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易学之路——根据真人真事整理记录

  军方办事果然迅速,没过十多天,就已经办好了我与京宁静艾地生的出国护照,并买好了从北京至香港,香港到泰国曼谷的机票。
  在等待办理护照这十多天中,我就住在京总长这个豪华的花园洋房里,除了偶尔与艾地生回忆张铁牛的为人处事,一起感伤悲哀之外,其他时间几乎都躲到京总长的书房里看书。他的书房里的书,几乎都是我从来没见过的高档书,特别是那些古文典籍,更是庄重端严,内容繁多,涉及甚广。我如饥似渴地浏览那些中国古代文人的心怀事迹,几乎忘记了一切。
  很多时候,京宁静也走进书房,她也会翻出些关于书法的古籍来,自己先默默地看一会,然后不声不响地递到我手里。她递给我的书,往往是我最想知道的内容,比如东坡的弟子后人对东坡书法的回忆欣赏。有时,她会拿一大盆进口的鲜稀的水果进来,放到我的面前。我摇摇手示意不吃的时候,她会很生气地嘟起她的小嘴,故意把东西摔得很大声,我为安静点看书,只好点头同意可以吃点,她会高兴得立即拿起小刀给削皮。有一次她把一个削好的美国苹果递到我的嘴边,我不敬意地咬了一口,然后就专心地看起书来,过一会儿,他递过苹果,我又不敬意地咬一口,直至咬了大半个苹果,我才清醒过来,这样很不好意思的,连忙摇手示意不吃了,她笑了笑,把我吃剩的那半个苹果就往自己嘴里塞去,我刚想制止,但又不知如何说话,她早已经把那苹果吃完,把中间的残余往那边的垃圾桶里“晃当”一丢,昂着头就走出了书房。
  有一次,我读了个颜真卿的行书帖,很是喜欢,在书房中挂起,来回走动欣赏,不住点头赞叹。京宁静在旁忽然一把拖住我的手,就往外拉。我很想挣开他的手,但是她拉得很紧,我只好跟着她往外走。
  经过几个走廊,来到别墅几十米远的一座假山背后,她放开我的手,在石头缝里摸了几下,石头咿呀咿呀一阵响,露出了一个洞来,我们按着梯级往下走,灯光一盏盏被打开了,来到尽头,原来是个很大的仓库,放满了古代各种各样的玉器,银器,铜器等古董。京宁静带我去到一个古色古香的大木箱前,用旁边一个麻袋拍了拍灰尘,用力一按不知什么部位,木箱拍地开了,露出一卷卷卷轴来。
  我再也管不了这么多了,赶忙打开来看,居然都是古代名画名书法真迹。我看了几卷,有黄庭坚的,有怀素的,也有唐寅的,再翻了几下,找到了一卷有点破烂泛黄的,居然正是颜真卿的真迹。
  我欣喜若狂,如痴如醉地欣赏起来,沉迷其中,几乎忘记了日月之既逝。
  京宁静见我喜欢,高兴得忘乎所以,她也不知从那里找来把古老的太师椅,用衣袖给我抹抹干净,做了个请的手势,叫我坐下。我此时沉浸在无限的激动与兴奋之中,只顾欣赏与赞叹这些书画极品,那里还有空多想其他。
  也不知过了多少时候,记得京宁静出去了几趟回来,用几个大碗盛了饭菜进来,我忘记吃了几次饭了,总之把那几个大木箱的书画全看完了,我累得眼冒金星,一倒头,就伏在大木箱里睡着了。
  我是被人推醒过来的,连忙抬起头来,只见一个人正冷冷地看着我,正是田校长。迷迷糊糊中只觉有只手搭在我的肩头,转头一看,吓了一跳,原来是京宁静不知什么时候睡在我的旁边,还睡得正香呢。
  我一时脸涨得通红,不知说什么好。田校长对我摆摆手,叫我别说话,指指外面,叫我出去。
  我们走到了地洞外面,田校长把洞门关上了,然后带着我,来到荷塘边的一个凉亭里。
  此时荷花开得正艳,红的,白的,交相挥映,满塘皆春。
  田校长笑着问我:“重阳,你知道不知道你在我家那个密室里呆了多久?”
  我强装笑脸地摇摇头,说:“我只顾欣赏字画了,我真的不知道。”
  田校长道:“你在里面已经两天一夜了。这几天,我发现我家丫头有点怪,吃了饭就不见了踪影,还叫厨房给她装好饭给带上。我昨晚就跟着她到了密室,原来是你们在这里。”
  我顿时急了,解析道:“田校长,我没有。。。。。。”
  田校长问道:“没有什么?”
  我语无论次:“没有对京宁静什么,做什么对,对不住的事。。。。。。”
  田校长嚯地站起来,脸色一变,说道:“这是我的家,这是我唯一爱女,看谁敢做对她不住之事了!”
  我见她发火,对我态度如此嚣张,反而使我冷静下来,我说:“田校长,我身正不怕影子邪,我的确是与贵千金清清白白,不信你可以自己去问她!”
  田校长板着脸说道:“如果你真做了,你便是有十个脑袋,也早就没有了。我这里是什么地方,你以为是你们江湖,随便让你们这些人翻风作浪的么?”
  她这样说话,一股激愤从我的胸间冒出,我大声道:“我知道你们是富贵之家,我们平民百姓不应该进来。但是,是我自己要进来的吗?老实说,你们不请我,我还不希罕来呢!好吧,我马上收拾东西走人,以后咱们井水不犯河水就是了。”
  说完,我就站起来,抬腿就走。田校长忽然间“嘿嘿”一笑,把我吓了一跳。
  她摆摆手叫我坐下。她抱着双脚,盯着我笑了起来。直笑得我头皮发毛,不知她葫芦里买的什么药。
  我当时只认识两个官场上的女人,一个是清明的姑姑,一个就是这个田校长。她们两个人都是非常善于察言观色,又狡猾多端,是他们使我领教了女人的手段其实比男人更可怕。
  田校长见我不作声,叹了口气说道:“重阳,你别见怪,刚才我是试探你来着。哎,这一段时间以来,我家丫头不知怎么了,与我说起话来,总是重阳长重阳短的,说个不停,把你赞得天上有地下无。说你有傲气傲骨,不畏强权与鬼怪,说你本事高超,为民除害。傲气傲骨,这是有志气的男人当须有的,刚才我试过了,重阳就是重阳,果然名不虚传。至于你的本事,我也是领教过的,也是名下无虚。我家丫头近来寝食不安,坐卧不宁,重阳,不怕告诉你,那是她少女怀了春,她是爱上一个人了。”
  我只觉得心惊肉跳,心下隐隐觉得不妥,还是忍不住问道:“是谁?”
  田校长脸上挂满笑意道:“还能有谁,就是你呀!”
  我正想说话,田校长抢先说道:“丫头是我生的,她自己看中的人,我一定会成全她。重阳,我这丫头以后就交给你照顾了吧。”

  我连连摇头,说道:“宁静姑娘对我有点好感是有的,至于其他,那是绝无可能。田校长可不要想太多了。何况我只是个出身贫寒,流落江湖之辈,怎么可能与富家千金有婚姻之缘分呢?我们学易之人最是信命,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门不当,户不对,重阳实在担当不起呀!”
  我怕她继续纠缠不清,只好拿易学出来挡她一挡了。
  田校长却并没有生气,笑了笑,话锋一转,说道:“重阳,你有理想吗?”
  我想了想,说道:“我小时候因为家里穷,没吃的,最大的理想是,可以有一只烧鸡自己一个人用手撕开吃掉。不过这个理想已经实现了。其他的理想也有过,比如说,当一个图书馆管理员,天天有书读,想读什么书就什么书,还有工资收入,这是多么好的工作呀。还有就是易学,算命看相看风水,为人作福祈吉,去灾化煞,也是我的理想。”
  田校长听我说的理想如此不堪,眉头不禁轻皱,过了一会儿,她才说道:“重阳,听说你是大学美术专业毕业,书画都不错,还在报刊上发表过文章诗歌。如果你有志于此,何愁没有你发展的空间?军队里目前很需要艺术的人才。我们大学里也很需要。干个连级,科级干部,不在话下。”
  我知道她是想用升官发财,名利兼收这一套来诱惑我,但是我也明白,她也言下非虚,按照她们的背景,成为她的上门快婿,升官发财不在话下,以后前程实在不可限量。我点点头道:“也是,升官发财有谁不想!但是,你不是问我有何理想吗?我的理想是易学。除了它有超绝的高深思想和足够的魅力吸引我之外,更重要的是,它可以改变一些被扭曲的东西,使本来被破坏的东西秩序化。”
  田校长叹了口气,道:“你心怀大志,本来值得称道。但识时务者为俊杰。政府对易学比过去虽然已开明许多,但仍在一定范围内,被视为邪端异说,你又能进展到什么地步呢?给你个易学宗师,泰山北斗,仍然是布衣平民,上不了大雅之堂。”
  我忍不住哈哈大笑道:“田校长,我不求做什么易学宗师,泰山北斗,我只求可以为别人分点忧,解点难,也为自己积点福德,这就满足了。”
  田校长笑笑,道:“你身处草莽,习惯了贫贱,不知道世上豪门之极享富贵,为人一生,岂能如此轻贱生命。”
  我见与她越聊越不投机,站起身来,说道:“田校长,多谢盛情垂青,你家千金,请恕重阳高攀不起。我还是找个贫家之女,一起痛快闯荡江湖好点。”
  田校长正想说话,只听到一个声音说道:“重阳,我愿意与你闯荡江湖。”
  回头一看,正是京宁静。只见她梨花带雨,颤巍巍地站立在我的身后,眼睛发红,分明刚才偷偷哭泣过。我一时无措,没见过这么大胆直率,直言无忌的姑娘。
  田校长走过来拉住了她的手,她忽然扑向了田校长的肩头,呜呜大哭起来,一面哭一面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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