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载】我是个地下记者,专门调查连环杀人、色魔、灭门惨案之类的事儿

  我是一名地下记者,不能见光,行话叫「夜行者」。

  「夜行者」是个舶来语,听着跟蝙蝠侠似的,实际是个苦逼的活计——指一些追逐独家或一手的社会新闻(例如连环杀人、色魔、灭门惨案之类的),卖给大媒体赚钱的自由记者。

  做这行收入还不错,但高收入就意味着高风险。有很多夜行者被判入狱或意外身死,09年时有个同行,为了追周克华的独家新闻而被对方枪杀在了长沙街头。所以一些关于我的个人信息确实不方便透露。

  这是个游走在法律边缘的行业,靠这个赚到钱的人很多,但金盆洗手后,大家往往三缄其口,绝口不提自己做过的事儿,干这行出头的,都干过点缺德事儿。

  我把调查过的案子整理成《夜行手记》,归档整理好,挑出精彩的发出来。


  【另,所有故事都是虚构,虚构,虚构!里面的配图视频都来自网络,与内容无关。】
  夜行者这份工作挺刺激的,能让我经历各种体验,进局子、凶杀现场、追车、生命危险、血腥——甚至直接与杀人犯、变态或黑帮成员对话。

  第一个案子——三里屯“捡尸人”,关于北京工人体育馆北门裸女的案子。


  
  三里屯,工体,有全北京睡得最晚的一群人。

  光大腿和穿丝袜的长腿大妞被豪车带走,过得去的男女在这里相约ONS。长得丑的妹子和屌丝们互相看不上,喝着半个月工资买来的假酒,直至烂醉如泥。

  
  (工体北门裸女的一些报道)
  媒体们是只报道了这件事,而没说处理结果。但微博上一个人的说法引起了我的兴趣,一个叫“白小白”的人非常肯定的说:“就是被“捡尸”的黑车司机玩过后,扔在了路边,这帮孙子没少在工体干这事儿!”

  这让我发现人容易被熟悉的事所蒙蔽。我经常在工体附近看见有醉倒的姑娘被男人捡走,却从没想过要调查一下“捡尸”这件事卖给媒体。

  但现在既然发现了这事儿,我就不会放过。

  我开始调查这群“捡尸人”的消息。调查结果吓了我一跳,没想到“捡尸”的群体竟如此庞大。

  
  (一个叫四哥的ID发的帖子吸引了我的注意)

  私信联系了叫“四哥”的发帖人,他欣然答应我今晚一起去捡尸。约好了见面的时间地点,我换上衣服,打车去了太古里。随便逛了会儿,在无敌家吃了碗面,在顺电踢了会儿实况,看看时间差不多快十点了,我起身走向工体北门。
  在大董烤鸭的门口,我见到了按照说好那样穿着白T恤黑裤子的“四哥”,我在边上观察了一会儿“四哥”——这是一个脸上一直带着微笑的男人,看起来极其友善,要不是看过他发的帖,真想不到他是“捡尸人”。

  
  (这种浓缩的伏特加胶囊,酒量不好的人喝了可能会酒精中毒)

  @大哥来看看 2016-06-28 15:47:00
  我去竟然是直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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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是第一个
  我感兴趣的拿起看了看——我偶尔也会把姑娘灌醉,但不会用这么低端的手段。只要给她们点两杯Tomorrow这种看起来像果汁一样无害,实际上一杯就倒的烈酒就OK了。

  
  (VICS和LATTE消费较高,学生和年轻人一般更青睐MIX)

  看来武耀喜欢年龄小的,我一般会去VICS,那里姐姐型的比较多。大家都是明事理的成年人,沟通成本比较低,事后不会有什么负担——而且某方面也比较玩得开。

  跟着武耀进了MIX,他并不急着寻找猎物,而是一直在和我喝啤酒扯蛋。我有点好奇的问武耀,就不怕好姑娘都被人挑走么?
  武耀说,别急,过了凌晨两点还落单的,机会比较大。


  
  (武耀与黑短裙姑娘)
  我喝了口姜汁汽水,打算武耀一出酒吧门就跟上去。这时三个男人嬉笑着从我身边经过,讨论着今晚能在穿白衣黑裤的傻屌那里套多少钱。

  白衣黑裤,难道他们说的是武耀?这件事儿变得更有意思了,我站起身,跟上了这三个男人。

  他们果然是在跟踪武耀,武耀打车并扶姑娘上去后,他们开着一辆黑色的捷达跟了上去。幸好我对追踪早有准备,我叫醒了一直等在东门的周庸,上了他的M3,跟上了黑色捷达。

  
  (黑夜追车还是挺刺激的)

  这个世界上有很多奇妙的事,比如说武耀捡尸遇上仙人跳,比如说全家都是警察的官二代周庸非得跟着我学习当一名夜行者。当然,这是另一个故事了。

  周庸一路上都在兴奋的问我到底怎么回事儿,我简单的给他解释了一下。他情绪高亢的絮叨着,哎我擦,还有这事儿,真TM刺激!搞得我特别烦,幸好这段跟踪的路并不长,也就一公里多点,到了朝外大街的一家汉庭,所有人都停下了。

  我看着武耀扶着姑娘进了汉庭,然后黑色捷达里的人下车,等在汉庭外面。周庸问我,徐哥,我们现在怎么办?

  没有人看?
  等着看他们行动,我说。

  
  (朝外大街的汉庭)

  这一等就是半小时,跟踪武耀的三个男人抽过两轮烟,明显有些不耐烦。我大致能猜到发生了什么,他们在等黑短裙的姑娘发房间号给他们,但那姑娘已经被武耀的烈酒药丸给彻底弄晕了。

  终于,三个男人忍不住了,推门进了宾馆。

  我对周庸说,走,下车跟上。

  我和周庸进宾馆的时候,三个男人正和前台的姑娘要武耀的房间号,前台的姑娘就是不说。僵持之下,其中一个人掏出了一把水果刀,对前台的姑娘说,刚才被那男的带上楼的是我女朋友,她要是出了什么事儿,我让你拿命来赔。

  前台吓坏了,战战兢兢的说,四零五。

  三个男人走进电梯,周庸也想和他们一起上楼,我一把拽住了他说,我们走楼梯。

  我和周庸爬到四楼时,走廊里传来巨大的敲门声,有人在喊,开门,开门,查房!

  我在楼梯间探出头,三个男人在405前疯狂的敲着门。我想着这下武耀可惨了,拿出手机打算拍下这一幕时,武耀忽然开门冲出。
  武耀拎着包,用匕首划伤了站在最前面的男人,推开三个人就跑。那三个仙人跳的哥们明显被吓住了,愣是没敢追。

  武耀冲到了楼梯间,看见了站在角落里的我和周庸,他笑着对我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然后快速的下了楼。

  
  (我当时还以为武耀滴在楼梯上的血迹,是他刀子上的,然而.....)

  周庸已经吓傻了,转头问我,徐哥,怎么办?
  我考量了下追武耀的风险,对他说,我们去405看看。

  进了405,一股血腥味扑鼻而来,我们走进房间,三个男人呆若木鸡的站在洗手间的门口。其中一个被武耀划破的手臂还在流血,然而他们仨好像被什么东西吓住了,完全没注意到。

  周庸仗着个高,上去在三人身后看了一眼,转头跑到走廊就吐了。
  我走近,越过三个男人看过去,黑裙姑娘躺在洗手间的地上,上身赤裸,侧腹处一个打开的伤口正在流着血——那是肾的位置。

  
  (我和周庸现在已经不吃腰子了)

  其实我当时也有点懵,但短信的响声把我叫回了现实,我拿出手机,是一条姗姗来迟的短信:“尊敬的华住会员,欢迎你入住汉庭北京工体店,您的房间号是405,请不要……”

  我次奥,武耀开房用的是我的身份证,不知道这孙子什么时候偷的!

  缓过神来的我,打了120和110。见我报了警,自觉身份不干净的三个男人想要走,我拦住了他们:“哥们,这不仗义,毕竟是你们的朋友。

  三个男人脸色变了变,其中一个忽然咬牙说:“次奥,不走了!”

  警察来了之后,把我和三个仙人跳的哥们都带回去了。至于周庸,我让他先离开了——得指着他捞我呢。

  托周庸高干父亲的福,我没用在派出所过夜,即使开房用的是我的身份证。让周庸当助手的好处是,他总能帮我解决许多官面上的问题。

  离开派出所,我又上了周庸的M3。我俩找了家24小时的串店喝了一夜的酒,聊着刚才发生的事情。周庸和我说:“徐哥,这事的发展真TM让人意想不到啊!”

  是的,人总会被事情的表象吸引住,发现不了隐藏的真相。
  比如工体北门的裸女——其实是个精神不太好的人妖,而并非被“捡尸”的美女。

  
  (听说当时就此事撸过的人,后来都吐了)

  比如捡尸的武耀遇上了仙人跳,我以为他下场会很惨,结果惨的却是仙人跳的四个人。

  比如身为一个夜行者,明明是调查对方,却因被对方偷了身份证而差点卷入巨大的麻烦。
  好在这次采集的新闻素材,最后卖的价钱还不错。

  这个新闻最后卖给了搜狐,因为他们给钱最多。

  
  (他们后来为这事儿做了一个专题新闻)

  至于这件事涉及到的人。

  被割肾的姑娘最后没死,但应该不会再去工体了。

  三个玩仙人跳的哥们被判了刑,但不是太重。

  周庸吐过之后,第二天精神奕奕的给朋友打电话吹牛逼,讲述自己昨晚的神奇经历。

  至于武耀——我甚至不知道他到底叫不叫武耀,我手机里偷拍他的照片基本都被警察删了。但在去派出所的路上,被我藏在鞋里的录音笔,记录下了我初见他时的对话。

  我事后听的时候,才感到我第一次见到武耀时,他微笑着给我讲的“捡尸”经验里,一切早有预兆。
  @杨得体 2016-06-28 16:24:00
  能细说说伏特加胶囊的事儿吗?楼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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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种伏特加胶囊是从日本引进台湾的,然后内地也开始出现。在台湾,网上就有卖的,在内地,这东西还只能暗中交易。胶囊里面放的是浓缩烈酒,通常放的是伏特加,所以很多人叫它伏特加胶囊。如果喝了混酒,这种胶囊一颗就会让美女倒下。

  @粥佳盐shmily 2016-06-28 16:44:00
  加油啊,楼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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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感谢支持~
  第一个故事《三里屯“捡尸人”》讲完了

  开始讲第二个故事《那个被溺死在北京城郊的女孩,到底知道些什么?》
  夜行手记002——那个被溺死在北京城郊的女孩,到底知道些什么?

  2001年,延庆大榆树村,一名十岁的女孩被溺死在自家水缸。水缸里诡异的多出一张底片和几毛钱。底片洗出来,是一个红衣女子在八达岭长城的相片。

  
  (当时的新闻)


  各家电视台与纸媒反复登出这个红衣女子的照片,向全国征集线索,可没有一个人认识照片上的红衣女子。

  
  (这是《法治进行时》的视频截图,有兴趣的朋友可以自己搜一下完整版)
  我是少有的,几乎知道真相的人之一。

  这件事,是老金给我讲的。

  我第一次见到老金是在东四西大街四十号的夜行者俱乐部,他坐在角落的沙发里抽着雪茄,浑身放松,像一个已经老去的人。

  
  (夜行者俱乐部就藏在这个不起眼的小院里,这是另一个故事)

  老金是我在这行里唯一的朋友,去年他金盆洗手的时候,我陪他喝了一顿酒。喝高的时候,他给我讲了这件贯穿他整个夜行者生涯的事。

  老金问我:你知道延庆幼女被溺死的事儿么?我说知道一点。

  他嘿了一声:当时这事儿特火。
  @Sunshine诺儿 2016-06-28 17:53:00
  我关注了你的微信公众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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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机智
  女孩的母亲趴在床上低声啜泣,据说已经这样几天了。女孩的父亲孙某倒是很冷静,略带疲惫的向老金介绍当时的案情。这些天面对警察和媒体,同样的事他已经重复许多遍了。

  
  (被溺死女孩一家三口的合影)

  康庄警方怀疑是熟人作案。翻墙进去盗窃,看见女孩在家怕被揭穿,于是溺死了她。

  在老金看来,警方就是在扯犊子——这完全不能解释水缸里的照片底片,以及照片上的红衣女子。

  
  (警方怀疑是熟人作案)

  老金把调查的重点放在了寻找底片里的女孩上。然而,和警方与媒体一样,老金一无所获,他不得不放弃这个案子,直到五年后。
  @夜行者徐浪 2016-06-28 18:03:00
  在老金看来,警方就是在扯犊子——这完全不能解释水缸里的照片底片,以及照片上的红衣女子。
  
  (警方怀疑是熟人作案)
  老金把调查的重点放在了寻找底片里的女孩上。然而,和警方与媒体一样,老金一无所获,他不得不放弃这个案子,直到五年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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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瑞斯威尔酒店 2016-06-28 19:09:00
  楼主吃完饭继续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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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的
  2006年,《法制进行时》又一次播出了这个案件,寻求线索。当时正在看电视的老金不甘心的又一次到了延庆。

  受害者的父母孙氏夫妇已经搬走了,据房东说是回老家生孩子去了。老金想着,采访悬案受害者家属应该可以卖点钱,于是花了两百块买下了房东当年和孙某签下的租赁合同。

  
  (当年小女孩被害的房子早已人去屋空)
  顺着身份证号的信息,老金找到了孙某的老家——河南的一个村子。

  这个村很落后,每家每户的砖墙上都被人用漆刷上了“少生孩子多种树”之类的计划生育标语。找到了村委会,老金又拿了自己的“央视记者”身份,递过烟后,和村委会主任打听起了孙某夫妇的情况。

  
  (当时农村的计划生育非常严格)
  主任点点头:“可不,其实在这闺女(受害的女童)之前,他还有一闺女,他想要个儿子,就过继给他没孩子的大哥了。可没想到又生一闺女,他大哥也没有替他养俩的责任啊,你说是吧金记者。没办法,只好出去生。好在这次回来生个大儿子,要不真是赔了闺女又折兵啊!”

  老金内心忽然有了个阴暗的想法,会不会是父亲为了生儿子,把自己的女儿......可,那张底片是怎么回事,照片上的红衣女子到底是谁?
  怀着心事,老金远远看了几眼陪儿子玩耍的孙某,没有上去当不速之客。

  
  (老金说,当时在回来的路上,他脑子一直很乱)

  讲到这里的时候,老金仰头干了一杯。

  所以你怀疑是孙某干的,我问老金,就没想过接着查下去?

  老金又和我碰了一杯:“当然继续了,这事儿要不查到最后,永远是我心里一坎儿。我考考你,作为北京的夜行者,对北京各地区是一定要熟的。你对延庆,有什么印象?”

  我想了想,肯定的答到:传销。

  @退化的三叶虫 2016-06-28 20:02:00
  非常有意思,第一次看这种风格的故事!!关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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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故事很多,日更
  感觉人不多啊
  @夜行者徐浪 2016-06-28 20:39:00
  感觉人不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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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萝卜裤 2016-06-28 21:07:00
  有人有人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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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座
  @杨得体 2016-06-28 21:08:00
  @夜行者徐浪 :本土豪赏1朵 鲜花 (100赏金)聊表敬意,写的不错【 我也要打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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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大爷打赏
  延庆的传销,在全国都非常臭名昭著。只要你百度一下延庆传销,你就会发现许多的相关新闻。

  
  (老金当年看到的应该就是这个新闻)

  老金忽然想起照片里的红衣女子。在八达岭拍照的一般都是来京的外地人,外地人一般有两种,来旅游或是来打工,有没有可能,那个红衣女子,是来北京打工,然后被骗到了延庆的传销窝点呢?
  他开始着手调查这些年延庆,尤其是大榆树村附近被打掉的传销窝点。终于,他找到了一个时间符合,并涉嫌非法拘禁行为的传销组织。

  
  (小女孩被害同一年,附近有一个传销组织被打掉了)

  当年的涉案人员早已都被放出,但老金通过当地警方获取了主犯的个人信息。第二天清晨,老金在丰台蒲黄榆地铁站附近的一个早点摊,见到了这个已经年过五十的陈某——他正在和他的妻子卖着豆浆油条。

  
  (当年的“传销大哥”,如今卖起了早点)

  老金说明了来意,并把照片给陈某看,陈某看见照片沉默了一下,让老金稍等。等到帮妻子忙完早点时段,陈某和老金到附近的长椅上坐下,两个人点上烟,陈某开口问老金:“你是警察么?”
  老金说不是,我是记者,调查这事儿很多年了,被溺死幼女的父母委托我一定要调查清楚。

  陈某叹了口气:“我年纪大了,有些事过去这么多年,也不想再躲着了,我知道照片上的红衣女子是谁,她已经死了。”

  
  (没人知道来自于哪儿的红衣女子,早已魂归故里)
  2001年的秋天,一个成员将19岁的老乡小蕙(化名)骗到了北京,并带来了陈某位于延庆某乡的传销团伙。在“洗脑期”小蕙一直表现很好,就在她取得了大家的信任后,她忽然跑了。吓坏了的传销组织出动了几乎所有的骨干去抓捕小蕙。

  在找到大榆树村的188号时,他们听到了屋里有小孩喊救命。他们怀疑小蕙藏在这户人家并被发现了。但由于不知道屋里什么情况,陈某等人决定在外边守株待兔。过了大概二十几分钟,小蕙果然翻墙而出。

  早已有准备的陈某一行人押着小蕙回到了传销组织的所在地,把她关起来并严加看守。

  
  (传销和非法拘禁往往紧密联系在一起)
  可没两天,陈某在电视上看见大榆树村188号小女孩被杀的消息,并且水缸里还有小蕙刚到北京时在长城照的照片。

  陈某吓出了一身冷汗,觉得小蕙心机实在太深了。先骗取自己等人的信任,然后逃跑。再杀死小女孩并留下自己的照片,以此得到社会关注而脱身——这个女孩太危险了,又聪明又狠,绝对不能留。

  当天晚上,陈某等几个骨干一起杀死了小蕙,并将尸体埋到了国道附近的荒地。

  
  (将尸体埋在国道旁的荒地,几乎不会被发现)

  说到这儿,老金连干了两杯酒。

  我试探着问到:“你没卖这个新闻?”

  老金摇摇头:“没有。”

  我说:“是因为当时国家管制严,这样的新闻卖不出去?”

  老金点点头:“这是一部分原因,还有就是,陈某最后和我说,小蕙死之前,一直说那个小女孩不是她杀的,自己只是把身上仅剩的几毛钱和照片底片给了小女孩,并让她报警寻求帮助。”

  我:“那到底是不是小蕙杀了那个小女孩?”

  老金点上一根烟,深吸一口:“不管是一个19岁的姑娘为了自救而杀了一个小女孩,还是一个父亲因为想要儿子借这事杀死了自己的女儿,对这个社会来说都太沉重了。”

  “大多数的人,不应该知道这么黑暗残酷的真相。”

  在我的记忆里,这是老金和我说过的最后一句话,然后我们一直无话喝酒喝到天亮。

  等我酒醒之后,老金失去了踪影,从此以后再没联系过。

  但我永远记得老金的这句话,某种程度上来说,这成为了我的底线。
  第二个故事讲完了

  第三个故事关于北京某知名大学

  晚点更,有没有想看的?
  @反贱三 2016-06-28 22:09:00
  有啊。感觉人生处处有意外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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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生活比故事的意外还多
  @u_114105507 2016-06-28 22:19:00
  可别再被和谐掉帖子了 速更 ! 支持你 等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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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次应该不会被删了[d:嘘]
  开讲第三个故事,有人看的话说一声
  《夜行手记》003——中国*媒大学的“保研路”

  很多大学都有一条“保研路”。

  女生谈起变色,男生谈起很色。一些目标远大,有理想有抱负的女生,会化好妆,穿上自己最清凉的衣服,很晚的时候,一个人慢慢走在这条路上——直至被一双或几双手拖入角落或草丛。

  这种事儿太多,多到引不起什么关注,没什么媒体会出大价钱买这样的新闻,更多的是在校园贴吧之类的地方以讹传讹。

  
  (网上搜索校园强奸的数量,令人震惊)
  @三水川 2016-06-28 23:44:00
  楼主,好精彩,情节跌宕起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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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面还有更精彩的案子
  身为一个夜行者,本不该做这种难以收集线索又卖不上钱的新闻。但我还是做了,为了一个姑娘。

  
  其实我不太喜欢把私人生活和工作搅一起,因为会互相干扰。大学毕业以后,不管是在Discovery做记者,还是当夜行者,我都是工作归工作,生活归生活。

  但我坚持了十来年的规矩,都在一个清晨被打破了。
  15年11月的一个早晨,宿醉的我在陌生的房间醒来,看了眼身旁还没睡醒的鞠优,我就知道乐子大了——鞠优是个警察,我竟和一个条子上了床!但实话说,鞠优的皮肤看起来真不错,毛孔很纤细,露在被子外面的两条白腻的腿泛着瓷器般的光泽¥……&¥%#&……

  如果你在上面那段文字里,没看见大量关于鞠优身体的描写,那一定是那个“魔宙公司”的编辑或者什么人给我删减掉了。

  (我把调查过的案子整理成《夜行手记》,打包卖给了魔宙公司)
  我的助手,周庸,一户口本都是警察,所以我平时并不需要去和警察搞关系。鞠优是个例外,因为她是周庸的表姐。

  鞠优不太喜欢我,她看不惯夜行者的工作,更看不惯周庸每天跟着我“不务正业”。但周庸和这个表姐的关系极好,所以我俩也是抬头不见低头见。

  关于昨夜,我最后的印象就是我和周庸喝的有点高了,丫非得给鞠优打电话说要调解我俩的关系。鞠优来了后主动去买了一轮酒,喝完我就不省人事了。
  次奥,这都什么事儿啊!

  我以为鞠优醒了之后会崩溃,但她异常平静。穿好衣服后,她甚至邀我一起去吃饭。

  鞠优家在张自忠路,我们在附近的一家孔乙己酒楼坐下,点好了菜,鞠优问我:“徐浪,最近工作怎么样?”

  我说还好,客气的反问她最近工作怎么样。

  鞠优说,不好。

  不聊昨晚的事儿就是好!我赶紧更客气的追问:“哪儿不顺心了,有没有什么我能帮上的?”

  结果鞠优毫不客气的说,好。

  鞠优不顺心的事儿,是一件校园强奸案。一个*媒大学的女生晚上在校园里被强奸了,领导把这件案子派给了她,她调查了一段时间,但毫无头绪,现在正在焦头烂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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