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好友能给他开传送门^_^,如:@天涯论坛:“妈妈,重阳他欺负我,他欺负我!”
田校长拥着京宁静的肩头,厉声说道:“谁敢欺负我的乖女儿,我就找谁算帐!丫头,这小子不听话,我们让他重新坐牢,一辈子不让他见天日,为你出一口气如何?”
京宁静猛地挣脱了她妈妈的手,冲过来护在我的身前,大声说道:“不行,如果你们把重阳抓去坐牢了,我也跟他一起坐,干脆你们连我也抓去坐牢了吧。”
田校长双眉紧皱,不禁长长地叹了口气,自言道:“哎,女大不中留。你这丫头,以后苦有得你受的了。”说完,眼睛红了,掏出手绢擦了擦眼泪,不发一言,离开了小凉亭。
我想不到这小丫头对我情深至此,心内也是阵阵激动,如波涛汹涌。但我对清明的倾心思念也是非常明朗清晰,实在容不下其他更多的情感了。
我深感内疚,正不知如何说话。京宁静却一拍我的肩头,大冽冽地道:“重阳,我知道你心目中只有清明姐姐,我不怪你,我想知道清明姐姐是怎么样征服了你的心的,以后你要介绍我认识认识,我真的羡慕死了。不过,我要拜你为师,我愿意永远做你的小徒弟,你把你的知识学问教给我,我就心满意足了。”
我心一酸,眼泪差点掉下来,用力地点点头,说道:“宁静,做你师傅可不敢当。如果你真有兴趣学,我是会倾囊以授的。”
京宁静点着我的鼻子说道:“重阳,你以后就是我的师傅了,今天你亲自答应了我的。你以后可不许赖,以后永远也不许你赖的!你伸手过来吧。”
我不知她要弄什么鬼,正想把手往后退缩,却被她一把抓住,小指一勾,说道:“我们勾过手指的,以后想赖也赖不掉。”
拜师傅的仪式我是见得多了,用这个方法拜师的,相信也只有京宁静这样天真率直的小姑娘才能想得出来。
这时从凉亭那头传来脚步声,正是艾地生来了,他一面过来一面说道:“老师,我们要出发了。他们叫我来通知你呢。”
我们三个人收拾好东西,当晚,搭乘从北京到香港的班机出发了。
在机上,京宁静坐在我的身旁,忽然把嘴巴伸到我的耳旁,悄悄说道:“重阳,你虽然是我师傅了,但你可不许欺负我。不准叫我背书,不准板着脸对我。在别人面前,也不许说我是你徒弟。知道么?”
我反正也没想过认真地收她做弟子,只好微笑着点点头。
她沉默了一会,又伸过头来,很轻声地问道:“重阳,清明姐姐与你勾过手指没有?”
我不解她怎么会这么问,迷茫地摇了摇头。
回头看她,早已经靠在椅子上睡着了,那脸色红扑扑的,带着微笑,隐隐露出两个小酒窝,就像一朵盛开的玫瑰。
我不禁呆了,不知为何,心跳忽然加速起来。
当天晚上到达香港,京总长千金出马,北京方面驻港人员早已安排好豪华酒店,我们出去香港最热闹的街道诳了一会,就回来好好地睡了一觉。
第二天本来是早上飞泰国的,但传来天气原因,改成晚上的航班的消息。还有一天的时间才能出发,正愁这一天任何打发,忽然想起陈前辈生前曾说起过,他在香港有个师弟,是个有名的易学大师,吩咐我如果因事到港,一定要拜访下他这个师弟。在平时言谈中,说及这个师弟,说他出身贫贱,文化不高,却有志气,肯下死功夫,水平日进,日后必成大气运运。
我与他们两个一商量,反正有空,正好可以增长见识,于是立即行动,买了些水果鲜花等物就出发了。
在香港荃湾的一个普通民居里,我们见到了李师叔。
他脸长而瘦,穿着唐装,留着长发,扎起一个马尾巴。
他只对我笑了笑,没说什么话,与我握手的时候,他特地用力握了握,这时候我发现他眼神四射,瞬间又回复平常。
他脚步轻盈地带我走上楼梯,一共走了四层才到了他的家。
他一边开门,一边对我说,其实他还不到四十岁,不算老,别叫师叔这么难听,还是叫李哥吧,这样亲切点。
进了门,才发现里面很大,三个居室,一个大客厅,普通的家具与装饰,没有什么特殊的风水局或化煞设置。家里也没发现有些什么人,好像就他自己一个。
他让我们坐了下来,就把皮鞋一脱,赤了脚,靠在沙发上,与我们闲聊起来。
先说起他让电视台录制他的易学节目,去到了澳洲新西兰,除了给那边的华人算命看风水,还给洋人看。
“真正的洋鬼子啊,他们那房子,也与我们的风水路线对路。有一个悉尼的地方行政官员,听说我们电视台来了,就叫我去看风水,我一看,不得了,那是一个姑婆屋,果然他有三个女儿没嫁出去,大女儿已经四十多岁了,我给他调理了一下,不到一个月,三个女儿都嫁出去了。不信你们可以看看录像。”
说着,他打开录像机,把一盒带子放了进去,果然电视台里播出了他这场精彩的杰作。
我们看完,虽然艾地生京宁静不懂粤语,但也约略明白事情的大概,都不禁鼓起掌来。
他得意地哈哈大笑,又继续说起他在台湾如何为一个富豪化去一场灾难的自身经历。
我看他虽然与陈前辈是师兄弟,性格人品却是截然不同。陈前辈虽然性格怪异,却少言寡语,淡泊名利。此人却是夸夸其谈,三言两语都脱离不了“名利”二字。
我再看他兜风耳,尖尖额窄,知道此人正如师傅所说,年少家贫,父死母离,并且母亲流落风尘,他从小流落街头,被师祖收留学艺。
陈前辈说他这个小师弟虽然天赋并不是很好,但是艰苦学艺,勤奋不缀,并且鬼点子颇多,碰到不能解决之问题,往往自创新招。
说了一会,他也累了,随手拿起桌面上一杯冷水就喝了一口,也不管我们三个有没有水喝。他眼一扫,看到我们拿来的水果篮,马上走过去,拿起一个苹果就咬了一口,发现这样不大好,楞了一下,又随手拿起几个,往我们丢了过来,我与艾地生都接住了,京宁静接歪了,苹果砸烂了一个旧花瓶。他马上跑过去,顿脚说道:“怎么了,怎么了?我这花瓶是古董,值几万块的,都是你们这些倒霉鬼上门来,使我破财了,天呀!”说完,捶胸顿足起来。
我上前去扶住他,说:“李大哥现在都上电视台了,快要红透半边天了,还怕以后没钱吗?一个小小花瓶算什么了?”
他一把抓住我的手,问道:“你会看相吗?你知道我以后会很红?”
我知道此人出身贫贱,自信心不足,又惜财如命,就鼓励他道:“李大哥不必担心,你鼻子高挺,又有一道隐隐约约的追捧纹,眼神发光,怎能不红呢?”
他手掌一拍,说道:“你小子果然是我师哥的高足,学了我师哥的几成本事。好吧,我信你了。不过,你看我近来运气如何?”
我瞄了瞄他的脸色道:“你眼带红丝,眉头发红,一定是与别人发生争执,事情难办成了吧。”他一听,对我一竖拇指道:“好厉害。你叫重阳是吧?我近来给别人做了个风水局,想不到,给别人破了。那客户前几天出了问题,正追究我的责任,我想来想去,也没找到破解之法。你坐下,我给你说说。”
我们都坐了下来,这时他才拿出杯子,煮好了茶,每人给我们上了一杯茶。
他一边饮茶,一边给我们说了起来。
他说上个月有个富豪儿子给别人绑架了,勒索了一个亿港币。那富豪怀疑自家风水出了问题,就让他去看。他看了那富豪的风水布置,形局合理,毫无纰漏,正不知如何决断,不知从哪里射来一束光,才发现正对的大厦楼顶上不知什么时候装了个太阳能大镜子,直照富豪的正大门。他知道富豪家的风水也经高人点拨,问题就出在这个太阳能反光上。
于是,他叫富豪也在门口上挂一大镜,反照那个反光镜,想不到,不够一天,富豪家的镜子,自然裂开,富豪的小儿子当晚失踪。
富豪很是生气,说他水平不行,要找人出他的羞。他知道富豪一直与黑社会有点渊源,慌了神,提议富豪换了块更大的八卦镜,想不到,那八卦镜又在第二天破裂。接着富豪接到了匪徒电话,说他小儿子也遭绑架。
富豪出动了所有关系,希望对面大楼能撤去太阳能镜子,但对方偏偏是政府部门,香港是民主社会法治之区,对方不肯,港督也是毫无办法的。
近几天,富豪放出言论,如果他小儿子有什么三长两短,就找他算帐,这不,他虽然机灵善变,现在却一筹莫展呢。
我听他说得紧张,气喘吁吁,一时也没有什么好办法,就提议道他,可不可以带我看看现场。
中午的时候,我们来到了九龙那个富豪的家。果然是大富之人,背山面水,气势雄伟,白墙红瓦,雕栏玉砌。大门口的牌楼上写着“何府”二字。
李师叔抬手指着对面那个太阳能镜子说:“你呀,害苦了我。枉了别人称我为小诸葛。能有什么办法呢?哎!”
我见他顿脚捶胸的,也为他着急,但一时也想不到有什么好办法。
京宁静眼看远处,忽然一拍我的肩膀,说道:“重阳,你看,远处飞着一只白色的鸟。”
果然,在蔚蓝的苍天下,飞翔着一只自由的、无忧无虑、尽情遨游的海鸟。
海鸟穿过楼层、树顶,咕咕地惨叫着,她的影子掠过地面,掠过我们的脸庞,然后高飞远去,一会儿就没了踪影,像只精灵。
我灵机一动,对李师叔道:“我师傅陈前辈曾经说过,静的不如动的,动的不如无形的。李大哥用八卦镜对太阳镜,太阳镜面积大,力大,八卦镜不是对手,煞化不了,煞气就会更大。但也不可能做块比太阳镜子更大的镜子,毕竟那不雅观,更不实用。李大哥,我有个建议,你不知可否采用?”
李师叔一听我有办法,就像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一把抓住我的手道:“快说来听听。”
我说道:“那个煞点面积大并不可怕,只要找到破解它的方法。你知道什么是最吸光的颜色吗?”
京宁静抢答道:“我知道,黑色。”
我白了她一眼,说道:“对了。我们用黑色的吸了那太阳镜的光,用黑色会动的东西化掉那煞气不就成了。”
李师叔一摸头,支吾道:“黑色又会动的是什么东西?难道是黑狗?”
我摇摇头道:“黑狗怎么行,能大面积盖住那太阳能镜子吗?要又是黑色又是会动,又最邪气的动物才行。”
李师叔艾地生皱起眉头苦苦思索起来。
忽然京宁静大声说道:“我说,我知道,是乌鸦。”
我第一次对这个笨姑娘竖起了拇指,赞道:“说对了,真有你的。”
李师叔一蹦三尺高,高兴得像个小孩子。
这回他兴奋起来,说话也是一连串了:“重阳,你们这几个在这里等我,我马上去找何老板。我要给他们择个日,是个三煞日,对,明天晚上申时就是,等乌云满天之时,把乌鸦放出。嘿嘿,我们可以派人偷偷爬上那边楼顶,在那镜子周围丢下几只死鸡死鸭之类,乌鸦一定会主动围过去,那镜子的煞气就此破了,哈哈,真有你的,师哥收的弟子还真不错。”
他一面说,一面走,一忽儿消失在何府的门内,不见了。
这个李师叔的个性品行,早就听陈前辈说起过,说他行动敏捷,反应快,果然一点不错。
过了一个小时,李师叔笑吟吟地走出来,对我们说道:“何老板同意了,现在我们去大屿山捉乌鸦去。”
我忙问:“捉乌鸦?”
他看着我:“怎么了?不去吗?何老板已经在电视上广而告之了,每捉到一只乌鸦交了上来,五千元一只,这发财的机会可不能放过呀。过不上一个小时,说不定全港的乌鸦都给捉光了。”
我想不到因我一句话,一个念头,全香港的乌鸦就倒足了大霉,此后十几二十年,香港地方再也难觅乌鸦的影踪。
我们今晚9点就要离开香港,自然不能与他一齐捉乌鸦发大财了。他为了感谢我们,请我们到九龙的一家西餐厅吃晚餐。
李师叔随便点了个猪扒套餐,也不提醒我们点什么,要了杯西瓜汁,自顾自吃了起来。
京宁静见他如此态度,有点生气,把我手中的餐牌一把抢了过来,随手就点了个法国的大菜,又给艾地生点了海鲜烧扒,她自己点了点精致的烧鲍鱼。
李师叔想不到京宁静出身富贵之家,对于豪华奢侈的臭讲究是个行家里手,看她点的都是价格不菲的食物,干笑几声,一脸苦相。
待我们吃得差不多了,天也就黑下来了。
我对李师叔说道:“师叔,今天一场相聚,十分难得。师侄我有一事相求,不知可否答应?”
李师叔又干笑了两声道:“你今天帮了我大忙,如果真能化煞成功,按照行规,我应该分点佣金给你。但是你们今晚吃了大餐,又要我帮忙,这个佣金,却是要扣掉的啊!”
我扣了扣手说:“师叔聪明机灵,只是一时没想到这个法门,假若我们来迟了一两天,师叔早就自己想到了。我们骚扰了师叔,该我们给师叔佣金才是。师叔,侄儿可是诚心向你请教的。”
李师叔呵呵一笑说道:“什么事,说吧。”
我很认真很诚恳地说道:“请师叔给算算我与一个叫清明的女子,何时才有相逢之日?”
李师叔点点头,问了我与清明的出生日期,也不见他拿书查看,只是点着手指头默算了五分钟左右,说道:“这个女子有一场劫难,但已于上月月底厄运解除。目前正在一个高地之中静养。你与她当在今年12月,水旺之时相会。到时,你与我还会有一面之缘。”
我感动哽咽,说道:“师叔厚恩,不知如何报答。”
李师叔看了我一眼道:“你此次到泰国,还有一场劫难,比以前更是危险。待师叔我送一件宝贝给你护身吧,关键的时候就有作用。”
说完,在内衣的口袋里掏了一会,掏出一个金属的耳挖子,递给了我。
京宁静忍不住“喀”地笑出声来。李师叔怪怪地看了她一眼道:“小姑娘,你别笑。以后你哭的日子多着呢。”
说完,他到柜台上付了帐,也没来跟我们告辞,就走了。
晚上,我们上到启德机场上了飞机,向泰国曼谷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