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案】我是警方招募的一名减刑线人,谁比我了解扭曲人性的卑鄙?

  董豺还是那么操蛋,只告诉我们做什么,并不透露案子的有关东西。撂下电话,胡子也把董豺好一顿骂,我给他压压火,又一起急匆匆出了网吧,找了一辆出租车。
  当然了,我只说去北郊,没告诉出租司机具体目的地,一来我怕真要出啥岔子了,出租司机知道太多反而惹啰嗦,二来我怕他胆小,一旦知道要去坟串子,别吓个好歹的。
  但饶是如此,出租司机还犯嘀咕呢,刚刚到了北郊,他就拿出不往下开的架势了。
  我哥俩付钱下车,这期间我收到一个短信,是董豺发过来的。他告诉我们一个手机号,说这是今晚任务的负责人。
  我赶紧给负责人去了个电话。要我说这个负责人也是个不好说话的主儿,电话接通后,他只说了两句,就主动挂了。
  他让我们去坟场南面的值班室,还强调注意行迹隐蔽。接下来的一路,我和胡子都特意放轻脚步,尽量不发出声响,也密切留意四周……
  别看是大黑天的,坟场值班室却是亮着的,虽然窗户处都挂着厚窗帘,但被灯光衬的,也直发亮。
  我们进去后,我发现这里人不少,有七个人,其中四个站在角落里,另三个都坐在一张木桌子前。
  就凭这儿,我断定三个坐着的是警察,那四个跟我和胡子一样,都是线人。我和胡子赶紧对这三人打招呼,我还很嘴甜的叫声警官好。
  这三人中,有两个小年轻,正捧着手机玩,对我俩压根不理,还有一个是中年男子,留个寸头,他正叼根烟,看着地图,听到我俩的话,默默嗯了一声,又傲慢的一摆手,让我俩去旁边等着。
  胡子对他这种态度不满意,一咧嘴,我却对胡子使个眼色,一起加入这四人的队伍,我留意了一下,这四人脸生,不是我们那一批的减刑犯。
  屋子里几乎是静悄悄的,寸头警官的注意力最集中,他嘴上的烟,经常因为烟灰过多而自行掉落下来。他对此不理,一直皱眉盯着地图。
  我不知道我们这些线人算不算被罚站了,这么站了足足一个多钟头,寸头警官的手机响了,有短信。
  他拿出来看了看,脸色一沉,随后招呼我们全过去。
  我们凑到木桌前,他把地图铺在桌上。我发现这是坟场附近的地形图,其中有三处地方,被红笔圈了起来。
  寸头警官说,“一会分成三组,在各处埋伏好,留意一个耳朵带铃铛的高个男子,他就是这次要抓的逃犯。”
  我听完有个疑问,心说这男子既然是逃犯了,为何还这么招摇的带着铃铛呢?另外这是个大老爷们,又不是娘们,咋这么风骚?
  我没法多问,寸头警官又让我们把带着的武器全拿出来。
  我们六个人,清一色全掏出甩棍。那两个年轻警官把甩棍收了,又去角落的衣柜里,拿出六个电棍。
  他俩把电棍逐一发到我们手上,寸头警官还嘱咐我们,“遇到逃犯后,别跟他犯话,直接拿电棍往死了电他。不然你们会有危险。”
  我听得更是迷糊。
  随后我们很快出发了。按说我们九个人,其中有三名警察,每一组应该是一个警官带两个线人才对,但这三个警察抱团了,全在一组。另外每组人都带着对讲机和望远镜。
  我心里这么合计的,这三个条子耍小聪明了,他们这一组的位置是最安全的,甚至压根就是做做样,根本遇不到逃犯,而我们这两个线人组,很可能处在风口浪尖上。我忍不住暗骂了一句,心说他们这种警察,以后领嘉奖的时候,心里就没愧么?
  就说我这一组,除了我,还有胡子和另一个矮个子线人。我们仨赶到指定地点后,找个灌木丛,全趴到里面。
  我们仨轮流用望远镜看着四周,但在这种漫长等待期间,我们也不能不说话,不然太闷。
  我就跟这小子套话,问他知不知道这次要抓的逃犯惹了啥事?
  他倒是没藏着掖着,说听说这逃犯是个地道的杀人狂,前几天还把一个女警给弄死了。
  我很敏感,也知道整个警局里,女警很少。我又问他,“这女警是不是刘静?”
  小线人摇头,表示这就不知道了。我还想跟他继续问问,但我们组的对讲机响了,传来寸头警官的声音。
  他呵斥我们,说嘀嘀咕咕什么呢?老实的蹲点,逃犯马上过来了!
  我原本纳闷,心说他咋知道我们聊天呢?但很快又反应过来了,心说他一定拿着望远镜观察我们呢,合着他们组的望远镜,是用来干这个的。
  我们仨也都不再聊啥。这样一晃到了午夜。
  这期间我们受了不少罪,这里风大,还特别冷。就说我,趴在地上,一直挨冻了几个钟头,还不能起身活动,我就只好蜷着身子,让自己尽量暖和一些。
  胡子中途来了尿,他更有招,竟侧着身子掏出家伙事,把尿就这么解决了。
  我也一直想寸头警官的话,心说他不是强调说,逃犯马上过来了么?这都多久了,咋一点消息都没有呢?
  但我这念头很快被推翻了了。远处传来砰砰两声枪响。枪声不仅刺痛了我们的耳朵,也打破整个坟场的寂寞。我们仨全忍不住站起来了。
  我们中,只有警察小组是带着枪的。笨寻思也知道,是他们出事了。随后对讲机里也传来寸头警官的呼叫,让我们所有人迅速支援。
  我们仨赶紧动身,往西面埋伏点,也就是往警察组那个方向跑去。小线人和胡子都很积极,跑的嗖嗖快,我拿出磨洋工的意思,远远落在后头。其实我这么做,看似胆小,却一点错都没有。因为上战场最先死的,往往是勇士,能活着走下战场的,很可能都是“胆小者”。
  我本想让胡子学我,也这么胆小一把得了,但我叫不住他不说,他最后嫌我跑得慢,还主动拉着我一起跑。我又被他这股仗义劲给坑了。
  我们赶到西面埋伏点时,这里蹲着一个年轻警官,他一只胳膊当啷着,手上握着枪,但枪身上全是血,估计他这条胳膊也受伤不轻。
  他看到我们仨后,气不打一处来,指着身后的树林,让我们别耽误,快冲进去抓人。
  小线人当先有动作,嗖嗖跑出去。胡子一脸不惧的往那片树林看了看,又一伸手,跟年轻警官说,“枪借我!”
  年轻警官立刻冷下脸。我特想抽胡子几个嘴巴,让他醒醒,心说不管啥场合,咱们这种人跟条子借枪,跟借他们老婆有啥区别,而且可能么?
  我不想让年轻警官发飙,又强行把胡子拽走了,一起冲向小树林。
  这里的范围太大,小线人也不知道跑哪去了。我和胡子没个明确的目标,原本分散开是最好的,但我俩不犯这个傻,决定结伴而行。
  胡子身手比较敏捷,跟我说,让我跟在后面,他开路。
  我说行。问题是胡子压根不走寻常路,竟往树底下钻。这片树林中也都是荒坟,有些坟头就靠在树旁边。
  胡子不避讳这些东西,有时就踩着坟头冲上去又冲下来的。我没他这么彪,特意绕着。
  我也没细算我俩追了多久,这一次胡子又踩到一个荒坟上,突然传来砰的一声响,随后胡子一声惨叫。
  这荒坟竟然塌了,胡子彻底掉了进去。我看着心里一紧,心说让他作,这下好,把坟主惹生气了吧?
  这并不算什么,我也相信自己并没看错,随后有一个小黄点从这坟里冒了出来。
  它好像个星星,但星星都在天上,哪有从坟里出现的说法?这黄点还迅速上升,消失在树上茂密的枝叶中。
  我看的直愣神,这时胡子喊着,“快他妈救人啊!”我急忙跑过去。
  他半截身子都卡在坟里了,虽然自行挣扎一番,却压根爬不出来。我拼尽全力拽着他,给他加一股劲。
  胡子原本挺配合,很快的,他表情一顿,脸一沉,带着哭腔跟我说,“狗艹的呀,有啥东西摸我腿呢!”
  我一下毛愣了,心说这大半夜的,坟头里能有啥?不都是死人么?
  我一时间有撒手的冲动,但又强压下这念头,继续往死了拽胡子,也让他跟我一起,玩命的用力。
  他又挣扎了一小会儿,估计得有十几秒钟吧,伴随砰的一声响,他整个人侧歪出来了,还顺着坟头,咕噜噜的滚落到旁边的地上。
  胡子一身狼狈,尤其裤子都开档了。他顾不上疼不疼、脏不脏的,急忙爬起来。
  我俩全举着电棍,一起往坟头塌口处凑去。借着朦朦月光,我看不太清,却能肯定,这里面确实有个东西。
  它不是白骨,外表看着有血有肉的,还堆成一大团。
  胡子嘴里又不干不净的骂起来,我俩都想把这东西拽出来,看看到底是啥,问题是真都没这个胆。
  很快不远处又传来一声枪响。我心里一激灵。胡子不理这坟头的怪异了,叫上我,奔枪声方向冲了过去。
  我打心里估摸着距离,等跑的差不多了,我劝胡子改跑为走。胡子还问我,“这咋还不见人呢?”
  我没法回答啥,就当我俩又经过一棵老树下,我听到吧嗒一声响,有什么东西落在胡子脑顶了。
  胡子随手抹了一下,等摊开手掌一看又一闻,他声调变了,跟我说,“娘的,血啊!”
  我被血这个字眼刺激到了,一时间神经绷得紧紧的。我和胡子还一同往旁边躲避,一起抬头看。
  这树太茂盛了,上面全被枝叶遮盖,完全看不出个啥来。
  我琢磨怎么办呢,胡子有动作了,他对着树干狠狠踹了一脚。这力气是不小,甚至老树都抖了一下,问题是,我觉得这能有什么用?纯属白费力气。
  我劝了他一句。就像故意反驳我一样,树上面传来哗啦一声响,一个黑影落了下来。
  这黑影是个人,还大头冲下,脑袋先着地的,伴随的,还传出咔的一声响,像是骨裂声。
  原本我没法确定这人死没死,但凭这声骨裂,我断定他必死无疑了。
  我和胡子举着电棍,往他身边凑过去。他整个脸都扭曲与变形了,我看不出他的相貌,凭他的穿着和身形,我认出他就是寸头警官。
  我和胡子没料到他会死在这里。胡子骂了句娘,又问我,“要不要找警察?”我现在没心情跟他逗,不然非得指着寸头警官,跟他说,这他妈的不就是警察么?
  我也脑筋飞转,想到接下来咋办了。我摸着寸头警官的腰间,找到对讲机了。
  我想通过它跟其他人联系下,至少跟那两个年轻警察报告一下。但没等把对讲机打开,树上哗啦一声响,又一个黑影落下来。
  他很轻盈,一下站在我和胡子面前。我俩被吓得哇了一声,一同往后退。
  他一边一脚踩着死去的寸头警官,一边扭头看我俩。他脸上还带着罩子之类的东西,我看不出他五官,但我和胡子都心里清楚,这一定是我们要抓的逃犯。
  我忍不住的直捏电棍。这一刻我是真没信心,甚至一旦打起来,我和胡子很可能是寸头警官这种下场。
  僵持一番后,逃犯用生硬的语气对我们说了句话,“怎么不逃呢?”
  我跟过了电一样,这一刻还联系起好多事,这逃犯一定是凶宅主人,甚至是给我们塞纸条那位。
  胡子胆子挺肥,还接了句话,“你、你到底是干啥的?”
  逃犯没说啥。远处突然出现一束电筒光,它并没照向我们,但引起逃犯的注意了。
  他撇下我俩,跟变戏法的一摸腰间,拿出一把尖刀来。他嘻嘻怪笑着,弓着身子,跟猫一样,冲着电筒光的方向跑了过去。
  我和胡子看着他的背影。胡子还跟我说,“追他!”我心说追个屁啊,我也怕他一时鲁莽,这次又先下手为强,就把他强行拽住了。
  我跟他说了现在的情况,这逃犯对我俩没有恶意,我俩也别好坏不知的。再者我又点了胡子一句,我们是线人,只是协助破案,现在只带着电棍,也没枪,怎么拼?
  胡子有点开窍了,反问我,“那怎么办?”
  我说了四个字,假伤怠工。胡子想了想,拿出一副大彻大悟的样子,赞我聪明。随后他盯着那颗老树,脸先一丝狠劲儿,嗷了一嗓子,猛冲过去。
  接下来的一幕,看的我直楞。他抱着老树,将额头玩命的往上撞。
  伴随咚咚的声音,树上叶子都被撞下来几个。等胡子再一扭头,我看他上半张脸都红了,甚至血还迅速往下溢呢。
  胡子整个人有点懵,一边使劲压额头上的伤口,一边强调,“舍不得孩子套不到狼,怎么样?哥这的法子很牛逼吧?”
  我打心里愁上了,甚至表情上也有所流露的看着胡子。胡子催促我等啥呢?快点学他。
  我念叨句,“学个屁!”随后我扑到地上,好一通的滚来滚去,甚至还不停的蹭着四肢。最后站起来时,我整个人跟个叫花子差不多了,尤其这上面大大小小的口子,数都数不过来。我还从寸头警官身上借了点血,往衣服抹了抹。
  我让胡子看我这打扮,又问他,“我惨不惨?”
  胡子愣了,就差跺脚了,回答说,“惨啊,你他娘的咋能看着比我还惨呢。”
  我比划着,让他凡事动点脑子。随后我俩全都拿出一副半死不活的架势,靠着树干坐了下来。我又把对讲机打开了,对着话筒呼叫。但我连续喊了半分钟,也没人理我。没多久远处又传来枪声。
  我不知道又发生了什么。这样又过了半个钟头,树林外闪着红光,还有警笛声。这说明新一波支援赶到了,我和胡子互相搀扶着,往林外走去。
  我特别留心数了数,一共来了三辆警车和一辆救护车。我和胡子都这德行了,当然直接上了救护车。
  但救护车没急着开,很快又有两人被抬了上来。这是两线人,他们也受了伤,而且绝不是装的。
  其中一个胸口红了一大块,估计被那个逃犯杀手戳了一刀。另一个从外面看不出有啥伤势,但整个人昏迷不醒。
  救护车先行开走了。把我们送到了就近的一个医院。警方也一定跟这医院打招呼了,别看大半夜的,大门口早就候着几名医护人员。
  那俩线人直接被送到移动病床上,奔向手术室,而我和胡子被一个外科医生带着,去了门诊。
  这医生给我俩拍了片子,还给胡子缝了针,最后结论是,胡子额头受伤,外加轻微脑震荡,我没啥大事,就是身上多处擦伤。
  医生让我俩住院观察两天,这正对我和胡子的意思,不然董豺又让我俩住那个凶宅,找什么黄珠子,我一想就吓得直起鸡皮疙瘩。
  我俩躺在一个病房里,胡子还被输液了。我们也都累了,闭上眼睛,呼呼睡起来。
  我睡得不沉,迷迷糊糊间,听到有人开门。我睁开眼睛,扭头看了一眼。
  当发现杨倩倩,也就是那个法医,穿着白大褂进来时。我激灵一下彻底醒了。她还有意直奔向我。我问她干嘛?
  胡子被我这么一喊,也猛地醒了。他看到杨倩倩后,身上跟按了弹簧一样,嗖的一下坐了起来。
  他接话强调,说我哥俩没死,所以别整什么尸检啥的。
  杨倩倩没急着接话,反倒默默的左看看我,右看看胡子的。她又找了椅子,一屁股坐了上来,轻哼一声说,“装的不错嘛?”
  我心里咯噔一下。胡子嘴硬,反问,“我们装啥了?”
  杨倩倩指着胡子额头,说别试图懵她,光看淤血的分布和伤口位置,她就能肯定,是胡子自己撞出来的。
  我打心里对杨倩倩竖起大拇指,心说这小娘们,眼睛太毒了。
  胡子态度上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逆转,对杨倩倩连连作揖说,“姐,你是我亲姐,别把这事告诉董警官行不?”
  杨倩倩摆摆手,示意她不会乱说。随后她特意走到门口看了看,确定门外没人。
  她一转身,凑到我身边,一边查看我的伤势,一边问我俩,“这都一天多没见了,你们去那宅子里查案,有啥发现了么?尤其遇到啥怪异没?”
  我隐隐觉得,杨倩倩很古怪,尤其她只是一个做法医的,为啥总跟我俩打听这些事。但我和胡子也没法不回答,不然她跟董豺打小报告,我俩保准吃不了兜着走。
  我和胡子没隐瞒,把在凶宅做的怪梦说了,还把刚刚追逃犯时,遇到的坟头的怪异也说了。
  杨倩倩默默听完,叹了口气。
  我也不知道她叹个什么劲。随后她把精力放在我俩额头上,还摸着我俩的额头问, “发烧了没?”
  我和胡子都摇头。这时病房外还传来硬底皮鞋声。
  很快董豺出现在门口,他很不客气的推门而入。原本他该对杨倩倩很有兴趣,尤其见到“心上人”时,他应该变得温柔才对。
  但这一刻的他,心事重重的,态度上没啥好转的迹象,还诧异的问杨倩倩,“你怎么来这里了?”
  杨倩倩解释说,“有一个线人死在抢救室了,我来医院看看尸体情况,顺便也来瞧瞧这俩线人咋样了。”她特意指了指我和胡子。
  董豺做了个请的姿势,让杨倩倩先行离去,那意思要跟我俩单独说说话。
  杨倩倩没拒绝,这就起身,她走时还做了个小动作,拍了拍额头,似乎再告诉我俩,要是发烧了,就跟她联系。
  等屋里只有我们仨时,董豺冷笑着看我俩。
  我被他这股笑弄得浑身不自在,甚至担心他会不会跟杨倩倩一样,发现了什么?但董豺没那么毒的眼睛,他又说,“命真大哈,这次任务,三个警察全死了,那四个线人只有一个还生死不明,你俩竟只是受了这么点小伤。”
  我和胡子没接话。董豺又一转话题,说既然没事了,就别浪费医院的床位了。
  他让我俩立刻出院,还命令我们,这就跟他去一个KTV门口蹲点,等一个红发女郎,如果等到天亮还没信的话,我们再收工。
  我和胡子特别不情愿,但我没表露出来,胡子把心情都挂到脸上了。我们下楼后,我看到董豺还开来了一辆警用私家车,他当司机,我和胡子坐到了后面。
  这KTV在市中心,处在挺繁华的一个地段。赶到这里后,董豺把车停在隐蔽处后,熄了火,还调整座椅,拿出一个很舒服的姿势半躺着,隔远盯着KTV。
  我和胡子并不怎么好受,一来我俩还带着伤呢,二来董豺这么一调椅子,后面空间就很小了。
  我尽量找空,让身子能舒展一下。我又趁空问,“董头儿,这红发女除了头发,还有啥典型特征?另外她不会跟逃犯有啥关系吧?”
  昨天电脑坏了,大家有没有想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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