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易学之路——根据真人真事整理记录

  还没等她靠近,阿罗大师身后就已经窜出个个手拿长棍的大汉,拦住了去路。
  那女人仇人在前,抱了必死之心,大喝一声,铁链一挥,横扫过去,一个大汉躲避不及,小刀从喉咙横切而过,扑通一声倒地而亡。
  这一下先声夺人,在场众人都张口结舌,作声不得。
  阿罗的背后又跃出五六个大汉出来,这几个人好像练过两下功夫,手持长棍,耍了几个棍花,动作极是娴熟。
  我不禁倒吸一口冷气,为这女人暗暗担心。
  这瘦矮的女人,圆睁双眼,柳眉倒竖,这时已不顾性命,铁链一抖,直扑那几个大汉。
  结果是可想而知的,没几下功夫,那女人便倒在地上,满脸流血,那几个大汉还在用力地棍捧齐下,把她往死里打。
  我忍不住大喝一声,走到阿罗大师面前,气急败坏地道:“阿罗大师,这一局是我输了,好不好?是我水平不够,你放过这个女人好吗?你放过她,我认输好了。”
  阿罗轻轻地叹了口气,慢悠悠地站起身来,摆了摆手道:“罢了罢了,冤家宜解不宜结,这债总得要还的。”
  那群恶汉住了手,那女人躺在地上连动都不能动了。我奔了过去,抱起那女人,摇了摇她,叫道:“喂,喂,你醒醒,你醒醒。”
  过了好一会儿,那女人才悠然醒来,不过已经气若游丝,奄奄一息了。
  她用极温柔的眼神,含情脉脉地看着我道:“哥哥,小时候爸爸欺负我,都是你在保护我,你偷东西出来给我吃,冷了,你脱了衣服给我穿,有一年冬天,我想吃鱼,你拿着网就往河里跳。我们禽兽爸爸在我13岁的时候,就想侮辱我,是哥哥你一次又一次把我救了出来。哥哥你喜欢看魔术,我就去曼谷学了几年,回来想表演给你看,哥哥,你虽然不是我的亲哥哥,但你对我比对亲妹妹还好。我,我,下一辈子还要做你的妹妹,做你的妻子。”
  这女人一面说,一面用手抚摸我的的头,她虽然说得泪流满面,但是却脸带微笑。她说话声音虽小,但此时众人同情她人之将死,都不忍心惊扰了她。
  我把她的手轻轻放了下来,说道:“女士,你弄错了,我不是你哥,我是重阳。”
  我不能欺骗一个将死的人,因为人都有宿命果报,应该去该去的地方,找该找的人。
  那女人微微笑了笑,断断续续地道:“重阳,我知道,你不是,你与我哥很像,但你不是,我要去找我哥了。你给我报仇,报仇。。。。。。”
  说完,那女人头一则,停止了呼吸。
  阿罗一挥手,说道:“这女人败坏我名声,就像她丈夫一样,死有余辜。快点拖了下去。”
  众人见阿罗在大庭广众之下,杀人如玩游戏,都紧张起来,面面相嘘,心想这次也许难逃魔掌,性命交关了。
  阿罗对我哈哈一笑,说道:“重阳,刚才是你亲自认输,大家都是证人,你可别耍赖了啊。”
  我正想说话,香港的曾观明大师站了起来,清了清嗓子道:“公道自在人心,既然是比赛,既然是评判,就不能不公正,要不还比个屁赛,不如在自家老婆床头,大喊大叫说,老子天下第一算了。”
  阿罗给他几次坏了大事,心下恼怒,指着他骂道:“你娘的,你想怎么样了?”
  曾观明头一昂,说道:“我不想怎么样,我就想公平。你问大家,要公平不要?”
  众人刚才见识了阿罗的歹毒残忍,这回反正也是凶多吉少,反而胆子壮了起来,也没有谁带头,一起呼喊起来:“我们要公平!我们要公平!”
  阿罗倒也淡定,问道:“刚才那一场,这重阳胡说八道,难道不算是我赢了?”
  曾观明说道:“我看刚才那下半场,你们俩都输了,谁也没赢。”
  阿罗笑道:“哈哈,老曾,你如果说不出道理来,我看你怎么回得了香港。”
  曾观明也不管他,对着众人说道:“刚才阿罗与重阳都说错了一点,就是说这个女士的父亲怎么样了,说她的哥哥怎么样了。刚才她去世时已经告诉我们了,她是个养女,父亲不是亲生的,哥哥也不是同胞的。哥哥是她的真丈夫,父亲是个坏父亲。他们两个都是当今少有的相学奇才,却误判如此,两人都错,只能算是打了个平局,大家以为如何?”
  下面众人听曾观明说话有理,似有扭转局势之机,一起哄叫起来。
  阿罗此时骑虎难下,刚才自己的确是有误判,曾观明的话也是难以驳回。只好站前两步道:“好了好了,刚才那一场就算打平好了,下面两场再让大家见识我的本事吧。”
  曾观明大声道:“现在我作为评委正式宣布,第一场看相比赛,广东重阳先生赢。”
  阿罗气得咬牙,叫道:“给我把这疯子抓起来!”
  姓韦的得了圣旨,带了几个人过来,粗暴地把曾观明两手反扭起来。
  曾观明并没有反抗,叫道:“阿罗,你明明输了,却不认帐,你就是个无赖,以后不要在易学上混饭吃了。”
  阿罗吐了口痰,大声喝道:“我怎么输了,你说,刚才明明大家都听到,这一场算是平局了。你说不出道理来,你叫人阉了你,让你做太监。”
  曾观明一点也不害怕,脖子一挺,说道:“这看相比赛分上下两场,上半场你亲口承认输了,下半场你又亲口同意是打平,重阳先生明显是赢了半场,难道不是他赢了这一场吗?”
  刚才众人忙乱之中,都没有想起比赛的规则了,这时听到曾观明一说,都醒悟过来,兴奋莫名,好像得救机会又大了许多,齐声呼喊道:“重阳赢!重阳赢!”
  阿罗刚才也是一时大意,给曾观明抓住了把柄,这时有口难辩,摆摆手道:“算了,算了,我不与江湖小辈计较,这一局就算我阿罗输了。放了曾大师吧。”
  青云也不知道是喜是忧,脸上似笑非笑,似哭非哭,站出来说道:“阿罗大师高风亮节,礼让小辈,这样的胸怀实在少有,正是我辈的楷模。下面宣布第二场的比赛规则,第二场比的是起卦,不管你用什么卦都可以,可以是六爻,可以是梅花,也可以是奇门遁甲,甚至你可以用测字。这次不用分上下两局了,一次定输赢。好了,下面开始。”
  说完,大喊道:“抬上来!”
  只见四个大汉用竹竿抬了两个大木箱上来,那木箱用厚木做成,做工精致,扭纹锁扣齐全,古色古香。
  青云道:“下面是每人一箱,两位可以通过起卦,先把里面有多少件物事说出来,再把里面是什么物事说出来。说得正确者赢。好了,下面开始。”
  阿罗说道:“我想加点采头,不知道行不行?”
  青云问道:“大师有什么要求,尽管提出。”
  阿罗道:“如果谁猜中了箱中之物,这物就归谁所有,可以任意支配,不知道行不行?”
  青云道:“好吧,众人都是见证,下面开始。”




  曾观明大师站起来,摆摆手,众人见他为人仗义,不畏奸邪,本来场面嘈杂,顿时静了下来。
  “诸位,这两位大师比赛,都要先立个规矩,你看刚才不就差点出了问题。现在比赛用起卦预测箱中之物,都是高难度的术数。我看这样,谁先谁后,由他们两个人在场内指定任何一个人,猜拳决定输赢,赢的一方先猜。还有就是场内两个箱子,得弄混乱顺序,不能让他们两个看到。”
  众人听他说得在理,一齐大声叫好,鼓起掌来。
  阿罗大师指定了姓韦的出来给他猜拳,这家伙得意洋洋地站出来,完全忘记了刚才的伤痛,无耻的嘴脸暴露无遗。
  我想了想,指了指艾地生。因为艾地生正是这姓韦的克星,大家都是老江湖,刚才艾地生还给了他一个下马威呢。
  两个人站到大厅中央,把手放在背后,准备猜拳。青云,吴宗道,曾观明三人在他们背后,作为监督。
  一会儿他们伸出手来,比划出不同的手指数,嘴里“哥俩好呀,梅花开呀。。。。。。。”地猜起拳来。
  在这样一个迩漫着杀气邪气,随时都有生命危险的场面里,居然传来了熟悉而喜气的猜拳声,众人一呆之下,脸上不禁绽开了笑容。
  猜了好几个来回,都没能定出个胜负,他们的手指越出越快,喊出的口号越来越急。突然间,他们的手指停在空中,停止了呼喊,众人也屏住了呼吸,紧张地看着他们。
  艾地生脸红脖子粗,恨恨地打了一拳自己胸口,对我叫道:“老师,我输了。”
  姓韦的对着艾地生做了几个冲拳,然后双手举向空中,就像是泰拳擂台赛中获胜,荣耀无比的样子。
  我对艾地生微微一笑,右手轻轻摇了摇,叫他不必介意。
  两个木箱给围上了布幕,三位评判在里面鼓捣了好一会才出来。
  阿罗这边猜拳获胜,有优先选择权,他指了指近他那方的一口木箱,说道:“我用奇门遁甲来预测这口木箱里面有什么,不难,就几分钟。”
  陈前辈对我说过,奇门遁甲乃是帝王之术,历代国师宰辅,都以此指导国家大事。其预测之准确度非常高,里面学问非常深奥,我本来很想学习,但陈前辈给我算过命,说我不宜学之,因为我早运不佳,属于大器晚成。学了这门高深莫测的术数,耗尽元气,会影响晚运。他还举例说,诸葛孔明就是因为运用此术太多,精气心血耗尽,尽管大贵,但不能长久。我对陈前辈的人品学术都是倾心崇拜,他叫我不学,我尽管好奇,也是听从他的指导。陈前辈只教我学了梅花易数,他说梅花易数气度深厚,中正平和,看似简单,实则变化无穷,最重要是学了并无后患,免了后顾之忧。
  阿罗在掌上掐了一会手指,果然只要了几分钟,说道:“我看这木箱中,只有一种物事,那是人人都需要,个个不能少的,少了它呀,是有饭不能吃,有衣不能穿,有美人不能睡,哈哈。。。。。。大家猜猜是什么来着?”
  这个阿罗在此大比之时,仍能谈笑自如,可见他的自信自傲,完全达到了无视对方的境地。
  众人猜不出他的谜底,就胡乱起哄,有些人说是钱,有些人说是金银珠宝,有个带眼镜的读书人模样的年轻人说是生命,没有生命自然就没有一切了,另外一个记者说,可能里面是个死人,死人就是什么都没有的。
  阿罗对众人鄙视地笑笑:“其实里面只有一种东西,那就是空气。哈哈。。。。。。”
  两个大汉打开了木箱,果然,里面什么都没有,是个空箱。
  众人见阿罗虽然气焰嚣张,但本事如此厉害,都有些为我担心,把目光一齐注视到我的身上来。
  我运用梅花卦易起卦,这几年很少失手,对卦意的理解虽说不算精深,但自觉已经登堂入室,还是有点自信的。
  我细细地观察起那个深黑色,古色古香的木箱来。那木箱放在地上,高阔大概一米见方,色已陈旧,有点斑驳,开箱的铜纽扣也是呈亮发光,证明已使用多年。看来也只是个平常的箱子而已,没有什么异常。
  我正想按照所见之物起个测物梅花卦,所见之物是木的,黑色是坎卦,属阳,应以东方震卦为体。正在心中默算,忽然间眼一花,发现那木箱的夹缝中好像有个很小的,绿色的小点晃了我一下,我心一动,对阿罗说道:“我可不可以就近去看看那木箱呢?”
  想不到阿罗非常爽快地说道:“去吧。”
  我走近前起,拍拍木箱,揉揉眼睛,以为自己眼花看错了。但是,在那箱子的夹缝里,果然有一丁点好像米粒那般大的绿色东西透露出来了。
  我用手去摸,细细去看,发现那东西很独特,如丝如革,坚韧无比,颜色乍一看是绿色,看多几眼,好像一不是绿色,就像是一团光,若有若无。
  我越看越是心惊,心禁不住怦怦乱跳。
  这是京宁静的东西。据说是一个东南亚的国王,在70年代受到外族欺压,来中国寻求帮助,在军方访问时,献上了这个用特殊材料做成的宝物给了当时的京总长。
  京总长年纪渐大,把这宝物给了视为掌上明珠的京宁静。这宝物除了颜色独特,轻盈如无之外,还会散发出一种淡淡的幽幽的香味,往往沁人心肺,让人精神百倍。在田老大后院,京宁静投入我怀抱之时,我也曾闻到这淡淡的幽香,差点把持不住。后来还是京宁静把这典故告诉了我,并说这件宝物,他爷爷说过,是作为她的陪嫁送给她的。记得她说到这里的时候,还哀伤地叹了口气道:“我爷爷只知道给我嫁妆,却不知道堂堂总长的孙女,却是嫁不出去的命。。。。。。”
  这一路上走来,不见了京宁静出现,起初我还以为她赌气不来,后来想她性格,那里有事闹就有她在,她怎么会放弃这样大好的机会。一定是躲在暗处,扮成个男人或者是游客,瞅准机会,杀出个程咬金,打乱对方阵脚,这是她的惯用伎俩。
  但是,这个惯于闯祸的丫头,不知道天高地厚,大有可能闯入阿罗的后院,想探出阿罗的秘密,而被阿罗手下活捉,阿罗正愁不够热闹,正好锦上添花,乱我情绪,木箱中,大有可能正是京宁静。
  我想起阿罗说过,预测出来,箱中之物就可以归预测之人所有,假如预测不出来,那这箱中之物自然是归箱子的主人了。如果京宁静在这箱中,我不能救她,我将如何面对她对我的一片痴情,倾心的爱慕。
  我心跳加剧,热血上涌,也不待起卦,此时宁死也要为这京宁静博一博的了。
  我指着箱子说道:“这箱子中,有一条绿色的丝带,还有一个年轻的姑娘。快打开来看,别把人憋坏了,快快!”
  两个大汉走上前来,用钥匙开了锁,轻轻地揭开了盖子,我睁大眼睛,往里一瞧,只见里面只有这条似曾相识的绿色丝带,却不见京宁静的踪影。
  我脑袋嗡了一下,知道这回上了阿罗的恶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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