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城】一个术士几十年的经历告诉你,那些生活中的恐怖禁忌!

  醒过来之后,一开始很多事情我都想不起来,直到过了一至三天的恢复期,我才逐渐的变得正常,只是不管别人问我什么,我都是沉默,整个人也呆傻了许多。
  这天,我一如既往的坐在病床上看着窗外发呆,旁边的医生用电筒照我的眼睛,一旁的护士用笔飞快的记。
  :重度昏迷之后,病人身体一般会受到永久性的创伤,于术目前情况稳定,精神状态待评估。
  直到我扭头看着他,问他我的衣服呢?
  他吓的手里的电筒都差点掉了。
  接下来便是心理咨询师和医生对我的轮番轰炸,反复问我睡着之后到底有什么感觉。过程中,没人相信我的话,我说我觉得自己睡了一觉,到了地下的很深的一个地方,哪儿我看到了一个城市。
  房间中,坐在对面的几个人不断的摇头。
  :很多人在昏迷后醒过来都要经历恢复期,有人说自己是在一口深井里,有人说自己在一间走不出来的房间里,说什么的都有。你的情况并不稀奇。
  :你摸摸自己后脑勺。
  镜子一照,一条很深的裂口出现在我后脑位置,上面已经缝了线。
  :你在那考古现场,是被人敲晕过去的,伤口很深,让你陷入了重度昏迷,你回忆不起当时的情况了?
  我傻住了,这么深的一条伤口,那天下午在那地方,易先开催促我赶快睡着。除了他,还会有谁能干出这种事?
  可问题是,现在他人呢?
  这几天里,我不断的在上吐下泻,长期都是生理盐水维持营养,根本吐不出什么东西。但每次去厕所,即便是吐出的清水也带着臭味,似乎里面含着什么看不到的玩意。让我诧异的是,医院说有人已经提前给我买了大额医疗保险,所以我暂时不用愁。
  去医院储存间取了衣服,半个月后经过一系列检查,我终于出了院。
  衣服兜里果然有一张纸条,这更像是一张名片,正面是一个日期和地址,而背面空荡荡一片,只在角落里有个很小的电话号码。
  上面的地址是距离锦都一百公里左右的一个城市,我发现了奇怪的一点,在地图上正好处于锦都和攀枝花的路上。
  整理好行装,高速路只用了一个多小时,我便到了这座叫做彭都市的地方。这里是一座工业城市,刚下高速映入眼帘的便是一根根市区外耸立的烟囱。
  不是我一定要过来,一则,我不敢再在锦都待下去,那座城市肯定有问题,至少我待在那里会出问题。二则易先开这种人,从一开始卖天卖地卖亲朋好友,唯独没怎么出卖过我。不管这人再怎么阴险,但他以前绝对是和张善守是一条船上的。易先开郑重其事说出来的话,有些你绝对信不得,不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但如果他轻描淡写的提的那么两句,那就一定要信。
  正值中午,我站在一条街边,直骂自己就是个蠢猪。纸片上的地址就是这里,崇怀路三十七号,反复对了对,不会错啊。
  但这里居然是一座空楼,周围店铺很多,唯独这栋楼里什么都没有。大门紧锁,大玻璃里面空荡荡一片,上方挂着一块很小牌子:瑙怀运输公司。
  人生地不熟,又被坑了?我抖着嘴,站了很久。
  只能安慰自己,算了,说不定易先开已经死了。还去计较那么多做什么?
  这地方并不是什么郊区,街上人来人往,似乎也没人去注意这么一座空楼。我喘着粗气,正提包离开。
  谁知就在这时,一辆车开了过来,径直停在了我旁边。
  我没有去管,车门开了,上面走下来一个女人。
  一身职业装,秀美的长发,我惊住了,这不是当初那个女服务员么?
  半年不见,这女的更加的漂亮了。我猛的反应过来,她怎么会出现在这里?新仇旧恨涌上心头,在洪城,这个女的每天都来旅馆对门看我,想要看着我死。
  :于术,真巧?
  我笑了笑,扭头便要走,出院没多久的我一瘸一拐,提着大包样子滑稽。这里距离洪城几百公里,我不认为这有什么巧的。
  :于术,我请你吃个饭?顺便和你做个交易。
  交易?什么交易?
  :自从你成了植物人,我们一直都在关注你。你是昨天出了院,今天就来了这儿。不管是谁让你到这个地方来的,我爷爷让我来找你办一件事。你出个价,把你手里的那一张名片卖给我。
  她在跟踪我?
  这女的我只见过她几次,关注她的大腿多过关注她那张脸,以前她说过,也在锦都张善守手底下读书,但什么都没学到。我至今不知道她到底是什么来历,还有,她爷爷?要我手里的这一张只标着这一栋空荡荡大楼地址的名片?
  我一直没理她,不回答抬脚便要走。但接着我呆住了。街上人来人往,居然多了一些人,这些人全都穿着西装,隐隐的从人群中朝我包围了过来。
  这女的静静的看着我,嘴角露出一丝若有若无的微笑。
  这群人是什么来头?
  光天化日,我手放在兜里,死死的捏着那一张纸片。这些人已经越来越近。
  就在我脑子急转,准备把这张纸片丢了逃跑的时候。突然,远处传来了什么声音。居然是那栋空荡荡的大楼,锁着的门碰碰的响了两下。
  那是上面的链条大锁发出的声音。
  这是两扇玻璃门,里里外外都没有人啊,门怎么动了?
  但下一刻,这女的脸色变了,她扭头也没见怎么示意,周围那些人全都退了回去,很快便在人群中没了影。看着那栋大楼的大门好一阵,直到那里很久都没了动静,她才抖着声音说了句。声音居然有些害怕。
  :于术,你听我一句劝,无论如何,最好,不,不要进这栋楼。
  大街上,两个人就这么站在街边,这栋楼的动静着实也把我吓到了。
  直到她拿出一样东西,看了之后,准备离开的我立刻直了眼睛。
  半个小时后,在附近的一家高档餐厅里,我一直在看她给我的这张照片,照片正面是一个人。而我之所以过来,是因为这张照片背后的一个印记。没有什么特别,只是一个个远远的记号,这是有什么东西盖上去的印子。
  别人不认识,我怎么能不清楚,奇怪的八角形。这个印记,是姨父手上那枚戒指的形状,从痕迹来看,绝对是拿着那枚戒指亲手盖上去的。而这张老照片的正面,也是一个我认识的人,铁匠崔四儿。
  年轻时候铁匠崔四儿的照片,背后盖着姨父戒指的记号。她是怎么弄到这两样东西的?
  从一开口,她的话便让我吓了一跳。
  
  :我知道你的来历,出生在一个小县城家庭,一家人普普通通。但如果你继续跟着你这个姨父,你迟早会死。
  :三个多月前,锦都渗水,你们在锦都挖掘现场晕了过去,之后你就成了植物人。而易先开则不知所踪。你还能不能想起来?你的你一场梦,都梦到了什么?
  她拿出手机,调出了一组画面,正是我在躺在病房中的场景。这女人嘴角勾起了笑。
  :你不说我也知道,你梦到自己进了一个城市。
  什么?我猛的反应过来,醒过来之后的那些心里专家?在我头脑不清醒的那几天对我进行的狂轰烂炸。
  但她接下来的话,才是让我彻底惊呆了。
  :铁匠崔四儿,原名崔长西,很少有人注意这个沉默寡言的铁匠。其实崔四儿以前就是这彭都人,这张照片还是十几年前拍的。
  :这张照片,是在他的家里找到的,他的家人说,有个叫易先开的人,给他找了一份工作,就是在那栋空楼里上班。没人知道这崔四儿是怎么去一栋空楼里上班的,但不久后,他性情大变,成了一个疯子,有一天有人看到他从那楼上的二楼跳下来,见人就砍。
  之后犯的事都非常的血腥,从此成了一个通缉犯。变成了现在的这个样子。
  我低着头不说话,这女的看着我:你应该知道,那崔四儿喜欢尸体,整个人都已经不正常。
  我吞了吞了口水:一张照片?呵呵,你想说什么?
  :我想告诉你,那栋楼,是一栋鬼楼,里面什么都没有。但据我所知,进去过的人,没有一个能活着出来,唯一的就是这成了疯子的崔四儿。
  她也呵呵的笑了笑,接着一字一句的说道:如果你想活命,永远都不要进去。
  
  铁匠崔四儿原来是这种来历?这女人从袋子中拿出来的资料里甚至还有彭都市当年的旧报纸和一些发黄的病历。
  暖音乐的高档餐厅中,我却全身发冷。
  :既然是一栋鬼楼,那你们要买我这张名片做什么?
  轻描淡写的话语中,一张写着这鬼楼地址的名片,她居然出到了一个让我震惊的数字,我一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多钱。如果是姨父,他绝对要卖,就凭医院孙达耀那次,那是恨不得雁过拔毛,这种便宜都不占,他会气的跳起来骂我是蠢猪。最多再去小店里打印一张,这张明显也是在随便街边店里的。
  但我没点头,只是说了句:这种地址卡片,你们怎么不去直接问易先开要?
  这句话一出,对面女人的脸色突然显得非常难看。
  我从没想过彭都还有这种地方,市区里的高档住宅,一片小湖,周围全是草地,这女的带我到了这样的一栋别墅中,但是周围的环境便让我震撼了。
  我原本不想来,但我知道,如果拒绝这个邀请,我绝对离不开彭都。我对这个叫苏程的女人越发的心惊。
  刚进大门,出现的是一个头发都白了的华丽穿着的老头,见了我们便笑呵呵的站了起来。苏程叫他爷爷,谁知他已经先开了口。
  :在下苏顺请。
  我心想终于见到正主了,这老头非常面善,见面没几句话便跟我说有旧,他去锦都大学观摩过,那栋主教学楼还有他的投资在里面。说完叹了口气。
  :只可惜缘分浅,那番未曾见到张翁。实属生平遗憾。
  自从进门,我便发现,在这现代化的大厅上方,挂着一块老旧的牌匾,写着四个篆体字。
  “通灵世家”
  简单的四个字,像是透出着什么秘密,这个叫苏顺请的老头给我的感觉一本正经,连开玩笑都透着威严。
  话里话外,果然还是为了那栋鬼楼。见我一直不回答,我没想到这个老头居然有这种气魄。
  :罢了,既然小友不肯给,我也不再强求。
  :爷爷?
  进屋后一直没说话的苏程有些着急,这华服老头眼睛一瞪。
  :不要再谈。
  说完便站起来转身离开,那样子像是累了,再也没有看我一眼。女人追了上去,一时间大厅中只剩下我一个人,还有那格格不入的行装。
  没有办法,我只有提着自己的包又一瘸一拐的离开了这个通灵世家。在心里骂着得赶快走,之前是坐车来的,还得自己走回去,不过脚底一点也不敢拖延。
  这公园一般的地方,出来之后,周围是一条条街道,拐出好几处才看到有店铺,天已经黑了,我正一个人走,听到有脚步声。
  回头一看,正是那个叫苏顺请的老头。
  他是什么什么时候来的?
  这老头天生不爱说笑,冒了一句,你这小伙子,路你走得?我就走不得?
  我不理他,提着个大包想坐车,但却根本没出租车过来。
  一开始没觉得有什么,直到我经过好几个街道,终于发现了不对劲,不管我走的多快,某一刻,他总能从旁边一个巷子,或是一个拐角出来,又走在我旁边。
  我猛的看着旁边的店招牌,这,这不是我最开始经过的街道么?我走的直路,怎么又绕回来了。
  往路边一坐,我的样子就像是个无家可归的流浪汉。
  :小伙子,路是你走的,泄气做什么?
  见我没有答话,这老头继续说道:不管出现什么东西,都会分散你的注意力。人,是最容易被周围环境影响的,刚才其实都是我在带着你走。
  我脸色冷了下来,我被迷了眼睛?
  一声叹息:不是迷眼,这才是正宗的风水之术。他说你不信,继续往前走试试?我们前面就是个车来车往的街口,我低着头,样子落寞的正要过街,旁边突然窜出一条狗,我吓了一跳,总算让过了一辆车,到了对面却呆住了。
  这明明就是刚才的这条街,老头站在原地等我,我怎么又走回来了?
  随着说话,那条流浪狗像是认识他一般正在他腿边蹭了蹭,接着便跑了。这一幕让我吓傻了,这个通灵世家的苏顺请,恐怖到了这种程度?
  我抖着声音说,我认识孙孝先,谁知他却一点不在意。
  :孙孝先是狠,不过他已经死了,死在锦都的邪物手里。而且锦都崇光寺的主持也死了,死在易先开的手里。
  什么?那老和尚的死估计世上只有我知道过程,但这苏老头却说,风水一行的人,看这些东西不一样。至少很多人,都是这么猜测的。
  一边说,一边走,他居然给我介绍起了这附近的地方,那家店如何如何,哪家店又如何如何。我甚至看到有小卖部的老板在跟他打招呼。
  不知不觉,我终于离开了之前那几条街。夜晚的路上,也没见他用什么方法,即使在热闹的地方,我跟着他,都能轻易穿过去,往往这些人不由自主的让开,甚至根本没有看我们。路边有几只野猫,也没见他用什么办法,猫儿便走了过来,在他的腿边蹭。
  :动物有灵性,生活在地上,其实有的人也有灵性。别以为只有猫灵狗灵,其实很多人也有灵性,出生下来便能通灵,但往往会失去很多,可以把他们叫做人灵。很多人灵,天生就有缺陷,更多的,甚至到死都不知道自己的体质。
  
  他说的这所谓的通灵让我背心发麻。他到底有什么目的?
  像是在散步,也不知走了多久,天早就黑了,某一刻,他突然停下了步子,不再往前了?
  我猛的一惊,居然到了这儿?这地方正是下午的那条崇怀路。
  :这附近,每一条街我都了如指掌,人老了,就喜欢出来走走。整个彭都市,只有这条街,我已经整整二十年,没有进去过。
  他指了指前方,告诉我:就是因为那一栋鬼楼。
  崇怀路二十七号,远远的一栋大楼就在街边,两根铁链还锁在那大门上。夜晚显得更加的普通,来来往往的路人从这街口进进出出,但这华贵衣服的老头却真的不敢再往前一步。
  我故意说,这个区域也比较热闹,楼房那么破还占着那么好的位置,早该被拆迁了。
  他却慢慢的开了口:没人拆的动这栋楼,也没人敢去拆,虽然自从修好后这栋楼就和整个锦都格格不入。锁门那两根铁链,是以前彭都周围很多个寺庙的主持造出来挂上去的。但还是封不住这栋楼房。
  那说那扇大门每个月只会打开一次。而每到那天晚上,周围的猫狗动物全都不敢上街。只要是有灵性的东西,都不敢靠近。
  我抖着声音问他,每个月开门的那天,是,是什么时候?
  :你不知道,最近的就是你那张纸片上的日子,给你纸片的人,就是想让在这一天进去。
  我惊呆了,藏在手里的手捏的死死的,我根本没有拿出来看,因为他说的对,那张卡片上只有三样东西,一个地址,一个电话,还有个日期,而日期,正是后天,这个月的农历十五。
  我察觉到有什么不对劲。是身旁的这个苏顺请,不知道什么时候,他盯着那栋空荡荡的楼房,两个眼睛居然已经变成了红色。
  不对,那是他的双眼布满了血丝。
  我想起了那块通灵世家的牌匾,难道他看到了什么?
  嘴里呢喃着,他抬脚走进了这个街口,这个时间点,街道上还有很多过路的人。但不知为何只要他只走了两步,他像是被什么撞了一般,倒退回来坐在了地上。老头吐出了鲜血,但我却全身吓麻了。
  刚才我们周围什么都没有,但我听得清楚,就在他被撞在地上的时候,我听到周围莫名的传来一阵嘻嘻哈哈的诡异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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