿此时已会和到了一处,依然妩媚地做着挑逗的动作。
  我暗骂一句,默默地挪动到床头,将两个羽绒枕头拿起,将枕套取下,两个洋妞儿倒是饶有兴趣地看着我的动作。
  我将枕套缠在手上,扬了扬手说了句:“我从不打女人!我怕伤着你们!”
  说时迟那是快,我双手一发力,将一个羽绒枕扯开,狠狠地往两人头顶一扬,顿时整个房间飘的到处是羽绒,同时,我猛地抄起床头的钢化玻璃的烟灰缸,再朝床上一滚,到了两人所站之处,大力地甩出,一声痛苦地惨叫从一个女子嘴里发出,我紧接着张开双手往另一个洋妞儿身上狠狠撞去,此洋妞儿在听到女子惨叫的同时分神了,尽管她一只脚已经往后撤了一步,但是一个男人的力量又岂是一个女人所能硬接的,我与这洋妞儿一起倒在地上。
  而这时,门开了,肖文杰站在门口,瞪大了眼睛,说道:“哎呀!珉儿你不是一般的会玩啊!从床上玩到了地上!啧啧!你看看这一屋子羽毛!”
  我二话不说,爬起来,捡起掉在地上的两张纸片,肖文杰倒是很有绅士风度地走到两女身边,扶了起来,用英语说道:“你们好美!这羽毛很配你们,就好像你们从天堂走来,背后的翅膀化为了这满地的羽毛!”
  两个洋妞儿似乎痛苦难忍,扶着痛处,半耷着身子,冲我瞪着眼,肖文杰玩味地看着我,一边帮着两人揉着痛处,一边对我说:“哎呀呀!怜香惜玉哦!好歹人家可是女子特训营出来的。”
  我一边看着纸片,一边说:“她们打法很致命,如果近距离对抗,输的一定是我!”
  正待我话音未落,我发现两张纸片上居然写着同一句话:“你要的在电脑里!”
  顿时,我有种被耍的感觉!我怒道:“你什么意思?!”
  肖文杰却又搂住了两个洋妞儿,哈哈大笑起来,说道:“珉儿,你怎么一点幽默感都没有?昨天我跟我的两个宝贝儿说你不食人间烟火,她们不相信,说要小试一下你,没想到,你这么辣手,哎!怪我咯!”
  但是三人却笑得更欢了,我呼了一口气,说:“我不太喜欢这样的玩笑,我希望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
  第二章、土尔扈特之殇
  第一节、祖师爷的秘密
  说罢,走到电脑前,电脑没关,我看到一个文档是打开的,我仔细地看了起来,是一张截图,照片拍的很清晰,而截图是一张纸片,从截图上看,纸片很残旧,纸张应该是马纸,这纸保存到现在实属不易,上面用毛笔书写的,只有几个字----我从哪里来?我是谁?为什么是我身上。
  我一推电脑,怒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肖文杰淡淡地说:“你应该不知道祖师爷的事儿吧?要不你不会这么说!”
  我没有说话,眉头紧锁,肖文杰接着说:“我帮着千爷整理东西,发现的这张纸,当年正好上演成龙的《我是谁》!我笑着问千爷是不是打算找成龙来拍电影,他说那是他师父写的,保存下来就是个纪念!”
  我点开浏览器,查了一下《我是谁》哪年拍的,1998年,看来这张纸片年份是在1998年之前。
  我看了他一眼,说道:“这上面的字是什么意思?”
  肖文杰说:“祖师爷是老西域人了,他族里在西域可以追溯到清朝时期了,只是祖师爷的父母带着他不知怎么地从你们西域的南部跑到了北部,祖师爷的父亲死前告诉他,其实他们是逃出来的,并告诉他千万不要追查自己家的过去,而祖师爷的本事也是跟他父亲学来的。但是后来祖师爷的遭遇很凄惨,也让他下决心要追查自己的过去。”
  从肖文杰的脸上看不出是在说谎,肖文杰接着说:“今天的消息就透露到这里,但是可以再告诉你一点,祖师爷追查到线索在一柄权杖上!”
  我皱皱眉,想了想,满脸戏谑地说道:“权杖?西域能出权杖的朝代也就是那么几个,而几乎都老得成渣渣了,能保存下来的上面说出祖师爷的秘密的几率你告诉我有多大?”
  肖文杰说道:“你可以选择不相信,但是这点上面我没必要骗你!据我的本事,我还真找到了一处!只是嘛,我只能找到大概位置,具体就得靠你了!”
  我没有做声,“我打算今天就去,你可以准备了!”
  我说:“哪有那么着急,这样我来不及请假,而且装备需要时间准备!”
  肖文杰说:“这个假我已经帮你搞定了,我住总统套房!需要个导游!而我向你们酒店提出要你!他们怎么会得罪我!”
  我愣了一下,他做事很缜密,几乎是我这几年来在挖坟行业里,最可怕的人,甚至思考问题的方式不亚于我的第一位师傅耗子哥,不不!从某些角度来说比耗子哥还要可怕。
  我抿了抿有点发干的嘴,说道:“装备!我要时间!”
  肖文杰在洋妞儿的臀部用力地揉捏着,另一支手卡着一个洋妞儿的脖子,脸凑在她的脖子上贪婪地吸着,懒懒地说:“我早准备好了,不过不要指望我用你们的那些不入流的装备,我吃不来肉干,也穿不来潜水服,更吃不惯你们的馕饼子,我可不想我的两个宝贝在外面受委屈!”
  这句话让我吃惊异常,他竟然知道我们家族这么多秘密,我说:“看来大爷爷教了你不少嘛!”
  肖文杰说道:“我准备了很久的!兄~弟~”
  我眉头慢慢展开,说道:“对不起!按我的办法来,如果一旦被警察追上,你这一背包的东西,可是解释不过去的!”
  肖文杰更是无所谓地推开两个洋妞儿,要她们穿好衣服,两个洋妞儿就这么大模大样地出了门,客厅传来了一阵口哨声。
  肖文杰拿起一瓶红酒,在高脚杯中倒了一点,用手晃了晃,盯着杯壁看了看,很满意地喝了一小口,说道:“兄~弟~!时代不一样啦,鬼爷那一套早就落伍了!”
  说着将一堆证件从房间的一个小行李里取出,丢在桌子上,紧接着说道:“我通过美国鸟类学家协会和澳门珍惜动物保护协会弄了很多证件,货真价实的证!我这一趟可是以拍摄为目的来的,我带的装备都经过伪装,相信我,比美式装备好很多!我其中一部分关键设备是通过设计师重新设计定制出来的!”
  他一番话,尽让我有些哑口无言,我说:“我要看装备!”
  肖文杰一口干完,说道:“没问题!”
  车开到了郊区,我看了肖文杰的装备,的确很优良,不光有热感夜视望远镜,还有迷你型地下五十米金属探测器,防护服也被伪装成迷彩色,挖掘工具伪装成照相机支架,很多东西尽然藏在备用轮胎中,绳索更是厉害,不但中心是合金铜丝,而且还可以拆成两股,我好像记得在哪本杂志上看过这玩意是申请过专利的。
  肖文杰看我如同刘姥姥进大观园一般,从车后座拿出一套衣服,说:“这套衣服你的!同样的衣服,这一套每人有三套。”
  我接过一看,是一套防寒服,我记得好像当年去二叔的那个餐馆的小仓库里看到过,但是质地好像不一样,这一套更加厚实一些,而且还可以挂一个水袋。
  我没有言语,上了车,这一切开始吧!亦或者是结束!
  车在路上,景色依然是那个景色,肖文杰很专业,他没有告诉任何人去哪儿,一共两辆悍马,过收费站的时候,不少人从车里伸出脑袋侧目,我不喜欢这么大张旗鼓,但是肖文杰似乎很满足。开车的是维克多,我坐在副驾,肖文杰带着两个洋妞儿坐在后排,剩下人坐在另一辆悍马里。
  路还是那条路,但人非故人,心头百转千回,想起以前的种种,那种感觉多么值得怀念。车里除了肖文杰不时用英语调戏着身边两个洋妞儿,这两个洋妞儿似乎天生的妖媚胚子,浪笑不止,维克多也不时跟着打个口哨,车速慢的时候还要左一下右一下地急打方向盘,配上那狂躁的音乐,如同是在酒吧,让我烦不胜烦。
  车比原来的“破面包”好很多,但是我宁愿坐在“破面包”里;人似乎比最爱开玩笑的小舅更要爱咋呼,但是我宁愿和最沉默的“叔叔”坐在车里。
  为了安静,车停在休息站的时候,我径直去了后面的悍马,依然坐在副驾,肖文杰似乎也并不在意,猴子坐去了前面,猴子是我给那个越南阮勇候起的外号,又黑又瘦又小,跟没进化好一般。
  这一车就安静很多,开车的不知是KO还是OK,其中一个在后排看着书,另一个开车紧紧跟着前面的悍马。我倒喜欢这个安静,因为他们谁也没有跟我交流的意思。或许前一天没有睡好,竟不知不觉沉沉地睡去,我感觉做了一个世纪的梦,这个梦很长,似乎梦见了很多人,他们在往前奔跑着,我也跟着他们跑,我看到爷爷、花儿他们跑的很快,我拼尽全力追,也没有追上,只记得每个人都对我喊:“快跑啊!快点!”
  傍晚时分,我们赶到了一个城市,我看了看路牌,居然到了奇台县。我的大脑里开始搜索关于奇台的记忆,居然一无所有,甚至没有听家族里任何一个人说起过这里。这里到底有什么吸引了肖文杰的到来?
  肖文杰找了个不错的饭店,或许奇台也少有这么一群招摇的人,服务员相当惊讶,一桌子菜肴,还专门配有服务员,肖文杰似乎很享受吃饭的过程,吃的很起劲儿,但是话却反而不多,两个洋妞儿用筷子倒是很不错,这让我开始重新思考起几人。除了维克多要了一副刀叉,其他人都不怎么言语。期间维克多要了一瓶洋酒,自己一边吃一边喝,受其影响,两个洋妞儿和猴子也问维克多要了酒喝了起来,而印象里最爱喝酒的肖文杰似乎一滴酒没沾。
  饭后,维克多喝的有点多,KO和OK扶着他往楼上的房间走,我走在最后,猴子走在我后面,结完账的肖文杰带着两个洋妞儿又搂在了一起,他赶上我说:“珉儿!明天咱们穿越唐薄类城遗址,你多留心一下哦!”
  说完径直走了。我们的房间挨在一起,肖文杰进门前冲我吼了一句:“兄弟!我这地方不够,你要不要一个妞儿过去陪你?”
  我淡淡地说:“不用!”
  肖文杰笑道:“不要自己晚上打电话找哦!对了!忘了说明天手机要全部交出来的!”
  说罢,在两个洋妞儿屁股上一拍,进了房间。
  我皱了皱眉,进了屋。泡了个澡,也就在水汽袅袅的时候,我突然发现了与肖文杰接触到现在,出现的最大的问题就是我把他想简单了。此人所表现出来的各种状态都可能是假象,我之所以认为他不专业是因为他从没有在西域待过,我虽然保持着警觉,但是在警觉中却对他的行为方式一直处于放松状态。如果这个看似荒淫的行为方式只是一种假象,那这个人真的太可怕了。
  我将全身缩进浴缸内,仔细地回想起了这几天发生的种种,突然一个可怕的想法冒出来,他绝不可能是一时冲动来的西域,或许他准备了很长很长时间,可能找权杖也是假的,他会不会是夺权来的?!希望接替爷爷的位置?那么我在这个队伍里,就更说明了问题,这个行当里的人知道鬼爷的人大有人在,而知道我存在的人也大有人在,如果见到我在这个队伍里,自然会认为鬼爷的人马在动作,想“捞瓢子”(鬼脸界的黑话,黑吃黑的意思)的人自然会收敛,也就是说我是一个护身符。而他之所以表现出门外汉无非也是想让我对他这个人放松警惕,当我对挖坟关注时,对他来说也就放松了警惕,虽说从认识到现在,我一直处于一种被动状态,他正是借用了我这种被动反而忽视了他的存在和可怕。

  想明白了这点,我倒反而放松了,他想夺权可不容易,外面的尹三爷和消失的唐爷得到风声,也会伺机而动,再说过去三年了,谁知道外面格局怎么样了,至少第二年我就从二叔那里知道,西域南部就已经开始挖坟猖獗了。想拿我挟天子以令诸侯,我觉得我这个“天子”有点小吧。
  从浴缸里爬了出来,我开始在网上搜索唐薄类城遗址,这一看不要紧,这遗址大有来头,这遗址也叫唐朝墩古城,在县城东北角。唐贞观十四年设薄类县治时所建,占地17480平方米。清光绪二十五年 (1899年),城内还矗立玉皇阁一座。近两年,在城内发现大型柱基,故城还遗留有残垣断壁。
  如果是古城,那么就会有陪葬,而且又是唐朝的古城,唐朝盛行厚葬,那么很可能肖文杰找到的应该是这古城的陪葬地。真的如果是这样,那么问题就来了,我想祖师爷的家族应该不会从唐朝就一直延续至今,最多从明代末期就了不起了,我得出一个结论,肖文杰不是在目的地上说假话,就是在祖师爷的事儿上说假话。
  第二节、墓途
  我睡不着,因为我实在无法从网上有限的资源中查出什么,我穿好衣服,打算出去走走。
  可是我刚到楼下,就见不知是KO还是OK居然在大厅里,他也发现了我,他像一堵墙一样走上来,面无表情地说:“你去哪儿?”
  我抬头看着他,道:“怎么?我需要告诉你?”
  “为了防止行踪泄露,还有怕遇见危险,以及不必要的麻烦,晚上最好待在一起!”
  我有点好笑,虽说的确是这样,但是他不是在这里站着吗?!我调侃地问道:“哦?那你站在这里干什么?”
  “前半夜,我来守!后半夜!还有人来替我!”
  我听闻,更觉得肖文杰不简单,没说什么,径直回了屋子,这酒店大是大,但是不隔音,隔壁肖文杰的屋里已经发出了交配的呻吟,我只得打开电视,看了起来,也不知何时睡着了。
  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响起,我一个灵机坐了起来,一看时间,才凌晨五点半,外面黑漆漆的如墨汁一般,我打开门,皱着眉看着来人。叫我起来的居然是洋妞儿中的一个,她靠着门,精神极佳地盯着我,用英语说道:“嗨!老板叫我们准备走了!你有十分钟!”
  我下了楼,定眼一看,我居然是最后一个下来的,肖文杰不时地看着表,从这点看,他十分守时,而且对时间很敏感,这同时也说明这次行程他计算得很精确。
  他一见我下来了,大呼道:“哈!我们快走吧!不然让我的两个宝贝赶不上看这日出了!对了,手机交给维克多就好!”
  他这句话仿佛是在刺激我,但是见我一点恼怒之意也没有还交出了手机,眼神闪过一丝失望,但同时又神采奕奕起来。
  外面,正是黎明前的黑暗,除了路灯还影影绰绰,其余的世界却被黑暗吞噬。本来我打算走到后面的车,被肖文杰叫住,上了前面的车。
  这次不同是肖文杰与我一起坐到了后排,肖文杰坐在边上,我坐在中间,我的另一边是一个洋妞儿,另一个洋妞儿坐到了前排。
  肖文杰看着我,说:“来来!身体往前一点!”
  他将后排靠背处的小桌直接打开,顶在我背上,仿佛很吃力地拿出一个盒子,又关上,冲我笑笑,一边打开盒子一边说:“很久没有这么早吃早饭了!我的消化系统都抗议了!昨晚,我的两个亲爱的好疯狂!”
  我并没有听他说什么,而是看他打开的盒子,盒子里整齐地摆着几块三明治,几包不知名的饮料,外带几块巧克力。他似乎优雅地将食物分好,先给了两个洋妞儿,再给了我一份,自己又拿了三明治,给了开车的维克多一块巧克力。
  接着他又将整个盒子塞进我怀里,说道:“今天的东西也在盒子里!”
  我大吃一惊,顾不上吃东西,赶忙打开,只见上面有一张纸,纸上是复印了一张照片,照片很老,一个中年男子的画像,旁边抱着一个哭着鼻子的孩子,中年男子并没有笑,反而似乎有些不太想照的样子,眉宇间眉头微皱,此人脸庞如同刀刻,穿着老旧的军棉衣,头发有些杂乱,孩子穿着大一号的棉衣,手里似乎还拿着一个土豆。
  我还未开口,肖文杰倒是开口了,说道:“你等我吃完!”
  我又仔细端详着照片,这孩子似乎和某个人有那么点像,会是谁呢?!脑海中开始将熟悉的长辈一一过往,一点头绪也没有。
  肖文杰喝完了袋装的饮料,用一块湿巾擦了擦嘴,慢条斯理地将纸包装一一收拾好,对我笑了笑,说:“这个男的就是祖师爷,那小子是唐蛮子!”
  这话语一说完,我脑海中轰的一下,对对!的确和唐爷长的很像。我眉头微皱,说道:“这又说明了什么?”
  肖文杰说:“千爷当年给我说过一段往事,这张照片是他办公桌上为数不多的几张之一。祖师爷当年到了西域北部,凭借他的盗墓的本事足以衣食无忧,但祖师爷的父亲却告诫他不要去西域南部,可是深得此道的祖师爷却认为北部距离丝绸之路甚远,没什么油水,几经询问之后,他父亲在临死前告诉他了一个秘密,说整个家族都是被冤枉的,他们世代做的事儿都是对得起自己的良心,但是却被人陷害,如今这般,忘记过去,也是命。但是祖师爷不信命,他信运!他后来告诉千爷这一辈,命是弱者的借口,运是强者的谦卑,哦!对了!这也是我的座右铭!”
  我皱了皱眉,我怎么也没想到祖师爷居然还有这么一段过往,我点点头,问了句:“那这个孩子?”
  肖文杰说道:“据千爷估计,祖师爷打算查实一处古墓,在西域东部的路上,半路上捡了这个孩子,他当时在路边哭,祖师爷给他了一块饼,本打算离去,没想到这个孩子却抱着他的腿不放,还叫了一声爸爸,祖师爷收留了他,还给他取名与祖师爷一样的姓,姓唐!”
  我有些诧异,虽说对祖师爷的事儿一直知之甚少,但是也是第一次知道祖师爷姓唐。肖文杰看了一眼照片,面带嘲讽地说:“唐蛮子可能那时候脑子哭傻了,学习盗墓五行、寻龙点穴根本不是那块料,却天生神力,至于唐爷叫什么,我就不知道了,反正祖师爷一直叫他唐蛮子。”
  我怒气一闪,道:“你对长辈尊重一点!”
  这让肖文杰大吃一惊,道:“哎呀!他丫头弄死你老婆,你现在连报仇的机会都没了,你还护着你的敌人?”
  我一字一顿地盯着他说:“杀花儿的是唐晶,不是唐爷!冤有头债有主!”
  肖文杰似是无奈地摇摇头,说:“这就是造化弄人,以后你知道了,会觉得这个世界是多么地有意思!”
  我听出他话里有话,本打算追问,却被他打断,说道:“当年祖师爷所要去的地方正是我们现在要去的地方,因为唐蛮子的搅局,祖师爷打道回府,在祖师爷看来这是上天不要他去!故留下了一个遗憾!”
  我皱皱眉,问道:“你怎么知道他没去?”
  肖文杰说道:“当年祖师爷告诫几人,不要去这里,因为唐蛮子到来,老天断了他的去路!这是天数不可违。”
  听肖文杰这么说,我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肖文杰说道:“今天的消息就这么多!对了!我还是渴,你的水我先喝了!到休息区再买吧,估计你也没什么胃口!”
  我的确是没什么胃口,我闭上眼,将整个消息前前后后梳理起来。
  突然我一个灵机,突然想到了什么,也有点戏谑地说道:“昨天你不是说唐薄类城遗址吗?我想这会儿路不对吧?”
  肖文杰正喝着我那袋水,眼神中尴尬一闪,但马上说道:“哈!我们刚才不是穿过唐薄类城遗址了吗?看看就行了!今天还要赶路!大概下午能赶到吧!”
  说罢,头歪向一旁,专心地喝起了东西。
  晌午十一点多,天已经大亮,印象里车下了高速大约已经有了一个多小时,路况不是很好,在悍马里不时有些颠簸。洋妞儿似乎有些晕车,头倒在我肩膀上睡着了,前排那个不时开窗抽烟,还看着手提电脑,不时用英文说可能还要走一段路。
  最初还能有一些人在路边,偶尔还会有一些简单建筑在小路不远处,我记得那地方叫七角井镇,在印象里从来都没听过这地方,没有信息等于打瞎了眼睛,这肖文杰做事儿果然狡猾,大约又是一个小时,人已经看不到了,最后看到的建筑已经是半个小时前,是一排圆顶砖房,房屋看上去还是很结实的,但是门窗已经荡然无存,肖文杰好奇下去看了看,我也去看了,已经荒废很久了,这让肖文杰很满意。似乎如果开挖不会有什么麻烦。
  车开过一片水泡子,景色非常美。水泡子很多,连着的芦苇把子散落四周,远处的山与云层相连,两个洋妞儿下车大呼小叫,抱着一起要维克多给她们拍照,我皱皱眉,对在一旁的肖文杰说:“不能拍照!”
  肖文杰挑挑眉,说道:“那不是照相机,那就专门测量地平线用的,我找人改装的!”
  车刚刚起步,肖文杰倒是开说了,用的英文,要求我们带上头套,肖文杰不知从哪儿摸出来的,给了我们每人一个。两个洋妞儿似乎有些幽闭恐惧症,带上头罩后就大呼小叫,一会儿说:“亲爱的!我喘不过气!”一会儿又说:“有没有危险!为什么要带上这个!”
  肖文杰开始还说两句,后来不耐烦,大怒道:“不要吵!再吵一会儿丢你们下去喂狼!”
  果然车里安静下来。肖文杰倒是凑过来,笑嘻嘻地说道:“珉儿兄弟!这也是为了你好!有时候不知道的越少越好!我的小天使就拜托你了哦!”
  我能感觉到他把我身边的洋妞儿的手搭在了我的胳膊上,洋妞儿似乎像抓到了救命稻草,紧紧地挽着,我挣脱几次都没有成功。
  我能感觉到空气中的草稞子的香味儿,再加上维克多身上散发的浓浓的臭味儿,还有洋妞儿身上那浓烈的香水味儿,我感觉到肖文杰的座位放倒了,正在后面捣鼓着什么。
  车的颠簸更厉害了,肖文杰咒骂道:“维克多,开稳点!”
  大约一顿饭的时间,车停了一下,肖文杰摇开车窗冲后面的悍马安排了一下什么,并未下车,车又继续开,我清楚地感觉到车拐弯了一下,然后又急转了一下,还似乎跨过了一条小溪,因为颠簸很厉害,我脑袋有些痛,再加上那个洋妞儿开始抱着我的胳膊,后来干脆抱住我的腰,我每次拉开,她都马上又抱住,感觉她信仰基督教,每一次颠簸都在胸口划着十字架,因为每次她手指都碰到了我的胳膊。
  车斜斜地停在了一处地方,停得很稳,再加上我的腿一直顶住前面的椅子,这让我想起了以前每次二叔或者小舅开车,我睁着眼睛都能一头撞到车的前挡风玻璃,现在似乎在习惯中再也不会有这个状况了,只是很怀念。
  肖文杰最先跳下了车,维克多停好车,冲车里用英文喊了一句:“好了!下车!”

  第三节、诡异之地
  我取下头套,两个洋妞儿也一前一后取下,前排那个满脸的汗珠打湿了她的妆容,头发乱如麻草,我身边的那个也好不了哪儿去,只是不停地喝水。这次她没有卖弄她的风骚,而是冲我善意地一笑,我点点头,下了车。
  外面有些凉,我拉上了冲锋衣的拉链,后面的人似乎也有一个带上了面罩,因为黑暗中人要适应光亮,那个人是猴子。这看得出来猴子也是临时被加进来的角色。我暗想会不会这个人也有一技之长。而车上却少了一人,不知是KO还是OK。
  肖文杰这个时候走到我跟前,说:“珉儿兄弟,这就是当年祖师爷想来的地方!但是呢,我看不出这里有什么,哈!拜托你了!”
  我看着他说:“你必须给我个大概的年代,或者一些信息,不然我怎么看!”
  肖文杰撇撇嘴说道:“要不你想办法问问祖师爷?”
  我没理他的调侃,想了想说:“你之前说要找一把权杖,是不是和祖师爷有关?”
  肖文杰想了想说道:“对!”
  我想了想又问:“什么样的权杖?”
  肖文杰说:“我不知道,但是这把权杖很重要!可以解开所有的秘密!”
  我冷哼一声,说道:“你是不是寻宝节目看多了?这么多年挖坟,我还从没听过藏宝图什么的,更不要说把秘密刻在权杖上的,就算是有,你觉得古人为什么不把宝藏埋在尸骨旁边,弄个权杖上,这不就是身财分两地嘛,可能吗?!我要消息!没有消息我帮不了你!”
  肖文杰犹豫半天,说道:“我不可能告诉更多,按规矩来!”
  我瞪了他一眼,看了看周围,开始爬山,肖文杰说道:“你要上卫生间,我开车送你去啊?”
  我没理他,继续爬上,KO和OK中的一个紧随其后,维克多将车衣拿了出来,将两辆车全部伪装起来,猴子则开始搭建营地。
  山不算高,四周的草皮踩上去有些湿,我脑子里的疑团太多,祖师爷这么厉害的人物一般不会打无准备之仗,但是就算捡到了唐爷,也不会无缘无故地不来,可是这地方,下面就是硬石头地,谁会把墓穴建在这里啊?这是什么地方我也不知道,所谓“望闻问切”,都用不上。
  走到山顶,脚下已经没了草皮,光秃秃的硬山石,有的石尖锋利如刀,我决定下山,这山能挖个半米的坑就是能人,埋进去,不出三年尸骨全无,因为这的草皮应该在逐年减下去,应该和全球变暖有关,这顶上的岩石都冒出来了,说明土层很浅,挖坟的土那是松软的好,临时埋人不会弄很多陪葬,我断定这里没有坟。
  正待要下山,我看了看周围,这一看不要紧,吓了我一跳,我看到远处的山那边有一片白,我问KO还是OK要来了望远镜,一看远处似是与天地相连的一座山脚下似乎有坟墓,但是将倍数一放大,我就泄了气,那是一片少数民族的坟堆,很多,但是从样式一看就是近代的,应该是哈萨克斯坦族人的墓地,而且我还发现了在山的另一端有一个人,不知是KO还是OK,他正盯着远处躲在一颗大石头后面。
  我回过头看了看另一边,有几棵孤零零的白杨树,看年代不出最多百年,能长在这里不容易啊,我心里暗道。
  我的正前方有一条干枯的河床,地面似乎泛着盐碱,河道的再远处应该是一个古道儿盘旋于另一片高高低低的小山,可能正是丝绸之路一个小道儿后来变成了羊道儿,因为地面上有一条细长的印记,虽然长了杂草,但是多年来的老古印记还是可以看出星星点点,我的背后不远处有一座高山,我们正是从高山之下进来的。我脑子里突然有个我自己都不相信的想法冒了出来,这白杨意味青龙吗?这远处那个山石白虎吗?我一挥手,顺出了水流的走向,我看了看背后的山,顿觉玄妙无比,我坐了下来,在一处尚有残土的地面上画看一下风水格局,逆水的格局,案山紧迫,这青龙残缺,白虎过远,这地儿生机勃发,却是反的!对对!怪不得下车感觉冷飕飕的,这风水…….
  我推演至此,大吃一惊,我看着我画出的五行风水格局,呼地站起来,再次确认了一下,一瞬间惊地我大喊一声:“这……这不可能!”
  不知何时,肖文杰也站在了我的身后,我一把抓住他的衣领,用力一拉,KO还是OK居然同时掏出了枪,指向了我,我左右一看,大吃一惊,另一只手也抓向了他,我怒道:“你大爷的!这是你安排的,对不对!这个局是你自己做的!对不对?你要测试我的能力,玩笑开大了!!你出门还带着枪!你要死?!”
  我的怒吼让肖文杰也是吃惊异常,他忙冲两人挥挥手,两人犹犹豫豫地将枪收了回去,可能被我勒得有点紧,肖文杰指了指下面,我低头一看,一把小巧的手枪顶在了我的肚子上,我狠狠地盯着他,松开了手,肖文杰清了清嗓子,整理了一下衣服,手中也没了枪,他挥挥手让KO还是OK先下去,他说:“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我怒道:“你自己看!这青龙、白虎、远案、水文都有,明明可以弄个很好的风水,但是这些东西离得过远,那就必须要有辅助加强,可是却反其道而行之,正是那白杨的青龙位破坏了风水,让这个地方的风水烂上加烂,成了一处死地!这脚下的山正在逐渐退去,这下面冷飕飕的,在这里待久了的人,运程都会跟着变,你要我来看这里,是要我倒霉十年吗?!”
  听了我的话,肖文杰沉默了,但从他眼里却看出了兴奋,他说道:“珉儿兄弟!我向你保证,不是我所为!但却恰恰说明了这里有问题!”
  我不搭腔,似乎也发现了这里的问题,最明显的表现就是这树,这树绝对不是现在移植过来的,至少已经有了百年,已与地貌融为了一体。我冲动了,不知为何,和肖文杰此人在一起久了,容易让人冲动。
  我没有看他,却十分不想下去,至少站在这里,我的运程还是属于自己的,一旦下去,运程都得跟着这风水发生变化。这种摆法正是从明末清初才有的摆法,之前都没有过,因为之前的古人是属于改劣为佳,只是到了清代,阵法的研究已经到了一个大成期,又加上清代经过康乾盛世,风水师的进一步改良,再与战斗中的阵法结合,更是可以改佳为劣。
  可是,问题恰恰出在这里,祖师爷来这么一处地方怎么可能找到什么权杖,如果权杖是藏宝图或者隐藏什么秘密,我想风水一定不是这样,至少不会这么简单就让我看出门道,至少我相信如果是我爷爷来这里,他不一定能看出道道,或者看出道道,也绝对不会想到自己运程都会跟着发生改变。这会不会是祖师爷当年离开的原因?!
  肖文杰说:“你觉得这里如果有东西,那最有可能藏在哪里?”
  我依然在想问题,被打断十分不爽,我没有接话,我下定了决心,往山下走,我想这里如果埋东西也是凶煞之物,再加上这么多年吸收这不正之气,绝对非同小可。
  我淡淡地说:“这地方我不会进去的!我只告诉你位置,进不进由你!另外出门最多带刀,如果再带着枪,绝没有下次一起出来!”
  我往对面的大山走去,这一走,足足走了一个小时,本来我应该出汗,却手脚冰凉,全身似乎没有一丝热气,太阳发生偏移,这里一下阴沉起来,更让我觉得有些冷意。
  我走到了背后那座最大的山,这山与我想的不一样,土层很厚实,表面上的黑土下面埋着厚实的黄土,而直接吸引我的是一处土包子,这土包子不仔细看浑然天成,却有一丝不合理,就是土包子就挨着山脚,一半还靠在了山脚上,像极了搭积木时,一个大三角的边旁落一个小三角,只是这个小三角与大三角比,不及其万一。如果我没有推演错,这个小三角的土包子下一定有问题。
  我左右看了看,说道:“应该从这里下去会有东西!不过我要走!我不能呆在这里,这里风水会对人有影响!”
  KO还是OK离得远,此时正在帮着猴子和两个洋妞儿搭帐篷。肖文杰沉吟了一下,打开衣领拉链,里面居然有对讲机,他冲对讲机用英文说:“喂!帐篷收起来!我们换地方!”
  接着回过头,问我:“哪里会比较好呢?”
  我想都没想说:“那棵树后面,十米开外!甚至更远!”
  肖文杰看了看树,又看了看有些意外向我们这边瞅着的维克多,我们没有回车那边,而是往大树那边走,肖文杰指了指白杨树,挥了挥手。
  我走得快,肖文杰也走得快,他说:“你猜下面会是什么?”
  我答道:“如果要我猜,我只能说不知道,我劝你也别进去!这是我第一次遇见这种事儿!”
  肖文杰笑了笑,没有说话,我也不再说话,仔细开始理头绪,却乱如一团麻。

  第四节、古墓陷阱
  肖文杰带着一群人去了那个土包子,这边就剩下了我一个人,连两个洋妞儿也去看新鲜了,我有些百无聊赖,从车里到了地上,地上到了帐篷里,下了几次决心去看看,心里跟猫挠一般。
  我将自己关在车里,开始强迫自己回忆起这几天的突变,怎么就好好的上着班,又跑来挖坟,我与肖文杰的合作,明显是错误的,却在错误中继续,来到这里,我十分清楚不应该打开,却又……如果爷爷在就好了,至少他能告诉我,是对是错!
  我没有坚持过两个小时,目光一直看着远处他们的身影,果然不出所料,猴子是开路的主力军,从他下铲的第一下我就知道是个“钻地鼠”,他下铲的同时背后还背着一支短镐,一旦遇见石头,撬出来再继续挖。接着他的一个举动让我直接从车里往土包子冲去。
  我看见他将一个线从打开的土包子里拿了出来,我大吃一惊,破口大骂了一句,拉开车门冲了过去,我大喊一句:“都给我住手!”
  距离远他们似乎没有听到,就见洞口的人远远地站开,只感觉地面轻微一动,他们在使用定向爆破。
  我跑得气喘如牛,最先看到的就是肖文杰,我怒道:“谁叫你们使用爆破的?!!”
  肖文杰像看外星人一样,问道:“我怎么就不能使用了?”
  我说:“定向爆破直接可能让坟包塌了!以后要是国家打开!下面全毁了!你们到底在搞什么!”
  肖文杰似乎像看外星人一般看着我,说道:“你到底是盗墓呢还是考古呢?”
  我有些紧张地看着盗洞口,一字一句地说:“我说过出四存六!我还没说完!大墓不挖!不断传承!”
  肖文杰听闻,啪啪地拍起手来,说道:“哎呀!一个盗墓的!搞得好高尚!放心吧!阮勇候对军火那是高手!不会有问题的!”
  我皱着眉看着黑漆漆的洞口往外冒着淡黄色的烟,阮勇候已经开始抽起了烟,剩下的人也百无聊赖的四处逛游着打发时间,大约一个小时,阮勇候到洞口探了探,冲肖文杰点点头,又下了洞口。
  我们以前用的是排土筐,他们用的是超大的袋子,这种袋子可以装很多土,好处在于土装得多,装得越多,土出来的时候盗洞压的越瓷实,不容易塌陷,但缺点就是一旦装满,下面的空气也会被堵住,下面的氧气消耗十分迅速,氧气本就稀薄的盗洞里,最下面的人很容易缺氧。我往里一看,打下去了至少五米了。
  不一会儿,阮勇候上来了,说了一个很不好的消息,他说他挖到另一个洞里去了,这个结果让我们所有人大吃一惊。
  我用英语问道:“另一个洞有多大?”
  阮勇候回答道:“太黑!看不清楚!”
  我又问道:“往下有多深?”
  阮勇候摇摇头,肖文杰却点了点头,他说道:“行了!行了!咱们总得下去看看!”
  他冲洋妞儿示意了一下,洋妞儿从旁边带出的黑包里拿出几套纯白色的防护服,这防护服我接了过来,质地很坚实,穿在身上不像潜水服那样憋闷,而且这防护服自带半个小时的空气过滤系统。面罩更是全开放式,面罩顶部的灯是镁光的,很专业!甚至国内现在的最大的国家考古队都赶不上这种装备。
  我穿这个是第一次,不太熟练,肖文杰似乎有些着急,命令猴子在前开路,KO还是OK跟在之后,他紧随,身后跟了一个洋妞儿,再之后是我。
  最外面看护的是一个洋妞儿和OK还是KO的另一个人,这盗洞打得专业,斜60度,甚至还有脚蹬处,我用头灯看着土层,大约半米之下,黑土变成了黄土,但是依然没有历史的痕迹。到达底部,我却卡在最上面,伸着脑袋往下看,猴子的确是把好手,他发现另一个洞口,并没有马上出来,而是把周围扩开了,弄得下两个人。肖文杰此时正将脑袋伸进了另一个洞中,借着头灯往下看着。
  好一会儿,他冲猴子做了一个下去的手势,猴子将安全绳往腰间一扣,毫不犹豫地进去了,因为KO还是OK体积比较大,那个打开的洞口有些小,他留在了那里,洋妞儿似乎胆子用尽,不敢下,我只有越过她,往下走。说实话,得亏我和这洋妞儿都不胖,我就这么擦着她的身体往下滑,尽管我手撑着洞壁,就在这时,这洋妞儿不知是力气用尽,还是紧张,眼看我就到了另一个洞的洞口,她竟然没撑住,她下意识地一把拉住我,借着这个势,斜60度的洞口让我们两人往下一滑,我甚至清楚地听到她在面罩里的惊呼,而与此同时,她的半个身子也已经滑进了洞口,因为镁光灯的闪烁,我根本看不清楚安全绳的位置,只能胡乱一抓,这一把抓住了KO还是OK的防护服,KO还是OK反应相当敏捷,反手一把抓住了我,那洋妞儿一见身体被控制住,忙乱蹬着缩了回来,我怒怒地瞪了她一眼,向她做了个上去的手势,她有些手忙脚乱地开始往上爬。
  真搞不懂,肖文杰带这两个洋妞儿来是不是为了显摆。
  我也往另一个洞口探去,我往上一看,乖乖!这个盗洞很有水平,直打盗洞,这土运出去全靠力气活儿,两边的脚蹬依然清晰可见,错落有致,要知道,垂直打盗洞,好处只有一个,那就是快!但是缺点就是人要一趟一趟上来下去,如果靠拉,如果没有杠杆摇把子,那么两边的脚蹬很可能被磨掉,一旦高度有了,人踩不稳,那就直接摔下去,从这点看,挖这个盗洞的人要么是新手,要么就是对自己体力完全有自信。我更相信是后者,因为这个脚蹬保存完好。很可能有什么其它我所不知道的办法。
  往下,猴子和肖文杰已经触底,似乎并不深。大约也就是两米。
  我麻利地爬了下去,一到底,周围的样貌吓了我一跳,我大吃一惊,忙说道:“这里……这是地宫啊!”
  因为就在我正面不足半米的地方豁然就是一个虚掩的石门,这石门在清代就叫金刚墙,我仔细地看着四周,心头疑惑连连,谁会在西域弄个地宫出来?!这会不会是落难的皇族?要建这个样子,至少需要几百人,我很想确定这墓穴的年代,仔细看了起来,越看越心惊,因为我居然感觉并不是很久远的样子。
  而就在这时,我赫然发现在这石门半开的一面的右上角有一个印记,印记已经不是很清楚,但模糊间还能辨认出来。
  我凑上去看了起来,等我看清楚,我吓得汗毛都快竖起来了,这居然是个鬼头的造型,这个鬼头我再熟悉不过了,正是爷爷身为鬼爷所有的鬼头造型。难道爷爷来过?不不!祖师爷一脉几乎全部人人都可以使用这个。
  我粗粗喘了一口气,冲肖文杰说道:“千爷有没有说过,他来过这儿?”
  肖文杰此时正在摆弄这一个设备,巴掌大,用来探测空气成分的。他冲我摆摆手,我又寻思起来,我听二叔说起过,爷爷的鬼头一共有三种画法,一种是道上人人知道的-----鬼王令,有两种意思,一种是生人勿进,如果前方我家族看上的墓,或者现在在,会在明显的地方或者大树上画上一个,告诉别人不要过来,另一个意思就是信函背面的右上角会画一个这个,代表这封信是鬼爷发出的,只允许一个人看。
  第二种鬼头的画法,只代表了一种含义,那就是危险,说明这个坟不可以再碰。
  第三种鬼头的画法,代表了身份,一共有两种,一种是羊脂玉做的,代表鬼王,但是我从没见爷爷带过,另一种是青白玉,代表徒孙,听二叔说,那时祖师爷无聊的时候发明的。
  我问了肖文杰知道这回事不?他摇摇头。
  那么问题来了,这个鬼头已经模糊了,是代表祖师爷一脉的人来过,别人不可以进,还是代表了里面危险呢?
  肖文杰已经检查完空气,说了句:“里面应该可以坚持二十分钟!”
  说着推了推猴子,示意他打开金刚墙,我还在思索中,猴子猫着腰,蹲在半开的门口,一脚蹬住一闪石门,另一只手将一根铁钳斜斜地扣入地下的碎石中,他双手一发力,那石门居然硬生生地被打开了一点,顶端的碎土也被震地落下,我往上看了看,就是这一眼,我大惊,大喊道:“住手!”
  晚了,哐当一声巨响,接着整个金刚墙门前一片尘土飞扬,肖文杰反应何等迅速,居然一个退步,爬到了盗洞跟前,两脚一用力蹬了上去。
  我却还愣在原地,没反应过来,突然间,我腰间安全绳一股大力传来,我往后一个趔趄,接着又是一声哐当,我刚才半蹲之处,又是一声巨响,而与此同时,我被那股大力弄得早反应过来,也跟着爬了上去。
  此时的肖文杰正叉着腿站在盗洞上,我在他之下。
  我们退出了土包子,我一把扯掉面罩,怒道:“我告诉过你!这个坟有问题!你非要下来!现在可好了!下面那个很可能已经死了!”
  肖文杰看上去只是有点后怕,我丢了面罩就要往回走,肖文杰一把拦住我,说道:“珉儿!珉儿!你听我说!别走啊!这下面的确有问题,但是这恰恰说明我们没找错地方,或许下面就有祖师爷的秘密!”
  我瞪了他一眼,并不答话,绕过他继续要走,他又走上来,说道:“阮勇候还在下面,万一没死呢?那我们也得把人弄上来啊!”
  我站在了原地,我瞪着他半晌,说道:“行!人弄上来,我不会深入!”
  我们再次下去,这次KO跟着下来了,我之所以能分清楚,是因为肖文杰喊了一声他的名字。
  这次,KO先下去,其次是我,最后是肖文杰。维克多和两个洋妞儿在外面随时拉绳子,OK在猴子挖的盗洞口搭把手。
  我们下到最下面,下面漂浮的灰尘依然没有落下,我抬起头望着顶部,顶部应该是一整块石砖,不!准确的说是两个半块,只是接缝很细,它们顶在金刚墙的顶部,猴子用力撬开金刚墙的时候,让重心发生了偏移,使顶部的石砖落下,让人吃惊的是,顶部全是一些篮球大的石块。
  下方,那倒塌下来的石砖正砸在阮勇候的身上,几块石头砸地他血肉模糊,我一股恶心之感涌了上来。地面上血夹着灰尘,呈现一种黑红色。阮勇候只能看到一条腿伸在外,其余全部被石块掩埋着。我试着搬了一块石头,很重的岩石,往旁一放,肖文杰给一旁的KO安排了一句什么,隔着面罩听不清楚,KO径直转身上去了,不一会儿他挪着身子下来,带进来两根粗实的铁钎和一个千斤顶,只见肖文杰扶住铁钎,KO在下用千斤顶将铁钎牢牢地撑住了上面的石板,这千斤顶也是特质的,宽度加宽,下面的液压部分显然也改动过。
  我抬头望去,顶部几乎全是大石头,这样的陷阱倒是很符合西域地形地貌,如果用沙的话,西域风沙大,这里就是草地也很容易被吹掉,沙子一旦裸露出来,那这个地方一是会被发现,二很可能经过风的作用,失去了意义,所以用石头是最好的。那块石板并不厚实,不知是不是运气好,有几块石头正好卡住了上面继续落下的石头,我暗暗有些后怕,如果当时外面没有人拉我一把,那么我也会和阮勇候一样躺在下面,这些石头砸下来,人是根本就不回来。
  铁钎卡好,KO试了试,似乎牢靠了,另一只铁钎也卡在一块大点的石头上,暂时一切都保持了平衡。
  这时,肖文杰推了推我,说:“珉儿!来看看这个!”
  我回过头,揉了揉有些发酸的手,这时候,阮勇候的腹部已经显现出来,我心头还是觉得救人更重要。
  我说道:“喂!你的人不救吗?兴许上去还能有口气!”
  肖文杰连头也没抬,说道:“你不看这个或许会后悔,咱们的氧气置换装置快完了,如果不看,就得明天等氧气自己下来,我们才能下来了!”
  我又说道:“那他呢?”
  肖文杰淡淡道:“命该如此!他跟我过来的时候,我就告诉过他危险了!还给我省了一笔钱!喂!我叫你看这个!这是什么东西?”
  我顿了顿,停下手里的活儿,看向了那块石头,一串蝌蚪文,我大吃一惊,今天给我的震撼太多了,字是竖着刻下来的,用了朱砂描过,虽说已经掉落了很多,但是还是可以分辨出来。
  这里透露着一丝古怪,这金刚墙之上明显是一处机关,也是我盗墓这么久以来,第一次遇见这么大手笔的机关,可是就我了解的机关来说,就历史上有名的一些机关上,也没说在机关上的石头还刻上字的。
  我看了半天,似乎是在哪儿见过这种文字,我沉吟半天,说道:“很像是藏文,但是又不像,更像是古藏文,应该是成吉思汗那会儿用的。
  我之所以确定是因为当年花儿教我学东西的东西,我无意间看到一部爷爷曾经研究过的书,他找过成吉思汗的墓,但是没找到,有一些书籍留了下来,花儿看过,给我教过一些,尤其是那么多弯钩,现在藏文更多是竖道儿,而不是维吾尔语是因为维吾尔文是由右往左书写,这个字体也不像。
  肖文杰问道:“你确定吗?”
  我想了想,点点头,肖文杰说:“那你确定这是哪个朝代的坟墓没?”
  我有些郁闷了,藏族坟出现在西域本就是稀奇,万一是路过的老几一时心血来潮在这里布下的坟呢?我转念一想,不对!如果是藏墓,怎么就会沿用了清朝的一些风水,这些疑点根本就对不上。
  肖文杰见我沉默半天,说:“你连西域哪个朝代有藏族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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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关于推演的事儿!~我还在选良辰吉日!~耐心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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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的点击将是找回曾经朋友的最好方法!~
  我渴望那些曾经离开的朋友们归队!~
  只想和你们多说说话!~
  写文之时,说一个常识!~如何给你的傍身宝物开光!~
  我引用徒弟宇文东方的帖子吧!~
  如何开光,这是本次推演后大多数朋友不明白的地方,那么我就细说一下,首先我先纠正几个错误,很多朋友拿着什么开光法器让我来看,我听了开光流程几乎肯定被人蒙了。因为他说一个老和尚拿着经文反复揉搓把玩,然后念叨一番就可以了。这标准的骗人。你相信别人拿着念经就是开光?!就可以保佑你?这好比在泰国看到伪开光,拿着一个棕榈叶子往脑门上狠拍,算是扫除污秽。其实也是蒙人的。人是不能给物开光的,只有物可以给物开光。
  首先按五行来说 也是要分类
  水属性开光----取无根之水,也就是雨水 雪水 用陶瓷 琉璃 金属瓶子接了,连同宝物和绳子一起放入其中泡着,在太阳下晒,一般是2天,但是古人时辰与我们有异,所以3天是个标准值。
  木属性开光----也是取无根之水,一样分以上瓶子,但是呢,不同在于取门前树枝,最好是带枝叶的,一起泡。
  金属性开光----取金片,金片很难找到,也就是黄金,白银也是可以的,铺垫之上,取门前土,看清楚是土,钢筋混凝土不可以的,全部盖上,用无根之水,日落浇灌,日出换水,同样晒。
  火属性开光----这是最简单的,悬挂于日头下,记住要用木枝悬挂,另外日落后擦拭一遍,日头一上再擦拭一遍。如此3日。
  土属性开光----取半杯土,土中不可有杂物,将宝物整个埋进去,之上加上燃烧过的木炭,最好这木炭带一点点温度,这就好比让宝物在温床里苏醒的道理。
  然发展至今,又变化不少,自从秦代以后以上进入皇宫觉得很麻烦,开光全部以水属性为主,因为秦始皇老儿是水属性的命格,他很希望全天下的人都是他的臣民,那么每一个人都是水属性,不存在其他属性,就算有,也要改成他这样的。这也是他逆了天的地方。
  但是到了佛教发展最盛行的时候,却有了变化,他们在佛像金身前,比如金属类的,要擦油水洗,然后咏唱佛经,最后再请画师完成最后的行为,民众以为这就是开光,这不过是走了金属性的开光的变形。
  之后道教的开光更是在佛教基础上,花样百出,一共12项,但是其中只有2样在我从师傅那里学来算是有用的。当然还有很多更复杂的开光,比如佛像、比如宅邸、比如阴宅、比如车马、比如官服、比如官府,上面我就列举一下傍身宝物的开光,各位可以根据自己的宝物的,自行开光。
  最后要说的,一旦宝物在第一天之后,无根水 变浑浊,木枝第二天一早枯萎,金片上一层污垢,土少去一大半,火属性悬挂的宝物自己掉地上了,这就是百年难遇的大事了。嗯!希望不会发生。这就代表开光不成功!也可以说你的宝物可能不干净,也可以说你的宝物不是真的,也可以说你的宝物可能不属于你,你找错了宝物。
  好了!以上就是傍身宝物的开光,再次祝各位福缘相伴!
  在明朝之前,所谓开光并非给宝物开光,其实是施主本人去了寺庙,看见佛祖,感到了佛光笼罩,给自己的灵根开光,是你本人受到了佛祖的开光!~而非物开了光,在大乘佛教之时,万物即可成佛,于是有了开光!~请详细看看上面吧!~
  我摇摇头,又点点头,依旧陷入沉思,应该说我很了解西域哪个朝代有藏族,自元代之后,藏族有一支分支为了躲避战乱和牛马的草地需要不断地西移,到清朝初期彻底地定居在了俄国,到了17世纪中叶,因为不堪沙俄的野蛮对待,在首领的决定下,整部落东归,最终进入了西域境内,但游牧民族的缘故,他们并没有在西域留下多少痕迹。这个种族叫做土尔扈特族。可是问题就来了,如果是土尔扈特,那么他们就像这块石块,他们拥有自己的文字,自己的习惯,要接受另一个民族的文化需要一个漫长的过程,而西域又是一个多民族的区域,文字文化繁多,要想同化为一个种族,那可是很难,很难!当年清政府也是明白这一点,所以他们做的也是安抚和联姻。结论自然有了,要让土尔扈特族接受风水五行格局的墓穴布阵那种难度根本就不是说了就做那么简单,如果处理不好,很可能会发动一场战争,但是据我所知,没有这样一场战争。可是眼前的种种都在向我表明这个土尔扈特坟里在用我们老祖宗的五行风水。
  肖文杰看我半天不说话,看了看KO,向他示意了一下,KO跨过我身边,到了金刚墙旁,不得不说,猴子力气很大,一下就把金刚墙打开了很大,至少KO吸着肚子也可以钻进去,肖文杰看了看顶部,确定没问题,就要进去。
  我大喊道:“你干嘛去!”
  肖文杰转身看了看我,说:“当然是进去啊!”
  我急忙说道:“你根本不知道这是什么坟!你进去不是找死?你以为这机关只有这第一重?”
  肖文杰冷笑道:“因为不知道就不进去看看?鬼爷的孙子倒是胆子不大啊!”
  我咬咬牙,道:“我知道这是什么人的坟,但是却与这个坟应该有的情况太不一样了,就这么进去,很容易出危险!这和胆子无关!”
  肖文杰在原地似乎也是在思索,尽管隔着面罩,他还是看着我,他看看表针,说了句:“我就进去五分钟!”
  说罢,转身挪了进去,我心头暗骂一句,KO也跟着进去了,我犹豫了一下,也跟着进去了。

  第五节、再遇陷阱
  现在想来,不知道当时是不是自己也想进去看看,又或者谜团就在眼前,不解开心里不舒服,亦或者看着肖文杰,不让他做不该做的事儿,这当然是后话。
  我猫着腰,进了金刚墙,进去前,还看了一下头顶,也就是扶着门进去的那一刻,我惊讶地发现,背后的门口赫然支撑着一段钢筋,这段钢筋已经锈迹斑斑,深深地刻入地下,我沉吟半晌,终于叹了一口气,强人啊!之前进来的那人绝对是个高手。
  因为他早就发现了顶端的陷阱,他的做法是先用一支钢筋顶住顶部,然后慢慢挪开金刚墙,再把手和一支脚伸入其中的缝隙里,借用脚做为支点,用钢筋再从后面顶住,只要手上有劲儿,完全可以支撑住顶部,最后把金刚门挪开让人通过,这次顶部的石头没有全部落下的原因我想也和这条钢筋有关。
  我咬牙进入其内,一条长长的甬道显现而出,这条甬道不宽,高度也就是一米七不到,但是很长,甚至顶部的岩石也依稀可见,这个甬道我想设计之初是想弄成拱形,但是可能是财力人力各种原因,越往后越没用形状,我看了看四周的墙壁上,似乎有一些壁画,但是壁画上面模糊不清,能看清楚有马匹,这马很高大,有一副人的画像,但是身体已经塌落,这画像就在我旁边,我凑过去仔细看了看,突然最下方的小细节让我大吃一惊,这人的画像并不是自己脱落的,而是人为毁掉的,因为我看到了刻痕,这刻痕很深,也不像是为了取走壁画,而是像为了毁壁画而毁壁画。不过这马的造型让我更加确认了这是一个土尔扈特族的坟,可是这壁画来的稀奇,没听过藏族的坟里还会有这些,基本上陪葬都很少,我想这如果给国家,应该可以让藏葬上有一个新的了解。
  肖文杰和KO迟迟没动,我也被周围吸引着,完全没注意他们在干什么,肖文杰拍拍我,说道:“你对陷阱了解多少?”
  我说:‘了解不多!这个我都是第一次碰见!”
  肖文杰嘿嘿笑道:“鬼爷的孙子还很谦虚啊!”
  我没有谦虚,我说的是实话,我的确是第一次见到,以前也只是知道,肖文杰指着前面,说:“你看那里!”
  我顺着他手指的方向,那是一块突出的山石,那山石背后,唯独那边地面上有一小堆黄土,但是墙壁上的情况被山石挡住了看不到。
  肖文杰让KO试了试地面,怕别又是什么陷阱,地面很结实,他们一步一步地向前走,我能感觉到KO内心也是很恐惧的,因为我看出他的腿似乎有些抖,那个抖带动防护服发出沙沙之声,在这个漆黑一片的地方让我也多少有些发毛。
  我们挪到了那一处,我赫然在墙面上又发现了一个鬼头,我大惊失色,急忙往后一退,肖文杰反应更是迅猛异常,几乎在我退后的同时也跟着退了几步,我同时大喊一声:“危险!快退回来!”
  这句话喊晚了,KO还未反应过来,就听噗一声,侧面墙体如同崩塌一般倒下一块,正正地砸在了KO身上,我们几步退回到了金刚墙门前,正待要钻回去,却见KO也从里面退了出来,我和肖文杰对望一眼,肖文杰大喊道:“KO!站在那里别动!“
  可是KO似乎吓破了胆,已经离我们不到两米,肖文杰说时迟那时快,飞起一脚,正踢在KO身上,KO冲势一缓,但KO体块太大,肖文杰被反弹回来,我一把抓住他,不让他撞上金刚墙,我借着肖文杰倒下去的力道,反身也是一脚,KO这一趔趄,再加上我的一脚,朝后倒在了地上。
  肖文杰站了起来,立刻又大喊了一声,要他别动,这次KO没动,躺在地上,惊恐地看着我们两人,我们两人的头灯全部照在他身上。
  他的身上,除了一些土块外,似乎也没受什么影响,我又仔细看了一遍,他的防护服也没有破,我们松了一口气。
  肖文杰又看了看前方,似乎也没什么事儿发生,我也有些奇怪,刚才那是什么,我和肖文杰跨过了KO,往前一步一步地走去。
  那面凸出岩石背后的样貌很快显露了出来,景象让我脊背一阵发毛,这必然是一个机关,地面的整块大石微微有些倾斜,带动了墙面的石板直接脱落,那块石板很薄,而关键在于墙面石板的后面,全是黄土疙瘩,大块的,疙瘩整面都有纹路,靠近下方的地方中空,上下的细小沟壑依然清晰可见,这我就看不出是什么意思了。
  肖文杰走上前,用手指摸了摸,疑惑地转头对我说:“这……这是个蚁穴!好奇怪!踩下去踩个蚁穴?!KO,你刚才是不是碰到什么了?”
  KO很茫然地摇头,我一听蚁穴大吃一惊,凑上去一边看一边说:“你…..你确定是蚁穴吗?你怎么知道?”
  肖文杰回头看了我一眼,眼中带着轻蔑,说道:“你们上小学部学生物?不观察蚂蚁吗?”
  说着指着中空处对我说:“你看这里,这是蚁后呆的地方!这蚁后个头还不小!你看这里!卵室!”
  说着用手扣了扣一个位置,只听呼啦一声,又是一块黄土疙瘩掉落下来,我惊地大喊:“住手!别动!”
  肖文杰冷哼一声,说:“这蚁穴已经废弃了,我看呀!至少废弃了有五十年了!”
  说话间,一个足以藏下一个蜷缩的成年男子的空间显现出来,这让肖文杰也有些吃惊,惊呼道:“天那!这是我见过的最大的卵室!这要放下多少蚂蚁卵!”
  我心头一惊,脑子转的飞快,如果这是蚁穴,那这里不但诡异而且吓人了,这蚂蚁能出现在这里,绝不寻常,我突然想起了一个词,我汗毛再次竖了起来,我轻声说:“行军蚁!”
  肖文杰似乎也听过这个词,他也回过味儿来,惊呼道:“你说是…..行军蚁?”
  我木讷地点点头,如果这窝蚂蚁没有废弃,里面全是行军蚁,KO这一脚下去,半面墙掉下来,他被砸倒,蚁后受惊,行军蚁疯狂,KO被吃,行军蚁更疯狂,我和肖文杰根本逃不出去,而且一趟下来,尸体连骨头都剩不下来。
  一时间,我憋闷异常,腕子上的空气稀薄警报已经闪红,肖文杰似乎也看出这里的氧气已经不够了,他盯着就在眼前的墓室,一咬牙,三人退出了墓穴。
  一上来,肖文杰招呼众人直接退到了白杨树后,众人坐在那里均不说话,我这时候突然想起了一个事儿,我第一次和爷爷他们去挖坟的时候,小舅给我说了一个事儿,说是打算进入一个沙漠坟的时候,有一个石像挡住了去路,他们刚推倒行军蚁就如同潮水一般地涌出,要不是爷爷他们跑的快,怕早就成了行军蚁的口中餐了。看来用行军蚁并不是这个墓独创的,幸好这个蚁穴已经空了。
  我突然想到了什么,转头对肖文杰说:“这个坟我认为完全不对!”
  肖文杰没说话,低头摆弄着一杯自热咖啡,我接着说:“我所知道的坟基本上都是用来防人的,没有用来杀人的,但这个墓处处都透露着是在杀人!至少这个机关完全是用来杀人的,古人不会把活物放在坟墓旁边,吸了阴气,本就对风水不好,你可以想一下,如果今天蚁穴里成群的蚂蚁涌出,我们三人没一个能或者出来,而且他坟里的东西也会一点都不剩下!同归于尽的做法,自古就没有!别说这个坟了,就是慈禧太后的坟里也没有这样的机关。”
  我咽了一下口水,继续说道:“别说个石板,我看那石板像是被什么泡过,很可能是蚁后喜欢呆的地方,哦!对!温度!蚁后所在的地方对温度要求极高,一旦达到了温度,那么蚁后就不会动,对吗?”
  肖文杰有些疑惑地看着我,点点头,那就是说:“这个人把蚁后和几十只行军蚁放在这里,就是为了有人到来,一窝端!”
  肖文杰说道:“我们应该是第一个打开这个陷阱的人,蚁后没了,那么里面的东西应该还留着,对不对!”
  我知道他还想进去,我又说道:“这个坟有人进去过!”
  肖文杰说道:“不可能!”
  我说道:“你看到金刚墙后面的钢筋没?你以为我怎么知道蚁穴是个陷阱的?!”
  肖文杰看了我半天,似乎火从心来,将手里的杯子用力往地上一丢,呼地站起身,长呼一口气,说道:“明天一早进入墓穴!”
  我似乎已经用尽了所有的火气,反而没了火气,我淡淡地看了他一眼,朝身后一马平川的草地走去。
  傍晚就要来临了,凉意袭来,太阳变得红彤彤的,云霞也被染上了血红,远处的草皮上,也泛着光,我想爷爷了,我想花儿了,我想家人了,我想耗子哥了。

  第六节、肖文杰的怒火
  晚饭我没什么胃口,维克多似乎忘却了所有,这个老毛子是唯一一个没有下到坟墓里的人,他也并不在意猴子是生是死,或许对于当过兵的他,死个把人已经习以为常。也不知他出来带了多少酒,总能看到他手里抓着个瓶子,在火堆旁都自娱自乐,还不时要拉洋妞儿跳舞,只是两个洋妞儿除了像看活宝一样看着他,并不参与。
  我这一晚睡在了车里,洋妞儿睡在副驾,她主动让我睡到了后面,她说要我养好精神,这让我倒对这个洋妞儿少许有了一些改变,但这无法让我心绪平复下来,因为这一天发生的事儿太多,我无论怎么理头绪,总感觉没有一处是合理的,这也是我盗墓至今,所见的最难以解释的一切。
  可能由于这一天太累,我睡得很快,一觉到了早晨七点。
  我走出车门,屋外的篝火不知谁何时加过,还很旺盛,我坐在火边上,看着天麻麻亮。
  “你起来的挺早嘛!”
  一个声音在耳边响起,我知道是肖文杰,因为我坐下的时候,就感觉到不远处有轻微的响动,在野外,或许因为空旷,会让人听觉很灵敏。而所有人里只有肖文杰走路会有那种鬼鬼祟祟的感觉。
  我往火里丢了一块树枝,说道:“你不比我起来的更早!”
  肖文杰笑笑,说:“正好没人,我把今天的消息告诉你!”
  我换了一个舒服的姿势,耐心地看着篝火,肖文杰将一块羊肉挂在树杈上,烤在了篝火边,他轻轻瞟了我一眼,似乎想看我有些着急的样子,可惜他没看到,我并不着急。于是,他又拿起一个酒壶,酒壶很精致,可以揣进怀里那种,酒壶外还有个壳儿,上面挂着两个小铁杯,他慢悠悠地倒了两杯,递给我一杯,我接了过去,品了一小口,咂咂嘴,接着一饮而尽,说道:“恩!酒不错!”
  喝罢,递给了他杯子,他有些失望,正要开口,我站起身,走到一旁的大树下,解开裤子很响地撒起了尿,之后回到原来的位置上重新坐下。
  看了看他,说:“要是今天再有一个人死,我就回去了!你的车我带走一辆,回到家,我还给你!”
  肖文杰显然没预料到我会这么说,反而沉思起来,我晃晃脖子,说:“你不是有消息要告诉我吗?”
  肖文杰反应很快,笑笑说:“今天不会死一个人了!都是我的心腹了!”
  他接着说:“祖师爷当年受过伤,不知是在哪一次盗墓受的伤,以至于不敢回家,带着半大的唐蛮子到处流浪,装备也丢得干干净净,只随身携带了一个水壶。”
  肖文杰说道这儿顿了顿,我眯着眼,似乎想起了什么,爷爷走到哪儿也喜欢带水壶,不喜欢喝纯净水,我以为他是习惯喝自己泡的茶或者喝热水呢。
  肖文杰看我回过神,继续说道:“他们如同乞丐一样一直在西域晃荡,似乎也在躲避人,后来在独山这个地方碰见了千爷、鬼爷、银二爷、尹三爷,我想你知道他们都是上山下乡的知青吧,但是你应该不知道他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吧?”
  我没有说话,肖文杰似乎是被烟呛着了,换了换火头上肉的位置,空气中弥漫着肉香,接着又递给我一杯酒,我接了过来,并没有喝,放在地上的大石头上。
  肖文杰一口喝完,说道:“当时的千爷、鬼爷、银二爷、尹三爷因为偷公社的鸡,被抓了,公社不但要求他们赔偿而且还批斗,他们四个人同意进山抓野鸡来补偿,还得多干很多公分,反正那时候比较倒霉,祖师爷观察了他们很久,然后出手帮了他们一把,而千爷他们也救了祖师爷,还给祖师爷看好了病,你要知道那个时候,药品可是比黄金贵,尤其在西域这个鬼地方,要说起来,当初的鬼爷可是注定命好,他在医院当初看上了你奶奶,你奶奶可是当时唯一不多的赤脚医生,真不知道为什么你们要把医生叫赤脚?呵呵,你奶奶当时听了鬼爷的话,救了祖师爷一把,所以祖师爷对鬼爷可是相当的偏爱。”
  这时,火头上的肉已经热气腾腾,肖文杰扯下了一半,另一半放在碗里,往我这里推了推,我不客气地抓了起来,啃了起来,这牛肉也不知道他们怎么带过来的,居然很可口,没有那种捂着有一丝变味儿的口感。
  我的内心中其实一点没有把心思花在吃肉上,而是在思索他说的话,就像刚才,我不认为是爷爷运气好,受到祖师爷的偏爱,而是祖师爷观察过后,觉得爷爷有过人之处。另外说起来,爷爷他们偷鸡这个事儿也是很可笑,没想到竟然是如此的机缘巧合下,让如今的未来成了这般。
  “祖师爷受伤之后,似乎也看开了,将全身的本事都教了出去,再加上唐蛮子不成气候,只学会了一点,其实也不算学会,只是跟在祖师爷身边久了,也就会了,他手里握着渠道和装备,说白了也就是从祖师爷那继承来的,消息灵通啊,不过要不是鬼爷故去,他离开西域,或许这一趟我找他的可能性会更大,千爷其实和鬼爷学的一样,就是学的如何入墓穴,银二爷学的是鉴宝,尹三爷学的是寻墓,或许当年祖师爷希望彼此之间合作密切,没有将所有的东西都教出去,千爷至今还说祖师爷当年这一步高招,如果都教了,那整个西域就鸡飞狗跳了。”
  我想了想也是,祖师爷在这点上的确很会看人,肖文杰将手里的牛肉放了放,拿起一块三明治,又吃了起来,他说道:“恩!吃不惯这西域全熟的牛肉!”
  说完居然专心致志地吃起了三明治,我看了看他,也将牛肉放下,点了一支烟,淡淡地说:“你别告诉我,这就是今天的消息?”
  肖文杰咬了一口三明治,说:“恩!就这些!不过可以附带告诉你,你说的出四存六也是祖师爷的规矩!看今早咱们这么愉快的交流的份上,我还告诉你,当初他们之间的感情很好,祖师爷教完,他们彼此串在一起互相偷学,所以嘛,这个时候,谁聪明多学了,谁觉得那是看家的本领,藏着些掖着些,我就不知道了,反正你爷爷坐到了最大!就从千爷那知道的,你爷爷会的不少!”
  我笑了笑,没有继续说话,因为此时的天空已经大亮,KO和OK已经醒来,过了一会儿,除了维克多,其他人都开始了制造噪音,我还在消化今天肖文杰放出的消息。
  一个人往草地纵深走去。实际上,我在想,这个坟到底和祖师爷的过去有什么关系?他不会是土尔扈特族的吧?至少目前我看到的墓穴里面的基础构造很像了,一个壁画一个石头,这两个线索说明是个藏墓,但是里面的种种疑点又在不断推翻我的猜想。从未有过如何怀疑自己的判断。为什么藏墓里会有金刚墙,又或者是其他墓穴里为什么会出现藏文,为什么这个墓穴里会有蚁穴,又为什么墓室主人在发现墓穴被打开后,要选择同归于尽,又是家族里的谁进入过这个墓穴?他进来找什么?那个墓穴的深处到底会有什么?
  我无法一一将线索全部串联起来,如同压在心头的巨石,让我异常压抑,这种压抑一直到早餐时分,洋妞儿给我了一杯速溶咖啡,我觉得还行,维克多显然是昨晚把自己灌多了,喝几口吐几口,还不时地放着响屁。我终于可以分清楚谁是KO谁是OK了,OK打了一颗耳钉,KO耳型没有耳垂,最主要的是KO也更加健壮一点,两人只有凑在一起才低声说些什么。话语很低,而且用的广东话,听不懂。
  第七节、大失所望
  天空阴沉,云层仿佛就在头顶上方,空气湿润,连成片的云让这个早晨显得清冷,火堆已经熄灭,袅袅的烟雾转瞬化成了云。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混着草稞子味儿的空气。
  我转头看着维克多,他拉了拉安全绳,向我伸出了大拇指,意思是一切正常,肖文杰这次最先下去,接着是我,最后是KO,不知是不是昨天和肖文杰合作了一次,都踢了他一脚,或许只有我把他踢到在地,从昨晚开始他不像以前那般对我充满敌意,落下时,还扶了我一把。
  再次来到这个甬道内,我们都多了一重小心,甚至感觉一寸一寸往前挪动,KO在蚁穴附近,抓着绳子,一旦不妙,他将我们全部拉回。
  此时,我感觉紧张异常,甬道尽头究竟会是什么?谜题就会在眼前解开。
  正前方是一块巨大的岩石,似乎是甬道挖到此处不得不绕开的岩石继续后挖的架势,但是我却知道还有另一重意思,这可以理解为坟屏,就好比古人宅院需要有个屏风,不让人直接看到里屋去,但是用岩石做坟屏,我还是第一次见到。 地面上有一层厚厚的灰,可见,已经很久很久没人来过了。我抬起头,看着周围,如果没有甬道的话,我会以为这里就是个岩洞,没有甬道,我或许会把它看成远古时代的人们在这里居住过,因为顶部焦黑,像是进出多次,火把熏烤过一般。
  这个岩石大约有三米多宽,绕过之后的景象却与想象不同,本以为是一块圆形的石头,没想到背面却是一块被削去一整块的样貌,很平滑的岩石,而就在此时,一个黑洞洞的空间显现出来。
  头灯打去,似乎黑暗吞噬了灯光,我与肖文杰的头灯合并,才发现此处的空间样貌,这应该就是主室,但等我们看清楚里面的种种,却整个人都惊呆了。
  这主室大约五米左右,高约两米五左右,墙面光滑,但顶部全部是乱七八糟的岩石,就仿佛一件作品没有完成,顶部交错着冒尖的岩石,有的地方还渗着水印,在主室的左侧顶部赫然有一个黑洞洞的盗洞,但这不是最让我们失望的,最失望的是里面空无一物,除了四周的墙面上依稀有一些壁画外,其余什么都没有。是的,什么都没有。
  就听见肖文杰直接走到正中,大骂一句:“我靠腰子!什么情况!”
  这个结果也出乎我的意料,我本以为被盗是肯定的,但是没想到的是里面什么都没有,甚至连棺材的残骸都没有。
  肖文杰失望至极,打算转身走,就在这时,我头灯无意间打到了那个头顶黑漆漆的角落,我整个汗毛都竖了起来,因为那里蜷缩着一个死人,这个死人全身都黑漆漆的。
  说实话,虽说我与墓穴打交道多年,但是看到死人还是会头皮发麻,紧张非常。
  我并没有着急上前查看,冲肖文杰喊了一句:“喂!把头灯打过来!”
  已经在岩石附近准备系上安全绳的肖文杰此时转过头,也看到了那死尸,或许他觉得晦气,走到我侧面,离死尸很远,我们将头灯打到了顶部盗洞处,我开始有些啧啧称奇,跟之前的盗洞比,这个简直犹如神作,盗洞光滑,也不知这个盗墓贼用了什么方法居然顺着岩石的裂缝,扩开再往下,而岩石的突起却又成了它的脚蹬,而整个盗洞中有水印的地方也是这个盗洞造成的。
  不过这都掩盖不住这个盗墓贼的厉害,至少此人比家族里进来的那个人要强很多,在外面我能看出这个坟,是因为大山的正线交错处,是风水聚集点,这点家族里的那位也看出来了,我也看出来了,但是却看不出主室的位置,就算我看出来,我也会直接走金刚墙,不会去与岩石较劲,但此人却不同,他不但找到坟,还能在外面就看到主室,而且从西北角直接打盗洞下到主室,这不但需要极强的风水知识,最主要还有岩石构造方面的知识,甚至可以看出他的力气很大,开山的功夫不是一把铁锹一个镐头就可以搞定的,一块岩石要敲下来,大了搬不动,小了意义不大,恰到好处地敲下,搬出去这可是巧功夫加力气的运用。
  我收回目光,看着脚下的死人,这个死人全身漆黑,但不知为何一丝不挂,假设他是一丝不挂地进来,这不太可能,因为墓中谁都不知道有什么,一旦有水银,那么待不了多久,就得交代在这里。
  这里要说一下古人穿着黑色的墓服,说起这墓服是很有讲究的,穿黑色,布料比一般的农布还要厚实很多,需要用棉布纺纱得很厚实,如果拿老北京布鞋的面料比,老北京布鞋的面料就是一张纸的厚度,这种墓服穿上时,极其不舒服,但它的缺点也是它的优点,不透气,下到墓里,将袖子和裤腿全部用黑布扎住,因为衣襟宽大,更有甚者在袖子与腋窝相连处处缝个布袋,将掏出的小宝贝直接塞进去,还不会掉出来,而直至解放前的盗墓贼依然穿这些墓服,脖子处带上厚实的围巾,更是遮挡住口鼻,就算有水银气态化也很难在短时间内奈何得了他们,因为袖口里的暗口袋可以藏东西,后来被很多同行都知道,如果两人是合作关系,出了墓地,将宝物全部放出来之后,接下来两人对着站好,同时拉一拉对方的袖袋,以方便知道里面空无一物。而这种墓服还可以在关键时刻救你一命,据说有盗墓贼打下一个七米深的盗洞,下到中间脚打滑,掉落的过程,正是这种厚棉制的衣服将此人挂在了借力杆子上保住了一命,要知道人在下落过程,地球引力加冲击力一路往下,承重力吓人,而这幕服却能承受其重,质量也是好的出奇,但是具体却无从考证,这还是耗子哥当年告诉我的。
  我开始打量起了死人,身上的焦黑明显是曾经被火烧过,这一丝不挂很可能是衣物整个被烧没了,我用一支铁钎试着将此人翻转过来,却没想,仅仅是动了一下,他的骨骼就发生了脆响,碎了下来。
  只有一个疑问,这个人为什么会死在这里,如果还要加上一个,那就是这个人是谁?!
  我再次抬头看上顶端,我有了一个想法,在外面,不知什么缘故,此人与人发生争斗,被人制服,烧死,并一脚踢了下来。另一个假设很荒谬,那就是此人自己在外面把自己点着,因为没站稳,跌下来,死了。
  但是不论是哪个假设,对现在的我来说,没有一点点帮助,我开始看着壁画,这壁画的风格与之前甬道里的完全不同,似乎是后来添加上去的,用的彩料也与之前的不同,一面墙上还打上了黄灰,也就是黄泥混合其他一些东西,类似我们现在的水泥,另外两面墙上什么也没有。
  我正看着两边的墙壁,肖文杰却突然对我说:“你看看这是什么?”
  我转过头,细看之下,是一节断柄,断柄看不出材质,如同黑色的生铁,但是却脆弱无比,我拿起轻看,肖文杰突然大声说:“权杖?!!”
  我回过头看了看他,他似乎有些激动,全身隐隐有些发抖,我仔细看了起来,只看到一个花纹形状的造型,就被肖文杰一把夺了过去,他细细看了起来,低声的话语一会儿肯定一会儿又否定,好半天他一把将东西丢在地上,说道:“个腰子!仿制品!”
  他一定有什么消息是没有告诉我的,我也没有捡起来,说道:“你怎么知道是仿制品!”
  肖文杰说道:“权杖底部有宝石,而且一般镶嵌宝石的权杖都会用黄金,只是介于提纯能力,会有杂志,这个断柄怎么看都不是,却有雏形,你看底部那个缺少的一块!”
  是的,我看过的东西暂时都不会忘记,那下面是有一个切口,可是仅凭这点是无法确定那就是权杖的,我并未当真。继续看起了壁画。
  壁画上是一个人骑着马,手里拿着一根棍儿,身后跟着很多人,这些人的穿戴很奇怪,似乎是军装,我为这个荒谬的想法感觉可笑,看上去又像是铠甲,就当时铠甲吧,但是我实在想不出还有哪个年代的兵家是带着领花的,壁画最后是有点残破,上面画着几只狼,又或者是几条狗,他们嘴里似乎都叼着一些金银珠宝。
  肖文杰气不打一处来,转身就要离开墓穴,他已经拉动了安全绳,对外面的表示是要上去,我腰部力道一传来,只好跟着他往外走。我再次回头看了一眼,只觉得有什么东西我没抓住。


  第八节、线索突生
  出了盗洞,肖文杰连拉带扯地去掉了防护服,一个人走进了车里没了动静,我看好像是去打电话,我脑子里却一直在过那个壁画的场景,这到底是什么意思?一个墓里,画着这些想表明什么?这个人很富有?不可能,富有表现一般是在朝廷龙案上!是在狩猎?不对!狩猎是有猎物的,那些跟着的动物嘴里应该有动物,天生没有熬鹰,一般藏族带壁画的墓室全国也找不出十座,鹰对他们来说就是他们的眼睛,一定会出现在壁画里!是不是战争?也不是,战争的赢家,会在墓地里出现凯旋,可是这上面怎么看也不像是凯旋!
  再说那些人的衣服,就算土尔扈特族从国外迁移回来,学了一些国外先进东西,但是连穿着都改变的可能很低,要不他们也不会回迁。朝圣?更不像!朝圣没有旗帆,没有贡品,那这幅壁画到底想说什么?
  维克多接到了肖文杰撤退的命令,他似乎很高兴,招呼众人忙着收拾,我径直也坐回了车里,拿着笔画了起来。
  一种设想…..两种设想……三种设想……短短的一个小时,车里的地面上丢了七八张纸。
  我都不知道何时两个洋妞儿坐在了我身边,车开动了,我依然在想,那两个盗洞之间会不会有联系?
  车开往了小道儿上,我回头的那一瞬间,突然有种灵光一现,我大喊了一句:“停车!”
  我一个健步冲下车子,车正好停在了山脚下,我抬眼看着这一片风水格局,手掌翻开为阴,手掌翻下为阳…….种种的思路在脑海中翻涌,但总感觉有一丝线没有抓住。
  KO他们的车也开了回来,所有人不解地看着我,我看了一刻钟,定了定神,我长长地吐了一口气,如果一切需要一个解释,那么我想这个解释是唯一能说的过去的。
  这个坟应该说是土尔扈特的坟,但是又不完全是,这个地点应该在百余年前,路过的土尔扈特族人途径此处,死去了一个德高望重的人,他要求将自己的墓穴中添加壁画,而我们看到的那个甬道就是他的墓地,对!就是甬道就是,但是后来之人进入了墓地,将尸骨挖出去丢了,并且继续开挖,因为土尔扈特族人没有用棺材的习惯,能画上壁画,已经是难得的重视,但是后面开挖的人应该就是布置这个风水逆局之人,他将挡在墓穴门口的巨石做成了金刚墙,将放在墓穴顶部的石头做成了陷阱,又布置了一层行军蚁陷阱,继续往里纵深处挖,碰见了大石头,绕开,继续挖出一个宽大的墓室,然后画上了壁画,至于为什么会有个死人,就不得而知了,那个死人手里拿着的东西更不知道是什么。
  可是……一切的一切都没有解释出这么做的原因,唯一留下的线索就是壁画了。那画……有古怪!
  我再次上车,对开车的维克多说:“回去!我要再下去一次!”
  我的话让维克多也是一惊,似乎是要发作,但是肖文杰却冲他点点头,车再次回到了盗洞口,我套上防护服,拉上安全绳。
  肖文杰也跟着我套上了防护服,这次我们两人下到了墓穴里,我多拿了两个头灯,径直去了主室。
  这次我的猜想得到了准确的验证,首先,甬道,也就是土尔扈特族的墓室顶部至少也稍稍收拾过,而且马匹的样子和里面马匹的画法完全是两个样子。甬道的地面是细石子,大小平均,但是主室的地面还有不少碗口大的石头,踩上去都硌脚,显得很粗糙,顶部更是如同硬生生地挖开的空间,显得狰狞异常,而那壁画脱落程度相比甬道的更是严重,因为甬道的壁画基本上看不出是用了彩料,但是里面的用了彩料,只是画法粗燥。
  我是一个比较懒得人!~加上时间不够!~一般写完了也不检查!~所以,有不少错别字!~多亏了智囊团的一些好友帮忙修改!~在这里我要感谢这些在幕后帮助玉松鼠的好兄弟姐妹们!~请允许我说一声谢谢!~
  他们是:曾试干戈!~陈蔚!~陈蔚的妹妹!~贺兰汇美标牌!~如是我闻!~一叶知秋!~渔歌渔歌!~王云霞小妹妹!~
  谢谢你们的帮助!~
  大家说一下玉吧,和田玉应该说是新疆的特产,目前呢,大家来新疆如果不是行家里手,请不要买玉,说是和田玉,其实和田早就没什么玉了,政府不让私人开采,能买到的不是假玉就是天价玉,我想我从我爷爷那学来的就是看玉吧,一般玉要靠闻、尝、看、听几个步骤确认,说起来有些复杂,我的重点不是说玉怎么辨认,而是我大学发生的一件事,让我觉得玉石是有灵性的。
  那是我大学2年纪的时候,我同学拿了一块玉,我看第一眼的时候觉得很奇怪,结果喝酒时,这小子说这是块野玉,什么叫野玉,就是从古人尸体身上巴拉下来的玉,一般呢,古人喜欢把玉含在嘴里下葬,还有的要把玉塞在屁眼里,或者就是带手镯或者玉戒指,这小子弄的叫驓,爷爷喜欢这么叫,每次听到以为是他在叹气,是挂在腰带外的一个小东西,祈福平安用的,一般战士打仗,家人会给安一个,而且是匈奴喜欢这么带,为什么我能一眼看出来,因为他有个明显的包浆,感觉不是润,而是肉头,沉积的地方发点点黄,爷爷曾经说过,这个玉就差不多可以定古玉了,因为那是人身上和骨头呆久了,人的魂跑进去了,
  其实简单的说,就是这个玉和死人呆一起,人身上的一些不明物质腐蚀进去了,在我看来,这个东西不值钱,我一直觉得玉就应该是纯粹的,像我二叔给我的野玉,我感觉和现在的做工比,更显示了古人的智慧,恩 回复200时,放图片。而要是腐蚀了,不管是哪个年代的,我觉得这个东西价格就要打折了,可是却有无数的人花血本买这个,都不知道为的什么。话题回来,我看了朋友的玉之后,想起爷爷说的话:“野玉这个东西啊,不要轻易去带,带了之后你能压住邪气,就是给你谋福,压不住,你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我把这个话给他说了,结果这小子笑了我一酒桌,说我是迷信的,说我不如去摆摊算命,还说哈密出土的宝贝,怎么也值个10万块了,我心里笑了,这块玉要是真心想买的,给他要50万都有人要,我也没当一回事,因为人和玉石是有缘分的,结果大概不到一周这小子出事了,他学前补考,他给我说当时考试的有1/3的学生在作弊,他还算很给面子的一个,就把小抄拿出来看,结果老师打了个喷嚏就直接过来取消了他的考试资格,其实当时我想这小子是点背,没想到当天下午又出事了,这小子182的个子,超喜欢打篮球,在球场上踩了别人的脚,自己脚扭得和猪蹄子一般,听到这我当时就觉得貌似和这块玉不能不说没关系。
  再有他的消息的时候,是大概两个月后,这小子来问我借钱,我说你小子也算有钱,咋开始借了?他告诉我,腿坏之后,他也发觉可能是这块玉的事,结果给了他女朋友带,女朋友听他讲完,当晚非常高兴,和他出去欢好一夜,结果不幸中标,到处借钱打胎,我借了他1000,这小子差点没给我跪下,我告诉他你把这个玉放进一个花盆里,每天浇水,再找一颗草,看看草能活不,这小子当时和听了真理一样,结果把玉放花盆里,花盆在窗台上,他女朋友打扫房间,一个不小心花盆从窗台上出去了,把别人车玻璃给弄了,这小子快赔得倾家荡产了,最后貌似是把玉直接丢河里了。
  上面的事是我经历过的最NB的事之一,也希望大家如果你有真玉,一定要好好爱护,有几点和宁可信其有的朋友分享,我爷爷说玉和人是一样的,你带着它,其实你只是这个玉的衣服,玉的生命在你,所以玉不要让别人摸,连你的爱人也不行,这是其一。
  玉不可以双带,有的人带了玉项链、玉戒指什么的一起出门,这犯忌讳,叫煞冲,就是2个宝贝相克,这是其二。
  玉不离身,有的人觉得今天这个漂亮,那个漂亮,换着带,当装饰带,是对玉的不尊重。这是其三。
  玉碎之时,要烧香,或烧纸。玉碎代表玉帮你挡灾,而且此灾基本上是和你命有关,要祭拜,切不可再带,免得玉祸上身,如果家里有鱼缸,就丢鱼缸里,水过之灾抵消血光之灾。
  玉链之断,莫过于断手断脚,选用红绳复系。切三日不同房。
  玉之,洁者,不可黑绳系之。
  玉上有花,称之玉石花,此处闲暇之余,反复抚摸,保一生富贵。
  貌似我能想起来的就这么多了,我再说吧,玉是有缘之人可得,不可偷,不可抢之。但是假的也很多,找个识货的主,给好好看看很重要。
  如果你的是野玉,找家里的宠物狗给带上,看看狗的情况,狗命硬,狗没事,那么你的玉有可能,我只说有可能哦,可能会压住,你带上吧,我个人认为3天没什么大事,那么你就可以等美事了。
  话说回来,新疆的墓被发现的只有1/10,我一直相信成吉思汗的墓就在新疆,有那么几次找到的墓里就有说道,是成吉思汗的副将这个级别,我小舅的心愿就是挖下成吉思汗的墓,可是到现在没找到,我的预言是有大山旁的一个小山,那个小山整个就是成吉思汗的墓,可是无奈我曾经靠卫星地图找遍了新疆的坐标,没有合适的,成吉思汗的墓只有大概在沙漠的某一处了,不过有一点可以断言,里面的任何一件陪葬都可以震惊中外了,你发现的话,国家给你的钱都可以不用上班养一个富二代了。
  不过都只是梦想,可能在我退休时,会花很长时间整理,和我一样想法的学者花了一辈子都没找到的也有,很希望上天眷顾,但是危险会比我经历过的任何一个墓都大百倍,可能也会应了一句话,有命赚,没命花的下场。
  成吉思汗!~一个梦!~~
  这里就是我的突破点,一个人废了那么大的力气,至少应该把顶部先弄好,因为顶部好比是一个屋子的天花板,你装修房子不会再天花板没有弄好的情况下,去弄壁画,很容易弄脏,反而得不偿失。那就是说造这个坟的人是留了信息在壁画上。
  而且我解开了另一个谜团就是行军蚁的消失,因为这个地方风水局逆变,根本不适合活物生存,那个这个行军蚁在那里也不会超过十年,放行军蚁之人,也就是造坟之人我敢肯定他可以想到,那么这么做就毫无意义,一个注定在短时间内就会无用的陷阱留之何用?除非,他是在躲什么人,而这个人很容易找到他的墓,布下了一个疑冢,但是我觉得这个解释很牵强,墓是留给死人的,死人躲活人我还真没见过,不过如果此人想藏权杖,或者不想让权杖被发现,倒是勉强说的过去。那么如果是这样,这个墓倒不失为一个利器,这是不是可以侧面验证了肖文杰的话?!真的有什么权杖?但是我始终不相信,权杖会带着什么信息,因为从古至今压根没有过这样的事件,那些电影上的都是骗人的,为了好看吸引观众的。真要碰见这种事儿,我一定找文物学家说道说道。
  那么话说回来,所有的问题就一定是此人不修墓顶而画画,这个画就大大地有问题。
  我看着画,一遍一遍地看,肖文杰也耐着性子看了半天,他突然说道:“珉儿,下面空气估计不够了,你看着这个人追人的画儿说明了什么吗?”
  我惊讶地回过头看着他,说:“人追人?你怎么知道?”
  他说:“你看!这个人的身体并未前倾,还高举这个棍儿,这个棍儿就是权杖,你看到没,后面的人身体全部前倾,代表追得很紧!”
  我回过味儿来,是有那么点意思,我又说:“那后面那些动物呢?嘴里的金银珠宝怎么解释?”
  他不假思索地说:“那更简单了,说明后面还跟着一群乘火打劫的呗!我看那,是地方小,画不下了,才弄出个这个来!”
  我呆呆地回头看着,是那么回事,这也就解释了为什么这个坟存在,是有人追他,但这个人画的气定神闲,我看是在嘲笑,会不会他想到后面追来的人会找到这里,一个陷阱之后,再进来的人看到得气死啊?!但是行军蚁一旦出来,壁画在行军蚁的爬行下,什么都不会有。
  我愣了半天,会不会是万一要是来人躲过了行军蚁,进来的人看到空无一物看到这个会生气?又或者是给我们留下了一个线索呢?线索?!
  我再次看到壁画,那人策马的尽头就是墙壁的拐弯,什么都没有,但是我却又发现了什么,在那个尽头,我凑上去一看,我几乎惊地几乎要叫了出来,上面有很多个用黑色比指甲盖还小的镶嵌在的壁画的泥层中的石头,这些石头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这些石头子儿组成了几个字。我看了半天也没有看清楚,我用手抹了一把,居然还弄掉了几个小石子儿,我手心都有些颤抖,肖文杰似乎也发现了异常,他在旁边看着我,而就在这时,我们的氧气开始报警,我没顾上,重重地喘了一口气,跪在地上拿着笔画了起来。
  肖文杰的报警器也响了,也就是面罩上的小换气片最多坚持一分钟,这时,他一把拉开我,不知从哪儿摸出个照相机,顶上头灯,墓室里一阵闪光灯的闪亮,我一咕噜爬起来,还没反应过来,只见他将相机一把塞回,顺势一脚上去,直接踢在了那几个石头子儿镶刻的字儿上,又是几下石头子儿全部脱落,我大吃一惊,怒道:“你大爷的!你干嘛!”
  他这几脚似乎用了不少力气,呼吸面罩外都能听到他的喘气,他一扯安全绳,大喊一句:“快走!”
  我一咬牙,紧跟了上去,这次上去有了经验,没有耗时一分钟,我是最后一个,等我爬出去的时候,肖文杰已经在脱防护服了,我一把扯掉呼吸面罩,走上去,一把抓住肖文杰的衣领,怒道:“你大爷的!你把那个线索破坏掉什么意思?”
  四周的人都没反应过来,维克多正要走上来,我一把抄起一根铁钳顶在肖文杰的脖子上,肖文杰也不吃惊,慢慢举起了双手,说道:“我不会把线索留给别人的!”
  我怒道:“什么别人?难道还有别人在找?”
  肖文杰说:“这就不好说了,谁知道哪些阿猫阿狗的!你能不能先把这玩意放下!”
  我继续一用力,铁钳却被维克多抓在了手里,他的力气奇大,铁钳根本无法寸进分毫,我说:“你以为谁还会像我这样找到线索?!你破坏了几百年来的文物!你…..”
  肖文杰用一种怪异的眼光看着我,说道:“我真搞不懂了,你们家里上上下下不都是盗墓的吗?怎么感觉你不是盗墓的,你是巡查队的!”
  此时铁钳已经被维克多一用力从我手里抽离了,我猛地将他推开,说道:“我之前说过,我们的合作是建立在出四存六,大墓不挖,不断传承的基础上的!这次我当你不知道,下次我会不再与你合作!”
  肖文杰拍了拍被我揉皱的衣服,拍着巴掌,大声说道:“好!好!好一个出四存六!你们家族的人真是老迂腐,你知不知道在你家后面等着捡漏子的人有多少!包括你们家族自己的人也在捡漏子!”
  我大怒,冲上前直冲一脚,肖文杰敏捷地躲过,维克多顺手一捞,将我制住,我依然用力地往前伸着拳头,怒道:“你放屁!我爷爷挖过的坟,谁敢动!我告诉你!姓肖的!你可以对我指手画脚,但是对我家人,你乱说一个字,我弄死你!”
  肖文杰不怒反笑,道:“对对!好样的!你回去问一下银天养!看看他手底下的人马回过头挖了多少次!你当你爷爷不知道吗?在这给我装正经!”
  这句话如同晴天霹雳,我脖子被制住,嘶哑地怒道:“放你的狗屁!我二叔不是那样的人!!!”
  肖文杰冲我比了个中指,说道:“懒得理你!KO你们快收拾!让他跟你们坐!我懒得见他像疯狗一样!”
  第三章、 陌生的一切
  第一节、冲突
  车在路上,我被夹在KO和OK中间,风景如画,无心观看,心乱如麻,闭上眼,一会儿是二叔和爷爷的事儿,一会儿是墓穴里的种种,一会儿又是花儿的音容笑貌。
  昏昏沉沉,我想我是晕车了,不对!我从不晕车,我想吐,我捂住嘴,胃里翻江倒海,KO一个急刹车,我打开车门,吐了个干干净净,一口水灌下,刚刚咽下,又开始了狂吐不止。
  关上车门的瞬间,我突然感觉自己很陌生,整个家族很陌生,整个西域很陌生。
  车依然停在了奇台,我没有跟他们吃晚饭,回了房间,我想洗澡,我想洗去所有的烦恼,我闷在水里,世界仿佛安静了,家族到底是什么样的?!我认识的爷爷难道与我想的不一样吗?不!不可能的!
  我猛地从水中坐了起来,抹掉脸上的水珠儿,一切一定有一个解释!
  到了独山,我没有直接回家,先是给二叔打了个电话,他没接,我径直去了叔叔家,却发现二叔和叔叔正在争吵,我压住心头的种种疑问,在旁边看着,叔叔头也没抬,说道:“不可能!用我的东西做这样的事儿,亏你想的出来!”

  二叔气呼呼地坐在椅子上,说:“以前不是有人管运输嘛!现在没了!那我不得想想办法!我告诉你,这一趟,至少可以赚三十万!就用一回怎么了,那宝贝大,用车不安全!放你棺材里,我分你十万!已经够意思了!”
  叔叔手里的刻刀正在一块硬木上用力地刻画着,二叔等了半天,也没见叔叔说话,着急地问了句:“你倒是给个说法啊!”
  叔叔手里的刻刀停了一下,说道:“不可能!”
  二叔一咬牙,说道:“十五万!可以了吧!十五万!”
  叔叔这次手也没停,说道:“不可能!咱爸走的时候,说的很明白!不能做与挖坟有关的任何事情!我做了就是对不起他!”
  二叔呼地站了起来,一脚将屁股下的椅子踢飞,说道:“得得!你高尚!你孝顺!那你告诉我,我能干什么?我还会什么?!我不倒腾一下这些宝贝,我还能干啥?”
  叔叔说:“你的饭馆不是在嘛!珉儿不是回来了嘛!你向他多学习学习!做大一些不是很好嘛!”
  二叔怒极反笑,说:“好好!你等着,你看我没有你们,我能不能做成!渠道我自己找!”
  说罢,气呼呼地出去了,我急忙赶上去,拉住二叔,问道:“二叔!我这有事儿找你!”
  二叔似乎余气未消,怒道:“一边去!我没空!”
  说罢,一脚油门,车已经跑出去好远。
  我感觉我已经快到了爆发的边缘,我进了叔叔的店铺门,没好气地将倒在地上的椅子扶起来,一屁股坐下。
  叔叔抬头看了我一眼,又埋下头继续刻了起来,大猫不知从何处跑来,用身子蹭了蹭我就安静地卧在了我的身边。屋里有一股好闻的木材味儿混杂着若有若无的香料味儿。
  一瞬间,我感觉很委屈,像被人抢了糖的孩子,我掏出一支烟,默默地点上,泪水顺着脸庞无声地滑落,叔叔听到了我的哽咽,抬起头,看了看我,说:“恩?怎么了?还流起猫尿了!”
  我不做声,也不抬头,好一会儿,我感觉舒服一些,抹了一把脸,抬起头,说道:“叔叔!我问你几个事儿!你能回答我吗?”
  叔叔依然埋在一堆木板中,嗯了一声,突然之间,我好像又不知从何开始,好半天,我说了句:“你觉得爷爷这么多年来,做的是对的吗?”
  叔叔那边刻刀的声音停了,停了好半天,又开始刻了起来,他没有回答我,反而问了我一句:“你觉得呢?”
  我想了想,说道:“我不知道!”
  叔叔那边没有了声音,我接着又问:“那如果我继续做,错了吗?”
  叔叔直接回答我,说:“错了!”
  我站起身,说:“或许吧!但是我就想要一个答案!”
  说罢,站起身,走了出去。
  我回到家,洗漱了一番,把自己丢在了床上,我躲在被子里不停地发抖,这一觉起来,我感冒了,浑身酸痛,呼吸不顺畅,走路轻飘飘的,我胡乱吃了些药片。坐在书桌前,将前前后后,所有的信息写了下来,我记得美国中情局的一种解决难题的办法叫做毛线卡片法,就是将已知的线索全部写在卡片上,如果发现其中的联系就用毛线搭桥,直至解开所有的谜题,我也这么做,我将已经所有的信息全部写在了纸上,贴到了墙上。
  老爸回来看到我,裹着个被子盯着墙上那些卡片,问我在做什么,我没有回答,依然在思考着。
  我给二叔留了言,但在这之前我给小舅挂了个电话问了一些事儿,我要二叔看到给我回复,并着重说了我感冒了,是因为挖坟挖的。我相信他会感兴趣的。
  傍晚时分,二叔果然来了,他提了一兜子梨子,给了我妈,寒暄了一番,就进了我的屋里,我一见是他,急忙换上衣服,叫着二叔往外走,我的举动惊了全家人,我淡淡地说:“我要跟二叔出去吃点东西!突然有胃口了!”
  二叔何等聪明,马上附和了起来,上了二叔的车,二叔问我:“想去哪儿吃?”
  我说:“往卡子山开!”
  二叔看了我一会儿说:“这么冷,你是重感冒吗?山上冷!”
  我笑了笑,说:“开吧!我没事儿!”
  二叔也不再迟疑,一脚油门往卡子山开去,路过牧区,我实在是全身无力,说道:“停在牧区边上吧!”
  二叔皱皱眉,说道:“珉儿,你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车停下了,我咳嗽了几声,拿出一支烟,点着,抽了一口,又剧烈地咳嗽起来,二叔拿过我的烟,掐灭,说道:“你这是不拿自己身体当回事儿啊?娃儿!到哪儿挖坟去了?”
  好一会儿,我感觉舒服些了,靠在椅背上,说道:“二叔,问你几个事儿,你要说实话,现在我们对着的方向就是爷爷的坟的方向,我要你保证说的每一句话都可以在爷爷面前发誓,说的不是假话!”
  二叔像看外星人一样,说道:“你脑子烧坏了吗?我有骗过你吗?你说吧,什么事儿,神秘兮兮的!”
  我说道:“你的人有多少?”
  二叔眉毛一挑,愣住了,我又逼问道:“你的人有多少?”
  二叔看着我,说:“什么我的人!”
  我说:“就是爷爷每次挖完的坟,你跟着去捡漏子的人有多少?”
  二叔像被踩着了尾巴,说道:“我哪有什么人,你想说什么?”
  我盯着他,说道:“银天养,你对着爷爷的坟,你敢不敢认真诚实地回答我,你没有这样一帮人,你的回答,我就当真了!”
  二叔皱着眉,看着我,半晌说道:“有三个!”
  我又问道:“爷爷知道吗?”
  二叔没有看我,把自己丢在了椅背上,看着远山,说道:“我不知道,但是有一次他差点抓到我的人,要不是我提前知道了信儿。”
  我怒极反笑,说道:“好样的!银天养!你大爷的!你毁了爷爷这么多年来在道上的声誉!”
  二叔侧过脸,说道:“你不懂!”
  我坐直了身体,盯着他,说道:“我不懂?!你懂?你知道外面的人都在戳我们家的脊梁骨,说爷爷什么吗?!”
  二叔怒了,他一把抓住我的衣领,咆哮道:“谁!哪个王八蛋说我?!我干死他!”
  我冷笑一声,说道:“二叔,你大爷的!”
  说罢,我就昏了过去,这次昏迷至少我是放心的昏死过去的,因为至少爷爷并不是他们说的没有原则的盗墓贼。这一刻,我有了片刻的宁静。

  我清醒过来时,发现我在医院,我感觉喉咙火辣辣的,我看到的第一个设备居然是打氧机,我再仔细一看,我竟然是在医院ICU重症病房,我脑袋很痛,我动了动手指。门被打开了,一个大夫走了进来,他翻开我的眼睛看了看,温和地说:“你能听清楚我的话吗?”
  我咽了一口口水,说:“我怎么了?”
  大夫点点头,比出三个指头,说:“你能看到我几个指头吗?”
  我说:“三个!”
  大夫摸了摸我的额头,看了看数据,说:“恩!你现在需要静养,一周之内,留院观察!不要吃辛辣,只能喝粥!”
  我皱皱眉,问大夫:“我不是感冒吗?怎么需要在医院这么久?”
  大夫似乎又好气又好笑,说道:“你知道这个病房是重症病房吗?你中毒昏迷到现在已经超过48小时了!要是感冒还用到这儿吗?!”
  我听完,大吃一惊,中毒?!我怎么可能中毒?!我明白大夫不会说谎,只是我怎么会中毒?如果是这样,那么肖文杰是不是也中毒了?
  我想挣扎着坐起来,妈妈进来了,看到我醒了,顿时大哭了起来,老爸也进来了,阴沉着脸儿,叔叔、二叔都来了,均是皱着眉,我倒是安慰了他们几句。
  我对父母说:“爸妈,能不能让我和叔叔、二叔单独待会儿。”
  老爸楞了一下,说道:“你不会去挖坟去了吧?”
  我笑了笑,说道:“放心啦!我懂分寸,只是确认一些过去的事儿!”
  爸妈看了我一眼,又看了看叔叔和二叔,出去了。
  我清清喉咙,说道:“叔叔、二叔,我需要你们的帮助!这个事儿涉及到祖师爷的事儿!”
  叔叔眼前一亮,说道:“谁?哪个祖师爷?唐老爷?!”
  我点点头,接着说道:“有水吗?”
  二叔忙递给我,我喝了一口,说道:“如果你说的是爷爷的师傅的话,就是他!关于这个,你们都知道什么?”
  叔叔没说话,二叔开口了,说道:“唐老爷的事儿?那会儿还没我呢,你叔叔见过,不过我好像记得有一次,你爷爷带我们去挖一个坟,坟被打开过,里面依然有宝贝儿,但是在坟的边上,有鬼脸图案,他比较激动,说这个坟师傅进去过,说师傅对其他坟都不感兴趣,只对与他有关的坟有兴趣,我当时也想过与唐老爷会有关的坟是几个意思。”
  叔叔沉吟半晌,说道:“唐老爷到收你爷爷他们那会儿家族上下已经走下坡路了,我所知他一直在西域找什么杖,不过到死也没找到,只是那个杖好像很重要,他死前留下一句话找到杖者即是鬼王,整个西域就没有挖不了的坟了,他去世后,千叔就离开了,尹叔也消走了,唐叔那会儿家里出了事儿,后来为了找凶手也和你爷爷联系少了,好像唐老爷走后,整个队伍就各忙各的,我问过一次原因。为什么不和他们联系,你爷爷闭口不言,我记得一次吃饭,说过联合起来会更好,你爷爷当时训了我,以后也再没提起过,对了!还有个事儿,那个谁…..花儿也是在那个时候进的我们家,那时候咱家地方小,那晚,花儿是和我睡的,我还给她起来盖过被子。她刚来那晚一直哭,我哄不住,你爷爷抱着她一晚上没睡。”
  我听得有些发呆,不知是不是听到了花儿,我气喘如牛,又呼呼地咳嗽起来,二叔也有些意外,忙说道:“啊?我一直以为花儿是咱爸在外面的私生子……所以当时珉儿你和花儿,我没好意思说起。”
  我怒瞪了他一眼,二叔过来给我拍了拍背,我说道:“这里面一定有什么事儿发生了,有个人来找我,是千爷的徒弟……”
  我将这次的经历简短地告诉了他们,期间停了数次,不是咳嗽就是喘气,叔叔听完,只说了句:“珉儿,我劝你别去了,这些事儿都埋进土里,就埋进土里去吧!你何必执着?”
  二叔却表现的很执着,说道:“你给尹叔打个电话,或许他能告诉你些什么?这样,我给他打电话,你身体恢复了,我们一起吃个饭,恩!这个事儿,我跟着你!”
  叔叔转过头,看着他,又看着我,说:“你们是不是都忘了老爷子走的时候说过的话了?你们这样陷进去,谁都不知道未来会发生什么!出了事儿,谁都没办法交代!要知道渠道已经断了!没有后援,你们怎么办?”
  叔叔自我认识他,都没见他说过如此多的话,我淡淡地说:“叔叔,该来的总会来,我想要的是一个答案,我还想知道花儿的过去,我没办法参与她的未来,但是她的过去,我想知道,肖文杰能给我这个答案,这是我跟他合作唯一的动力,如果他能告诉我花儿的过去,那么我宁可被他骗,我也要得到答案。”
  我看着他,又是好一阵咳嗽,叔叔呼地站了起来,说道:“我不同意!你看你这次,差点你都搭上了你的命!你这样,你爷爷知道了,会怎么想?”
  二叔也不做声了,我看了看他,眼芒中透露出一丝倔强,说道:“我要答案!我坚持去!”
  叔叔眼中有一丝苦涩,我思量了半天,说道:“我…..不参与了,我做你们的后援吧!如果有大事儿,给我打电话,我会换一种方式帮你们!”
  二叔最先反应过来,说道:“什么叫换一种方式?哦!我知道了!你有渠道的!银天生,我就说你藏了一手!”
  我皱了皱眉,没有说话,这个换一个方式,真让我奇怪!正在这时,护士走了进来,说道:“家属探望时间到了,这个病人需要静养,你们出去吧!”
  叔叔第一个走了,二叔一边走一边说:“珉儿!你起来以后,咱们详谈!我联系尹叔!你好好休息!”
  一切又恢复了安静,其实我很想给尹三爷打个电话,有很多问题,我也想知道,不过我有个更严重的问题需要思考,那就是我怎么中毒的,是谁下的毒,肖文杰有没有跟我一样。

  第二节、陌生的讯息
  第二天,我转到了特护病房,特护病房有了电视,我可以看看电视,每天上午下午都要挂吊瓶,我有了大量的时间,这期间肖文杰没有找我,我打电话回酒店得知,房间并没有退,也没有接到有救护车来过酒店,但这并不能说明肖文杰没事儿,我安排了人给房间送去我的电话号码,也没有人打给我。
  叔叔和二叔也没有再来过,这段时间,我仔细将前前后后发生的一系列事儿全部思量了一番,依然没有想到我是怎么中毒的,只从医生那里得知可能是食物中毒,也可能是接触中毒。我想除非肖文杰给我的饭菜里下了毒,但是可能性不大,那样KO和OK他们也应该中毒,在独山这个小地方,一下这么多人中毒,那就是爆炸性的新闻,没有消息,代表他们没事儿。而肖文杰给我下毒的可能性更不大,他需要我。
  我着急出去,可是依然时不时感觉头重脚轻。这天中午,我被一阵震动的声音吵醒,我迷迷糊糊起来,却发现一切正常,可是就是有一阵震动声,我看了看四周,在枕头下,发现了一个摩托罗拉的手机。我纳闷至极,打开一看,有一条讯息,上面写道:不要给任何人,它会救你!
  我奇了怪了,我忙拿着手机,到了护士站,问护士有没有人在我睡着的时候来过,得到了一个否定的答案。
  我隐约感觉到我已经被人盯上了,只是不知道这个人放手机给我所图为何,我仔细检查了这部手机,上面没有窃听装置,但奇怪的是此人发来短信的手机号拨回去居然无法拨通,也就是说此人很可能拔了手机卡。
  正在我寻思的时候,一个人进来了,手里拿着一束鲜花,一箱牛奶和一个果篮,他将东西放在我的床头,我吃了一惊,忙说道:“你是不是找错人了?”
  “哈!没有啦!你是珉儿兄弟吧!我做个自我介绍,我叫于小龙,我是你爷爷生前的朋友!”
  我打量着此人,四十岁上下,个头不高,戴着一副眼镜,头发很短,略显微胖的肚子似是用力收了收,全身名牌,穿戴倒是看不出有什么不协调,只是他一开口,那种亲切感反而让我有些不舒服。
  我将手机放进被子里,看着他,说道:“我们之前认识吗?”
  于小龙自顾自地搬过一把椅子,说道:“哈!你以前没见过我吗?我和你爷爷有过生意上的往来!哦!得知你病了,我正好路过这里,就过来看看!这些礼物不成敬意,望你早日恢复啊!”
  他的话里漏洞百出,我淡淡地拿起水杯,喝了一口,说道:“呵呵!我确定我们之前没有见过!你的东西我不能要!”
  于小龙显然没料到我会如此,忙说道:“客气了!我只是路过而已,我和你爷爷是熟人!他孙儿病了!我怎么也要过来看看!”
  我笑了,眼中闪过一丝轻蔑,笑道:“你怎么知道我病了?你说和我爷爷很熟,他难道没有告诉你,不要来打扰我吗?另外,你跟踪我!想要什么?”
  于小龙听闻我的话,有些激动,他忙说道:“我哪有跟踪啊!我真是路过!我哪里有打扰你,我就是探望一下,呵呵!探望一下!”
  他的话里的漏洞被我揭穿后,语调已经不顺起来,我再次逼问道:“你怎么知道我病了?!”
  于小龙似乎很怕我问这个问题,忙站起身,掩饰道:“哎呀!我是…..那个…...正好去住酒店,听….听前台服务员说的,就…..就来了!”
  我笑了,下了逐客令,说道:“哦!我没有给任何人说过我在住院!你如果不想说实话,那么带着这些东西就走吧!我想睡了!”
  于小龙楞了半天,似乎下定决心,一咬牙,重新坐了下来,他看着我,说道:“我这次来,是为了能和你合作一下!”
  我笑道:“你还没告诉我,你是怎么知道我病了的!”
  于小龙这次倒也乖巧了,直接说道:“你这次出门相当高调,在奇台的时候,我们就知道你出山了,我的人跟踪到了你下高速,就没有继续跟了,我直接来了独山,的确是到前台,本想直接找到你,但是前台说你病假,跟踪了你父母,到了这里……”
  我皱皱眉,打断道:“有多少人知道我这次出门了!”
  于小龙一下反应过来,说道:“我的人正好在奇台收费站见到了你,看到你们进了宾馆,就回来了!我是第一手消息源,我的人不会说出去的!这点你放心!至于其他地方有没有人看到,我就不知道了!”
  我笑了,说道:“怎么?我的脸很多人都知道吗?”
  于小龙说道:“不不!鬼爷早就发过鬼王令,要求不要惹你们家族,要不是看到你出山,我也不敢找上门。”
  我眉头皱得更紧了,说道:“你想要什么?”
  于小龙搓搓手,说道:“那个…..这个不急,我就是来拜访一下,没别的意思,聊表心意!哈!”
  我不耐烦地说:“你想要什么?!!!”
  于小龙倒也不恼,说道:“这个….珉儿兄弟!我说实话吧,其实我和鬼爷也只有一面之缘,熟悉算不上,在道上,我之前排不上号,这几年也算是有了一些人脉,你既然出山了,一定会出货,兄弟我可以负责出货,我的人脉都是一些富商,有香港的、美国的、中国都是江浙一带的,我保证给你最高价,咱们都是知根知底的,我保证你的货,我只赚跑腿钱,也是我对鬼爷的敬重!”
  我笑了,说道:“如果我要说个不字呢?”
  于小龙一愣,说道:“珉儿兄弟,你再考虑一下,我们可是很专业的!”
  我想了想,说:“我要见你的老板!”
  于小龙震惊了一下,眼神有些恍惚,他有些结巴,说道:“我….我就是老板!”
  我逼问说:“你不是,在西域想要做大,要么后台很大,要么资金雄厚,要么能力很强,你告诉我,你占了哪一点?”
  于小龙显然不想跟我说实话,但是也不打算再隐瞒。说道:“珉儿兄弟,我今天就是来看看你,我想我们后面还会联系,这是我的名片,如果你考虑好了,随时给我打电话,我们相当关注你的去向。西域格局不会再像以前那种一家独大,只有合作才能共赢嘛,哈哈!珉儿兄弟,你说是不是?”
  说罢,他将名片放在桌子上,微微一笑,转身离去。
  我瞟了一眼,名片上写着资深工艺品加工商,资深工艺品出口商。
  我心中有一丝苦笑,我好想爷爷啊,他走后才几年那,整个西域就变了样子。
  当天下午,我办理了出院手续,我直接去了酒店,在客房里我遇见的第一个人是KO,他径直将我带到了肖文杰的房间,肖文杰躺在床上,看到他的样子在我意料之中,又在意料之外。他正在打着点滴,脸色蜡黄,但是床上放了一台笔记本,他正目不转睛地盯着屏幕,整个床上放满了资料。还有另一个干瘦的老头儿在一旁,这陌生的老头儿头发花白,皮肤白皙,手指却黝黑细长,关节处有一些茧子,穿着一身不显山不露水的衣服,这老头儿看了我一眼,他眼睛不大,目光中没有一丝感情,冰冷的感觉让人不寒而栗,还很不舒服。
  我正打量着周围,肖文杰打断了我的思绪,说道:“珉儿,我听说了,你中招了?”
  我嗯了一声,他见我没有想说话的意思,端起床边桌上的水杯,说道:“你不会以为是我做的吧?”
  我没有搭腔,他接着说:“我跟你一样中招了!呵呵!比你还重点,我现在全身都没力气,两个洋妞儿都赶跑了!”
  我淡淡地说道:“你查到原因没?”
  肖文杰将床头一个瓶子在我面前晃了一下,说道:“牛肉!那晚我们吃的牛肉有问题!”
  我皱了皱眉,他接着说:“看来那晚不止只有我们在那里!”
  我看着小瓶里的牛肉块,此时已经隐隐有些发黑,我说道:“你怎么确定那晚不止是我们!”
  肖文杰用一种怪异的眼神看着我,说:“这东西遇热量才会散发毒性,目标应该是冲着我来的,因为其他牛肉都没问题,就只有我吃的那块,可能是用吹针什么的!用沾着毒的松针,吹到肉上,火一烤,针就烧没了,你知道会是谁吗?”
  我看着他,突然感觉到了什么,说道:“你不会认为是我弄的吧?!”
  肖文杰打了个哈哈,说道:“当然不会,要是你弄的,你就不会吃了,如果是苦肉计,这代价未免太大了,运气不错的是那晚三分之一你吃了,剩下的我不太爱吃烤成那样的肉,要不我现在得去陪祖师爷了!”
  我并没有被他的笑话打动,坐在那边的老头儿始终没有抬头,见我很防备地看着老头,肖文杰一抬头,说:“哎呀!忘了介绍了,这位是莫老爷子!这可是我从北京请来的高人,人称万佛手,莫老爷子,这就是我给你说的好兄弟珉儿!”
  莫老爷子眼睛抬了抬,嗯了一声,算是打过招呼,我喃喃道:“万佛手?”
  肖文杰的解释倒是很滑稽,说道:“恩恩!万佛手!对对!你听过千佛手吧,人家是万佛手!墓穴跟前两手一摸就知道个七七八八!”
  肖文杰的话还没说完,莫老爷子打断道:“文杰小子,你话太多了!”
  如此谨慎的人,看起来有两把刷子。
  肖文杰也不再多言,嘿嘿笑了一下,冲我说道:“珉儿兄弟啊!你了解昭苏吗?”
  我不假思索地说:“昭苏县?西域西部?光明复苏!”
  肖文杰放下笔记本电脑,说道:“哎呀!不愧是西域人,对西域就是了解!”
  我停顿了一下,说道:“最后离开的时候,那上面写的是什么?”
  肖文杰笑着转过笔记本,只见上面是一张照片,拍的很清晰,还用笔勾勒了出来,上面画的曲里拐弯,肖文杰说道:“这是柔然文!”
  我很吃惊说道:“这是什么文?”
  肖文杰清清嗓子,说道:“柔然文!是一个西域的一个少数民族,也就是在匈奴的一个分支!他们的文字很少被记录,要不是莫老爷子请了一个大家给我破译出来,我这次可是要困死在这里!感谢莫老啊!”
  说着冲莫老爷子点点头,我很吃惊,心头有些微微发颤,因为我知道匈奴,却不知道分支还有个叫柔然国的,匈奴分布很细很多,每个阶段文字各有各的区别,一一分清那需要对这个阶段的历史相当熟悉,只有看出道道,才能针对性地请教专家。如果看不出道道,求助错了专家,那么结果就是空耗费时间,如果这个事儿交给我去弄,至少需要一年时间才能确认,还需要找专家破译,需要至少两个月,而肖文杰在短短的几天内就搞了出来,这不但需要人脉还需要强大的财力支持,他到底想得到什么?!
  我问道:“上面写了什么?”
  肖文杰说道:“昭苏边西四十!”
  我沉默起来,脑子转得飞快,好半天,我嘲讽地看着他说道:“你搞错了吧!你告诉我柔然是哪一年的?昭苏县这个名字又是哪一年有的!匈奴距今多少年?这两个年代相差了几千年!怎么可能用几千年前的文字说的是几千年后的事儿!你当是超时空吗?”
  莫老爷子开口了,他的声音很尖细,很像太监扯着嗓子说话,他说道:“没什么不可能!你盗的那个墓本就奇怪无比,如果造机关之人目的就是为了藏东西,那么用柔然文书写恰恰说明了问题!”
  莫老爷子闭口不答,肖文杰接话道:“恰恰说明了我们要找一个柔然墓,位置在昭苏边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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