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不色仙尊的嘴巴已经长得最大了,可以塞进一个拳头,“根据人事处老师的口供,我可不可以这样理解,王旭东之所以要跟杜若零分手,完全是因为自己寿命将尽,为了不拖累杜若零,所以才……”
我点点头说:“我也是这么想的,王旭东为了离开杜若零,编造了一个自己傍大款进入音乐学院的谎话,为了刺激一下杜若零死心,大概是因为当年杜若零才十七岁,年纪小,什么也看不出来,所以,杜若零误会了王旭东……”
“可是,”不色仙尊又问,“那么,这个安眠药的问题又该如何解释呢?”
“我也不清楚,”我想了想才说,“等到夜里,先把这些事情告诉给杜若零吧,不管怎么样,现在王旭东和杜若零两个苦命的情侣反正是一前一后都死了,真麻烦,原本是王旭东应该属于负心的坏男人,然而现在看来似乎王旭东也是个好男人了,唉,我都不知道怎么跟杜若零解释……”
离开音乐学院大门口的时候,我对着天空朗声说道:“爱情啊爱情,你可别开花,非要开花,你必须找好适合的土壤……”
@瓦伦提诺 2016-08-08 13:55:00
引人入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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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续继续
当天夜里,我和不色仙尊坐在床上,中间夹着已经哭得梨花带雨的花季小女鬼杜若零,没想到,杜若零这种存在,也会哭得那么伤心。
基本上,我把音乐学院打听的线索和自己的猜测一股脑说了出来,等待杜若零哭得没有了泪水,我劝解说:“算了,你们两个都死了,这不挺好吗,等你回到你们的世界里,两个人好好的解释一下,再续前缘,或者一起去投胎,投胎一对兄妹,也不错吗?”
我还没说完,不色仙尊就打断我说:“哎哎哎,人家是一对情侣,投胎成兄妹,你这是要乱伦吗?”
我立刻改口说:“是是是,是我说错了,疏忽了,投胎成邻居,那么一起上幼儿园,青梅竹马,不是很好吗?”
杜若零却摇头说:“也许他现在都已经投胎了……”
我说:“是啊,所以你才要抓紧时间吗,要不你现在就消失吧,去阴间投胎算了,走吧走吧……”
“不,”杜若零摇着头说,“我不去,我没脸见他……”
“先别说这些,”不色仙尊问杜若零,“得到的这些消息表明,大概下毒的那个人不是王旭东,你也说下毒的人不是你,我倒是好奇了,下毒的人究竟是谁啊,你是当事人,你有没有自己的推测呢?”
“我……”杜若零不确定地摇摇头。
不色仙尊又问:“说吧说吧,你都已经是鬼了,害怕报复吗?”
我也帮腔说:“对呀,对呀!”
“我不是怕报复,”杜若零说,“因为我也不确定啊!”
我问:“既然你这么说了,那么也有自己的猜测了,对不对啊?”
“嗯,”杜若零点头说,“我只是猜测,我猜,下毒的有可能是来校区找我打架的那个女人……”
不色仙尊问:“那女的是谁?”
杜若零说:“我不认识,现在想一想,可能是王老师请来的演员,为了骗我,说是他的女朋友,那女人跟我吵了一架之后,就再也没出现过,接着,我和王老师就一起喝了带毒的饮料……”
我问:“这个女的是有可疑,可是,这可是杀人啊,她有杀人动机吗?”
杜若零摇头说:“我不知道啊,所以才不肯定,但是,对于女人的直觉来讲,我觉得,那女的当天看我的眼神,那眼神里有一种妒忌……”
不色仙尊问:“你的意思是,那女的是王旭东请来的帮手,结果,那女的内心却真的喜欢王旭东了,结果,这女人看你长得比自己更加有前途,于是妒忌心大胜,就把你们两个给毒死了,可问题是,她毒死你还有可能,为什么一起要毒死王旭东呢?”
我说:“是啊,她不是也喜欢王旭东吗?”
“哼哼,”杜若零突然露出了一种十分腹黑的神情来,阴恻恻地说道,“看来,你们还是不够了解女人,如果女人感觉彻底没希望得到那个男人了,干脆就一起弄死算了,那种喜欢一个人就要给他自由那种屁话,只会出现在电视剧里,因为很多女人,都很自私的……”
“啊!”我看了一眼不色仙尊,“不会真的是这样吧?”
立刻,我心里飘过了一句话:最毒妇人心!
不色仙尊想了想,居然还嫌事情不够麻烦,继续煽风点火地说:“如此说来,那个女的才是本案幕后的杀人真凶,小鬼头,你说我们要不要把这个贱人揪出来,绳之以法呢?”
我狠狠地瞪着不色仙尊,一直在给他使眼色,我的意思是,差不多就完了,把这杜若零赶紧请回阴间去,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吗?
不色仙尊这家伙就是喜欢哪壶不开提哪壶,他又说:“那怎么行啊,除恶务尽吗……”
没等这家伙说完,我就捂住了他的嘴,威胁道:“你能歇会儿吗?”
好在,花季小女鬼杜若零对于报仇的事情已经不那么在意了,她长长地叹口气,说:“冤冤相报何时了啊,算了算了,就这么算了吧,我好累啊,这五年来,天天想着报仇,可惜,原来报复的对象还选择错了,好累,真的是好累啊,我不想报仇了……”
我乐了,松开不色仙尊,对杜若零说:“那就好了,那么就走吧,打哪儿来,到哪儿去,投胎去吧,去吧去吧!!!”
不色仙尊好像有些不愿意让杜若零走,对我说:“哎,我说你这人怎么这么没有同情心,人家一个小鬼头,那么小,你忍心将她往火坑里推吗?阴间那种地方,能有多好,起码也得上天堂啊!”
我说:“那怎么办,上天堂也可以啊,总不能留在这里吧,这古文化街,人来人往,万一被那个倒霉蛋儿给撞见了,还以为咱们故意养鬼吓人,危害社会治安呢?”
不色仙尊摸着一脸委屈的杜若零说:“我们家小鬼头这么乖,怎么能吓唬人呢,是不是啊小鬼头?”
杜若零也够聪明,眼泪水汪汪的,看着还真的让人心有不忍,她点点头说:“是啊,我其实很乖的,你不要赶我走好不好啊?!!”
我这人其实挺心软的,我把不色仙尊拉到了楼梯处,问:“大人啊,你别跟着捣乱好不好,我这一家小店,有你这么一个大仙就够了,再加上一个小鬼,我勒个去,我这生意还做不做了啊!”
不色仙尊瞪圆了一对灯泡眼说:“言之有理啊,你店里能留一个大仙尊,怎么就容不下一个小鬼头呢,再说,人家不只是晚上才出来,白天你做你的生意,你赚不到钱怎么还怪起别人来了,杜若零没来之前,你店里的生意很火爆是吗?!”
不色仙尊这好像是真急了,我立刻怂了,小声说:“大人,你别着急啊,养小鬼,我没经验啊!!!”
不色仙尊听我服软了,笑盈盈地对我说:“你没经验,我有啊,嘿嘿,有的是经验啊!”
我十分严肃地说:“大人啊,你可别动歪脑筋,这杜若零虽然不是人,可你也不能调戏啊,怎么说人家也是未成年的鬼啊!”
不色仙尊说:“难道我在你眼里就是怎么一个流氓吗?”
我说:“防范于未然吗?”
不色仙尊摸了摸鼻子,才说:“杜若零这个小鬼头虽然养起来不是很难,咱们也不能白养她是不是,要不这样,我跟她谈一谈,你看咱们店里,到处都是灰尘,脏兮兮的,要不怎么不来客人呢,就是太不整洁,你一个男人不讲卫生,臭袜子还到处丢,吃完饭,连碗也不洗,我这么大个儿的一个人物,肯定不会当你的老妈子,这样吧,你把杜若零留下来,给你做一个女佣人,让她每天夜里出来打扫卫生,拖地板,擦玻璃,刷厕所,给咱俩洗袜子……最重要的,完全免费,还不用花钱,你说好不好?!”
如果真是这样,免费使唤劳动力,作为一个剥削阶级的小老板,我自然是乐开了花,下意识用手竖起了大拇指,对不色仙尊说:“哎呀,仙尊大人,原来你是这么打算的,我真是佩服得五体投地啊,不过,我还是要说,你这也忒缺德了……”
不色仙尊捂着嘴笑了笑说:“我这就跟那小鬼头提出条件,她要是不愿意,我就把她送回阴间去,我觉得,她肯定不会拒绝……”
我笑着点头:“如此甚好,有劳仙尊大人了!!!”
经过不色仙尊的循循善诱,可怜的花季女鬼杜若零妥协了,为了可以留在人世间,杜若零从此化身为奴成了女佣人。
转天我一醒来,立刻被眼前的干净整洁惊呆了,窗明几净,地板干净的可以当镜子照,一拉开厕所的门,马桶也被刷洗得洁白如新,还有那些积攒的脏衣服和臭袜子,都洗干净晾了起来。
我兴高采烈地从跑下楼,看到楼下的各个角落也打扫得一尘不染,一派生机盎然的好气象,此刻,我终于体会到了没钱也可以使鬼推磨的美妙感受。
我看到了一脸笑眯眯的不色仙尊,我们两个拥抱在一起,大笑了足足一个小时。
接下来的几天,杜若零都十分勤劳肯干,也许是店铺里里外外焕然一新,所以,我的古董店,也招来了一些生意。
老顾和万一鸣合伙儿包饺子,起初我还为老顾担心,担心被万一鸣骗了,结果这一次,万一鸣还算仗义,我看到老顾包饺子分得的一半物品,还都是老物件儿,不过,也有一些残破的,不过这没什么,这年头整器贵的离谱,专门有一些人喜欢收集残片,比如老瓷片,只是那么一片,也能卖出很好的价钱。
在我解手老顾的古董店,差不多一个月来,我们店里才刚刚有了一些好的起色,店铺的员工也增加到了四个人,我、老顾、不色仙尊和杜若零,不,确切地说,应该是三个人和一个鬼。
这样的组合,说出来,估计都不一定有人相信。
这段时间,我把老顾包饺子来的那些物品基本都出手了,也赚了几万块钱,老顾这些天也很满意,一旦卖掉一件东西赚了钱,他就带着不色仙尊去洗浴中心大保健,自然,不色仙尊过得也比较滋润。
我呢,除了画画,也比较闲,九叔那边也一没有鬼朝廷的消息,没消息总归也是好事情。
女人方面呢,赵冰冰和万抱抱似乎都一起把我遗忘了,没有一个打理我了,我也不想去招惹她们,一个人,其实也挺好的。
就这么,差不多一个月过去了,这天气就开始转冷了,外出的时候,必须要穿大衣或者棉袄了。
这一天上午,刚下了一场小雨,外面特别的阴冷,大街上,几乎没有一个路人。
我和老顾泡了一壶普洱茶,坐在店里喝茶,不色仙尊也在一边,跟我们一起聊着天,气氛其乐融融。
就在这时,外面突然进来一个人,我一抬头,居然是万抱抱火急火燎地闯进来,都没有穿雨衣,身上的警服都有些湿了。
万抱抱呼出一口气,盯着我,大声说道:“老马今天出事了,现在躺在病房昏迷不醒,你最好跟我一起去看看他……”
我惊呼了一声,茶碗都差点掉在地上。
我没反映过来,问:“老马,哪个老马啊?!”
万抱抱不耐烦地说:“你说那个老马?警察局长老马啊!!!!”
老顾和不色仙尊一起说:“啊!怎么了,局长老马怎么了?!!!”
万抱抱说:“老马现在住进了医院,昏迷不醒……”
老顾说:“要不现在我们一起去医院,看看是怎么回事……”
万抱抱开车,载着我们三人来到医院。
我们进入病房区,隔着玻璃看见了重病房中的老马,医生不让我们进去,说老马仍处于昏迷中,我透过窗玻璃往里一看,可怜的马伯伯的头上缠着纱布,像个木乃伊。
我问万抱抱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万抱抱摇头说:“我哪里知道是怎么回事,我也是刚接到通知……”
这时,我们看到一个女警员向我们走过来,万抱抱认识,介绍说她叫容锦霞,三十出头的年纪,是我局里的同事。
万抱抱问荣锦霞:“刚才是你打电话吧?”
容锦霞说:“是啊,就是我。”
我问荣锦霞说:“容警官,你们马局怎么搞成这样了?”
容锦霞介绍说:“马局今天开车,在路上,不知怎么,就和一个水泥的桥墩子给撞上了,看样子挺严重的,到现在,他一直昏迷不醒。”
万抱抱说:“马局这人很谨慎的,怎么可能出这种低级交通事故呢?”
不色仙尊猜测说:“不会是酒驾吧?”
老顾否定说:“不可能,警察局长酒驾,这不是开天大的玩笑吗?”
万抱抱瞪了我们每人一眼,说:“听容警官说,别乱推测!”
容锦霞说:“是啊,我觉得也是,马局长这个人很小心的,心很细的……怎么会出这样的事故,看来,只能等他清醒以后才能问他自己了,怎么能这么不小心呢?”
容锦霞的语气很关心,我也不知道她跟老马有没有密切关系,可是我看老马伤成那样了,什么时候能开口说话,还真不知道。
这时,医生从病房里走出来,我拉住他,问:“医生啊,病人的病情怎么样?严不严重?!”
医生说:“如果跟那些严重的车祸比较,也不能说多么严重,病人开车时没有系安全带,车头撞在硬物上,病人的头部跟车玻璃亲密接触了,脑袋流血了,应该是脑震荡了,一时间昏迷不醒,情况是正常的,你们耐心等待……”
我问:“别的地方有没有骨折受伤?”
医生摇摇头说:“身上还好,没什么重伤,就是头部受到了重击……”
医生走后,我叹口气说:“唉,为什么不系安全带呢?”
老马的情况似乎还算稳定,医院有容锦霞照应,我们也没必要留在医院添乱,万抱抱还需要进一步了解一下,她不走,而我们三人一起走出了医院。
出门的时候,我遇到了九叔。
九叔看见我们出来了,关切地问:“老马怎么样?!!”
我将大致的情况告诉了九叔,九叔沉默不语,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于是,我把九叔拉到一边,提醒九叔说:“九叔啊,这会不会与那个人有关系?!”
九叔说:“你是说尸总管?”
我点头:“因为尸总管说过,马伯伯也是他其中一个报复对象……”
九叔看了我一眼,然后摇摇头说:“我也不知道,就表面来看,老马就是一次普通的车祸,医生也说了,老马的伤势不严重……我觉得,如果是那个人出手的话……依照那个人的变态性格……我觉得肯定要比这个重,起码要重很多……”
我觉得九叔说得有道理,尸总管,听着名字就够渗人的,他要是出手了,老马肯定死路一条。
但愿,马伯伯今天发生的只是一起简单的交通意外,也但愿,老马很快可以清醒过来。
九叔也安慰我说:“是啊,还是等老马清醒了,我再问问他自己吧,真相才能水落石出……”
虽然听九叔这么说,我心里却一直七上八下,潜意识里就觉得,这件事不可能就是这么简单。
老顾没有跟我一起回古董店,我们在医院门前分手,老顾离开后,我和不色仙尊一边走,一边说话。
不色仙尊说:“刚才你跟九叔的话我听到了,你是担心,局长老马这一次是被尸总管报复了?”
我说:“马伯伯这人,从一个小警察一直做到了一局之长,做事情是非常小心谨慎的,你听那容锦霞说,老马开车就那么撞在桥墩子上,后面也没有歹徒追逐,这怎么可能呢?”
不色仙尊说:“有可能老马中了什么邪术了也说不定……”
我说:“现在不要乱猜测,不是有九叔和那些警察吗?咱们也管不了这么多……”
我们走到路口,刚打了一辆车,我的手机突然响起来。
我接通电话,里面有个声音,虽然熟悉,但是我一时也没想起来是谁,后来,那人说自己是保安,我这才想起来,是我家小区门口的保安杨鑫给我打电话。
这些日子,我一直都住在古董店,我之前的房子已经租了出去,租给了一对上班族的小两口,因为这件事情无关紧要,我始终没提到,杨鑫就是那个小区的一个保安,负责收发室的工作。
保安杨鑫说:“是马若水吗?我这里有个快递包裹,好几天了,一直放收发室了,我一直想给你,就是没看到你的人,你还住这里吗?你要是需要,尽快过来取啊!”
我问:“什么样的包裹?”
杨鑫说:“一个小包,很小的,不知道是什么,上面也没写,但是,地址是市公安局……”
我心里一惊,最近我网上购物的快递都转到了古董店这边,而且我最近并没有在网上购物过,怎么会有包裹寄到那里呢?
而且最不解的,包裹还是公安局的?我跟市局从来没有过往来啊?但是很快,我就想起了马伯伯的事情,难不成,那包裹跟马伯伯有关系???
不色仙尊已经上车了,他招呼我说:“赶紧上车啊,都打表了……”
我上了车,对司机师傅说了一个地址,然后对不色仙尊说:“先不去古董店,我得回家看看,这些天,我一直没有回家,保安说,有人给我寄了东西给我……”
到了小区,不色仙尊留在车里等我,我一个人到了门房,看见了保安杨鑫,我问:“什么包裹?”
杨鑫给我了一个很小很薄的包,看起来比一本书还要短一些,地址果然是市公安局,而且寄件人的姓名居然就是局长老马。
我的汗立刻下来了,紧张地想当场撕开,可是胶带很结实,杨鑫笑眯眯地对我说:“看你丫慌慌张张的,是不是在网上买了黄碟儿了,我觉得,你还是回家看好一些……”
我没理杨鑫,快步跑回出租车,不色仙尊问我:“什么东西?!”
我找司机借了剪刀,费劲打开包裹,这么一看,果不其然,还真让保安杨鑫给猜对了,包裹里就是一张碟片。
一张普通的刻录碟的碟片,上面也没有写任何文字。
看了看寄件时间,好多天以前了,我恍然大悟,这是老马在出事故之前给我的快递,那么,老马为什么要给我寄来一张碟片呢?
不色仙尊不是很熟悉这种九十年代最为常用的光碟,他问:“这是什么?”
我没心思解释,回到古董店,上楼,我心里着急,拿出笔记本电脑,将光盘放进去,光盘里有文件,可是播放器里并没有任何图案,我正要将光盘拿出来检查的时候,喇叭里却传出了声音。
看来,老马寄给我的是一段音频文件。
不色仙尊也很上心,坐在我身后,我屏住呼吸,这一次听得很仔细。
很快,音响里传来了老马的声音,这一次听到,我不是那么心惊了,也能慢慢理解老马话里的意思。
录音里,老马缓缓地说道:“贤侄啊,我是你马伯伯,当你收到这份录音的时候,有可能我已经出事了,最近局里很忙,我也没时间去古董店找你亲自谈一谈,所以才想到了录音……我……有些事情想跟你说,也不知道怎么说清楚……我……最近这些天吧……我感觉有些怪怪的……发现异常的时候总是在深夜,但是,我不信邪啊……有时候感觉自己也没什么大事,只认为是自己的错觉……也许……也许是年底工作太累了的缘故吧……”
听着录音里老马的话,我这心里别提多着急了,如果不是录音而是面对老马本人,我早就直接打断他的话,让他直接说重点了。
怎么,人一当上领导,这车轱辘话就说得没完没了,真让人着急。
因为要仔细听,不能快进,我只好耐住性子。
录音里,老马接着说:“哎,说出来,我也怕同事们笑话,毕竟我也干了警察这行当一辈子了……唉……怎么说呢?我……我……我最近,感觉自己……好像撞了邪……”
我脑袋里翁了一下,然后回头一看,不色仙尊也正瞪着一双大眼盯着我,我们不知不觉就把老马口中的撞邪的事情和今日的车祸事故联系了一起。
接下去,我们听得更加仔细了。
录音里老马说:“……我自己一个人过日子,一个人生活了五十年了,从来也没有这种感觉,如果说我住的那间房子有问题,可是,这房子是局里分给我的,我也住了快二十年,怎么之前没什么感觉啊,而且房子的地基很感觉,盖房子的时候,我都来这里看过,就是普通的一块田地……可是……可是最近,我却总是在这个房间里……听到……听到……不该听到的声音……我也不知怎么回事……”
我心里想:什么叫做不该听到的声音呢?
老马说:“那些声音挺怪的,白天好像听不到,尤其是夜里,风大的夜里,十二点之后,我就能听见,我也说不清楚,这不,我白天买了一个录音笔,我今夜想要试一试,那些声音是不是可以录下来,好了,就先说到这里,我就将录音笔放在了茶几上,就是那个乌木茶几,你来过我家,我们在茶几旁还喝过茶,我的家具始终没有移动过,都是老样子……好了,我就把录音笔放在茶几上了,录音笔就一直开着……我现在睡觉去了……”
然后,音响喇叭里,老马的声音就没再出现过。
我仔细去听,听到了拖鞋摩擦地面的声音,还有洗手间的流水声,我猜测,录音笔就这么一直开着录音功能,老马应该是洗洗睡了。
我查看了一下进度条,整段录音,将近八个小时,这应该是整晚的一段录音。
我不可能一直坐在这里听这种压抑的录音,八个小时太漫长了,一直听下去,我也许会疯掉。
我只能拖动进度条,拖到了随后,果然,最后老马还说了一段话。
最后老马说:“贤侄啊,现在天亮了,这就是这一夜的录音,我也不知道能不能录到那种声音,我会把这断音频文件拷贝下来寄给你,你收到文件后,如果我一直没什么事情,你就不要声张出去,如果我真的遇到了什么不测,请你把这个光盘亲手送到九叔的手里,九叔应该知道怎么去做,贤侄,这是你马伯伯私人派给你的一个任务,多谢多谢……”
在后面,我就听到咔嗒一声,应该是老马关闭录音笔的声音,整段音频文件,全部结束。
我对不色仙尊说:“后面没有了,怎么办?!”
不色仙尊想了想说:“这好像是老马的遗嘱啊?”
我说:“不不不,老马还没死呢?你这么说多不吉利啊?”
不色仙尊说:“那你就按照老马的嘱托,把这个东西交给九叔,他们都是警察,应该比你有办法,也许,这就是揭开老马出事故的重大线索……”
我点头说:“大人说的在理,我这就去把光碟交给九叔。”
我将光盘收好,给九叔打电话,九叔很快接通了,我说,你们马局有个东西让我亲手交给你,九叔一听,非常吃惊,问我是什么东西,我说,你要不亲自来,要不我去找你,我必须亲手给你,这是马伯伯的嘱托。
九叔想了一会儿,说:“好吧,我现在去接你,你在我们经常见面的路口等我。”
我说:“也好。”
我带着录音光碟来到文化街的街口,等了二十分钟,九叔开着一辆车来了,我上车,将光碟交给他,九叔疑惑地问:“就是这个,什么意思,老马为什么会寄东西给你?”
我说:“这光碟里有很长一段时间的录音,录音里,马伯伯的意思是,如果他没出事,我就一直保留这个光碟不告诉你,一旦马伯伯有个三长两短,他就让我立刻将光碟交给你,因为马伯伯出了事故,所以我才会通知你过来拿光碟……”
九叔接过我手里的光碟,眼睛一直瞪着我,好像在说,为什么你不早些交给我,很可能,老马就不会有事了。
我明白他的意思,又说:“九叔,你别用那种眼神看我好不好,这是老马的叮嘱,我必须按照他的意思行事,你回去,听到里面的录音,就会全都明白的。”
九叔点点头,问我说:“你现在有事嘛?如果没事,跟我一起会我的工作室,我们一起听这段录音,如果有什么不解地地方,也好相互沟通。”
九叔要求我去他的工作室,我倒是没想到,但是事关重大,我只好答应了,拿出手机给不色仙尊打电话,告诉他,我要去九叔的工作室,问他要不要来,不色仙尊似乎对九叔这个人不是很喜欢,坚决地不去,说是一会儿老顾来店里,他们要去洗浴中心按摩了。
交代了之后,我放心离开文化街,九叔开着车,一直将我带到了城市边缘,一处十分僻静的类似废旧车间的所在。
进入废旧车间之后,我才发现,这里原本不是外面看起来的那般残破,面积很大,到处都是摆放着我叫不出名字的设备,只不过,工作人员却寥寥无几,我在这里并没有看到熟悉的人,比如东方无敌和万抱抱。
由于车间面积大,里面用活动板分割成了几个小房间,九叔带着我,进入了其中一个房间里,然后九叔拿起桌上的电话,橘红色的,应该是内线电话,他都没有拨号,直接喊道:“胡小宇,立刻到我的办公室来!”
我坐在简易的沙发上,很快,门外进来一个年轻的男警员,跟东方无敌差不多的岁数,看来,此人就是胡小宇。
胡小宇问九叔:“报道,九叔,有事情请吩咐……”
九叔拿着光碟,说:“立刻拿设备来,播放这张光碟。”
看来,这个胡小宇是负责技术方面工作的警员,他说:“稍等。”
很快,光碟就进入了光驱,九叔问我:“光碟里面有没有图像,如果有,我让小胡去搬来一台电视机。”
我说:“录音里,马伯伯说是用录音笔录的声音文件,我也不确定,好像录音笔没办法录制图像。”
九叔问正在电脑前操控的胡小宇说:“只是音频吗?”
胡小宇点头说:“是的,MP3,压缩格式的音频文件,不包含视频。”
九叔点头说:“那好,我们现在就听一听,老马如此神秘,究竟要表达什么内容给我们……”
录音开始播放,跟我在高得多里听到的完全一致,起初,只是老马解释录这段声音的缘由,然后继续听,就开始是那种静默的声音。
我耐着性子听了一个小时,不耐烦了,促催九叔说:“快进快进,什么声音都没有……”
九叔拦住我说:“不着急,我们得仔细一些,毕竟老马现在那个样子,连话都没法说了,如果这录音真的有古怪,我们草草听了,什么信息都没得到,岂不是对不起老马……”
九叔说的也对,我只能耐住性子,三个人一直又听了半个小时。
结果,录音里真的出现了一些声响。
这里的音响设备比我笔记本喇叭的效果要好,很清晰,大约过了两个小时之后,录音里先是传来了一阵“拍拍”的声响,像是有一个人在拍打着什么东西,那种拍打声,节奏单调而又沉缓,听了之后,有一种使人心一直向下沉的感觉,很不舒服。
悲催的是,那种“拍拍”声,居然持续了约莫十分钟。
就在我们快要崩溃的时候,另一种有节奏的声响出现了。
我很难形容那是什么声音,那好像是一种陶土的简陋乐器所发出来的“呜呜”声,大概是用嘴吹奏出来的,不过只是我自己猜的。
一边听着这烦心的声音,我心中在想:马伯伯不知究竟在捣什么鬼,寄了一些这样的声音来给我和九叔听,真是莫名其妙啊?
我和九叔还有胡小宇一直耐心听着,时间难熬啊,看着挂钟,时间只是过了两分钟。
音响里全是那单调的声音,但是,两分钟之后,我可以听出来,里面的声音显然开始有一些节凑了,可即便是这样了,也没什么特别之处。
之后,“拍拍”声和“呜呜”声交替起来,还在持续,我不由自主又打了一个呵欠。
与我的毛躁相反,九叔一直听得很认真,也许他毕竟年纪大,有耐性,但是就这么过了三个半小时,他现在也受不了。
九叔被我传染,也打了一个哈欠,然而胡小宇,戴着耳机早就靠在椅子上打起了呼噜。
可是,那个呵欠还没有打得完,我的嘴巴还没有合拢,我却被录音吓了老大一跳,那是因为在录音中,传出来的一声很大声的呼叫。
毫无疑问,那是一个女人的悲惨至极的呼叫声。
打呼噜的胡小宇也突然被惊醒,一个激灵坐直了身体。
我和九叔面面相觑,三人一起打起精神去听。
我们之所以被那一下女人的呼叫声吓了一大跳,是因为在那女子的呼叫声中,充满了绝望和悲愤,然而之后,录音里,那种尖锐的女人的声音,久久不绝,一会变得高亢,一会又变得低沉,一直拖了足有十五分钟之久,听了令人心悸。
我猜,这么惊悚的声音我之前没有发现,很可能,是由于这里的设备太高级的缘故,现在听起来,十分的身历其境。
这时,九叔让胡小宇按住暂停键,他闭上眼睛似乎在想着什么。
胡小宇低声问道:“九叔啊,你……你想什么了?”
我也问:“是啊,九叔,你是不是听见过这样的声音?这声音有什么问题呢?”
九叔愣了一会儿,才说:“嗯,我不是听过类似的声音,而是在这声音里,感受到了一种古怪的气场……”
我又问:“是一种什么样的气场呢?”
九叔说:“很可怕的气场,如果一个正常人被带如这样一个气场之中,或许就会……”
我问:“怎么样?”
九叔说:“我虽然不知道会怎么样,但是我知道,肯定不会太好过……”
我想到了局长老马,问道:“就像马伯伯那样,变成了现在那副模样,出了严重事故?”
然后,我凑近九叔的耳朵边,压低声音问:“这样的声音,会不会与尸总管有关系呢?”
九叔深吸一口气说:“我也不知道,还是将录音听完再说吧!”
胡小宇连忙按下了播放键,一阵沉默之后,我深吸了一口气,没多久,我再一次听到了那种可怕的尖叫声。
当我第二次听到那种尖叫声之后,我有一阵说不出来的不舒服,刹那之间,似乎有坐立不安的感觉。
或许,一个人,如果不是在绝无希望和痛苦之极的心情之下,决不会发出那样可怖的声音来。
我皱着眉头,再用心听下去,那类似女子的尖锐呼叫声渐渐转为低沉,我的心脏也跟着急速下沉。
然后,那种“拍拍,呜呜”的声响再度响起,很轻微。
再然后,我似乎听到很多人在唱,那是很多人在大合唱,也许叫做梵唱,或者和尚念经,我也无法分辨出究竟有多少人在唱。
声音低沉又含混。
每一句的音节都很短促,而每一句的最后一个字,听来都像是“死”字的发音。
不知为什么,我感觉那些人好像是在一起唱一首哀歌。
我可以分辨出那种发音,不像是现在的普通话,但也不是外国话,像是一种方言,也许不是我擅长的某一类方言,很独特,有些像《神曲》那种胡乱的吟唱,我竭力想听出这些人在唱些什么,可惜,越是这样,我却越是听不出任何结果。
这时候,我想开口问九叔,问他是否能听出什么来。
可我看到九叔一直闭着眼睛,很认真地样子,我也不愿意打扰他。
这种类似《神曲》的大合唱,大约持续了足足四十分钟,接着,有一种金属器敲击的声音,再然后,又传出一种十分含混不清的声音,根本辨别不出那是什么声音。
含混不清的声音继续了一段时间之后,我又听到一阵急速的喘息声,再接着,那种喘息声没有了,只有沙沙的声音,就像是微风吹过树叶。
音频文件还有很长的一段时间没有播放,趁着里面没有声音。
我问九叔:“九叔啊,听了这么久了,发现有什么问题吗?”
九叔叹口气说:“我也不清楚,要不,我一个人留在这里把整个录音听完,你如果烦了,就回去吧!”
我还不想走,陪着九叔又听了一会儿,之后,又有类似的梵唱和女人的尖叫声传来,然后又是一阵静默,就这么,反反复复,一直持续着……
我实在受不了了,我还是不如九叔有定力,像九叔告辞,一个正要出勤的警员,送我离开这个废弃厂房,到了大路上,我打车,回到古董店,已经是傍晚了。
不化骨在鬼话发文两个月了,感谢大家支持,修定版把名字改为《修行者们》,修改了错字和矛盾的地方,发在天涯文学里了,连载中,请大家进来点点,记得收藏一下啊,多多感谢!!地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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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色仙尊跟老顾正在店里窃窃私语,居然对面还坐着一个万一鸣,三个人臭味相投,貌似聊得很投机。
我听了几句,一直都是万一鸣在说话, 他告诉老顾,说是最近出手了一张唐伯虎的老虎图,赚了不少钱,很开心,说是以后还要多收一些字画,字画要比一般古董器物更赚钱。
三人一看我进了店铺,就不说话了,万一鸣朝我走过来,笑眯眯地说:“前几天我们家老太爷七十大寿,我看见我妹了,我们家抱抱还提起你了,怎么样,彩礼的事情,你准备多少了……”
我没心情搭理万一鸣,朝着三人一拱手说,你们聊啊,我先上楼,休息一下。
不色仙尊站起来跟着我一起上楼,到了楼上,他问:“怎么这么长时间,九叔听了那段录音,有什么进展吗?”
我叹口气:“是啊,就是因为听录音,所以才花费了这么长的时间,现在,或许九叔还在听呢,时间太长,估计还没有播放完了。”
不色仙尊问:“听出什么来了?”
我摇头说:“我也不知道怎么说,马伯伯的那段录音,越往后,还真的开始诡异了,有一些很可疑的声音传了出来,九叔工作室那里的设备比价好,高保真,所以能听得出来,我用笔记本电脑是听不出来的。”
不色仙尊好奇地问:“都是些什么声音呢?”
我回答:“很嘈杂,有时候会发出一两声女人的尖叫,我也不知道,马伯伯怎么能录到这种声音……”
不色仙尊背着手在屋里转了一圈,是那种少有的郑重其事,于是我问:“大人啊,难道你想到了什么?!”
不色仙尊点点头说:“老马肯定是觉得他家里有异常,所以才会录音的,这样说没错吧?”
我点头说:“没错啊!”
不色仙尊说:“想必,老马也听到了那些声音,所以才会发生意外……”
我说:“是啊,我和九叔也是这么想的,可是,那声音能让人发生意外吗?”
不色仙尊板起脸说:“这也说不定啊,虽然我没亲耳听到,只是经过你的形容,我觉得,老马夜里录到的声音,很可能属于灵界……”
“灵界?”我琢磨着这个词,然后打了一个机灵,问,“你是说不属于人类的灵界吗?”
“是的,灵界,”不色仙尊盯着我,“灵界,还有另一种称呼,叫做幽府……”
“啊???!!!”我张大嘴巴,然后问,“大人,你的意思是说,马伯伯的家联通着幽府,这……这真难以置信啊!!!!!”
我问九叔:“九叔啊,你把整个录音听完了?!”
九叔说:“是的,后面的录音大部分都是沙沙的声音,那种梵唱和尖叫,基本都集中在前面,后面比较平缓,我觉得,那些刺激的声音,应该是在深夜那段时间发出的,而后,天慢慢亮了,声音也就消失了。”
“有道理,”我又问,“九叔,马伯伯为什么要给我们这个录音呢?你觉得这个录音跟他现在出车祸,有关系吗?”
九叔说:“我也不知道,但是关于声音,我自己有一些推测……”
姑且先听九叔怎么说,于是我问:“哦,什么推测,说来听听。”
九叔说,如果要他推测的话,那么,他的推测是:一个女人因为某种原因正在受折磨,一大群人在为她歌唱……
听到九叔这么说,我想到了那个场景更像是一个受刑的场面,于是乎,我就想到了幽府中,十八层地狱惩治犯人的地方……
我吞吞吐吐,将自己关于幽府和灵界的推测说给了九叔,自然,我也无法说我的推测就是事实真相。
至于那些声音,究竟代表着什么,九叔没办法不能告诉我答案,也许,要想知道答案,只有去问寄录音给我的马伯伯了,可是,昏迷中的老马,有这么能给我们答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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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若水 2016-08-10 17:3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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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那些声音,究竟代表着什么,九叔没办法告诉我答案,也许,要想知道答案,只有去问寄录音给我的马伯伯了,可是,昏迷中的老马,又怎么能给我们答案呢?
这时,手机里又传来九叔的声音:“我们最好把精力先放在录音上,这个录音代表什么?”
我也不知道,所以只能听九叔说。
九叔继续说:“录音最前端,老马的口述中,我们可以得到一些线索……”
我问:“什么线索呢?”
九叔说:“那段声音录制的时间应该是在深夜里,老马说录制声音的地点就是在他家里,而且他就把录音笔放在了他家的茶几上。”
我想了想,九叔问:“老马家我没去过,你去过吗?老马家里是不是真的有一个茶几呢?”
马伯伯家我是去过的,但也是很多年以前的事情了,我回忆了一下,似乎跟马伯伯喝过一次茶,于是我点头说:“没错,马伯伯家是有一个茶几的,好像是乌木做的茶几,是个老物件儿,因为马伯伯最近几年不知为什么,也喜欢上了收藏古玩字画,也许,人一上了年纪,都喜欢收藏一些东西吧,我那时候去他家是去鉴定一幅字画,可惜赝品一张,是朋友送的,马伯伯也没上火,一边沏茶一边告诉我的,说那乌木茶几是从沈阳道旧物市场买到的,花了一万多块钱呢?”
九叔突然打断我说:“看来,我们要去一次老马家了……”
我明白九叔的意思,有些激动地说:“这个是一个好办法,应该去,好啊,现在就去吗?”
九叔停顿一下说:“现在时候太早?最好是夜里去……”
我问:“为什么?”
九叔说:“我的推理是,老马在家里录制声音,那是因为只有深夜,老马家才会发出那样的怪异声响,所以老马有些害怕,就买了录音笔想把声音录下来,作为一个证据,因为老马很难确定是否自己出现了幻觉,如果录音笔能够录下声音,这就说明老马自己没有幻觉,自己的精神还算是正常的,这就是老马录音的原因……”
我说:“原来如此,九叔,你是不是想深夜去老马家里,亲自听一听,是否有那样的奇怪声音?”
九叔点头说:“没错,等到午夜再去,你有没有兴趣,我觉得你最好跟我们一起去,去找一找那古怪声音的来源,毕竟,老马是把光碟寄给了你……”
我是非常感兴趣的,因为我要帮助马伯伯揭开谜题,这毕竟是他老人家对我的嘱托。
九叔这些警察,我感觉根本不是正规军,最好是把丑话说在前头,别被他们这些人给卖了,我想了一下,才说:“擅自闯入警察局长的住所,感觉不是很合法吧?你们的身份特殊,我不管,但是我呢?最好还是先通知正规的警方人员,我可不想给你们背黑锅?”
九叔阻止我说:“你不能这么草率,如果这件事真的与尸总管的报复有关系,你能保证局里没有尸总管的耳目吗?”
我摇头说:“这……我保证不了。”
九叔安慰说:“难道你还信不过我?”
我心想:我确实信不过你……
九叔又说:“夜里我去接你,但是这件事要保密,你一个人跟我去,不要感受第二个人,懂吗?”
事到如今,我只好点头说:“好吧,一切都听九叔的安排就是了……”
今晚要夜探马伯伯的局长府邸,我很紧张,肯定是要在那里耗一宿的,我准备现在就睡觉。
我到楼下将这些事情告诉了不色仙尊,他说:“九叔说的对,去老马家听听也好,既然要求一个人去,我也不跟着了,应该没什么危险,毕竟还有九叔在那里保护你,你去吧,临走时,把小鬼头杜若零留下来,陪我聊天。”
我说:“没问题。”
上楼我回到房间,睡到了夜里十点多,起来吃了些东西,把杜若零呼唤了出来。
然后我去街口看到了九叔,车里还有胡小宇,我们三人一起,开车前往市局的家属楼。
老马住的是一个独立的小楼,二层,这样的建筑在小区里不多,大多都是六层的楼房,一般都是警察局的警员住的,独立的小楼,看来,只有老马的级别高才配住。
我们担心打扰到其他警员,我和九叔还有胡小宇,买了一些水果和点心,假冒串门儿的人混进了小区大门,我们没有被人怀疑。
我来过老马家串门儿,很快,我带着他们就来到了老马的住所门口。
门是比较大的防盗门,我看了看身后,胡小宇站在远处给我们把风,九叔将很细的万能钥匙插进锁孔,撬锁的事情,我也只在电视上看过,没想到,也许九叔的手艺太潮,也许是老马家门锁经过亲自改良,不知怎么,就是打不开,也别说,这毕竟是警察局长家的门锁,怎么能如此轻易就打开呢?
九叔着急了,我看了一眼说:“什么年代了,你这万能钥匙过时了,怎么能打开这种门呢?”
胡小宇走过来说:“那怎么办?”
九叔看了看窗户,说:“只有破窗而入了。”
还好老马住一楼,我们三人侧身接近窗户,本来想用石头敲碎一块玻璃,结果我发现,一扇窗并没有完全关进,用手一推,就开了一条缝隙,可是窗户外面有铁条,人肯定钻不进去。
我问:“有没有锯条,我把铁条锯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