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楼祭拜大神
【原创】外一章.Mate
系列:妄想系列
级别:18R
Couple:卡伊
声明:很显然人物肯定不属于我。 为了写开头的H才有了这篇文。各种OOC有。
级别:18R
Couple:卡伊
声明:很显然人物肯定不属于我。 为了写开头的H才有了这篇文。各种OOC有。
这样想着,他翻了个身,不去看身边模糊的人影。视线偏向一旁,他看见地上还残留着一小片浅蓝色的液体。他知道这个,带有一定催情成分的润滑剂,浅蓝色、略有一些甜腻的味道。
这个也会消失。在心里无所谓的说着,他慢慢闭上眼。
真正的黑暗来临,抹杀所有意识,一切都会像窗外野猫的叫声一样再无踪迹。
感到有温暖的手掌抚上自己的眼睛,迷糊中,他听见对方用低沉的声音说,睡吧,伊鲁卡。
像出任务时,不能让小组成员以外的人听见的声音。已经陷入浅睡状态的伊鲁卡,在心里低声说着。出于习惯性的礼貌,他张口回应道,晚安,暗部。
其实他是个不错的人。迷糊中感觉到有人抱起自己的身体时,伊鲁卡用自己惊醒过来的部分意识,这样评价,不会玩过份的事,每次带来的都是有催情作用的药,结束后会换掉脏东西、扔进洗衣机,还会帮我清洗身体。除了我们之间这原本就不正常的关系。
伊鲁卡这时已经完全有能力睁开眼,看清对方的长相,但是他一次也没有这么做。他们之间这种非正式的、由单方面发起的关系,对于伊鲁卡而言,对方的长相毫无意义,而且他深知如果自己看了反而会陷入一种不可自拔的探求痛苦中。
暗部的脸既然隐藏在面具之下,身为一名普通中忍,如果知晓了什么,反而是一件危险的事情。尽管才能很平庸,但起码的自知之明,伊鲁卡还是有的。更何况,他们这种忍者私下称为“Mate”的关系,并不需要相互之间了解太多。
只要像不小心洒在桌面上的水一样,慢慢蒸发掉就足够了。
把面具系紧在脸部,从伊鲁卡身边醒来的忍者已经穿好全身装束,即将安静地离开。
抬手随意拨弄了下自己银色的头发,转身拿起自己立在墙边的刀,只是一眨眼的功夫,他就已经站在屋外的矮墙上。四周还没有完全天亮,但是隐隐可以听见小鸟试探性的鸣叫。
直到离开前的瞬间,他确实是有些醒来的。在尚未睡醒的村子内移动,银发的暗部在心里说着,身为忍者最重要的素质,保持清醒和审时度势,就这两点来说,基本是合格的。
跃到一棵树上停下,他快速地结印,召唤出自己的通灵兽。
“早上好,旗木。”小小的八哥犬抬起耷拉着的眼皮,对自己的主人打招呼。
“你看起来似乎好些了。”耸动了下鼻子,八哥犬抬眼看着跟前戴着面具的脸,用有些沙哑的声音说着,“似乎找个‘Mate’是个办法。”
“只是个办法。”银发的忍者将面具推至脑袋侧面,低头用平淡的语调回答自己所饲养的忍犬。
“你也没想到更好的办法,卡卡西。”依然是一副有些没精打采的表情,八哥犬直呼自己主人的名字,说道,“所以,你欠我的。”
找个Mate这种提议,确实是被叫做卡卡西的忍者所养的忍犬提出的。卡卡西很清楚的记得那是去年某次任务归来的途中,在观察了自己好一阵后,八哥犬用一派老沉的语调说,旗木,你找个Mate吧。
卡卡西自然清楚所谓的“Mate”是一种怎样的关系,这种私下的、带有某种阴暗层面的关系在忍村之间一直都少数存在着。以带有“伙伴”含义的外来词汇为单纯的“床伴”关系披上一层外衣,将原本赤裸的关系稍作美化,但却又确实与“床伴”关系略有不同——并非是为了满足**,只是希望藉由**释放自身过多的负面情绪。或许有外人会提议那些风尘中的卖身客,但是在随时可能遇上间谍或是仇人的卖身客中释放自身,这本身是一种过度冒险的行为。
卡卡西看了眼八哥犬帕克,沉默了片刻之后,只是哼了一声。但是无论如何,在他任务完成后的某个夜晚,在与梦魇斗争近四个小时之后,他还是决定采纳这个提议。
至于卡卡西会挑上伊鲁卡,纯粹是机缘巧合。
那时卡卡西去找山城青叶,而当时在训练场上的青叶正和几个忍者切磋体术。卡卡西蹲在训练场里的大树上随便打量了两眼树下的人,但在他开口之前,一双深棕色的眼睛就朝他的方向瞟了过来。
从面具后面看过去,卡卡西确定那名忍者只是在一瞬间捕捉到某种气息,但没法确定自己准确的位置。这种忍者们称为“直觉”的东西,靠得是后天的训练加上一点天生的敏锐。卡卡西仔细打量了一下眼前的忍者,留意到对方可以说是标志性的、横过鼻梁的伤疤。
之后他叫走了青叶,也顺便了解到那个鼻梁有疤的忍者的名字。
海野伊鲁卡,再平凡不过的中忍。卡卡西毫不费力地了解到比自己小一岁的忍者的信息:单身、独身一人、各方面表现平平、性格良好,无论哪方面都符合卡卡西对“Mate”的要求。这些要求——不管怎样,与一个孤身的中忍建立类似“床伴”关系,方便控制;至于是男性或是女性,卡卡西更倾向于能节省很多麻烦的同性。
两个人之间脆弱的关系,就从卡卡西单方面的要求开始了。
未完,存货慢慢发
大家不要乱猜哦,妄想里,有温暖也有黑暗哦。
伊鲁卡从木叶的医院走出来的时候,已经时到傍晚,看着远处的满天红霞,伊鲁卡抬起自己被利器所伤的胳膊,无奈地苦笑了一下。
差一点点就能躲过这个伤。用另一边手摸了摸包扎的地方,伊鲁卡感到伤口下传来的疼痛,想,我还需要更加努力。这样想着,他不禁用力握了握拳。
现在需要做的,还是去弄些吃的。从自我鼓励中抽身而出,伊鲁卡在心里轻笑着,说道。
墙角一只小猫探出毛茸茸的脑袋,又马上瑟缩回去。
窗外传来的一阵歌声让伊鲁卡一时走神。
扭头看向窗外,现在已经是夏末,屋外的树叶依然枝繁叶茂,晴朗的夜空甚至能看见群星闪耀。如果坐起身,甚至可能看见有出任务的忍者急行的影子在跳动。
不知道那个暗部,他又在哪里战斗。重新将视线集中在腿上摊开的卷轴上,伊鲁卡的脑海中浮现出一个模糊的影子,一个他从未见过长相的身影。
轻轻叹了口气,将卷轴放在地上,伊鲁卡走到窗边拉开椅子坐下。夜风偶尔拂过窗户,带来陪伴着歌声的不知名的乐器声响。那天,似乎也是这首歌。听着并不清晰的歌曲,伊鲁卡垂下眼帘,在回忆中找寻类似的情景。
第一次见到那个暗部之前的伊鲁卡,一直都过着再平凡不过的忍者生活。任务,休息,任务,休息。生活对他是单调的内容填充,三五好友的聚会就是再好不过的调剂。直到那个同样是认真看书的夜晚被不速之客打破。
突然出现在窗沿上的忍者似乎一点隐藏气息的准备都不打算做,就这样从窗台跳进不属于自己的房间,站在惊讶的看着自己的忍者面前。
有些吃惊的看着眼前带面具的忍者,伊鲁卡的眼光飞快掠过对方手臂上的刺青和脸上的面具。他保持着捧书的姿势,深色的眼睛打量着对方染血的护甲和面具,犹豫了一下,心中的疑问在牙齿间翻滚了两下又化作泡影。他最终还是选择将对话开始的权力交给对方。
“我是木叶的暗部。”在短暂的对视后,面具后面传来一句陈述。伊鲁卡看了眼面具后露出的银色短发,轻轻点了点头。他很清楚这种态度意味着对方并不打算告诉自己名字或其他。
“我想让你做我的‘Mate’。”
再直白不过的要求让伊鲁卡睁大了眼睛,尽管他看不见面具背后的脸,但是他能清楚的感觉到对方正在与自己对视——一种冰冷的眼光,令人由心底产生畏惧的情绪。
伊鲁卡知道所谓的“Mate”意味着什么,虽然他今年还未满20,但忍者总是一群早熟的人群。少年之间的聊天除了讨论陷阱、忍术、最易丧命的身体的八个部位,时不时也会夹杂着美艳的女明星或是人的一些生理需求。即使没有身体力行,但是单纯的名词解释,众人都心知肚明。
眼前这个暗部,将话语拿捏得很礼貌。
伊鲁卡轻轻皱了皱眉,在心里有些厌恶的骂了一句。是的,表面上看起来很礼貌。他冷冷的想,看似我能够拒绝,但是我觉得他并非一时冲动才做这种决定。
这种充满血腥的冰冷气氛。再次认真打量着眼前的忍者,视线在对方肩膀、胸甲和裤子上的血迹移动,伊鲁卡暗暗握了握拳,好令自己正轻微发颤的身体找回一点力量。他熟悉这种冰冷而压抑的氛围,那是一种只要把身体交给杀戮本能就足够的环境,安静呼吸着的每一秒都存在着可能撕裂身体的威胁。这样感受着对方带来的压迫,伊鲁卡明白自己没有把握。
如果开口拒绝会发生什么,他没有把握。
看来,他似乎是个耐心的人。眼见对方安静站在自己面前且无法抑制的散发出恶意的危险气息,伊鲁卡在心里安静地下了个结论。而且从身形上看,似乎和自己年纪差不多。看了眼对方同样瘦削却又带有这个年龄特有的身形外貌,他在心里这样补充了一句。
“你调查过我吗?”深深吸了一口气,费力地控制住跳动过于剧烈的心脏,伊鲁卡直视着对方,问。
“是的。”对方简短的回答肯定了他的想法。
如果是这样,他是挑上我了。无法拒绝,拒绝了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听了对方的答案,伊鲁卡抿了抿嘴角,想,这个不值得冒险。他咽了口口水,沉默了一会后,他抬起头,努力让坚定的表情固定在自己脸上说道:“我知道了。暗部,我同意。”
末了,他想了想,补充了一句:“但是请别过火了,我明天一早还有任务。”
带着面具的暗部点了点头,向伊鲁卡迈出一步。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小瓶液体,伸手递给自己挑上的中忍。在对方接过药水后,他径直走向房间对面的浴室——简单的忍者宿舍,他是熟悉里面的结构的。
“借用一下你的浴室。”经过年轻的中忍身边时,他停下脚步对身边有些僵硬的人说道,“你把这个喝了吧。”
脚步声逐渐走向稍远处,伊鲁卡低头看着手中浅金黄色的液体,有些厌恶的皱了皱眉。
这是有催情作用的药水。伊鲁卡低头看着手里的玻璃瓶子,想。液体在灯光下折射出稍显诡异的光芒。凝视了液体几秒钟后,无奈地大声叹了口气,他扒开瓶塞,仰头将液体送入嘴里。
我现在都还记得那股过甜的味道。回想起自己喝下的药水,伊鲁卡不由拧起眉。虽然那是能舒缓一点疼痛的药水。简单回忆起第一次荒唐的情事,他在心里有些挫败地说。
远处的歌声早已消散,偶尔可闻路的行人发出一阵哄笑声。空气中一派清爽的味道。
其实从开始到现在,发生的次数很少。重新坐回到地板上,伊鲁卡低头抓起打开的卷轴,想,作为暗部成员,比自己要忙碌得多;而且我能感觉到,如果不是负面情绪已经达到他的控制极限,他是不会出现的。这样的关系,本身单纯也是为了那个人而存在的。
至于我本身,对这种关系没有任何想法。捡起扔在卷轴边的笔,伊鲁卡垂下眼,对自己说,从这种关系中得到什么,只是奢求。但是也不会非常憎恨,因为我本身确实也有得到一些身体上的释放。
自己所做的选择,必须背负起来。伊鲁卡听见自己内心深处传出近似自己的声音,正视自己如此的内心想法,让他忍不住苦笑起来。
“要集中注意力……”微眯眼看着手里的卷轴,伊鲁卡低声说着,话语的末端逐渐消失在舌头上。
视线移到房间的某一角,他清楚此时不该有的想法会在自己的控制下逐渐消失。如同不小心洒在地上的液体一样,会被抹掉。
更新是一种心态。嗯,要负责。
那天一定是命运之神开了个玩笑.
伊鲁卡看着一如往常带着血腥味道的不速之客,不禁皱了皱眉,叹了口气。就在刚才,他已经收拾好忍具和御寒的披风,正准备离开房间,却在转身的瞬间捕捉到背后突然冒出的气息和血腥味。对于这样的巧合,令他不禁有些无奈。
“这次,我要出任务了。”注视着闯入自己房间的暗部,伊鲁卡稍微压低嗓音说。他习惯性地打量了一下站在眼前的忍者,看见对方白色的护甲上染了不少暗红色的血迹,更引人注目的是裸露在外的右侧手臂上有一道斜长的伤口,可以看见皮肤完全绽开,鲜红的血液正欢乐的向外流淌。
看见这道似乎并不致命的伤口,伊鲁卡还是下意识地抿了下嘴角。无论出于怎样的心情,他都不能放任眼前同僚的伤势不管。基于这样的考虑,他转身走向柜子,取出里面的医疗箱放在柜子顶部。
“只能让你自己处理一下了。”伊鲁卡说着,眨了眨眼。如果时间允许的话,他相信自己一定会示意对方是否需要自己的帮助,只可惜,现在没有这个条件。
依然带着面具的暗部看着眼前全副武装的忍者,抬起手指着对方拿着手里的披风,用有些疲倦的嗓音问:“要去哪里执行任务?”
听见这再日常不过的问话,伊鲁卡不禁睁大了眼睛。从未想到自己与对方会有同僚之间的对话,令他的眼睛里不可控制的流露出惊诧的神情。看着眼前红白两色的面具好一会,他才轻声回答:“是去水之国。”
危险的任务。面具之下,卡卡西垂下眼,在心里作了个判断。最近两国之间动作很多,也许是A级任务。或许是,危险的短兵相接。
这样想着,卡卡西抬起手抽出自己背后的刀,将它抛给站在自己面前的伊鲁卡。那是一把陪伴着他沐浴着鲜血的普通短刀,但是在多次的生死一瞬的搏杀中从未折断。尽管卡卡西心里对所谓“幸运物”表示不屑,但是在自己能力无法发挥作用的时候,这样的物品或许是一种美好的寄托。
至于寄托的到底是什么,对于此时的卡卡西而言,是一个太催眠的问题。
本能地接过短刀,看着对方沉默的背影,伊鲁卡感到自己心中蓦地生出一种压抑的情感。有些低落的情绪,像用树枝猛地戳了一下心底,当反应过来想要找寻犯人时却发现四处没有生息。伊鲁卡低头看着手掌紧握的白色刀鞘,他有些犹豫地开口道:“你这个样子,如果火影大人知道了,会很伤心的。”
话刚出口,伊鲁卡就懊悔起来。真是多嘴。在心里无力的骂了自己一句,伊鲁卡决定逃离此时古怪的气氛和散发着危险气息的环境。
“我走了。”出于礼貌,他还是对自己既熟悉又完全陌生的忍者说了一句。
“希望能帮到你。”年轻的声音用不带感情起伏的语调回答,将话语背后所隐藏的信息则全部掩埋。
“谢谢……”明白对方所指,伊鲁卡轻声道谢后,快速转身离开房间。
一直背对房门的忍者在房门关上的瞬间转过身。安静看着只剩一人的房间,他抬手抓了抓自己有些凌乱的银发,逐步放松自己高度戒备的躯体。
“是个容易操心别人的家伙……”手指摸上白色的医药箱,卡卡西小声说。他扯掉护额,几缕银色的头发垂下来贴在额头上,在他的脸上投下浅色的阴影。
声音溶入空气,像滴落的水滴般印出细小的痕迹。
楼主最近忙于工作,得再过个一两天就来更。鞠躬
小更一下吧。这文最后到底是什么向我还没确定,有点纠结。
有人正在进入原本已经睡着了的房间。
卡卡西在黑暗中睁开眼,认真听着门外的故意克制的响动。
脚步声在静谧的环境里变得无比清晰,带着室外略清凉的空气一步步走进卧室。
左右脚步声不太一致,应该是腿上有伤。卡卡西安静地听着另一个人在黑暗中的行动,在心里判断对方的情况。外伤时用到的药水味、被处理过的血腥味、变淡了的火药味,种种味道混合在一起,卡卡西在脑海中想象得到对方此时的形象。
他安静地躺着,听脚步声逐渐靠近自己。
漆黑静谧的空间,窗外渗透而入的黯淡光线,在某个瞬间爆发出几点闪亮的火星——像打火石间的碰撞。
有人跌倒在地上,口腔中呼出灼热的呼吸。
床头灯“啪”地打开,黄色的光线在几步之间描绘出彼此的脸庞和二者间迥异的神态:一个镇定自若,一个惊魂未定。银发的那个坐在床上,苦无在指尖圆滑转动,锋利的刀刃在昏暗的环境里绘出冷冽的圈。室内的另一人却跌坐在地,几缕刘海垂在额前,样子怎样看都有些狼狈。
反应基本合格。卡卡西想着,右手随意朝前甩了一下,苦无径直飞了出去。
地上的人影闻声而动。苦无钉在墙上的瞬间,人影也窜至卡卡西面前。银光闪现,苦无的尖端快速刺向人体。
“砰——”
物体撞击木板时特有的响动在室内响起,木板震动,有人又在上面扭动,引发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
“咳——啊——”
“我是木叶的忍者。”卡卡西冷淡地说,扣着对方手臂的右手又加了点力道,听见身下人的呻吟,他冷笑了一下,说,“总算从任务中抽离了。”
“欢迎活着回来,海野中忍。”低下头,卡卡西在对方耳边轻声说。平稳的鼻息看似无意地拂过对方的耳廓。
这个混蛋。伊鲁卡恶狠狠地在心里骂了一句。面门因为先前的撞击隐隐作疼,坐在自己背上的忍者毫不留情地压制着腰椎中下部分,右臂被反剪,左手腕被人扣住、左臂不得不向后横压自己的颈椎——糟糕透顶。伊鲁卡拧眉,愤愤地想,从头到尾,都是难以预测的家伙。
“你到底想干什么?”用力咬了下嘴唇,伊鲁卡勉强抬起下颚,沉声问。
“你身上的味道太重了些。”低沉的声音又在耳边响起,伊鲁卡听着属于另一人的陌生话语,从平静的音调后嗅到黑暗的味道。人类柔软的发尖轻扫耳廓,他下意识地想起对方的头发是银色的。
手臂和身后捕获到微温的体温,但对方的气息却如利器般冰冷——简直是,从后背直刺心窝。
被有节制地泄露出来的杀气压制,伊鲁卡发现自己下意识隐藏了呼吸。
“你的忍者本能不错呢。”敏锐意识到伊鲁卡的变化,卡卡西稍感意外。遇到危险的时候,有些忍者会选择隐匿来应对,有些会选择一些佯攻;最不可取的就是贸然行事,这样无疑自投死亡。思索了片刻,他离开对方后背,松开对方双手,站在床边,短促地笑了一声。
“如果不是这种本能,你也不会被派去执行A级任务了。”
“这与你无关。”伊鲁卡扯了下自己歪到一边的马甲,非常不悦地回答。低头扯下已经松开的护额,伊鲁卡明显感受到右臂因为先前的桎梏而有些疼痛。这令他心情难有的恶劣。
恶劣的家伙。他想,不由拧紧了眉。起身将护额放在柜子上,他的视线刻意忽视了身边的另一人。
“你现在、想怎样呢?”面对着柜子,伊鲁卡冷冷地问。
“我可以理解为这是同僚爱吗?”
“……你会在意这种……”伊鲁卡边说边垂下视线,疲惫和心中的警戒开始攻击他的思维。他觉得自己此时真是傻透了。何必与这种关系的另一头多说。他冷笑了下,想,一直以来坚持不去看面具后的脸,不是因为这种心理吗?说到底,只是露水般的关系,任由环境怎样变化,终究会蒸发掉。
不见、不语、不想念。伊鲁卡内心是如此定义自己对“Mate”的底线。不过他忽略了一个重要的因素——对方捉摸不定的思维和平时隐藏在深潭下的情绪波动。
太疲惫了。伊鲁卡呼了一下,想。身体因为先前的小动静而有些酸疼,四肢像铸铁般沉重。身边萦绕着两人极细微的呼吸,在静谧的环境里仿佛温柔的手抚过心脏,跳动慢慢趋向平稳。伊鲁卡缓缓垂下眼帘,抬起手松开马尾,在这个过程中,他的手臂上肢轻微碰到了他背后的某样物体。这细小的触碰却像一道铃声,令他瞬间睁开双眼。
手臂碰到的是他一直背在身后的忍刀。自任务结束后赶回木叶村,这把只在他身后停留了两三天的忍刀仿佛同化为身体的一部分,再没出现在他的意识中。
“谢谢你借给我的忍刀。”一手解开胸前的绳结,伊鲁卡用另一边手抽出忍刀。话语先于行动脱离嘴唇,但他的身体还是面对着柜子。深吸了一口气,上齿用力咬了咬下齿,他拿着忍刀,转身面对坐在床上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