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破晓,马家沟此起彼伏地鸡鸣声传到了老屋内,费叔从冥想状态下回过神儿来,低头望去,发现小建侧身躺在炕上,已是昏迷不醒。
“小建,你怎么了?”费叔赶紧用猪嘴去拱她。
小建仍旧是毫无反应。
怕是走火入魔了吧?费叔后悔不应让她过早的参与“分形术”的修炼。
费叔纵身跃起,将四面铜镜咬了下来塞进褥子底藏好,再将棉被从窗户上扯了下来,然后跑出门去来到前院,拱得木门“嘎吱嘎吱”的直响。
陆晓机打开了房门,惊讶的望着这头小宠物猪。
“呼噜噜,呼噜噜......”费叔示意着往后院跑去,这个老学究似乎懂得一些医术。
陆晓机来到了后屋,伸手试探着小建的脉搏,然后翻开眼皮瞧了瞧,口中自言自语道:“脉象正常,人却昏迷不醒,不像是突染风疾,真有些奇怪呢......还是先扎上两针吧。”
“呼噜噜......”费叔抬头望着他,陆老师果然识得医术。
陆晓机返回前院取来了一只药箱,原来他还是马家沟的乡村医生,村里人有个头疼脑热,发烧感冒的小病都来找他,因为跑一趟敦煌市里的医院实在是很不方便。
他先将小建扶正平躺好,然后依次开始针刺督脉和手厥阴经为主的水沟、中冲、涌泉和足三里等穴,意欲开窍醒神,调整阴阳经气之逆乱。由于脉象看不出实症或虚症,因此加刺了气海、关元、百会以及合谷、太冲。其中足三里用补法,水沟、中冲用泄法,涌泉则使用了平补平泄。
“嗯,还要给她弄点水来喝。”陆晓机将诸穴全部留针后,低头看了下手表,嘴里嘟囔着返回去了前院。
须臾,费叔惊讶的发现小建身上所有穴位上的银针竟然都跳动了起来,紧接着“嗖嗖嗖”的从体内疾速飞射了出去,瞬间钻进了墙壁之中,只留下针眼般的小孔。
费叔愕然不已,吃惊的望着她,心中大为狐疑。怪了,小建体内并无一丝内力啊,怎能自行将穴位之中的银针逼出呢?
就在这时,小建悠悠醒转,缓缓的睁开了眼睛:“师父,怎么天都亮啦?我做了一场可怕的噩梦。”
“什么噩梦?”费叔不动声色的问道。
“好像是古代时候的战场,两军厮杀,血流成河,斩落的人头满地都是呢,真的好吓人啊......”小建心有余悸的说着。
费叔闻言也是疑惑不解,于是询问起细节来:“两军都是哪个朝代的服饰,旗帜上可有什么字?”
小建皱起眉头想了想:“师父,不记得了。”
门外传来了脚步声,陆晓机拎着水壶走进来,“小建,你已经醒啦?”他先是一愣,然后和蔼的说道。
“嗯,陆老师,我刚刚睡醒。”小建回答。
“那你身上的针呢?”陆晓机诧异的打量着她。
“什么针?”小建糊涂了。
陆晓机目光在炕上和地上瞧了瞧,果真未见银针,也觉得奇怪,屋里并无外人,只可能是小建醒来后自己拔掉的。
“呵呵,醒来就好,你没事儿,陆某也就放心了,一会儿过来吃早饭吧。”陆晓机收拾好药箱,满脑子疑惑的离去了。
“师父,陆老师今儿怎么了,好像有点怪怪的。”小建不解的说。
你才真是怪怪的呢......费叔心中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