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短篇恐怖小说集《奇谈》

  我对恐怖小说没什么了解,应该是写的很一般吧,毕竟第一次尝试,不过还是谢谢你的抬爱,我会尽量写好一些。
  @人老钱少啊 2016-09-22 17:22:00

  好看呢很好看呀,为什么人气不高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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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写得不够好吧,还需努力,谢谢你的抬爱,虽然所剩时间不多了。
  “我们从哪到清洁堂近些噻,路都被封了,早不修晚不修,这时候闹腾啥,前两年听说就修过啦,”大表姐心思不够细腻,一根筋,弄不清其中的门道,路不是需不需要修的问题,关键看领导班子最近缺不缺钱,小缺大不了修两月,大缺就折腾个一年半载,捞个够本好退休,“小豪,你咋混得这么差,尼看看人家,比你还小,有房有车还有老婆孩子,你说你有啥,啥都没得。听大表姐一句劝,乘年轻多赚钱,有钱啥事都好办,女人要多少有多少,想去哪就去哪,想弄啥就能弄啥。”

  我心里五味杂陈,整这么大,没谈过几次正经恋爱,总被甩,不是嫌我长得丑就是不仅长得丑还是个穷命。我懒得辩驳,虽然心里在叫,老子有钱了还找你们这些烂货噻,早泡女明星光宗耀祖改善基因去了。

  “是你想去又不是我,我是怕你惹出出格的事,大姨妈那儿不好交代才勉强陪着你。从市府路绕过去吧,那儿有公交车直达薇薇新娘,也不好说,那边说不定也在修路,我知道湖心中路没在修,从那儿直走到公交公司总站,再下车到对面,走完女人街,里面就是清洁堂,桂林米粉只此一家,”我望着大表姐这身行头,头摇得快掉下来,“你坐最后排,我先上车,你晚点。除非你同意把这身神棍的妆术换了。”

  大表姐不以为意,反而冷冷地问我:“这有啥,这相当于黑社会的西服,学生的制服,难道你希望我穿超短裙和白衬衫呐。我师傅常常教导我,做术士的尤其不能被表面蒙蔽,魔鬼总是潜伏在普通人的身边伺机行动。”

  我嗤之以鼻道:“动不动就你师傅你师傅,到底有莫有这号人我还心存疑虑,你不会是骗我的噻。”

  大表姐恨恨地看着我,吓得我两腿不自觉地发抖,女人还真是可怕,“我倪柯慧你还信不过,哼,你不打听打听,九天门第二十七袋惟一的女弟子是不是吃干饭哒。我师傅楚原是师公最厉害的弟子之一,像这种小事件,他老人家一个指头就能轻松化解。普通人不知道很正常,但是在驱魔界他可是响当当的大人物。”
  坐在行驶的公交车上,从窗玻璃往外看,到处都在施工。能通行的道路已经很少。我和大表姐坐在最后排,大家果然用异样的眼光不断回头打量我们。

  大表姐不发一语,专注地闭目养神。突然,她睁开了双眼,对我说道:“小豪,戴玉子这个女人你切记要上点心。这个年代,虽然迷信活动不曾终止,但又有几个人会邀请陌生人去做驱魔的工作。她不简单呐。我感觉她也是同道中人,能力在我之上,为什么她不亲自动手,这点让人不放心。”

  我一听,是有几分道理,然后我又想到一种可能,“那些恶鬼会不会就是她弄出来的,能驱鬼的大都有能力养。再说,这女人看上去很神秘,不知什么来路。我们要不要先打探一二。”

  “是有这种可能性,但她的动机是什么,它们是同一家店,不存在竞争,除非是为钱,那她大可自己把鬼赶走,奖励肯定也很丰厚,她甚至会升官。这女人城府深,以后见到她势必要小心。”

  “我谈过恋爱,对女人一直有防着,”我故作幽默地说,事实上我曾经为了一个不值得的人差点命赴黄泉,也怪那时候太年轻,太相信爱情这种无聊的玩意,结果一再被坑,于是后来我明白了,宁可相信拉登叔是不折不扣的大好人也不能相信女人说的每字每句,她们就是伊甸园迷惑亚当的那条毒蛇的后代,相信即死,无葬身之地。

  “嘿,我也是女的,不过我不介意你这么说,男人也没几个好东西不是?”大表姐看得我一下子慌了神,连忙答对,此时系统提示公交总站到了,“小豪,我们要不要先逛街再工作?”

  我手一摊,狡黠地说道:“行撒,不如咱做个足底,叫个鸭,哦,不行,我没带钱,要去你自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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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表姐不认识桂林米粉,我也没来这家吃过,四处打探,附近的人见大表姐这副打扮,心中有数,都一一给我们指路,我偶然间回头,发现大家都在窃窃私语,想来是希望能看我们的笑话。

  “别理他们撒,一群乌合之众,别的本事没得,嘴上的功夫一流,”大表姐看我表情不对,心中猜对了七八分,安慰我道,“面子是小,赚钱为大。小豪,还想不想找女娃子,我还想抱你的闺女,吃你的喜糖撒。没得钱,哪个有闺女的肯要你。还记得我堂妹撒,对,就是那个大龅牙,长得比你还像车祸现场的那个,她都嫁人啦,光聘金就是五十万,你思思,一个长得好看些的要多少钱才养的活?”

  “大表姐,你格老子的是要吓得我终身不娶呐,我是没本事,连算命的张瞎子都跟我妈实话实说,我是一辈子穷命,即使发了财也会很快千金散尽回不来。你来之前,我都认了命。何苦给我制造那么些希望撒?”

  “小豪,一个读书人还搞这些迷信活动,丢人不,”大表姐说完颐指气使地看着我,我都惊了,我迷信,那么,神棍也算科学,大表姐似乎完全没意识到矛盾之处,继续说,“你要信大表姐,大表姐不会害你。我是看你活得太憋屈才叫你一同来发财,要不我一个人也可以,钱我一个人独吞。以后你会感谢我的。”

  “我不想赚这钱,行不行,”我佯作要走,被大表姐叫停,“怎么,没我不行?”

  “好啦,好啦,我说实话,我让你来是看重你的本事,不为亲情,”大表姐的表情跟逗逼似的。

  “我都说过八百万遍,我看不见鬼,”我可是抵死不认,这事我可不希望以后还有。
  一来到清洁堂里面,我就感觉有些不对劲,平常不是节假日都有许多人,今天竟然还有些冷清,附近大部分都是服装店,桂林米粉是惟一一家卖食物的地方。

  “小豪,你也察觉到了吧,气氛很诡异,一定有不干净的东西在附近,而且怨念很深。到底是由于什么原因聚集了这么多的鬼,寻常人家遇到一只足够叫人头疼,这里起码有好几十只,”大表姐满怀期待地朝我的方向看,“不要一副你不懂的样子,这次需要我们并肩作战,没有你,我恐怕做不到。”

  “噗哧”我就给乐得合不拢嘴。我寻思,既然来了,愿不愿意都该认真帮帮,反正有钱拿,成功还是失败,我都不吃亏。

  “这里以前是不是坟场啊,和光彩一样,我小时候听父母讨论要不要在那买门面,老妈抵死不从,说以前是一个乱葬岗,里面有数不清的共军国军和一般平民的尸体,每到夜深人静,都还能听到他们怒喊的声音,有人就猜测,他们大概还不知道谁胜利了,在地下接着打呢,”大表姐摇着头,朝我鄙视地看来,“至少有这个可能吧。”

  “小豪,这么浅显的认识你以为没人想到,比我们先来的早就研究过,这里有记载以来都是商铺或居民楼,也没有发生过大量死人的事。再说喽,如果真是乱葬岗,为何独独桂林米粉出事,隔壁,隔壁的隔壁怎都没事,所以问题一定不是出在出身上。我看过它的地理方位,是上佳的风水宝地,紫气东来,肯定赚大钱。”

  “那你说那些人是怎么回事,死的死,伤的伤,难道真是吃了一碗米粉就疯了,谁信,”我吃过很多次米粉,如果真的加了料,所有连锁店应该都一样,毕竟安庆还很多家,所以,问题应该在其它方面,“我还想到另一种可能。”

  “不是被人下咒,来米粉店的客人互相都不认识,大部分都是第一次去,下咒应该是有针对性的,”大表姐摸着下巴,思考道:“最大的可能是,有什么东西招鬼,而且这东西使它们性情大变。到底是什么,得亲眼见见。”
  进门前,我抬头看了一眼,屋檐上悬着一枚铜镜, 走进去,才发现这里凌乱不堪,四面墙都贴满了道士常用的土黄色符咒,上面写满了各种图案。继续往前走就是厨房,连墙上都写了一大堆普通人看不懂的文字,不用讲都是驱魔使的。

  “大表姐,人都没得,我们走吧,”我拉了拉大表姐的衣袖,她却一摆手,不说话,“别惦记那钱撒,钱是挣不完的。”

  “不是钱的事,你没注意到我们已经出不去了?”大表姐的表情很严肃,不像开玩笑,“小豪,你一定很招鬼。是不是有很多鬼死后都找过你。让我想想,究竟还有什么也招鬼。”

  “当然是不干净的东西撒。依我看,这家店和其它所有店一样,用的原材料不卫生,那些鬼都是吃了他们食物的客人,来报复的,”我想当然地认为。

  “二货,如果真有那么多客人死,不对,哪怕只有一两个,这家店也早停业整顿了,甚至会牵连到其它连锁店。你不要跟我拉扯都瞒下来了,这种事瞒不住,即使可以,总有风声,”突然,大表姐一激灵,“小豪,一会儿你注意看。”

  “看啥子,鬼有啥好看?”我懒得跟她继续扯皮,“你吓我也没用,我不怕。”

  “我让你看它们有没有实体,有实体的就是真鬼,没有则是怨灵,”大表姐很兴奋的样子,她甚至看到帅哥都没有那么兴奋。

  “怨灵是什么?”我其实也猜到了八九分。

  “你会不知道,蒙我撒,”大表姐翻了个白眼,“跟我装,还嫩了点。”



  我怒了,一甩手就要往门外走,大表姐也不拦着,看都没看,继续在厨房研究上面的符咒,并不时点头赞叹。门是开着的,还能看到外面的光,我兴冲冲就要冲出去,额头差点撞出一个包。明明都可以看到外面,却好像有一个看不见的屏障阻止我出去。我总算明白大表姐说的出不去的意思。她能看见这道屏障。

  “尼玛,被你害死了,你知道怎么出去吧,”我站在门口冲里面嚷,没人回应,气不过的我又往后走,大表姐此时已经蹲下身子四处察看,完全没把我当回事,“倪柯慧,快告诉我出去的方法,老子不陪你玩了。”

  “我知道他们是怎么出事的,”大表姐说得很平静,我的脸上写满不相信,“你学过历史,古罗马人把狮子老虎之类的凶兽和奴隶关在一个大笼子里,逼得奴隶和它们斗。这事是差不多的道理。客人进来容易,出去就难了。它们设置了一道无形的屏障,阻止他们离开,并且在店内利用各种手段吓唬他们,吓到他们露出真面目,吓到他们都发疯。”

  “哎呀妈呀,你倒是说说咋出客,我还没娶媳妇,到现在都还是处男,孩子都没得一个,我不想死,”我泪汪汪地看着大表姐,希望她念在亲戚一场,能发发善心,“帮帮你大表弟撒。”

  “我说句安慰的话,也不一定会死,到现在为止,只有一个翘了辫子撒,那是他心脏不好,你连鬼都不怕,这点小挫折不算什么,忍忍就过去了。”

  “你格老子的,说得倒轻巧,你一身法术,当然不怕,我可是一介草民,经不起折腾,”我虽然也恨自己没出息,但死到临头,还装啥子镇静,“大表姐,救救命撒。”

  “你能看见鬼撒,吓不死,”大表姐无视我的请求。

  @人老钱少啊 2016-09-24 13:25:00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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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感觉越写越不是恐怖小说。只在这发十万字,不好意思,这里太叫人失望了。谢谢你的鼓励,写这么烂还得到称赞, 大谢。
  “侬脑子瓦特啦,看不见不是还好些,能看见才更可怕。你这是哪疙瘩的逻辑,你喜欢待在这种地方我不拦着,反正大姨妈问起来,我该说的都说了,阻止不了你,她也没话说,”情急之下,我也有些乱了方寸,“快想办法逃出去,别瞎研究,没得用,全是鬼画符,你不也会。”

  “那不一样,他们的道行都在我之上,就像你我都会写字,跟王羲之一比,和不会没得区别,”大表姐沿着墙边看边在心里默记,啧啧称奇,“它们的目的是什么呢,只是吓人的话阵势也忒大。做事都有目的,鬼生前也是人,人从不做没目的的事。占地盘么,我不这么觉得,虽然此地风水极佳,但不适合鬼魂长期居住。原因有很多,这里虽然地处清洁堂里面,阳光却充足得很,没有任何鬼魂会喜欢,另外,虽说厨房没有一尘不染,外厅也还算过得去,还没有肮脏到招惹不干净东西的地步,所以,我判断问题不是出在物,而是人身上。”

  “你的意思是,某人犯了众鬼,鬼就不让他有班上,”我边说边摇头,这也太扯了。大表姐没有立刻回答我,而是继续在墙上摸索,突然她惊叫一声,我连忙问,“咋啦,一惊一乍的,鬼还非礼你不成,人家虽然死了,眼睛可没瞎。”

  “小豪,你可曾见过这种符咒,我看不懂,”大表姐连头都没回。

  大表姐指给我看,我心想你看不懂我更不懂啦,可我一看竟然懂了,那是鬼文字,我曾向一个死了百来年的学霸鬼请教过,学到相当于本科水平就懒得再深造了,这个符咒乍看和其它符咒没有什么不同,颜色和指都差不多,但是这隽永的毛笔字没二十年功底下不来,所以我推测写符咒的人一定是个老者,“叫你读书你不干,女孩子家家捉什么鬼。这是噬魂咒,意思是不管是谁在控制这些鬼,这张符都可以反作用于对方,只要对方是活人。”

  大表姐老半天没说话,被我一催,整个人都仿佛泄气般。

  “我们来晚了,写这个符咒都人一眼就看穿了整个布局。”

  我内心狂喜,钱赚不到,大表姐失去了动力,就能安心想办法出去。千算万算算不到女人也有好奇心,大表姐依然执著于墙上的鬼画符,暴脾气的我抄起板凳就朝墙玻璃上砸,只听哗啦一声巨响,整个墙面都轰然倒塌。之前忘了提,桂林米粉的墙面全是玻璃,不止为美观,也为替代摄像头。

  “败家孩子,你弄啥,我还没看完呢,”大表姐脸色铁青地望着我,她蹲下身子一张张捡起来,宝贝似的擦拭着上面的灰尘和玻璃碎片,这时,她的眼睛被墙体内一个凹洞的物件吸引,准确地说,只是一块直径不到三厘米,形状神似青蛙的小石头,那青蛙咧着嘴,只有一只眼睛,从侧面看,又有点鲸鱼的模样。那东西太小,离我很远,我没看清,想走近点,被大表姐制止,“离它远点,这东西不寻常,如果我记得不错,这是驱魔人的神器之一,石蛙,百年难得一见,是经由数百年河水冲击而形成青蛙模样,具有灵性的魔石,它还有另一个功能,吸收怨气。这是有人刻意放在这的。”

  “你们驱魔人还真是无所不用其极啊,这玩意要怎么驱魔?”我很感兴趣地问。

  “完全不能驱魔,只有一个的话,不仅不能驱魔,反而招鬼。什么人要做这种事,为了一己之私,利用人类的恐惧吸收怨气。”

  “他要怨气做什么,对付前女友?”这种时候我还能开玩笑,自己都佩服自己。

  “我不知道他要做什么,但此人心术不正,居然拥有这样的神器,如果让他得到另外两个,即使我师公也拿他没办法。”

  “还有两个,也是这种癞蛤蟆样的石子?”我不屑一顾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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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也是听师傅说的,从来没见过。它们都是天然形成的灵石,你面前的是石蛙,另外两个,一个是命运之骰,另一个是血蛋,听说命运之骰是一个菱形立方体模样,外表看上去和一般的石头并没有不同,但是它的作用却很大,石蛙和血蛋能不能起作用,全靠它。它是无主的,只听从自己的召唤,即使坏驱魔师得到了它们三个,倘若命运之骰选择无视,一切都将功败垂成。再讲血蛋,它是一个外表比较光滑的鹅卵石,直径也不到两厘米,呈血红色,上面甚至像人一样有血管和脉络,仿佛里面囚禁着生物,这点至今没人知晓,因为大家都是口口相传,没人亲眼见过。但它们组合在一起的厉害却是毋庸置疑的传说。”

  “骰子嘛我可以想象,驱魔的时候由骰子决定对方需不需要制服,没错吧,”大表姐点点头,对我的悟性之高感到惊讶,“血蛋有什么作用,难道里面是迷你恐龙或史前迷你怪兽,听上去不怎么霸气。”

  大表姐听了好像还有些生气,“无知真可怕。你以为就吸收怨气很牛逼,小赤佬,血蛋可是名副其实能吸血的魔蛋,而且它还是活的,吸的还不是一般人的血。听说,只要被它咬一口,哪怕一秒钟,作为驱魔人的功力和生涯就此也便终结。它才是我们身为驱魔人最怕的。”

  “有办法对付不,”我依然想得很天真,“万物无不相生相克。”

  “最好没有,”大表姐的表情突然变得阴鸷,我看到了贪婪,好比弗罗多拿到至尊魔戒时的表情,“好想拥有它,我的宝贝。我可以不用再做低级的驱魔师,而成为比师傅,不,师公更受人尊重的驱魔女皇。”

  “那请问女皇,我们要怎么逃出去?”我打趣地问,大表姐还沉浸在自己的想象,没有回答,“难道必须被吸干恐惧才能出去?”

  “这我就不知道了,还得容我再研究一二,”大表姐总算回神,镇静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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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太多时间等,”我已经不介意让大表姐知道我见鬼的事,毕竟能不能活着出去还是未知数,“它们在所有地方,拦门就有六个 ,四个大人,两个小孩,天花板有一群,正伺机而动,每个看起来都不是善茬,我身后有一只,正骑在我背上,想把我撂倒,你的手和脚是不是不好活动,那就对了,因为有两只分别拉住你的手和脚,不让你乱动,一会儿那些鬼就会像蝙蝠一样冲下来吓唬你,直到你失去抵抗力。”

  “你承认了,我还以为你这辈子都要否认呢,”大表姐又开始大谈自己的宏图伟业,滔滔不绝,即便现在生死未卜,“大表弟,跟我干吧,你一定会成为厉害的驱魔人。”

  “你怎么还活蹦乱跳的,我明明看见它们使劲拉住了你,”再看时,我才恍然,两只小鬼都被贴上了代表禁止的暂停符,我的第一反应竟是,你怎么不按套路出牌,这是对付僵尸的,也能触类旁通,“你还真不是盖的。”

  “那是。哎,你怎么也没事,厉害撒,我不记得你会法术,”大表姐也有不懂的时候。

  “有一种东西在阴阳两界都通用,叫人情。我跟它说,只要它不缠着我,我在地府有人,可以帮它投个富二代或官二代的胎,你觉得有几个鬼能拒绝这样的诱惑?”我也不笨,该聪明的时候绝不拖后腿。

  “你还懂这个,了不起,”大表姐走到我面前,示意我去看石蛙,我不敢看,每回盯着它的眼睛我都感觉要被它吞没,没办法,我看了,感觉它吸收了相当多的怨气,里面有无数的声音在尖叫,扰攘,我听到了,太吵,我只好离得远一点,“你干嘛要跑?”

  “我没跑,声音太大了,耳朵受不住撒,”我激动地说。
  “我怎么什么都没听见,”大表姐一脸的茫然,“既然你能疏通一个,其它的是不是也都可以?”

  “大表姐,傻啊,你以为刚才那小鬼会不到处宣扬,同一种骗术不能施予一群人,这个道理你还不懂,”我一派高深莫测地表情望着她,大表姐停止察看地上的符咒,慢悠悠地站起身,“会露馅的。”

  “你不觉得奇怪么,都过了这么久,它们还不行动,”我明白大表姐指的是吸附在天花板上的那群鬼,想了想,还是毫无头绪,“我顶你个肺,小豪,我懂了,它们现在的状态和猎犬一样,在等待主人发号施令。没有主人的命令,它们不会擅自行动。也就是说,它们的主人不知道我们的来访。”

  “不对啊,你刚才说写噬魂咒的人已经完成驱魔,为什么这些鬼魂还会聚集在这里,”我突然也想明白了,是因为石蛙,写噬魂咒的人没发现石蛙,误以为驱魔成功,“大表姐,这钱或许还是我们的,哈哈。”

  大表姐一听,来了精神,“我们先想办法离开,等他们发现鬼魂还在,一定会再出钱。到时候,我们再来。”

  我的头脑一直有一句脏话在环绕,“娘细逼,连怎么离开都不知道,想得真他妈远。”

  “小豪,有一种方法或许可以让我们离开,我一直没说,是怕太危险,我一个女孩子,胆子本来就小,而石蛙一碰到人恐惧就会像漩涡一样将对方吸进去,我恐怕做不到,”她转过头,看着我,“你是男孩子,又不怕鬼,加上你是我大表弟,我信任你。这个任务非你莫属。”

  “你不会是让我拿走石蛙吧,”我暗自吞了一口口水,脸色瞬间苍白。

  “只有这个办法,你思思,石蛙是鬼魂聚集的原因,蛙在鬼在,如果我们把石蛙带出去,就等于我们也出去了,这你还不懂,窝囊废,”大表姐不管处在何种环境,欠抽的个性都改不了,“走你。把石蛙拿出客,别跟个娘们似的磨磨唧唧,磨磨唧唧。”

  “拿就拿,一个破石头有啥好怕,”嘴里虽这么说,手却在伸过去的过程里一抖一抖,像得了帕金森,“这玩意很邪啊,我好像听见里面有东西在说话,瘌一乌蛤嘛,撒吖卡,斡脎,你懂什么意思么?”

  “吓我撒,门都没得,快拿起来,还想不想早点离开,”大表姐一副盛气凌人的表情,她终于没再纠结于那些驱魔人留下的符咒,注意力都放在石蛙上,面对这个传说中的驱魔神器,大表姐不止表现出贪婪,更赤裸裸地害怕起来。王朔说无知者无畏,大概就是说我这种人,我完全不理解它的可怕,所以无所畏惧,一个连鬼都没听过的人是不会怕鬼的,大部分人都是被自己吓怕的,“手再离它近些,嗯,对,就是这样,拿起来,啥感觉?”

  “冷,不,热,还是不对,又冷又热,”石蛙本身应该是至寒之物,热能应该是里面的怨气造成,我一会儿感觉刺骨的寒冷,一会儿又犹如待在活火山,忙不迭地将它放在桌上,“大表姐,人的皮肤不能碰它,还是拿个罐子啥的把它装起来吧。”

  “我看这个大小合适,”大表姐递给我盐罐,我小心翼翼地将它拿起,像拿着烫手山芋,我把它放进---毋宁说是丢进去,“小心点,好歹也是神物,客气些撒,我还准备拿给我师傅参谋参谋,搞坏了谁都赔不起。”

  “赔给谁,本来就是我们要偷走的,我们甚至连它的主人是谁都不知道,”我吐吐舌,最讨厌罗里吧嗦的妇女饶舌,听了老妈一辈子唠叨,我已下定决心不婚,只交女盆友,“大表姐,快拿着罐子躲起来,有人要来了。”

  “哪有地方躲,全是玻璃,”我指了指阁楼,桂林米粉的装潢还真是如出一辙,毫无新意。
  不速之客一共两位,我和大表姐趴在阁楼的木地板上偷听,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那女声我一听就知道是集贤路桂林米粉的店长戴玉子,另一个是谁就不得知。但是,大表姐听到男声,眼神却忽地泛光。傻子都该明白,大表姐肯定认识那个男人。他们都在楼下,我不敢说话,只好放在心里。

  “石蛙被人偷走了,龙哥,到底是哪个驱魔师做的,竟然能用肉眼看穿,”戴玉子的声音似乎在颤颤发抖,说起话来一直在打结,看来她怕了,“龙哥,会不会有人查到我们头上?”

  “不会,放心吧,师妹,有师哥在,”我从地板上的缝隙处看到,那个叫龙哥的男人拾起摆放整齐的符咒们看,若有所思,“他竟然一个个看驱魔师的符咒,说明他也是和我们一道的。”

  “盐罐被拿走了,应该是装石蛙了,该怎么办,没有石蛙,有血蛋也没得用,我们需要怨气来修炼,”戴玉子和我们遇到之前完全是另一番模样,她成了一个小鸟依人的女子,我猜测对方是她的情人,“还魂术太危险了,龙哥,要不咱还是不练了。”

  “不练,你说得倒轻巧,你姐姐是为谁死的,忘恩负义,”他好像特别生气,指着戴玉子的鼻头就骂,另一方面,戴玉子没有还嘴,像被老师教训的学生,“我们计划了这么久,还不是弥补你犯的错。利用石蛙吸收怨气,再找来全市最好的驱魔师吸他们的血,这一切的起因都是你,你还有脸说放弃,我龙大印看错你了。”

  我很想问大表姐还魂术还有龙大印,可是看到她铁青着脸,不好多说。

  “龙哥,我知错了,现在该怎么办,石蛙丢了,最重要的命运之骰依然没有下落,拿什么救姐姐的命撒,”戴玉子听上去是真情流露,我注意到她的声音竟哽咽了,“我也很想她。”
  “玉子,这段时间委屈你了,”龙大印的这段煽情对白把我和大表姐都恶心了,这两人韩剧看多了撒,倒胃口,但是我们不敢乱动,驱魔师的听力有多好我还是略有所闻,大表姐也竭力屏住呼吸,气都不敢喘太大,楼下的龙大印又说话了,“你去问问那几个小鬼,是哪个驱魔师偷了我们的石蛙,我一定要拿回来。”

  我的内心几乎崩溃,要暴露了,小鬼肯定会把我们的藏身处告诉他们,该怎么办。大表姐也一副一筹莫展的样子,我能感觉到她的焦急,她从来都是喜怒形于色。我的内心一直在挣扎,直接冲下楼,找死,躲在阁楼,马上小鬼就会讨好得带着主人来找到我们,结果还是一样。我心里责怪大表姐,不是她,我怎么落到如此田地。

  “你,过来,有没有看见谁拿走了石蛙,”戴玉子手指着门口的细鬼,让他过来,细鬼屁颠屁颠地跑过去,发出嗡嗡的轰鸣,“没得见,你们是干什么吃的,我辛辛苦苦养着你们,一群饭桶。”

  我拍了拍胸口,运气真好,细鬼正是我刚才贿赂过的那只,看来它对投胎做富二代和官二代的前途十分看好。大表姐竖起拇指,我心里乐开了花,这些年在人际交往方面的能力不是吹的。

  “你有没得看见,这个细鬼贼眉鼠眼,谁知道有没得被收买,你来说,我们走后有谁来过,”戴玉子抬起头看着天花板,把我们吓了一大跳,她手指了指一只看上去老实巴交的鬼问道,“说实话我就放你走。”

  “饿啥都摸看见,昨晚没睡好,就眯了一会儿,才醒,”我记得它们的眼睛一直在盯着我们看,才没睡着呢,可是它们为何不举报我们,想来戴玉子平常待它们很差,给自由这种鬼话都鬼都骗不到,“我们都是。”

  “今晚接着加班,这个月没得全勤奖,”戴玉子不愧是做店长的。

  晚上忙着“搬家”,就不更新了,明早继续撒。再更新五万字,就要说再见了,后会无期,好聚好散,虽然点击率依然低,不过我也想开了,那些文笔没我好的都成了作家,我也行,这一直是我的写作动力,希望作者们越写越好,而我比你们更好。晚安,没睡的朋友。
  龙大印把戴玉子喊过去,表情严肃:“师妹,这人既然是驱魔师,来时必定光明磊落,被很多人看到,一问便知。他能拿得走石蛙,必定不是个普通等级的驱魔师,但是他竟然不能将石蛙轻松放在口袋,而是刻意用盐罐装起来,又有些匪夷所思。这世上哪有既是驱魔师又不是驱魔师的道理。”

  戴玉子也甚觉蹊跷,这人一眼看穿石蛙的位置,打碎玻璃后拿走竟没有打她的手机,悬赏的手机号是她的,若是求财的驱魔人,成功后肯定迫不及待地邀功,来领赏金,可是她没接到任何电话。

  “这人目的或许不是赏金,赏金虽多,但远不及石蛙的价值。对驱魔师来说,石蛙是力量与身份的象征,龙哥,想必此人来头不小,该怎么办?”

  龙大印捏了捏山羊白胡子,起身往店门口走,道:“走吧,师妹,我们兵分两路,你往玉琳路,我朝人民路,四处打听一番,若还是没结果,再你东我西,找不到就在肯德基汇合。”

  戴玉子颔首,也随着龙大印的脚步渐行渐远,不一会儿两人就走出了大门。

  目送他们离开三分钟,大表姐才敢示意我可以开口讲话。把我憋的一肚子气。

  “大表姐,咱快乘机撤吧,一会儿他们折返回来,就完蛋了,”我看着大表姐故作镇定的模样就想揍,这丫欠收拾,以后铁定老处女,没得人要,“我们得搬家,然后躲起来,他们肯定问得到,你穿得这么一清二白,加上戴玉子之前见过我们,路人一形容她,傻子才分辨不出,跑吧,现在还来得及。”

  “怕什么,龙大印不敢对我们怎么样,”大表姐整了整衣衫,站起身,目光如炬。
  “你认识他,我早看出来了。告诉我,龙大印和你有什么关系,”我气得牙根痒,大表姐大不了我几岁,竟学得老前辈说话只说半句的毛病,我心直口快,最见不得藏着掖着,从地板上一跃而起,“今天你不告诉我,我就不走了。”

  “好啊,你就留在这喂鬼,你妈那我就说,一直没遇到你,就这么死了好可惜,”大表姐严肃起来真看不出是在调侃,她从口袋里掏出盐罐子,盯着里面的石蛙看,什么都看不到,有一层雾气将它团团围绕,并且不断地在流动。是怨气。我不禁感慨,这些人藏在心里的压力果真很大,“带着石蛙应该就能出去,现在不走自然是正确的选择。你也活动开了吧,再趴下,他们很快就会回来,抑或者压根就没有走,而是在附近等着我们出客。再坚持一两个小时,他们应该就会放弃了。”

  “他们还怀疑我们没走,”万没料到,大表姐竟想到了这一层,“小鬼明明么有出卖我们。”

  “不是小鬼,也可以说是小鬼。你还记得我说过蛙在鬼在的话么,”大表姐眯起一只眼睛往刚才的缝隙看,没有人,“石蛙是招鬼的神器,鬼魂还在说明石蛙并没有走远,还在店内,这是傻子都明白的道理,他们焉能不懂。”

  “那他们在下面所说的话,”我不得不佩服,“都是在诱使我们离开,好逮个现成。”

  “这还需要解释,”大表姐嘘了一声,“他们何时回来,还不清楚。所以,说话尽量小声,等摆脱掉他们,你自己回家,我正好到迎江寺去看看师傅,他应该有办法隐藏住石蛙,不然石蛙在哪,一目了然。”

  “你师傅竟是和尚,”我有些纳闷,“现在还真是开放了。”

  “哪过跟你说,我师傅就一定是个道士,”大表姐摇摇头,表示我的智商让人着急。
  “我们在这干等也没得意思噻,你能肯定他们是在骗我们上钩,”我性子有些毛毛躁躁,认识的人都说我是牛脾气,有时候等公交经常出现前脚刚走,后脚车来的事,气得我直跺脚叫娘,“我去向细鬼打听一下。”

  “在楼梯口小声喊,”大表姐这人还真是谨慎,看来对我的能力不太放心,“一个大男人,一点都不稳重,以后谁跟你都是倒了血霉,速度些,娘们似的。”

  “知道,知道,”我心里叫嚣道,就你最男人,男人婆,没得人要,我回头再看了一眼大表姐,怜惜的眼神,一辈子没谈过恋爱,以后我还得我这大表弟给她作媒。我在回忆里用搜狗搜索最恨的人,把大表姐介绍给他,这叫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那细鬼来到我跟前,左顾右盼,声音依然是嗡嗡的,它在楼梯口上飘来飘去,跟蜜蜂似的。

  “恩人,找我噻,”我一听便知此鬼生前肯定也是一奴隶相,不怪戴玉子说它贼眉鼠眼,不得信任,“有何吩咐,小鬼愿孝犬马之劳,您答应我的事,可做准?”

  “准的。你帮我瞅瞅,他们还在不在,”我一副主人的架势命令道,细鬼溲忽一下就消失不见,再看到已经趴在店门口的屋檐下,“你确定没得?”

  “我是从没得阳光的角度看,误差肯定有,说不准,”刚说完,细鬼就一声惊呼“捉迷藏,捉迷藏”,消失在我面前,我还没反应过来大表姐一只手将我的头拉进门里。

  “他们来了,”大表姐没说话,表情却在炫耀,我说对了吧。
  晚上继续更新
  @人老钱少啊 2016-09-28 11:59:00

  好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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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多谢捧场
  “师哥,你算错了,他并没有停留在屋内,早就跑没影了,”戴玉子直勾勾地盯着龙大印,三步并作两步跨进大门,也不管淑女不淑女了,裙摆一掀,腿一伸,找了个靠墙的位置坐下,“鬼魂为何不跟着石蛙跑呢,不合情理。”

  “一山还有一山高,懂得封闭石蛙的大有人在,这说明,对方是我们从未遇过的高人,这种人不多见,也就不难找,”龙大印嘴角露出令人发寒的笑意,他显然比戴玉子见多识广,他手里拿着噬魂咒,仔细端详半天,突然眼前一亮,“师妹,这符咒昨天还不在,应该是那位高人所写,石蛙也必定是他拿走,每个驱魔人的符咒都不尽相同,只要反复对比笔迹,总会找到他。”

  “幸亏我们棋高一着,当初没有亲力亲为将石蛙藏于玻璃墙内,就是为了防噬魂咒,师哥高明呐,”戴玉子佩服地两眼放光,一派伪纯情淑女范,看得我和大表姐胃酸倒流,真是丑人多作怪,“可是,他如果不是为钱,也不可能提前知道石蛙在这里,那么他是为了什么来这里?”

  “正义,哈哈哈哈,”显然,这个词汇在龙大印眼里就是个天大的笑话,“如果这世界真有这东西,天下那么多不平事又是哪来的,老子听着就他妈想笑。”

  “师哥,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善后,撤不,”戴玉子竟然完全没有主见,事事都得问过龙大印,“毕竟事闹得沸沸扬扬,血也凑得差不多,只待找回石蛙,再找到命运之骰,姐姐就有救了。”

  “不够,那些驱魔人的血等级太低,还不足以激活血蛋,我们要抓一条大鱼,”说完,龙大印闭上双眼,让自己沉静下来,深呼吸了一口气,“师妹,你胆子够大吗?”

  “多抓几个等级低的凑一凑还是可以用的,我们能力毕竟有限,大法师我们根本对付不了,况且,血蛋如果控制不住,吸光了他的血,我们的麻烦可就大了,驱魔界会将我们除名的,”戴玉子所说不无道理,龙大印也陷入了深深的思考,“师哥,我有一个办法可以引出偷走石蛙的人,有点冒险,就怕你不答应。”

  “眼下已到危急时刻,还有什么我会不答应,”龙大印手扬了一下,也坐下来,倒了一杯茶,抿了两三口,故意装作轻松的样子,“说说无妨,毕竟你姐姐的命比什么都重要。”

  “龙哥,我想烧了这里,”戴玉子的表情不像是开玩笑,我们听到后一阵心悸,都暗自怀疑会不会又是一个引我们入套的诡计,趴在地板上气都不敢喘,互相望着对方,用眼神在问怎么办,“只有这样,才能嫁祸给那个偷走石蛙的驱魔人。他今天早上来过,谁都不知道他是什么时间离开,离开以后,桂林米粉就烧了起来,他就是纵火嫌疑犯。这样的人一定人不受不了被当成犯人,肯定会出来否认,到时,我们就可以把石蛙抢回来。”

  “师妹,你应该考虑过这里和附近的商铺是连着的,好几十家呢,烧到其它店铺罪过可就大了,”龙大印听上去还不是罪大恶极的人,竟有慈悲心,戴玉子这女人还真是蛇蝎心肠,果真最毒妇人心,想着都寒心,“前几日被吓死的那个,我到现在还惴惴不安。为了你一姐姐一条命牺牲我一个可以,再多就不行了,我也明白人死不能复生的道理。”

  “龙哥哥,你把我想得太坏了,这火势还不是由你我说了算,先弄点烟,然后打119,再放火,烧到一半的时候,我们就用灭火器灭掉,事后跟警察解释,我来这里看看,碰巧看到桂林米粉起火,一个神棍模样的男人从我眼前跑掉,这不结了,其它店铺根本烧不到,那写噬魂咒的小偷也在劫难逃,”听了戴玉子一番解说,龙大印显然动摇了,合情合理,而且听上去万无一失,我和大表姐就活受罪了,一会儿要先被烟熏,再被火烤,流程跟熏猪肉似的,到时候要怎么逃出去,而且我们现在也完全不能判断对方是不是在唱空城计。

  “也只有这个办法,就依你所言,答应我不会伤及无辜,”龙大印不知出于什么原因,对戴玉子的为人很不放心,他的手指在不断地循环摩擦,像在思考什么,又不像是在思考什么。

  我和大表姐在这生死关头,总算达成了共识,跑路。
  怎么逃,该往哪逃,我和大表姐产生了分歧。阁楼很封闭,虽然有窗户,确是个假领子,一摸竟是墙,叫人无语。这时候也不可能大方地喊细鬼,手机也没带,无法百度搜索密室逃生。大表姐的意思是,静观其变,说不定是假警。我不想死,大不了冲下楼大大方方杀出一条血路,死后也是汉子,躲在阁楼被火烤,太exo了。

  我的心跳明显加快,都快蹦出来喊救命了,目不转睛地注视着缝隙下的动静。戴玉子从厨房拿来好几个铁桶,依次排开,龙大印手里攥着打火机和一垒厕纸,两人互望了一眼,龙大印果断地将厕纸点着,拿起手机:“是119么,我是在清洁堂里面卖衣服的,刚才我闻到附近有浓烟,就出来看一看,发现旁边的桂林米粉被人纵火,全烧起来了,对对对,就是那家最近闹鬼的,嗯,晓得了,有没有看到可疑的人,一个道士模样的人刚才跑了出来,他们最近不是一直在驱鬼撒,八成是烧符咒引起的,你们马上过来是吧,好,不用谢,这是市民应该做的。”

  我直愣愣地看着大表姐,都动真格的,你还不信,快想办法。

  烟瞬间就起来,戴玉子满意地点点头,走向冰箱,抄起三五瓶二锅头就往地上、墙面上、柜台上倒,龙大印此时在厨房关煤气阀门和总电表,两人都很庆幸这里的煤气和电表都是相对独立的,不会烧到附近店铺,况且还有灭火器。

  “龙哥,打火机给我,”戴玉子抬头凝视着龙大印,“还是,你想亲自来。”

  “急什么,不是还有数十分钟么,救火车再快也要十来分钟,而且这地方水泄不通,着火后消防车根本开不进来,在这种地方开店本就是自寻死路,”还是龙大印看得透彻,他根本没看戴玉子,自顾自地捏手指。

  “那我们还是先出去吧,一会儿烟熏得眼睛都看不到了,”戴玉子起身就往门口走。
  这篇写腻了,太烂受不了,这两天结束它,相信你们也是,后续的故事以后再写,想写点新的,短的故事,真的恐怖故事。我算了一下,还差四万多字就不在天涯了,保重。
  烟很快随着缝隙飘上阁楼,呛得我们眼泪直流,又不敢大声叫嚷。大表姐教我用透明塑料袋套头,就可以在里面自由呼吸,反正戴玉子绝不会任由烟熏得太久,毕竟只是个幌子。我和大表姐都深信她马上就会回来放火,火大概只会把楼下烧着,他们也说了,烧到一半就会回来灭。

  知道这件事,我和大表姐都比较放心。只要干等着就行了,等火一灭,戴玉子们再次离开,我们就可以顺理成章地逃。可是,我忘了一件事,大表姐推了推我的后背,把我吓一跳。她提醒我道:“别忘了,消防队员连阁楼都会搜查,要是在那之前没跑掉,照样完蛋。光一个戴玉子,就够我受的,龙大印我是真的打不过,我们必须现在就逃,没有余地。”

  这一说,我头发都快急白了。我从来就不懂瞻前顾后,更没有徐策那样的高智商,让我如何在几分钟内想出既能巧妙逃离又能不被歹人发现的策略,叫我动脑子,真不如杀了我。

  反正他们都不在,我和大表姐干脆都挺起身子,四处再查看。我想找找有没有暗格,结果自然叫人泄气,一个卖食物的地方,要暗格做甚。大表姐仔细端详房屋的风水和架构,二十一世纪,已经鲜有木制结构的房屋,阁楼四周都是水泥墙,连墙纸都没贴,都是白森森的白灰制成,铁锤也得敲半天,何况我们什么工具都没得,更不能弄成大动静。

  我们都灰常泄气,完全没注意到细鬼竟在我们头上乱飞,浓浓的烟雾里,它竟然开心地大声欢呼。

  “你叫什么,”我不耐烦地对着它发怒,老子正在气头上,天王老子也不想理,谁知细鬼领悟错误,回答我道它叫孙超,生前是一名大货司机,今年一月份出车祸死的,“没问你这些。我问你件要紧事,你知道怎么出去么?”

  “出哪里,这儿,你们跟着我下楼,他们都不在,”于是,我和大表姐对望了一眼,纷纷摘下头上的透明塑料袋,每人找了一块毛巾,沾湿了,捂住口鼻,往楼下缓缓走去。
  孙超像个孩子般在空中飞来飞去,活着时可体会不到这种克拉克肯特的待遇。我不知道他生前都经历过什么,也不想刨根问底。我走在大表姐后面,戴玉子他们果真不在,下面的情景和我偷窥到的一样,我轻声问孙超:“你让我们跟着,到底有没有办法出去?”

  “我估计他们很快就回来,没时间问问题了,”孙超说完往厨房方向飞去,我和大表姐都无声地跟着,在看到一道铁门后,放弃了这厮会阴我们的想法,聪明反被聪明误,我们瞻前顾后,想了那么多,却忽略了最基本的常识,每家餐厅都有后门。

  我和大表姐仰视着朝孙超的方向挥挥手,我对孙超说:“我们走啦,你记住把门关上,别让他们发现。还有,你投胎的事包在我身上,我一定帮你打通关节,等七月半的时候,咱们再会。”

  孙超在我们上空朝我微微一笑,然后继续翱翔。

  门在我们身后被关上。大表姐是路痴,询问道:“小豪,往哪走?”

  我表情严肃,四处张望,指着前面一条岔路说:“走那。”

  然后,我和大表姐飞奔而去,边跑边回头看,没有人来追。

  跑了一段路,我们才气喘吁吁地停下脚步。大表姐不放心地问:“你确定是,是,是这条路,我怎么感觉在转圈啊。”

  “我随便指的,这地方我也不熟,”我摸着脑袋,朝大表姐傻笑。
  我们不敢懈怠,不顾气息不畅,体力不支等不利因素干扰,论打架我也许是外行,但说到逃跑,往大了说,即便刘翔在我前面,我也能跟在他屁股后面----几千米开外。大表姐腿长,脖子也跟长颈鹿有一拼,平常大概经常锻炼,虽然跑了十来分钟,气息也并没有大乱,而我早已大汗淋漓,累得跑不动,蹲在钱牌楼的狮子旁小歇。

  “大表弟,姐饿了,”大表姐捂着干瘪的肚子,又指了指旁边的傣妹,我心领神会,加上确实跑得也挺累,正好补补元气,于是,我努力起身,用尽最后的力气迈步走进了傣妹,“这里你吃过没?”

  “来过,没吃,听说口味很麻,不太合胃口,”我就想喝口冰水,把服务员喊过来,她一副爱答不理的样子,给我端来两瓶王老吉,我一口就咕隆咕隆喝了下去,“我没带多少钱,别点太多。一会儿我就回家。”

  “小气鬼,跟你姐出来就葛朗台老头上身,说,上次是陪哪个美女来吃的撒,”大表姐眼神乱飘,我一眼就明白这是打听八卦的节奏,可惜我没得秘密可爆料,“告诉姐,姐好帮你参谋参谋。”

  “只是普通朋友而已,叫曹裙群,现在已经是家庭主妇,女儿都几个月大了,你莫要生事,瞎打探,不是所有异性都能制造绯闻,朋友就是朋友,只有男性朋友的人生是残缺的,难道你只有女性朋友,”我这么问其实是有原因的,万一她朋友中有漂亮的,眼神不好,智商不高的,说不定就是我孩子他妈,大表姐一眼看穿我的小心思,努努嘴,“我才不让你玷污我倪柯慧的名声,也不照照你自己,图你长相吧,朋友中也没个眼瞎的,每个都是800瓦,图你钱吧,你连请多年未见的姐姐吃顿好的都不愿意,还想抱得美人归,近水楼台得明月,真想不到你人虽丑,想得还真美。”

  好刻薄!我又干了一口王老吉,笑了,不愧是我姐,巾帼不让须眉。

  “你认识去迎江寺的路吧?”我想到大表姐说过要去拜访她的师傅。
  明早继续更新,结局快了,续集不在天涯发,在哪不告诉你们,我不是想让你交钱看,我是心情不好,不想在天涯发罢了,反正点击率也很差,不更也没人在乎。
  “师傅跟我说过,里面有座塔,在渡江路上,”大表姐睡相不好,吃相也够呛,她边嚼牛肉边说,“石蛙一会儿交给我,说不定晚上回去的时候就能解决封印的问题,这样我们就不怕戴玉子他们了。”

  “但是大表姐,你别忘了,肯定有路人记得我们,你打扮那么的,怎么说呢,另类,而且头发还是一半绿一半黑,记不住很困难,话说你品味怎么那么独特,大姨妈不反对?”其实这不废话么,哪个当妈的会鼓励女儿当神棍,还染如此杀马特的头发,我猜测大表姐是偷跑出来的,“我们还是早些离开比较稳妥,我好像听到消防车的声音。”

  “你怕啥,他们不是怀疑那个写噬魂咒的人么,跟我们八杆子打不着,甭瞎逼逼,莫得事,”大表姐夹了一块鸡翅给我,我摆摆手,我最讨厌吃鸡,而且我是速食主义者,我自己夹了小青菜,慢慢咀嚼,底料太麻,我都有些想吐,“你听我说,戴玉子和龙大印都不晓得命运之骰的准确位置,这是我们的机会,我们要在他拿到之前抢走,要不要跟我一道?”

  “免了吧,第一次跟你一起,差点变成烤乳猪,我还想留条小命娶媳妇呢,”我是真心不想再跟这事扯上,谢绝了大表姐的好意,说真的,我猜不透大表姐的算盘,我将盐罐摆在她面前,她伸手接过,揣进包里,我一看吓一尿,包居然是古琦的,驱魔人还真赚钱,不,当骗子还真是一本万利,“你师傅怎么跑到安庆来了?”

  “他一直就在安庆,没离开过。我们是在微信好友里认识的,我朋友老爸的上司邻居的女儿是他的信徒,机缘巧合下,我们就成了师徒,他一直很关照我,”大表姐脸上浮现一层红晕,我感觉不太对劲,“有件事忘了跟你港,他还是我前男友,我纹身上还有他的名字缩写:CY。”

  我的世界观再次被颠覆,现实版杨龙女和小过啊,我勒个去!
  《驱魔人》续集将描写古城墙和倒趴狮
  古城墙

  
  倒趴狮牌坊

  
  古城墙被安庆规划局和开发商勾结给拆除了,现在只有新做的假城墙。
  @肉肉他爹2016 2016-09-30 10:33:00

  @替原叁郎 2016-08-31 11:36:00  不到三分钟,对面又传来刚才的声音。  “我还想再来一根。”  于是,李苗情一脸不耐烦地又扔了过去。  蹲得太久,腿有些麻,李苗情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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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我觉得人死后和活着不会有太多区别,这已经是艺术加工的。谢谢你的收看。
  @肉肉他爹2016 2016-09-30 13:44:00

  第一页,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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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深奥,详解
  “怎么分手的,门规森严,师徒不能相恋,”我记得武侠小说里经常会写到这个,大表姐却摇摇头,还鄙视地看了我一眼,“性格不合还是劈腿?”

  “我们在一起相处很愉快,劈腿,”大表姐垂下睫毛,我触到她的伤心事了,“我是不是很贱,现在还有点想他。”

  “是很贱,干嘛还想那渣男,过去的就让他过去,”我自以为是在安慰,大表姐却一点都不领情,左脚踢到我的右脚,疼得我直嗷嗷叫,我刚想发火,想想又忍了,毕竟是我有错在先,“好了,你不贱,劈腿的才下贱,好不咧?”

  “不行,”刚说完,大表姐左脚的力道加重,刚好踩中我的脚心,我连哭的时间都没有,还没等我问为什么,她信誓旦旦地说,“因为劈腿的那个是我。但我有我的理由,我不下贱。”

  “那也用不着踩那么重,我就说在中国当好人没好报,好端端的,你劈什么腿,”我没兴趣打听大表姐的隐私,赶紧隔着球鞋揉受伤的脚趾,大庭广众之下,不好意思拖鞋,“别跟我解释,懒得听。下午你去见他,不尴尬?”

  “尴什么尬,我师母都是我介绍给他的,再说那都是上辈子的事了,大家都心照不宣。他还是继续做我的师傅,我继续走我的桃花运,两不相干,”大表姐神情自若,我第一次遇到出轨还这么理直气壮之人,一时语塞,“别用那种眼神看我,大家都这样。你自以为专一,专一的不是傻逼就是没人要。”

  我尽量保持沉默,反正说什么都是我的不对。

  “你听到没有,是消防车的声音,”大表姐按耐不住好奇心,“我真想见见那个写噬魂咒的驱魔师。”
  我仔细观察了一下傣妹的装潢,还挺有诗情画意的,虽说假山假水的,毕竟聊胜于无,和魔石泡泡鱼有一拼,但和魔石的服务态度比起来,隔着一个银河系的距离,更别说魔石还有开胃小菜和免费水果。

  “吃好了,快麻溜地结账去,姐姐我要上路了,”大表姐打了个饱嗝,摸了摸肚皮,对着我指指点点,我懒得搭理,自顾自四处乱扫,来这里吃火锅的情侣很多,郎才女貌或狼财女貌,我无比羡慕地看着,心里一泛酸,低着头不说话,“干嘛,还委屈你了,小赤佬,说句话,你不走,姐可走了。”

  “姐,这家店不对劲,我看不到活人,”我不敢说得太大声,大表姐的第一反应是察看火锅里的食物有没有问题,然后她倒嘘了一口气,还好食物是来自人间的,“别张扬,我们慢慢地往前走,结完账出门就赶快跑。”

  “可是,我们明明是在钱牌楼看到了傣妹,怎么会跑到阴间的山寨火锅店来了,”大表姐这次也没能很快反应过来,她暗自吞了一口口水,这时,服务员热情地问她还需要什么,她的表情很僵硬,“不需要,我们吃饱了。请问在哪结账?”

  “从那直走,就在石狮子旁边,”服务员指着大表姐身后不远处,一个瘦高个男子站在木制柜台对着她微笑,大表姐礼貌性地对她说谢谢,她没回话,兀自走开。

  “大表姐,会不会是那个牌坊有问题,”矗立在钱牌楼街的牌坊建于明正德嘉靖年间,已有几百年历史,有传说它是通阴阳的大门,从来没被证实过,我对安庆的历史比大表姐熟。

  “我觉得是石蛙太招鬼,必须早点见到我师傅,”大表姐站起身就领着我朝收银台方向走去。
  明天更新大结局,请继续收看下一篇《鬼剃头》!!!
  “您好,加菜还是结账,”瘦高个男子一脸“欢迎光临”的职业微笑,他像是在看着大表姐,又好像完全没有看,我倒是隐约觉得他在看着我,我深怕他看出我的不同,躲在一旁不说话,听到是结账,瘦高个男子说道:“我查一下,1408号餐桌,点餐和酒水一共二百五十元,有优惠劵吗?”

  “没有,我们是第一次来,”大表姐心里偷笑,不知这种地方的优惠劵是什么样子,头像印着阎王,嘴上装做面无表情,“吃多少才有优惠劵?”

  “二百五,您好,这是给你们的优惠劵,金额是五十元,上面有截止日期,下次可以抵现金用,”瘦高个男子一口气说完,依然是木呐的表情,他动了动脖子把我吓一跳,生怕他头突然掉下来,追着我跑,好在没有,“请到那边去兑换。”

  “兑换什么,”大表姐朝他指着的方向看,一个年轻貌美的妙龄少女在对她微笑,“货币。”

  “大表姐,我来,”我推了推她,“这里是阴间的餐厅,当然不能用阳间的货币,除非是黄金珠宝什么的,阴阳两界都是通用的。”

  “刚才胆子还那么小,突然转变得这么快,”大表姐嗔怒道,“色鬼。”

  瘦高个男子朝我们望了一眼,我连忙向他摆手,没说你。

  于是,他转过身,没再看我们。

  我勇敢地走向兑换货币的漂亮姑娘,手在发抖都没发现。
  “您好,需要兑换多少,”少女天真地望着我,眼睛好大,五官精致,生前应该很有人缘,“我们这的汇率是1:10。”

  我一听,收起拿在手上的二百块,递过去五十元,少女摇摇头,我反问:“不是二十五块吗?”

  “不是,二百五冥币合阳间的货币是两千五百块人民币,”我泪都快奔出来,眼睛巴望着大表姐,没想到阴间也有黑店,“你等一下,我马上就来。”

  说完,我朝大表姐走去,她正假装若无其事地在照镜子。

  “大表姐,出大事了撒,我钱没带够,你有莫得?”我看到门口的保安已经在移动脚步,大概怕我们是吃霸王餐的,我急忙用恳求的表情看着她,“现在别跟我哭穷,你都用古琦的包了。”

  “没得钱。跟你出门,我带钱做甚,我们是亲戚撒,哪个亲戚到你家来还要对方掏钱,当然得做做样子,假装好客,小豪,区区二百五你都没得,你是怎么混的,”被大表姐大骂一通,我把汇率告诉了她,她却没有吃惊,“这种事在阳间我也碰到过不少,你可以告他们侵犯了消费者的知情权,不过,我劝你少找麻烦,这里太诡异,我都有些害怕。”

  “借我,”我义正严辞地说,“是你要来的,也是你吃得最多,你要付全责。别磨叽了,回去还你。”

  “你不会还我的,”大表姐总算记起来我们有血缘关系,“我真的莫带钱。”

  “要死在这里了,”我重重地敲着额头,跟大表姐出门果真就没好事。
  “不过我带了银行卡,”大表姐朝我挤眉弄眼,对我大肆嘲笑一番,“猪头,这年代谁还带钱。”

  “小心脏都被你吓出来了,”有一件事我很担心,阴间和阳间有接轨么,万一刷不了卡怎么办,说出去取钱它们肯定不会放我们走,正在我愁眉不展时,大表姐已经拿着兑换好的冥币走过来,“咦,这冥币上的头像怎么会是个女人,好漂亮的女人。”

  “这有什么,英镑上还印着英女皇呢,你拿的是二十的冥币,上面不是有写生卒年月,前202年到前163年,孝惠皇后,就是张嫣,十一岁就被吕后安排给自己的舅舅汉惠帝的女人,历史上第一个处女皇后。这都不知道,历史课都没学撒,”大表姐跟一教授似的瞎掰掰,我挤挤眼,不理,她继续说,“我约莫着她死后被阎王纳了妾,不然哪有资格出现在冥币上。”

  “要不你死后也榜上阎王,出出风头,”我讥讽地说,“只要他不嫌你管家婆,事儿妈。”

  “他要是长得跟谢霆锋一样,我愿意啊,”大表姐要求还真不低,可这年头才貌双全的哪个不是左拥右抱,谁跟你这玩一生一世的过家家游戏,可我懒得跟大表姐拉家常,恶心吧啦,大表姐走向瘦高个男子,将钱递给他,对方数了数,也递过来一张五十元的优惠劵和发票,我看到发票时笑了,上哪报销?

  “大表姐,你有没有想过,我们真出得去吗,”大表姐当然明白我的意思,我们能不能回到阳间,还是未知数,“这里是阴阳交汇之处,随便走很容易迷路。”

  “不走走哪知道,”大表姐领着我大跨步往门口走,外面正是刚才我坐过的牌坊,我大口呼吸新鲜空气,仿佛这是世界末日后最后一点,大表姐面无表情走在我前面,头都不回。

  目送她离开,阳光从我左侧印入我的瞳孔,我察觉出异样,不自觉地朝四周看。
  此篇已完结,续集见!
  理发师

  
  休息一下,明后天大约回归。第四篇叫《理发师》,再会。
  奇谈之理发师

  这故事有些年头,那时候我才九岁,小学三年级,故事是关于一个住在免锣巷附近,开理发店的老理发师的。

  我记得他叫戴东东,做了一辈子剃头匠,以价格公道,手艺高超著称。每次去,都会看到一个小男孩,是他儿子,因为太穷,一直也没有正经上过学,跟着他一道招呼客人。小男孩生得乖巧可爱,大人们来做头发几乎都会带着棉花糖或小龙人,当然这其中也有不乏纯粹感激老理发师的人。

  一次,我记得是夏天,我放学路过他的理发店,背着卡通图案的廉价书包,手里拿着玩具士兵,他一口一个“小豪”把我喊过去,因为比较熟,我完全没有戒心,跟着声音走过去。

  “戴叔,喊我干莫资,我还有许多作业,”我本能地不想在陌生的地方呆着,就站在门口和他攀谈,“乐乐咋不在,他又不上学,跑哪溜达去啦。”

  “他啊,男娃子贪玩,跟他二婶家的女娃玩过家家去了。不说这个,小豪,能帮戴叔一个忙么,替我看看你戴婶,”他指着里屋给我看,一个女声不断咳嗽着,一阵接着一阵,感觉连肺都咳出来了,我那时候单纯,也没想太多,点点头,“你戴婶怕日子不多了,医生说是肺结核晚期,没得救。我穷得连门诊费都给不起,更没能力治好她。她是个善良的女人,不肯拖累我,这些天除了给她端茶倒水,其它时候,她根本不让我看她。我想吧,戴婶平日里最稀罕你,或许她会见你。”

  “放心吧,戴叔,会好起来的,”年幼的我总是爱说这些不切实际的话,当我走进房间以后,房间很窄,只够放一张床和一张木桌子,再也摆不下其它家具。我连忙朝床上看去,被子鼓鼓的,戴婶有些微胖,长得也一副妇女相,她看到我,急忙要起身,我赶上前,希望她不要勉强,“婶婶,你慢点。”

  “小豪,怎么是你,来剃头撒,你妈妈呢?”

  这篇写得很糟糕,写短一点。
  此篇作废,不再更新。连我自己都看不下去。重启另一篇,再会。
  明日大约重启,《驱魔人》续集《倒趴狮》,再会。是个中篇!
  倒趴狮步行街
  
  奇谈之倒趴狮

  大表姐一去再也没有音信。

  照理,他该回我这继续吃我的,喝我的,可是,我迟迟看不到她人影,担心是有的,毕竟亲戚一场,虽然跟着她吃了不少苦,好在平安无事,皆大欢喜。我这人最没主见,大表姐不在,我不敢壮着胆子按之前的计划去找戴玉子索要奖金,何况我演技欠佳,笨嘴笨舌地,说不定没两句就把大表姐交代出去,天生汉奸的料。

  晚上,没得事,我坐在电脑前思考,大表姐会去的地方,都过去一礼拜,连个手机都没打来,我打过去的都是显示关机,她师父那不去找都知道,哪有和尚的庙会收留一个女人住,名声不要啦,香油钱不要撒,回家更不可能,好不容易出来,以大表姐那死要面子的个性,又怎会轻易回去,剩下还有两种假设,第一,她独自一人去寻找传说中的“命运之骰”,要么还没找到,要么被困在什么地方,小说里不都这么写,神秘的东西一定藏在神秘的地方。她会到哪去找呢,几百年都没人找到,一点线索都没得,要如何入手。第二,她根据师傅楚原的指示,到某个地方去处理石蛙招鬼的特性,报道里一直不见迎江寺闹鬼的新闻也从侧面证实大表姐一定是将石蛙屏蔽了或带到了其它地方。

  安庆就绿豆这么点大,她能去哪?刚放宽心,却发现忽略了另一个可能,大表姐被抓住,藏了起来。当然是戴玉子们,那天她说不定打听到同一时间有两个疑似神棍,打扮标新立异的人在打听桂林米粉的位置,而且想必有很多人都看到我们走进去,还记得我们的相貌,只要戴玉子不是老年痴呆,又怎会忘记几天前才见过的人。在我的推理中,这是最合理的假设。可我能怎么办,报警,警察可没我傻,平常都叫不动,何况是找一神棍。

  大姨妈再也没打过电话,倒是接到丁叔的有好几通,都是问我找到工作没,需不需要他出马,我不想再给他人添麻烦,打马虎眼说找到了,这几天就上班,他才很不情愿地说那就算了,你好好工作。好在平常我都有储蓄,暂时不上班还不至于饿死,就当给自己放个小假。

  大表姐来之前,我都是过这种浑浑噩噩的日子,勉强活到现在,我也依然不希望改变。之前我交往过一个女朋友,虽说我丑,可这还真不是一个笑话。她特别想结婚,可我还没准备好,几个月后,我听说她和别人订婚了。这让我明白,有的东西时不我待,能等你的人才是真爱。虽然之后我遇到过很多比她漂亮,比她温柔的女孩,可是再也找不到那种不顾一切的感觉。我觉得我已经失去了爱别人的能力。说这些题外话没别的意思,大表姐来的时间正好在我的失恋期,或许刺激的冒险可以让我忘了伤痛。

  一个下着暴雨的晚上,我听见有人敲门,开门一看,门外站着淋成落汤鸡的大表姐。
  我压抑住心中满脑子的疑问,挥手让她去洗浴,其它的事稍后再说。

  大表姐披散着头发,几天不见,头发见长,她放下背包,往沙发上一扔,打了个哈欠。她洗澡的时间,我在厨房做菜,土豆烧牛肉,青椒牛柳,主食是全麦吐司和果酱。她走出来的时候,我连一道菜都没做好,只好招呼她先玩会儿手机,也许是下雨的关系,她变得沉默寡言。

  土豆烧牛肉需要时间,我在一旁不敢走开,又忍不住想知道答案。我假装不经意地问道:“倪柯慧,你最近往哪疙瘩溜达去了撒,石蛙的封印解决了?”

  她只是点点头,也不说话。这让我兴趣陡增,继续往祖坟上深挖,我说:“才解决,还是,解决完后你去了其它地方。你明白我的意思,去找命运之骰,找到了没有?”

  她好像是真的累了,也是真的受不了我的刨根问底,伸出舌头大声说:“陈相豪你怎么回事,没看见你大表姐这些天风餐露宿,千山万水,都累成狗,好容易事儿解决了,日夜兼程回来又被淋成这幅德性,你能体谅体谅我么。我多不容易,一个低级驱魔师要硬生生完成这种高等课程。师傅跟我讲解了三天我才弄明白整个流程。现在,我们可以高枕无忧,它被藏在一个没人想到的地方,换种说法,即使大家都知道那儿有鬼,也不会觉得奇怪。我饿了,饭还没好?”

  “没煮饭,吃吐司,饭热量大,你还想保持身材吧,”这是我想到的最好借口,熟知大表姐嘟嘟嘴不领情,叫嚷着没天理,好容易回来还要受洋罪,没办法,我关了火,说道,“出去吃吧,想吃什么?”

  “牛肉面,”大表姐不假思索地回答。
  我不是理想主义者,下着暴风雨的晚上,对面还在修路,路障都设到家门口,不仅车辆无法通行,行人想过去还得自己找出口,上哪找牛肉面去。我领着大表姐沿路走过,放眼望去,还在营业的餐厅已然不多。早已过了高峰期,好比高潮,是不可能迭起的,之后就是无止境的平静。果不其然,当我们走进诺奇旁的巴江火锅时,看不到几个客人,几个服务员都已经昏昏欲睡,见我们进来,无力地喊着“欢迎光临”。

  “你就请我吃这个,”随后翻着白眼以示抗议,“这种地方,狗都不会进去。”

  “狗不会自己买单,”我无力吐槽,跟大表姐斗嘴是不会有结果的,首先,她是女人,这已经占了优势,女人是出名的无理取闹,再有道理的话在她们看来都是没道理的,“家里只有吐司,附近还在营业的店就这家凑合,你要吃,咱就吃,不吃,我们再继续找。”

  我估摸着大表姐是想到了刚才被风吹走的雨伞,因为我注意到她看了看淋湿的衣服和包,很不情愿地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她拿过桌上的菜单,扫了一眼,胡乱划了几处,然后再递给我。我一看,大表姐无愧是肉食动物,清一色的肉类,一个蔬菜都看不到,光牛肉卷就点了五份,是有多久没吃肉。我为自己点了几份蔬菜,油炸的不敢吃,但是给大表姐点了份南瓜饼。我挥了挥手,服务员睡眼惺忪地过来接过了菜单,说了一句稍后就走了。

  “你准备什么时候回家,”虽然我知道问也是白问,无奈找不到话题,“大姨妈该着急了。再说,大姨夫那么严厉一人,怎么放你的生了,我记得小时候你被他追着打,完全没把你当女娃看。都好久没和他一起去抓野兔子了。”

  “我不想谈。小豪,有件事我想跟你商量一下,”大表姐故作神秘,搞得我很紧张,她一看四周没人,说,“我知道命运之骰的大致方位了,但是我一个人不敢去,师傅跟我说,此行凶险。你能不能跟我一起去?!”

  晚上继续更新
  今天加班,刚回来,不一定更新,还有双十一到了,会经常加班,恐怕更新也要减少,特此预告!不好意思,工作要紧,饿死还怎么写。
  窗外下着淅淅沥沥的秋雨。外面人烟稀少,风雨交加的缘故,施工队今晚只能停工,我看见外面成群的工人身着肮脏的雨具,肩上扛着带泥巴的工具,正一个个朝围栏外走,渣土车也熄灭了灯,停靠在一旁。我料想一会儿他们该在临时搭建,经不起风吹雨打的劣质屋篷里休息,待明天上工继续永无止境。前几日听闻有工人不小心掉进自己挖的深坑,不知脱离危险没。那真是活生生自掘坟墓的写照。如果他死了,施工肯定不会受影响,包工头大不了补几十万给家属封口,这个城市更不会受影响。一个人的死亡不足为奇,即便几十上百人往生,大家也只会说是城市建设必须付出的代价,然而,建设永无止境,没两年又会再修一次,城市却仍然看不出在变好。

  我对着窗外思索这些,全然是不愿意再搅合进大表姐的世界,太危险,我这人天生缺乏冒险精神,到现在连个车都不会开。对狮子座这种具冒险性的人,我平常都是有多远离多远,以免不小心卷入斯蒂芬金小说中的恐怖事件里。大表姐见我故意躲着,闪烁其词,自讨没趣,也不再看我,而是加紧催服务员上菜。

  “怎么还不上菜,我都饿死了,”一名男服务员慢吞吞地将菜从托盘上下下来,还请我们自己对菜,大表姐大方地表示不用,我对你们很信任,我也适当地转身,看着琳琅满目的美食,口水都流下来了,“别一副逃犯的样子,火锅有啥稀奇,大表姐不是吹,山珍海味早就吃腻了,天南海北,天上飞的,地上跑的,水里游的,没有我没尝过的。”

  “哦。那三角龙,鸵鸟,尼斯湖水怪,也都吃过,”我最受不鸟装逼的人,故意打岔,大表姐白我一眼,竟没跟我计较,眼神飘忽不定,像见了鬼般,我朝她看的方向,脸色也一下子煞白,妈呀,咋回事,撞鬼啦,“大表姐,我突然不饿了,你饿不饿。”

  “饿你妹,再不跑,性命难保,可是,这些菜怎么办,都点了,不吃算怎么回事,”她居然还知道心疼钱,看着一桌还未动过的菜,其实我心里也是拔凉拔凉的,一狠心,也跟着大表姐一起站起身,“别往她的方向看,知道啵?”

  “你说啥,她的方向有啥好看,”我愣头愣脑地竟看了,迎面是戴玉子琢磨不透的表情。
  不难揣测大表姐此时的心情,将我生吞活剥的心都有,我算是尽了一个猪队友该尽的义务,后腿拖得不要不要。既然看见了,又不能假装没看见,更没法子假装不记得,我朝戴玉子挥了挥手,可是手势错了,变成招手,只能一副忐忑的心迎接对方的到来。她和前几日所见并无太大不同,只是多披了件外套。

  “多日不见,二位气色不错啊,”戴玉子坐在我们对面,交叉着双手,脸上写满疑问,“你们找我有事?”

  “没得,没得,看你一个人在那边孤单,一起吃吧,”本意只是为自己的错误找个合理的解释,“我们点多了,吃不完,肯赏脸啵?”

  我朝她身后看,想知道龙大印在不在,在就更不好对付,他们俩或许早就查明真相,洞悉了我和大表姐去过人民路的事实,但是假装不知情,我们的对话必须字字句句都要小心,以免落入语言的陷阱。

  “客气,客气,一面之缘而已,对了,你们上次不是说要到人民路驱魔,去了吗?”我们分析不出戴玉子是真不知道还是跟我们套话,找出我们说话的漏洞,如果回答没去过,她应该会觉察出我们在隐藏什么,毕竟那时候街上太多人见过我们,一问便知,如果回答去过,没看到人就走了,又无法解释我们为何进了店却安然无恙,之前去过的人无不被弄得百鬼缠身,我和大表姐交换了一下眼神,她不理睬我,我明白,自己闯下的祸得自己收拾。

  “去了,去了,但是我们压根就没进去,大---不,”我用手指着大表姐,她一愣,不说话,“她一看就说那里阴气太重,很危险,硬拉着我离开了。我们能力的确有限,没得那财运。话说,奖金有没得人拿?”

  “还真没有,不知是何方高人分文不要替我们解决了,你们也的确没必要去,”戴玉子的眼神怎么看怎么瘆人,我暗自吞了口水,“对了,你们是几号去的,可曾见过那我高人?”
  当她得知是那天以后并没有惊讶,果然,她早就知道。我看推理小说时经常能瞬间猜透,可是女人根本就是科幻小说,有太多不确定因素了。都说女人心海底针,坏女人的心又何止海底针那么简单。我求助大表姐,她似乎对帮我不感兴趣。

  “我们就待了几分钟,什么人都没见到,里面贴满了符咒,乱糟糟的,原来你们还不知道是谁帮你们解的围,那人也着实奇怪,有钱还不要,假清高,”然后,我夹菜在她碗里,她点点头,张嘴就吃,“你今天一个人来啊?”

  说完我就后悔了,大表姐也用眼神杀得我片甲不留,果然不作死就不会死。

  “躲雨而已,”她的眼睛眯起来,似要看穿我,但很快又收回,“不然,你以为我会跟谁来?”

  “当然是老公孩子啦,你看起来也不小了,”我急中生智道,“你不会还结婚吧。我有一个大表姐,刚满二十就未婚生子,现在孩子都有六个,老幸福了。”

  我完全没想过秋后算账这回事,大表姐不知对我把她当猪看怎么说。

  “他们在家等我,我刚下班,路过这里,外面又是风又是雨的,又有些饿,就进来了,”戴玉子回答得不慌不忙,不像在说谎。我皱了皱眉,既然她结了婚,那和龙大印算怎么回事,婚外情?虽然我也不排斥这种事,总觉得不对劲,龙大印说不定也结了婚,有了孩子,现在这社会,又没有所谓的贞洁牌坊,更没有浸猪笼,当小三和易建联在NBA当替补一样一样的。

  “当妈很辛苦吧,孩子多大?”我情不自禁聊起家常来,大表姐在一旁直摇头。

  “七岁,刚上小学一年级,”戴玉子反问我怎么还不结婚,我傻笑道长得丑,没人要。
  晚上继续更新
  加班晚点,不确定更新
  聊完家庭,我们又聊起剧,大家一致都认为看韩剧的女人不能娶,美剧的男人必须嫁。大表姐此时夹起一块羊肉给我,其实是想用眼神提醒我,该适可而止了,对方是敌人,我心领神会地闭了嘴,不料戴玉子又开了个新帖。

  “你们走后,桂林米粉被烧了,”她怔住,犀利的眼神,仿佛能将我们看穿,“我没有怀疑你们的意思。”

  我搞不清楚戴玉子究竟想从我们这得到什么,她应该还没有把石蛙的丢失和我们联系在一起,否则又怎么会这般和颜悦色,除非,她想在我们走后,跟着我们回家然后半路上拷问我们,这是我们此时最怕的事。若是这样,她出现在这里,就绝对不是巧合,而是刻意。我和大表姐的目光对接,她似乎也这么想。

  “哎呀,好可惜,没人受伤吧,”我故作忧伤地说,“全烧了?”

  “那倒没有,还好抢救及时,装修一下就能再次营业,”戴玉子说得很轻松,仿佛和自己完全没干系,我和大表姐都感到背脊一阵发寒,这女人太冷血了,“好在我们知道是谁做的。”

  “是谁?”大表姐竟插嘴问道,“和你们有仇的人?”

  “不,我们一致认为是驱魔时的意外,由于里面囤积了太多纸,驱魔师走后留下了明火,导致了悲剧,”她故意看向我们,慢悠悠地说,“这也许是为何他不敢来领赏金的原因吧。”

  “是他做的?”大表姐的演技神乎其神,堪称女版阿尔帕西诺,竟不露半点痕迹,“知道他是谁吗?”

  “之前就跟你们说过,还没有任何消息,你们都是驱魔师,或许你们会知道他是谁。”戴玉子眯起眼睛看我们,“如果你们能打听到,我们照样出赏金。”

  @肉肉他爹2016 2016-09-30 13:44:00
  第一页,70
  -----------------------
  @替原叁郎 2016-09-30 19:20:00
  太深奥,详解
  -----------------------------
  @肉肉他爹2016 2016-10-11 07:05:00
  记号而已,证明我看到哪里了,不必纠结
  -----------------------------
  理解,其实大可不必,说不定哪天就被封杀,再也不用看了
  @肉肉他爹2016 2016-09-30 13:44:00
  第一页,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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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替原叁郎 2016-09-30 19:20:00
  太深奥,详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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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肉肉他爹2016 2016-10-11 07:05:00
  记号而已,证明我看到哪里了,不必纠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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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理解,其实大可不必,说不定哪天就被封杀,再也不用看了
  “我们是菜鸟,帮不上什么忙,”大表姐义正言辞地说,“警察难道没有任何发现?”

  “找他们就必须得打通关系,不给他们甜头,杀人案也敢拖下去,你也该明白他们都是什么人,”戴玉子的语气抑扬顿挫,怎么看怎么耿直,虽然我们心里在偷笑,嘴上还是附和道一群蛀虫,“我讨厌迎合不喜欢的人。”

  “好在你们应该上了保险,毕竟那么偏的地界,设施又不齐全,损失不大吧,”我故意看着眼睛,她叫并不打算闪烁其词,而是直接地回答损失不大,但是保险公司不赔,理由是纵火者是我们请去的,也是我们保护不当,“保险公司就是不能信呐,买的时候拿你当爷,赔的时候他自己是爷,你就是一孙子。”

  “可不是嘛,好在那家店的店长不是我,听说总部把他开除了,他也只能自认倒霉,”戴玉子看了好几眼手机上的时间,拿纸巾擦了擦嘴,兀自站起身,“这顿饭,谢谢了。他们还在等我回去,就先走了。二位以后若有事,尽管来找我。这是我的新工作。”

  她递过来一张崭新的白色卡片,印着她的名字和职位。

  “贵夫人照相馆,化妆师,咦,不就是龙山路中国银行旁边的那个,厉害呀店长,这槽跳的水平不一般,”餐饮业这种地方,换人总是很勤快,没有哪个人能待一辈子,我也不是那么惊讶,“以后我结婚,一定去照顾你生意。”

  “你可得快点,我不能保证做多久,”戴玉子一脸认真地看着我。

  我和大表姐目送戴玉子走出大门,并且在她能看到的范围尽量挥手送别。

  大表姐在我家窝着,我以为她会继续缠着我去找命运之骰,可是三天了都没动静。我其实还有些小失落,或许源于我性格里的小叛逆,让我做,偏不,不让我做,偏要。我对命运之骰也有自己的好奇心,倒不是对驱魔感兴趣。我的兴趣很世俗,一个相传几百年的古董,一定值大发了。

  第四天,我去了人才市场,依然找不到适合的工作,上午去,下午就回来了,第一件事就是百度,想知道命运之骰有没有什么门道,可是一无所获。我满脑子都是把命运之骰卖了,以后就不需要出去工作,可以做一辈子宅男。

  第五天,我终于忍不住去问大表姐。

  “大表姐,我们还去不去找命运之骰撒,要去就趁现在,以后我怕没得时间喽,”大表姐躺在沙发上,看都不看我一眼,手里拿着平装本《平凡的世界》在看,我看不惯她这德行,猛地将书抢走,俯视着她,“一句话,去还是不去?”

  “就等你这句话,”大表姐笑嘻嘻的,仿佛早有预料,“早知道你也有兴趣。”

  “卖了我要分一半,”我考虑到以后找到说不定又会扯皮,半毛钱都拿不到,“你认识收藏古董的人吧?”

  “这可是无价之宝,谁买得起,”大表姐的意思很明显,她想留着驱魔用,“不过,你要是和我一起找到,我自掏腰包送你一套房子,别的姐没得,这玩意还是很多的。”

  “当真,”我乐不可支道,“那还等什么,快走。”
  我们很穷,这次也只能继续挤公交,好在大表姐此次意识到危险,穿着要较以往朴实得多。我们俩坐在最后排,她不说话,我也不说话,打开手机,连个游戏都没有,电子书太多,不好决定先看哪本,只好关上手机望着窗外。车已经行驶到图书城,这些地方我来过无数次,熟到闭上眼睛(还是会被车撞死)也能走一段路。

  无数次,我也是坐在窗边,看着外面的人流,一群麻木的僵尸。这次的感受也并无不同。当车辆行驶在龙山路段时,我隐约有不祥的感觉。我偏过头,狐疑地望着大表姐。

  “倪柯慧,尼要不要解释一下,为什么车在开往人民路的方向?”我准备好随时跳车的准备,“是谁告诉我,要去的是安师院,命运之骰就藏在教学楼某栋古建筑里。”

  “我要是说实话,你会来?”大表姐说得理直气壮,语气还是那样强势,“命运之骰就在这里,这是我师傅告诉我的。他老人家不自己去找是因为把老地图弄丢了,找不到具体的位置,时代变迁太快,人们的记忆也不可靠,师傅费了许多时间还是没打听到。”

  “他还记得大致的方位吗,除了知道在人民路,”我可不想像没头苍蝇一样乱飞。

  “嗯,师傅依稀记得它的藏身之处,最早在倒趴狮牌坊下面,具体是哪块牌坊,实在搞不清,毕竟年代久远,文革时还毁了不少个,不过新做的水泥牌坊可以排除,现在仅剩的已经不多,所以不算太难找。我们的第一站是倒趴狮步行街。”

  “大表姐,不要告诉我,你不清楚倒趴狮步行街的具体位置,”我的嘴角上扬,死盯着她。

  “不就是清洁堂其中一个出口嘛,大惊小怪,”大表姐不以为然,死鸭子嘴硬。
  我们从薇薇新娘下车后,并没有直接过红绿灯,而是继续步行,一直走到了安庆一中的出口。往南走下去,就该到玉琳路,笔直前行就是江边,可以看到一望无际的昏黄江水,记得上一次日全食我还来过。我不断打量着对过,往前直走就是传说中的倒趴狮步行街,门口竖立着一个高穷丑的倒趴狮牌坊,安庆惟一留下的古牌坊。此前还有一座,可惜被政府出于建设的理由拆除了。按大表姐师傅的说法,命运之骰就在倒趴狮,那应该轻而易举就能找到。可是,有一点我仍然心存疑惑,为何三件法器会同时出现在相距不远的地方,照理应该离得越远越好。加上大表姐的师傅记忆是否靠谱,我也不是很放心,今天或许要白跑,但是看到大表姐兴奋的心情,我忍住了没说。

  接下来,我抄袭一下百度上关于倒趴狮古牌坊的历史。倒扒狮牌坊,坐落于国家历史文化名城安庆市,也叫四牌楼街,建于明万历(1573—1619)年间。倒扒狮步行街61—63号,东西面向,当街而立。原为四柱三门牌楼式汉白玉石建筑,坊额正面镌刻“黄门司谏”,背面镌刻“青锁纳言”。牌坊上有历史人物故事浮雕图案,周围饰以云龙纹。中柱上部镂雕有窗棂纹;基座上雕有4只倒扒石狮,卷发圆眼,张吻施爪,形象生动。清咸丰三年(1853)石雕人物头像被毁。“文化大革命”中,石雕倒扒狮被砸,牌坊大部分被拆除。今仅残存南端部分坊柱,高5.4米,宽2.35米,额枋上有镂雕的窗棂纹、云龙及人物等。1986年,在倒扒狮西段街口仿建1座水泥牌坊。

  总之,倒趴狮步行街和钱牌楼就是相对而立的东西方向进出清洁堂的出入口。我们沿着斑马线继续直行,很快,这座屹立几百年而不被战火和人类私欲摧毁的奇迹就在我们眼前。我们却和这座城市冷漠的人群一样,没有任何感觉,甚至觉得政府早该连它都一起拆除了,好把安庆打造成大都市。

  “好丑,”大表姐憋了半天就挤出这句话,她很难理解一座牌坊里何以看出文化来,“命运之骰会藏在哪个方位呢?”

  “大表姐,我事先声明,”我小声地凑到她耳边,“犯法的事不能做,这是官员的特权。”
  “少逼逼,手机给我,”大表姐从我手里接过手机,一边让我注意人群一边对着牌坊四面拍照,连牌坊下的青石砖都不放过,我目测她拍了不下百来张,连同青石砖的具体位置,狮子上的纹理和卧姿,石柱离地面的距离,以及上面的文字,奇迹的是没有看到千篇一律的“xx到此一游”。

  “大表姐,我们要不要在这里合影,说不定没几年政府就会连它也拆了,你看旁边三福百货附近的老建筑都已经夷为平地,拆之前我就在街上拍了好多,以后恐怕没机会了,”大表姐鄙夷地看着我,没有理会,我仰视着这座牌坊,心中油然而生畏惧之情,“建成应该花了不少功夫,可是毁掉却只需一个挖土机工作半天,多可惜。”

  “甭玩情怀了,以为我没听过啊,对面,一中边的古长城不是还被强拆,还历史文化名城,没了它,你还有什么,只能跑北京,西安去看了,拥有了不知道珍惜,怎么想都莫得用。你以为人家真不懂它的重要性,但是人家不在乎,不是又造了一座水泥的么,而且哪个官员被问责了,一个都莫得,”这样一看,大表姐其实还是很在乎的,只是在乎有何用,这座城市不归我们管,“小豪,别一副愤青的模样,你改变不了,地球早晚也会毁于一旦,不是被外星人,是人类自身。”

  “你拍那么多照片是要干嘛,”我其实是一头雾水的,瞪大了眼珠子看着大表姐前前后后地跑,还好路人见怪不怪,都在一旁嗤笑,“差不多了吧?”

  “差很多,总不能大白天来挖牌坊,小说里没写么,这里肯定有地方是暗示宝物位置的,譬如光折射的角度啦,古老的图案和文字啦,青石砖摆放的位置顺序啦,都有可能是找到命运之骰的线索,毕竟记忆力是最不可靠的,”大表姐推理得丝丝入扣,我大感意外,“小豪,你以前来过这里,也知道这座牌坊的历史,你应该知道刘尚志这个人吧?”

  “牌坊不就是他出钱造的,安庆谁不知道,”其实大部分人都不知道,“他和命运之骰有何干系?”
  若晚上加班太晚,明早再更新
  “准确地港,跟他儿子刘若宰有关,还记得我是从哪得知命运之骰准确方位的?”我点点头,就是她师傅手上标记着命运之骰位置的那个老地图,“这张地图,我师傅是从刘若宰的后人手上搞到手的,藏在一张有三百多年历史老床的暗格里,刘若宰的后人不知其为何物,索性卖给了我师傅。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这张图不仅是从刘若宰家寻得,更有证据表明,三个驱魔法器都来自刘若宰,法器本身就是天然的灵石,而建造牌坊所用的石头和法器都来自同一产地。根据我的判断,刘若宰深知法器的厉害,所以把它们都分别藏了起来,并且还自制了地图。”

  “如果命运之骰真的藏在倒趴狮下面,历经三百多年也没有任何驱魔师找到,我们也就是瞎操心了,戴玉子和龙大印没这个胆子拆除牌坊,这可是蹲一辈子监狱的事,毕竟他们和政府官员不一样。大表姐,你知道正确的位置后,打算怎么做?”我倒不是担心会成为共犯,而是真的怕大表姐头脑发热,作出不理性的决定,“当高级驱魔人固然重要,可是,进监狱就不划算了。”

  “倒趴狮只是一条线索,并不是说命运之骰就在这里,不过,它们所用的材料的确是一样的,之前我已经找专家验证过了。可是,你看这些墙壁上的涂鸦都非常现代,图案也经过了一代又一代修复,很难看清原来的纹理,真是一点线索都没得,”大表姐在一旁苦恼,又接着说,“通常会靠太阳折射的角度或某段时间的规律性来隐藏秘密,可是太阳压根就他妈难照射到这里,即使照到我估摸着也不会有结果,因为不可能不被人看到,这里每天经过的人太多了。”

  “咦,大表姐,这个刘若宰是不是就是孝肃路中段状元府和状元街的来源,我总觉得在哪听到过和他有关的故事,就是想不起来,”我偷偷瞄了一眼大表姐拍的照片,被一副图案所吸引,有似曾相识之感,“我见过这个,真的。”

  “在哪,”大表姐抓住我的手,好疼,她根本就是在掐,“快说。”

  “一条以前走过的路上,就在这附近,好像叫什么鸳鸯栅,古时候的青楼就在那,”
  它们依次是石蛙、命运之骰和血蛋。
  
  鸳鸯栅
  

  
  鸳鸯栅其实不过是一条极小的过道,如果它不是通往倒趴狮步行街的必经之路,不会如此出名。就像男人的花言巧语是通往婚姻的康庄大道一样,花言巧语因此声名狼藉。它从前到底是不是青楼,早已无法考证,大家说是就是吧,听起来也很浪漫。繁华之后,必然的就会导致破败,历经几百年岁月与人为破坏的洗礼,鸳鸯栅和倒趴狮步行街一样没落了,虽然像这样的明清建筑群已经很少见,外国或许有人花大价钱买走,没办法,自己眼中的糟糠是他人眼中的珠宝。国人早已习惯了不闻不问,见死不救,政府也懒得去修缮,努力想发展成大都市,早已沦为危房。

  我和大表姐告别牌坊,走下阶梯,下面就是不再繁华的倒趴狮步行街,每家每户似乎都门庭冷落,鲜有人迹。不过,由于相对房租低廉,还是开了不少小铺子,毕竟这也算是其中一个出口。两边早已现代化,最多的自然是穿戴的衣物,剩下的只是些卖小饰品的小店。大白天的,所以人头攒动,一副热闹景象。就介绍这么多,不想变成旅游指南。

  走到下一个路口,左拐就是上次去的桂林米粉,而鸳鸯栅在另一个方向,很偏僻,它是倒趴狮通往建新街的一条不起眼的过道。以前走过很多次,但是记忆有些模糊,大表姐一直催促我快点想起来。我们走在青石板路上,每一步都踏在古人走过的地方,有一种历史沧桑感,比水泥路舒服多了。

  “小豪,你还没跟我说刘若宰和鸳鸯栅的故事,是地方传说吧,我大致也都能猜出来,男人和青楼扯上关系再正常不过,让我猜猜,故事里有一个卖艺不卖身的纯情青楼女子,和一个做了官又有些才情的浪漫诗人,两人挝不过世俗的偏见,没能走到一起,于是青楼女子为了他或肝肠寸断或一命呜呼,男子日后以泪洗面,断子绝孙,故事终了,”大表姐摇摇头,显然不相信这些无聊的传说,她走在我前面,四处寻找,“矫情,不就是俩二货的故事,哪有那么悲情,爱就爱,不爱拉倒,简单。”

  “差不多,不过我感觉也是后人的演绎,也许根本没这事,”我边欣赏对面的美女边说。

  “妈勒个逼啊,这鸳鸯栅到底在哪,怎么一直在绕,”大表姐有些不耐烦了。
  “往右拐,有个坡道,再往下,应该差不多就是,”大表姐第一次看到鸳鸯栅,表情比我还惊讶,这里不过是一条破败、不起眼的小过道,墙体开裂,墙面黝黑斑驳,一看就知道无人问津。古建筑说起来和女人很像,风华正茂时人人跟在屁股后面追逐,恨不得倾家荡产也要一亲芳泽,待年老珠黄,别说亲,看都懒得看上一眼,人就是这么现实。踏在青石板路上,地面有少许坑坑洼洼,然而相较于而今的水泥路,还是更有味道,也更坚实耐用,而一小部分的坑坑洼洼,事实上是进入现代以后的结果,古代人的确更有人情味一点,而当代建筑除了铜臭和有毒物质,没有任何感情,房子就是钱,而曾经,房子和人是一体的,不只是一个居住的地方,而是一个人的价值观、人生观所在,“哎,好可惜,几百年过去依然能屹立不倒,不容易,若经过妥善的修缮,肯定还能焕发生机。只可恨,没人在乎这些。现在的人只想住更高,更豪华的房子,你看这些花纹图案,对联,每一砖一瓦都是前人留下的瑰宝,都带着人的气息,人的情感和寄托,可是,都被我们给忘了。”

  “确实很破撒,该拆了,”大表姐专心寻找线索,对我的慨叹完全无动于衷,无可厚非,女人都只在乎外在,内涵什么的不算事,所以,我一旦听说为此闹分手,闹离婚的女人,心里根本激不起同情心,该,大表姐蹲下身子,盯着鸳鸯栅每一处破损的皮肤,然后拿出手机拍照,不放过一处细节,我告诉她鸳鸯栅的起始,因此她打算从起点开始拍,没办法,那个和牌坊上同样的图案我早已忘了具体的位置,只能慢慢找,好在路不长,否则大表姐掐死我的心都有,“咦,找到了,就是这个。”

  图案上绘着一个长约四五厘米,宽仅两厘米,中心是空的,还有个琐眼。

  “大表姐,我知道这个,老家的旧锁就是这个样子,是铜的,”我极其兴奋,对着大表姐笑。

  “如果我推断不错,拥有这把锁的古建筑就在老城区内,可是这些地方早已改建,有的门甚至直接换成了防盗门,这根本就是大海捞针嘛,”我们又陷入了两难境地。

  “再找找看,”我安慰大表姐道。

  今天不小心一脚踩空,从车上掉下来摔到了脑袋,还在疼,有一段时间记忆空白,故晚上不更新,明天看情况吧,只要不脑震荡就好。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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