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城】一个术士几十年的经历告诉你,那些生活中的恐怖禁忌!

  血水是从这些木头里煮出来的,这玩意真的快被煮干了?苏程点点头,这女人居然往后退了退,隐隐躲在我身后。苏顺请原本要上前来,却停住了步子,这一次这老头居然单看着我,过了好一会儿才对躲在我身后的苏程说了句:早点回去睡觉,晚上不要乱走。
  我没想到,这老头居然就这么回去了。
  之后,我们快速的躲进了二楼的房间,女人惨白着脸,几乎是要摔到在地上。
  :于术,谢,谢谢你救了我。
  我早就发现自己的手背已经飞烫,这女人从刚才便一直拉着我的手,她手心藏着一把米,等松开之后,冒着热气的米落在地上,居然已经变得漆黑。
  我一脸惊骇,她告诉我,刚才,是这一把米,拦住了她爷爷。
  但是她却将米按在了我的手上。而这只手,正是我那只曾经残废过的右手。
  :你这只右手,非常有用。
  :我还没那个本事,这把米只有放在你的手里,他才会害怕。
  什么?小房间内,我拿起手,第一次全身贯注的看了看自己这只手,至今提东西没有力气,两根手指已经弯曲的回不了原。她当着我的面,拿出一点米,滴在了我的手上。这女人紧咬着嘴唇,那动作看起来就像是个仙婆。
  :于术,你知道什么是通灵世家?我们家有遗传,通灵世家,祖上做的便是给人占卜祸福的营生,我们,能看出一些东西。大厅中的那块牌匾,是我们祖传的东西。
  她一边说着,我却彻底变了脸色。因为我亲眼看到,这普通的米,经过她的手落在我的手上,一粒粒肉眼可见的开始冒烟。
  她还在自言自语,
  :你自己不知道?那一晚,在那栋楼里,你是怎么做到的?你不知道?呵呵,那一晚你这只手,是怎么抓住要我我替命的冤魂的?
  她弯下腰,当着我的面一粒粒将地上的米捡起来,放在屋内的桌子上。那动作,非常娴熟。
  之前我就不敢相信,这个女人的房间能普通成这个样子。除了墙上她和她爷爷的一些照片外,剩下的便是简单的床和桌子。桌上放着一个米缸和一个木盒,两者上面贴着一些精致的娃娃贴,根本就是这个女人在初中或者小学的年龄段,她还是个小女孩的时候装饰上去的。
  :像这样捡米,这种事,我已经做了十多年了。
  看着墙上那一张张照片,大多数都是一个老头笑呵呵的抱着一个各个年龄段的女孩。她像是发了呆,死死的咬着嘴唇。
  :从小我就发现,我们家和别的不一样。小时候我就问爷爷,那块牌匾到底是什么。他说那是我们祖上传下来的手艺,所以在我不到一岁,我爷爷就放了两样东西给我选,一只笔,和一把米。结果,我用手抓了那把米塞到嘴里吃。爷爷很高兴,但后来上学我的生活都和别人不同。
  不管我想要什么,爷爷从不给我买,他告诉我,家里的这些钱,都是身外之物。只有这手里的米,才是真正属于我们自己的,从祖上传下来的东西。毕业后,我在很多地方做不同的工作,那些都是他的吩咐,他说只有看遍世间,尝便普通的社会,我们家手里的这把米,才会越抓越牢。
  于术,刚才你也听到了。之前的那些,都是他以前告诉我的,一日三餐,只取足饱,可现在他却不让我出去上班了,你说,这个人还是我的爷爷么?
  这一晚,我重新认识了这个女孩,我亲眼看到,她划破了纤细的手指,将那些米一粒粒的摸上她指上的血,然后放进了径直的小缸中。那小缸中的米已经露了头,这么多,都是她从小到大放进去的。
  我吞了吞口水,艰难的开了口:我,我还有事儿,天亮就,就得走。你自己小心。
  谁知她像是根本没听到我这句话,始终就在那桌前发呆,咬着嘴唇看着墙上的那些照片。到了晚上四点过,坐在屋内角落一心只等天亮。她突然扭头开了口。
  一两个小时才说这么一句话,把我吓了一跳。
  :你要走可以,但能不能先帮我一个忙?
  听了她之后的话,我的心里猛抖,我低着头自言自语道:我们虽然见面少,但我还是劝你,很多时候宁肯保住性命,有的东西你也别再想去探究竟。这几年来,我看的太多了。有的人,手段高狠的让你不敢相信,最终还是逃不过一个死。
  她瞪起了眼睛,完全不敢相信这番话是从我嘴里说出来。
  我叹了口气,低声说好,我再帮你一次。说着接过她手里的东西,打开门便走了出去,全程没有再看她。一切的原因,可能只是今晚我被什么东西触动了。
  那是一把米,我出门便往嘴里一丢。
  含着这一把米,我看了眼周围,快速的从走廊摸到了屋子后侧。凭借记忆,最终经过一楼的一个长走廊通道,我找到了之前的那个厨房。
  
  根本不敢开灯,我是猫着腰进去的。
  她让我来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含着这口米来看看这大锅。
  打开锅盖的时候,虽然早有心理准备,但我还是哆嗦了一下。泡在水里的东西,隐隐还能看出一些烧毁的柜子的样子。把心一狠,我用手拿了一根出来,发现不对劲。
  下一刻,我呆立在当场。这玩意哪里还是什么邪乎柜子?虽然泡在水里,但那木头全都煮干一般,手里的这一截轻轻的一掰,就碎了。
  血水是从这些木头里煮出来的,这玩意真的快被煮干了?
  果然,不一会儿外面便传来了动静。我含着米,飞快的闪到了一旁的过道中,之间一个老头捏捏多多的走了过来。
  真的是苏顺请。
  老头看了看周围,我躲在另外一侧大气都不敢出。直到这老头又转身回去,我记得女人的话,从后侧的另外一条走廊穿到了客厅。
  趴在二楼的一个栏杆下面,下面是漆黑的大厅。手机中准时发来了一条女人的短信。
  :于术,按我说的做,谢谢。
  我往下面的大厅看,果然,不一会儿,那老头像是被什么吸引着一般,悠悠的又来到了大厅,像是在找着什么,最终,站在了那一块风水世家的牌匾下面。
  二楼的房间中传来了动静,某一刻,这大厅周围像是有什么东西开始抖。频频碰碰的声音,像是有很多人在敲桌子。我一直以为那牌匾下面只是一道墙,此时才发现,那居然是一块大布,之间那一个墙面的大布落下,藏在后面的东西让我惊呆了。
  一层层的阶梯上,摆的居然是密密麻麻的牌位。
  露出来之后,面对着苏顺请,居然是这些牌位发出的声音,全都在疯狂的抖。
  那老头走到那面前,就在这一刻,我犹豫了一翻,闭起眼睛,一口将嘴里的米吞了下去,然后睁开眼,看向那下面的方向。
  这一眼,让我全身巨震。
  老头还站在下面,猫着腰回到房间里,苏程居然正跪在地上,手里拿着三根香,像是在虔诚的祭拜。
  我的声音有些抖。
  我管不得那么多,回头看了一眼大厅的方向。
  :如,如果你信我的,就快走,这地方不能再待了。
  从窗户出的门,刚一出门两人就飞快的往外跑。此时天还没亮,最终到了附近街上的一个便利店,我还是一副惊魂未定的样子。
  她手里还拿着当时祭拜的三根香,
  :于术,你看到了什么?
  我说,我看到你爷爷,不,那老头站在大厅前面,墙上的牌位某一刻全都倒了。而挂顶上你们那块‘通灵世家“的牌匾,一整块牌匾,都在流血。
  吞了米之后,我居然会看到那种异象,但此刻我满脑子都是那老头站在那前面,他们家族那些牌位止不住的倒,头顶牌匾流满鲜血的一幕。
  一旁,拿着三根香的苏程几乎瘫坐在了地上。
  :我,我们家族,已经完了。
  两行清泪流下,这女人双眼失去了神色,一手是香,另一只手,还拿着一把米。
  第二天天亮我们才敢回去,但苏顺请已经不见了。昨晚那一切似乎都是我的错觉,牌匾还在,布也被早起的佣人挂回去了。一路上有人问她,她都不答话,像是行尸走肉一般回屋子收拾了东西。
  
  在一家距离车站不远的餐厅里,正是这女人上班的地方。其实我一早便离开了,但在车站门口站了很久,人来人往的彭都车站,我却没有那个胆子离开。把心一狠才又来了这家餐厅。
  女人正在忙碌,才一天,这女人无神的像是整个人都变了,看到我之后,苍白的脸上还是露出了一丝惊色。我满脸堆笑的坐在了他对面的位子上。
  我犹犹豫豫的,说你好歹是个仙婆,有件事你帮我看看?我走之前想问你个事儿,我说我好几年前做梦,梦到被人抽了一鞭子,后来住了三天院,医生说我内出血。至今我没想通是怎么回事。凭你的经验,能不能帮我看看。
  谁知她眼睛居然盯着我的头顶。冷冷的一句话让我眼睛瞪了起来。
  :不是前几年吧,就是前几天的事儿。
  :你到底惹到了什么?这一下非常重。如果你再被这么打一下,估计连命都没了。
  她说什么魂儿被重伤?我脸上的笑凝固了,嘴角都在抽,站起来,此时,我满脑子都是梦里的那句冰冷的话。
  :事还没完,你先回去。
  有谁说得准,我哪天会不会又做一个这种梦?
  在这家餐厅外的拐角,我发呆的坐了一个下午,四点过的时候女人出来了,我的脸色比她好不了多少,一脸的疲倦沧桑,双眼满是血丝。
  一地的烟头,谁也不敢信,才一个下午,我怎么成了这样。
  :你怎么了?
  :你说的对,做事总要对得起自己的良心。我于术虽然没什么本事,但是也懂得一个义字。
  正好离开的她,难以置信的看着我。我低着头,狠狠的盯了眼她的大腿,那种感觉就是,老子总得赚点什么回来。
  苏程开的是一辆并不起眼的车,自从上了这辆车,我心里就不断的闪过我到底会不会后悔的想法?从入夜开始,她带着我去了彭都好几个地方。
  都是一些老小区里的破旧地方,或者是一些不起眼的民居。大多数都是在城边。而且最奇怪的一点,这些地方,全都是瓦房。
  每到一处,她总会细细的将周围都找一个遍。
  我问她,你在找什么?她却告诉我,这些其实都是她们家的产业?还是不在登记上的产业,而这些地方,是目前唯一的线索。
  这个女人,到底在做什么?
  她却只是冷笑了一番。
  她说她们家的人,祖上问米,对一些东西有特殊的感应。二十多年前鬼楼被封之后,那时她还小,她听她爷爷说过,他总是会做一些梦,梦到自己进入那个楼里,去找那个柜子。
  几岁的事儿都能刨出来。
  她摇摇头,
  :你不懂,最近几年,我爷爷甚至开始梦游,晚上都会出门。
  虽然苏顺请只字不提,也早已不再念叨想进去鬼楼,但她还是看出了一些端倪。
  :这些地方,都没有登记在册,但公司的事情早就交给叔伯辈了,他从来没管过。唯独这些地方,是这前后好几年,家里的人说都是在晚上碰到爷爷的时候,他吩咐买的。你不觉得奇怪?
  她的手机中有一个表册,我在一旁已经不敢答话,这女人的心机太过深沉,但从她话里的意思,苏老头似乎一直在受到某种东西的影响。
  在这些地方,真能发现点什么?
  又找了七八处,就在我对她的化产生怀疑的时候,在一个废弃的老房子里,看到的场景让我头皮发麻。
  多年前就废弃了的屋子。按理说,早没人住了,但泥巴地上,缺漏出来了点什么。那是一个香头。挖开之后一看,我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整个地面下细细的一层,居然全是蜡烛和香,在土下已经烂了。
  这是用来做什么?
  她捡起一些来闻了闻:我不知道,但这种地我以前在其他地方看到过。
  她扭头看了看:这种地面,这些房子在以前可能都是别的用途。
  她眼睛一瞪,像是想到了什么。但我的心思却没在这上面,难道说之前我们去的那些瓦房,地面下全铺着这么一层腐烂的香烛?之所以我们现在才发现,是因为唯独这个地方地上露出来了点,看起来像是有人过来挖过。
  我走到门口,开始在周围到处的找,没有管她,最终,我在这屋子斜对面的一个瓦砾堆旁边,看到一小截什么东西。
  看到这东西,我眼睛一瞪,接着抖着手捡了起来。
  苏程看着我,说那只是垃圾,你捡来做什么?
  接着出了门,我们快速的上车离开了。
  这一次,她非常的急,但我却坐在一旁有些心不在焉。过了好一会儿我才哦了一声,问她这些香层你到底在什么地方看到过?
  她不回答,一辆普通的车子,朝着地图上的一个方向猛开。
  当夜十一点过,我们到了彭都西边的郊区外,将车停住,她带着我便走向了周围的房屋群。
  郊区居民区,典型的城乡结合部,一片片低矮的瓦片房子,我们来的地方在附近的一座小山坡旁边,从零星的灯光来看,山上明显还有房屋。
  一开始还走小路,不一会儿便进了树林朝着一个方向一直走,五六分钟后,我们看到了什么,那是一座小树林尽头的废弃瓦房。在这居民区边的山坡后侧,怕是唯一的一座房子。
  夜色下,苏程的脸色格外的白。
  
到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