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城】一个术士几十年的经历告诉你,那些生活中的恐怖禁忌!

  旅店门口,崔四儿那张脸光是看着便让人发毛,他居然还给我打了个招呼,接着打开了货柜。看到里面的东西,我呆住了,这居然是整整一车的香烛。崔四儿拿了两根递给姨父,后者放在嘴里尝了尝,接着猛吐口水。
  :你小子放这么多?
  崔四儿没管他的插科打诨,冷冷的说了句“易先开,办事儿的钱不够,你还得给。”后者像是被踩了尾巴一样的跳了起来,指着崔四儿就骂:你个丧门东西,你也是从鬼楼里出来的,当初要不是老子把你的那个骨灰坛子打烂,指了个生门让你跳楼,你能开铁匠铺当老板?现在你跟我提钱?
  崔四儿一句话没说,两个眼睛瞪的吓人,往旁边狠狠的呸了一口,接着上车便走了。一直到货车拐角没了影,姨父也还在朝着路边猛呸,要还回去。
  崔斯的到来,一辆卡车,他们到底要做什么?
  一旁的姨父看着郊区的方向,恶狠狠的骂了一句
  :我要把它拜死。
  拜死?
  第二天一大早,我见识到了一副不可思议的画面,这片郊区的住宅区热闹了起来。一群群老头老太太兴高采烈的坐着大巴车到了这附近。
  一条条小巷子,不知有多少人过路,有人问他们,一个大妈笑呵呵的说,收了钱,来上山拜菩萨。不到十点钟消息就传开了,这个世道居然还有收钱拜菩萨的事儿。附近的居民都开始看热闹,很多人居然加入了进来。
  不到中午,远远的前面就是那片山林,但我已经不敢相信自己看到了。那些人还在继续,一群群的把香和蜡烛放在各个地方,一个个对着山上开始拜。
  群众的力量是巨大的,直到第二天,郊区来了更多的人,甚至有谣言开始传,说那山上以前有个老庙,里面的菩萨显了灵。有很多人坐车来这里,山林周围,到处都开始冒烟。我站在一片林子中,一旁的大妈大爷还在七嘴八舌,其中一个正在烧香的大妈,那神色竟无比虔诚。
  :菩萨普萨,求你保佑我,山神土地显灵啰,我孙女要高考,保佑我们家今年顺利。
  嘴里叽里咕噜的念了一大堆,我去问她,说您知道这山里是什么?就拜?
  大妈嘘了一声。
  :小伙子,说话注意点,以前这山上就有庙。可不是有菩萨是什么?可灵的很。你人年轻,不懂这些事。
  她一脸神秘,接着磕头烧香,前面一片空地,已经插满了蜡烛了香。
  整整三天的时间,这山林周围异常热闹,各处都能看到一群群的人和冒出了香火气。期间姨父带着我上过一次山,瓦房中空空如也,苏顺请居然已经不见了?直到我们在半山上看一群人烧香的时候,某一刻,姨父脸色有些怪异。
  他用眼神向我示意了一下。
  我和他绕到了那地方的后侧,那是一个安静的草丛,而就在半人多深的草丛中间,有什么东西在动。看清楚之后我吓了一跳。
  那是一个人,不是别人,正是苏顺请,只不过此时的他样子变得非常的奇怪,才几天没见,这老头的皮肤居然已经干瘪了下来,一双眼睛在草丛深处,悠悠的盯着远处的人群。
  才几天不见,这老头怎么变成了这个样子?
  眼睛一晃,我再看过去的时候,那地方已经没了那老头的身影。
  :他走了。
  光天化日,我却全身冰凉。这一天我和姨父是从小路下的山,出了树林之后,看着那些不断过来烧香的人群,我全身发冷。
  :这,这些香烛。
  你小子还真聪明。姨父告诉我,这些香烛有毒。
  
  他说的有毒的是什么意思?他接连念了几个词,雄黄,蛇药,狗血。说到后面,我越听越心惊。
  :菩萨是那么好成的?老子用一货车毒香火,拜死它,这玩意渴望这东西,这些人虔诚跪拜,虽然有毒,它躲不过的。
  几天之后的一晚,姨父带着我上了山,先去林子里将那块罗盘挖了出来。静悄悄的山上,姨父一句应该差不多了,我带你去看,让我全身起了鸡皮疙瘩。
  上山之后,他一直盯着罗盘,沿途不断地改变方向。
  最终,在那破房子后侧的一片荒草地,姨父带着我,把开草往里面走去,这地方虽然阴森,但很干燥。
  这地方什么都没有啊。姨父看着罗盘,突然指了指一个方向。说,你看哪儿。
  居然是在我们侧面的一个坡上。
  一个东西正静静的坐在那儿,一动不动。
  正是苏顺请,只不过我看到的,已经根本不像是个人了。这老头此时全身干瘪,就像是被晒干了一般,睁着空荡荡的双眼,长着嘴巴看着什么地方。
  一条条干瘪的筋在他的手臂,脖子露了出来。
  走到一旁,我大气都不敢出。我发现有些不对劲,他像个雕像一般,整个人,居然已经长进了土里。
  姨父眯着眼,像是有些不确定。他将罗盘放在雕像一般的苏顺请面前,之后就连他也像是鼓起了极大的勇气,犹豫了好几次,最后深处有些抖的手,要去蒙已经变成这幅模样的这老人的眼睛。
  我们一路上山,包括最后找到这里,一切看起来顺利,但百密一疏。不管它是怎么被拜死的,也不管这活人的尸体最后怎么就长进了土里,但就在姨父伸手蒙它眼的时候,我们忽略了一件事。
  我们忽略的东西,是一个最基本的常识。
  
  无论这时的苏顺请是死尸还是雕塑,但都被人群拜了六七天,即便是个假菩萨,但无论如何你总得准备一些香烛。
  更别说要去蒙它眼。
  因为我怕,所以提前说了句伸手还不打笑脸人,要不先点香?但易先开像看傻瓜一样看着我,说于术啊于术,我以前怎么没看出来你的心这么黑,它都这样了,这毒香火你还嫌没喂够?
  就在他的手摸到那双眼的一刻,突然,扑扑的声音猛响,周围原本安静的草丛里不知什么时候飞出了一大群鸟,这群鸟藏的十分诡异。。
  姨父说了声不好,猛的推开了我,只见这具尸体突然张开了嘴巴,一只鸟儿从里面飞了出来,向着我们啄了过来。
  草丛里到处都是鸟,我扑在地上看不清楚,姨父似乎已经扑了过去。过了好一会儿,等这群黑压压的鸟儿飞走了。
  我走过去看,姨父还站在尸体面前,这才几分钟,这具“雕像”一肉眼可见的速度更加干瘪了下来,坐在地上。
  而我看的清楚,它真的就像是长进地里一般,有什么声音传出来。
  而在他身子和泥土的连接处有什么东西,居然从这东西身上渗出了水,漫进了这地方的泥土里。
  这一幕看得我头皮发麻,我和姨父几乎同时骂道。
  姨父:还不是你,你就不知道先去周围发现这些鸟?
  我:还不是你,我都说了要先烧香。
  我们原本是来要烧这东西的,那现在怎么办?姨父骂道:烧个屁,它跑都跑了。
  跑了?姨父骂我猪脑袋,你没觉得这尸体现在有些不同啊?我说这尸体不就比起刚才,更,更干了一些。
  :笨蛋,他的衣服没了。
  果然,苏顺请原本是一件昂贵的外套,现在已经没了影。我瞪着眼扭头去看天上。姨父却拉着我下山。
  :不要看了,早被那群鸟儿叼走了。
  姨父说有东西附在那件衣服上,已经跑了。期间我们差点去问人,有没有人看到有鸟儿叼着一件衣服在天上飞。
  一路下山,姨父嘴里骂骂咧咧,他去捂过那眼睛,满手的脏水,不时在我身上乱擦。
  我实在忍不住,他却又一本正经的吓唬我。
  :一个想成菩萨的玩意,也就是真正隐藏在那柜子里的东西,他借了苏顺请的壳,化作人身雕塑。现在危险了,被这玩意跑了,以后得找我们报仇。
  这把我骇的够呛,大千世界,谁知道那群鸟最后去什么地方?那件衣服又落在谁身上?我问姨父,那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姨父只说了一句话。
  :一个老子一直在找办法杀死的玩意。
  坐在旅馆中。他始终盯着那个罗盘,我发现最短的时间,也至少每隔半个小时这带血的罗盘才会动一次。
  这一幕很奇怪,他的罗盘是压在一张地图上的,而地图上原本他就标记了很多个点。一直到最后,罗盘的指针虽然动的少,但到了晚上八点过左右,出奇的那指针最后移到了地图上一个红点的位置。
  姨父哼了一声,那种不是什么好事儿的预感更加强烈。这份地图并没有标记位置,姨父说什么这是风水脉络图,让我好好记着,以后他有疑问要在上面问我。
  问我?
  :老头子当初给你上了四年课,这玩意,我引导一下你就看懂了。
  当夜收拾好东西,他说要去一个地方。
  之前他在旅馆里洗澡洗了半个小时,然后又换了一件估计是他最好的衣服,吐了那一堆的香烛,我觉得全身不舒服,也想去洗,谁知刚碰到水他像是疯了一般冲进来把我拉出去。
  我痛在床上打滚,喷头的水只喷到我的肩膀和手臂。
  我感觉身子滚烫,肩膀和手居然开始冒烟,那种痛就像是有人拿开水来浇我一般。
  :你身上香烛还没吐完,沾水就会燃,你洗什么澡?
  他似乎是过于生气,一句话没忍住。
  :况且还有毒,被水一混,入了身子,痛死你。
  :你说什么?
  痛的咧嘴的我盯着他,他却立刻又不往下说了。过了一会儿才骂着问我,说你到底走不走。
  出了门,刚到一个街口,一个人已经在这儿等着了,我一看,居然是崔四儿。
  姨父问他,这个城市是你老家,这几天你回去给家里上坟,感觉怎么样?看似是关心,但那口气根本就是故意戳人痛处。
  由崔四儿开车,三个人去吃饭,这人话很少,除了跟我打了个招呼之外,一直没有理过姨父。期间我想问他,你是怎么被出来的?上次我亲眼看到这人被警察带走,如果姨父说的是真的,那他绝不可能被放出来,就只有一个解释,是易先开想的办法?
  这两个人的矛盾似乎很深,我奇怪他们以前到底发生过什么?
  吃饭的氛围很奇怪,姨父似乎觉得恶心,拿着碗扭到一旁,都不对着崔四儿。期间丢了一包衣服过去,说你给老子换上,等会要去的地方得穿的正式点,别丢你那人。
  崔四过了好一会儿才拿走了衣服,整顿饭就说了一句话,居然是指着我,
  :易先开,别的事情都可以。但要是他出了什么问题,我就是追到攀枝花,也会来找你。
  莫名其妙的一句话,姨父嘴角都在抽。突然,我感觉到了什么,有人碰了我一下,我扭头看了看坐在左边崔四儿,他低着头像是什么事儿都没发生。
  
  我用手一摸,自己兜里,居然多了一张纸条。
  一顿饭吃完,三个人都不说话的上了车。我心里有些害怕,今晚,我们到底要去什么地方?
  半个多小时的路程,当晚九点过,车子停在了一个看似是公园的地方。
  :不是公园,是墓园。
  什么?
  我反应过来了,姨父那一张地图,最后的红点,如果对照上彭都的地图,不就是这里么?
  远处城市的夜光下,这地方显得格外的空旷安静,一楼楼房屋矗立在很远的地方,眼前是天然的一番湖光水色
  姨父走到这湖边,用手沾水放在嘴里尝了尝,之后背着手看向了远处,我们三人站在一起,姨父的之后的话像是一种高峰格调的感慨。
  :依山而建,木气成荫,前桃后柳,果然是一处绝佳的风水宝地。
  远远的几个烟囱矗立在山边,这地方靠近郊区,而半里外山边的那几栋建筑,不就是彭都火葬场。
  修在火葬场旁边的废弃墓园,彭都市的市区建设怎么会这么奇怪。说是墓园,周围连一个坟也没有。进口处只有一个湖,周围成片的林子,我从来没见过环境这么优美的墓园。
  还有一个又老又让人浮想联翩的名字。
  地图的地名,这地方叫做水木公苑。
  姨父洗了澡,换了身衣服,甚至让崔四儿也换了一件像样的穿着,居然就是要来这里?进去之后,沿途我们看到了一排排的民居,这个时间点,很多地方都还亮着灯,还能听到住在这片区域林子周围的民居中,有人说话的声音。
  就在这公园最深处,有一片空地,空地尽头是三间屋子,再往后便是树林。姨父停下了脚步,接着居然点了三根香插在了地上。
  这一幕让我看不懂,远远的正对着那三座屋子,那是三栋简陋的木屋,就修在这林边。姨父告诉我。
  :这里是苏顺请那老头子常年来的地方,我去查过,他几乎每年都会抽一段时间到这里的屋子里住一住,然后亲手将里外都仔细认真的打扫。
  在锦都的时候,我们便去过火葬场这种地方。而这个废弃公园,居然又是在火葬场附近。这里面到底有什么联系?
  姨父说苏顺请每年都会来这里,他来做什么?光是住?
  :对,光是住。因为苏顺请那老头子,在他还活着的时候,一辈子都想自己能够留在这里。苏家人之所以叫做通灵世家,他们会看风水,知道这片地方不一样。所以苏家的人死后都是彭都火葬场附近的这片林地里。
  一开始进来的时候,他就说这个地方风水极好,夜色下,我到处看,除了湖水和树林,看不出什么特别。最重要的一点,从头到尾,我真的没看到有什么坟。
  :你小子站着别乱动,我在带着你拜门。
  就这样,我们站在草地上这三根香前面,一直等了两个小时,直到香早就燃完了。
  :于术,我给你变个戏法。
  戏法?
  :你对着前面喊三声,一定要大。
  我一开始不干,直到他盯着我,我才走出去,站在香前面,朝着附近的景色大喊了三声。
  :我来拜门,你们在么?打扰了。
  夜晚,又是在一个如此空旷环境优美的地方,感觉到林中天地如此之广,大喊三声宣泄情绪,让人觉得胸头舒畅。就在这时候,我终于不对劲。
  大半夜的有人喊这么大声,附近住的人肯定要闹,但此时那些人家中依旧亮着灯,但却全都一片安静。
  姨父告诉我,这些人,在刚才全都睡着了。
  :因为我烧了香,拜了门,所以这周围的活人,全都睡着了。
  他的话我听懂了,可问题是,什么东西让这些居民都睡觉的?就在前面距离我们两百米左右的湖边,正是是一处民居,之前我看的清楚,一个大姐正坐在门口也不知收衣服还在菜,再一看,那大姐似乎已经睡在了门口,旁边一个桶里还放着东西。
  这些人,是在忙碌的时候,全都突然睡着的?
  我扭头一看,崔四儿不知何时已经不见了。姨父拿起电话,那头传来崔四儿的声音,我清楚的听到崔四儿回了句,说都睡着了,扇都扇不醒。
  但周围依旧没什么动静。
  姨父脸色一狠,拿着罗盘看了看周围,他叫崔四儿去砍树,从东边林子里最粗的那一根开始砍。不一会儿,在远处的林子里,便开始传来了碰碰的砍树声,声音传的很远,可以听出来使得力气非常的大。
  奇怪的事情发生了。
  终于,某一刻,我突然看到,空地尽头那三间屋子居然亮起了灯。
  姨父笑了,带着我大踏步的走了过去。
  三栋小木屋,里面根本就没有人,我们是从最中间的这间屋子进去的。我背心发凉,这地方的人全都睡了,那又是谁给我开的灯?
  房子后面是一片树林,更像一个后院,有石头一般的假山,有水池,更多的全是树。来到这里,姨父边走边说,
  :这一颗,还得很久才能成型。
  :这一棵不行,估计都已经死了。
  每经过一颗,姨父都要说一句话,我也不知道他在看这些的树的什么地方。但他说的完全都不对,一棵看起来长了一二十年的,树大根深,他却说什么已经死了。但有的枯的不成样子,连树干都干了,他却说什么长的好,还有一口气。
  最终,我们来到了一颗又低又枯的老树前面,这一颗枝桠都垂了下来,他却郑重其事的弯下了腰。将这颗已经枯的快死了的柳树,将树干上的皮子掰了一截。
  他看了看周围,接着说了句,走吧。
  我们坐在木屋的一张桌子旁边,不一会儿,我发现周围的灯便开始闪。接着某个方向传来了什么声音。姨父将这块树皮摆在了灰尘桌子上。
  接着我看到了什么,树林中,一个老太婆慢慢的从后门走了进来。这老太婆弓着背,满脸的皱纹,如果不是满屋子闪动的灯光,我甚至会以为她就是住在这栋空房子里的活人。
  之前一直面无表情的姨父,此时居然手都在抖。
  姨父吞了吞口水。
  :老大娘,刚,刚才在外面砍树的那个人,其实我们都不认识他。
  我跟着也猛摇头,示意我也不认识。
  这老太婆没有停住步子,居然一直在往我们两人的方向走。坐着的姨父在往后面躲,似乎这个老婆子的接近是十分恐怖的事情
  他猛然骂了句:那小子不爱惜树木,活该他回去长脓疮。
  这哑巴一般的老太婆这才停了下来,哆嗦着将桌上那块树皮收进了袖子里,姨父才松了口气。
  :您在这里住了这么久,我想请您帮个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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